“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芦荡边,带我去看落日晚霞,还有开满花的田野,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我的童年,那时的母亲…”
张家旺的歌声动听悠扬,我慢慢的入了神,黑暗外的争吵似乎已经消失,融入黑暗里。
等到一曲终了,我才明白那只是我的幻想,争吵还在继续。
“你TM不行去死,花我的钱逞什么能,你以为老娘的钱好挣啊…”
“难挣?你……”已经醉醺醺的父亲依旧骂着难听的话。
鬼使神差般,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后,拧动了门把手。
“好,好,你不想让我们娘儿俩活是吧,老娘杀了你!”母亲从茶几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对着父亲的肚子猛刺,父亲倒下后,又狠狠地划破了父亲的脖子,血喷溅而出,把整个家都染成了红色,母亲跪坐在尸体上,低着头,不断地说:“赧赧,是妈妈的错,我对不起你,赧赧…”
“啊!”我被猛然吓醒,泪水抑制不住的流。
无边的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怎么,做噩梦了?”床头灯亮起,许嘉树一脸关切地坐在床边。
“嗯。”我不想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抱住他,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许嘉树并不在屋内,只在床头柜上留下了纸条,“我去工作了,记得吃药。别乱吃东西。”那碗药就放在旁边,以及两个面包和一杯温水。
药是我极其厌恶的,又苦又涩,闻着就跟泔水一样,毫不夸张地说,我简直见了它就想吐。
为了自己的味觉不受罪,我默默地将药倒进了马桶里冲走,防止许嘉树发现还喷了空气清新剂。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许嘉树佛系大好人,最多骂我两句,到时候装的乖一点就万事大吉。
接下来的一天,我是该吃吃,该喝喝,对自己的病丝毫不关心,甚至已经忘记了,并且自作聪明的把包装袋藏到了床下。
晚上,许嘉树回来后,我和往日一样蹭进他的怀里,问他有没有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晚上吃什么,他笑着说:“小馋猫,晚上吃得清淡些,等你胃好了,我给你做火锅。”
“嘻嘻,嗯。”我用力的抱了一下他后,跑回了房间 。
晚饭后,我和许嘉树靠着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喜剧片,逗得我时不时笑出声来,许嘉树则在一旁发消息,看语气,应该是在应酬老板。
突然间,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大脑,紧接着便是不停歇的绞痛。我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肚子不舒服吗?”许嘉树察觉到了异常,急切的问道。
“疼,疼…”我感觉有一把刀正在刺我的胃,猛然又想起母亲,恍惚间栽到在地上。
在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左边坐着一脸阴沉的许嘉树,右边则是上次给我看病的魏医生。魏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嘉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吧,没什么好掩饰的。”许嘉树头也不抬地说。
魏医生又看了我一眼,“病因是治疗计划未完成以及没有忌口导致的病情恶化。”
这话说得十分含糊,我没听明白。
“你说明白点。”许嘉树依旧头也不抬。
“呃,就是…没按时…吃药和乱吃东西不忌口导致的,而且…”魏医生说的说的便没了声儿,在收到许嘉树的警告后,他才又说,“而且…有段时间了,不然也不会这样严重。”
“怎么治?”许嘉树的脸色有些缓和。
魏医生又双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两个办法,一是吃药,重新吃一个月,二是输液,输三天就好了。”
许嘉树想也没想,低吼道:“让她自己选!”
我觉得对于吃一个月药来说,我觉得还是输液合算,毕竟只有三天。“输液吧。”
接下来的三天,许嘉树一直寸步不离的在家陪我输液,连工作都误了。期间魏医生来给我扎针拔针的时候,总是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说:“这几天听话,别惹他。”而我对于这句话完全听不懂。
直到两个星期后,早餐时,许嘉树忽然说:“吃完饭后到我屋子里来。”
今天是星期日,许嘉树不用去工作,我还在放暑假,依旧在家里霍霍。
当我推门进了许嘉树的屋时,许嘉树忽然关住门反锁。(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过去的)
“赧赧,你如实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吃药?”许嘉树坐到椅子上,满脸冰冷的看着我。
“内个,我觉得太苦了,不太想喝。”我尽全力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尽管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许嘉树突然笑了,“苦?不想喝?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喝药差点把你闹死!”许嘉树说着说着就吼了起来,“还有,我说过你不能乱吃东西是吧?”
“说…说过。”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许嘉树貌似特别生气,几乎要吃了我那种。
“说过,说过你还吃辣条,喝奶茶,吃雪糕!”许嘉树骂了两句脏话,“你知不知道你干的这些事能让你去鬼门关走一遭!”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许嘉树这么生气,属实是被吓到了,低着头小声嘟囔:“不至于吧,哪有那么严重嘛…”
偏偏这句话又让他听见了,“哪有那么严重?好好好,我让你知道知道严重不严重!”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直接跌倒在许嘉树的腿上,小腹紧贴着许嘉树的大腿,腰被死死摁住,屁股翘到最高点。这个姿势又难受又羞耻,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趴在他父母的腿上被打屁股,等等,等等,许嘉树不会……
“许嘉树你…你要干什么!你放我起来!你放开我!”我不断锤击着许嘉树的小腿,去拨许嘉树的手。突然间,一阵钝痛在屁股上炸开,“啊!”隔着裙子和内裤,并不是很疼,但我竟然被许嘉树打屁股了!
“许嘉树,你,你打我,你放开我,你…啊!”我愈发挣扎起来,但很快便招来了更狠的一巴掌,眼泪随即便充满了眼眶。
许嘉树仿佛没听到一样,不断地落下巴掌,渐渐地,屁股上疼得越来越厉害,我也不争气的扭动屁股,想要躲过许嘉树的巴掌,双手伸到身后去挡,但事实证明,根本没有一丁点用,巴掌还是一直落在我的屁股上,双手也被反剪在腰间。
“啊…许嘉树…嗷…你殴打…啊…未成年…啊…啊…你…你…啊…犯法…啊我…要报警…啊…抓你…啊…”我一边哭一边喊痛一边控诉着许嘉树,但许嘉树就跟没听见一样,巴掌始终就没停过。
“啊…许嘉树…嗷…小叔…啊…小叔我错了,我错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叔?一口一个许嘉树对长辈的尊重哪去了?”许嘉树终于停手,但听语气他应该还在生气,“我问你,你错哪了?”
“呜呜,我..我不该不吃药…不该乱吃东西…呜呜…”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不尊重长辈…疼…小叔,我错了…”我忙着认错求饶,实在不想让屁股再受罪了。
突然间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我问你还有什么错,我允许你求饶了吗?现在我再问你,你还有什么错?”
“小叔,没…没了,真的没了…呜呜…真的没了…”在我的脑海里面真的想不起我还有什么错了。
许嘉树好像笑了,虽然我看不见,但我总感觉他笑了,“真的没有?我问你,你床底下的奶茶杯和包装袋是谁的?嗯?你知不知道魏医生不小心踩到了,差点摔倒?从我领养你开始五年了,我没教过你垃圾往哪里放吗?”许嘉树每说一句话,身后的两团肉就会挨一下。
“呜…别打…啊…我错了啊…呜呜…疼…”我惨叫着,死劲地扭躲,没成想一下子竟然挣脱了许嘉树的束缚,从他腿上掉下来。
许嘉树见状,一把把我抓回他腿上。
他又扬起了巴掌。
“啊,别…打?”我吓得大叫,但我马上发现,这次的巴掌好像并不疼。
“我都没用劲,你叫什么?”许嘉树笑着说,同时他的手慢慢地揉着我后面的两团肉。
我觉得他应该消气了,大胆地窝在他腿上撒娇:“疼嘛~小叔~能不能不打了~”
“现在说说你错哪了,我再决定你该不该继续挨打。”
“呃,我不该不尊重小叔,呃,不该不吃药还乱吃东西,不该乱认垃圾…”我绞尽脑汁,最终认为自己没有更多的错了。趴在他腿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审判。
“说的很对,奖励你10巴掌。”许嘉树又扬起了手。
“别,别打!”我吓得叫起来。
顿时,许嘉树的笑声响遍了整个屋子,“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哈哈哈…”
“不许笑~”我羞愤交加的说。
“好,不笑了,自己能上药吗?”许嘉树笑着说。
“不能,你来上!” 这这这管杀不管埋啊!
他又笑了起来,一把掀起我的裙子,轻轻地脱下我的内裤(很羞,但毕竟是自己要求的),慢慢的为我上药。
“我能…看看吗?”“可以。”
令我震惊的不是伤有多么疼,反而是挨了这么多下巴掌,以为屁股都被打烂了,实际上却只是粉红的一片。
“以后你再犯错,我也会按今天的方法惩罚你,记住了吗?”许嘉树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
“哦。”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