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陌风就被父皇叫到了书房里,此时父子两个正一站一坐在书案边上,研究着近日的情报。“爹,冰皇来信说,要调长子回去掌兵,把小儿子阿廖沙留在咱这儿了,您怎么看?”梁平治一脸严肃:“蒙古那边也在增兵,看来都不想作壁上观,准备下场了,云儿那边怎么样了?”“大哥那边还好,上次丁元帅的独子险些被劫走,也没有成功,那帮人现在应该快要耐不住了,如果要行动那就是这一阵的事,我们还要…增兵吗?”梁平治低着头思考了片刻,道:“调一支火铳队去前线,尽可能保证我们的人不要损伤就拿下对手,其他的看云儿的吧,我想他应当能够作出合适的判断。”陌风领命而去,梁平治走出书房,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看来,在这太平盛世之上,又有新的乌云笼罩了…”
白河镇上的一间酒楼的包间里,一个身着东瀛服饰,带着狐面的女子正带着怒意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部下:“不但没有弄走小皇子,现在还折损了那么多人,你的,找死的滚出去找!废物一个,连木头都比你们聪明得更多!”显然,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出路了,如果想要巩固在北境的势力,恐怕只有正面迎战一条路了,可是周边的三个国家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岂能不让她慌乱恨恼?
比起京中众人的紧张和叛军们的急躁,今日的丁云章小将军可谓是轻松愉快,屁股上的伤过了这么些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早上巡营归来,小少年一身白袍的身影在军营中格外醒目,即使是冬季小孩也不愿意裹得严严实实的,仍然是素白的长袍了事。一路上马蹄轻快,云章哼着小曲回了营房,爹爹还在议事,放好东西他便又出了门,四处转悠。“小将军,你要不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省的又挨元帅揍。”一旁的小卫兵小心翼翼地劝着,可小将军只是挑了挑眉,完全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得了得了,我爹爹忙得很,现在断不会揍我!”
军营里头就那么点东西,小孩溜达了半天便有些看腻了,牵上马就要出营去,看门的兵士赶忙劝阻:“小将军不可啊!私自离营可是大罪,被元帅知道了你必逃不过一顿军棍!”云章显然是飘了,满脸自信道:“放心,我就出去外面野地里走走就回来,爹爹总不会因为这个打我,一会见~”
小少年独自一人骑着马在附近的林子里转悠,白色的衣衫在深色的树木间穿行,突然,前面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传来了人声,用的是蒙古语言,云章完全听不懂,但是这几个人没有穿铠甲,却带着弯刀和骑兵锤,应该就是叛军势力无疑。“别动!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包裹严实的人起身看过来,其余几人也拔出弯刀严阵以待,云章突然有些后悔没有穿戴甲衣出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拔出佩刀,举刀相迎。
为首的人摘下脸上包裹的布料,露出来一张狐面覆盖的脸:“小将军,我们又遇上了呢……”说罢从背后拔出一柄东瀛武士刀,一指便将云章逼退开来,少年的佩刀只是普通的大梁军刀,长度绝没有那武士刀长,故而落了下风。“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三番五次的骚扰我们边境,你们也没捡着什么便宜!何必在此苦苦相逼,非要惹出事端?那边的蒙古战士们,当年你们何必反叛呢?你们只是底层的士兵啊,风调雨顺之年,还有什么能让你们强兴甲兵?”云章拖延着时间,悄悄地控制马匹往后撤。“站在那里!我们怎么样不是你能知道的,乖乖下马投降,我们还可以饶你一命!”少年闻言只好不动了,心里默默祈祷爹爹或者别的将士赶快发现自己跑丢的事情,毕竟自己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战胜这几个武艺高强的家伙,看来一开始自己还真是低估了敌人的能力呀!
另一边,门前站岗的士兵眼见劝不动小将军,赶忙派了个新兵去找元帅,可是议事厅现在大门紧闭,里面正在进行机要军事会议,这种未查明的事情断不能送进去,于是派去的那孩子直接回了自家营房,把军营里的万能好员工魏文华给唤了出来:“先生!您赶快出来一趟吧,这边出大事啦!”几乎是一瞬间,那抹灰色的身影便闪到了外面,风扬起的斗篷飘然垂落,莫名多了一分优雅:“什么情况?快说!”果然,只要是真的有事,魏文华先生还是非常积极的。“先生,方才小将军未着片甲,仅一人一马就出了营门溜达去了,我们也拦不住,只好来唤您…”“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工作吧,我马上就去。”言毕魏文华飞身上马一骑绝尘离去,那模样完全不似平时悠闲自在的气度,反而多了几分江湖之气,手中佩刀银光闪闪,格外引人注目。
树林里,云章已经与那几个人对峙许久,手腕都有些酸胀,那狐面女子悠哉悠哉地举着刀:“别挣扎了,乖乖投降吧,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休想!我绝不会背叛家国的!有本事你们就来啊!”云章已经略显虚弱,但仍不肯放弃任何可能的机会。“小将军莫怕!魏某人来给你帮场子了!”林中飞出一道灰色的人影,两刀挥开敌人,随后在马背上利用高度直接硬砍对手,几下打落那女子的武士刀,随后云章也反应过来几下制服了她。魏文华正要接着推进,空中突然飞来一枚飞镖,猛的扎进他的手臂,甚至直接让他抓握不住,手中刀落了下来。
终于,一小队骑兵催马赶来,很快收拾了情况,自知闯了大祸的云章低垂着头,不敢看魏先生受伤的手臂,心虚的站在一旁。“没事的,小将军不必太自责,边关之地受点伤也是正常,我身体还算不错,应该不会怎么样。”魏先生脾气还真挺好,还在柔声安慰着惹事的罪魁祸首,军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文华兄你怕不是疯了,这小子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他,等回了营看元帅打不死他的!这镖得亏是没有毒,要不然更麻烦!真是拿你没办法。”魏文华强忍疼痛挤出一点笑容:“无妨…”随即伤口猛的一疼,险些昏过去,军医赶忙扶住,又剜了云章一眼,小孩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乖乖站着。“行了,大概包扎好了,回营吧。”军医起身,又狠狠瞪了云章一眼:“回去等着元帅收拾你吧!”
众人刚一进营门,下了马,就见丁元帅刚结了会,骑着马匆忙往这边过来,一身的棉甲,手执长槊,一副要出征的样子。“元帅!不必走了,小将军已经带回来了!”看到自家孩子安安稳稳地站在一边,丁元帅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许,突然看见魏文华手臂上的绷带,忙上前询问:“魏先生您受伤了?可还要紧?”“无妨,方才小将军出营后属下就跟了过去,遭遇了一部分敌军,这才受了这一镖。”云章明显感觉爹爹瞪了自己一眼,脑袋垂得更低了,接着身后猛的一痛,应当是挨了一脚。“回你营房反省去!”小孩听出爹爹语气中的担忧和恼怒,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回屋去了。
把自家不省心的孩子打发走,丁元帅这才有心思看看那些俘虏,他走上前去,一把摘去了那女子脸上的面具:“别来无恙啊,哦不,说起来我们还没怎么见过面呢。”说着丁元帅眼神一凛,大手一挥:“来人,着精兵五千,将此一干人等严密押送回京,想必天牢之内一定能叫他们安分些!参与此次抓捕的,一人赏钱一贯!”言毕大步离开,准备回去收拾那个不听话的小孩了。
元帅营房之内,一个白衣少年正在墙角罚跪,虽是垫了垫子仍有些吃不消了,听到开门的声音赶忙又跪直了身体。“谁让你跪了?站起来,莫伤着膝盖。”云章刚刚起身,就被揪着耳朵拉过去,按在膝盖上扒了裤子就开始扇巴掌。“几天没挨揍你屁股不知道疼了是不是?一片甲没穿,连个长兵器都没有你要送人头啊!我让你不听话!让你不注意安全!”一边被按在爹爹腿上光屁股挨巴掌,一边被像个小孩子一样斥责教训,云章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身后也是被巴掌炒得疼极了,劈劈啪啪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少年也不敢大声哭叫,嘴里烫着了似的嘶嘶哈哈地痛呼,小腿不时因为疼痛而上下摆动,确实是疼的。打了半天,丁元帅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怒,伸手拧起云章的耳朵,巴掌扇的更紧:“这次若不是魏先生他们发现,你只怕真要与爹爹天人永隔了!早知道便不让你学武,也胜过动不动脑袋挂在腰带上!”
巴掌扇过几十下,云章已经忍不住小声呜咽,终于还是开始讨饶了:“爹爹轻些,疼…哎哟,爹爹…”声音很小,毕竟怕把别人吵到进来查看,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小孩低声唤着爹爹,希望能挨的轻点,可并没有什么用处,屁股仍然被巴掌狠狠地揍着,臀面已经被打得通红一片,少年终于忍不住哭了:“哎哟!爹爹不打了!不打了好不好!云章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求爹爹饶过这一次吧!”本来云章身后就怕疼的厉害,再加上丁元帅气头上用的都是全力,百余下巴掌便打得小孩受不住了,外面站岗的新兵听得一愣一愣地,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听着就好痛啊…看来元帅的孩子也不是好当的。
巴掌狠狠地打了近二百下,云章已经哭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裤子由于双腿的踢蹬已经滑落到了靴帮处,左脚的靴子已经有脱落的趋势,眼眶通红,眼泪糊了一脸,堪称狼狈不堪,早没有了平时潇洒张扬的气焰,与数年前调皮挨爹爹打的样子别无二致。现在小孩的哭声已经非常惨烈:“爹爹!啊!爹爹!求你了,别打了!疼死我了!哎哟,疼啊!”帐帘突然被掀开,手臂上缠着绷带的魏先生缓步走了进来,小孩的脸更红了,挣扎着想要起身,手也不安分的往后面去提裤子,结果就是又挨了一下巴掌:“趴好!就这么光着!魏先生好啊?你伤口怎么样了?还是歇着去吧,我过会把这小子打个屁股开花,再拎着他去你那道歉!”话音刚落丁元帅就感觉腿上的小孩抖了一下,接着裤腿就被悄悄扯了扯,低头一看正对上自家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原本明亮的大眼睛红的像兔子,眼眶里全是泪水,看着令人好不心疼。“小将军这次好歹是帮着找到了敌人,元帅不赏也罢,何故还要再加笞责?”丁元帅又看看魏文华手臂上的绷带,道:“赏了啊!我赏他一顿巴掌!”说着又掼了几下巴掌,打得小孩又是一阵痛叫。“好了,我不怪小将军,元帅便不要再打了,小将军都疼坏了。”云章也趁机开口讨饶:“爹爹,云章知道错了…饶了我吧…疼…”丁元帅面色有些松动:“行吧,那就再罚你一月的零花,裤子不许提,到墙角罚站去!”云章是满脸不情愿,红着脸放下袍子的前襟,小步蹭到墙角光着屁股面壁思过,若不是这里只有自己最亲的爹爹和魏先生他是绝不会这样罚站的,羞都羞死了…
丁断石起身拉住魏先生的胳膊查看,确定没什么事了,这才打算送他出门,临走前,魏文华从衣领里拿出个瓶子,递给墙角罚站的小孩:“来,拿好,元帅您不会不允许他上药吧?那可太狠了,云章怎么说也还是您亲儿子啊!”称呼不知不觉换了,也许是几人更加亲近了吧!“咋可能,那种都是我闲下来才能罚云章的,成天跑马干仗哪能让他带着个肿屁股去!云章你拿好,一刻钟以后过来擦药揉伤。”小孩脸上浮现一丝温暖,见魏先生打身边走过去又隐去了,接过瓶子继续罚站,此时营帐里只剩下父子两个,云章心里一动,于是身体越来越歪歪扭扭地站不直了,看着很痛的样子,当然其实也不好受,只不过小孩的动作明显是夸张了的,就是挨了打难受想和爹爹撒娇而已。
丁断石虽是武人,陪了云章十几年也颇为了解他的心思,自然知道自家孩子现在在想什么,便故意晾着儿子不管,拿着本兵书在旁边坐下来,不紧不慢地看着,他自是不怎么喝茶的,拿了案上的一杯冷水,如同文人品酒一般细细的喝着。云章屁股上火辣辣地疼,悄悄回头看过去只见自家爹爹正仔细咂摸着那杯冷水,顿时心生气恼:“爹爹可尝出什么味道了?”丁断石也成心调侃他:“可不是?回甘清冽,实属佳品!等你站完这一刻钟,为父也给你倒一杯尝尝,正好,也能给你刚挨完揍的屁股降降温!”云章扁扁嘴不说话,小脸却明显更红了许多,又站了一会儿,终于计时的木条烧尽,小孩一步步蹭离墙角,到床边趴下,红红的光屁股肿起来老高,上头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巴掌痛揍打出来的掌痕,已经微微发紫,略微碰一下便是一声低低的哀叫。“疼得紧吧?往后再要胡闹之前,先想想屁股上的疼!”说着从云章手心里拿过药膏,一点点揉在肿臀上,看着小孩逐渐扬起的嘴角,丁断石哑然失笑:这小子,还是这么好哄,稍微给揉一揉就高兴了。
给云章上完药,丁元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又叮嘱了几句,什么好好养伤别再惹事之类的话,这才离去。刚一出门,便看见宁儿正扶着魏先生过来,丁元帅赶忙上前制止:“您这是做什么!红伤未愈还是多歇息吧,要不我给您批点补药吃些?”魏先生笑着摆摆手:“元帅说笑了,本人素来自恃身体强健,不吃那些个补药,只是此番有些事劳心,还得我跑一趟。”宁儿在旁边满脸的无奈,哪里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几个小哥哥到镇上办事惹了祸,自家师父不得不去捞人而已……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向元帅讲明白,丁断石也是一脸无语:“是不是上次那个小韩容啊?这次采买有派他去的好像…”宁儿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江南的风俗和北境不同,反正这次韩容哥哥是成功跟别人打起来了,并且被当地的差役扣下来当众打了板子以示惩戒,还真是越来越能惹事了。“行吧,宁儿照顾好你师父,别让他累着,争取早日回来,我估计离决战的日子不远了…”
魏文华带着宁儿来到白河镇的衙门,只见几个身着蓝色短衫的少年被衙役制着押在旁边,门前的地上摆着一条长凳,上面趴着一个孩子,裤子已经脱掉,光屁股被板子反复责打,疼得发出一阵阵哀嚎。一个捕头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向魏先生一抱拳:“您就是北部军派来的人吧,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打那个孩子的,只是…”他凑过来道,“不这样不足以平民愤啊。那几个人也是奇怪,几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孩子打架还没打过,来这边告状,实在是令我们很为难呐!”魏先生眉头微皱,虽然平时会罚这些孩子们,可军中谁不知道他是个护短的人?该罚罚,罚完还是照样护着。“走,且待我前去瞧瞧!”
三人走上堂前,只见县令左手站着几个短衫打扮的人,像是搬东西的脚夫或者小贩,几个是中年人,胡须浓密,一脸煞气,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着一身及膝的交领衫,大概和云章差不多大,长得也还算端正。那几个人看见魏文华斗篷下若隐若现的佩刀和头上的折檐黑布帽,便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这位军爷,你们可不能不讲理啊!这小子买了我们的东西不给钱还动手打人!”说话的是那个年轻人,别看年纪不大,可满嘴熟练的市井气息,魏文华素来不喜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何况是一个本该质朴的少年,不禁更加不悦了:“讲不讲理你说了算吗?县令大人还没说话,我们双方还是不要多嘴了,小容儿既是不服管教罚他板子便是,案子可还没有开始审呢!”那年轻人吃了瘪,只好悻悻退下去,此时小容儿终于挨完了板子,整整五十记公堂大板打得小家伙屁股高高肿起,紫红滚烫,就算小衣材质不那么粗糙也提不上了,只好光着红屁股跪在堂下,小手轻轻在臀面上揉蹭着,试图缓解一二疼痛,眼泪汪汪的甚是委屈可怜,见着魏先生简直热泪盈眶,可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跪在那抹眼泪。
魏文华上前向县令行礼:“鄙人魏文华,只是北部军的一个小军校,是不是可以开始审案子了?”军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县令一拍桌子,开始办案!首先是让那几个小贩发言,可他们好像都不太会说话,那个少年一直在替他们说:“大人,您一定得替我们做主啊!这小子仗着自己是军队里的,蛮不讲理!不仅买我们的东西不给钱,还殴打了兄弟们,虽说当兵的保护我们,可是这也太欺负人了!您一定得重罚他!”小韩容顿时委屈:“你胡说!我平时跟别人打架都没怎么赢过,你们几个人高马大的,我哪里打得过?而且我明明给钱了!怎么就说我不给钱?”那少年立刻抢着说:“县令大人您看,您还没让他说话呢,这小子就开始狡辩!这若是不打,大人您的威名何在啊!”魏先生不禁更加反感这个看着眉清目秀实则心思深沉的少年,满嘴都是煽风点火之言,着实欠打,于是他抬起眼,用意味深长地眼神看了看县令,若是能被这种浅薄的言语所惑,那这家伙的乌纱帽就没必要再戴着了,到时候回京告他渎职也未尝不可。
那县令虽然不知道魏文华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从他的某种气度来看,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丝江湖气概,显然,他陈旧的衣袍下埋藏着精彩的过往。“住口!本官让你们说话了吗?那几个人,来说说具体的情况!”可那几个成年男子像是哑巴了一样不说话,还是那个少年抢着说:“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几个在街上卖货,碰上这几个穿蓝的小孩子,说是北部军来采买些零碎物品的,我们想着那就卖呗,谁知道,他们不愿意给钱!这小子直接拿了东西就带走,我们几个拦,他还仗着有几分拳脚功夫,把我们都打了!就算他是军方的人,大人您也是一方父母官啊!总不能丢了份吧!精神不能落下风呐!”(马国成同款拱火词)
终于,在少年的花言巧语之下,县令大人抓起几根签子,丢在地上:“来人,把这个打劫斗殴的小子拉下去,五十大板!魏文华,准备罚金!”魏先生不紧不慢,拿出一块令牌:“且慢!什么时候这种混淆是非的人都能诓骗县令了?北部军元帅令牌在此,还请大人务必要秉公办理。”那县令一下子清醒了,这人绝对来头不小,这种气场带着江湖的气息,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小校官而已:“也是,得听听双方的证词才是,黄捕头!你如此如此…”随后示意小韩容说话,小家伙脸都气得鼓鼓的,就差直接骂这个蠢到家了的县令了:“这家伙纯属胡扯!买完东西之后我们身上一点儿银子都没有了!哪里有抢东西一说?不信你们可以搜!”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身影从房梁上飞了下来,用力一拳打在一个大汉身上,随后又一脚踢向那个少年,顿时听见一声蒙古语的咒骂,紧跟着那少年反应过来,挥拳反击,动作干脆利落,与常年与各种犯人搏斗的黄捕头打起来都丝毫不落下风。见状魏先生立刻抽出长刀,几下就抵在少年喉上:“别动。”黄捕头也收了势:“那就都很明了了,大人,您怎么看?”县令大人仔细一想,大概就明白了情况:“你们不说话,是因为都是蒙古人,不会说中原话吧?还有这个小子,明明武艺精湛,怎会打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几个差役走上前来,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拎到门外按趴在打屁股的板凳上,扯下裤子让他骑跨在凳子上,少年嘴里还在不停骂着,捕快们才不管这些,拿起大板子劈劈啪啪地痛打起两片白嫩柔软的屁股来,没几下屁股蛋就红肿起来,少年被打得嗷嗷直叫,在板凳上不停地扑腾挣扎着,十分解气。不一会二十板子打完,少年被光着屁股放起来,跪在地上。“你们是什么人?快快从实招来!”那少年抬起脸,眼眶红红的不肯回答,再一次成功点燃了县令大人的怒火:“再来三十大板!把他的嘴给我撬开!”少年又被押到凳子上,红屁股高高撅起,板子狠狠地打在上面,少年一阵鬼哭狼嚎,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纵横在清秀的脸上,双腿乱动着试图缓解一点疼痛。三十板子也很快揍完,捕快们也气这小子欺瞒他们,把少年的鞋袜和裤子都从脚上扒了下来,让他光着下身受审,少年脸涨的通红,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哭,白皙的双腿趁着紫红的屁股显得格外可怜。
县令可不管他哭不哭,大声责骂道:“赶快从实招来!要不然今日只怕你不能走着出去!”少年的脾气彻底被这一顿痛打揍没了,乖乖的招认:“是,是他们雇我来,来帮他们办事的,他们是蒙古人,不懂得我们这里的规矩,要我帮他们坑军方的人,我也是一时,一时见钱眼开才会帮他们的!求您饶我一次吧!”那几个蒙古人见势不妙,拿出飞镖直接往四下里扔了出去,随后拔出弯刀砍向魏文华,就在这时,旁边的宁儿反应过来,一把扔出自己防身的弹子,减缓了敌人的进攻,随后魏文华举刀抵在那人胸口:“公堂之上,不便见血,跪下投降!”那几个人一下子瘫了,举着双手操着蒙古语说了一通,那少年带着哭腔翻译道:“他们自称是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手下,受命在此骚扰部队,愿意投降,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既然都查明白了,案子自然也就结了,小韩容被从地上放起来穿上裤子,蒙古叛军们被俘,只有那个少年还跪在地上等待发落。县令和黄捕头看了看手下的其他人,方才有几个捕快被飞过来的飞镖刺伤,不禁不悦:“既是如此也不能轻饶了你!这样吧,先再打一百板子,徒刑两个月,每日笞责示众,拖出去!”
不顾少年不停的哭喊求饶,众捕快当即把他拖了出去,外头早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人,见堂上拖下来一个光着下身的少年,人群顿时激动起来,不少人讨论着,有人认出了他,高声道:“这不是那谁家的小孩吗?怎么今天挨板子了啊?看着屁股红得。”立刻又有人回应他:“你是不知道,刚才有个军方来的小孩子让他诬赖,平白挨了好一顿板子,要我说,这就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听说这小子还为了点银子让人给蒙了,给几个蒙古叛军当了帮手,可不是得好好教训一下!虽说不知情,但就冲前一条就够打烂他屁股的!”“黄捕头说,要判他每日笞责示众,能打得了吗?那一天不就打开花了?难不成要,要打死他…?”说话的是一个少女,说到后面不禁有点怕怕的,身后一个兄长模样的青年轻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咱县令大人可不是草菅人命之辈,莫说打死,便是打残都断不可能,看着吧!”
板子挥起在半空中,重重的落在那已然红肿的臀肉上,柔软的肌肤上下抖了一下,随后少年大声哭了起来,简直是一声惨叫:“哎哟!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啊!疼疼疼…哎哟!疼死了…”哭叫一声高过一声,板子却仿佛一下狠过一下,少年挣扎得极厉害,按住他的捕快都深感力不从心,于是忙使眼色叫同僚快些,于是板子声更密了起来,少年几乎疼得快要昏过去,黄捕头拿了泡茶的薄荷膏子抹了一点在他嘴上,一股清凉直冲头脑,意识又清醒了。那孩子简直绝望了,若是昏过去也好啊,总可以歇个几下,不用再受这疼死人的板子了,可现在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能乖乖挨着。五十下板子打下,黄捕头叫停了笞责,给打人的弟兄们端来茶,虽说是冬天,可茶里仍是加了些许薄荷,颇有特色,捕快们打了半天早已口干舌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只觉神清气爽,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这段时间不单是为了打人的补充体力,也是让挨打的有个喘息,堂上下来个女捕快,过来给少年拿冷水洗了把脸,脸上几处穴位抹了不少薄荷膏,手法很温柔,轻声唤了少年乳名,少年抬起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委屈道:“姐姐…你为何不救我一下?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不疼我了吗?”女捕快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今天这事已是轻饶了你,若是把你划进逆贼一党,你可哭都没地方哭去,现在是人家军方保护咱们,你还帮着敌人折腾他们,大人不打你我回家也要打你!这两个月你就乖乖待在牢里,我晚上去照顾你一下,但是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少年听了还是有些害怕,哭着抓住姐姐的衣服,虽然已经是大孩子了,可是一遇到什么事他还是依赖于爹娘和姐姐的保护。“好了,这么怕挨打当时干什么去了?贪那一点点银子现在屁股要开花喽!”说着女捕快就走开了,几个打人的休息好了,又拎着板子走过来:“这么说我们还应该叫你弟弟了?你姐姐跟我们都是当兄弟处的,行了,屁股撅起来!”虽然是自己同僚的弟弟,可是犯了这么大事谁也不想饶他,少年只好红着脸塌下腰撅起屁股趴好,随后一记更狠的板子打在屁股蛋上,清亮的嗓音又极痛苦的哭号起来,不一会臀峰上就破了皮,板子打下时也沾上了血,少年哭得没了力气,瘫软在凳子上。
终于,第一百下公堂屁板儿狠狠地抽在少年的身上,捕快们放开他,少年已经动弹不得了,光屁股被打得如同枣糕一般,紫红血肿,臀峰被打开了花,如同烂掉的桃子一样惨不忍睹,一个捕快粗暴地揪着耳朵尝试把他拎起来,可是少年已经一点精力都没有了,只好再托住他的腰,才勉勉强强把他丢进牢里,自有人给他上药,等待他的将是更加羞耻的惩罚—两个月没有下身的任何衣物,每天早上都要被揪着耳朵拽出来,按在板凳上狠狠地打一顿光屁股板子,然后再到衙门大门边罚站,那里可有间水粉铺子,来来往往的女孩子能够让少年极尽难堪,中午吃点东西,休息一个时辰,然后罚坐高木凳子,同时写检讨书,最后晚上再打一顿光屁股板子,才能回牢房休息,期间任何人都可以用巴掌责罚少年的屁股,这才是一套完整的“笞责示众”。
魏先生和宁儿带着挨了板子的小韩容回到营中,元帅听闻此事大喜过望,他也没想到还能顺便再处理一批叛军,忙迎进几人,再吩咐将叛军收押,这才有工夫细细询问情况:“看这样子,应当很快就能平定这场变乱了,待到春暖花开之日,我等回京之时,我必将向圣上请命,为你记功封赏!现在先回去好生休养,别再劳损身体了,宁儿好好照料你师父,他的身体已经经不住再闹腾了。”
魏先生抬头,望向天空上密布着乌云,是风雪的前兆。“又要下雪了,这次,风霜必将涤去这锦绣山河上那片墨黑的污渍。”宁儿也抬着头,望着师父感慨又坚定的眼神,道:“先生回去歇着吧,仔细着了风寒,”小家伙突然把头埋进魏文华怀里,“不论前面是什么等待着我们,宁儿都会陪着先生的!”魏文华浅笑着,没有受伤的手转动着核桃:“好,那我们就一起向前路而去吧!”寒风中,莫名的温暖……
(现在打算攒一些灵感和拍点,各位有兴趣的粉丝们支持一下啦~给点好看的剧情啊,想看哪个挨打啊,什么的。
致审核员:谢谢解答,缓存的问题不好解决,希望能尽快通过吧!谢谢帮忙!这次能否也快一些解决?(没有催的意思,有空再说)
或是写一些特别的物品,比如涂上可以使pg更耐打的药膏这种?(毕竟有让pg变敏感的药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