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幸儿是崔家最大的女儿,下面有三四个弟妹,聪颖敏慧,温柔娴静,谁料家境贫寒,一连几年的大灾,家里早已揭不开锅,爹娘无奈把她卖到一个叫“修德庄”的地方,据说那里是专门收容调教女孩子的,整个庄子没有一个男人,只教那些姑娘女工、歌舞、仪态、礼仪之类的,也会干些粗活、学些诗书,学成之后便会送到各家高官府邸供王公贵族驱使,也有些命好的姑娘能够进宫侍奉。然而这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严酷的刑罚,平常犯了一点错都会受到严厉的责打,崔家父母也舍不得女儿遭这种苦,可为了生计,只得如此。
幸儿被一个牙婆领到了“修德庄”,门口便有一位年长的妇女等候着,牙婆笑着对那人说:“李姑姑万安,老婆子又给您领来一个嫩丫头,姓崔,叫幸儿。”随即转过头来对着幸儿说,“幸儿,还不过来行礼?”
幸儿自小被教养的很好,礼仪从不疏漏,于是走到李姑姑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李姑姑。”
李姑姑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冷漠地“嗯”了一声,说道:“好,这丫头我收了,你去后院领银子吧。”
“好好好…”牙婆转身离开了。
“崔幸儿,你跟我进来。”
“是。”幸儿行着礼应和。随后便跟着李姑姑进入了修德庄。
庄内有些阴森,偶有些琴乐之声,似乎还能听到女子呻吟的声音,幸儿想,那大概就是某个姑娘在受着什么刑罚,心中十分害怕,便下定决心,今后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被责罚。
李姑姑领着幸儿进入了一间幽暗的小房间,坐到一张凳子上,幸儿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
“多大了?”
“十六。”
“既入修德庄,便要守这里的规矩,今后在庄里,要以‘信女’自称,记住了吗?”
“信女记住了。”
看到幸儿如此懂规矩,李姑姑欣慰地笑了笑。
“按修德庄的规矩,入庄第一日,应当对你的身子进行查验,你且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幸儿有些惊讶,没想到刚一开始就要脱衣服,但想着自己已经成为修德庄的人,虽有些难为情,但也还是照做了。幸儿的衣服只是农家普通的布衣服,她慢慢脱下上衣、解开肚兜,圆润丰满的乳房便露了出来,她又褪去下裙,白嫩的屁股和阴部也露了出来。这么一丝不挂地站在外人面前,幸儿涨红了脸,低着头用手挡着乳房和阴部。
姑姑看穿了她的心思,严厉地说:
“把手背过去,双腿分开站好。”
幸儿无奈照做。李姑姑站了起来,绕着幸儿走了一圈,用手抓了抓她的乳房和屁股,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一个衣橱前拿出一套衣服交给幸儿,说是以后只能穿这个。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两条布。宽大的上衣围在身上,光线好一点甚至可以看到里面,下裙也只是草率地将屁股围起来,可有总比没有强,幸儿穿上衣服跟着姑姑走了出去。
“待会便是信女晨训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学学规矩。按修德庄的规矩,你今日应当受预备刑,明日再开始受训,晨训之后,我便带你去。”
“是,信女遵命。”
这预备刑,幸儿曾听牙婆提过一句,说是给刚来的信女威慑的刑罚,大概内容就是将修德庄的大小刑罚先都尝试一次,数量都不多,但门类齐全,这么折腾一次肯定不好受,幸儿不禁打了个冷战。
进入一个院子,十几个女孩整整齐齐地跪坐在院子里等候,旁边摆着一个宽大的春凳,好几个姑姑站在旁边。李姑姑吩咐幸儿跪坐在一旁,随后坐到她们面前。
姑娘们齐刷刷地行礼:
“给姑姑请安。”
“起来吧。”
“谢姑姑。”
“昨日咱们北院的信女都还不错,没出什么大乱子,今日晨训便只罚一人——孟竹杏,你出来。”
只见一个女孩跪着出来,低头行礼。
“信女在。”
“昨日女工课,是你洒了水,弄脏了红丝线的绣品,我没记错吧?”
“是。”
“你可知那丝线是何等珍贵,你这么一弄,可就不能用了,如此大的损失,我不得不罚你。”
“信女知错,愿意领罚。”
“念你平日还算稳妥,且罚鞭刑三十,打乳二十,打手二十,便算了事。”
“信女谢姑姑责罚。”
随后竹杏便站了起来,走到春凳旁,脱了上衣和下裙,一丝不挂地趴到春凳上,身上隐隐可见一些伤痕,想来前几天也刚受了罚。一位姑姑拿出一根粗粗的鞭子,另一位姑姑喊道:“鞭刑三十。”
随后便开始了行刑。姑姑扬起鞭子,重重打在竹杏的屁股上,一道清晰的鞭痕显现出来,竹杏的身子抽动了一下,但没有叫出来,随后便是第二鞭、第三鞭….到了十几鞭,她开始小声抽泣,身子也开始扭动,到了第三十鞭,她的屁股已经通红地肿起了一大片,旁边那位姑姑喊道:“刑毕,打乳二十。”
竹杏爬了起来,跪立在春凳上,乳房朝着众信女的方向,只是姑娘们没有人敢抬头看。姑姑走到她面前,拿着鞭子开始抽打她的乳房。竹杏发育地不错,鞭子打着,乳房也颤动着,显现出一条又一条鞭痕,变得红红的。竹杏背着手紧紧闭着眼睛,小声地叫着,承受着乳房的疼痛。二十鞭打完,竹杏的乳房已十分红肿,人也泪流满面。姑姑喊道:“刑毕,打手二十。”
竹杏擦了擦眼泪,将双手伸了出来,另一位姑姑拿着戒尺走到她身边,将戒尺缓缓放到她的手心,然后开始抽打,竹杏依旧不敢睁眼去看,只是小声地呻吟着,小声地哭泣着,任凭手掌变得红肿起来。
终于打完了,幸儿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一旁的姑姑又喊道:“刑毕,掌嘴十五。”
明明李姑姑在罚她的时候没有说要掌嘴,怎么还要打呢?可竹杏并没有反抗,从春凳上下来,跪到了地上。李姑姑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开始用手掌打她的脸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打的虽不重,但竹杏的脸明显红了起来,十五下之后,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旁边的姑姑喊道:“刑毕,晾身。”
李姑姑对着其他的信女说:“晨训结束,你们可以去习课了。”
信女们行了礼,齐刷刷地站起离开,竹杏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默默抽泣,身上的伤痕尤其醒目。李姑姑转身对幸儿说:“跟我去刑房,准备预备刑吧。”
幸儿害怕极了,一想到竹杏的样子就会是自己未来的模样,幸儿吓得要哭了出来,她仅仅受了这几种刑罚就成了这样,待会自己可是要把所有刑罚都试上一次…皮肉之苦尚可忍受,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裸身受刑的耻辱就足以让人痛不欲生…幸儿无法想象会是什么结果,可她没有办法,只得跟着李姑姑前往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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