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陈萌萌小姐的孤儿院室友,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她问道。
“她们没有现在。”那声音答到。
“没有现在?”
“在地牢里没吃没喝地吊着,能喘几天气?”
“所以你杀了她们?”
“她们不该活。”那声音又起逼问之势,“你呢?你的记忆呢?是该想起些东西了吧?”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31
洛能王储近来很头疼。媒体铺天盖地地造谣说他出轨,他回应了清者自清,但风言风语一点不停,他的“出轨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全写得有鼻子有眼然后被澄清不是。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面对着没完没了出轨谣言还是很心累。
更让洛能头痛的是储妃斯金娜的态度。从来都与他相敬如宾理性温柔的他的妻子,这一回选择相信他出轨。斯金娜甚至不顾影响公然去酒吧买醉,还好那天女孩去了那家酒吧,强行压下了媒体的报导,才让他的出轨谣言不被火上浇油。
整整一个月,斯金娜都拒绝与洛能说话,甚至连晚上睡觉她都去安娜或贝娜的房间睡,两位公主对此很是无奈。在十天前的夜晚,洛能深夜从安娜的房间抱熟睡中的妻子回房,不料第二天一早斯金娜就去了峰北找女孩。女孩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把储妃安排在军营里住下。
近夏的峰北要比中都冷不少,斯金娜穿着女孩给她要来的军装外衣在树荫下看那些士兵们训练。
王储出轨的谣言一开始的时候她是不信的,她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相反,她相当理性。可后来被报道的出轨对象一个接一个,她就有些动摇,也怀疑丈夫是否真的出轨。洛能清者自清的态度让她很生气,两人发生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斯金娜认为洛能心里有鬼不敢公开辩白,而洛能认为自己本就清白不需也不该自证。再之后她就单方面与他冷战,而洛能在让她冷静几天后才开始哄她,使她更加生气。于是她一怒之下去了酒吧,又与洛能吵了两人相识以来的第二架,与他分房睡,又孤身一人跑来找女孩。
女孩安顿好储妃就第一时间找方平贺崇喜制定送储妃回中都的计划并知会了王储伯伯,但王储认为让他的正在怄气的妻子在军营散散心更好,而且能给南嘉树立一个“给妻子空间的知心好丈夫”的榜样。于是他不仅不要女孩送储妃回中都,还要女孩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带储妃出两个小任务。
女孩每每回想起那天听到她向来敬重的王储伯伯向她提出这种要求时,她既没有打人也没有摔手机甚至连骂都没有骂一句,就觉得那是父亲从小教给她的修养的极限。
那厢王储给储妃发了消息,虽然她没有回消息给她的丈夫,但她还是已读并期待着女孩带她去出任务。
储妃究竟是从小顺风顺水的乖乖女,她近五十年的人生中最不顺利的就是这回丈夫被说出轨了。她从来不曾在烦恼什么,她学什么都快干什么都行,上了大学身边追求者众多,洛能也只是正好成功追她的男生。然后洛能一直等到她修完双硕士学位才求娶她,她就这样成为了储妃,生育了三个和她一样不用父母操心的孩子。跟着女孩出任务时的那种让人肾上腺素飚升的刺激让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年轻了二十岁,烦心的事一下就被抛到脑后了,而且关于王储出轨的谣言也越来越荒唐成了三流小说一般的桥段,她也就不再与洛能怄气了。但她不可能主动回中都去找丈夫,她要等她的丈夫来找她,她相信洛能有那么宠她。
女孩是昨天下午突然去了乐町山,情况紧急到都没有知会储妃或者别的人。女孩这一去,军营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的静和火药味让储妃不想再待,却又不好开口提出自己要回中都。
三日后,来到军营的是王储和王后。王后宽慰了斯金娜几句,而洛能只是戴着墨镜在一边一言不发。
从中都来的仪仗队立在操场上,气氛中已经带着悲壮了。
五架运输型的直升机降落在仪仗队前,女孩从为首的机上跳下,衣衫褴褛,目光冷冽带杀意,脸色铁青。
边上有士兵从直升机上扶棺下来,女孩直勾勾地盯着,落下泪来,突然脚下一软。
“二小姐?二小姐?”一旁的方平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轻唤两声,见女孩没回应,便吩咐边上副手抱她去林渊那。
“这孩子…”储妃也想跟去看看女孩。
“储妃殿下放心,首长她是过度劳累,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就好。”方平当然不会让储妃去旁观女孩被无麻药取子弹。
储妃还是想要去看看。
“斯金娜,不要添乱。”王储低声道。
“我怎么是添乱呢?”
“斯金娜,不…”
“斯金娜,好孩子,来扶着我。”王后轻触洛能,向斯金娜招了招手。
牺牲的军士总共九人包括了高常阳少校,女孩赶到也只是保全了他们的遗体。
看着那些棺木,王后用手帕擦着眼泪。怜娜上前向他们报告牺牲军士的姓名和职务,说着说着不由泣不成声。
“好孩子。”王后上前抱住怜娜。
林渊给女孩取完子弹已是累得近乎虚脱,便喊了李霜来给自己挂点盐水。
王储夫妇来看女孩,林渊拎着自己盐水瓶躲进手术室,只留女孩在病房中睡着。
“首长劳累过度了,刚打了点营养针,现在在休息。”李霜向王储夫妇报告女孩的情况。
“她可以和我们回中都吗?我是指她的身体状况。”
“她当然可以,储妃殿下,首长回去后清淡饮食注意休息就好。”
“好。”储妃说着就把女孩抱起走了。
车回到王宫已是午夜时分。南嘉没睡一直在门岗里等着,等到车到,便立时去接。
“妈妈。”南嘉唤了母亲,从母亲手中把熟睡的女孩接过,亲吻她的脸颊,“小宝贝醒醒了,到家了。”
“嗯?到了?”女孩一幅刚醒的样子,她当然一直在装睡。
“到了,小宝贝要吃点夜宵吗?今天虽然没有妈妈做的橙味蛋糕,但有小宝贝喜欢的芒果布丁。”
“我要吃一个芒果布丁。”
“嗯,王子哥哥抱你去吃。妈妈去吃点吗?您也喜欢芒果布丁。我下午去荣糕记买的。”
“好啊。”储妃也不好拒绝。
王储自然地去牵储妃的手,南嘉抱着女孩在前走,储妃走得慢王储陪她落在后头,一见不到南嘉的背影,就甩开手。
“斯金娜。”洛能无奈地唤着快步走去的妻子,跟上她的脚步。
“好吃吗?”餐厅中,南嘉抱着女孩喂布丁,像在秀恩爱给王储储妃看。
“好吃。”
“确实好吃。”南嘉吻了一下女孩的唇。
“我也喂你?”洛能拿了一个布丁舀一勺喂到斯金娜嘴边。
斯金娜扭过头,不看他。
“妈妈还在生爸爸的气?”南嘉随口一提。
“怎么了?”女孩的手机响了,“高伯母,您慢慢说,是谁?”
“怎么…”南嘉正要问,女孩示意他噤声。
“伯母您按通话外放,对,外放,我来跟他说。”女孩从南嘉怀中出来,走到窗边,嗓音沉了下去,“次会上尉,我是两峰军区总指挥官,按军衔你应该叫我首长。”
餐桌边的三人都看着女孩打电话,女孩娇小的身体带着极强的气场,几乎能将人碾压。
“次会上尉,带着你可笑的邀功心滚出两峰军区。我给你三分钟。你不滚也可以,全体都有,子弹上膛!”
女孩阴着脸一言不发地等了一会,就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女孩一脸疲惫地缩到南嘉怀中,南嘉轻拍着她的背。
“还吃不吃?”女孩摇摇头,“王子哥哥抱你去睡觉,拿一个布丁,要是夜里饿了王子哥哥再喂你。”
南嘉拿过一个布丁交到女孩手上,抱起女孩。
“爸爸,妈妈,我先抱塔琳娜去休息,你们也早点休息。”
“伯伯伯母晚安。”女孩乖巧道。
南嘉抱着女孩出餐厅,身后传来父母的对话。
洛能:“不早了,我也抱你去睡觉?”
斯金娜:“别碰我!”
接着就是脚步声,女孩从南嘉怀中钻出拖着南嘉躲到大花瓶后的窗帘中。
“斯金娜!”
斯金娜在前出了餐厅,洛能从后追上,抓住她的胳膊,被她用力甩开。
“我警告你别碰我!”
“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的斯金娜,你明知道我没有做…”
“我知道?我不知道!”
“斯金娜,你知道我只爱你…”
……
两人又吵了起来,和前两次争吵不同,这一回只是斯金娜单方面发脾气,洛能只是不停地解释自己没做过。
“他们不会吵到天亮吧?”南嘉压低嗓子道。
“不至于吧?”女孩心里也没底。
“斯金娜,如果你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讲道理,那我们就不用成年人的方法解决。”洛能的声音严肃起来。
女孩小心地用小匕首把窗帘割出缝,方便自己和南嘉看。
“我不进道理?是!我就是…”
啪!
洛能抬手,不轻也不重的巴掌落在了斯金娜的身后。
“你打我?”斯金娜愣住了。
“我在想,是不是南嘉和塔琳娜的相处方式会更适合现在的你我。”
“你什么意思?”斯金娜本能的退后一步。
“我想我应该好好地打一顿你的屁股,这样你会发现,你是知道我没有做谣言中的事。现在只是在无理取闹。”
“你怎么敢打我?”
“打屁股可不是什么干不得的事,你也见识过塔琳娜的本事了,如果塔琳娜不愿意,南嘉根本管不了她。”
“你混蛋!”斯金娜骂了她人生中用过最不堪的词,扭头要走,却被洛能一把抓住。
啪啪啪!
洛能毫不犹豫地在妻子的屁股上打了三巴掌,接着把人抗到肩上就走。
“他们…我…”南嘉目瞪口呆。
“先回房,快。”女孩回过神,和南嘉匆匆回房。
王储储妃的房间在南嘉房间的正上方,女孩拉着南嘉到露台,听楼上的动静。
露台上台隐隐听到啪啪啪的击打声和储妃的哭声,女孩耳力好当然听得更清晰,但她也没法向努力听着的南嘉转述什么。南嘉自然也能听得见一些,他敬爱的爸爸正在教训他亲爱的妈妈,灵感来源还是他收拾他的小宝贝。
接着击打声和哭声都没了,南嘉望向女孩。
“呃…伯伯在凶伯母,也没有很凶,就是凶凶地讲道理。啊,伯伯在哄伯母了。”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
“再听一会。”南嘉没有立刻回房。
“为什么?已经…结束了吧?”
“不一定,讲完道理可以再狠打一顿长长记性。是你的话我就会拿皮拍再打一顿。”南嘉意味深长地看向女孩,女孩委屈地回瞪他。
“哦,关灯了。”
32
周六的早上,洛能带着斯金娜去中都冒险乐园玩,南嘉安娜贝娜女孩同行。
中都冒险乐园是当年王储向储妃求爱的地方,现在在王储经历出轨谣言后,第一次带着爱妻出现在公众面就是在他们定情的地方,足以将所有谣言击破。
女孩带着帽子墨镜口罩,打扮的像个躲狗仔队的小明星。
六人坐过摩天轮,王储表示要去射击摊打个熊,于是就去了射击摊。
“打枪还是奶奶打得准,爸爸你不行。”贝娜笑道。
“南嘉试试?”
洛能拿着枪向儿子招手。
“我可不行,塔琳娜枪法怎么样?”
“我打枪不行,那边的飞镖可以。”女孩抬头望向边上的飞镖摊,于是大家转向飞镖摊。
女孩出手,飞镖支支命中红心,抱得熊归。
斯金娜玩得很开心,女孩确对着手机上新闻皱眉。
有新闻报道了王储一家到冒险乐园玩,有名疑似南嘉王子女友的少女随行。该少女身行娇小衣着休闲包裹严实,连喝水时都没有摘下口罩。看上去与王储一家很熟,一直走在两位公主身后,且南嘉王子总是自然地去牵她的手。在王储一家吃午餐时,储妃和南嘉王子都有喂少女吃什么的动作,而王储和两位公主虽然没有喂,但都有将自己盘子中的食物夹给少女的动作。
“啊,好烦啊。”女孩坐在悠悠船上,读着与自己有关的新闻。
“要不我们就玩到这里?”储妃道。
“没事,伯伯伯母不是还要看夜间花车巡游和烟花秀。记者而已,我会解决的。”女孩环视四周试图寻找记者。
“塔琳娜你在找什么?”
“找写报道的人。”女孩看了一圈。
“能找到吗?”
“能。”
周六的冒险乐园人极多,而且王储一家是公众人物,会注意他们的路人很多,还有人会问能不能拍照,也会有人不问就拍。从那么多人中寻找到之中的记者确实有难度,而且女孩只能凭自己的观察,还不能太直接地去证实。
直到天黑,女孩大概确定了谁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记者。普通路人旁观他们,都是在排队的时候围观一下,但不会一直跟随。
花车游行开始了,王储牵着储妃挤到了最前排去看,留下子女在汽水摊边等他们。
“其实爸爸和妈妈两个人来玩就好了,不带我们四个电灯泡也可以啊。”贝娜喝着汽水,觉得自己快热得快化了。
“爸爸可能还是担心妈妈会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吧?”南嘉也喝着汽水。
女孩在一边不说话,突然伸手拉了南嘉就向身后的巷子里走。
“小宝贝,小宝贝怎么了?小宝贝?”南嘉一面问着一面跟女孩走,女孩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朝少灯无人处走。
走到一处稍有灯光的巷弄,女孩停了一下来。
“记者先生有什么要采访的不如趁现在来做个独家专访。”女孩朗声道。
四下一片寂静,远离游行队伍的热闹。
暗处的记者当然不会露脸,他觉得自己只要待一会就不会有事,他当然想不到女孩能听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声还确定了他的位置。
“真的有人在吗?”南嘉问道。
“他在。”女孩步至记者面前,“记者先生,我想您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站出来呢?”
“您好,小姐。”记者吃惊于女孩发现了他。
不过他是个挖过不少猛料的狗仔型实事记者,被跟拍对象发现也不是一次两次,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也不难。
“记者先生怎么称呼?”南嘉也上前,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后。
“我叫遥林·安西平,是泉言杂志社的特邀记者。”遥林自我介绍,“很高兴认识您,王子殿下。能先大家一步见到未来的王妃殿下,是我的荣幸。”
“你高兴得太早了。”女孩要窜到南嘉身前,被南嘉拦住了。
“遥林先生,我想我尚未公布的未婚妻并不想要公开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您可否愿意不报导我未婚妻。”
“王子殿下,您的未婚妻可是公众人物…”
“遥林先生,公众人物也是有隐私的。”女孩开口。
“遥林先生,我和我的未婚妻都不希望以这种方式与公众见面,在更隆重的场合,我会邀请你来见证…”
“王子殿下,我是一个记者,我有我的职业操守。那些通奸的名流也不希望被报道…”
“遥林先生,我没有与我的未婚妻做什么有违道德的事,我们只是与家人一起在游乐场游玩。”
“是的殿下,你们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也没有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问题吗?”
“可是我的未婚妻不愿意被你报道。”
“王子殿下,新闻报道是不需要争取被报道人同意的。如果这位小姐不想当公众人物,那就不要当王妃了,当王妃就是没有隐私的。”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不做王妃。”女孩甩开南嘉牵着她的手。
“遥林先生,这样说话可就过分了。”南嘉保持风度,但也可见他的不悦。
“对不起。殿下要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也可以向我的杂志社投诉,或者,但法庭起诉我侵犯您的未婚妻的隐私权也可以。”遥林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您的建议或意见。”
“遥林先生,你就不想给我们做个专访拍张正面照?”女孩再次开口。
“王妃殿下愿意接受采访?对不起刚才我…我太失态了。”林遥没想到,刚才还要保护隐私的未来王妃会这样说。不过接受采访和拍照与保护自己隐私并不冲突,原来王妃不介意报道只是不欢迎跟拍。林遥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抱歉。
“我不想花太多时间,我们快些开始吧。你有录音笔吗?快点拿出来录。”女孩催促到。
“我有,稍等,啊!”林遥慌忙地从口袋中拿出录音笔,女孩伸手去接,录音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拿一下。”女孩立刻道歉,“你有带备用的录音笔吗?我的一个记者朋友会随身带三五支。”
“可我没带备用笔,用手机的录音功能吧。”
遥林说着掏出手机,解锁屏幕,被女孩一把夺过。
女孩早就拿了带手机格式化程序的小硬盘在手,插上遥林的手机,里面的全部文件瞬时删除,谁都恢复不了。
“你的手机已经格式化了,接下来该格式化你了。”女孩说着将手机还给遥林。
“王…王妃殿下你想干什么?”遥林自诩也因报道一些名流丑事受过一些人身威胁,但面对娇娇小小墨镜口罩遮脸的未来王妃,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我希望,遥林先生,您能忘记,今天您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事。”
女孩再上前一步,摘掉墨镜,双眼逼视遥林的双眼。女孩轻眨双眼,瞳孔竟然诡异地亮了一下。
遥林双眼一下放空,呆呆地站在原地。
女孩拉起南嘉就走。
南嘉一路想问什么,但究竟没有问出口。他能感觉到,他捧在手心的女孩,不是他想的那样了。女孩有很多不为他知的经历,很多不为他知的能力,还有更多不为他知的不单纯。他确实地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保护不了她,但要她总是自保吗?还是像妈妈一样面对无理谣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与爸爸怄气?南嘉觉得愧疚,除了麻烦,他什么都没有给她。
河边的斜坡草坪是看烟花的好位置,草坪上坐了不少人,南嘉看到了爸爸,便拎起女孩靠过去。才一坐下,烟花秀就开始了。
漫天的烟花,炫丽夺目,让人不自觉得感动落泪。
女孩牵着南嘉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南嘉想回应以十指紧扣,却发现女孩的手心全是汗。
“怎么了,小宝贝?”南嘉侧过头去看女孩,却见女孩低垂着头。
南嘉把女孩抱到怀中,发现她浑身发抖。
“怎么了?小宝贝。”南嘉摘下女孩的帽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
“怎么了?”储妃回头。
“妈妈,小法好像有些不舒服。”南嘉紧拥着女孩,他能感受到女孩的颤抖中带着情绪,就像她恶梦初醒时的颤抖。
“我…我没事。”女孩的嗓音干涩得像是挤出来的。
“好孩子,不舒服我们就回去了,玩了一天也累了。”储妃也摸了摸女孩的头,确实没有发烧。
“乖了,王子哥哥抱着你,我们回家睡觉。”
安娜脱下自己的小披肩盖在女孩头上,贝娜引着南嘉向外走。南嘉抱着女孩向外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烟花。
“哥你别看烟花了,回去了。烟花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贝娜拉了南嘉一把。
南嘉回过头,继续向外走。
到停车场时,女孩的衬衫几乎被汗湿透了。南嘉居然从背包中拿出一件新的给女孩换,看得安娜贝娜目瞪口呆。
“哥哥你还随身带着小法的衣服?”
“按以往经验,带着比较好。”南嘉先抱女孩上车给她换衣服。
“我影响你们看烟花了。”女孩的额发也已经是湿漉漉的贴着前额。
“小法在害怕烟花对不对?”南嘉拿了纸巾给女孩擦擦脸。
女孩没有回答。
看过视频课,女孩靠在南嘉的怀中,发上还带着洗发水的甜橙香味。南嘉吻了吻女孩的发,已经干了可以哄睡了。
“哄你睡了好不好?”
“不想睡。”女孩从南嘉怀中爬出去拿自己的手机。
“想打游戏?”
“打两局。”
南嘉也摸了自己的手机,陪女孩一起打游戏,打了两局,女孩开心地在积分商城里换血包。
“小法今天对那个记者做了什么?不止是动了他的手机摔了他的录音笔那么简单吧?”
“你可以理解成我删除了他今天的记忆。”女孩的样子一下就不耐烦起来,“睡觉了。”
“小法害怕烟花,小的时候你是不怕的。”南嘉没有要哄女孩睡的意思。
“人长大了就会变的。”
“小宝贝,创伤性记忆造成的应激反应和人长大了会变是两码事。”南嘉看着女孩,但女孩拒绝与他的目光接触。
“你又想说什么?说我不该去出任务说你会担心我?南嘉,如果要出征的是你,你会为我的眼泪和哀求而留下吗?”女孩抬头看着南嘉,目光灼灼。
“小宝贝,我只是想说要不要去进行心理咨询。你那时的状态很糟,要是在出任务的时候也突发应激会不会很危险。”女孩低头再避开南嘉的目光,南嘉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当然,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对不起。”女孩钻回南嘉怀中。
“我知道你不想我反对你去出任务,而我对你无用的关心也只会你的负担,”南嘉吻了吻女孩,“小宝贝,我不想让你厌恶我。”
“怎么会呢,王子哥哥最好了。”女孩贴在南嘉怀中蹭蹭,“王子哥哥我错了嘛,我不应该和你闹脾气的。”
“以后不要这样,好吗?”南嘉轻拍着女孩的背,“也不要动不动就说不当王妃,我会伤心的。”
女孩抬头愣愣地看着南嘉。
南嘉低头吻女孩。女孩要向后下腰去躲,南嘉一手托着女孩的头,一手掀了女孩的睡裙,扬手狠狠地打在女孩的屁股上。
“呜…唔…”女孩吃痛地张了嘴,南嘉趁机吻住。
这一回南嘉没有吻到自己没气,女孩的一口气比他长得多,他不能吻到自己窒息让自己狼狈。
南嘉放开了女孩,女孩立刻委屈地揉屁股。
“怎么可以在亲亲我的时候打我呢?”女孩嘟着嘴。
“不乖就要打。”南嘉笑着答,“自己去拿皮拍,今天晚上趴着睡。”
“王子哥哥…”女孩立刻环上南嘉的腰,贴上去讨好地吻他。
“皮拍在床头的柜子里,”南嘉不为所动,以手指在唇前做噤声手势阻碍女孩吻他,“自己去拿轻点打十五下,我去拿重打三十。”
“不打嘛,王子哥哥最好了。”女孩双手环住南嘉的脖子,探头去吻他的耳坠。
南嘉可不吃这套,直接掀睡裙扒小裤上巴掌。
“呜呜呜…王子哥哥…呜呜呜…不打嘛…”
近来打得多了,南嘉的功力和定力都见长,他已经可以徒手把女孩的小屁股拍得彤红,也可以对女孩的哭喊求饶置若罔闻。
于是南嘉去床头柜中拿了皮拍,女孩被反剪双手按在背上,扑腾的小短腿也被南嘉的长裤压住。
“给过你不打和轻打的机会对不对?自己不知道把握机会,那就只能小屁股遭殃了。”
南嘉说着举起皮拍,对着女孩带着指印的小屁股狠狠打下。
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哇哇哇!”女孩立刻嚎啕大哭。
南嘉权当做没听见,继续扬皮拍打孩子。手下的小屁股在皮拍的拍打下快速地红肿起来,女孩的哭声也大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哇哇哇!王子哥哥!啊啊啊!”
女孩大哭着,双腿踢打着床,上身挺起,双手也试图挣脱南嘉的控制。南嘉并不在意,反正这个皮拍就算把女孩的小屁股打成砂紫,睡一觉也又会恢复白嫩。而且,女孩似乎不介意或者说希望被狠打。
好几次,当南嘉表示只要女孩乖乖听话他就不打,女孩就会以各种方式吵闹,直到南嘉板起脸来将女孩拉过膝头脱了裤子,才会安分下来。南嘉虽然不太理解,但他发觉他也很享受女孩挨打时伏在他膝上又怕又乖和挨打后缩在他怀里抽抽嗒嗒地哭的样子,这样的身体接触既亲密又给他一种奇怪的征服感和满足感。
啪啪啪
“不要打了!哇哇哇!我不敢了!哇哇哇!”
女孩过于惨烈的哭嚎拉回了南嘉的思绪,他立刻停了手,把女孩抱起来给她顺气。
“小宝贝不哭了,乖了,王子哥哥不打了。”
“哇哇哇!王子哥哥…呜…小法听话…呜呜呜…再也不皮了…呜呜呜…一定听话…”
女孩哭着窝在南嘉的肩头,南嘉拍哄着她,哄着哄着,女孩哭累了也便睡着了。
“瞬时清除他人的记忆?这可是禁术啊!”她喊了出来。
“禁术都知道?你接触过巫蛊厌胜的氏族?你果然不简单。”
四周亮起来,女孩依然在云团中高高在上,纯黑的瞳孔凌人的气场,让她感到极强的压迫感。
“我…我…我不知道…”她说不出话。
“别总是装失忆,你该告诉我些你的故事,你知道不少格夜城的事吧?”
“那些只是记忆的碎片…我还…”
“告诉我,”女孩突然靠近她。纯黑的瞳孔闪出妖异的光,“你的故事。”
木兰-3
木兰正在帮先生校对新的台本,她不敢有半点出错,一字一句地仔细看着。
之前她在校对一个多人家法台本时夫人徐芯原正好在,趁她不注意夫人偷偷把台本中设定的责打数量全部减半。先生当然发现了,也及时改回了原本的责打数目。
作为惩罚,木兰被安排饰演原本由枫叶来饰演的家族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是剧本中中挨最多打的角色,共计家法二百四十板,木兰当场被打得近乎昏死,足足三天没下床。而徐芯原则被先生抓着在拍摄现场旁观她挨打,事后也被先生责罚了整整一月。
徐芯原为此很自责,她至今都没有再来见过木兰,木兰也因此不能继续做她的伴读。但先生让她伴读本就是为了让徐芯原好好学习,现在徐芯原在家早晚挨打,屁股始终红肿疼痛着,根本不敢有半点不听话,木兰的伴读也就没有了意义。
不过木兰还是能帮先生处理很多文书工作,确实帮了不少忙。而且在挨了打后,木兰更加细心,她校对过的剧本可以直接定稿。
“先生,这一段的台词有些混乱,您看?”
“你可以先按你的想法改,改完给我看。”
这一回的剧本是讲文念国的帝王将进大帝的故事,据史料他攻破永春城后迎娶了沦为奴隶的原贵族小姐亚年。关于这一段姻缘,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和学术观点。有一些人认为将进大帝是为了稳固在永春城和周边地区统治,通过和亲的方式娶了贵族家的小姐,并让她的家族恢复贵族身份继续管理当地,这是纯粹的政治婚姻。但也有人认为是将进大帝爱上了亚年,让她的家族恢复身份并治理当地只是大帝为了能够迎娶心上人而做的,两人的婚姻是年至三十五却从未婚娶的大帝初次心动。还有人说那是大帝因他的男宠歌伶红青哥的背叛而对其进行警示,红青哥是唯一一个刺杀大帝三回还被大帝带在身边的人——其他行刺者会在第一次就被杀。众说纷纭,都是对将进大帝这个传奇人物的猜度。
这个剧本是非常受上面的人重视的,先生说上面的大人很喜欢将进大帝,甚至收藏了几件那一时期的文物。枫叶是大人钦点的演亚年的人,拍戏时还会有别的姑娘来饰演其他奴隶或宫人,在这场戏中出镜挨打的姑娘总共会有二十几个,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参加。
先生会旁观拍摄全程,木兰也会一起,还会参与拍摄时的杂务。
枫叶正在化妆间中画妆,边上还有好几个姑娘在画妆,大家都是衣衫褴褛的苦役打扮。今天拍的是第一场大帝与少女相遇的戏。大家装扮好了就到了一处小溪边,小溪边已经做好了布置。
这里是女奴们浣洗衣物的地方,少女在河边浣洗时被监工毒打,正好路过的大帝看见了她并将她带走。枫叶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她具备让大帝一见钟情的资本——美貌。
枫叶与十几名女奴在小溪中浣洗着衣物,女奴们都被同一根铁链栓着,动起来叮叮当当地响兰。边上有四名粗壮的妇人拿宽皮带或木棍,来回巡视着,不时举起手中的家伙打在女奴们的屁股上。枫叶手中的动作才慢一些,就被身后的的妇人在屁股上打了三记,她吃痛地呼了一声,也只能继续浣衣。
在枫叶前面洗着的是绿茶姑娘扮演的女奴。绿茶脚下一滑不慎摔倒在水中,边上的妇人即刻扬起手中的皮带狠狠地抽在她的屁股上。绿茶立刻求饶认错,狼狈地快速起身,继续浣衣,可身后还是被抽了十几记皮带。湿透的麻布衣裤贴着身,能看出她的屁股被抽肿了些。绿茶继续洗了一会,或许是太疼,她偷偷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枫叶身后拿棍的妇人瞧见了,随即大骂起来。这可不得了了,打了绿茶的拿皮带的妇人立刻咒骂着快步上前,捞过圈住她的腰,掀上衣扒裤子,高扬起皮带就狠抽下去。每一次抽下的皮带都变成绿茶本就红肿的光屁股上更红更肿的痕,绿茶高声惨叫着,求饶着,边上的姑娘们也纷纷替她求饶。妇人大声骂着要边上的姑娘们闭嘴,不然下一个挨打的就是她们的屁股。她叫嚣着要让绿茶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扬起的皮带夹着风呼啸着,皮肉击打的啪啪下,绿茶的屁股变成了酱红色。
枫叶勇敢地上前一步将妇人一把推倒在水中,又去扶绿茶。这下边上的姑娘们纷纷来帮忙,持皮带的妇人被姑娘们夺了家伙,枫叶身后的妇人在挥了几下棍后也被姑娘们推倒在水中。
姑娘们一起将两个妇人按在水中扒了衣裤拿棍子抽打起来,没有留意另外两个妇人的动向。
“好!卡!”导演声喊到,“下午的戏就到就里,晚上,天黑了之后,我们继续,现在休息!”
“确实很顺利,木兰,先回去休息。早些吃了晚饭再来布置。”先生也很满意。
木兰立刻收拾了东西跟着先生走。
夜,女奴们都跪在小石满地的小溪边,篝火明亮,映照着女奴们的脸,不少女奴都害怕的哭着。
那两个跑走了的妇人带来了卫兵,卫兵们有的举火把,有的持着大杖,有的拿着竹板,还有的拿着皮鞭或短板。中间的大篝火边放着一个刑架,一个白袍的男子一手扶着刑架,一手拿着一把短权杖。
“先从头开始。”白袍男子做了一个手势,便有卫兵上前,把跪在地上的绿茶拎到刑架上束好。
“大人…救救你饶了我吧…大人…”绿茶哀嚎着。
没有人回应她的哀嚎,下午帮她出头的姑娘们都跪在那发着抖。卫兵利落地剥掉她的裤子,露出她带着伤痕但不再那么红肿的屁股。卫兵将她的腰和手都缚在了刑架上,启动刑架的机关,使绿茶的上身向下伏,双脚悬空,屁股成为全身最高点。
“也不用多罚,就八十板。”
白袍男子让到一边,两名持木板的卫兵上前,分立在绿茶两侧,扬起手中的板子往绿茶的屁股上呼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饶了我吧!啊!大人!啊!啊!大人!啊!饶命啊!啊!”
啪啪啪的落板声和着绿茶的惨叫,夹着篝火烧裂木柴的噼啪声,隐隐带着女奴们的啜泣声。夜色与火光交合的溪边,说不上是静,也说不上是闹。
板子结结实实地落在绿茶的屁股上,绿茶的屁股由大红渐变深红,她的双腿因吃痛而上下扑腾的幅度也变大了不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疼啊!啊!啊!饶我!啊!不打!啊!啊!不啊!”
绿茶的呼声变得撕哑,深红的屁股也在板子的招呼下泛出紫砂,上下扑腾的双腿也不知是因疼还是力竭而幅度变小。
啪啪…啪啪…啪啪…
“啊!不啊!啊!啊!停啊!啊”
八十板毕,绿茶依然哑着嗓子喊疼求饶,双腿还是扑腾着,就像板子不曾停过。
一名卫兵上前,从溪中打了水泼向绿茶。
绿茶静了下来,俄而才喘起了粗气。
卫兵上来解开了绿茶身上的束缚,把绿茶架到白袍男子面前,绿茶跪在硌人的碎石上啜泣着向他谢打求饶。
“我向来是很公正的,”男子微笑道,“我知道,事情因你而起,但不是你的责任,我会给应该为此事负责的人她应有的惩罚。打你的这八十板是对你偷懒不好好浣衣的惩罚,再有下次,刑房痛打三天。”
“大人!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绿茶即刻连连磕头。刑房是女奴们的恶梦,进刑房就是整天板子鞭子连着招呼,普通的刑房打都是往屁股上打,打得屁股不能要为止,打完了也不得休息,还得继续干活。但刑房痛打就是往死里打,三五天下来就能把人活活打死。白袍男子挥挥手,两名卫兵上前架起她拖回女奴们边上跪着。
“那时未动手的人有哪些?站起来。”白袍男子走到女奴们面前。
有几个女奴颤栗着站起。
“哎!你!”其中一名妇人指着一名女奴要叫什么,被白袍男子用手势制止。
“站着的站杖二十。”男子扬手,卫兵们上前一人一个去控制站着的女奴。
“为什么我也要受刑?我没有动手!”一名女奴不服气地挣扎着不让卫兵控制自己。
“你是没有动,你也没有帮助那两位被你的同伴欺辱的嬷嬷。”男子微笑道,“不服气没关系,加十杖。”
“大人,我只随口一说,大人饶了我吧!”那女奴即刻下跪求饶。
“再加十杖。”男子依旧微笑。
那女奴不敢再言,只又站起,由着卫兵控住她的腰剥了她的裤,扬了短杖打在她的屁股上。
四下几个女奴都在挨着打,站杖就是站着被拎着腰打屁股,和打小孩一般,算是轻刑。平日里站杖便是女奴们常挨的,打个十几二十几杖,一下就打完了也不耽误。所以即使是挨了四十杖的那个,也只是挨得屁股红肿略有打哭。不过一会,啪啪啪的杖臀声就停了,女奴们拎着上衣光着红屁股,挨个在男子面前跪着谢了打,便立在一旁。
“剩下的都站起来,杖一百。”白袍男子再下令。
又有卫兵们上前。和方才不同的是,二十杖是一名卫兵打一个女奴,五十杖以上便是两人打一人了。
一名卫兵上前控住枫叶的腰,另一名卫兵脱下她的裤子,她如其他女奴一样小幅地挣扎几下以表示自己对挨打的害怕。
随即卫兵手上的短棍短杖就打在了女奴们的光屁股上,由于是两人同时打一个屁股,又是十几个女奴同时挨打,啪啪啪的打击声比方才要响得多。霎时间,溪边热闹起来。女奴们吃痛的呼声哭声和求饶认错声,她们的光屁股被打击的啪啪声,以及女奴们因屁股太疼而无法乖乖挨打挣扎了被卫兵叱喝声,回荡在小河谷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饶了我的屁股吧…呜呜呜…”
“不要再打了…呜呜呜…太疼了…呜呜呜…”
“疼啊,饶了我吧…呜呜呜…”
女奴们哭求着,也救不了自己挨打的屁股。十几个女奴十几个屁股,齐齐地在卫兵们的击打下变红变肿,倒也有几分状观。
一百杖很快打完,女奴们带着自己深红肿胀的屁股挨个到白袍男子面前跪下谢打,有个跪得不情不愿的又被边上的卫兵拎起来照着最红用的臀峰抽三鞭,那楞子顿时肿了起来,吓得后面的女奴不敢再慢。
女奴们谢完打都拉着上衣跪在溪边晾着屁股,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两位请过来。”白袍男子示意两名妇人到前面,“这几个自称没有动过手里,可有动过手的?”
“当然有!”两位嬷嬷异口同声。
“拎出来。”男子道。
两名嬷嬷各自上前,一人抓一个,一人抓两个,抓着到男子面前。
“你瞎了吧!我哪有动手?啊!啊!啊!我错了!啊!啊!嬷嬷!啊!您是对的!啊!啊!啊!啊!嬷嬷饶我!啊!”花舞姑娘扮的女奴想要否认自己动手,要挣脱掉妇人的抓着她的手,一旁的卫兵即刻挥起长棍向她的屁股上呼去。花舞立刻被打得惨叫连连,即刻跪下认错。卫兵没有停手,还是继续打着。
“先这样吧。”又连着打了十几下,妇人才开口。卫兵停了手,花舞立即磕头谢打。
“就这样?”白袍男子问道。
“这不还是大人判罚吗?我不能抢大人的活呀。”
“那就我来判,先照刚才杖一百。”
方才挨了大杖的花舞屁股上已是乌紫的棍痕,一挨棍子便哇哇大叫起来。另两人则只是呼痛,毕竟刚才只挨了二十杖,打红了的屁股也没那么红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卫兵手上的短杖起落,结结实实地打在女奴们的屁股。两名挨过二十杖的女奴的屁股在杖打下快速的变红,两人吃痛地讨饶着。花舞的屁股更是整个地发紫,肿了整整一圈。
一百杖很快打完,三人依次跪下磕头谢打。
“接着一个一个来,没轮到的撅着等。”白袍男子又做了手势,卫兵将一名女奴拉到刑架上缚住,剩下两人则被卫兵控制成挨站杖的姿势看着刑架。
“大人!大人饶了我吧!”千篇一律的求饶,没有人会在意。
“二十鞭。”白袍男子下令。
俄而鞭啸声起,女奴惨叫声起,少倾鞭声停,女奴痛哭谢打换人。一连三人,最后上刑架的花舞被打得昏死过去,被水泼醒了继续打。花舞被打得最重,二十鞭下来屁股惨不忍睹。女奴们都害怕地发抖,生怕下一个开花的是自己的屁股。
“所有动手的人,刑房打三天,谎称未动手的多加一天。”白袍男子宣布了所有人的惩罚,女奴们瞬时哀嚎起来。
“大人!饶了我们吧!”
“不要啊!大人!”
“我不想再挨打了,好痛啊!”
“大人饶命啊!”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们受罚!”花舞突然不顾身后的伤,冲过去抓住枫叶,抬手要扇她一耳光,却被身后的伤口牵扯,没落下手。
“下午是她先动的手?”白袍男子上前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她!就是她。”花舞回答。
“好,架上去。”
白袍男子挥手,立刻有卫兵上前把枫叶从地上抓起拖到刑架上捆起来。
枫叶一言不发,漂亮的脸上神色清冷。
“大人!大人!饶了她吧!是我不好!我愿替她受刑!”绿茶爬到白袍男子脚边,不断地向他磕头。
“先打一百板,”男子看向绿茶,“你若再说一字,就加一百。”
绿茶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口。
那边枫叶已经被捆好在刑架上,红肿的屁股如献祭般地高高撅起,双腿可活动。两侧的卫兵将木板在她的臀上比了比,挥起打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挨过站杖的屁股已经晾凉了,加上卫兵打得并不重,力度只比站杖大一些,前面的板子打下也算能挨。枫叶不声不响地挨着,也不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屁股在木板的拍打下热了起来,麻木的痛觉也清晰起来,枫叶不可控制地动起腿来,想呼疼却也忍住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板子继续打,枫叶的屁股更红了,脸也因为强忍的疼痛而红了,腿上动的幅度自然地大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唔…嗯…唔…呜呜呜…”屁股上的疼越发厉害了,枫叶小声地呻吟起来。听到呻吟声的卫兵缓缓地加了频率和力度,枫叶的双腿从动变成前后踢,很快啜泣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呜呜呜…疼啊…呜呜呜…疼啊…”
枫叶的哭声大了起来,双腿也扑腾起来,毕竟是被打过一百杖了的屁股,再打一百板自然是痛上加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哇哇哇…”
一百板打完,枫叶在刑架上无助地扑腾着双腿嚎啕大哭着,屁股已是深红,肿了一整圈。
“疼吗?”白袍男子走到枫叶面前,枫叶小巧漂亮的脸上全是泪水。
“疼…呜呜呜…好疼…”
“还敢吗?”
枫叶咬住牙不吭声。
“继续,不计数。”白袍男子再度扬了扬手。
换了两名卫兵上前,比了比板子,继续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哇哇哇!哇哇哇!”
急板落在枫叶臀上,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枫叶只能顾着大哭踢腿,踢腿的幅度影响了落板。板子随即停下,有卫兵上来将她的双腿抓住,绑在刑架上,这下枫叶除了撅着光屁股挨打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哇哇哇!哇哇哇!啊!啊!”
急板继续招呼在屁股上,枫叶也从大哭转为惨叫,她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奋力而徒劳地挣扎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板子以可怕的频率狠狠击打在她已是深紫的屁股上,给她带来极致的痛感。枫叶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但屁股上剧烈的痛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白袍男子再度扬起了手,板子声停了下来。
“啊啊啊!哇哇哇!”臀上的痛得以喘息,枫叶再度大哭起来,实在太疼了。
“够疼了吗?”男子看着枫叶泪水和汗水交杂的脸。
“疼!哇哇哇!疼!哇哇哇!”
“挨够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男子微笑道。
“够了!哇哇哇!不要打了!哇哇哇!”
“还敢吗?”
“哇哇哇!不了!哇哇哇!再不了!哇哇哇!”她尊重和高傲终于还是屈服于她乌紫狰狞的屁股,不认错求饶,只会被白白打死。
“终于肯认错了?很好,来人!鞭至臀烂。”
“够了!”女孩的声音带着忍无可忍的怒火。
“才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这只是一出戏。”轮到她咄咄逼人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这场戏在拍的时候你在哪里?”女孩问道。
“我不知道!”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都记起来了你记得你是谁,记得你来自哪里,记得你经历过什么,也知道自己为什么纵火。”
“那又怎么样?我不用向你交侍什么!”她大声回答。
“如果这就是你的态度,你最好祈祷你的肉体已经死了,若你还活着,我一定会让你把你知道的一字一句说出来。”女孩的声音听起来空灵又幽深,“没有人能在我的逼供中藏下秘密,当然,你可以试着当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