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要从头说起的,就先做个背景介绍吧。
我和妹妹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家里很有钱”。人都说“富不过3代”,在常人看来,家里应该对我这个“第三代”管理的特别严格,但实际上,爸妈给我和妹妹的环境是很宽松的,包括我大学没有去学商业或管理一类的专业而是去了医科学校,妹妹则学了学前教育专业。再加上我和妹妹从小就是乖巧听话的孩子,所以从来都没挨过打。
家法是有的,父亲叫它“思过杖”,是一根拇指粗的,很有韧性的棍子,一直挂在父亲书房的墙上,因为基本不犯错误,以前从没在意过它,当昨天晚上和它亲密接触之后,才知道它的利害。
前几天,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父母急急忙忙的出国了,因为我和妹妹都在学校,所以没交代什么,只留了张纸条,让我照顾公司(我18岁就进父亲的公司给他当秘书了,现在,父亲不在时,我说的话就算数)。昨天是星期五,放学之后,我照例打发走王大哥(我的司机),自己开车去了酒吧,因为在学校,我是学生会主席,同学眼中的靠山,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在家里,我是好孩子,父母眼中的乖宝宝,妹妹眼中的好哥哥;在公司,我是领导,总裁(我父亲)眼中的接班人,下属眼中的严格上司,所以压力总是很大。有时间的时候,就会约上几个朋友去酒吧发泄一下,缓解一下压力,父母也知道此事,他们给我的底线是不能喝醉,不许惹事生非,随时要保持头脑的冷静,以前我都做的很好,今天不知怎的,4杯“七彩”下肚,心情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可能是快放假了,学生会假期要组织的活动较多的关系吧,我如是对自己说,又要了一杯,调酒师是我朋友,摇头不再给我,说我再喝就要醉了,我不依,硬要了一杯,眼开始花,头开始晕了。迷迷糊糊之中,旁边有人拍我肩膀,是个女的,莺声软语的说了很多,没太听清,只知道她想请我喝酒,我摇头,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不多一会儿,那女的爬上了我的腿,坐在我怀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头晕晕的,伸手把她推了出去,自认为没用多大力气的,可她一下跌倒在地上了,后来来了几个男的,吵吵嚷嚷的不知说些什么,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疼痛漫延,酒以半醒,火气随之上升,伸手出拳,弯腰踢腿,三两下把那几个人放到在地。架打完了,酒也全醒了,心里开始后怕,和所有有钱家孩子一样,怕被绑架,多少都有点“花拳绣腿”、“傍身功夫”什么的,但长辈们严禁我和妹妹拿出来打架闹事,这次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但转念一想,长辈们都不在家,妹妹一向和我要好,隐瞒这点小事应该容易吧,不再多想,叫了辆出租车就回家了。
一进门,不见妹妹在客厅,想来是又到父亲书房看书去了,就径直上楼,想让她帮我处理一下刚才打架留下的伤口,推开书房的门,我瞬时愣在那里。
妹妹正与父亲视频聊天,而我这一身的狼狈正对着摄像头。父亲停下与妹妹的说笑,急切地询问我的伤势,他以为我差点被绑架,或是遭到报复攻击,因为害怕,鬼使神差的默认父亲的说法。从没说过谎的我,第一次知道说谎是需要大智慧的,被父亲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有些原不下去了,父亲没有再问,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的心都凉了,因为我知道,他是在核实我说的话,他打给了酒吧的调酒师,我的朋友,因为事先没想的,并没有“串供”,一下子漏了馅,父亲的脸冷了下来,默默地没有说话,妹妹在旁边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袖子,可怜吧吧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害怕,并让我说实话。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有愧,又害怕。
“跪下。”父亲一定很生气,因为通过显示器,我都感到了丝丝冷气传来。
“爸,对不起,我错了。”屈膝下跪,承认错误,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孽。见父亲还是不语,我战战兢兢的说了发生的事情。
“没有要解释的了?”父亲的语气很冷,听得我一阵哆嗦,知道在劫难逃,就是不知会是怎样的惩罚,是罚跪思过,还是罚写检查,抑或是禁足?心里打鼓,不知所措,不过犯了错误,怎样的惩罚,我都认了。
“小桐(我妹妹),去把思过杖拿过来。”父亲的一句话,我和妹妹都打了一个激灵,妹妹没有动,小嘴微张,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
“爸,不要啊,别打哥哥!”妹妹害怕了,慌了,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挨过打,那个思过杖只是个摆设,这次要用,把妹妹吓坏了。
“爸,王叔和王大哥(管家和我司机)都不在,有什么事,要怎么惩罚,您回来再说好么?你这样,会吓坏妹妹的。”看着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的妹妹,我不忍,也是害怕,找借口想搪塞过去。
“小桐,快去。”父亲没有理会我,催促着妹妹。
“爸要不我打电话叫王大哥来吧,让妹妹回房间吧。”既然我的这顿打是逃不过去了,还是退一步保全妹妹,别连累了她才好。
隐藏内容需要付费才可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