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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历史系列——淳于缇萦 转自谷底psw2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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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完

       

        引子:

       

        文帝四年中,人上书言意。以刑罪当传西之长安。意有五女,随而泣。意怒骂曰:“生子不如男,缓急无可使者。”于是少女缇萦伤父之言,乃随父西。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邢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过自新。”书闻,上悲其意。此岁亦除肉刑法。

       

        —————————《史记》

       

        经典的文字犹如纯酿,历经亘古而不显沧桑,可是那一段段尘封的历史,是否真的有如史记中记载的那番模样?

       

        窖藏千年的竹简经过时间的发酵是否还能还原当年的情景,粗粝的石碑在万载风沙的侵袭下是否还能留下完整的字迹?

       

        我已经记不得从何时开始,我的眼能见到另一个时代的景象,耳能听到另一片时空的低语,有时看到上古侠客的风姿,有时能听见西周少女的心声,有时是帝皇将相的威严,有时是贩夫走卒的平凡,有时见证纪元的更迭,有时聆听时代的兴衰。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我的同类,但是我愿意把我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加上一点微末的艺术加工,还世人一个真实的历史。

       

        我所讲的第三段历史,发生在距今两千二百多年前的西汉初年。

       

        教授,同学都一个个离开教室。

       

        外面的光线渐渐淡了下来。

       

        合上课本,她泪流满面。

       

        我握住她的手,她并未反抗。

       

        “缇萦,你怎么了?”

       

        “你!”少女的泪目之中,满是惊异,“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温和的声音让她放下了戒心,“我已经记不得从何时开始,我的眼能见到另一个时代的景象,耳能听到另一片时空的低语。你自身的经历已经足够离奇,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那已经是两千二百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以为我已经融入了2019年,融入了这个两千年后的时代,可是,我终是忘不了,真实的历史,不是那样的,缇萦没有救父,缇萦是个懦夫,公堂上,父亲被冤枉的时候,缇萦吓得不敢说话,商人提出条件的时候,缇萦退缩了,还有,还有————”

       

        “好了!不要说了!”我轻轻抱住她,“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你会怎样做?”

       

        “我会——”她的眼神忽然闪烁出奇异的光彩,我轻轻抱住她,“去吧!”她眼中的神采瞬间消失,变得空洞,好像灵魂已经去往了另一个时空。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

       

        一:冲撞公堂

       

        “药方可是你所开?”

       

        “正是。”淳于意答道。

       

        “那萧家妾室是吃了你的药之后死的?”

       

        “不错。”淳于意无可辩解。

       

        县令一拍惊堂木,喝到,“那还有什么好说,害死人命,判刖刑,着次月下旬,入京受刑。”

       

        “慢着!”

       

        县令正要宣布退堂,却听门口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俏生生立在那儿,上身是一身水绿色的衫子,下身浅白绣黄花的长裤,赤脚蹬一双绣鞋,身段绵软却亭亭玉立,容颜娇俏而晴朗,似是梅枝儿堆雪,又似春杨扶风。

       

        一双明眸清亮透彻,像两汪清泉,干净明媚,声音更若黄莺出谷,响而不锐,亮而不妖,酥而不魅。

       

        县令眉头微皱,道,“你是何人?”

       

        “我是淳于意之女,淳于缇萦。”女子朗声说道。

       

        “所为何事?”

       

        “大人!药方虽然是我父亲所开,但是在开药之前,他已经言明病人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用,因此病人是自己病死,与我父亲无关。”

       

        “既然已经病入膏肓,又何必开药?”县令颇有些不耐烦。

       

        “只因医者仁心,有一丝救活的可能,都必须尝试。”缇萦对答如流。

       

        县令定睛看了缇萦一眼,这个女子虽然穿着朴素,可是眼神之中,有种莫名的娟秀,他又看了一眼辞官在家的淳于意和腰缠万贯的萧家家主,最终还是摇摇头,道,“缇萦,一句‘医者仁心’还不够,事实是淳于意开药致人死亡,证据确凿,你退下吧。”

       

        “大人!”缇萦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就算是判有罪,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邢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求大人留情。”

       

        “我是县令,不可荒废法度,如何留情?你退下吧!”县令提高了声音。

       

        “大人!”缇萦膝行两步,一叩到底,面色刚毅,眼神决然,“求大人明鉴····”她还要再说,县令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缇萦,本官容你再三,奈何你依然扰乱公堂,屡劝不退,屡教不改,来人,将她带下去,重笞二十,以儆效尤!”

       

        几个小吏上前,抓住缇萦双臂,将她拖起来,后腰上栓了一根绳子,拉到外面的院中,外院当中有一条刑凳,长八尺宽一尺,四脚都钉在地里。

       

        缇萦虽然初的时候早就下定决心,可是刑凳当前,却还是难免吓得发抖。

       

        “还愣着作甚,自己把下衣去了!”一个皂吏不耐烦的喝到。

       

        缇萦吓得一颤,只得自己解开裤带,将绣鞋,下衣去了,好在古时衫子前摆比较长,又如现在的连衣裙,可以遮到腿根,她赤着白净的小脚和雪藕般的一双腿儿,向前几步,走到了刑凳跟前。

       

        后面的皂吏早就等不及,粗暴的一把推在缇萦的背上,缇萦脚下不稳,顿时跌倒在刑凳上,她慌忙并住双腿,压住衫子遮蔽住自己的羞涩之处,在刑凳面上趴好。

       

        “你听不懂话吗?是重笞二十,以儆效尤。”一个皂吏黑着脸说道。

       

        原来当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只说,“笞二十”便是好好趴着打板,若是犯了县老爷的禁忌,就会说,“重笞,以儆效尤”,除了板责,还有羞辱的成分在其中,不论男犯女犯都需得分开双腿,骑在刑凳上受刑。

       

        缇萦在公堂进言的时候,早已做好受罚的准备,可是她毕竟年方不过十七,只是自己去了鞋裤,光着脚丫小腿,便已然羞涩得满脸通红,叫她自己分开双腿,骑马蹲档,如何做得到,因此只是趴在刑凳上,不肯再动。

       

        皂吏平日里打的女犯多了,自然知道像是缇萦这种小官儿家的女儿,向来是脸皮薄的,便上前一步,扯住缇萦的双手,将她的两条手臂往下拉,伸到刑凳前端的凳腿处,用麻绳栓了,又抓住缇萦的一双素足,十七岁少女的赤足纤软多汁,滑嫩弹软,皂吏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抓,缇萦顿时痛痒难耐,不禁嘤咛一声。

       

        皂吏却根本不怜香惜玉,直接将缇萦的双脚也拉伸到板凳两边,用麻绳捆扎了她纤细如锥,白净如玉的脚踝,绑死在了后边的凳腿上。

       

        缇萦的脸色粉红,心中难堪难以名状,这样两腿骑在刑凳上的姿势,真是羞愤欲死。

       

        接着皂吏拉住她后腰的绳索,将她的腰部吊起来,在她小腹下面垫了一根木枕,将她的腰臀垫高翘起,这样一来,从后看去,双股之间,便是毫无遮掩。

       

        缇萦本来就羞得满脸通红,这臀缝垫高,更是羞耻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绳索绑在身上,木枕垫在腰下,她也别无他法,只得耐住羞臊,生生挺住。

       

        皂吏将她衫子的后摆撩起来,撩到后腰,这一番,不光是两股之间,便将整片臀儿,腰部以下,全都一丝不挂,露了出来。

       

        缇萦年方不过十七,正是臀腿刚刚发育的时候,她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不过父亲淳于意毕竟做过县令,她又是最小的女儿,自小也算是衣食无忧,营养自然跟得上,但见那一对臀儿初显饱满,两侧的丰润也渐渐起来,犹如两片刨开的青苹果盖在那里,臀底和腿根形成了两条曼妙的弧线,比之寻常十七八岁的少女都更为娇媚楚楚。

       

        两侧的皂吏取了板子,当时也为有标准的规则,各县的刑具都是随意制造的,眼下这两条板子,都是长四尺,宽两寸,巴掌厚的毛竹制成,上面的竹节也没有削去,在早就准备好了的水桶里面浸泡了一下,便抡起了圆儿,照着缇萦的臀尖便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左边的皂吏已经先行抽了下去,板子的尖儿狠命的抽打在缇萦的右臀翘上,这一记板子覆盖了她整片左臀和右臀的一般。

       

        板子猛然抬起,右侧的皂吏也是一记板子狠抽下去,两下板子几乎没有间隔,眨眼之间,便起落间打在了缇萦的臀峰之上!

       

        “啊!————啊啊————”这是缇萦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挨打,第一次便是用这种刑具狠揍!那种粗粝刑具直击柔臀,浸入心脾,深入肌理的剧痛,让少女完全无法抗住,更是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组打完,两个皂吏深深吸气,再次抡圆了竹板,两条竹板化作两条毒蛇巨蟒一般的残影,死命咬在这个少女的臀儿上!

       

        “啊啊————不啊————”即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依然扛不住!缇萦再一次失态的哀鸣出声!两片蜜桃苹果一般的臀瓣被板子抽的猛然颤动起来!娇软纤细的腰肢疯狂的扭动着。

       

        四记板子抽完,几乎是一瞬间,四道交错的板痕在缇萦青白羊脂般雪润的臀峰上浮现出来,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雪芝一样的晶莹,昙花一样软糯的臀皮上起了四道纵横交错的红檩。

       

        “嗖!”

       

        “嗖!”

       

        两记竹板破空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两只毒龙口中带着呼啸和咆哮,眨眼间就抽在了缇萦的臀面上。

       

        “啪!”

       

        “啪!”

       

        板声先是清脆,后面跟着沉闷!皂吏下手极黑,每一记都运足了劲儿,不光是板子面儿抽在臀面上的噼啪声,更是劲儿深深抽进臀肉里面的沉闷。

       

        “啊————”板子越打越狠!痛苦也越来越大,中间几乎完全没有间隔,这那里是惩戒,完全就是上刑!

       

        若是惩戒,每两记板子之间,都需间隔三个呼吸,让女犯完全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从初的刺痛,到巅峰时候的痛不欲生,到后来痛苦慢慢减轻,再到最后变得酥麻酸痒,然后再来一个新的轮回,让女犯完全体会其中的过程,这方是惩戒,目的是让犯妇认错请罚,不敢再犯。

       

        而用刑则不同,用刑的打法是每两记之间几乎没有间隔,剧痛一波接着一波,永远都在波峰,永远都是剧烈的痛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痛必须犹如潮水一样淹没受刑女子。

       

        不管是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的缇萦,都不懂得这里面的事情,就算她懂,也没有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生生扛着。

       

        “啪!”

       

        “啪!”

       

        板子继续抽下,这两条竹板,都是没有削去竹节的原生竹板,除了皂吏握手的地方用麻布缠绕,别的地方都是没有打磨硝制过的,凸起的坚固竹节抽打在缇萦柔软的臀肉上,之后猛然划过肌肤,再高高抬起,在她的臀面上留下一条条血檩,每两记竹板边缘交叠出都划出细细的伤痕,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可是其中的痛痒,撕裂,依然犹如千根针刺穿,万只虫蚁撕咬。

       

        十记板子过后,已经有十道宽宽的板痕交叠在她的臀上,从臀侧道臀峰,从臀尖到臀底,全都布满了板痕,板子两边的边缘和板子中间竹节抽出来的细檩子足有二十几道,重重叠叠,交错穿插,犹如一朵朵交叠的红色血花,真是鳞伤片片,楚楚可怜。

       

        十板打完。

       

        一个皂吏照例喝问,“缇萦,你可知错!”

       

        这是照例,缇萦虽然心中有冤屈,纵然意志未改,可是也绝不敢在这个时候顶嘴反抗,县令那里已经走不通了,再顶嘴反抗,只会加罚板子,徒受折磨,要想给父亲翻案,还得想别的办法,因此只得带着哭腔道,“缇萦知错,妾婢缇萦不该藐视公堂,咆哮公堂,缇萦再也不敢了!”

       

        皂吏点头,照例道,“犯女缇萦已经知错,继续打十板,不必再加罚。”

       

        左右这二十板子也得打完,两个皂吏又立在她身子两侧,毛竹板子重新放在水里泡了泡,再度抡了起来。

       

        “嗖————啪啪!”几乎是一声破风,两记痛打,缇萦跟着再度惨叫出声。

       

        她本是想要全力忍耐,奈何笞刑太过于痛苦,完全超过了她忍耐的限度,不论她如何的咬牙,攥拳,拉拽绳索,都无济于事。

       

        “啪!”

       

        “啪!”

       

        板子继续抽击,缇萦痛得乱挣乱动,两只玉足的脚趾尖蹬着地面,不断扒拉,十个娇俏的脚趾尖犹如刚刚去了皮的菱角,白净酥软,却颤的犹如发芽的青笋尖儿,足心的青筋奋力崩起,时而又用脚踝夹紧刑凳的凳腿,两根大腿根更是不断骑紧了刑凳。

       

        “嗖——啪啪!”

       

        “嗖——啪啪!”板子疯狂的抽落,打到十五下以外,粗粝的竹节已经将她的臀皮划破,血丝顺着板子起落的方向飞溅了出来。

       

        “不!不!”

       

        少女泪眼模糊下巴颏勾住刑凳前端,两只清亮的大眼睛不断眨动,豆大的泪珠噗淑淑的从白净俏丽的脸蛋上滚落下来,她双手握住麻绳拉拽,时而又抓紧凳腿摇晃,指节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啪!”照实了的毒打。

       

        “啊啊啊————”肆无忌惮的惨叫。

       

        “啪!”

       

        “嗷嗷—————”最后的两记板子,尤为的凶残狠辣,打的缇萦几乎失声痛哭,身子犹如案板上的泥鳅一般拼了命扭曲,麻绳深深勒进手腕脚腕里面。

       

        板子一撤,缇萦的口中还在嗫嚅着喃喃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旁边早有几个姐姐眼泪汪汪的过来,解开她手脚的绳索,帮她提上裤裙,穿好鞋子。

       

        淳于意全程都在旁边,又是心痛,又是无奈,见这五个女儿只知道啼哭,小女儿虽然有心尽孝,却也只是个莽撞无用之徒,一时间悲愤交加,却也只能任凭几个皂吏将自己押下大牢。

       

        几个姐姐扶着缇萦回了家中,慌忙帮她把裤裙又剥了去,先用温水擦去血渍,抚平伤痕,擦干净臀沟里面结痂的血晶。

       

        又取了草药软膏,给缇萦敷上。

       

        几个姐姐各自散去,唯有最要好的二姐姐还在缇萦身边啼哭,“妹妹,你说,爹爹是不是没得救了,他们说,砍了脚,人就没得活了,伤口会慢慢烂到心里去,人就死了。”

       

        缇萦自然知道,在这个时代若是砍脚那么大的伤口,很容易感染死亡,她摇摇头,却牵扯到了臀尖的伤口,咧了咧嘴,道,“还有办法,我们去求萧家撤诉,萧家不追究,县令自然也没必要非得让父亲砍脚。”

       

        预告:缇萦打算去往大商萧家求情,萧家会提出怎样的条件,缇萦又能否接受。

       

        二:萧家责难

       

        时至七月,骄阳流火。

       

        缇萦跪到午后萧家才准她进门。

       

        几个小厮领着缇萦穿过庭院,便来到了一处凉亭外,小厮叫缇萦在亭廊外面毒辣的太阳底下等候,自己则去通报主人。

       

        萧太爷坐在一个大椅上,身后有两个婢子摇着蒲扇,还有几个小厮将一些河边踩来的鹅卵石铺在路上,铺成了一条五丈长的小路,毒辣的太阳把鹅卵石晒得滚烫,那些小厮都得用粗布包着手铺路。

       

        萧太爷的一个妾室在他身边服侍,娇声问道,“太爷,您说,这野丫头,真的肯做吗?”

       

        萧老太爷冷笑一声,“那是自然,这缇萦是出了名的孝女,叫她做什么都肯做的。”

       

        又晾了一会儿,萧老太爷摆摆手,“叫她过来。”

       

        小厮领着缇萦进了庭院,来到萧老太爷面前。

       

        淳于意曾是县令,虽然辞官不做,但是也算实打实的“贵族阶层”,缇萦的身份乃是正牌的千金小姐无疑,而萧老太爷是商贾出身,西汉初期,虽然商贾的地位不再那么低下,但是按理缇萦身份也远远高于萧家,可是此时有求于人,缇萦自然不敢端着小姐脾气,低头垂目,跟在小厮身后,到了萧老太爷面前,便盈盈一拜,道,“妾身缇萦,拜见萧太爷。”

       

        她低头垂目,细声细气,音若黄莺,娇憨绵软。

       

        萧太爷听得心头一酥,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有些冷冷道,“你来做什么,你爹害死了我的爱妾还不够,怎么,你想连我这老头子一起害死吗?”

       

        “妾身不敢。”缇萦知道自己是求人来的,不能反驳萧太爷的话,只得低声道,“家父学艺不精却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夫人已去,再赔家父一条性命,于萧家也毫无益处。”

       

        “哼,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你待如何?”萧老太爷问道。

       

        缇萦见萧太爷松口知道此事有戏,继续道,“萧太爷,您大富大贵,可是从来没有把钱财往外推的道理,我家里有几亩薄田,还有一处宅院,也有一些银两······”

       

        萧太爷摆摆手,示意缇萦不必再说,道,“我给你三百亩良田,你别管这事了行吗?”

       

        缇萦抬头,目光清如泉水。

       

        萧太爷冷笑一声,“所以,你几亩薄地,就想要补偿我爱妾的性命?”

       

        缇萦知道,萧太爷是要开价码了。

       

        目光清朗,面色坚毅,道,“萧太爷,只要缇萦做得到,您尽管说。”

       

        萧太爷绕了一个大弯,就等着缇萦这句话,他指了指刚刚铺好的鹅卵石路,道,“这条小路,就通往我爱妾的墓,你先去跟她上香赔罪。”

       

        缇萦一听,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情,便走了过去。

       

        萧太爷又是冷笑,“我要你赤足踏过去。”

       

        缇萦一怔,七月流火,鹅卵石烫的犹如煮熟了一般,如何能赤脚踏过去,她神色惊疑不定,但是最终还是去了鞋袜,赤了一双脚丫,踩在了鹅卵石路上。

       

        这些河边采来的鹅卵石,高低不齐,又烫又硌,一脚踩上去,缇萦马上惊呼一声,可是还是站稳了,另一只赤脚也踩上去,她不敢快走,西汉拜墓有严格的礼仪,必须小步缓行,缇萦清冷的面庞微微颤抖,十个脚趾翘起,足心踏在火烫的鹅卵石路上,一步步向前走去。

       

        这鹅卵石的路面,非常折磨人,它不会烫到人皮开肉绽,甚至连水泡都不会起,可是踩在上面,那种痛苦和烫的程度,正好在痛到受不了和咬死牙能抗住之间徘徊,缇萦亦步亦趋,仿佛走了几百里路那么困难,这才终于来到了萧太爷妾室的墓前。

       

        她转眼一看,墓前没有瓜果贡品,只有一条长凳和三根细香。

       

        缇萦从旁边拿起火镰,在火石上面敲了几下,将火绒点着,再点了香,双手握住三根细香,就要下拜。

       

        “跪到凳上,横着跪。”

       

        萧老太爷忽然说。

       

        缇萦知道萧太爷要折腾自己了,只得跪了上去,这凳子长三尺,宽一尺,若是顺着跪自然很容易,但是横着跪就非常困难,缇萦必须膝盖尖跪在横面的一侧,脚心立起来,脚趾头弯曲扣住另一侧,才能跪稳当。

       

        只见萧老太爷冷笑着从旁边慢慢走过来,手里拎着一条手指头粗细的荆条。

       

        一瞬间,缇萦汗毛倒立。

       

        “你上完了这柱香,我便考虑放过你爹,若是你半途掉下来,就不必再说了。”

       

        说着,萧太爷扬起荆条,照着缇萦立起来的双脚脚心狠狠就是一记!

       

        “啊啊————”缇萦痛的惨叫出来,双脚像是摇桨一样疯狂颤抖起来。

       

        “嗖!”

       

        “啪!”又是一下。

       

        本来缇萦的足心雪白如玉,光洁如镜,踩过滚烫的鹅卵石之后,已经变成了粉白色,这荆条死命的抽在上面,顿时起了一条青白色的檩子,几个呼吸之间,青白色的檩子已经变成了血红,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隆肿起一条。

       

        细密的冷汗瞬间从她的额角冒出来,顺着一缕青丝,贴在她的面颊上,她樱唇轻抖,全身都有些摇晃,却一动也么有移动。

       

        萧太爷在空中抖了两下荆条,但见缇萦虽然面不改色,可是双肩微颤,显然已经怕到了极致!

       

        “嗖——啪!”又是一记重责,荆条狠狠抽在了她右脚的脚心上!

       

        “啊啊!”樱唇轻启,嘴角颤抖,眼泪已经顺着眼角哗啦啦的留下来,她双手手指捏着香,手臂抬平,不敢弯曲,不敢乱动,受罚的脚丫略微扬起来,像是暴风中的莲花颤抖,五颗青涩的脚趾犹如香贝的斧足,颤动,弯曲扣在脚掌前缘。

       

        “啪!”又是一记荆条,这一次抽在左脚的脚心上,忽然失去重心,她立即收回右脚,左脚痛得翘起,实在是忍不了,剧痛,割裂一般的痛苦,麻痒,酸麻,无数种难以名状的剧痛从脚心一直痛痒到身体每一处穴道。

       

        “嗖!”

       

        “啪!”

       

        “嗖!————啪啪!”

       

        萧太爷丝毫不怜香惜玉,细细的荆条像是小毒蛇一样,一记记咬在缇萦这个十七岁少女白净的脚底上。

       

        “啪!”

       

        “啪啪!”

       

        剧痛一记接着一记,她的脚心已经纵横交错布满了鞭痕,太疼了,她眼前已经漆黑一片,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从长凳上面跌落下来。

       

        她努力爬起来,跪倒在萧太爷脚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忍住的。”

       

        萧太爷冷笑一声,几个小厮架着缇萦,另一个拾起她的鞋袜,将她逐出了萧府。

       

        缇萦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这萧太爷根本没有放过淳于家的意思,这一遭,不过就是为了羞辱自己罢了,而自己上门求辱,被打了额脚底心,不算是官刑,就算报官,也没人会管的。

       

        她抹掉眼角的泪花,双脚哆嗦着套上鞋袜,却是痛得都不敢沾地,只得一瘸一拐,扶着墙沿,回了家去,心中却已经暗暗下了另外一个主意。

       

        预告:淳于意最后还是被押往长安受刑,缇萦已经下定决心进京面圣,却并未告诉任何人,至于如何穿过重重宫墙,缇萦有自己的主意,如果被抓,将面临怎样的责罚,她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三:潜入宫闱(上)

       

        按照汉尺,临淄距离长安足有两千四百里。

       

        一同押送的还有几个囚犯。

       

        淳于意年事已高,在本地声望又好,旁又有缇萦这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勤恳服侍,几个差役倒是未为难他,即使这样,走走停停,囚车也足足走了两个多月才到了长安。

       

        差役将淳于意送到长安的大牢,便在驿馆住下,正式行刑还需得旬余,到时候还得他们往回押送。

       

        时是傍晚,缇萦的身份住不了驿馆,随便找了一个街角便窝了一宿,好在汉时民风相对淳朴,又是女多男少,倒也少去许多麻烦事。

       

        次日一早,缇萦便去了城郊河边,洗了身子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也落得干净,又寻了一名先生,讨要了两片竹简,商量润色,拿刀笔刻上:“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邢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过自新。”

       

        先生帮缇萦刻完,道,“这竹简,你如何能递到皇帝手中?”

       

        缇萦咬咬牙,“我有办法。”

       

        先生摇头,“以你的身份,无人引荐,这竹书根本抵不过去,若是翻越墙垣,潜入宫中,被当做刺客抓了,那便是死罪,须知宫墙之内,看护森严,除了西墙巡逻在午时换班会有一刻钟的空闲,别的时候,根本潜不进去。”

       

        说着,先生便摇头离去。

       

        缇萦怔怔看了那先生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太阳,将竹简揣进怀中,一咬牙向着西宫墙跑去。

       

        缇萦虽然是官家女子,不过身体倒是矫健,西墙边上有棵大树,她攀着树,便上了墙,之后翻进墙垣之中。

       

        “······”刚跳下宫墙,缇萦就愣住了,一个宫女正蹲墙角撒尿。

       

        两人对视了一秒钟,宫女提上裤子走了过来。

       

        缇萦整个人都吓傻了,背靠墙壁,瑟瑟发抖,她知道,潜入宫墙是死罪。

       

        宫女俏眉一立,走过来,“你是干什么的!”

       

        “姐姐,我——我!”缇萦旅顿两个多月,饥渴难耐,精神恍恍,被这一吼,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这时候旁边传来脚步,是巡逻的士兵到了。

       

        那宫女忽然拉住缇萦的手,左拐右拐,穿过好多巷子假山,最后钻进了一个庭院里面。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暴室,宫里关押和鞭笞处罚宫女后妃的地方。”

       

        “你要鞭笞处罚我?”缇萦一哆嗦,虽然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却并不代表她不怕刑罚。

       

        宫女摇摇头,“管事儿病了,我代两天,这里一般没人过来,等天黑了,我送你出去,你这一副傻样,肯定不是刺客,穿的这么破烂,估计是偷东西的吧,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天黑就带着走。”

       

        缇萦一脸惊异,不知道这个宫女为什么要救自己。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来见皇帝的。”

       

        宫女大吃一惊,接着缇萦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

       

        宫女沉吟片刻,道,“我帮不了你,你在宫里想见皇帝,还不如在外面拦驾来得快,你还是走吧。”

       

        正说着,院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都是一惊,宫女喊道,“谁。”

       

        “还能有谁,我,李七儿,幺妹儿你抓紧收拾,打扫干净,一会儿大公公过来检查,若是有了差池,仔细你的屁股!”

       

        这个名叫幺妹的宫女一慌,急忙探头出去看,那报信的李七早就走远,宫女慌忙拉着缇萦往外走,可是远远就见得大公公带着人往这边来。

       

        两人只得又跑回庭院,进了暴室之内。

       

        这暴室有些幽森,不过却十分干净,阳光顺着窗棂洒进来,墙上挂着一些拶子,夹棍,竹条,绳索,铁镣,地上有一些刑桌,刑凳,刑椅,虽然有些斑驳,却都擦拭的很干净,靠墙的七八个水桶里面,都装满了冷水。

       

        缇萦忽然解开裤带。

       

        “你做什么?”宫女问道。

       

        “我这身衣服,一看就是宫外来的,若是被抓到,咱俩都得死!”

       

        “你光着身子咱们一样是死!”宫女没好气的说。

       

        缇萦却已经将外衣外裤都去了,上身只留了一件布兜,下身只有一件里裤。

       

        转身便趴在了一条刑凳上。

       

        宫女这时候那还能不明白缇萦的意思,立即将缇萦脱去的外衣团了团,塞进一个箱子里面,又取了一件自己的上衣让缇萦穿上,因为就算是受刑打屁股,上衣也是不脱的,接着又将缇萦的头发散开,取了麻绳将缇萦的双手双脚都死死绑在了凳腿上。

       

        暴室有的是冷水,她直接拿了一桶,兜头在缇萦全身上下浇了个边儿,头发立马散碎开,遮住了半片脸颊。

       

        又拿了竹条,幺妹又把竹条丢进另外一个水桶子里面。

       

        做完这些,大公公刚好带人进来。

       

        “幺妹见过大公公!”

       

        见得大公公进来,宫女急忙跪倒。

       

        大公公腆着肚子,细细的小眼睛随意扫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绕开地上的水滩,往前走了两步,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犯了何事啊?”

       

        “回大公公,这丫头是太皇太后外宫的扫地丫头,因为干活不力,被管事的送来,罚打了五十竹条。”

       

        大公公的眼睛眯了一下,小的几乎看不见,尖细的声音道,“太皇太后一向宽厚,下面的管事也很少处罚宫人,这丑丫头是得多不力?”

       

        缇萦装作昏迷,不敢吭声。

       

        “泼醒了。”随着大公公一声令下,旁边的几个宫人便拿着水桶,兜头照着缇萦的头又是一桶。

       

        缇萦知道不能再装,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大公公。”

       

        “你说说,你所犯何事?”

       

        缇萦头脑急转,道,“因为打扫庭院不力。”

       

        “哼!”大公公冷笑一声,“太皇太后最喜庭院的花朵,你这活都干不好,打死算了!”

       

        “大公公饶命!”缇萦慌忙求饶。

       

        “已经打了多少了?”

       

        幺妹有心说已经全打完了,但是又怕大公公下令剥去缇萦的下衣检查,只得道,“刚打了三十竹条。”

       

        “真不禁打,才三十就昏死过去了,你先打完剩下二十,再做计较。”

       

        “是!”幺妹不敢反抗,缇萦也不敢吭声。

       

        只见幺妹从水桶里面抽出竹条,那竹条长二尺,铜钱宽,厚度倒还不到半寸,这种竹条,抽人疼痛难耐,不过劲儿都抽在皮子上,倒不会打进肉里,毕竟在这受刑的都是下等的嫔妃宫女,若思打坏了,不能干活也是不妙。

       

        幺妹拿着竹条,在缇萦身后站定,她知道这二十记,需得死命了打,需得打出五十记的效果,否则若是打完了验伤,那就不妙了。

       

        幺妹能想到的,缇萦自然也知道,她咬住了牙关,酥手抓住了凳腿。

       

        只听身后“嗖”的一声腥风,竹条狠狠抽了下去,紧接着“啪!”的一声抽在了缇萦的臀尖上。

       

        “咯吱!!”缇萦咬住牙关,一声不吭。

       

        那竹条泡过水后,韧性极强,坚韧沉重,抽在臀尖上,像是割了一刀一样疼!

       

        “嗖!!”

       

        “啪!”

       

        接着又是一记!

       

        竹条中段落在她臀尖上,尖端弹在她臀皮侧面,尖锐的剧痛使得缇萦全身都是一抖,双脚足弓猛然弓起,身子也是反弓了一下,接着从头到脚都是一顿乱颤。

       

        饶是如此,她还是咬住了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挺硬气的。小顺,你帮一把。”

       

        大公公身边的一个宫人听了,也去旁边的墙上取下一条竹条,在水里滚了滚,扬起了,照着缇萦的臀儿狠狠抽了下去!。

       

        “啪!”

       

        几乎没有听见破风声,竹条就带着一道残影,眨眼间落了下去!

       

        缇萦表情一滞,之后秀眉缓缓蹙在一起,樱唇张开,愣了足有一秒钟,这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声。

       

        那种痛苦,简直难以名状,先是感觉到一股大力,碾压一般打在身上,在千分之一秒之后,在力量就像是炸裂开,从被打中的地方向着四面碎散开来!

       

        “嗖!——啪!”幺妹不敢分心,只是一记记的抽打。

       

        那叫小顺的宫人,手法奇高,每一记都几乎听不到声音,竹片就抽在了缇萦身上,竹片落下去之后,锋利的竹片边缘沿着她的里裤慢慢划动,将里裤刺开了一道细口儿,里面粉软的臀肉便露了出来。

       

        紧接着,下一记竹板也是抽在那露出的粉肉上。

       

        这一次锋利的竹片边缘立即将她的臀皮抽破了一条细细檩子。

       

        缇萦痛得发抖,两片臀瓣向内绷紧。

       

        双目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泪花噗噗的往下掉。

       

        缇萦不懂宫里的规矩,不过隐约听说是不准大声的,只得压着嗓子,低声啜泣。

       

        可是身后的竹条却不会因此而渐弱,依旧是一记记实实抽在她身上。

       

        二十竹条很快打完了。

       

        大公公看着啜泣的缇萦又道,“太皇太后一向宽厚,就有个喜欢花卉的爱好,打扫庭院,乃是大事,将她下衣都剥落去,这丫头腰不肯拧,脚不肯动,偷懒耍滑,不可轻饶,腚上,大腿,脚上,再各自加罚二十竹条。”

       

        幺妹不敢多说,只得来到缇萦身边小声道,“求饶,认错,哭喊,都是可以的。”

       

        缇萦正要搭话,身后冷不丁便是一凉,原来一个宫人已经将她的下裤一撸到脚踝处。

       

        冷风吹在湿漉漉满是伤痕的臀尖上,麻痒冰冷,难熬至极。

       

        “哗啦!”又是冷水泼下,将她臀上的浅浅血渍冲洗了去。

       

        便有两个宫人,拿着竹条围在缇萦身子两侧,照着她娇俏的腚儿,便是左一记,又一记的抽了下去,两片竹条交叉落下,每一记都打的啪啪作响,单薄的藤条抽在缇萦微微发育的臀峰上,留下一道道嫣红暖粉,三十竹条过后,缇萦娇俏的臀肉上,已经找不到一处雪白的地方,最底下是之前在县衙被罚的二十记竹板子,那是上刑一般打,到现在依然留着淡淡的板花,再往上一层是刚才用竹条抽的纵横交错的檩子,初打的二十记已经晕开了,整个臀面都呈粉红色,一片片,一条条的粉色伤痕正中,是两道有些皮开肉绽的竹花,两边的宫人都是行刑的好受,竹条破空抽下去,落在腚蛋子上,很快便隆起一条血红红的细檩子,两记竹条交接抽下,慢慢划动,檩子交叉的点便阴出血丝来。

       

        打到十五记屁股竹板,缇萦实在是忍不住了,两条竹片抽在同一个伤口上,就像往伤口里面撒盐一般剧痛。

       

        她哭着惨叫了出来,“啊————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啊!”

       

        两边的宫人见惯了宫女嫔妃哭唧尿号喊饶的情形,自然见怪不怪,依然是轮着手里的刑具,顺着她的臀儿,往大腿根抽去。

       

        “啪!”

       

        “啊!”只一下,就见得缇萦控制不住的惨叫了起来。

       

        抽大腿显然是比抽屁股蛋子要疼,要痛苦难熬的多!

       

        “不!”

       

        “大公公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好好干活,奴婢不敢再犯了!”抽大腿的剧痛让她奋不顾身的扭动,口无遮拦的叫饶。

       

        大公公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冷笑一声却并不言语,幺妹在旁边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却不敢吭声。

       

        两个宫人顺着缇萦的屁股蛋儿,一路抽了下去,大腿根,大腿里子,腿弯,两条少女修长雪白的大腿里子上很快布满了纵横交织的竹条檩子。

       

        打完了大腿,宫人又将缇萦的双脚从凳腿解开,并排摊在凳尾,用麻绳拴紧了脚踝,抡起竹条,照着缇萦的一对白白脚心抽了下去!

       

        “啪!”

       

        “啊啊!”

       

        如果说打屁股是可以咬牙忍住的,那么打脚心就是完全没办法忍耐的,那种剧痛,麻痒,像是串联了全身,让她整个身体都酥软酸麻下去,剧痛像是过电一般一波波的延伸开去。

       

        “嗖!”

       

        “啪!”

       

        “啊啊!”缇萦一边惨叫,两只白皙的脚底一边颤抖,漂亮的明眸大眼之中,泪花有人小泉中的清泉一样喷涌。

       

        “啪!”

       

        “啪!”

       

        之前在萧家被抽的刑伤还未好利索,这回又遭酷刑,两条竹条死命的抽在她的脚底心上,脚掌,足弓,脚趾宫人根本就不顾及这是双十七八岁大小,少女暖绒透鲜,刚刚长成,青笋白葱一般细嫩的脚丫,而只是把她当一个受刑的女犯,两条竹条一刻不停,刑如雨下,一记记在她的脚上抽着,单薄的脚底挨板子的声音极为清脆,缇萦的一双玉足不断在凳面上左右拧动,娇啼声音婉转如鸟鸣婴哭。

       

        一道竹条,一条血檩,先是十记抽完,那小巧玲珑的脚心上已经布满了鞭痕。

       

        接着又是五记,单薄细嫩,白滑如镜的脚丫便肿起了半寸之厚。

       

        “啪!”六!

       

        “啊啊————————”鞭打,惨叫!

       

        “啪!”七!

       

        “————————”咬紧牙关————“啊啊!”可是片刻之后便忍耐不了,煎熬不住,发出难耐的惨叫,娇羞,纤软的脚趾头,像是花蕊在冷风中哆嗦一般摇抖,趾尖又如蚌里的珍珠在水流的冲刷之下一样晃动。

       

        “啪!”八!

       

        麻!缇萦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小脚丫的存在!

       

        “啪!”九!

       

        痛!可是竹片抽下去的时候,那种完全麻了之后又忽然降临的剧痛,又让她禁不住哭泣。

       

        想要昏迷,却做不到,这些宫廷的宫人,早就把刑讯当做一种技艺,每一记都是打在痛得昏死和即将昏迷这个程度之间徘徊,让受刑的女犯完全在清醒状态下受到最高折磨。

       

        “啪!”十!

       

        全部刑罚打完,缇萦全身都是虚汗,冷汗和冷水混合在一起,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口中嗫嚅着,“奴婢···奴婢再不敢了。”

       

        大公公又是冷哼,“一会儿送回去。对了,你是哪个宫的,你们管事是谁?”

       

        缇萦全身如坠冰窖。

       

        这个问题,她根本答不上来。

       

        幺妹正要开口,大公公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说的够多了,我没有问你。”

       

        四:拦路告状(上)

       

        这管事的名字,所属宫殿的名字,哪里是能随便编造出来的?

       

        缇萦牙关紧锁,瑟瑟发抖,心想,今天死定了。

       

        不料大公公接着冷笑一声,“连所属宫和上级管事的名字都叫不出,你怎么当差的?”

       

        缇萦不知道大公公说的是反话,还是怎样,依然不吭声。

       

        “以后干活麻利点,多动动脑子!走了!”大公公冷哼着起身,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幺妹和缇萦都犹如被抽掉骨头一样瘫倒下来,大公公,居然没有继续追究。

       

        待大公公走的远了,幺妹才把缇萦放下来,给她换上之前的衣服,缇萦的臀,腿,脚,都痛得麻痒难耐,踉跄着扶着墙壁。

       

        “有一个小门,我们宫人常常从那里溜出去,我送你出去。”

       

        “不!我要见皇帝!”缇萦一脸的坚毅。

       

        幺妹恨铁不成钢,“才刚刚翻进宫墙,小屁股就险些被大公公打烂,像你这样蛮闯,恐怕还没见得皇帝,小命就没有了!”

       

        “姐姐!你有什么办法没有?”缇萦问道。

       

        幺妹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咬咬牙道,“明日就是皇帝出巡的日子,虽然不是秘密,但经我之口说给你听···”

       

        缇萦咬咬牙道,“姐姐你放心,就算他们拷问我,我也不把你招出来!”

       

        幺妹摇摇头,“但愿吧!”

       

        缇萦从小门溜走,兜里已经空空如也,一点钱都没了,只得找了个小溪,喝了几口水填肚子,反而更饿。

       

        她抱紧了怀中的竹简,来到了主街的一个转弯处。

       

        她拖着刑伤,走遍了长安的主街,她发现如果皇帝出巡的时候,直接跪在路中间,那么远远的就会被卫兵牙差带走,如果从侧边进去,恐怕会被卫兵格杀当场。

       

        唯独在这个主街弯转处,隔着一丈远的地方忽然出来跪在地上,前排的仪仗会停住一刻,就这一刻,后面的车马都会停顿一下,而这个主街玩转处,视线很好,没有楼宇挡住,只要一跪在哪,马车上的皇帝就可以看到前面有人。

       

        她这样想着,便在附近,找了一处巷子,将鞋袜去了,晾出脚丫上被竹条抽打的酥麻酸痒的鞭伤,然后身子缩成一团,挤在墙角,沉沉睡了过去。

       

        四:拦路告状(下)

       

        历史是一张无边无际的长幅画轴。

       

        一点点展开来,便可以看到那惊艳的一跪。

       

        朝阳如火,秋岚静谧,朴素却不失威武的大汉军队沿着长安最宽阔的街道前行。

       

        排头的将军年逾四十,星目狮眉,胯下的战马,虽不是什么乌骓汗血之类的神骏名种,却也生的宽肩阔背,蹄大如斗,膘肥体壮。

       

        将军全身钢铁战甲,是由一块块巴掌大,拇指厚的铁板精心缝制而成,文帝向来推崇朴素,将军的战铠只是打磨光滑,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纹路,金银印花,但是却有一种荒古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后两边有两个擎着大旗的军汉,魁梧非常,旗杆足有铜钱粗,再身后也尽是体魄远超常人,目光炯炯的战士,共通组成了一条蜿蜒数丈的钢铁洪流。

       

        即使是最勇猛的军队,最豪烈的壮士,最凶残的虎狼,也绝不敢拦住这只同时代最强的军队。

       

        可是缇萦做到了,仿佛是演练了一万遍,穿越了千百兆的时空,哪怕刀斧胁身,骨肉分离,严刑酷罚,也绝不退缩。

       

        她虽面容姣好,身子只有六尺余高,绵若无骨,弱不禁风,瘦若枯柴。

       

        她风尘仆仆,眼神却炯炯有神,在大汉军队在长安街角转弯的一刹,她从旁边的街角走了出来,少女柔软的双膝轻轻跪下,悄无声息,又好似雷霆万钧,犹如一颗石子,虽然微不足道却荡起无穷涟漪,整个历史的车轮都被撬动。

       

        前排的战马一惊,扬起前蹄,就要对着缇萦的额头当头踢下去,骑马的将军却一把拉住马缰,奋力一拽,眉头微微皱起。

       

        缇萦双手举着竹简,高过头顶,却不敢抬头。

       

        她知道,在这个角度,足够皇帝看到自己了。

       

        骑马的将军眉头刚刚蹙起,就听见身后皇帝的车驾中传来声音,“呈上来。”

       

        大军纹丝不动。

       

        皇帝车驾边上的一个小宫人猫着腰,小步疾走到缇萦跟前,徒手接过她手里的竹简,左右检查一番,又用袖子来回擦拭干净,这才又疾走回皇帝车驾边上,递上竹简。

       

        皇帝并不接手,在车驾内淡淡道,“读。”

       

        “诺!”宫人尖着嗓子,“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邢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过自新。”

       

        “哼。”车驾内的皇帝轻哼一声,听不出喜怒,道,“言之有理。”

       

        过了片刻,又道,“此事,我会考虑,然当街冲撞,罪不可赦,拉下去斩了。”

       

        缇萦虽然早有准备,听到皇帝说“斩”,却依然难以抑制的全身瘫软冰凉,几个军士就要上前。

       

        “慢着。”又见皇帝身边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拱手道。

       

        “皇上,罪不至死。”

       

        “按律如何?”皇帝也不着恼,淡淡问道。

       

        “本朝无先例,臣以为,冲撞帝驾可罚百金,若无百金,责判当街鞭一百,以儆效尤。”

       

        缇萦已经汗如雨下,全身颤抖,不过得知不必死,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松了口气。

       

        五:当街鞭笞

       

        皇帝出巡自然没有闲空去理会这些杂务,浩荡的车队继续前行,只留下几个军汉准备对缇萦上刑。

       

        既是当街鞭笞,几个军汉也不敢私自违抗,自然是找了一处宽阔的十字街角,寻了三根碗口粗的木橼,拿麻绳绞成门形,夯进地里,做出了一个简易的门字框刑架。

       

        “你这丫头,宫外自有路鼓,你去敲路鼓便是了,何必拦路喊冤呢。”一个军汉一边给绳子打结,一边说道。

       

        缇萦并不言语,她自然知道路鼓,最初的时候,本也打算去敲路鼓鸣冤,但是多方打听,终于知道,实际上路鼓周边,自有人看着,又怎能真的随便让人靠近,这些军汉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反而不如市井中人更了解里面的猫腻。

       

        刑架很快做好,绳结也都打完了,一个军汉靠近了缇萦道,“丫头,你自己去了鞋袜下衣罢。”

       

        缇萦点点头,虽然十分羞耻,却也无奈,往前走了两步,自己将鞋袜去了,赤脚站在门字刑架正中,扭捏了片刻,终于解开裤带,将下衣去了。

       

        说是去了下衣,其实倒也并不是完全扒光,一丝不挂,仅仅是将外裤脱了,内里还余了一件粗布的白色里裤,长及腿弯,露出一对雪藕似的笔直,紧俏的细白小腿儿,一对雪嫩的光脚脚尖相对,十颗脚趾节节绵软修长,趾肚饱满柔润,娇俏可人,羞涩的并在一起微微颤抖,须知这用皮鞭抽乃是吊打,而且不分地方,背儿,胸儿,臀儿腿儿脚儿,哪里都可以揍,可比单单笞打屁股蛋子可怕的多。

       

        军汉见缇萦都脱好了,便上前一步,令她双手向前合在一起,用麻绳吧双手紧紧的缠了四圈,有在两手相对的地方交叉绑了两圈,在猛的一拽绳扣,便将这少女的一对皓腕死死扎紧,绳子一扬,绕过门字框的上梁,另一边的军汉接过绳头,往下拉拽,缇萦不足七尺的娇弱身子便被缓缓吊了起来。

       

        手腕传来一阵撕扯,缇萦绣眉一皱,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却不知几个军汉已经是怜惜她弱小,慢慢拉绳,缇萦的手臂被绳子拉直,脊背也逐渐挺起,身子缓缓上升,一双玉团般的足跟也跟着慢慢离地,直到一双雪足的脚趾尖儿点在地面上,这才停止,军汉将绳索拉直,绑在了木橼侧边。

       

        之后两个军汉各自手拎着一条策马用的马鞭来到了缇萦的身前身后,汉朝军制之中,一般分为鞭刑和军法杖刑两大种。

       

        军法杖刑通常是违反了军制受刑。

       

        而鞭刑则灵活很多,通常都是上官根据自己意志决定,数目通常是五十鞭和一百鞭子,前身后身各打一半。

       

        那马鞭长约一尺般,握手处足有铜钱粗,尖端也有成年男子的拇指粗细。

       

        前身的军汉用鞭哨点了一下缇萦的下巴,将她的下巴尖顶高,倒不是存心羞辱,而是若是低头受刑,鞭哨很容易抽在脸上。

       

        做完这些,军汉便扬起马鞭,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从右往左下,“唰”的一声抽打下去。

       

        皮鞭重重落在缇萦的右臂臂根上,鞭尖沿着她的手臂继续向下,在缇萦的胸前扫过。

       

        “啊!”

       

        少女立即惨叫了出来,手臂的臂根是身上最娇嫩的皮肤之一,这一记鞭打带来的剧痛,是她此生仅受,那种尖锐,直刺魂灵的锐痛,几乎超过了在暴室被竹片抽光脚心!

       

        缇萦全身颤抖,看向军汉的眼神已经满是惊恐恐惧,这方才第一记,就已经如此痛苦难熬,接下来的九十九记皮鞭,怎生生受!

       

        她心中念头刚起,脑后又响起风声,却是身后的军汉也抡起了皮鞭。

       

        “嗖——啪!”鞭声呼啸,这一记皮鞭是从右侧往左,横向抽下去,鞭梢前端重重打在缇萦的腋窝之中。

       

        她的手臂被翻着吊起,两片腋窝正好向外翻,少女略微丰满起来的腋窝软肉软糯惹怜,这一记皮鞭抽在上面,几乎像是打开了缇萦的泪水闸,全身都像是触电一般颤抖起来,泪水从眼眶里面喷涌而出,瞬间就满脸是泪。

       

        她张开嘴,却几乎已经叫不出声音,失去了惨叫的能力。

       

        巨大的鞭打力量将她的身子抽的向侧边歪去,脚尖几乎要被抽的离地而起。

       

        “嗖!”身前的军汉也抡起皮鞭,这一次是反方向抽打,又是从她的左臂臂根落鞭,沿着她的胸脯前面扫过,粗布衣服表面已经起了一道白印儿。

       

        “哇————”三鞭过后,缇萦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种军队中,惩罚军汉的残酷鞭刑,施加在一个只有十六岁上下的少女身上,实在显得太过于狠辣残酷了,若是去了衣物,定然可以看见,在缇萦娇嫩的皮肤表面,已经肿起了三道血嘶嘶的檩子,鲜红的血檩子鼓胀起来,在白皙平滑的肌肤表面,犹如三条鲜艳的痕迹,两道血檩子从两条玉藕般的手臂臂根延长下来,在初见形态的酥胸上沿交接,身后的一道血檩子则从少女白嫩丰盈的腋窝处起,延伸到玉背之上。

       

        “嗖!”身后又是一鞭,这一次是从肩头落鞭,沿着她秀丽的背部曲线抽下,缇萦全身都是一颤,一对玉足脚尖一点,秀腿前蹬,幼小的酥胸向前高高扬起,身体呈一个反弓,樱唇轻启,“喔————”的一声哀鸣,眼泪也顺着她身体起伏的角度,扬撒了出去。

       

        顺着她扬起胸脯的一瞬间,前身的军汉又是一鞭,鞭子的正中狠狠抽在缇萦的胸脯之上。

       

        “啊!啊啊!”缇萦直接被抽了回去。

       

        “啪!”

       

        “啪啪!”

       

        “啪啪——啪啪!————”一记记皮鞭前后交织,在少女娇软的身子上不断挥击,抽打,她的身子犹如柳絮一般在狂风之中摇动,小小的螓首前后摇动,秀发左右翻飞,一双玉足扭在一起,十颗脚趾痛得不断拧动,碾转,如青笋玉葱一般微微颤动。

       

        接着又是两记足以将人抽得飞起一样的重重皮鞭,缇萦的身子被打到半空,她在半空中像是被电了的活鱼一般左右扭动几下,猛然跌落下去!

       

        冷水早就准备好了,一瓢冰冷的水,泼在缇萦清纯秀丽的面庞上,柔柔的发丝一条条贴在她清冷的脸颊,额头上,她双目紧闭,已经分不清那里是汗水,哪里是泪水,哪里是泼上去的冷水。

       

        三十鞭,仅仅三十记皮鞭,这个少女就被活生生抽打的昏死过去。

       

        螓首低垂,丝丝水花顺着鬓角不断流下。

       

        袖子低垂到臂根,露出的一对藕臂上有数道血檩鼓胀,身上的布衣已经多处破裂开来,腋部的衣角已经破碎,腋窝的软肉大片显露出来,雪白盈满的腋肉表面也被鞭哨抽的一条条细碎的伤痕。

       

        足足两瓢冷水浇在头脸上,缇萦才嘤咛一声,醒转过来。

       

        琼鼻微皱,发出轻轻哼着,显然已经痛到了极致,痛到哪怕哼哼的声音大一点,也会牵扯到身上的鞭痕。

       

        周围已经有不少百姓在看,两个军汉不敢轻易擅自降低刑罚,再次抡起皮鞭,照着缇萦的身子打去。

       

        “嗖!!”

       

        “啪!”

       

        皮鞭狠狠抽在缇萦的胸脯下部。

       

        “啊啊!”少女的身子犹如灵蛇,又如活鱼,痛得左右扭动,发出一声声哭叫,一双素手奋力的抓紧吊住手腕的麻绳,她略微仰起头来,看着远处的天空,升起一丝绝望,全身上下都被痛苦包围,完全逃不出去,麻绳死死绑住她的手腕。

       

        “不要!”

       

        “饶了我吧!”她已经开始忍不住要求饶了!

       

        可是这不是逼供,也不是刑讯,而是受罚不管她如何求饶,无论她怎样涕泪并流,哀切婉转,也绝对要一五一十,受完这一百记皮鞭!

       

        “嗖!”

       

        “啪!————啪!”身前身后,两条皮鞭交织抽下,血渍已经渐渐从她的布衣之中渗了出来,尖锐,沉重的皮鞭,即使是隔着布衣抽下去,也绝非是一个十六岁少女的娇嫩肌肤可以承受得了的,肿胀鼓起的血檩脊上的皮肤已经非常单薄,在她哭叫,扭动的时候,粗糙的布衣轻易的将血檩蹭破,加上一记记皮鞭的连续抽打,皮鞭交织的地方也被打的皮开肉绽,鞭刑至五十鞭,缇萦全身的衣服上已经布满了交织交错的红色鞭痕,前面从腋窝一直延伸到胸脯,后身从臂根一直延伸到背部。

       

        缇萦的头完全扬起,下巴尖几乎是整个身体最高处,檀口樱唇尽力的张开,喘着粗气,眼泪顺着两边眼角,沿着耳根流淌下去。

       

        她的玉足绷紧,足弓完全弓起,拇趾尽力的并在一起,其余脚趾犹如孔雀开屏一般绽放开来,双手紧紧握住绳索。

       

        “啪!”

       

        “啪!”

       

        皮鞭沿着缇萦的两肋,肚腹,腰背继续一路抽下去。

       

        紧接着,一个军汉松开绳索,将缇萦再次悬吊起来,双脚的脚尖离开地面,知道吊到离地二尺高的地方才停下。

       

        即使是军汉,也必须学会察言观色,皇帝虽说要斩,其实却并非真的要斩,而是要令下面有人反对自己,他再同意,以彰显圣德,而大臣说打一百鞭,目的也只是为了杀鸡儆猴,以免人人都效仿缇萦,因此目的是打的惨,而不是要将她活活打死,因此这一百鞭看似重,其实都是用鞭子的前半段来抽,鞭哨在皮肤表面划过,鞭伤遍布全身,打的皮开肉绽,血痕累累,却并不伤及腰肾脏腹。

       

        皮鞭继续抽下,吊到这个高度,正好抽打臀部腿部,这是女子身上最为丰盈饱满的地方。

       

        两个军汉也不再手下留情,而是轮开了膀子,粗粝的皮鞭狠辣的抽在缇萦的臀儿上,缇萦已经年满十六,一双臀儿正显紧俏,略微丰满的时候,这也是女子臀儿最为漂亮的一个时段,正是丰盈而不肥软,紧绷而不干瘦,犹如刚刚微熟,还带着三分青涩的苹果瓣儿,清甜和酸涩并列,又如新摘下来的黄桃,暖软而带着弹滑。

       

        皮鞭隔着单裤抽在那臀儿上,发出的声响格外清脆。

       

        “啪!”

       

        “啪啪!”

       

        一记记的脆响远听清脆,近了又如雷霆炸裂,光听声音都可想象到那女子娇软臀皮在皮鞭下颤抖如糟,皮开肉绽,又或由白转粉,再红再青紫的凄凉样子。

       

        起初十几鞭子,缇萦硬是咬牙忍着,生生忍不住,才叫两声,打到二十鞭子以外,已经完全无法忍耐,惨叫不止,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缇萦本是官家女子,当然知道这样叫喊哭饶十分丢人,可是那剧痛已经不是靠着咬住牙关,抓紧绳索就能忍住的了,打到最狠的时候,简直哭的像是一条被打惨了的狗子,声音凄哀婉转,犹如猫叫春,猪待宰,打到五十鞭,声音已经沙哑,只能一声声嘤嘤,一下下颤抖。

       

        两条秀白的小腿小脚上也被鞭哨刮的血渍斑斑,血渍沿着她的小腿肚子一点点留下来,顺着缇萦娇俏的足弓,沿着细细的血管线和脚踝温婉的曲线一点点流淌道脚趾尖上,滴落在地面上。

       

        “啪!”

       

        “不————”

       

        惨叫声越来越微弱。

       

        “啪!”

       

        “啊————”虽然是啊的声音,却已经几不可闻,一记鞭子抽上,身子也只是轻轻抖动一下。

       

        “啪!”已经是九十鞭。

       

        从臂根,一直抽到了小腿。

       

        皮鞭抽在小腿肚子上,白鸥一般的腿脚微颤。

       

        全身都是一抖。

       

        “啪!”又是一记,皮鞭从后面扫过来,打在她不盈一握的小小脚丫上。

       

        “啊!”一种无法忍耐的酥麻,直击灵魂。

       

        缇萦略微抬头,却终究没有抬起来。

       

        “啪!”九十六!

       

        “啪!”九十七!

       

        “啪!”九十八!

       

        “啪!”

       

        “啪!”又是两记毒打,缇萦忽然全身一松,原来是绳子解开,这个不到十七岁的娇俏少女,像是一团烂泥一般从刑架上跌落下来,瘫软成了一团。

       

        旁边早有典狱司的皂吏上前架着她的双臂,接过了人,将缇萦带去大牢。

       

        六:缇萦下狱

       

        “啊啊!”

       

        一声声娇吼。

       

        缇萦睁开眼,从头到脚都传来剧痛。

       

        她低下头,惊呼一声,全身的衣物都已经去尽。

       

        “不要怕,就老婆子一个。”身边传来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缇萦这才放松下来,老人蹲在水盆旁边,盆里是加了药酒的热水,用毛巾沾湿了,一点点的擦拭着缇萦身上的血痕,药酒的效果很好,鼓胀的鞭痕很快就消掉了,虽然依然有些青紫,却没有之前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老婆子的年纪很大,体力却很好,一百多道鞭伤,一点点给她处理干净,又帮着缇萦换了一身干爽的囚衣,双脚也用湿布擦拭干净,晾了起来。

       

        前身后身都是鞭伤鞭笞的伤痕,缇萦只得侧卧着。

       

        典狱司判她监禁半月,所幸她伤的太重了,这半月之间,却也少了很多折磨。

       

        七:代父受刑(上)

       

        或许是有人交代,也或许是缇萦运气不错,她服刑的大牢并没有欺凌于她,时间一晃而过,半月监禁很快过去,天气也渐渐转凉。

       

        内监的老婆婆孤身一人,膝下无女,对缇萦也是颇为照顾,她受刑时候被打的破烂的衣衫已经用针线细细缝好。

       

        “缇萦,你爹爹以前做过官吧?”

       

        “是,家父先前是太仓县令。”

       

        “那想必是有些积蓄了。”老婆婆又说。

       

        缇萦点头道,“有几处祖屋,几亩薄田,比之寻常人家,算是殷实。”

       

        “那就好,你想些办法,筹来五百银,刖刑已经改为笞五百,也可以捐五百银代替,若是实在没有银子,也可以找人以身戴受,不过你爹爹既然做过太仓县令,想必五百银还是有的。”

       

        缇萦点头道,“谢谢婆婆。”

       

        心中却是苦笑,淳于意若是是那种懂得贪墨敛财之人,也不至于被人冤枉下狱了,转身便去了长安诏狱。

       

        先是看望了一下父亲,之后找到狱丞。

       

        “刖刑已经改为鞭笞五百,妾父清廉,捐不起银子,妾愿以身戴受。”

       

        狱丞奇怪道:“这消息刚从内宫传出来,还没有正式发布,你是如何得知。”

       

        缇萦并不与他谈论其他,只是道,“妾戴受鞭笞五百,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妾身父亲。”

       

        狱丞点头道,“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定下,明日就会正式布告天下,既然你已经决定如此,那便准备好受刑吧。”

       

        “妾身已经准备好了。”缇萦咬牙道。

       

        狱丞多看了这个女子几眼,人本好事,近半月以来在沉闷的长安城里面,缇萦拦驾上书救父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有人传说缇萦是仙女下凡,美若天人,冰肌雪肤,仙躯玉骨,有人说她是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婆,有人说她长着牛的眼睛,比男人还要强壮,也有人说她狐媚天成,就算是皇帝见了也神迷颠倒,这才同意,而今一见,却并非传闻中的那般模样。

       

        这女子身段绵软,大约只有六尺多,比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翠稍微高挑挺拔一点,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淳于家本就有些田亩,算是小富小官人家,缇萦自幼也是勤修女红,略懂诗书,若说是天仙神女可能还达不到,不过比之寻常的千金玉坠却也强出许多,颇有点玉柳扶风,亭亭玉立的模样,她生的是一张暖白的鸭蛋脸,修眉如柳,目光温婉,鼻翼小巧,娇俏的樱唇不必动便已经带着一丝浅笑,颊上浅浅的梨涡精致楚楚,让人见了,便生出三分好感,她长发及臂,简单的用粗绳扎了,质朴中却带着单纯的美感。

       

        坊间对她的传闻万千不一,但是无一例外都对她敬佩有加,毕竟律法严苛,谁都害怕,若是能减轻严刑酷罚,于天下都是益事。

       

        “这可是去衣净臀,鞭笞五百,你真的准备好了?”狱丞疑惑道,“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到时候,无论如何求饶都不管用,你决定了?”

       

        “是,妾已经决定了。”缇萦咬牙道。

       

        狱丞也不好再多劝阻,带着缇萦来到了刑牢。

       

        进了刑牢,缇萦明显感觉到这里比外面寒冷得多,墙高九尺,墙顶事几处巴掌大的天窗,星星点点的光洒进来,不但没有增添亮度,反而将这里渲染的犹如阴曹地府一般恐怖。

       

        缇萦毕竟是女子身,身子此时已经有些发颤。

       

        狱丞叫缇萦跪下候刑,自己则是出去。

       

        缇萦悄悄向着周围扫视了一眼,这刑牢不算很大,她现在是背对牢门,前面是一只长条刑凳,四脚都夯进地里,再往前是一张大桌,主刑人可能会坐在那里观刑,两边还有一挂“门”字吊打用的刑架,一张刑椅,还有一挂“十”字吊架,一挂“X”刑架,另有一条老虎凳,两根立柱,墙壁上还挂着一排排的刑具,有手拶,脚拶,胸拶,绳索,铁链,火盆,还有鞭子七八种,板子七八种,各种形状的烙铁,以及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刑具,在角落里面,有一些或锈迹斑斑,或寒光凛冽,带着一点弧度的剜刀,是之前用作刖刑或者膑刑的,现在显然已经用不到了,便像是垃圾一样随意丢弃在角落里面。

       

        等了约莫两炷香,缇萦的腿都有些跪麻了,这时候才有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进来,缇萦低着头,竖着耳朵细细分辨,大概有四五人的样子。

       

        “缇萦,你抬起头来。”

       

        缇萦听了,有些羞涩的抬起头,正对上前面主审桌后面的官员。

       

        旁边的狱丞道,“这位是张大人。”

       

        缇萦不知道张大人是什么官职,只是磕头道,“妾身缇萦,见过张大人。”

       

        张大人大腹便便,国字脸,蓄了长须,不怒自威,道,“缇萦,你的事情,本官已经知晓,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这鞭笞五百,是需去尽下衣,一丝不挂,骑在长凳之上,用一指头宽,半寸厚的毛竹板子,左右连续鞭笞臀股皮肉,又四个男役交替行刑,其中的羞愤痛楚,纵使是男犯,也未必能抗的下来,五十记外便会皮开肉绽,当场被打到漓尿当场的,大有人在,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你可想好了?”

       

        “家父年事已高,缇萦身为幺女,当代父分忧,请大人放心,妾身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皮开肉绽,骨肉分离,纵死不悔。”缇萦娇弱的面庞满是坚毅,眼中也是坚定的神情。

       

        张大人挥了一下手,两边立即有皂吏上前架住了缇萦的两臂,解开了她的裤带,裤带一松,松垮的下裤便滑落下去,下身顿时一凉,两个皂吏也没有怜香惜玉,直接翻起缇萦的长衫后摆,将她的里裤也剥了去,架着她趴到了前面的长凳之上,接着又将她的一对布鞋剥了去露出一对不盈一握的五寸香莲,汉时还未流行裹脚,女子的天足柔软白皙,曲线娇美可人,盈盈清亮的脚趾在皂吏的魔爪之中,有若刚刚吐芬散芳的花蕊一般微微颤抖着。

       

        皂吏剥了她的下衣绣鞋,便将她的两腿分开,分绑在凳子的两个后脚,双手则绑在前脚,下巴顶在长凳的前端,好在长凳前段包了软皮,倒也不至于太硌下巴。

       

        狱丞拿了一根新削的“口嚼”来到缇萦的面前,道,“张嘴。”

       

        缇萦不知是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张开嘴巴,原来那是一根软木,大约是用榉木削成的,在温水里面泡着,一口咬上去韧性十足,不会崩了牙齿,也可以避免人在熬刑狂乱的时候,咬了自己的舌头,缇萦咬住口嚼,双手已经是抓紧了凳子前腿,双脚也是紧紧夹住凳子后腿。

       

        眼前放着一个水桶,七八条一指宽,半寸厚的竹板子在里面浸泡多时了,两个皂吏从水桶里面抽出竹板子,随手甩了甩水,在空中抡处惊心动魄的呼啸声音。

       

        便来到了缇萦身后,毫不留情的掀开她的裙摆,一对娇俏的臀儿便暴露在了外面。

       

        缇萦只觉得股间一凉,差点就直接尿了出来,臀儿之间的羞秘敞开,她又羞又怕,全身都颤抖着。

       

        两个皂吏只听张大人一声令下,便是高高抡起那毛竹大板,对着缇萦的臀尖上峰,狠狠抽了下去!

       

        “啪!”

       

        “······”缇萦猛然瞪大双眼,半晌,贝齿紧紧咬住口嚼子,喉咙里面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嘶鸣。

       

        “哦哦啊啊——————”

       

        太疼!

       

        太疼了!

       

        一瞬间,缇萦只觉得自己的臀皮就要被抽的碎裂开了!

       

        那两尺多长的毛竹大板,浸满了冷水,格外沉重和韧性十足!有上官监刑,两个皂吏哪怕是面对一个娇俏少女,也不敢稍有留手,这一记板子,真的是运足了劲儿,一五一十的抽了下去!

       

        白皙的臀峰上端,马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粉红之色,紧接着,那一片粉红色的两端,就有板子的边痕渐渐肿胀鼓起,一条巴长宽的红檩子就这样浮现在了少女的臀面上。

       

        “嗖————啪啪!”

       

        又是一板,这一记抽在左臀峰上。

       

        “啊啊!”缇萦再次痛得惨叫,身子上下猛地击打着刑凳,像是案板上的鱼儿不断拍动,须知这个十六岁的少女就在这短短的二月之间,已经遭受了四次拷打,先是公堂之上被大板狠抽,接着在萧家小妾墓前辈狠狠折磨,接着在皇宫暴室被毒打一顿,后来拦驾喊冤,被当众拿马鞭吊打了一百记,算上这番,已经是第五次受刑,她身上的伤害害远远没有痊愈,尤其是屁股里面,表面上看上去已经白皙软糯,可是里面的伤痛并未完全痊愈,这一记毛竹大板抽上去,新痛旧痛一起疼!

       

        红肿的板檩上面,还有青紫色的皮鞭旧痕也跟着肿了起来。

       

        眼泪的开关和闸门好像已经失效,或者说本来就在缇萦的屁股之上,这方才两记板子抽完,缇萦的秀脸上已经满是泪花,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珍珠一样不断滚落下去!

       

        七:代父受刑(下)

       

        烛火摇曳,暗影微摇。

       

        一记记的板责脆响,一声声皂吏粗粝的呼吸,还有少女婉转凄哀的啼鸣之后,一切归于死寂。

       

        “大人。”

       

        “说。”

       

        “那缇萦昏死过去了。”

       

        “打了多少记?”

       

        “才————十六记。”

       

        “伤势如何?”

       

        皂吏凑近查探了一下,这十六记竹板子,从缇萦的两片臀峰最高,一直抽到臀面上,着过的地方明显比臀下侧尚未责打过的地方隆肿起来,整片都变成了桃粉色,竹板子交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靛青,隐隐有红色的痕线。

       

        皂吏拱手道,“通体红肿,部分靛青,尚未破皮流血。”

       

        “泼醒了,继续鞭笞。”张大人推了推额头,摆摆手。

       

        皂吏点头,舀了一瓢冷水,照着缇萦的头上,浇了下去。

       

        冷水倒在头上,缇萦全身一颤,已经颤抖着醒来。

       

        冰凉的冷水浇在头上,刚受了板刑,全身冷汗,裙摆翻到背上,腰肢,臀儿,腿儿尽数赤着,柔软细巧的脚掌光裸着,笋尖般纤细却不失饱满的脚趾头微微颤抖,踩在这地牢冰凉的石板地面上,整个地牢又是如此阴凉,缇萦只觉得全身都在哆嗦,水滴顺着她光滑晶莹的脸颊不断淌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浇的水,还是眼泪,还是汗渍。

       

        她嘴唇微微颤抖,清晰的感觉到,臀儿正中为界,下侧未打到的地方,尚无知觉,上侧被抽过的臀肌,已经肿胀火烫,冷风一吹,便像是小刀轻轻剐蹭一样辣辣的疼,尖锐的疼。

       

        她俏丽,娇小的樱唇上下开合,一双哀婉的杏目努力的抬起,看了一眼高坐堂上的张大人,一声“饶命”,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承欢父母膝下,无忧无虑。

       

        或是与情郎指尖轻抵,初尝青涩爱恋的年纪。

       

        可缇萦却早早背负了太过于沉重的使命。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臀儿最为娇软,轻柔的时候,一丝不挂,片缕不着,一记记宽厚的竹板子抽在上面,怎能不疼,怎能不怕。

       

        可是缇萦更怕,她怕自己求饶的话语一出口,张大人就答应下来,自己年轻体盛,这一记记竹板子尚且难以抗下,父亲已经年逾半百,如何能够承受!

       

        她檀口开合,最后银牙紧紧咬住了口嚼,双手死死握住了凳腿,脚趾绷紧,蹬住了地面。

       

        张大人微微点头,他虽然身居高位,却也明白了缇萦这个小小少女内心的坚持,挥手。

       

        “打!”

       

        “嗖——”

       

        竹板子在水里再次浸透,高高扬起,在空中画了半圈,狠狠落下因是骑凳受罚,臀腿向后,这一记板子虽是从空中扬起,最后却是从后侧向上搂起来抽在缇萦的屁股蛋子正中。

       

        整片臀瓣都被打的犹如波浪一般耸动起来。

       

        缇萦纵容咬住牙关,却还是熬不住这一记毒打,张开樱唇,“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紧接着,全身都犹如癫痫一般猛地颤抖着。

       

        “嗖————啪!”另一侧的板子,下落而至,两记竹板子一左一右,一五一十,下下毒辣至极,毫不留情的打在她饱满的臀蛋上。

       

        板子如此大力,缇萦娇俏的身子在板子的大力抽击下,犹如骑马般,被一下下打的向前耸动。一双美目因为太过痛苦瞪得圆圆的,豆大的泪花随着一记记板子的抽击像是喷水壶一般向前面溅落出去。

       

        “嗖!”

       

        “啪!”

       

        “啊——————”

       

        几乎像是一记记精确的击鼓乐,一记破风,一记皮肉受苦的脆响,接着便是少女凄婉的哀叫。

       

        缇萦不是不坚强,可是只有承受过的女子,才知道那个时代的板子是怎生难熬,泪腺,喉咙,都似乎完全不受自身控制,仿佛开关都生在屁股上,一记板子抽上去,她就完全无法忍住的痛哭,哀鸣,不论她怎样下定决心,怎样咬紧牙关都无济于事。

       

        判的是整整五百板子!

       

        刑求至此时,尚未过五十!

       

        秦法虽然书同文,车同轨,可是各地刑名法术却并不完备,鞭板刑具的制式也并不统一,例如北方的鞭刑往往是以荆条,树条为鞭,而南方通常以皮革绳索为鞭,而板杖的制式也不尽相同长安地界竹木成群,往往以毛竹做板。

       

        文帝初年,长安附近的刑具竹板子,多是半寸厚,一指宽,二尺到五尺长不等,竹节都打磨光滑,算是比较轻的刑具,但是其他很多地界的板子都是用多年生的大毛竹,宽半尺,长六尺多,竹节也不磨平,更有甚者,使用桦木,铁木等做板子,照实了打,不消二十下,便是铁打的壮汉也能活活打死。

       

        板责到四十,缇萦再次昏死过去,张大人依然是下令泼醒再打,这一次,足足浇了整桶的冷水缇萦才嘤咛着醒来,她全身已经抖的不行,脸颊,耳朵,嘴唇,都不自主的哆嗦着。

       

        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无助的嘤嘤哭泣着。

       

        张大人轻轻摇头,道,“缇萦,按说虽然中途不能停下,不过本官念你年幼,救父心切,便额外网开一面,今天便到这吧,这四十记板子,我记下了,到时候记你父淳于意四百六十板就是了。”

       

        缇萦樱唇微颤,她知道,四百六十记板子,虽然比五百少了四十,可若是一五一十打下来,父亲决不能抗住,她的妙目已经哭得有些红肿,忽闪忽闪眨着清纯的大眼睛豆大的泪珠随着修长睫毛的抖动,噗淑淑的掉落下去,但是还是有些沙哑的道,“谢大人垂怜,缇萦,还能抗!”

       

        张大人轻轻叹息,道,“打!”

       

        法不容情,竹板子再度发出呼啸之声,重重落下!

       

        这一次板子抽在缇萦的腿根处,一种前所未有的辣痛从下身冲击上去。

       

        缇萦再度发出一声哀鸣。

       

        两记板子犹如两道毒龙,交替俯冲,锋利的毒牙一口口啃噬着少女丰盈晶软的大腿根部,犀利的毒口,一次次舌吻在少女娇嫩的肌肤表面,层层粗粝的鳞片在娇软的肌理上摩擦撕裂。

       

        缇萦痛得两股颤战,身子犹如活鱼般不断拧动。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五十记板子抽完,按照长安诏狱的刑名规则,正好是从受刑者的臀峰处,抽到大腿根部,一路抽下来,正好是五十板子满一组。

       

        诏狱里面的黑话叫做“黑龙犁地”。

       

        第一遍犁完,缇萦的两片臀儿已经肿胀了一大圈,至少红肿半寸高,整片臀腿所有的白嫩肌肤都变成了桃粉色,略显浮肿,若是用手指往里按一下,恐怕需得良久才能恢复原状,两记竹板子总有交叠,交叠处的肌肤好一点的已经是深红,重一些的已经变成了淤青黑淀紫色,而板子交错处的十字板花更是高高隆起,犹如一道道红紫色的细细网线罗列在少女青涩的臀峰之上。

       

        缇萦痛得一动都不敢动,这真正的官法如炉,要比之前在县衙吃的二十大板,萧家的折磨,还有什么暴室的鞭笞要痛苦十倍!

       

        可就在转念之间,竹板子再次扬起了,开始犁第二遍!

       

        行刑的皂吏换了一波,新的皂吏力量正足,板子一抡,照着缇萦的臀峰便又是一记狠的。

       

        “啊啊————”这一声几乎痛的破了音!

       

        早已经被打的姹紫嫣红,青肿不堪的臀儿又遭板责,缇萦就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嘶鸣惨叫出声,那臀瓣瞬间就被竹板子抽的陷下去一片,板子离开,被打的扁下去的臀峰这才缓缓恢复原状,却已经由桃红变成了血红色,一丝丝的血渍顺着毛孔渗了出来。

       

        缇萦哭的像个泪人儿,拼命的摇晃着小脑袋,泪水和秀发不断翻飞,她涕泪并流,毫无风度,此时的缇萦,几乎已经失去了惨叫说话的能力,即使是求饶也做不到了!

       

        “啪!”

       

        “啪!”

       

        “啪!”

       

        第二组板子打到第四记,交叠的板花已经不堪重责,锋利的板子边缘和粗粝的竹板子表面在缇萦不肯重负的臀皮上切割而过,血渍终于溅射了出来。

       

        “啊——————”缇萦发出一声娇呼。

       

        血渍放出,这一记痛苦简直无法形容,那是一种火辣到极致,可是淤血放出又有些如释重负的快感相交叠的感觉。

       

        “嗖————啪!”还未来得及享受那一瞬间的轻松快感,下一记板子立即让缇萦回复到了死生两难的境地。

       

        “嗖————啪!”

       

        “嗖————啪!”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几乎就是重复的受难。

       

        缇萦几乎已经失去了摇动,挣扎,反抗,嘶鸣的力气,她腰肢瘫软,双手含拢,足趾低垂,随着板子的抽打,身子机械的颤动着,只有目光还是如此坚毅。

       

        臀部的痛苦已经到了一种奇妙的境地,极致的疼痛,极致的酥麻,麻到几乎失去了知觉,可是大脑却清晰的知道——痛到快要死了。

       

        可是她不敢死,她必须清醒的抗住一记记的板子,她多抗一记,父亲就可以少挨一下。

       

        原来意志真的可以这样强大吗!

       

        “嗖!”

       

        “啪!”

       

        一百!

       

        足足的一百记竹板子,终于在这少女的臀峰之上肆虐完毕,血渍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根不断流淌,肿胀的双臀之间,臀沟里面也满是溅射的血精。

       

        “大人,缇萦,又昏死过去了。”

       

        “打了多少记了?”

       

        “已经一百记整。”

       

        “伤势如何?”

       

        皂吏查看了一下,面露难色,只见犁了两遍之后,缇萦两片臀瓣已经完全肿了起来,丰腴肥软,宛如寻常二三十岁发育完全的女子的臀瓣一般,从臀峰一直到膝弯,整片整片都是红润润的,表皮看上去大略完整,不过内里已经尽是青紫肿块,每隔寸许,便有板子交叠处皮开肉绽,血花绽开,臀沟里面已经满是血渍。

       

        他转身向着张大人道,“回大人,臀腿遍体鳞伤,青肿不堪,血渍斑斑,再打下去,恐有性命之虞。”

       

        张大人还未张口,缇萦却不知怎的,自己悠悠转醒,腰肢以下,小腿往上,几乎完全失去知觉,她尝试着动了动脚趾,发现还能动弹,沙哑道,“大————人,妾————还能————还能抗!”

       

        张大人正要说什么,忽有一个小吏进门,道,“大人,外面来了四个女子。”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美貌妇人跌撞着扑跪在了缇萦面前,哀切叫到,“小妹!”

       

        缇萦杏目略抬,见着那美貌妇人,沙哑道一声,“大————大姐!”便又昏死过去。

       

        那美貌慌忙伸手去探缇萦的鼻息,探得还有气息,这次安下心来。

       

        转身向着张大人跪下,一叩到地,娇声道,“家父淳于意,奴名淳于青妃,今年三十有二,添为长姐,今听闻天恩,求大人准许青妃以身戴受,替父受刑。”

       

        张大人道,“也好,你这小妹性子刚烈,若再打下,本官也恐有性命之虞,你再受一百,剩下三百,那淳于意说不定真能扛下来。”

       

        淳于青妃面色不变,又是一叩。

       

        却见牢门外又款款进来三女。

       

        “奴名淳于素芷,淳于家次女,今年二十有七,求大人准许,以身戴受,替父受刑。”

       

        “妾身淳于秋槿,淳于家三女,今年二十有二,求大人准许,以身戴受,替父受刑。”

       

        “妾身淳于绾桃,淳于家四女,今年一十有九,求大人准许,以身戴受,替父受刑。”

       

        张大人一捋长须,道,“谁说生女不如男,淳于意五女皆是刚烈女子,不让须眉,本官,准了。”

       

        九:一眼万年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我打开三教502教室的大灯,站在门口。

       

        良久,转身离去。

       

        又过了些许时候,少女慵懒的伸开懒腰,她猛然一颤,抓住身上披着的衣服。

       

        时间太久太久,在现世,不过是黄粱一梦,可她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一生,登堂喊冤,萧家受罚,艰苦赴京,鞭刑加身,代父受刑,出任女官,璀璨而平凡的一生,接着,她的魂灵再次穿越两千二百年的时空,回到了大学教室,空旷的阶梯教室打着大灯,虽然只有她一人,但是身披学长的大衣,却如此温暖,她抓紧了手中的外衣,桌上还留着一张字条: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是了,我不过是一个在时空尽头迷途的女子,他,则是一个正好路过的学长,相逢何必曾相识。”

       

        如是,而已。

       

        番:姐妹受刑(一)。

       

        日前,押解缇萦的只是普通监牢。

       

        而此地是关押重犯的诏狱,女犯极少,不过总归还是有两个狱婆,张大人令皂吏松开了绳索,缇萦早就全身如绵,瘫软在了地上。

       

        她意识也是迷糊,虽然知道自己自腰部以下,一丝不挂,却也顾不得羞耻,只是痛得全身都在颤抖。

       

        狱丞唤了两名狱婆来,将她的身子扶起来,裙摆自然落下,遮挡住了下身羞处,但只是布料蹭在臀皮儿之上,便痛得缇萦全身都是微颤。

       

        站起身来,缇萦的意识稍微清晰一点,依然是泪眼模糊的看着几个姐姐。

       

        淳于青妃道,“小妹,你且去吧,这里便交给姐姐吧!”

       

        缇萦略微点头,在狱婆的搀扶之下趿拉上软布鞋,亦步亦趋,跟着出了门去。

       

        几个狱婆带着缇萦到了女监。

       

        女监的人本来就不多,这几个狱婆年纪都在五十上下,却巧了也是祖籍齐地,也知道缇萦是前太仓县令家的千金,又是忠孝才艺,代父受刑,看缇萦就如看自己的女儿一般,给她找了一处向阳干爽的女牢,床板上给垫了厚厚的草垫,这才帮她掀起裙摆。

       

        缇萦绣眉微蹙,她臀儿上全是血渍,这才片刻,布料就粘连在皮肉上,掀起来,痛得像是剥皮儿。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只是全身微颤。

       

        “多好的姑娘!”

       

        一个狱婆心疼道,另一个狱婆已经煎好了草药,兑了些冷水,兑温之后,拿一条干净的帕子在里面浸透,拧干,顺着缇萦的臀儿一点点擦拭,将表面的碎皮抚平,血渍也都擦干净,又将她臀沟里面的血晶也都擦拭掉,这个狱婆心地极好,在长安诏狱,女犯虽少,但是也常年有一些,诏狱乃是重罪,最轻的也是杖二百往上,最重的死刑也有,因此在掠拷的时候,狱卒毫不怜香惜玉每每都是剥去了衣衫,打的皮开肉绽。

       

        汉制比较严苛,这些女子,往往并非本身犯罪,都是些良家碧翠,甚至有大家闺秀,豪门妇人,被丈夫父系连坐,被逼问掠拷,这狱婆便帮这些女犯擦拭身体,煎药敷伤口,久而久之,熟能生巧。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缇萦的伤口都擦拭好了,又敷上一层药草,剩下的便是静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刑牢之中,很快又上了一条刑凳,两条刑凳并排而放,淳于家四女两两一列,跪在凳子前面。

       

        张大人道,“天恩虽然拟定以板责代刖刑,也准许子侄以身戴受,但是细则尚未敲定,淳于意今年已经年逾半百,我朝以孝治天下,此次,本官便特许你们姐妹五人,每人戴受一百。”

       

        为首的长姐淳于青妃一叩到地,糯声到,“青妃谢大人恩典。”

       

        张大人摆摆手,“开始吧!”

       

        刑凳只有两条,自然是两女一齐受刑,淳于青妃和淳于素芷分别是长女次女,相对对视了一眼,都略羞红了脸面。

       

        这两女都是千金小姐,嫁了当地的富户为正妻,可谓是,在娘家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在夫家是矜持守戒的妇人,淳于青妃更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娘亲,平日里别说是亲身作奸犯科,就连想都不曾想过,哪料如今竟要在这长安诏狱,被去了下衣,光着臀腿,剥了鞋袜,光着脚丫,骑在那刑凳之上,臀腿股间,羞秘之处,尽是精赤,受整整百计板责鞭笞,虽然是自己选的,可是事到临头,还是羞怯难耐。

       

        两个少妇面色羞臊的通红,但是对视一眼,还是站起身来,解开了腰上的系带,之间波浪滚滚,两条绸裤便顺着光洁的大腿,滑落到了脚面上。

       

        上身的衣衫虽长,却也只能看看遮挡住膝盖上的大腿,两对紧致白皙的小腿儿,登时裸了出来。

       

        汉初虽然民风淳朴,还没有吃人一般的封建礼教,但是女子天生自是怕羞的,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儿精赤出来,更是羞愤不已,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女值得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去,将脚上的绣鞋布袜也都去了,将布袜叠好,放进鞋筒,又跟下身的裙裤放在一起,整齐的码在墙脚,之后两女便赤着脚丫,臀腿,娇俏乖巧的走到了刑凳边上。

       

        场上的皂吏四人,加上张大人,共是五个男子,此时的目光竟都被两女吸引。

       

        淳于意本身便是身高近九尺,仪表堂堂,又懂诗书医道,他的女儿自然也都生的貌美如花,淳于青妃是家中长女,今年已经三十有二,正是一个少妇最为风华正茂的年华,头上盘了云鬓,青丝千万,黑亮如墨染,容貌端庄秀丽,已经去尽了青涩,脸上尽是成熟,典雅,丰润的美感,一双烟波温润如玉,清朗如水,额头和两颊都红润饱满,充斥着成熟的韵味。

       

        她身段饱满,胸脯高耸,腰肢却出奇的纤细绵软,毕竟是生育过的女子,胯部略微张开。虽然饱满圆润,却毕竟是东方女子,总归还是有几分丰腴,臀儿美妙绝伦,曲线优美,正是饱而不涨,满而不溢,丰而不翘,盈而不妖。

       

        再往下看,一双玉足白皙软腻,拇趾微翘,余趾细软弯曲,细滑如琼,油亮如浆。

       

        两个皂吏知道自己褪衣到这个地步,对于这两个大家千金来说,已经是羞愤到了极致,要让她们自行分开双腿,骑在刑凳上,是决然做不到的,便上了前去,一左一右,按住淳于青妃的双臂,将她提起来。

       

        淳于青妃知道准许代父受刑,已经是张大人法外开恩,自己也承担了一定的责任,自然不敢反抗,任凭两个皂吏粗粝的大手拿住她细巧的手臂,虽然被抓的胀痛,却不敢言语,身子趴在刑凳上,饱满的胸脯挤着凳面,螓首微微低垂,两只秀足紧紧并在一起,微微颤抖,不敢分开。

       

        可是按照刑律,不管男女,都需得分腿骑凳受刑,两个皂吏也不管淳于青妃的恐惧,一人抓住淳于青妃的一只柔足,握紧往两边一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少妇那里是这粗粝狱卒的随手,直接就被分开双腿,一对娇俏饱满的脚丫跌落在地。

       

        另有狱卒马上给青妃上了绑。

       

        旁边的淳于家次女,淳于素芷,今年二十有七,她与大姐青妃长得极相似,只是眼角处稍微上扬,眉宇也更细腻一些,皮肤稍显白皙,也多了三分青涩。

       

        两个皂吏,同样将淳于素芷如法炮制,绑在了骑凳之上。

       

        两边的水桶中,早有泡好了的竹板子。

       

        四个皂吏拎起来板子,在淳于姐妹的身后站定了。

       

        两对四片臀儿一对滚圆饱满,一对稍显青涩,青妃的大腿小腿也更为细软滑腻,而素芷的稍微弹滑白皙一些,两对玉足被麻绳锁了,死死扎在凳腿上,都是脚趾弯曲点地,脚心高高扬起,大姐青妃的足底更为红润,肉垫肥厚,白皙如镜,妹妹素芷的一如既往的香白如雪,略显单薄,此时受刑将近,两对细巧的柔足都是怕的上下颤抖。

       

        只见得张大人一摆手。

       

        两边的板子便带起一道残影,“嗖————啪!”

       

        “嗖————啪啪!”的抽了下去!

       

        番:姐妹受刑(二)

       

        “啊!”淳于青妃纵容早就做好了受刑准备,却也对这恐怖的痛苦始料不及!

       

        她虽已经嫁人,初为人母,却也毕竟不过三十有二,还是个娇嫩的少妇,这一记毛竹板子抡在身上,简直像是凌迟酷刑,整片屁股几乎被打成了四瓣!红润的面庞,樱唇,顿时变得煞白!

       

        “······”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一声“不要”就在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去!。

       

        我是大姐!本当以身作则是妹妹们的榜样!

       

        我要熬住!

       

        不管多疼!

       

        我作为大姐!都得死命扛着,我的二妹就在我身边,我的三妹四妹就在我身后看着!

       

        淳于青妃心中如是想着,双手抓紧了板凳,两条玉股也是死死扣住板凳两沿,被锋利的板凳边缘硌得生疼。

       

        “嗖————————”

       

        “啪!”接着一记竹板则是抽在二妹素芷的臀儿上,这淳于素芷今年才刚刚婚配,尚未诞下子嗣,因而肌肤更为雪白,娇弹,脸上也更多几分青涩娇羞,一记竹板抽下,这个新婚少妇简直是没有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恐怖的痛苦!

       

        淳于家家教严格,姐妹五人都没少挨过戒尺,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抗住这顿板子,谁料那官罚毛竹板子,又哪里是寻常人家的戒尺可以相比的!

       

        痛苦!

       

        羞臊!

       

        煎熬!

       

        悲怆!

       

        羞愧!

       

        委屈!

       

        一时间无数的情绪几乎是一同涌上了这个新婚少妇的心头。

       

        酥!

       

        软!

       

        痛!

       

        苦!

       

        酸!

       

        麻!

       

        一时间无数种尖锐的,针扎一般的难过难熬,一同在这个二十多岁少妇的臀面上炸裂开来!

       

        “啊!”淳于素芷的身体往前一耸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打昏过去了一般!

       

        可是那剧痛偏偏控制的很好,就在昏死和半昏迷之间,让受刑的女子痛得想要死过去,可是却永远都距离被直接打到昏死还差那么一丝丝,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几乎要把这个女人打疯了!

       

        “啪!”

       

        “啪!”

       

        两边的竹板子带着一道道青色的残影,一次次高高扬起,一次次又低低落下!

       

        每一记必定打出炸雷一般的炸响,那是竹板子死命的抽击在女子最为饱满娇嫩的屁股之上发出的声音,清脆,炸裂,惊心动魄,也有些美妙。

       

        初的十记板子,只是有青涩残影,打到十记开外,皮肉比较细嫩的淳于青妃已经被打的破了皮子,只见那一对略显肥硕的白玉臀儿表面整片整片的已经变成了红色,跟腿股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往里已经有了一片片纵横交错的竹板愣子,一块块层层叠叠的肿块,竹板愣子交错在一起,节点处已经被锋利的竹板边缘打的炸裂开,每一记板子扬起,都有血丝被拉出来。

       

        “不要!”

       

        打到二十记板子,淳于素芷几乎被打疯了,不管她之前下定了怎样的决心,此时此刻,却也都被打到几乎疯癫昏厥!

       

        剩余的一点意识拼命的嘤咛着,“不要!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屁股受不住!受不住了呀!!”

       

        张大人摆摆手,几个皂吏停下板子,发现淳于素芷几乎已经昏死,便拿来冷水,兜头浇在了淳于素芷的头上。

       

        “淳于素芷,你还替不替?”张大人冷声问道,他本也不指望几个女子能扛过这样的毒打,难道缇萦家五个女儿,都是这样的刚烈女子不成?

       

        淳于素芷全身都微微颤抖,屁股疼的已经像是碎掉了,可是如真是碎了,掉了,她反而会开心,那样就感受不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可是事实是,两盘月亮一般皎洁的雪白屁股,虽然皮开肉绽,却还结实的长在她的臀尖尖上!

       

        淳于素芷想要说,“我不替了!”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若是让她再说,“认打认罚。”她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一条湿润,温暖的手牵住了她的手腕!淳于素芷努力睁开了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看见了大姐淳于青妃那温婉的面庞!长姐如母,受尽了苦痛的淳于素芷几乎一声“妈妈”喊出来,咧开樱唇,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好妹妹!姐姐握着你的手儿,忍住啊!”姐姐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淳于素芷的心中仿佛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她咬咬牙关,仰起头道,“谢大人怜惜,妾身淳于素芷,还能抗住!”

       

        张大人微微点头,“再打!”

       

        两记竹板,不分青红皂白,再度抡圆举高,一记记抽了下去!

       

        姐妹二人手挽着手,十指相扣,一对臀儿仿若是那暴雨中盛开的两朵百合花儿!

       

        在骤雨之中颤抖,在劲风之中飘摇,在竹板之下娇喘,在酷刑之下呻吟,雪嫩的臀儿,本来是犹如百合花一样的雪白,娇嫩,一记记板子之后已经变得犹如腊月的红梅一般鲜艳,鲜红欲滴。

       

        坚守孝道,代父受刑的心情可以坚守,可是少妇臀儿上的激烈痛苦却无论如何也熬不住!

       

        两姐妹十指相扣,手臂犹如僵直一般颤抖!

       

        两片臀瓣被竹板抽的起起落落,肿胀犹如水球,像是波浪一般摇晃!、

       

        时而,那竹板重重抽砸,深深陷进姐妹的臀肉深处,将那无辜臀儿都打的凹陷!

       

        “三十七!!”

       

        “三十八!”

       

        “三十九!——————”

       

        还不到四十板子,淳于青妃便是昏死了过去。

       

        “姐姐!姐姐!”淳于素芷甜糯的声音凄婉的叫唤着。

       

        “哗啦!”

       

        冷水浇在头上!

       

        一瓢!

       

        “哗啦!”

       

        两瓢!

       

        淳于青妃哀鸣着醒来,“我还能抗!我还能抗!”

       

        一丝丝的血渍从皮开肉绽的屁股表面滚落下来,张大人一摆手,板子再度扬起,落下!

       

        “啪!”

       

        “啊啊————啊啊!痛杀奴了!”淳于青妃死命的咬住牙关,可是却根本扛不住酷刑重打,不由得松开了握住妹妹的手,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刑凳,丰盈的身躯像是蛇女一般扭曲着!

       

        “啪!”

       

        “啊啊!饶一饶奴吧!”淳于青妃的泪闸像是控制不住,每一记板子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

       

        屁股最尖尖上早就打的没了油皮儿,光风吹一吹就像是凌迟刀割一样疼!

       

        何况是宽大沉重的竹木板子,死命抽砸上去!

       

        “奴熬不住了!”

       

        熬到了六十记,淳于青妃已经再也顾不得作为大姐的尊严,只是疯了一样挣扎,哀鸣,扭动,两只白白软软的脚丫子像是两个母狗爪子,不断地踢踏,蹬刨着地面,可是麻绳把她的脚腕锁死!她早就失去了挣扎的余地,一切的挣扎,都只能是徒劳!

       

        “我熬不住了!我熬不住了呀!”

       

        淳于青妃死命的哀鸣,叫喊。

       

        可是张大人每一次问她是不是不替父亲受刑了,她却还是含着眼泪儿道,“奴还能抗!”

       

        旁边的淳于素芷却早就过了这个阶段,她双腿死死挤压着刑凳牙关咬的死死的,双目有些呆滞,两记板子一五一十抽下去!

       

        每一记板子打在屁股上,她的一双美目都会迸射处一股泪花,她的下体奋力凸出出来,完全不顾一个新婚少妇的娇羞了,凸起的下体犹如花苞初绽,粉红娇嫩,润泽如潮,微微颤抖,随着每一记板子抽下去,下体便会失禁的喷出一股尿水。

       

        “啪!”

       

        “啊!”

       

        一股清尿。

       

        “啪!”

       

        “啊!”

       

        又是一股清尿。

       

        “啪!”

       

        “啪啪!”

       

        抽到后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体液一股股的被打了出来。

       

        她肥嫩的下身已经被淡黄色的尿液,汗渍,不知名的体液和血渍弄得狼狈不堪!

       

        全身上下都奋力僵直着,牙关死死咬住,她的精神里面只有一个事情,就是咬牙熬住,咬牙熬住!

       

        “八十九!”

       

        “九十!”

       

        酷刑不分男女身,竹板不怜少妇臀。

       

        在板子疯狂的抡击抽打之下,这对少妇姐妹的臀瓣从雪白变成了青紫,从弹软变成了肥肿,从光洁变成了皮开肉绽。

       

        两姐妹一次次被板子抽的昏死,一次次又被冷水浇得惊厥醒来,却一直咬着牙关,没有屈服!

       

        这对少妇姐妹,一个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另一个则是新婚燕尔,却爆发出了远远超过她们体质的坚强!

       

        一记记连钢铁硬汉汉都未必能熬住的屁股板子,只要一张口,就可以饶恕不打,她们却生生挺了过来!

       

        “九十七!”

       

        “九十八!”

       

        “啪!”

       

        “啪!”

       

        打到后来,“啪啪”都几乎已经有些变了。

       

        若是弹滑的女子臀肉肌肤,抽上去自然是清脆的啪啪声,可是这两对四瓣臀儿上,都已经被打的瘫软了,犹如溪边洗衣服的农妇,用洗衣棍抽在湿透的衣裤上那种“噗噗”的声响,每一记都带起一丝丝的血花来。

       

        “噗噗!”

       

        “九十九!”

       

        “噗噗!”

       

        “一百!”

       

        皂吏停下手里的竹板,酱这对少妇姐妹从刑凳上解了下来,两姐妹早就全身瘫软,实在是太过于疼痛辛苦,也不顾的男女之别,像是两片面团,软踏踏的靠在了两个皂吏的身上,任由皂吏将自己扶着拖了出去。

       

        这时候,有一个小吏从外面跑进来,附在长大人耳边说了几句,张大人脸色一变再变,然后站起身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淳于秋瑾,淳于绾桃两女一眼,道,“接下来由刘大人主持。”说着就带着一众狱卒皂吏出了去。

       

        只留下淳于秋槿,淳于绾桃这两个桃李花信之年的少女留在了刑室之内。

       

        end

      写得好 [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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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作者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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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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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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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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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太好感谢作者感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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