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无后续。
真是烦啊~”拍灰似的轻轻拍了拍手,盈月撇着嘴叹气“我只不过出来玩玩儿,怎么碰到这么多讨厌的东西?”
“小姐,那一男一女才追来。”年龄最小的嘉平笑着跳了过来。
盈月闻言莞尔,轻身一跃,顿时消失的得无影无踪。六个婢女也飞身散去。
没过多久,两道身影飞奔而至,前面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看到林间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尸体,蹲身观察,眉头紧皱,神情凝重。随后紧追而至的是个娇小的女孩儿,气喘吁吁,红扑扑的脸,额角沁着晶莹细小的汗珠。她先是猫着腰,喘息了一会儿,才拉着男子的袖子“师兄,都死了?”
“嗯”男子沉着脸“可惜又被她跑了。”
“这个女魔头,要是让我碰到她,我一定把她千刀万剐,替这些冤死的人偿命!”女孩子愤愤的用剑划着地上的泥土。
“好啊!我看你怎么把我千刀万剐?”轻轻的衣襟翻飞的声音,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娇笑的女子出现在眼前,柔媚的面容中透着凌人的气势,昂扬的神情里满是嘲笑。
“看剑!”没待男子说话,女孩儿已经愤怒的冲了过去。然而,连对方的衣角也没碰到。盈月只轻轻闪过,用掌缘在她手腕上一磕。“叮”的一声,女孩儿的长剑已经脱手而去,随即命门就被盈月捉住了。
“竹影!”男子大惊,身形一晃,但是投鼠忌器,硬硬收住脚步“你想怎么样?赶紧放开她!”
“放开她?”盈月笑了瞥瞥撅着嘴的女孩儿“可以,但是,我要你跟我走。”
“你想干什么?”竹影挣扎着,叫着“师兄不要听她的!她是个女魔头!师兄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啧啧,真是不乖”盈月笑着,反手把竹影的手剪在背后,抬手照着竹影扭动不止的翘臀就是几巴掌“要是我的师妹,我早就管教了。还敢带出来丢人?”
竹影从小没娘,被爹爹和师兄宠着,哪里挨过打?而且是当着自己最喜欢的师兄的面,被敌人打。顿时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心里又急又恼,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念头,和把这个女魔头千刀万剐的念头交织着,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只是地上没有缝,她也没法把这个女魔头千刀万剐。
“住手!”男子看见师妹挨打,急忙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不要啊,师兄!”竹影闻言如晴天霹雳。
“你先放了她,我淡墨会遵守诺言的。”淡墨郑重的说。
“好”盈月眼珠一转,捏着竹影的脸颊,塞了一丸药“你要是耍花招,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竹影想吐,无奈脸颊被人捉住,而那药又是入口即化,顷刻间已经吞咽了下去。
盈月松开手,让她奔到淡墨的面前,扑到他怀里痛哭。淡墨赶紧捉着她的脉,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师兄,是我不好,我练功一直偷懒,现在连累了你”竹影哭得唏哩哗啦的。
“竹影,师父临终前要我好好照顾你的。师兄无能,不能继续照顾你了。答应师兄,照顾好自己。”淡墨怜惜的擦着她的泪。
“好一对儿苦命的鸳鸯!”盈月拍着手,“你放心好了,我给她吃的是蛊虫,只要你乖乖的,她就没有危险。只要她能打败我,我就给她解蛊,并且把你还给她。现在,淡墨大侠请过来吧。”
“好”淡墨轻轻的推开竹影,毅然决然的慢慢走过去。
“师兄!”竹影哭倒在地。
“竹影,师兄等你来救我”淡墨没有回头,竹影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盈月看到了。
我是那么可恶的人么?做出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只不过看你长的还可以,身手也不错,逗你玩玩儿罢了,还真以为我希罕你啊。盈月心里暗自嘀咕。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了得意的表情,抖出一条绳索。
“你不用捆,我不会逃的”淡墨一脸的冰霜。
“我可不信,而且,你和你师妹的功夫半斤八两,她是半斤废铁,你是八两黄金。我可不想再浪费力气追你捉你的。”盈月歪着头调笑。
淡墨不语,转身背手,任她捆绑。
盈月笑着,紧紧拽着手里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心里却很气愤,他对那丫头是那么温柔,对自己是这样的冷淡,哼,走着瞧,看谁收服了谁?
“小丫头,练好武功再来救他吧。我等着你哦。”盈月捉着淡墨的衣领,施展轻功飘走了。
林间空地上只留下痛哭的竹影,和空中远远传来的淡墨的呼喊“竹影,照顾好你自己啊~”
密林中,山洞旁,篝火前
“小姐”嘉平送过几条烤好的小鱼“小姐,我们绑那个臭男人做什么啊?”
盈月转头看看右上方的山洞口,微微笑着“我只是无聊嘛,整年在谷里待着,一个男人都见不到,见到的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我只是想看看中原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正说话间,清和同花朝走了过来,年龄稍大的花朝微微颔首“小姐,要给他送些吃的么?”盈月点点头,花朝即拿着食物和清水往山洞走。清和好奇的问:“小姐,男人真的会对女人那么好么?”
盈月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随即飞身出去,追赶花朝。嘉平和清和纳闷的互看一眼,也迅速的跟上。
淡墨静静的坐在洞口,望着树梢挂着的月亮发呆。
“想什么呢?”盈月悄悄的来到他身边,带着淡淡的笑,轻轻的坐了下来。
淡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就转过脸看着黑暗中摇曳的树影。
盈月哪里受到过这种冷遇,当时就收起笑脸,狠狠的把手中的鱼往他脸前一伸,“吃东西!”
淡墨把头歪向了另一边,仍是不理。这下惹恼了盈月,伸手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抬手就是一掌“吃不吃?”
淡墨白净的脸上登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小手印,随即被他气愤的脸红给掩饰住了。“我!不!吃!你!的!东!西!”他一字一顿的说。
盈月一瞪眼,又抬起了手。但是抬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笑了,是那种诡秘的笑。“好啊,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淡墨闻言,以为她要和自己比耐力,心想练武之人至少能撑上七八天的,到时她没了耐性,自己就趁机逃走。只是不知竹影她现在…
盈月撅起嘴,他的眼神又迷离了,肯定又是想他那娇滴滴的师妹了。眼珠一转,已是计上心来。伸出柔白的小手,学着流氓调戏妇女的样子,捏住淡墨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向自己“啧啧,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连我都舍不得打了。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孔武有力一些才能吸引女人嘛,这种小白脸也只能吸引你师妹那种小女孩儿。也罢,既然答应她了,就容不得你不吃东西寻短见了。到时候她哭得水漫金山,我拿什么还他。姑娘我就屈尊喂你吃好了。”
说罢,一条快冷了的烤鱼送到淡墨的嘴边,淡墨闭紧了嘴挣扎着。
“哼,你以为姑娘我对你没办法?!”盈月扔下鱼,恶狠狠的捉着淡墨的领口。随即脚下冷不丁的一绊。
淡墨哪里提防她会有这招,登时天旋地转,等回神过来,已是脸朝地面趴在了盈月的膝盖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盈月按住他的腰,无声的笑着,哈哈,他还真是有趣,就知道他会这样硬。“吃不吃?”她得意的拉长了声音,刻意的让他反感。
“不吃!”他好乖啊,一切如她所愿。
“好!我看你硬到几时!”盈月抬起小小的手掌,啪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
淡墨心里一惊,这对于他这种爱惜名誉的侠客来讲是奇耻大辱,学艺的时候师父也只是罚跪的多,偶尔气了随手打两下,也都是没头没脑的打,从来不会这样按着他打他屁股。“放开我!你不能打我!”他剧烈的挣扎着,但是身上的绳子紧紧的束缚着他,腰上的手也紧紧贴着自己的腰眼,让他的挣扎只是徒劳。
不,不是徒劳,盈月很是喜欢这种“强人所难”的快感。“哼,姑娘今天就让你硬到底!看看我能不能打你。”她偷笑着用手帕塞住淡墨的口,撩起他的长衣下摆,扒下他的下衣,把自己的小手印上他已经淡淡泛红的屁股。
清凉的山峰吹着他裸露的肌肤,凉凉的如水浸过的感觉;响亮的巴掌打着他的屁股,辣辣的灼烧着他。他更加剧烈的挣扎,手帕阻止了他咬舌的可能,但是却阻不住声音,他仍可以含含糊糊的发出他的控诉。
“哈哈,你不怕丢人就大声喊啊,看有没有人来救你?”盈月挑衅的声音从头顶懒懒的传来。这句话提醒了淡墨,他挣扎中无意抬头,看到侧下方篝火边上的使女都在远远的看着这边,而低头的瞬间又瞥到自己身后还站着几位,那他的屁股岂不是…他只觉得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都涌到脑子,耳边萦绕着的只有“丢人”两个字了。
盈月注意到自己手下的人停止了挣扎,心里有些紧张,自己只不过是玩儿,要是他认真的生气就不好了。她偷偷的看他,看见了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脸,痛苦的表情,迷离的眼神…在看看自己料理过的部位红红的发亮,心想痛是不会有那么痛的,自己的力度自己知道,只是,这羞嘛。
“咳咳”她故意清清嗓子“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吃”淡墨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声音低低的。
盈月想说没听见来着,但是转念觉得还是留给他些面子好,使眼色让侍女回避了,松手放他下来。“不要总是寻死嘛。死了怎么见你师妹?那我也只好送她去地府和你相聚了。”盈月状似无意的几句话绝了他求死的心,取了他口里的手帕,替他整理了衣服,喂他吃东西。
淡墨红着脸木然的嚼着东西,心里哀叹着自己怎么落入了这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
哒哒哒哒,两匹骏马停在小镇唯一的客栈前,马上跳下两个绝代佳人,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客栈,直奔柜台而来。掌柜的忙迎上前去“两位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眉目含笑的姑娘扔给他一锭雪花银“你所有的客房我们都包了”。掌柜的面露难色。另一个冷美人抬手又是一锭大银,牢牢的钉在掌柜身后的柱子上,掌柜的立马面如土色,筛糠般点头腾房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六匹骏马簇拥着两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骑马的架车的都是一样亮丽的姑娘,先前来的两个姑娘忙迎出去,却不见说话,只是略点一点头,就各自干着该干的事情,拿行李的,牵马的…
早就被吩咐不许上前迎客的掌柜暗自感叹着,不知是哪一家有这样的排场。一阵寂静而又迅速的忙乱之后,两个姑娘打开马车的门,伸手扶下一位贵人,然后是一位身着黑色大氅的年轻男子。他是唯一一位男子,被十几个丽人簇拥着,却还冷冷的沉着脸。掌柜的心里叹息着,暴殄天物啊,要是有一个这样的老婆,乐也乐死了啊。
就在他发呆的功夫,一行人已经进门上楼了。未几,那个贵人又带着五六个人出门了。剩下的做饭、烧水忙个不停,倒把厨子小二赶回房间关着了。
掌灯时分,天色有些格外的灰暗。淡墨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黝黑的角落昏昏沉沉的发呆,这七天,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从记事起还没有被人这样的服侍过,喂饭、洗澡、按摩、睡觉、甚至更衣,如果没有手臂上捆得紧紧的绳索,他真的以为自己成了皇帝或是武林盟主了。他很奇怪,从盈月的吃穿用度和言行举止不难看出她是大家子弟,但是她只要有空,就亲自服侍自己,而且她脸上的那种表情,让他有种妻子服侍丈夫的错觉。他不停的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可以对她有好感呢?竹影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所以他总是故意逆着她,惹她生气,然后她就无一例外的把他按在腿上打一顿光pp,他也借此羞辱让自己对她产生恨意,以抵制自己的好感,只是这种羞辱也随着自己慢慢的习惯挨打而越来越淡了。他的心里有些着急。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端着盆子的小二走了进来。淡墨有些疑惑,其一,吃饭前已经洗过澡了,这是送的哪门子的水啊?其二,其实盈月还是很给他留面子的,对外一直称他是她官人,用大氅掩住他被捆住的身体,也从不让外人接近他。这个小二怎么绕过侍女的视线的?
小二放下水盆,拧了一个手巾把,过来给他擦脸,凉凉的毛巾让他精神一震,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失了,他皱着眉头,心下暗暗思索,却见小二扔了毛巾,扑在他怀里。
“师兄!”熟悉的触觉和声音让他恍然大悟。
“竹影,你好么?”他苦于手臂被捆住,无法挣脱。
竹影忙七手八脚的给师兄解开绳索,上下检查着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淡墨慢慢活动着双臂,自从上次被绑就再也没有解开过,幸好盈月每天给他按摩,否则这两条胳膊非废了不可。嗯?不对,自己怎么可以感谢她,都是她害得自己和竹影分开啊。
“师兄,我们快走!逃得远远的!”竹影打断他的矛盾思绪,推开窗子,推着他往外走。
就在这时,竹影突然捂着胸口倒下了,淡墨忙接住她,发现她脸上苍白,额角滚滚的汗珠,身上不住的颤抖,嘴里是细碎的呻吟声。“竹影!你怎么了?”
“万蚁蚀心的滋味如何啊?”盈月慢慢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十二个侍女,为首的开岁点起蜡烛,摇曳的烛光映着盈月阴沉的脸,竹影渐渐平静下来,疲倦的歪在淡墨身上。
“你这个妖女,你不是说她要是打败你,就放了我们么?”淡墨心疼的给竹影擦着汗。
“对!没错!”盈月的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目光,“但是你问她,她是光明正大的打败我么?”
淡墨低头看着竹影,竹影懦懦的支吾“我,我…”
“不敢说了?”盈月咄咄逼人“你在全镇唯一的水井里下软筋散的时候怎么没有害怕过?”
“竹影你…”淡墨有些震惊,这是他以前宠爱的师妹么?
“你觉得你能跟她走的话,我就放你们走。”盈月脸上是鄙夷的神情。
淡墨把竹影放在床上,捡起地上的绳索,走到盈月面前“我不走,你把我捆起来吧。”
盈月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没好气的拿过绳索“转过去,你这样要我怎么捆?”
淡墨倒背着手转过身去,盈月一边抹肩缠臂慢慢的捆着他,一边故意的用言语羞辱他,“不是很想和你的亲亲师妹双宿双飞么,啊?怎么不走了,啊?是不是被我捆上瘾了,啊?舍不得离开了,啊?还是喜欢我打你的屁股,啊?所以最后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啊?”她啊一声,就狠狠的抽一下绳索,直把绳子紧紧的勒进肉里。
淡墨紧紧的闭着眼睛,心里像刀搅一般,师妹的做法让他失望,盈月的生气让他愧疚,他自己的选择让他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选择,是因为心里对侠义的理解让他不愿这样失身份的走掉,还是潜意识里,自己不愿就这样被盈月小看,抑或是他自己也在摇摆不定…
盈月紧紧的打了一个结,然后绕到淡墨面前,斜着眼睛看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次就饶她一命。你不介意我替你管教她一下吧?”
“不行!”淡墨一急,师父要自己照顾师妹的,怎么能让她受辱呢?更何况盈月这样生气,难保不会伤害竹影。就算盈月不伤害她,以竹影那样娇惯的性子,定会求全一死的。想也未想,淡墨飞身挡在盈月前面,看着她闪亮的眸子,艰难的恳求她“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这一次吧,她还小嘛,难免做错事情…”
“小?”盈月的心里有着浓浓的伤感,“我也只不过大她两岁!她还在你面前撒娇的时候,我已经要养活千儿八百人了。难道你要等她铸成大错的时候才舍得管教她么?让开!”
“求求你了”淡墨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盈月面前“有什么错,我这个做师兄的替她承担还不好么?放过她吧…”
“不要,师兄,不要求她,让她打死我好了”竹影这时候已经从剧痛的折磨中缓过神儿来,挣扎着犹在隐隐作痛的身体翻下床来,跌跌撞撞的扑去扯淡墨。
盈月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里五味翻腾,为什么他为了她肯跪着求自己?为什么她就有人疼着宠着,哪怕犯了错误?为什么自己的童年就充满了压力和责任?…
“她害了这么多人,你还护着她?这就是你们大侠的处事之道?”盈月凌厉的目光看着淡墨,看得他苦苦一笑,自己的尊严已经被她践踏得荡然无存了,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大侠啊? “我替她承担责任还不行么?”淡墨觉得自己的底气也不足了。
“你的确有管教不利的责任!好,这次的帐就记在你头上了。只是如果不好好教训她一下,她就不会改过。今天,我是替你稍微教训她一下。她的错,我待会儿和你算。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就直接跟她算帐了。”盈月又回复了冷静。
淡墨低了头,默默无语。
盈月抬起头,绕过淡墨,弯腰抱起竹影,竹影挣扎着,但是先前的折磨已让她筋疲力尽了,现在只是无谓的扭动。盈月坐在床上,把竹影放在自己腿上,轻车熟路的用手按住她的腰,用帕子塞住她的嘴,剥笋一样褪了她的裤子,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
“小丫头,看到没有,你师兄被绑着呢,所以我帮他来管教你,你就当是他在打你好了。”盈月扬起巴掌,在竹影扭动的翘臀上印上自己的小手印。
竹影挣扎着,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朦胧的泪眼看到师兄为难的看着自己,目光里有内疚有心疼有自责,就像自己被爹爹罚跪的时候一样。身上痛,心里更痛,但是最痛的,是看到师兄的表情以及他屈辱的跪在那里。他一直是自己仰慕的对象,在她心里,他一直是高大的、开朗的,直到这次被自己连累,受尽了屈辱…
淡墨跪坐在地上,他恨不得咬舌自尽,但是他知道,盈月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死了,竹影也活不成了。以前还盘算着要逃走,但是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看着竹影挣扎哭泣的样子,他突然很希望竹影忘了他,找个喜欢的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要再想着救自己了。看着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师妹挨打,自己却无能为力,真的好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的督促她练功。
盈月看看竹影,看看淡墨,再看看手下的红臀,她下手并不重,真的只是想教育一下这个做事不考虑后果,不分轻重的小丫头。估计今天这顿打会让她记恨一辈子的。盈月心里暗想,轻轻把她的衣服掩好,放在床上。使眼色要人照顾她,便头也不回的朝淡墨走去。
淡墨虽然不忍看竹影挨打,但是心里还是一直挂念着她的,听见掌掴声停了,忙抬头看去,看到盈月像对待犯错的妹妹那样对竹影,心下也有些迷惑。正担心竹影伤势的时候,看见盈月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虽然盈月没少打自己,但是这样郑重其事的还是第一次,而且竹影还在啊…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勇气不够了。
盈月坐在绣墩上,看着淡墨,“你要替她承担责任就过来吧。”淡墨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费力站起身,上身被牢牢的捆住,让他有些难以掌握平衡。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跌跌撞撞但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
“不要啊,师兄,你这个女魔头,不要打我师兄,你…”竹影微弱的哭喊着,挣扎着,被两个侍女牢牢的按住,捂了嘴,只剩下呜呜的哭声。
淡墨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胆小,他不敢抬头,怕看见竹影的眼泪,也怕碰到其他人的目光,更怕接触盈月严厉的眼神。他闭让眼睛,感觉盈月拉下他的身体,感觉自己一个中心不稳栽在她身上,感觉下衣再一次离开了自己,感觉皮肤再一次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也感觉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感觉血一直往头上涌,感觉自己的脸涨得通红。
“她害了几个人,我就打你几下。”“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盈月严肃的话语响起,淡墨吃痛的挺直了身体。痛!比他习惯的打击痛了十倍。“是你师妹的绣鞋,你不是要替她承担责任么?”
“啪,啪,啪…”盈月紧紧的把淡墨按在腿上,坚定不移的打下来,她知道她这次打,打的不光是他,她要竹影记住,她的过错带给她师兄什么样的屈辱;她要淡墨记住,并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替她承担的;当然,她也明白,这顿打,打掉了他对自己的最后的好感,打断了自己和他的在一起的可能…
无声的泪悄悄的滴落,滴落在淡墨滚烫的pp上。可惜淡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痛和屈辱占据了,他再也顾不得面子和身分了,低低的呻吟出声。他很想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是那重重的打击力度和深入骨髓的痛楚,让他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而盈月的手把他牢牢的按在她柔软的腿上,这挣扎之间的碰触,难免让他有些擦枪走火的冲动了。他的头脑里乱乱的,欲望、理智、快感、恨意…
“小姐”花朝看盈月的状态有些不妙,轻轻的喊她。盈月闻言如梦初醒,忙扔了鞋,擦干眼泪。再看淡墨被打成深红色的pp,已经肿起了老高,部分还有青紫痕迹。盈月心疼的很,泪珠又夺眶而出,这下淡墨感觉到了,他想回身看,可是刚一动,就“嘶”的倒吸一口气,那是一种痛入骨髓的感觉。
花朝早就拧了冷毛巾过来,盈月接了,轻轻的敷在淡墨身上,给他揉着。
“清和”毛巾热了,盈月递给花朝换的时候,淡淡的叫了一句,但是所有人,除了淡墨和竹影,都是一悸。清和赶紧跪倒“小姐,没有发现水有问题是清和疏忽,请小姐责罚。”嘉平也赶紧跪下“小姐,是嘉平打的水,嘉平也有错。”
“还好今天没有酿成大错,开岁,暮春,打她们二十。”盈月仍是低着头给淡墨按揉。
清和和嘉平膝行到开岁和暮春跟前,自己解了衣服趴好。开岁和暮春用的是马鞭子的柄,嘭,嘭,嘭,是一种闷响,但是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和断断续续的呻吟表明,这不比刚刚响亮的拍击好受。
竹影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听着这些高高低低的各种声音,回忆着自己刚刚挨打的痛楚,不禁感同身受,觉得好像每一下都打在自己身上。师兄挨打,她是悔恨、是心疼,后来侍女挨打,她是愧疚、是歉意…做错事的是她,却害别人挨打。
淡墨趴在盈月的腿上,现在的脸红已经不是因为羞愧了,而是因为盈月按摩的手,他想摆脱这种暧昧的姿势,但是身上的痛和盈月按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后来,看见侍女被打,他心里暗暗在想,盈月这十二个侍女都是数一数二的,想必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那么自己对师妹是不是…
“吱呀”门轻轻的推开了,端着托盘的开岁和花朝走了进来,她们微微施礼之后,就默默的伺候淡墨吃饭。淡墨自从前天挨打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盈月,一直是这两个侍女伺候他,他几次张口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出口。只好闷闷的吃饭。
开岁是侍女中年龄最长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厉害,她若无其事的轻轻跟花朝说:“这几天小姐忙着给镇上的人解毒呢,幸好这软筋散的解药,前年小姐已经研究出来了,否则这些人真的这辈子就完了。”
花朝从小一起长大,岂不明白她的想法,当即接下去:“只是,有两味药这里没有,小姐要从谷里调药来。不过不碍事,小姐说刚好可以借机让大家休息一下。只要不被那些所谓的正派知道就好了。”
“其实,不就是配出了有些人的独门密药的解药么,至于小气的散布谣言,说我们是魔教的么?最可气的是,更有些名门正派,也不管消息准确与否,一拥而至。气得小姐说,这次游历之后再也不涉足中原了呢。”开岁收拾了碗碟,和花朝走了出去。留下了淡墨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坐着。
“吱呀”门又开了,淡墨终于看到了他想念的人,那个让他颜面扫地却念念不忘的人儿。慢慢的脚步,疲惫的神情,都让他心疼不已,冷漠的态度,紧闭的双唇,都让他有种莫名的失落…
盈月静静的坐在床边给他按摩,心里是绵绵不觉的伤痛。虽然逼着自己忙了两天,还是不能忘记他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来看看他。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伤痛,看得自己也后悔那天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彻底的伤害了他的尊严…
“盈…”淡墨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连忙转换话题“竹影怎么样了?”
“她当天就没事了,第二天就走了。”盈月淡淡的回答,鼻子一酸,原来,在他心里,还是她最重要。而自己的名字,他都不愿意再叫了…
“哦”淡墨趴在床上紧紧的咬着嘴唇,怎么办?还说什么?突然,手上一湿,他费力的回头,看见盈月在一边按摩,一边偷偷的擦眼睛。他心里一紧,猛地抓着正按到小臂的玉手,一个猛子,翻过身来。盈月正在擦眼睛,不妨被他抓住手压在身下,整个上身也被扯得跌了下来。
淡墨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望进她惊讶的眼睛,“对不起,为了竹影的任性,和我对你的误会,向你道歉。”盈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可是淡墨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又把脸埋回了被子,心里不停的反思和检讨自己的冲动。
正在盈月看着淡墨的背影发呆的时候。“什么人?!”屋外一声暴喝,随即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她不及多想,飞身而出。
淡墨挣扎着翻身坐起来,惊讶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的近了,盈月冲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把染了血的剑。淡墨紧张的站起来。盈月迅速抓起床边衣架上的大氅,一把包住淡墨,低低的说:“快走。”
淡墨知道自己现在是她的负担,忙顺从的跟在她后面。
逃到野外一块开阔地,盈月背靠树林驻足。“你们先进去,我来会会他们。”都已负伤的四个侍女异口同声的喊“小姐!”
“进去。”盈月的声音不高,而且很平静,但是四个侍女都低了头,拥着淡墨往里走。
“师兄!”淡墨心里一惊,停住脚步,身后追杀他们的,竟然是竹影约来的武林同道。
“小丫头,我跟你说,你打赢我,我就放了你师兄。你怎么就是不乖乖的练功呢?”盈月摇着头。
“妖女,少找借口,赶紧放人!”一个络腮胡子打断她的话。
“我要是不放呢?”盈月淡笑。
“不放,就杀了你。”
“哦?那我放了他,你就不杀我了么?”
“嗯…”络腮胡子迟疑了。
“哼!”盈月冷笑,脸上是轻蔑的表情。
“看刀!”胡子恼羞成怒,其他人也一拥而上。盈月银牙一咬,杀将进去,晃着轻盈的身姿,穿梭其中,十几个人一时占不了她的便宜。四个侍女也打起最后的精神,护在盈月身边。
“师兄,你快跑啊!”竹影也被盈月挡住,只能一边和她缠斗,一边冲淡墨喊。
淡墨呆呆的站在那里,竹影和盈月的脸轮流在眼前晃动,江湖的议论和自己的亲眼所见轮流在脑海浮现。
最后,他终于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提气传音“竹影!不要打了!她们不是坏人!”
没想到武林同道一听,纷纷嚷道:“这小子也是她们一伙儿的!”“杀了他!”
混乱中,十几只飞镖朝淡墨飞来。“不!”是竹影凄惨的声音。淡墨眼睁睁的看着招呼向自己周身的暗器,如果自己没有被捆,要全部躲开也是一件难事,更何况现在…。他无声的笑了,这就是江湖上所谓的大侠所为。
蓦地,一个黑影压过,叮叮当当的乱响之后,是一声闷哼,黑影向后一闪,撞到淡墨身上。淡墨定睛一看,是盈月,她的胸口中了一只飞镖,一个铁蒺藜。原来,最后的两枚她实在来不及磕掉了,只好硬生生的用身体挡住了。
“小姐!”四个侍女大惊失色,相互看看,纷纷抬手扔出一个鸡蛋大小的药丸。那药砰的一声炸开,顿时浓烟弥漫,闻到烟味的人都慢慢倒下了。她们扶起盈月,拉着淡墨闪进树林。最小的嘉平捞了昏迷的竹影,一起闪了进来。
树林里盈月倚着树站着,微微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走到淡墨面前,淡墨其实早就想过去看看情况了,但是看到她凝重的神情,就只好远远的站着。盈月慢慢的抬起剑,剑尖直指淡墨。淡墨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嘣,嘣,嘣”淡墨睁开眼睛,身上的绳子已经全部被挑开了,自己毫发无伤,而盈月却喷了一口血。淡墨赶紧接住她的身子。
“你可以走了”盈月的手无力的推着他,“其实,本来就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你师妹的蛊,我上次看她真的很痛苦,就偷偷给她解了,只是她不知道而矣。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值得好好琢磨一下,本来想用这种方式来逼她勤学苦练,可是,唉,算了,你带着她走吧,以后不要再宠着她了…”
“不,我不能走!”淡墨紧紧的抱着她。
“虽然我替你挡了暗器,但是这些天来也没少折磨你,你也不用介怀了,就当扯平了吧”盈月嘴角带着苦笑,声音越来越低。
“不!”淡墨把头埋在她怀里低吼“我永远也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盈月闭上眼睛无声的笑了。
小姐!”开岁不满的叫道“你该处理伤口了!带着那东西很好玩儿是不是?”
“好的,开岁”盈月靠着淡墨,回复了原来的精神“嘉平,那个小丫头敢趁我们只有五个人的时候来偷袭,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把她也带回谷。本小姐宣布: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东西,这次中原游历就此结束,回家!”
“东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的淡墨打横抱起盈月“原来你也是欠管教的小丫头,看我怎么教训你!”
“啊,不要啊”盈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笑着尖叫“我同意你娶那小丫头还不行么?”
“不行!我会好好打你一顿pp的。不过,要等我娶了你们之后。”淡墨甜甜的笑着,在盈月耳边轻轻的说。
番外——作者:王三
伴随了我近一个月的那捆牛筋绳再次搭上我的肩头,这一次,盈月比上一次绑得更紧,用的绑法比上次更令人无地自容,一面绑,一面故意用言语羞辱我:“不是很想和你的亲亲师妹双宿双飞么,啊?怎么不走了,啊?是不是被我捆上瘾了,啊?舍不得离开了,啊?还是喜欢我打你的屁股,啊?所以最后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啊?”她每“啊”一声,就狠狠的抽一下绳索,直把绳子紧紧的勒进肉里。我被她绑得疼痛难忍,羞愤难当,但是我知道自己得忍住,不能反悔、不能叫疼,更不能求饶。
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要用捆绑,而不是用点穴这样更方便的方式来限制我的自由——被一个女人点穴总比被一个女人五花大绑成粽子要光彩不少,除了刻意羞辱我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促使她这样做。
二十几天前,第一次五花大绑着趴在她腿上被打PG时,我羞怒得恨不能一死了之,如果不是被她堵了嘴,只怕早就咬舌自尽了,从那以后,记不清有多少次因为不愿服从她,被她按在腿上,褪下裤子,肆意痛打光屁股。最可气的的是,她给我这种惩罚的时候几乎从来不避开她的侍女们,其结果是,我不但在她的面前难以抬起头来,甚至更羞于面对那12个姑娘,尽管她们的眼光中从来没有一点嘲讽、讥诮的意思——就是最调皮的那两个,也只会在我被打完屁股之后偷偷朝着我挤眉弄眼,间或用手指刮一刮自己的小脸蛋小小地善意地羞臊我一下而已。
和打PG几乎同样不堪回首的是更衣,她从来不会为此给我松绑让我自己解决,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她象给婴儿把屎把尿一样强抱在怀里如厕,由于身上严厉的捆绑,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更别说是反抗了——反抗的意愿能换来的只是多被打一顿屁股,打完了还是得用屈辱的姿势在她的怀抱里解决,何必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时候,她的侍女们都不会在场。相比之下,每晚睡前由她伺候的沐浴已经只能算得上是享受了,她似乎也的确把这当作补偿给我的享受——其原因仅仅是我无意中说出了自己每晚沐浴的习惯,为了给我省出洗澡水,她自己经常只是简单洗了洗脚就上床了,甚至有两晚,这个显然很爱干净的姑娘连脚也没洗就匆匆睡觉了。
其实,说心里话,不清楚从哪一次被打PG开始,当她的手掌落在我的〖赤.裸〗的肌肤上时,我模模糊糊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温暖柔软的大腿和手掌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被她打PG,虽然羞辱感依然浓重,生不如死的想法却再也找不到了,本来想让自己一直恨她,却渐渐地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我知道现在的场面很丢人,但是我还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呢?如果不讲江湖道义一走了之,那不但无助于洗雪我之前所蒙受的奇耻大辱,而且还会让师门蒙羞——何况,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之所以选择再次成为她的俘虏,是不是还有更微妙我不愿意承认的原因——比如说,我已经、不想离开她了。
我决定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回到现实中来。我只希望,这次捆绑之后,她不要再进一步践踏我的男性尊严了——至少今天不要,在竹影面前不要,尽管我隐隐感到,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到此为止。
……
放下竹影,她向我走来了,她要干什么?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她在绣墩上坐下,美丽的大眼睛逼视着我:“你要替她承担责任就过来吧!”。
她竟真的要当着竹影的面打我屁股?!苍天啊!世上还有比这更不堪的羞辱吗?尽管早有准备,我还是一直怀着侥幸心理,指望她在最后关头会给我留一点颜面,即使她今天决心要再次用着姑娘们的面打PG来惩罚我,只要能避开竹影的目光,我也不会恨她的。可是他居然这样不依不饶?——要知道,此前我甚至给她跪下了,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在同龄人面前屈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刚才看着她痛打竹影的屁股,真是百感交集,其实如果不是自己被五花大绑,屈辱地跪在地上,我会觉得这一幕非常香艳,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一个撅着着雪白浑圆的屁股,另一个抡起雪白浑圆的膀子,挨揍的羞得玉面绯红,哭得梨花带雨,揍人的粉面含威,12个俏丫头神情各异地驻足旁观——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几乎可以算得人间仙境了,可是想到师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羞愤,想到自己颜面尽失的窘态,我不禁暗骂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师妹已经是愧对先师了,居然在这样的局面下还想入非非,真是好生没有羞耻心……想到这里,我真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我死了竹影怎么办?我死了盈月就没有任何理由留着她活在世上了,师妹,你还是忘了我吧,找个喜欢的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要再想着救我了。要不是当初我没有好好的督促她练武,面对盈月她也不至于这般不堪一击,不至于这般当众受辱了。
可是现在,竟真的轮到我了。怎么办?就这样走过去乖乖趴在她腿上被打PG吗?不!绝不能这样!可是,这样就能幸免遇难吗?如果她用强,屁股还是一样要打的,我的面子恐怕要更难看了吧——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刚才为什么鬼迷心窍,乖乖由她绑得像粽子一样?现在被绳子捆得连喘口大气都困难,哪里还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和她见面以来,一次也没交过手,却两次被俘,多次受辱,真是白白浪费了一身好武艺……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也罢,豁出去了吧,就当是娶了个厉害老婆,天天被她打PG吧,被老婆打PG固然也丢人,总好过在敌对状态的女人手里受辱——这些天我渐渐地用这样的想法来迫使自己接受,是啊,凭良心说,这丫头长得比师妹更可人,也知道照顾人,如果不是一直被捆着,还几乎每天要挨揍,我还真觉得她像是个贤惠的妻子在伺候丈夫,这可是我从小到大没有的待遇。只是每次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要唾骂自己:都被这女魔头蹂躏成这样了,不想着报仇雪耻已经是匪夷所思了,竟还有脸想着娶媳妇儿的事儿……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关头,怎么仍然没法儿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我脑子里还在翻江倒海,被缚的身子却已经不用自主艰难地站起来,一点点向盈月挪去,“不要啊,师兄,你这个女魔头,不要打我师兄,你…”师妹微弱的哭喊着,挣扎着,被两个侍女牢牢的按住,捂了嘴,只剩下呜呜的哭声,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刚刚被自己最恨的女人当众羞辱,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目中最高大的男人五花大绑着趴在这个女人的腿上,像个孩子般光着屁股挨揍,这场面,只怕比她自己被打PG更令她无法接受——普天之下只怕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我不敢抬头,怕看见竹影的眼泪,也怕碰到其他人的目光,更怕接触盈月严厉的眼神。几步路的距离,终究还是走完了。我闭上眼睛,感觉盈月拉下我的身体,感觉自己一个重心不稳栽在她的腿上,又是这种暧昧的姿势……下衣再一次被褪去,至此,我最后一点点侥幸也灰飞烟灭了,这顿屈辱的屁股板子是肯定要挨了,我觉得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或者说,光屁股上,我觉得浑身的血再一次都涌到了脸上,真是无地自容啊,我紧闭着眼睛,把头埋的低低的,尽量逼自己不要去想竹影,不要去想盈月,也不要去想周围的女观众们,谁都别去想,什么都别去想。
“她害了几个人,我就打你几下。”“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盈月严肃的话语响起,疼!比我习惯的打击疼了十倍。“是你师妹的绣鞋,你不是要替她承担责任么?”——她居然选择了这样的工具来加重我的耻辱!羞怒之下,我双臂用尽全身力量想挣开上身的绑绳,可是绳子像在肉生了根一般,甚至越挣越紧——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徒劳,盈月似乎是个捆人的高手,她对我的捆绑,扣扣相连,寸寸入肉,极其严密,加上她使用的又是一种绞进了银丝的特质牛筋索,配合上她天衣无缝的捆绑,世上只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挣挫得了一丝一毫。
“啪,啪,啪…”徒劳的挣扎换来的只是盈月紧紧的把我按在腿上,坚定不移的打下来。
我的屁股像着了火一样,疼痛和屈辱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 我自己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她打PG了,可即算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习惯,对于今天一顿打,我还是不能原谅她——我甚至又开始恨她了,为什么偏偏总是打PG?如果她恨我,难道不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来惩罚我?她难道不知道被女人打PG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闯荡江湖的男人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羞辱吗——特别是,这种羞辱还是当着这个男人喜欢的女孩子的面。她难道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吗?她究竟为什么这么乐于羞辱我?而且,今天这一顿屁股为什么打得这么重?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她真的有资格来惩罚我吗?她的岁数还没有我大,我凭什么要被她打得屁股开花?
可是,如果我只是恨她,讨厌被她打PG,又为什么有时候觉得已不愿离开她?难道我真的那么贱?居然喜欢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打PG管教?就因为她漂亮?问题似乎还不仅仅是管教那么简单,被她打PG的次数越多,我越发现自己暗藏的欲火往往会随着她巴掌下的屁股一道被点燃,和她共赴巫山云雨的念头总是在心中驱之不去,弄得我因挨揍而起的羞怒变得不伦不类,很不纯粹。而且,这股欲火今天似乎燃烧得尤其炽烈——或许是因为当着师妹的面,又或许是因为今天被打得特别重,总之,我几乎要掩饰不住了——更加要命的是,那重重的打击力度和火烧火燎的痛楚,让我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而盈月的手把我牢牢地按住,我已经坚硬无比的下体和她温润结实的大腿之间,仅仅隔了薄薄的一层布料而已,这挣扎中的频繁碰触,无异于火上浇油,好些个瞬间,我真有些擦枪走火的冲动了,反正人已经丢到家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得了——幸好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当着别的姑娘也就罢了,让师妹看到,只怕连她都无颜见人了……
盈月还真是毫不留情,继续一下一下着痛打,当我开始觉得,那两瓣屁股已经不属于我时,花朝轻轻地喊了一声:“小姐!”也许是她看到我的屁股伤势太重,又或者是她觉察到今天的盈月状态有些不妙,不得不出来提醒她住手了。
盈月这才扔了手中的鞋,屋子里突然陷入沉默,少顷,几滴清凉的甘露滴在我仍在燃烧的屁股上,我能感觉到,那是盈月的泪水。莫非她终究还是会心疼我的?可是既然心疼,又为什么要打得那么重呢?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不管怎么说,这几滴泪水,已经把我心头的怒火,浇灭了三成。本来我赌气不愿看她的,这会儿也忍不住想扭过身去瞧她一眼,只是刚一动,就疼得“嘶”的倒吸一口气,腰眼旋即又被她按死,一块柔软的冷手巾被她敷在我的臀上,她的小手隔着手巾轻轻地揉着我的痛处。说实话,我真想摆脱目前这个暧昧的姿势:一个大男人,被绑得像粽子一样趴在一个刚刚打了自己屁股的大姑娘腿上,被摸来揉去,这……这像什么样子?可是上身的绑绳、腰眼处盈月的左手、臀上的痛楚,都阻止了我进一步的努力,算了,由它去吧……
番外二——作者:王三
“相公倒是打不打啊?为妻屁股都晾凉了!”反绑双手的盈月扭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火辣辣地瞪了我一眼抱怨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盈月屁股的形状,天!还真是漂亮!看得出来比竹影的圆翘丰满了不少,隔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亵裤,倒显得越发诱人了,在那些几乎天天被她打PG的日子里,我曾经多少次地盼望,有朝一日能打个这样的翻身仗。
尤其是每次趴在她的腿上挨揍的时候,和她易地而处的欲望就越发强烈,没有一次不是恨不得挣断绑绳,把这个小美人活活擒住,一索子捆翻,按在腿上,褪下裤子,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一雪前耻。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昨晚,我已经和师妹成了亲,本来盈月比师妹稍大几个月,应该她在前的,可是盈月这丫头,过于深明大义,说什么也要先让师妹和我拜堂,理由是我和师妹青梅竹马,应当在先。
今天拜完堂,盈月先进了洞房,等到我洗完澡,赤足披发,蹬着木屐走进洞房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盈月上身只穿了个粉色的肚兜跪坐在床上,裸着雪白的臂膀,倒背着双手,任由开岁和暮春用一条红绒绳抹肩头拢二臂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两个丫头捆得当然不怎么紧,也并不复杂,基本上也就刚刚够得上五花大绑的标准,盈月的一双小手也只是被吊了个半高,比起当初我做俘虏时她对我的那两次紧紧捆绑,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饶是如此,我也看得如醉如痴了。
“相公,你进来怎的也不打个招呼?”看到我已经走进屋里,盈月的脸更红了,朝两个丫头吩咐,“你们退下吧。”
开岁和暮春退出去关好门后,盈月对我施了一礼,低着头、红着脸的赔礼:“前些日子妾身屡次将相公紧紧绑缚,笞臀羞辱,端的是有损夫纲,不守妇道之举,妾身思前想后,惟有自缚请罪,还请相公尽情责罚,以消妾身心中愧疚。”言毕,盈月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在床上俯身趴好,微微翘起亵裤中的屁股,只等我动手。
天上居然掉下这样的馅饼来?
可是,我的手抬了又抬,却始终落不下去–对着这样一个渴望已久的丰满圆润的屁股,我为什么就打不下去呢?
是因为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想法在作怪?还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趴在她的腿上挨揍,翻身做主反倒不知所措了?
难道我天生就是被她打PG的命,永无翻身之日?这个念头吓了我自己一跳,淡墨啊淡墨,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难道甘于被自己的妻室打PG羞辱?甚至连一个雪耻的机会也要放弃吗?
可是我的嘴好像已经失控了:“要不……还是换回来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但这声蚊子叫偏偏被盈月捉个正着,我真恨不得踹自己两脚,再狠狠地自己几个大嘴巴。
“相公说什么?相公莫非还是喜欢被妾身打PG?”盈月夸张地大叫起来。
“不是……不是喜欢……是……是习惯了……”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知道,我的脸又变成大红布了。
“那相公还不给妾身松绑?”盈月从床上直起身来,走到我身旁,笑吟吟侧过身去,示意我给她解开绳子。
说心里话,我还真舍不得给她松绑–我还从未见过盈月被反绑的样子,虽然绑得不算太紧,但模样已经非常诱人了,无论是被绳子勒成一节一节的胳膊,还是因捆绑而高耸的胸脯,甚至已经兴奋发硬、轮廓依稀可见的两颗樱桃,都让我非常想伸手捏一把–按说这是洞房花烛夜,我干什么都既合理又合法,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儿放不开。
尽管有些不情愿,我还是慢慢给盈月松开了绑绳。
盈月刚一获得自由–实际上,这东西她也就失去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便走向墙角的柜子,打开柜门,取出一捆绳子,一捆令我永生难忘的绳子–就是在这捆牛筋索的束缚下,我经历了无比屈辱却又不能不说是幸福的一个月,前几天盈月亲手给我松绑,绳子彻底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当时我以为,它再也不会剥夺我的自由了。可是没想到……
“还是这捆绳子,还是老样子的五花大绑,我知道相公喜欢这个。” 看到盈月拿起绳子,我竟然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任由她转到我身后,将绳索搭在我的颈后,熟练地抹过肩头,紧紧缠绕双臂,捆紧双腕,高高吊绑在背心。
“绑得也太紧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皱起眉头低声抱怨。
“相公是大丈夫,女人绑男人当然得绑得紧一点儿,相公嘴上不乐意,心里不定多希望妾身绑得再紧一些呢……”
“可刚才给你用的是绒绳,怎么轮到我又是牛筋绳?洞房花烛夜还要绑得我筋酥骨软,酸麻疼痛才行吗?”
“妾身绑缚相公一直用的是这捆绳子,洞房花烛夜,越发不敢偷工减料了。至于筋酥骨软,酸麻疼痛,妾身给相公按摩揉捏一番,苦楚便少得多了。”盈月一面对答如流,一面用十根纤纤玉指将我左上三道、下三道,里三层、外三层五花大绑了个紧紧结实。
“明日一早,妾身便给相公松绑,决不让竹影瞧见。”
“什么?居然要绑一夜?”
“这不是如相公所愿吗?”盈月打完最后一个死结,抚摸着我胸膛和胳膊上深陷入肉的绑绳,“再说,盈月最爱看相公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就让妾身看个够吧。”在这样的场面下,我总是显得有些笨嘴拙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享受着她的指尖带来的温润。
“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还磨蹭些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盈月已经端坐在床上,用目光示意我上前趴在她的腿上,她的脸前所未有的红,以往打我屁股,她从来都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今天,她居然和我一样害羞……
事到临头,我还真有些后悔,怎么到头来还是我被她打PG?怎么又落到了任她摆布的田地了?刚才的大好形势,怎么就让我给断送了呢?送到嘴边的鸭子,眼睁睁飞了不说,现在这鸭子反而飞了回来,要把我一口吞下,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小妮子莫非是我命中的克星不成?真是被她克得死死的……
可是我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身体还是很没出息地听从了她的命令,乖乖地趴在了她的浑圆结实腿上,那种有些久违(其实一点也不算久,不过三五天而已)的触觉又回来了,令我自己感到恼火的是,我竟敢觉得很踏实……
臀上一凉,不用说,再次被她剥光了下身,“相公,妾身忤逆了!啪!啪!啪!啪!”盈月的假客气还没有说完,她那只蹂躏过我无数次的右掌,已经再次落在了我的屁股上。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我们在做什么–新婚夜五花大绑着被老婆打PG,老天!世上还有第二个这样的新郎吗?我的脑子突然“嗡”了一下,便陷入了恍惚。我不敢再让自己保持清醒了,不然我肯定会被自己唾骂致死。
但是无论如何,盈月的巴掌仍然一下一下地打了下来,不仅让我的屁股又一次着了火,也把我心里藏的深深非常不愿意显露的欲望给勾了起来,真叫人无可奈何,真叫人无地自容,我居然又硬了,因为洞房花烛夜被打PG,我居然又硬了。
“相公还真是喜欢被盈月打PG……居然又……”我眼角的余光告诉我,盈月的脸更红了,她的大腿毕竟是有知觉的,她不可能发现不了我的秘密;既然今天能发现,那么从前也能发现,只不过,今天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又没有旁人,使她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我老挨你揍……你会不会……”我把头埋得低低的,忐忑不安地问,“会不会觉得我……”
“相公多虑了,”盈月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你就是每天都被盈月打PG,盈月还是觉得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然,盈月怎么会嫁给你呢?天底下被老婆打PG的男人有的是,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相公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好男儿,岂可因为此等小节妄自菲薄?”
“相公就踏踏实实地挨揍吧!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给我吃完了定心丸,她再次加快步伐,看似毫不留情实则善解人意地继续痛打我的屁股,不知不觉中,我发现,她悄悄地用两条大腿轻轻夹住了我已经滚烫铁硬的要命部位……
好一个大行不顾细谨,好一个大礼不辞小让,淡墨啊淡墨,这样浅显的道理,你居然需要一个姑娘来教你,难道你还不该被她打PG吗?谁说大侠不能被老婆打PG呢?我决定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面子,什么风度,都见鬼去吧!我开始不管不顾地开始扭动、挣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暴风雨最终能猛烈成什么样,至少这一次我是没法儿知道了,因为你不可能一直擦枪,却总不走火。尤其是,当你在一个盈月这样的漂亮女人的腿上擦枪,能像我一样在一柱香之后才走火,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盈月擦干净了大腿,下半张脸上的嘴唇半生气半俏皮地撅着,上半张脸上的一双大眼睛似笑似嗔地蹬着我,却不给我松绑。
“相公,你没抗住!”
“盈月,我……我还真没抗住……”
“那你自个儿说怎么办吧?洞房花烛夜让盈月守活寡?”
“还是盈月说吧……”
“我得再揍你一顿……”
“怎么还要揍?”
“第一,你没抗住,这个该打;第二嘛……”
“第二什么?”
“第二,这一顿揍完,也许盈月今晚又不用守活寡了……”
“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