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生物钟准时叫自己起床,拉开窗帘,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里算是市郊,依山傍海,附近都是豪华别墅,风景优美,虽然比不了龙门,倒也比市区好太多。
回想昨晚,听了云影一个多小时的碎碎念,对暗卫的基本情况有了了解。
主人共有暗卫四人,云影,女,24岁,性格随性大方,又细心,擅长医术。
雾影,男,25岁,暗卫队长,外表冷峻,性格认真负责,功夫极高。
雪影,男,23岁,性格有点小男生,聪明,幽默风趣,爱玩爱闹,擅长计算机。
平日里,主人上学的时候,我们会扮作主人的同学。主人去公司的时候,我们扮作随行助理,其余时候在附近暗中保护。两人一组,一男一女,一组一天,轮流保护,不当职的时候也要随时待命,晚上留一人守夜,八个人轮流,倒也不累。
暗卫每天有早训晚练,今天也不例外。收拾好早早下去,集合地还没有人,我是第一个。
一个人慢慢做着热身,身后传来一宇的声音,“早。”
我回头,“主人”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收住,“少爷早。”
他没有跟我计较,“睡的好吗?”
“回少爷,睡的还好。”
他皱皱眉头,“把前面三个字去掉,再说一遍。”
我愣了愣,跟着道,“睡的还好。”
他很自然地摸摸我的头,“乖,现在还早,其他人还没来,先陪我跑一圈吧。”
我点点头,跟着他跑起来,出于心里习惯,很自然地跑在他侧后方,不敢与他并肩。
他微微侧头,“一会儿早训结束,吃完饭你就可以跟果果视频了。”
想到能见果果了,不自觉笑起来,我自己都根本没有察觉。
他突然慢下来,与我并排,“风沁,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我瞬间收敛笑容,轻轻道,“暗卫没有笑的资格。”
他猛的停下来,转身往回走,我差点没刹住,连忙跟上去,“少爷去哪儿?”
“找天骐!”
按理说不该问主人的事,一时没忍住,“找少主做什么啊?”
“打架!”
“可是少爷打不过少主吧。”心里默默念叨,这明明是去找打啊。
“我们可以两个打一个。”
心里暗想,确定我们两个就能打赢少主吗?不对不对,我哪敢跟少主打啊,而且关键是,“为什么要去跟少主打架啊?”
“因为你。”
“啊?”
“我让他照顾你,他把你弄的笑都不能笑,怎么想怎么不爽,必须揍他。”
心里很感动,可是感觉我好像成祸端了,这要是真去找少主了,我们打输了,少主会不会把我揪回影堂啊,不行不行,那太恐怖了。
“那个,少爷啊,我以后可以多笑的,就不要去找少主了吧。”
他停下脚步,我差点撞上去,他背手而立,“真的?”
我猛点头,“真的,真的。”
他一脸玩味的表情,“那笑一个我看看。”
这突然让我笑,好难啊,他就一直盯着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我酝酿了半天,挤出一丝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吧。他却大笑起来,“哈哈,风沁,你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可爱。”
怎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好了,到集合时间了,我们回去吧。”
“好。”很不经意地回答了“好”,而不是严肃的“是”。我并没有察觉到,因为一宇,在不知不觉间,我在改变。
早训分为晨跑和对打,一宇多是跟雾影一起练,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一宇真正的功夫,竟然丝毫不逊色,想必这几年下了很多功夫。
早饭是跟暗卫们一起吃的,庆幸一宇没有叫我跟他一起吃,心里想着这样才对,我本来就是暗卫,本就不该享受暗卫没有的待遇。
饭桌上,暗卫们在讨论去哪儿玩,可惜我去不了,跟她们还不熟,一直很沉默。
雾影开口,“以后有机会,风影师妹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晚上回来给师妹带吃的。”
心里一阵感动,“谢谢雾影师兄。”雾影不愧是暗卫的队长。
雪影嘴里塞着肉,“小师妹,主人为什么单把你留下啊?”
这让我怎么回答,我与一宇的关系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正犹豫着,一宇进来了,集体起立问好,一宇径直走向我,“吃完了吗?”
我先是反射性点头,然后反应过来碗里明明还有没吃完的,又摇摇头。
“雪影,去搬把椅子过来。”一宇命令道。
雪影吞下嘴里的肉,匆忙去搬了椅子放在我旁边,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宇很自然地坐下,“都坐吧,继续吃,不用管我,我陪这丫头吃完,免得她跑了。”
众人石化,我尴尬的不行,“主人,我…”
听到我的称呼,他挑眉,“嗯?”
“少爷,可是…”
他没有听我说下去,打断我,“不想见果果了?”
“想。”特别特别想。
“那就快点吃,吃完了时间刚好。”
好吧,管不了那么多了,在众暗卫疑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快速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少爷,我吃完了。”
“再吃点,你太瘦了。”一宇看着我,微微皱眉。
我摇头,这样的目光下实在吃不下,他竟直接拿起我的筷子,夹了块肉递到我嘴边,“乖,再吃点。”
想到如果我拒绝,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让我意外的事,硬生生张嘴吃下。
我跟一宇这样一喂一吃,暗卫们齐齐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吃了好多,他终于满意了,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起来,走了两步,回头道,“雾影,暗卫守则里有哪一条说的是禁止泄露主人的信息?”
雾影起身站好,“回主人,暗卫守则第五条,禁止私下议论主人,禁止泄露主人任何信息给任何人,违者鞭刑五十,严重者送回影堂改造。”
“我平时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心里清楚,我的要求不多,但是这一点你们记住自己的本分,雪儿的暗卫也一样,违反了别怪我不客气,听明白了吗?”
齐齐起立,严肃恭敬,“听明白了!”
一宇拉着我出了餐厅,直接上楼进了书房,自己坐好,我站在一边。
他靠坐在椅子上,“记得我说过的叫主人了怎么办吗?”
蚊子声,“拿板子找少爷请罚。”
“那还站在这干什么,去找雪儿要板子。”
好尴尬啊,挨打还要自己去要工具,叹了口气,敲响隔壁的房门。
门开了,雪儿小姐穿着粉色睡衣,萌萌的,可爱的笑脸,“风沁姐姐早啊。”
“小姐早,少爷让我来拿…拿板子。”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情愿。
“额…哥来真的啊。”雪儿小姐嘀咕着什么,转身进去拿了板子递给我,凑到我耳边,“风沁姐姐,偷偷告诉你,哥这人吃软不吃硬,多撒撒娇,他肯定就心软了。”
可是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嘴上还是恭敬道,“谢谢小姐。”
“哎呀,风沁姐姐别跟我客气,快去找哥吧,让他等时间长了,他该发脾气了。”
我微微点头示意离开,回到书房,一宇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我走到桌子前,“少爷。”
他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拿来了,楞着干什么,等我请你呢?”
其实请罚在影堂训练里是有的,可是面对一宇,我却格外的尴尬,一宇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我扭怩地搓着手。
好半天,我心一横,早晚的事,单膝跪地,板子一举,彷佛回到了昨天初见,“请少爷责罚。”
他起身绕过桌子,接过我手中的檀木板子,点点书桌,趴上面。
我上身俯趴在桌子上,双手抓住桌沿,高度竟然正好。
他不紧不慢地用板子轻拍着我的臀部,“叫我一声一宇,这顿打就免了,很划算吧。”
好像是很划算,可是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难。
看我不出声,他猛地挥下一板子,正中臀峰,嘴里道,“既然不愿意叫,那就受着吧。”
连续三下击打在臀腿交界处,如果不是抓着桌子,我几乎要蹦起来了,这板子砸到肉里,闷闷的疼,一点也不比鞭子好受。
我本以为接下来会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没想到却一下比一下轻,我不解,怀疑自己感官出了问题。
到了十下,他停手,语气很低落,“让你叫我一声一宇就这么难吗?难道我们小时候的情谊你都忘了吗?”
我的心一瞬间很疼,比板子击打在肉上还疼。一时间我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轻叹口气,“起来吧,我跟姑姑说好了,让你跟果果视频,我帮你连上。”
我起身站在一边,他连接了电脑,我看不到画面,但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甜甜的声音,“慕哥哥~”
一宇微笑着,“果果,想慕哥哥了吗?”
“想~”
“那果果有没有乖啊?”
“果果有乖,果果都听师傅的话了。”
“果果真棒,慕哥哥让果果见一个人,是果果非常想见的。”
“好啊,好啊。”
一宇招手让我过去,我紧张地站在屏幕前,看着那张我朝思暮想的小脸,激动地说不出话。
倒是果果先开口,“姐姐~我终于见到姐姐了,果果想死姐姐了,果果好开心。”
我不自觉伸出手触摸着屏幕上果果的脸,彷佛真的能摸到一样,“姐姐也好想果果,好想好想。”
果果撅起了小嘴,“可是姐姐都不来看果果,慕哥哥说只要果果乖了,姐姐就会来的,可是果果都乖好久了,姐姐也不来,姐姐是不是不想要果果了。”
我眼里一瞬间泛起泪花,“不是的,姐姐怎么会不要果果,姐姐只是很忙,不方便找果果。”
“那姐姐现在不忙了,能不能来看果果啊?”期待的小眼神。
“这……”这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扭头看着一旁继续看文件的一宇,他头都没抬,但已感受到我的目光,“表现好了就带你去。”
“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他的语气很认真。
“谢谢。”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谢谢。”他边拿起文件边说,“你跟果果聊会吧,我出去下。”
他出去了,可是我的心里总是不断萦绕着他刚刚的那句话。
跟果果聊了很久,很开心也很吃惊,慕一宇把果果照顾的很好,其实他没有任何义务去对果果好。
“果果,刚刚你怎么一眼就认出姐姐的?”
“照片啊。”
我疑惑,她跳下凳子,“姐姐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不过慕哥哥不让我告诉姐姐的,姐姐要保密哦。”
不一会儿,果果抱着个小盒子回来,里面好几叠照片,她一张张拿出来,“姐姐你看,这是姐姐早起打哈欠的照片,姐姐好可爱;这是姐姐训练的照片,姐姐好帅呀;这是姐姐吃饭的照片,慕哥哥说姐姐爱吃肉,最爱吃糖醋排骨,所以他让食堂每天都做糖醋排骨;这张是姐姐生病了,慕哥哥说他有去偷偷看姐姐哦,姐姐睡的很沉,可是烧已经退了,他就放心了;还有这张,姐姐趴在床上,慕哥哥说姐姐挨罚了,他派人给姐姐送了最好的伤药,姐姐很快就好了;姐姐看这张,这张姐姐在笑,慕哥哥说他最喜欢看姐姐笑,可是姐姐都很少笑,慕哥哥说他以后要常逗姐姐笑,果果也要,因为慕哥哥说,姐姐笑了,就是开心了。慕哥哥和果果都想姐姐开心……果果还在一张张拿出照片,说着那背后我从来不知道的事,我早已泪流满面。
跟果果挂断视频,过了一会儿,一宇回来了,看到我微红的眼睛,以为我只是见到果果激动的。走过来拿纸巾给我擦了擦眼睛,“别哭了,乖乖的过几天我带你去看果果。现在去洗把脸,换件衣服,我们出发去买衣服,顺便带你跟雪儿那丫头玩会,换好了下楼,在门口等你。”
我意外地听话道,“好。”明显看到他脸上洋溢着些许笑容。
我回了自己卧室洗了脸,换好衣服到一楼,雪儿小姐也正好出来。一宇从车库开了车到门口,下车开了后车门,冲我俩笑道,“两位小姐上车吧。”
天啊,让主人给我开车门,还叫我小姐,这让我如何敢上,奈何雪儿小姐硬是拉着我,“风沁姐姐快走啦,哥今天心情不错哦,要好好敲诈他一笔。”
一路上,我格外觉得不适应,幸好雪儿小姐在不停地说,倒是缓解了我的尴尬。
我们进入了一个超豪华的商场里,我觉得我就是个土包子,看哪哪都新奇。
雪儿小姐轻车熟路,进了店就开始试衣服,我在一旁尴尬地站着,一宇摇头,“那丫头,别管她。”
然后随手指了几件衣服,“这几件拿这位小姐的号码来。”
店员恭敬地拿来衣服,一宇推推我,进去试试。
所谓人靠衣装,我第一次有体会,看着镜子里的我,有点认不出来了。当我穿着一宇挑的淡蓝色长裙走出来,一宇眼睛一亮,雪儿小姐惊叹,“哇,风沁姐姐好漂亮。”
一宇随声赞同,“是很漂亮,去试下一个。”
前前后后试了十几件,一宇指了指几件不太适合的,对店员道,“剩下的包上。”
雪儿小姐道,“还有我的这些。”
我随手拿起几件看了眼标签,差点没晕过去,每一件都是四位以上,而且第一位还不是小数。
“少爷,这些太…太贵了,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感觉到原本笑容满面的店员用异样的眼光看我,顿感尴尬。一宇没理我,刷了卡,把一堆大包小包递到我手里,“拿着。”
接下来每一个店都是同样的情况,试,买,试,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什么护肤品啊,化妆品啊,包括内衣内裤都买了,还好一宇没有跟进去,雪儿跟我一起进去买的,不然我会尴尬死。
又逛又试,我这个自称体能上等的暗卫都要受不了了。一宇接了个电话,跟我们道,“你俩继续看吧,看好了刷我的卡,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累了你们就找地方休息下,吃点东西。”
“哥快去吧,风沁姐姐交给我,放心吧。”
“我不放心的是你,臭丫头,别给我惹事,风沁帮我看好她。”说完急匆匆走了。
雪儿小姐完全开心,拉着我,“欧耶,哥走了,风沁姐姐,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冰淇淋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带我吃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说实话我也想尝尝了。跟着雪儿小姐进到一家冰淇淋店,点了好几种口味的,甜甜的,超级好吃。
“风沁姐姐,哥今早为什么打你啊?”
突如其来这一句,让我如何回答,“额…因为我叫他主人。”
“这样啊,那哥都说不让了,风沁姐姐为什么还要那么叫啊?”
我慢慢吞下嘴里的冰淇淋,“因为我是暗卫。”
“可是我觉得哥从来别把你当成暗卫啊。哥可从来不会打暗卫,更不会带暗卫来买衣服。”这一句话重击我的心灵,“还有啊,果果是风沁姐姐的妹妹吧?”
我点点头,她继续道,“那风沁姐姐知道果果为什么会被带去美国吗?”
“少爷说您们的姑姑很喜欢果果,收了她做徒弟。”
她一脸了然的表情,“看来风沁姐姐果然不知道。”
我更加疑惑了。
“姑姑那人随性惯了,才不喜欢小孩子,更何况我们这种家庭突然在身边带个孩子,难免会引起别人说三道四,姑姑本是极力反对的。是哥哥求了姑姑好久,因为姑姑是医生,把果果带在身边可以随时照看,而且姑姑是在国外,至少比哥哥在国内带着方便,爹地因为这事说过哥哥不只一次,要把果果送回福利院,哥哥宁是不从,为此还被爹地打了,哥很少有事情会跟爹地这么对着干。”
今天一天,一宇给了我太多的震惊,原来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竟为我做了这么多。
“哥本不让我说这事,可是我觉得哥哥对风沁姐姐这么好,至少要让你知道,作为妹妹我希望哥能开心,而我看得出来风沁姐姐是能给哥带来快乐的人,所以风沁姐姐,别再贬低自己,疏远哥了,在哥的眼里,你从来就不是暗卫。”
我握着拳头,轻轻点头,或许一直都是我错了。
雪儿小姐没再说话,沉默了许久,从身后传来一宇的声音,“臭丫头,谁让你跑来吃冰淇淋的?”
雪儿吓的把勺子扔下,“哥~您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是不是就发现不了你的小心思了,啊?!”一宇的表情看起来是真生气,“胃不好不知道?说没说最近不让吃凉的?”
雪儿吓的站起来,拉着一宇的衣角,“哥别生气,雪儿错了。”
“哼!还有你!…”
没听完一宇的话,我条件反射道,“少爷对不起,我不该带雪儿小姐来吃冰淇淋,是我没看好她。”
一宇似乎更生气了,“你!你们俩跟我回去!”
小心翼翼跟着一宇上了车,全程压抑,到家后,一宇指指我,“你回卧室等我,雪儿跟我来。”
回到卧室等待,这期间我想了很多,想起我跟一宇的相识,想起我们在龙门的小时候,想起今天果果和雪儿跟我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宇来了我的卧室,手里还端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递给我嘴边,命令的语气,“喝了!”
浓重的姜味,忍着喝了下去,竟是红糖姜水。
想到雪儿小姐,忍不住问,“小姐她没事吧。”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错了。”主动认错是基本。
“认错倒是认的快,错哪了?”
“我没照顾好雪儿小姐,该拦着她的。”
“你知道她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我摇头。
“那她吃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你的错了。”
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还能错哪了,当然这只是在心里想的。
他点点我的头,“你是榆木脑袋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自觉摆出一脸可怜相。
“你姨妈要来看你了,你不知道啊。”
额……好像是的,可是他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以后来事一周前,你给我禁凉的,听到没!”
我乖乖点头。
“去床上趴好!”
“啊?”这也要打啊,以前少白师傅因为这事打过我一次,后来我自己也没注意,少白师傅也并不知道。
“啊什么啊?不该打?”
撅撅嘴到床上趴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出的板子,一下下击打着我早上刚受挫的臀部,板子深陷到肉里,力度可比早上大的多。
想到今天从果果和雪儿那听到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怎么想的,小声道,“一宇,疼。”
他明显是惊住了,停下了手中的板子,“你叫我什么。”
我没问他,自顾起身,站在他身边,“一宇,从小时候遇见,你就一直保护我,对我好,我能有今天也是因为你,要不然我跟果果可能早已去见妈妈了。可是你应该知道我顾及的是什么,你的身份如此尊贵,而我只是个小小的暗卫,是活在别人光芒下的影子。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份卑微,可是我并不知道你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暗卫,所以听到我叫主人,你会生气,看到我倔强地要你按规矩打我,你会气疯,却又疼惜我给我揉伤。也许一直都是我错了,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却没有去想你。但是如果要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对我全部的好,我想这对我来说太难,毕竟现实的差距摆在面前,我不是个不自知的人,可是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应该为你做些什么。雪儿小姐说我是能给你带来快乐的人,那么,一宇,就让我为你带来快乐吧,让我永远在你的身后,保护你,即使是做你光芒下的影子,那我也希望我可以做那个能为你带来快乐的影子。”
他把我搂在怀里,我没有拒绝,“傻丫头,我不会让你只做我的影子,在我心里,你可是我的小太阳。”
这一刻,我很幸福,我不知道今天的这番话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未来如何,可是至少现在我不后悔。即使狂风暴雨,我也可以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