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人密谈，羽国情报
倾栩阁内，摆了一个四方形的桌子，太子和云倾泽坐在一边，沈淮翊坐在另一边，旁边还有一个空座，云倾染到时，三人正在品茶闲聊，一片惬意悠闲。云倾染也不拘礼，径直落座在空座上，一旁有人奉上茶盏，云倾染品茗道“哥哥，只是新贡的龙井吧！哥哥这里的茶到是一如既往的，全是优品。”
云倾泽道“嗯，陛下昨日才送过来的，妹妹哪里，陛下打算送新进贡的云雾茶，还要过段时间，妹妹等着吧！”
“那就好，否则我就打劫哥哥的茶了。”云倾染傲娇道。
“我这里什么茶你没喝过，从小到大，打劫的茶还少了，梦沉，给小姐打包些龙井，一会儿让小姐带走。”云倾泽道，声音中夹带宠溺。
“那谢谢哥哥了。”云倾染目的达到，抿了一口茶，抬头对着萧煜道“太子哥哥，舒儿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妹妹，请太子哥哥帮我关照一二，请不要让旁人无故欺辱。”
萧煜看向云倾染，见到云倾染眼里的认真，回道“看在染染的面子上，我会关照一下舒儿的。”云倾泽听着，不发一言，他对云清舒无感，尽管是染染亲自教养的妹妹，也看顾过，也听染染夸奖炫耀过，但依旧没有多少感情，在云倾泽心中，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染染，包括云相在内。
云倾染道“茶品完了，该聊些正事了。”太子见状，挥退所有下人，云倾染让人在暗处把手这座院子，确保无人偷听。
云倾染道“羽国藏锋楼在都城安插的据点都已经拔除，花羽香苑已经全面废弃，但藏锋楼主言羽国的皇子皇女在我曦国都城。”
萧煜道“羽国这一代的皇室人丁稀少，唯一成年的皇子就是藏锋楼主——羽鸿霖，是贵妃所出，且并无嫡出皇子皇女，一下也只有奴皇子，奴公主，且对羽鸿霖构不成威胁，羽鸿霖这样寻找，要不那两个人与他同样是庶出，但已成年，要不哪怕未成年，但确是中宫嫡出，染染你可查到消息。”
云倾染手里把玩着茶杯，道“查出来了，那两个人是先皇后十几年前所出的龙凤胎，但当时羽国动乱，嫡子嫡女失踪，就连庶子庶女也死了大半，而那两个人现在已经十三岁了。”
云倾泽问道“查的这么清楚，可知是谁？”
云倾染注意着沈淮翊的动作，见他并无异样，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伪装的太好。
云倾染看向沈淮翊，道“翊哥哥，你清楚情况吗？”
沈淮翊笑道“染染，我又不是暗影阁的人，怎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若我说，那两位与文国公府有关呢？”
“与文国公府有关？文国公府的下人？庶子庶女？奴子奴女？还是我的表亲？”沈淮翊听到这，在脑海里排除着人选，兹事体大，万不可牵连道文国公府。
云倾染端详着沈淮翊的表情，收回目光，淡淡道“是淮安和淮徽。”“砰”是茶杯落地的声音，沈淮翊惊疑道“是谁？”
云倾染重复到“是淮安和淮徽。”
“染染，你有没有查错消息？”沈淮翊思绪混乱，只希望这不是事实，淮安和淮徽可是文国公府的嫡子嫡女，先不说兄妹之情，就单单瞒着上位者是私藏他国皇子皇女，就是叛国之罪，下场只有满门抄斩的结果，父亲母亲是怎么敢的？
太子听到这里，茶杯重重落在桌案上，怒呵道“文国公府，淮翊，你们好大的胆子，也好大的本事，能瞒过父皇，孤和阁主尊主，私藏他国皇子皇女，是想叛国吗？”
沈淮翊闻言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俯首道“臣绝无叛国之意父亲母亲也必是有难言之隐，请太子殿下明断。”
云倾染看向萧煜，起身扶起了沈淮翊，让沈淮翊坐下，太子看着云倾染的行为，抿着嘴，一言不发，但怒气和周围的压迫感更强。云倾染无视这些威压，道“证据我已经收集齐，事实确实如此，无可辩驳。”
“那染染你还护着他，这是叛国之罪，染染，你莫不是还要保文国公府吧！”萧煜语气莫明，但显然怒气更甚。
云倾染给萧煜到了杯茶，道“太子哥哥莫气，翊哥哥也不必自乱阵脚，我还未禀告给陛下，还有可以转圜的余地，就是这选择，翊哥哥，这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萧煜喝了口茶，勉强压下怒火，染染还是文国公府的世子妃，此事势必会牵连到染染，的确应该选择一个完全之策。
沈淮翊镇定下来道“染染，你说，我来选择。”
云倾染道“现在有三种结果：一、隐瞒不报，等羽国皇子进京，文国公府满门抄斩，我去暗影阁接受酷刑，剥去公主之尊，重新成为云相府的小姐，最后嫁给他人为妾，或成为太子侍奴。”
话音刚落，三个人齐齐拒绝道“这条不行”。
萧煜道“我虽然想要染染你嫁给我，但绝不能是最低下的侍奴，折辱你的尊严，这一点绝对不可以。”
沈淮翊握住云倾染的手，眼里满是认真的道“染染，你听我说，若真的到了如此这般，你就放弃我吧！至少，染染，用我的性命和文国公府满门换你一个余生平安，值得。”
云倾染听到后，淡淡道“别急，等我慢慢说，第二，现在报上去，如实言明，此事沈淮翊不知，这样可以保全沈淮翊和文国公府全府上下，但文国公和国公夫人必定会被处死，且是极刑，文国公府的爵位也会不保，日后，沈淮翊的仕途也会完全断定。”
“而第三点，也是我计划的最好的一点。”云倾泽喝着茶，似乎已经有了猜测，毕竟云倾染是他从小教到大的，她的谋略有一半来自云倾泽的教导，又一半则是又帝王萧宸养成，云倾泽教导为臣之道和帝王心计，萧宸教导上位者的帝王心术。
只听道云倾染说道“第三，明日我去禀告给陛下，而今晚沈淮翊你说服文国公二老，自己去向陛下禀明缘由，说服淮安和淮徽二人，等待回国，回国后去争夺皇位，取得羽帝的信任，届时攻打齐国时，两面夹击，结束后，奉上齐国三分之二的领土，两国协商，平等相处百年以修养生息，此法固然可以将功补过，只是………”
云倾泽接话道“只是此法极为凶险，一旦有所差池，淮安和淮徽必定丧命，但文国公府可以保全，但你最好再次之后即位文国公之位，二老恐怕会失去帝心，文国公府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会大幅度下降，但有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也是风险最大的办法。”
沈淮翊道“我选第三种，请太子殿下帮臣保密。”
“放心吧，你是我的伴读，染染是我的妹妹，我会保密的，结束吧，天不早了。”萧煜道。
随后几人分道扬镳，马车里，沈淮翊看着云倾染道“你为什么如此帮我，你若和离，此事不会沾染上你毫分，太子殿下喜欢你，你之后也可以成为他的太子侧妃甚至是太子妃，染染，你……”
云倾染捂上了沈淮翊的嘴，道“翊哥哥，太子终究是以后的帝王”云倾染心想：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而且在之前的选择上，我已经选择过了，弃我去者……何况太子本就不在计划选择之内，而现在沈淮翊你恐怕也不会成为选择了。
“那里上次为什么不说？”
“我上次说，翊哥哥，你还是会失落和怀疑，但现在不同，但我精于计算，翊哥哥会不喜吗？”
沈淮翊郑重的回答道“不会，染染不同于其她女子，染染是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本就该如此。”
“那这次的陈情？”
沈淮翊闻言道“染染是怕了？”
“嗯，陈情的确难捱，而且疼极了，我确实怕。”
“好了，取消了，染染，今晚安睡吧！我去说服父亲母亲。”
“好”二人下了马车，各自回屋，云倾染想：明天是一场硬仗要打，哎……
沈淮翊回府后，看着窗外的红梅，想到了及笄日那天的云倾染，真的美极了，一眼入心，可文国公府，那个计划，陛下真的会同意吗？我该怎么选择，染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