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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业粹华 转载文笔很好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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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作者本来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原网站我登不进去了🥺貌似是叫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闺山河

      小楼听春去,江海叹芳心千秋歌同叶,万里见灯明西元2165年,也就是大周天徉四十一年,高皇帝理胤,在午间小酌了一杯桂花酒后,便安然地合上了双眼,再也没有醒来。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是,皇城中的悲伤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化为了另一种淡然与喜悦的从容。高皇帝八十余年的人生,以及他的宏图伟业与天下大梦,至今都已完全实现:四海平定,万邦归顺,只有那孤悬海外的共和联省与她的附庸国还继续存在,谋求与这泱泱大国保持所谓的“有限平衡”。皇帝征战一生,从中夏国边疆军阀的参谋做起,最终尽收中夏之土,结束了五十余年的分裂。在接下来的三十余年中,他励精图治,定北疆、靖东海,最终挥师西征,让整片泛大陆都臣服在他的荣耀与秩序下。他的身后,那个被历史称为“燿周”的伟大帝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没有惊慌,没有争斗,也没有尔虞我诈。高皇帝在生前便安排好了百年后的诸多事项——包括权力的继承,领导集体的过渡,以及帝国势力范围内各邦关系的处理。能威胁未来皇权的宗室子弟和外戚,要么外放任职,要么当了小富即安的寓公;而那些顽冥不灵的家伙,不是被软禁,就是已经化作了断头台下的尸体。精心挑选的顾命大臣班子,囊括了皇太子继位后的所有需求;而各邦中那些“一体两面”的阳奉阴违者,也早就吓得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地钻进图书馆和档案库谋份讨平安的工作去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大事,是登基的新皇需要首先亲自处理的——那就是高皇帝后宫中庞大的女眷。如果说中夏古代皇帝的后宫,主要还是考虑到礼制、排场,用繁文缛节将皇权包裹起来的话,那高皇帝的宫室,则完全是用他的政治思想在“品女”和“鉴女”了。从资质上讲,高皇帝的宫室中汇聚着天下女子之精华,宛若繁花锦簇,令他能安然享受着太平盛世的目不暇接;而若是从本质上考虑,驾驭这些并非等闲之辈的,来自各邦的女子,并让她们臣服在皇帝的威严与博爱下,则是他追求的另一种体现。毕竟,宫室中随便一个女子,放到外面那也是纤姿媚骨,足以将男人们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而这,便是新皇与监国大臣们所要谨慎处理的一件大事了。皇帝生前已经发下了诏令,对宫室们留驻与还乡都做了详细缜密的规定;一些正值青年、芳心难抑的妃子或是宫女,也下令赏赐给了亲近的大臣,或是需要拉拢重用的人物们,而他们也感激涕零地接受了御赐(毕竟,能享用皇帝调教过的女人,那简直是无上的荣光与至福的体验,绝非是娶纳再合之妇所能囊括的)。然而,余下的宫室女子依旧数目庞大,而新皇也需要填入属于自己的女眷。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战——不仅事关他未来的幸福,也影响着帝国政治格局的稳定。“父皇……孩儿难以望您的项背啊……”即将继承皇帝之位的太子理昉,望着座前俯首的内大臣与女官们,不由发自内心地感叹着。理昉今年才二十岁出头,乃是高皇帝天下初定时,与一名商人之女所生的。然而正是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身世,最终让他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是啊,他对这巨大的晧京城,与父皇起居理政的皇城宫殿,还是了解得太少了。

      然而或许是因为这一点,父皇才最终选定了他,继承这个庞大的国家。父皇的目光锐利如电——他不喜欢那些偷奸耍滑、两面三刀的权力动物,他所欣赏的,是“无欲则刚”的勇气、“海纳百川”的大度、以及“至诚至朴”的谦逊与平和。“孩子,女人就好像是水中的游鱼,林中的野兔。你得让她们流动、奔跑,但一定要注意什么时候收网。要明白,你得去掌握她们,而不能让她们牵着你到处乱跑。”理昉想起了父皇带领自己游历山水时所说的话,不由默默地笑了。他知道,这第一桩大事的答案,其实父皇早就告诉过他了。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何其困难呢?现在他要做的,是重新学习那生活中曾经熟悉却又没有参透的东西。在此之前,他曾与几位内大臣相谈过几次这个话题。情况也合乎他的预料:内大臣们并没有向他详细讲述父皇治理女政的大道理,择了一个颇为有趣而香艳的切入点——惩戒。高皇帝之所以能让宫室安定、秩序井然,所依靠的除了他宽宏的胸襟、广博的学识与灵活的手腕,让这些“奇花珍卉”倾心仰慕外,最重要的,便是由他亲自参与指定,并渗透到宫廷生活方方面面的,针对女子的礼仪与惩罚措施。“臀礼”,这是宫廷内部,对这套没有命名的香艳之礼的通常叫法。而其中的核心内容,便是宫廷女子们应该如何用她们的臀部侍奉尊者,并且在犯错时接受责臀的惩罚。高皇帝的宫殿中,从来不缺少光屁股的女子,以及板子打在她们娇臀上的清脆响声——当然,还包括了那婉转的哀鸣与隐约的啜泣。身为宫室女子,不论如何高贵显赫,也无法避免板子打肿屁股的命运。理昉也曾亲眼目睹过多次惩罚——甚至包括他的母亲,也曾屡次被扒掉裙裤,在众目睽睽下公开挨打屁股。高皇帝已经将这种管教的秩序,内化成了他独特的享受;只是,对于新皇帝理昉而言,要继承父皇这严格而香艳的遗产,还需要好些时日。“朕以为,应当挑选一批女子,填补宫室的空缺。诸位爱卿以为呢?”身为最高掌权者,他终于试探性地征求起了席前诸位官员的意见。

      “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首席内大臣恭敬地行了一礼,表达着自己对这位年轻君主的赞同,“近来,数个邦国又隐隐有动摇之势。若是借陛下登基之宏光,加以宣抚,并纳其女子于宫室,以示亲幸,便可解一时之急,以图后盼。”“那就照爱卿说的去做吧。”理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错,按照父皇的安排去做,虽谈不上万全之策,但也绝对是稳妥得当。他还需要时间去适应形势,积蓄力量。当然,我们的故事,还要从孤悬于东海之上的小邦——万叶,开始慢慢讲述。当新皇的诏令下达的那一刻,这个臣服于大周的国邦中,便激起了一圈圈回荡的涟漪。万叶,旧称和国、东国,自西元600年左右与中夏接触后,便步入了历史的正轨。在这片孤悬的土地上,诞生了基于中夏与周边国家,却又有着迥异风格的文化。而时至近代,率先接触西来势力的和国,与衰败的中夏展开了一段纠缠百年的恩怨。当然,时过境迁,一切随风散去。随着大周的铁骑重新统一中夏,进而放眼大陆,和国的统治者们识时务地选择了明哲保身,加入了周帝国组建的“大陆共同体”,并积极配合着高皇帝的旨意。而“万叶”,则是高皇帝根据和国古诗集,为这片土地御赐的新名字。“万叶”乃是万家之言——正如这片汇聚了诸多矛盾,并且将要继续作为帝国东方边陲对外开放的土地那样。“多事之秋啊……”前首相田村朗正端坐在茶室中,凝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一旁同样端坐的,则是他的小女儿田村明里。田村朗正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灰色长服,放置于竹席的小案上,则放着一方玄色的茶盏。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根浅棕色的长竹板:竹板的做工十分精细,上面还铭刻着一首短诗——那是被称为“绯句”的民族诗歌。这支竹板平日里,与它的“同伴”们一起,供奉在放置家族牌位与纹章的室内,因此显示出一尘不染的锃亮。当然,它绝非单纯供奉的物品——这从它的形状也可以看出:板子微微向内弯曲着,上面还有一些轻微的划痕,很明显,它经常被用于击打某些弧形的软面。“家法”——这是从中夏传来的习俗,用于表示家族法度的威严,以及惩戒那些触犯法度的小辈。

      随着武家的兴起,这种习俗在万叶演化成了一整套特有的仪式。家法与家徽,构成了一体两面:家徽是家族在外的颜面,而家法则是家族在内的颜面。通常来说,只有身为一家之主的男性才能使用这种竹制的板子,用于责罚家族内犯错的小辈与仆人。当然,板子一般很难落在族内有继承权的男丁身上——对他们,有一整套武家法度的规范。大部分时候,家法都是男性家长用于惩戒妻女和女侍的工具——女子们是否乖巧驯顺,直接关系着监护她们的男性的声誉;而以代表先祖法度的家法,责打女性那丰满的臀部,又在无形间与万叶古已有之的神巫文化相契合——女性受责时谦卑中的媚态,正是对神明与逝去的魂魄最好的敬意。作为掌握过国家命脉的望族,田村家的规矩自然也是十分严格的。田村朗的四房妻子都无子,膝下的十名女儿,因此就承担起了招纳贤婿,以及对外收买人心的任务。田村朗倒是乐于此事——毕竟,培养一个乖巧的女儿,可比培养一个继承家业的儿子要省心得多。事实上,近年来招的三个女婿,已经完全能继承自己的产业了——而他们的家族,也将融入田村氏的支脉,为他的老成谋划添砖加瓦。

      当然,身边的第七个女儿,田村明里,他并没有考虑轻易嫁出去。16岁的田村明里生得乖巧动人,一双忽闪的大眼睛看上去颇有几番异国风情;乌黑油亮的长发,微微圆润的桃形脸蛋,还有发育得十分丰满的乳房和腰臀,都无不显示出惹人怜爱的柔美。当然,自幼饱读书卷,受过完整教育的她,在精神和品质上也是无可挑剔的。现在的她,已经远远超过了同龄人还略带青涩的模样,呈现出一种温婉雍容的大家闺秀气度。当然,对于田村朗来说,培养出如今的明里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家法上的弯曲,正是长期责罚明里的小屁股所带来的——比起姐妹们,她受到的管教和惩戒,无疑是最多的。“请父亲大人用茶。”田村明里将热水轻柔地冲进了茶盏之中,片刻后,绿茶的香气便弥漫了开来。她拾起茶筛,用心地搅打起盏中的茶汤;不一会,氤氲的蒸汽与迷人的碧色便弥漫开来。少女这套优雅而娴熟的手艺背后,是屁股上无数次竹板的责打,与彻夜无法褪去的红肿——当然,对于品茶的尊者而言,这本身也是过程的一环。

      明里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褂:短褂是数层薄纱重叠制成的,其狭窄的面积仅能遮盖前胸和腹部中央的一小片区域,而少女的后背、侧乳、侧腰,还有臀部和大腿,都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这套服饰的设计,是为了在茶室中突出品茶尊者的地位——毕竟,只有心怀诚恳而不加掩饰的侍奉,才能表达对尊者的最大敬意。跪坐的明里当然明白,自己是以半裸的姿态侍奉在父亲面前的。即便是在有着隐秘而浓厚的情色文化的万叶,这种程度的裸露还是会让大部分男女都感到羞涩:诚然,街道上少女们纷飞的超短裙、以女体为原型的抽象现代雕塑、男女混浴的温泉,经过上百年的驯化,早已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习以为常的存在;但是一位妙龄少女,以如此谦卑恭顺的姿态,半裸着侍奉父亲,无疑是远远超过了大多数人的预期。当然,越是想到这里,明里就越感到一种隐秘的愉悦和兴奋:如今的自己,是父母双亲所缔造的“杰作”;遵从他们的意志,展现出得体的姿态,正是自己的价值所在。“好茶。”田村朗端起明里放在几案上的茶盏,用手轻拂着,品鉴着蒸汽中茶汤的味道。当然,他这句波澜不惊的话,是说给此刻如隔秋水的明里听的。聪慧的明里领会到父亲的意思,不由甜甜地笑了。

      平日的明里,是个性格活泼的孩子。当然,在父亲面前,她必须收起这份活泼与开朗——这是对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的礼貌。父亲虽然要求严格,但也绝非刻板之人,因此即便女儿们偶有逾矩,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代表着祖宗规矩的家法执掌在他的手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秋后算账”。当然,明里并不讨厌父亲的责打,不如说,她比其余的姐妹们,都更早达成了与父亲的默契,而父亲也会在看似严厉的落板时,多几分变幻和温柔——这也成为了明里生活中,少有的,与“性”相关的幻想。于是,父亲很快就带她系统学习了被称为“茶道”的技艺,并经常性地指定她为自己奉茶。少女明白,这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对自己的奖励。

      “过来吧,明里。”田村朗轻声唤到。“是,父亲大人。”明里将短褂在腰间折叠了两下,双手端着折痕,安静而优雅地站起身来。为了防止轻柔的衣衫四下飘飞,这一步是女子必须恪守的礼仪。当然,明里身上的短褂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这件14岁时便交给她的衣物,此时只能刚好遮过胯间的位置;而当明里提起下摆时,双腿间那含苞的花朵,便无可避免地展现在了父亲面前。田村朗对此倒是十分欣然——毕竟,奉茶的仪式中,女子裸露身体算不得失礼,反而是让茶道富于趣味的有益插曲。明里沿着几案,绕行了一周,从左侧来到父亲的身边。她能感受到胴体被室内微凉空气拂过的触感,以及父亲那平静中带着灼热的目光。两颗修长的玉葱摇曳出交错的影子,也衬托出少女美背的静与丰臀的动势——所有的一切,都是倒映在身为尊者的父亲眼中,那与季候相宜的物象。比起万叶古诗中所强调的“物哀”,女子身体的灵动和柔美,所带来的则是更加丰富的冥思与遐想。绕行一圈的明里,在父亲的左侧双膝跪地,随后便侧身,缓缓躺在了父亲的膝盖上。白色的轻纱随着胴体轮廓的变化而滑落,重叠在男人的膝弯上;而明里也顺势解开了腰后与颈上的系带。一切都是无言的默契,正如父亲那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摸过她身体那柔美的线条,而她的身体,也顺应着爱抚,在不经意间挑逗着男人的心弦。

      是的,对于显赫之家的女子而言,一味强调刻板的“妇道”与“贞洁”,早就毫无意义。若是无法掌握男人内心柔软的角落,一名少女是绝无成长为“贤内助”的可能的。由父母和兄长监护,调校她们的身体,矫正她们的品格,才能培养出谦和柔媚的妻子——这在万叶早已是心照不宣的共识。而大周带来的秩序,以及高皇帝理胤的指示,则彻底将蒙在共识上,遮遮掩掩的白纱撕掉了。男人摸了摸明里的发梢,将竹板在桌沿敲了两下。懂事的少女很快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要进行“茶训”了。品茶是最放松的时刻,也是精神最为纯粹的时刻;男性长辈一般会选择在此时,通过家法训诫的方式,对妻女最近的行为举止进行教导,或是谈论一些平日不方便展开的话题。于是,她半跪起身子,将已经解开的短褂从腹下取出,工工整整地叠成四方形,放置在父亲的膝盖上。此时的她全身已一丝不挂,只剩下双脚上白色的足袋——这反而让她显得愈发妩媚动人了。于是,她乖巧地趴伏在父亲的膝盖上,将那方白布垫在了胯部的位置,让光裸的臀部翘起;随后她便将双手并拢放置在竹席上,又微微分开双腿,放松肌肉与脚趾。这样,一副完美的“玉肤冰肌”,便完成了受责的准备,呈现出温驯、妩媚又真诚质朴的,合乎女子品德的模样了。

      男人的手指轻轻扫过少女的脊线,也不由得暗自赞叹了起来。在自己日复一日的精心调教下,女儿终于出落成理想中的模样了。他也曾想过让明里侍奉自己——事实上,身为父亲他有权这么做。若是行事得当,不仅不用担心女儿的名声,还能收获未来女婿的赞赏——成熟而妩媚,才是他们追求的终极目标。当然,时至今日他也没有这么做过。因为他对明里的定位,要更加高远。“今日唤尔前来,是为了交代一件大事。”男人的巴掌忽地落下,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少女的左臀上。少女不由得一激灵,然而身体却没有丝毫挪动。由白而红的掌印很快便烙印在玉臀上,轻微地扩散开来。明里知道,这仅仅是被称为“热臀”的前置工作。而当父亲选择用如此厚重的力度,来进行热臀时,必然是要讨论什么大事了。“请父亲大人指教。”她恭敬而清晰地回答着。

      请父亲大人指教。”她恭敬而清晰地回答着。

      “啪——!”巴掌很快降临在另一侧的臀上,接踵而至的,是一连串疾风骤雨:男人那老练的巴掌左右翻飞,每一击都蕴含着沉厚的力量;少女的臀瓣在这冲击下左右飘摇,宛若被风吹动的海面,涌起一阵阵臀浪。纵使那白皙的肌肤下已经隐匿着许多柔中带硬的、千百次击打而形成的“板花”,这份疼痛还是忠实地传递在她的身体上。明里忍不住攥紧了脚趾,整齐的白色足袋上也呈现出些许褶皱。

      所幸,这顿巴掌只持续了一小会——二十下热臀并不算什么难熬的训诫。当微末的香汗初现在少女额上时,这顿疾风骤雨便结束了。

      “呼……”她悄悄地喘着气,有些不安地盯着父亲放在案边的家法。若是在这种力度下,她并不能保证自己忍住疼痛不叫出来。

      “不必禁声了,以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明里在余光中瞥见了父亲那复杂的眼神,顿时忐忑从心底油然而生。

      “说不定……是那件事……”

      在此前,她也曾偶然听到父亲的谈话:大周皇帝在不久前驾崩了,年轻的皇太子根据程序,继承了整个国家。而新皇帝的首批诏令中,便有选拔各邦秀女进京充盈宫室的相关指示。说实话,她对这样的做法有些反感——古代君王登基便选拔宫室女子,往往是国家昏乱之兆。当然,她无权对此事置评——若是被父亲听到自己在背后妄议上国朝政,下场必然是在主厅中光着屁股,狠狠地挨上至少一百下板子。身为前首相的父亲,对政务大事十分谨慎——毕竟,旧日作为“敌酋”的田村氏,能获得如今执掌一方、安稳富余的日子,可离不开大周先皇的宽宏慈悲。

      毫无疑问,万叶诸岛也是大周官员们造访的首选地点之一。长期面向各国的开放,以及流行文化的渲染下,万叶的女子自然呈现出千姿百态的格局。而诸多执掌权力的人物,也十分乐于让自己的女儿选入宫廷,服务皇室。于个人,这是一份显赫的差事,更是能接触到许多帝国精英的机会;于家族,朝中有人,无疑让消息也更加灵通。

      明里知道父亲也在考虑这件事。新皇登基,作为望族的田村氏自然应该争取这个机会。只是,她没想到,父亲的目光瞄准了自己。

      “噼啪——!”家法划破空气,落在了少女的臀部上。这一击宛若力透纸背,将整个臀部贯穿。明里不由得娇哼了一声,难耐地扭着臀部——她甚至能感到家法上的那首小诗烙印在臀上的触觉。一道绯红的粗斑很快便弥漫在臀峰上,将先前热臀的浅粉完全遮盖了过去。

      “听着,明里。”视野中的竹板,伴随着男人清嗓的声音,在午间的白光下摇曳着。

      “大周选拔秀女的官员已经到了。为父争取到了这个机会,答应他们,将你送进宫去。”

      “当然,这个机会要看你能否把握。”

      “噼啪——!”竹板拖着尖啸,再一次落下,将红肿再次铭刻于臀上。

      “咿呀——!”明里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声音里还带着些微的哭腔。

      “我只给你留了一个选择。若是你落选了,田村家不会为你准备一个位置。”

      一股隐约而深重的悲哀,弥漫上了明里的心头。是啊,身为一介女子,她自己的想法何曾被考虑过呢?在父亲的注视和规训下生活,成为父亲满意的样子,最终去实现父亲的目标……她并非没有意见,但她的声音不会被倾听。只要表露出明显的不满,等待她的只有落在臀上、劈啪作响的家法。她的人生只需要服从便好——从一个男人的身边,去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从一个男人的膝上,转移到另一个男人的膝上……不变的只有赤裸的红臀,与深藏于心底的哀伤——而这,也将是他人欣赏的风景。

      于是,她将脸颊埋在手掌中,在竹板来回的击打中,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

      七下、八下、九下……少女的臀部上已经密布着竹板带来的红肿——其中一些的颜色正愈发深厚。一连串的击打,绽放出粉雪中的万千桃花,宛若一幅画扇,正展开它美艳的扇面。少女的娇哼逐渐变作哀鸣,其间还夹杂着些许抽泣。若是外人看到这幅香艳中又饱含优美与哀婉的图景,又该是怎一番血脉喷薄?只是,神往多是留给画外人的——画中成为风景的人们,并没有他们那样闲雅的兴致。

      田村朗挥动着手中的竹板,尽力不去看膝上的女儿。身为父亲,他又怎是真的绝情呢?他在明里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即使是那些惩戒,也蕴含着他的无数思量。然而他深知自己的位置——田村氏的过去、当下和未来,都并非一成不变地安稳;若是过分展现出温柔,便会被这温柔所吞噬。他所肩负的,不仅是自己的家族,也是如今名叫“万叶”的邦国的过去。觊觎自己的力量四下皆是,一个不慎就可能家毁人亡。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由衷地感谢那些“征服者”。故去的老皇帝为国家开了个好头,而他所建立的这套体系,也事实上笼络了无数权贵豪强。威慑是双向的——皇帝享有宫室中千百女子的同时,他们也享有着皇帝的庇护。

      所以,他必须这么做。明里出落得如此大方而美丽,若是留在国内,只能害了她。成为秀女,前往大周的心脏,才能让她在那个新世界里展翅翱翔。

      “这是最后一次了……明里……”

      他终于还是将内心的五味陈杂掩藏在那深厚的海洋之下,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的老成之色。毕竟,代表着大周天子的使者已经抵达了府中,而接下来,还需要由他初步检验明里的资质呢。

       

      “请您审阅吧,林大人。”

      田村朗依照大周的规矩,向面前的年轻人伏身叩首了一次。故去的高皇帝并没有全盘保留中夏古代的礼节——民间与官场中不利于交往的繁文缛节被一律取消,只有面见天子与天子使节时,才需要象征性地叩首以示尊敬。年轻人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也只得接受了他的致意。

      “快起来吧,田村老师。”待田村朗叩首完毕,他急忙搀起了这位上了些年纪的老者。

      林英,前中夏驻和国领事,现任驻万叶大使。按照惯例他本不必到来,然而大周如今缺乏驻留万叶又足够代表天子的人物,他又恰好收到任命,调任尚书房,因此便自告奋勇地请示朝廷,表示愿意承担此次遴选女子的工作,并且获得了新皇的亲自批准。

      田村朗与这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倒是颇有交集:当年和国议会以多数票强行通过武装对抗议案时,是林英愿意冒着危险留在这里,试图劝说狂热的和国朝野;而深知无法与大周对抗的田村朗,也动用了一切手段保护这名年轻人。当一切风平浪静后,两人也早已建立了师生之交,而林英也在田村朗的协助下,让大周与如今的万叶达成了分邦自治的协议。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明里才成为了此次的优先人选。当然,代表大周行事的林英也不能循情枉私——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登门拜访。

      “过来吧,明里,林大人到了。”田村朗将竹板在桌沿上敲了敲,将目光投向了面壁背对的少女。

      林英循着田村朗的目光看去,不由得被这美轮美奂的景致惊呆了。

      视野的中心,是一副遒劲有力的草书书法,上面只写着“诚”这一个单字;墙边的白瓷瓶中插着一根枯枝,而枯枝旁的竹席上,则跪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少女手举茶盏,举过头顶,白皙的美背上脊骨和肩胛分明可见,宛若秀美的山势;一双玉足规规矩矩地并拢着,十个脚趾仿佛溪水中的卵石那般,引得人意趣大发;而跪坐在玉足上的,则是宛若樱雪中捎了几分桃色的红臀——臀上受责的红肿恰到好处,多一分太烈,少一分太淡。一切的一切,都体现着少女的美丽、优雅与温驯,以及一旁为父的男人,那深沉老道的调教驭女之法。

      “这……这简直……”

      林英的内心一瞬间升起了些许亵玩和占有的欲望——然而这欲望很快便被至高的美感所驱散了。是的,面前的少女绝非自己能轻易驾驭,而他也不适合享用这宛若天仙下凡的倾国之色。最适合她的去处,一定是那高大宏伟的晧京城,与容纳着天下奇女子的,天子的宫室。

      “小女明里,向林大人请安了。”

      少女膝行着转过身来,丝毫不顾赤裸的胴体,恭恭敬敬地向林英叩了首。林英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被少女双股间的白虎私穴,与胸前跃动的美乳和淡粉色乳尖所吸引。然而男人的欲望终究还是无法抗拒——他的阳物在裤裆中很不争气地挺立了起来。

      “这就不行啦,林桑?哈哈哈哈哈——”

      田村朗终于开怀地笑了起来。是的,参见使节的流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完全是他们的私人时间。林英懵了一会,才终于领会到男人的意思——现在自己可以放松下来了。

      “真是的……老师……怎么能这样呢……”

      他埋怨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看身前赤裸的少女:

      “对不起啊,明里小妹……有些失态了……”

      “诶,不要这么说嘛,这不也是规矩的一环么?”田村朗微笑地制止了他的道歉。

      田村朗说的确实没错:选拔进宫廷的女子,必须逐一核验并记录;容貌、体型、姿态,这些数据都必须由全权代表天子的使节亲自检查、核实并记录,而待选的女子也必须脱光衣服,逐一接受评估检查。高皇帝确立这项规矩的目的也很简单:如果不进行这样彻底的就地核查,循情枉私、以次充好便会成为常态。若钦差和代表们自己都不对这些女子动心满意,那天子又怎能赏心悦目呢?

      “老朽虽然不中用了,但万不敢在以私心奉天子。小女明里是老朽的骄傲,还请林桑过目为是。”他慈祥而温柔地看向跪立在林英身边的明里,那常年封冻的冰霜,在此刻终于消散了不少。

      “午安,林叔叔!”松了一口气的明里得到了父亲眼神的默许,甜美地向林英问着好。

      实话实说,此刻的明里反而是喜悦的:林英正值壮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而他那修长的眉毛与眼睑,更是体现出几分上国王化之民的风流英姿。可以说,这位使臣兼外交官的到来,让她有些晦暗的心情为之一亮:“老头子也还算识风趣嘛……”,她悄悄的思索着,甚至有些期待这位美男子,能亲自将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那可是比父亲单纯的威严与老成,更加引人遐想的情景。

      “还劳烦你这位钦差大人,为陛下先行核查吧。”田村朗那平静的眉梢多了几分喜色。

      “明里,好生侍奉你林叔叔。”田村朗将家法在手中轻拍两下,“侍奉不得体,家法伺候。”

      “是,父亲大人。”

      明里的脸颊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当着父亲的面,用身体侍奉外人,还是让她有些害羞。当然,乖巧的她很快便恢复了从容和镇定。在父亲家法的监督下,她早已将如何侍奉男子谙熟于心。更何况,此刻她需要做的,并不是施展那些还未实践过的,真正的“鱼水之姿”——他只需要稍稍安抚面前年轻男子的欲望便好。

      于是,在林英反应过来前,她的一对玉手,便已经就位了。

      ……

      “等等……?!”

      反应过来的林英试图向后撤身,然而少女的一对纤手却早已抚上了他的腰身。随着腰带“滋溜——”一声解开,那坚挺的阳物便连同着部分囊袋,一同解脱了出来。少女的左手只是微抚了几下,早已饥渴不堪的龟头便从包皮中顶出,与指肚亲密地接触着。只这一下,林英便感觉自己宛若升天般被贯通了经脉。只是少女却用另一只手轻轻扳住了他的下颌,让他无法顺着本能去注视那身下雄起的阳物。当他终于放弃了下视的本能时,一块轻柔的白纱缓缓落下,彻底隔绝了他与那性爱之物的视线。

      明里没有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林英那双有神的眼睛。她的十指沿着阳物下放的韧带轻轻划过,宛若拨弄竹笛的气孔般,将那欢愉的山林之歌投射在神经元涨落的江河之上。她能感受到男人那正值壮年的雄根,对性与张力的本能渴望——一阵阵不稳定的血涌让雄根舒张又绷紧,随之而来的是心脏那突突的跳动。手指的轨迹逐渐向前延展,如清冽的泉水般,注入了冠状沟粗糙的缝隙中。注视着少女那平和而喜悦的笑容,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用那双不久前还沾染着灰尘的大手,捧起了少女的脸颊,随后一路往下,贪婪地摩挲着这具无可挑剔的胴体。

      明里的双手若隐若现地潜行在白纱下,挑起一阵阵轻波。在父亲的面前一丝不挂地,用自己的双手,抚慰一个男人那如海波般涌动的欲望,无疑让她也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十余年的教导与训诫,已经将“服侍尊长”的信条贯彻进了她最深的渴望:臣服于男人们这富于物化与亵玩意味的凝视,便是她存于此世的意义所在。男人的双手越是粗暴地抚弄着身体,她就越感到由衷的喜悦。只要愿意俯身颔首,一切对于欲望的追求,毫无疑问都是“体面的”。

      “啊……”

      正当明林沉浸在这淫靡的仪式中时,一阵澎湃的冲动却沿着手中那勃起的雄根,飞速地扩散开来。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期待,宛若本能般充斥了少女的心间。当她再度注视着面前男人的脸庞时,却发现他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向房间的天花板。“噗——!”一声不易察觉的闷响从双手间传来,而她的十指再也握不住那先前抚慰着的对象了。浓厚的白浊从龟头前端喷涌而出,粘连在那方白纱的内侧;后续的迸发又持续了两三次,将薄纱内侧溢满了那富有侵略性的味道。明里的双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迸发所晕满,无力地从那雄根上松脱开来,垂落在男人的双腿上。

      “这……这就是……”她有些惊讶感受着指尖那特别的触觉——那是之前与父亲的“练习”中,从未体会过的酣畅淋漓之感。

      只是,这样的结束,对父亲来说,算不得体面。

      “明里?”

      田村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将家法用力在桌沿上连敲了三下。

      “是,父亲大人……”

      明里吓得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脸颊的滚烫与双手上还未处理的黏腻,急忙乖乖坐直了身体,将双手放在膝上。

      “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事尊者,宜平和缓进,如江潮拍岸。你那是什么态度?动静无法、只知淫色,难道是青楼里的野鸡吗?!”

      “对不起,父亲大人……”

      明里这才意识到先前自己的失态:因为渴望爱抚,自己竟不成体统地一味用力,导致被服侍的对象提前泄出了。这般我行我素是女子的大忌——尤其是她这样年轻貌美的新人。这般举止,不要说在大周的宫廷,即使是万叶上流社会,要是涉世未深少女在“奉茶”这样的场合作出过淫行为,等待她们的只有大人们阴沉的脸色,以及被侍者拖下去“训导”的结果。到那时,便是大板责臀直至紫青破皮,几日甚至一周不能落座的严重后果。

      “小女方才只知淫色,疏于侍奉,致使林大人早排。小女自知罪过不容饶恕,还请林大人从严责罚,切莫怜惜。”识相的明里在惊出满额的冷汗后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双手并拢,全裸地摆出“土下座”的道歉姿势,伏在林英的身前。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林英急忙劝解着眉头紧锁的田村朗,又安抚地摸了摸明里的小脑袋。他知道,之所以出现这种“不太体面”的结果,也绝非明里一人的过错。自己长期工作,许久没有碰过明里这般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女,因此身体也很不争气地“偷跑”了。让恩师的女儿如此侍奉自己,本就有些盛情难却了——要是再因此责罚她,自己的良心怕是不太好受。

      “明里小妹天生丽质、才美卓绝,实乃举世无两的倾国之色。其间缘故,也是我长期伏案、不近女色,以至于气血喷薄。还请老师切莫迁怒明里小妹,不然学生实在于心不忍。”

      他明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身边为父的老者想必也不会过多地为难明里。

      “既然林大人发话,那就饶过你一回。”田村朗故作气消地哼了一声,随即便转移了话题:

      “林桑,你看小女明里,适合吗?”他降低了声音,询问着林英的意见。

      “老师,依我看,完全没有问题。”林英肯定地回答着,“甚至……”

      “甚至什么?”

      林英的视野里,同时浮现出两双期待的眼睛。

      “这是悄悄话,我觉得明里小妹,可不仅仅是侍奉于宫廷这么简单……”

      “或许,会成为将来陛下身边不可或缺的存在。”

      明里惊喜地抬起头,顾不上先前的窘迫与臀上还未消散的绯红,激动而期盼地看着林英那有神的双眼。而一旁的田村朗,也顾不上父亲的威严和架子,险些从坐席上跳了起来:

      “好,好啊……老朽这辈子,也算不枉此行了……”

      当然,在场的三人都知道,在这美好的愿景背后,还有极其漫长的道路,等待着他们。

      “我已经不怕啦……”明里在心里暗自鼓着劲。

      她终于要从深居闺中的官人之女,飞向那从未见过的巨大世界里去了。

       

      “田村明里……身高,157公厘;体重,46公斤;胸围,85.2公厘;腰围,59.8公厘;臀围,86公厘……”

      “下一位。”

      戴着口罩的体检医生拍了拍明里的肩膀,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一张标记有身材体型数据的档案卡,被录入了颈部的黑色智能项圈上。接下来,她还将要经过一系列测试,直到建立起一套详细的面貌档案为止。

      “啧啧……大家的身材都真好啊……”明里回味着方才体检时的场景,不由得犯起了花痴。按照规定,参与选拔体检的女子必须在检察人员面前脱光所有衣物,并由指定人员检查口腔、肛门和私处,以避免舞弊行为的发生。明里平时倒也经常在家人,尤其是父亲面前展露裸体,但与众多少女一同褪去衣物接受检查,还是令她有些害羞。当然,短暂的羞耻过后,等待她的,便是美少女们千姿百态的肉体,所带来的视觉盛宴了。

      “等我选上了……以后会不会看到别国的女孩子呢……”她痴痴地想着,仿佛异国女孩们的胴体也已近在眼前了。

      当然,她对此充满自信。林英的引荐,以及前首相之女的家世背景,再加上自己如同洋娃娃般完美的身材,与自幼饱览的丰富见闻知识,可以说如今的她是毫无疑问的首选。

      她踏着轻快的步子,穿行过检测区域间装着透明玻璃的廊道——廊道外的平台上站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以及三三两两的,负责选拔的派遣官员。她自然也看到了林英的身影——他正被两位女秘书簇拥着,似乎在评估着场内的状况。于是她轻轻地蹦了起来,做了个鬼脸——现在的她可不想压抑自己了。而林英也不出意外地挥了挥拳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警告着她。

      “等你出来,看我不替你爸打肿你的屁股。”她甚至读出了那唇语的含义。

      “嘻嘻……”这样程度的警告,反而让她愈加兴奋了起来。父亲又开始忙于家族的事务,因此这几天实际监护她的,都是这位林英叔叔。而她甚至故意去惹他生气,以便体验自拜访之日起那梦寐以求的“待遇”——被他的那双大手,按在膝盖上打光屁股的幻想。

      “不会让你失望的,林叔叔……”

      她怀着满满的自信,走入了下一个区域。

       

      选拔结果自然是不出所料,明里以综合第二的评分,成功获得了资格。虽然这也是林英出于避嫌的安排,但无疑也是个相当完美的结果。可以说,只要规规矩矩不犯什么大错,她几乎已经坐稳了宫廷里为自己准备的位置。

      当然,更令她喜悦的,是此行结交的许多新朋友。女孩们来源于不同的阶层,除了出身于富贵世家者,也不乏许多工薪阶层甚至底层的孩子。父母教给她的礼仪风度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她以自己真诚而大度的姿态,化解了许多矛盾与明争暗斗,并且收获了少女们一致的敬佩。

      “明里姐姐……你去了京城,要记得给我写信啊……”最令明里意外而动容的,是一位出身农家的落选少女,在结果公布后,将父母带给她的山林特产全部送给了自己,并约定了未来的致信。她曾以为自己这样的大小姐,永远只能收到普通女孩那嫉妒中带着不甘与仇恨的眼神。

      “我会记得的哦,小妹妹……”每当想到这里,她总是抑制不住嘴角欣慰的笑意。

       

      “要去见你父母最后一面吗?”

      会场外等多时候的林英,试探性地询问着她的意见。他明白,不只是明里,说不定这也是自己同老师和师母们不可多得的见面机会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虽然皇家的规矩也没严厉到不准女眷们外出探访,但再见之日,说不定就时过境迁了。”

      “那我陪林叔叔去吧。”

      看懂了林英心思的明里,俏皮地揭穿了他:

      “其实是林叔叔想见爸爸了,对吗?”

      话音落地之际,她才发现,这是自己16年人生中,首次使用“爸爸”,称呼那个高大而威严的身影。

      “这小鬼……真想揍你一顿……”林英尴尬地挥了挥手,装作要打明里屁股的样子,却只是掏出了一根卷烟,将头侧向一边,缓缓点燃了它,随后长舒一口气:

      “实话实说,明里,我算是把你父亲的恩情,回报得差不多了。”

      “以后,当上大人物了,可别忘记林叔叔啊?”

      “诶,明里怎么可能当上比林叔叔还大的官嘛~”,趁着林英一不留神,明里调皮地抢下了他右手的纸盒,“不准再抽了啊,林叔叔?爸爸应该告诫过你吧?”

      “不抽就不抽吧。”

      林英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掐灭烟火,用那双大手捧起了明里的脸蛋,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到:

      “我看你,至少能当到妃子那个级别……甚至……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皇上还未娶,你可要抓紧机会了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站立回各自的位置。

       

      邮轮航行在蔚蓝的大海上,而那白浪逝去的方向,则伫立着逐渐远去的万叶诸岛。现在,它们已经化作了海天界限上模糊不清的一抹青色。明里扶着邮轮的栏杆,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的发梢和脸颊,顿觉神清气爽。按照惯例,他们本应乘飞机尽快抵达的——晧京坐落在大陆深处,两河与大湖交界的平原上,并不接触海洋。然而其余邦国的选拔工作还远未完成,为了表彰林英指导下,万叶诸岛的选拔工作,内务府特地批准他们乘坐邮轮,绕过大陆诸岛,再从南方的温暖海洋登陆,换乘后再抵达。林英自然是欣然接受——毕竟行走尚书房后,他将很难获得这般悠闲的假期。而入选的少女们,对这一方案也是双手赞成。久居万叶的她们,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异国的风貌。

      “古代的文人,若是见过如此美景,自然是要吟诗作赋的。只可惜,我们中夏,下南洋的多是些苦命人和亡命徒。”林英端着盛满气泡水的玻璃杯,倚靠在了明里身旁的栏杆上,“如今远行,明里作何感想呢?”

      “远离家国,本应悲戚怆然。然而小女此行,乃是沐浴皇恩之浩荡,自然是别一番心情的。”明里从容地答道。

      “那我们的才女,也想要吟诗一首吗?”

      林英瞥了一眼沐浴着海风的明里。然而,他本是无心之问,却没料到沉吟片刻后,明里竟然轻启了樱唇:

      “好啊,且让小女吟诗一首吧。”

      海鸥追随着邮轮远行的航迹,纷飞着、鸣叫着,直到精疲力竭,降落在桅杆上,却又于片刻后再次展翅。它们追逐着永不停息的浪潮,很久,很久,一直到那视平线中,再次浮现大陆的轮廓。

       

      “小楼听春去,江海叹芳心。”

      “千秋歌同叶,万里见灯明。”

       

      “辛苦您了,林大人。”

      身着白色包臀裙的女子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表达着由衷的感谢。是的,这番话对于林英而言绝非客套或是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钦佩。这位年轻的驻邦国大使,不仅亲自领头承接了皇帝陛下遴选秀女的要求,更是完美地协调了各方关系,保证了这次“利益分配”平稳进行。她自然是知道某些邦国的混乱情况的:世家大族与后起新贵们,为了争夺这极具代表性的话语权,将自家的女儿塞到皇帝的手里,不仅动用手段舞弊,甚至还下黑手暗算对家。先皇的余威还未散去,这些家伙就开始蠢蠢欲动——毫无疑问,皇帝的命令,让这些人的嘴脸提前暴露出来了。

      女子名叫慕容清兰,是新提拔的御前女官之一。虽然官阶并不算高,然而此番却是奉大内之命而来。林英快速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女官: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四五,生着一张秀丽大方的鹅蛋脸,与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发盘成圆形,被一支雀鸟银簪固定着,前额的刘海也向一侧拨去,显得整洁端庄。然而最令人称奇的是她那双美丽的凤眼——修长的睫毛与眼角淡淡的桃红色眼影相得益彰,看似浓墨重彩,却丝毫不显得艳俗,反而愈发衬托出那妩媚中的英气。

      “真是奇女子啊……”林英也不由得暗自感叹起来,却在即将出神之际,意识到了自己的任务。急忙双手作揖,向前了一步:

      “哪里哪里,承让了,慕容小姐。”

      他试图搀扶面前的女子,将她请到座位上。然而女子却向后退了半步,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地,伏在了林英的身前。

      “这是为何?”

      林英有些诧异而古怪,然而女官却没有正面回应他的疑惑,只是轻拧了两下腕表上的圈轮。很快,似是收到了提示那样,两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便从门外踱进了二人会面的房间,顺手带上了大门。

      “参见林大人。”

      两人分别作揖,侍立在茶几的两侧,面带微笑地颔首示意。随后,他们便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各自取出了几个折叠好的小包,放置在了茶几上。

      “他们二人是御前侍卫,此番奉大内之命,随我前来协助林大人。”

      “卑职颢阳,见过林大人。”

      “卑职黎菽,见过林大人。”

      林英打量着两位年龄不到二十的年轻侍卫,不一会便将他们分清楚了:颢阳身形高长清秀,而黎菽身形魁梧敦实。两人都生得惹人喜爱,就连对龙阳之好素无兴趣的林英,也不免心中一动。当然,身为御前侍卫,他们自然是需要克服无端之欲的——长期行走在宫廷间,与女子接触,若没有端正的态度与忠诚之心,是绝对不行的。

      与历朝历代的惯例相仿,御前侍卫都是选拔自贵胄之家的清白良家子。那些没有优先继承权,又不愿意当安乐公的少年郎们,往往选择从军,或是供职于大内。所幸,先皇帝十分厌恶古时那套阉伶近侍的做法,定下了不得随意阉割男丁的规矩——而这也让御前侍卫的功能,从单纯的护卫进一步拓展了。平日的细软杂物,往往由侍女或是大内女官处理;而那些需要气力的活计,就需要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了。当然,宫廷的规矩也绝不会亏待这些小伙子就是了。嫔妃们起居饮食和入浴,按惯例都需要侍卫和侍女同时侍奉在旁;而惩戒宫廷女子们的责臀板子,也需要他们来执行。换言之,只要不同宫室女子有染,他们便从不缺少观摩女子美艳肉体的机会。毕竟,就连身份显赫的贵妃乃至皇后,只要坏了规矩,一样要被他们扒下裙裤,结结实实地揍上一顿屁股板子。

      而两位侍卫此行,自然也肩负了此等任务。

      “林大人,您应该了解卑职此行的目的。”慕容清兰抬起漂亮的鹅蛋脸,凝望着林英,等待着他的回应。

      “嗯,是的,慕容小姐。”林英不紧不慢地陈述着,“由于万叶秀女遴选提前完成,奉皇帝诏命,责成大内遣女官一名、侍卫两名,先行教授新选修女进宫之事,是吗?”

      “没错,林大人。这是明面上的说法。”慕容清兰狡黠一笑,“而卑职此行,还受了另一个不情之请。”

      “陛下和内阁的大人物,对您很是关心啊……京城那些隐秘的规矩,或许林大人此前没接触过,怕是容易生分。”

      “因此,下官也有必要向您展示一下,私交的一些规矩。”

      焞礼……?”

      明里偷偷翻看着手中的小册子,尽力掩饰着脸颊上的绯红,与胸膛中怦怦跳动的心脏。

      那是一本没有封面的册子,然而翻开薄薄的封面,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许许多多用优美线条描绘的生动图画:图画上尽是半裸甚至全裸的美丽女子,一旁还往往或站或立着一个作为“执行者”的形象。“宫廷生活与规矩”,大抵是这本册子的主要内容——不仅说明了许多宫室女子需要遵守的规范,也用图示阐明了惩戒的肉刑,以及适用的范围。那些熟悉的内容看得明里气血上涌:“……女子相妒,杖臀五十……每升一品,则加十……”,从朝觐规矩到寝房秘事,从皇后贵妃到普通宫女,只要犯下错误,就免不了要被侍卫按在春凳或是地板上,褪下裙裤,结结实实地打一顿屁股。那些在家中通常作为严重惩戒而出现的惩戒,在那高深的宫廷中却只是家常便饭。明里在紧张之际,也不由得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快感。

      正当她对此感到些许疑惑时,小册子却翻到了最后的部分,而她,也终于窥见了宫廷中心照不宣的,极具情色意味的“礼仪”。

      “尊者为臀,卑者为腚……?”

      图示的开头,便规定了关于那隐秘部位的称呼——那是基于尊卑关系的称呼体系。而下面小字的附属说明,也阐释了实际执行中的状况:这是一种普适性的礼节,但通常只用于小范围或是私密场合会见时,由女子向尊贵的男子所行之礼,部分时候也用于女子向女性尊长的行礼,而男子间一般不行此礼。

      “卑者跪臀,曰‘崇礼’……如尊者坐,则躬身伏地以为座,曰‘献礼’……若需跪拜,则裸腚以示,曰‘示礼’……值典值祭,则尊者击腚以染,至绯色……曰‘晕礼’……”

      明里止不住地捂紧嘴巴,以免自己发出声来。可以说,这完全超出了她在茶室中受家法的程度——茶室中父亲依旧只是将她看做一个可抚玩的人,然而这一系列淫靡而荒诞的礼仪,则将卑者完全变成了供差遣的物。在那些四门紧闭的亭台楼阁中,周帝国的贵族们,却正大光明合法合理地,进行着这似是礼仪又似是消遣的形式。

      “看完了吗,小明里~”

      留着一头栗色短发的少女,带着狡黠的笑容,从背后突然一把抱住了她。明里被吓得一哆嗦,然而顷刻间便反应过来那正是不久前将这本神秘小册子交给自己的同伴,顿时松了口气。

      “真是的……可别吓我啊,樱子……”她羞赧地抱怨着。

      川上樱子,历史学家川上敏人的三女儿,也是万叶地区秀女选拔综合成绩第一。与她那有些痴狂气的父亲和端庄温婉的母亲不同,樱子在那乖巧聪敏的表面之下,却是个调皮的机灵鬼。当大姐二姐还在因为小错挨父亲家法时,她就学会了如何拿捏父母的心思,进而避免一些惩罚。与长居府内,连教师都是专门聘请的明里不同,樱子反而获准在普通学校度过了自己的中学生涯,直到17岁毕业为止。

      “嘻嘻,明里酱有被老师打过屁股吗?”她常常用过去的经历调戏久居闺中的明里,而明里也故作害羞,以配合她的演出。当然,一来二去之下,明里也有些羡慕那些普通的女孩子了:同窗学习,放学后的课外活动,一起调皮捣蛋不写作业,还有老师落在光屁股上的教鞭和戒尺……当然,也不乏一些青春懵懂的好感甚至恋爱——故意惹恼男朋友,被按在膝上打一顿屁股,随后再进行一些暧昧的接触甚至合欢,那可是足够向同伴们吹嘘一番的“大事件”。

      频繁接触过外面世界的樱子,自然对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别有心得。而明里真正体会到这种灵巧的能力,还要说到这本小册子。

      “不要让别人看到哦,明里?这是我从爸爸那里偷拿的。”樱子得意地炫耀着——当然,她不会说的是,自己因为这件事好好挨了一顿板子,连续三天都要拖着红肿的屁股。所幸她入选了秀女,父亲也就不再多说,大方地将册子赠予了她。

      “真是的……樱子……”明里故作恼怒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要是进宫了还这样小心给扫地出门……”

      “好啦好啦……你真的是,没必要那么认真嘛。”樱子自然也不想逞这嘴上之能,因为她的手已经悄然地伸进了明里的衣中,摩挲着少女那娇柔的肌肤。懒得反抗的明里只得叹了一口气,随她的手到处游走。

      “你说,林大人那种正经男人,会不会用得上这种东西呢?”樱子窃笑着,“他怕是会觉得对不起两位太太吧?”

      “林大人……”

      明里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淫靡的场景,以及作为“尊者”的林英是如何进行这一切的。不得不说,樱子的猜测有几分道理:毕竟林英即将在尚书房走动,与贵族女子打交道更是不可避免——而那些朝中的大人物,自然是很乐意在某些时候,让妻女执行这套礼仪,以获得他的欢心的。想来想去,她竟然有些嫉妒:虽然明知道自己和他或许不会有那么多交集,但每每想到选拔时林英作为监护人,落在屁股上那力道十足又不乏温柔的巴掌,她便总是有些贪恋那番滋味。

      “真是的……去当你的大忙人吧……”

      当然,明里也只敢在脑海中稍微想想罢了。既然被选入宫廷,那自己的身心就务必要奉献给年轻的皇帝陛下。嫉妒和不忠可是宫室女子绝不能犯的错误——如果闹出岔子,那可就不是挨板子能解决的了。

      于是,她也只能放下了这番念头,和影子暂且打闹在一起了。

      “等下听说有女官要来……到时候会怎么样呢?”她期待而忐忑地想着。

       

      樱子作为少女的直觉是完全准确的:正当她们在属于自己的区域嬉闹放松之际,在与她们仅仅一层之隔的会客室内,我们的林尚书正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是的,即便对这些香艳的规矩早有耳闻,但真当自己身处其中时,他依旧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极大震撼。

      他用余光悄悄瞥着慕容清兰:那条漂亮的白色包臀裙的腰带,已经被解下来放置在了茶几上;而这位女官的裙内,只穿了一条看上去单薄得有些不像话的系带丁字裤——而偏偏那私处前的布料,还完全删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用丝线缀连的珍珠链。他只能强忍着下身那蓬勃的欲望,尽量不让自己,因为双股间那若隐若现的花瓣而起反应。然而两名侍卫却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

      “先皇对行走宫廷之人的言行着装,都制定了相应的规矩。”慕容清兰面带微笑,似是无心又似有意地解释道,“我等宫官,需时刻自省,侍奉是否妥当,礼仪是否得体,身心是否忠纯。而不为外人所见的里衣,便是时刻体型我等的规矩。”

      “他们的规矩也是一样。”

      “御前侍卫是纯阳之体,亦是天子之臂膀。恕他们二人,不能向您示范规矩。来日若林大人得圣山恩准,可择机一探究竟。”

      林英不由得会心一笑,思索之间,那有些尴尬羞耻的不适应感也消散了不少。而两名侍卫也向他颔首微笑示意,似乎正照应着慕容清兰的陈述。

      “嗯,在下知道了,慕容小姐。”他也坦率地回应着。

      “那就有劳您向在下展示,行走京城的规矩吧。”

      ……

      “卑者跪臀,曰‘崇礼’……如尊者坐,则躬身伏地以为座,曰‘献礼’……若需跪拜,则裸腚以示,曰‘示礼’……值典值祭,则尊者击腚以染,至绯色……曰‘晕礼’……”

      慕容清兰跪坐在两名侍卫铺好的毡毯上,向林英介绍着。这些内容并未真正出版成书,仅仅只是保存在大内的档案库,以及在京城贵族官员们的口耳间流传罢了。林英谨慎而享受地聆听着慕容清兰的陈述,在脑海中暗自盘算着——毫无疑问,这些内容如果不由这位女官亲自教授,那就只能是在与各路显赫人物打交道的过程中,像初识男女之事的少年那样,一点点习得了——免不了还要欠一些大人物的人情债。

      “但是,这是向至尊者行的大礼,或是在某些特殊场合才需要执行的吧?”机敏的林英也很快察觉到,这套流程本身并非线性关系,而其中一些礼数也太过于复杂。

      “您说得没错,林大人。”

      慕容清兰会心一笑,随即向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心领神会地从桌上拿起另一个折叠好的包裹,三下五除二便拆出来一面方巾。他们各执一角,将方巾舒展匀称,随后便抬举着方巾退到了一旁。

      “崇礼只用于向皇家行使,而晕礼则是内部祭祀时使用的。至于平日诸臣工之间,只需要献与示即可。”

      “请吧,林大人。”

      “请。”

      两名侍卫分别点头示意,随后便将那块方巾,轻轻地铺在了慕容清兰弯曲的美背上。而慕容清兰也趁着这短暂的空档,解开了那条系带的丁字裤。随着一阵轻微的“刺啦”声,散开的内裤掉落在了地面的毡毯上,却没有丝毫珠玉相撞的脆响。刹那之间,她那圆润的臀部,便失去了最后一丝遮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林英的面前:

      不得不说,慕容清兰的两瓣丰臀,透露着无可置疑的完美:不论是脊椎骨到股沟平滑自然的过渡,还是那饱满圆润的丰腴曲线、白皙无暇的肌肤,甚至是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私处与后穴的毛发,以及那不仔审视几乎难以察觉的臀腿间的皱褶。 他很快意识到,这傲人的臀部所需的照顾和保养正穷尽他的想象——即使是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丁字裤,也是为了避免布料边缘与臀部摩擦让肌肤粗糙而特意设计的。即便是阅女颇多的他,也几乎没有见到过如此完美的部位——更不需说,这只是宫廷无数女官中一名罢了。

      林英吞咽着嘴边的唾液,沉醉在这颇具仪式感的情色之中——现在的他已经接受了“示礼”的致意。不得不说,侍卫们毫无多余的动作,以及慕容清兰所展现出的体态仪容,都呈现着那绝无仅有的宫廷风味。是的,如果是他在睡房甚至是客厅中,与两位妻子或是家中的女仆进行这般“游戏”,那带给自己的只有一些另类的支配感;然而面对着大内的特使,与两名英俊挺拔的侍卫,这一切的含义就陡然变化了。

      他掸了掸裤腿,撩起正装外衣的下摆,在侍卫的指引下,开始慢慢放低身姿。而两位侍卫也随着他的节奏蹲下身来,轻轻扶住了慕容清兰的腰腹。臀部上的触感开始明显——那是包裹在丝滑布料中的,肉体的柔软与温度。在方巾上凹槽的引导下,他很快便找准了位置。随着一声如释重负的喘息,他终于稳稳地跨坐在了女官的腰身上。

      现在的他,正反向骑跨在慕容清兰的身上。女官那完美无瑕的臀部,倒映在他下视的余光中,如美玉般反射着柔和的光芒。他能感受到慕容清兰那纤柔的身体,因为自己的重量有些吃力地颤抖着——然而她没有逃避,依旧将腰身维持在几乎完美的角度上。

      “请林大人示下。”

      黎菽继续轻扶着慕容清兰的腰部,而颢阳则转身取出一支竹板,递给了跨坐的林英。经过了一番适应的林英,此时已经平复下了心情。他用裤裆部调整着私处的角度和位置——他不想让那突兀的触感,直接作用在这位漂亮女士的美背上。

      “板击十数下……至微染……”他默念着方才听取的流程,心怀着极大的敬意,双手捧过那块小板,随后持握在惯用手上。

      “啪——!”板子击打在一侧的臀瓣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慕容清兰的身体轻微颤动着,一道浅粉的印记便留在了这一侧的臀瓣上。林英没有犹豫,而是迅速地落下了另一板。万叶的留驻经历,让他对这套流程已经颇为熟悉——温婉可人、风情万种的万叶女子,对臀上最轻微的力道变化,都有着细致而惊人的反应。他知道,这只是象征性的击打,因此必须如撇去沸汤上的浮沫那般轻柔而迅速。毕竟,他也不想看到这位美丽动人的慕容女士,因为屁股红肿疼痛而耽误公务的模样。

      “微风吹拂,如万朵粉樱……飘散于春空……”

      慕容清兰也被林英精准的力道所惊讶,她没有料到,这位新晋的尚书,其手法的老道,竟丝毫不亚于宫中侍奉三年以上的侍卫领班。错愕间,万叶那哀婉的物象,仿佛也浮现在了她的眼前——正如三月春空下,纷扬如雪,又无可挽回的千万樱花般,令人回味无穷而叹惋不止。

      幻想之间,林英的板子也早已完成了大致的数目。慕容清兰有些惋惜地留恋着那消失的重量,却看不见林英起身后那一瞬的踌躇——她必须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直到流程完毕。

      “谢林大人指示。”两名侍卫鞠躬致意着。

      “谢林大人指示。”

      面色微红、吐气如兰的慕容清兰刚要起身,视线中却出现了一只大手:

      “林大人……?下官自己起身便是了。”

      她的婉拒自然是失败了:林英半强硬地牵起她的手,轻扶着她的腰身,将她半抱半扶地搀到了沙发上。

      “有劳你的指教,慕容小姐,林某感激不尽。”林英躬身示意,“仪礼之外,我们二人还是不必客套了。麻烦你了。”

      “真的是……”

      在脸颊微微的发烫中,慕容清兰终于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所隐藏的另一种感情。平时它被高耸的宫墙与严格的规矩所束缚,然而今天,却意外地松动了。混合着羞赧、委屈与任性的情绪,在久伏带来的轻微眩晕,与娇臀上板痕轻触柔软坐垫的温热感的混合下,竟是那么地真切。

      “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劳三位与林某一同努力啦。”林英抱拳作揖,语气和表情也终于放松了不少。他明白,接下来的时间,才是这海上漂泊中最关键阶段。

      “有劳林大人。”

      ……

      系带内裤重新贴合住胯部的曲线,而那一连串的珍珠链,也不偏不倚地镶嵌在了耻沟中。慕容清兰品味着那一瞬间的酥麻,下意识地用余光瞟着一旁与侍卫们攀谈的,林英的侧脸:

      “可惜……真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若不是女官任职期间守身的规定,她真想和这个男人许诺终身——即便以侍妾身份,那也是极好的。

      “我这是怎么了……”意识到这只是幻想的她,扶着自己滚烫的额头,有些自嘲地笑了。

       

      “……大家注意,这位是大内特派的宫官,慕容清兰女士……这二位是御前侍卫……”

      “略……”

      樱子看了一眼台上喋喋不休介绍着三位特派员的林英,低下头来,向明里做了个鬼脸。离开父亲似乎完全释放了她的天性——尤其是还有一位看似规矩踏实,实际上鬼灵精怪的同伴。

      “老子我,是天子门前尚书~~~今带着三人前来,正要捉拿尔等女娃~~~”她模仿着滑稽戏里面的场景,扮出林英那一本正经而不容置疑的模样,又用手指模仿着慕容清兰和两名侍卫,挤眉弄眼地在明里面前摆弄着。明里被她这滑稽的扮演逗得前仰后合,只得拼命捂住嘴不发出笑声。长期深宅大院生活中,少见的由衷的快乐,或许才是此刻最让她畅快的东西。

      “动作小一点啦,樱子……小心被发现了……”她忍着笑,提示着一旁的少女,眼睛不时地瞟着台上的林英,与一旁站立的慕容清兰。

      “别怕呀,明里妹妹~”兴致正欢的樱子,丝毫不顾被发现的危险,甚至直接用双手捧住了明里的脸颊,“林尚书在忙着讲话呢,没空~”

      然而明里却感觉到一丝不妙——就在她环视四周的时刻,林英尖锐的目光,却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啪——!”手持的竹节敲击在桌台上,发出清脆的爆裂声。明里暗叫不妙,然而空气却凝固得比她想的更快:惊愕的少女们纷纷端正了坐姿,迅速地跪坐回自己的位置;而当她努力挣脱樱子的双手之际,林英的手指已经指向了她们:

      “田村明里,川上樱子,你们给我出来。”

      “呀哦……”

      大难临头的樱子,还是不忘她的幽默细胞,向着明里比了最后一个鬼脸。随后,便自知理亏地站起身走出了行列。等待着她的,是迅速行动的两名侍卫:

      “樱子小姐,在讲正事的时候,做小动作、说悄悄话是不对的哦。”

      身材结实的黎菽宛若一面无法跨越的墙壁,结结实实地挡在了樱子的面前。她只能尴尬地微笑着,尽量凝望着侍卫的眼睛,以缓解自己的慌张。然而黎菽却没有理会她的小把戏,只一个跨步便将她夹在了腰间,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将她带到了台前,扔在了先前被林英和慕容清兰的身影,所遮挡的长凳上。

      “糟糕……要挨板子了……”

      冷汗从樱子的头上渗了下来,然而巨大的压力,却让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看着侍卫将一臂多长的木板,从房间一角的架子上取了下来。

      ……

      “你在干什么,田村明里?”

      眼见得明里愣在原地,林英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少女们发出一阵低沉的议论,纷纷看向呆坐在原地的明里。然而两位魁梧侍卫和板子的威严,让她们的目光不敢久留——毕竟,看着面前林大人的气势,他是无所谓多拉一个“出头鸟”来“明正典刑”的。林英先前稳重而温和的形象骗过了她们,也让这突然的下马威来得极富震慑力。

      “可是……”

      明里委屈地望着面前的“林大人”,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是的,她能忍受指责和惩罚,也早已熟稔如何应对男人们的凝望;然而她唯独无法接受,自己被当做“反面典型”公之于众——更何况,这并非完全是自己的原因。

      “把她拎出来,颢阳。”林英没有留给她迟疑的时间,只是冷冷地吩咐着早已准备好的侍卫。

      “是,林大人。”

      明里只觉得腋下一凉——那只有力的手早已轻巧地拽过她的胳膊,将她拉出了行列。还没等她作出抗议的举动,自己便被凌空抬起,放在了肩上。她下意识地扑腾着,然而手脚却使不上力——直到自己被扔在了长凳上为止。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扑簌簌地落在了木材漂亮的花纹上——她没有继续挣扎,只是将那双纤纤玉手,赌气般紧紧地抓着两条凳腿。

      “呜……呜呜……”

      以完美之姿示人的,前首相田村朗最器重的女儿——田村明里,却竟然要以这种卑微而普通的姿态,像忐忑的待罚女学生那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伏在长凳上,光着屁股挨板子。巨大的落差让少女的自尊心在一刹那间碎裂了——她无法想象这般处置,正如她无法想象,为何那位亲爱的林叔叔,要选择自己来“杀一儆百”。

      “林叔叔……他一定是讨厌我了……”

      她羞愧而伤心地啜泣着,将头埋在长凳上不愿抬起。

      ……

      “我是不是……唉……”

      林英用余光瞥着长凳上待罚的少女,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些许犹豫。然而他的做法绝非空穴来风:慕容清兰是个敏锐的女子,而她似乎早早就察觉到了两人那明显的动作。久居宫中的她,自然对此颇有微词——尤其是作为初见;更何况,阅览过秀女名册的她,自然也能将二人对得上号。当然,或许是碍于林英的面子,她始终没有指出,更是连任何微小的提示都没有作出。

      “不行,必须要立这个威。”正因如此,他才下定了决心。

      平心而论,万叶的选拔结果,是受到身为负责人的他的干涉的。虽然各方的意见都认为明里是综合成绩最有优势的,但考虑到避嫌,他还是将明里的排位调整到了第二位,而将身为学者之女的川上樱子,提升至了综合评定第一位。很显然,樱子还是保留了她与同龄人接触所得到的习惯;这份活泼或许算不得什么坏事,然而突如其来的“殊荣”,却让她的活泼变得如此刺眼——这是他所料不及的。而另一方面,自己与明里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无形之间影响着台下少女们,乃至身边三位大内特派员们的判断——他需要一个不经意的机会,进一步阐释其中绝无徇私之情。

      于是,他就正好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不仅能敲打有些飘飘然的川上樱子,还能无形地说服在场的所有人,更能借机给明里一点小小的“警告”——一直“罩着她”的林叔叔,可不是能随便攀附的“大腿”。

      ……

      “不愧是他啊……”

      慕容清兰看看林英,又瞅了瞅长凳上的两名少女,不由得默叹妙绝。在方才的观察中,她便已经将名册上的女孩们认了个大概,更是对樱子和明里多留了些心眼,而这也让她对少女间叽叽喳喳的小话和整蛊有些不快。“你们这是在打林尚书的脸啊……”,严格自律的她,下意识地冒出了这种想法。只是稍微考虑后,她还是决定不点出为好——毕竟轮到进宫的时日,再细细算账也不迟。然而林英却并无徇私之意,甚至毫不避讳地,将这两位万叶的大家闺秀直接拎出来“明正典刑”了。像这样小小的心理活动,与背后潜藏的短暂攻防战,便是时刻发生在帝都高墙中的日常;积少成多,便是一位官员的荣辱,甚至一个家族的兴衰。现在看来,当她还在为这位年轻尚书的前途担忧时,他却远远地走在了自己前面。

      她用眼神询问着林英,很快便从那严肃的神情之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好,就让我给这些小家伙上第一课吧……”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走到了台前。

      “宫廷之中,尊卑有序。余虽只是一介宫官,却是奉大内的指示而来,先行教习你们入宫的规矩。”

      “然而林大人,却是奉天子之命,主持选拔的钦差大臣。”

      “莫非,各位觉得,自己就一定能够身居高位,不再需要我们的指点了吗?”

      趴在长凳上的明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是的,先前沉浸于玩闹的她,对问题的严重性估计不足。所幸这只是在前往帝都的游轮上,一切还可以息事宁人;要是在宫墙内对尊者如此不敬,可是要闹出大麻烦的——更进一步,若是皇帝陛下训话之际呢?父亲自小就反复强调尊卑之别,要是这样闹出乱子,不仅可能被逐出宫门,更是有损于家族颜面。

      “是啊……我怎么就……”

      冷战过后的她,终于将那无端的委屈按捺了下去。没错,挑出她的毛病,并用她和樱子来执行这初见的“下马威”,那严厉与苛刻之中,也是对自己的关切与担忧。

      于是,少女那有些浮躁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是的,这是她和同伴应得的惩罚。就算再羞再疼,她也必须心怀感激地忍耐下来。

      ……

      “既然这样,那我就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讲讲不中听的东西吧。”

      台下的少女们鸦雀无声,颔首低眉地保持着那恭谦的坐姿。她们的余光中,是趴在长凳上待罚的,一度被认为闪耀得有些不可接近的同伴。

      “通过了选拔,并不等于就此安稳了。能否留在京城,要看你们的本事。”

      “即使是有幸留下,规矩也一样都不会少。若是违反规矩,犯了错误,可少不了皮肉之苦。”

      慕容清兰说罢,指了指侍卫黎菽手上捧着的,一臂多长的板子:

      “这是宫廷中标准的‘省板’,也叫‘中板’。顾名思义,举止不谨慎,犯了宫中规矩,需要好好反思,挨的就是这种板子。至于有没有附加刑,要不要挨藤条、皮鞭、棍棒,或是受姜罚以及责打别的部位,则视具体情况而定。”

      “如果你们有幸服侍陛下、皇妃娘娘,或是其他德高望重的尊者,有时会有进一步的要求和规矩。要是犯了他们的个人忌讳,挨的就是‘小板’,类似于你们熟悉的‘闺板’或者‘家法’了。”

      “当然,如果犯了严重的错误,挨的就是近一人高的‘戒板’,那样屁股上的伤就不是一两天能好的了。那时候,就等着睡稻草吃稀粥吧。”

      少女们面面厮觑,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望着彼此。面前这位女官的气势,毫无疑问给了她们极大的震慑。先前心中的一些不合实际的幻想,也被这番听来平和,实则暗藏警告的话语打消得一干二净。长凳上的樱子更是脸颊羞得彤红,教务处排队挨戒尺的时光,正携裹着那些不可名状的想象,再度席卷而来。她有些后悔自己连累了身边的同伴——是的,若是仅她一人受罚,倒也罢了。

      “明白了吗,川上樱子,田村明里?”

      林英适时地敲了敲桌子,扫视着长凳上服服帖帖的少女们。

      “小女田村明里明白了,感谢林大人、慕容大人与二位侍卫哥哥的指教。”

      出乎意料的是,明里竟然抬起头来,用那双眼角泪痕还未干去的清澈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二人:

      “请侍卫哥哥们赐罚。”

      “不愧是明里酱啊……”

      “又坚强又可爱不是吗……”

      ……

      “太好了……”

      听着台下少女们纷纷的议论,林英那颗稍悬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而一旁的樱子,也暗暗地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不愧是田村家的才女……”两人的内心或许正想着同样的话。虽然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举动,但愿意承认事实,并以诚恳的态度虚心求教,在当下这微妙的氛围中,无疑是化被动为主动的一招。

      “反应真快啊……”慕容清兰也不由得暗自称赞着,对眼前少女的印象也加身了几分。

      当然,流程还是要进行下去。

       

      “轻视尊长,擅自议论,乃是宫中大忌。今念你们二人态度诚恳,酌情判罚中板责臀各五十下,示众半个时辰。”慕容清兰念述着判决,“是否明白?”

      “明白。”二女回应着。

      “开始吧。”

      两名侍卫娴熟地按住樱子和明里,将二人的短裙和内裤分别褪到膝间。随后,他们调转着位置,将二人的手腕固定在长凳前腿的皮带上,又抽出长凳后端的捆绑带,拘束住二人的腿脚。现在,两位大家闺秀,便以裸臀趴伏的姿态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少女们悄悄瞥着长凳上的二人,各自感叹着那两对玉臀的美艳:樱子的臀瓣紧致而挺翘,在优美中带着些许女子高中生般的青春活力;而明里的臀瓣则白皙无暇,宛若白瓷枕榻般惹人怜爱。当然,两双玉臀上都布满了隐约的整齐板痕——这是十余岁少女们青春期的印记,也是两位大小姐严格家风与良好教养的证明。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随后便抬起板子,在二女的臀尖上轻点了几下,又象征性地拍了拍。宫廷的惩戒并没有“热臀”这样的环节,因此这微不足道的示意,便是仅有的警示了。

      而当板子各点完三下,少女们的双手攥紧了凳腿之际,那块一臂多长的板子,便呼啸着落了下来。

      颢阳负责的是川上樱子。长期的惩戒让他练就了一手好功夫,而那支板子也在他的手中出神入化:他能轻易地拿捏板子落下的角度与力道,让惩戒变成一桩颇有观赏性的“享受”,不仅能让受罚者感受到疼痛与羞耻的地狱,也在这不断翻飞的板子中,带给她们些许轻微的快感,与可望不可求的“终点”。即使是先皇身边显赫的贵妃,在他的板子下也只能服服帖帖——甚至事后回味起来,还要托人向他传达敬佩和谢意。当然,他从不屑于收受什么好处——打板子是他引以为傲的能力,是决不能用外物轻易衡量的。

      而樱子挺翘的臀部,与他千变万化的板子,也起到了某种相得益彰的效果:每落一下板子,那挺翘的臀瓣便会如冷盘中的水晶皮冻那般跳动却颠倒不破。一下、两下、三下……少女的臀部上很快便布满了一道道深绯色的板痕;然而那久经操练的臀肉,却让这绯色的扩散均匀有致,不至于形成大片的痕迹——那正是屁股上长期挨着戒尺和竹鞭,所锻造出的韧性。樱子那收敛中带着奔放魅色的轻呼,也让每一下落板变得极富节奏感:

      “呀啊~~~!”

      “呜~~~!”

      “小女知错啦~~!”

      ……

      就连常年行走宫室的颢阳,都不得不感叹樱子的这幅天生媚骨:受罚时少女的痛呼,看似处处不越雷池,然而也正是在处处展现着那直白的诱惑。她总是能将最简单的语气词,叫得婉转动听而富于曲折,而颢阳下身的小玩意,也随着樱子的痛呼而不自觉地充盈了。他只得将自己继续沉浸在这般仪式中,任由板子挥动的呼呼风声,带走那弥漫在心头的情欲和燥热。

      “这小姑娘……将来可真的是……”

      他明白,这样既合乎规矩又无形争锋的态度,在宫廷中可是十分关键的“绝招”。于是,他便愈发心怀欢愉地,沉浸在这令自己陶醉的仪式中去了。

      ……

      另一侧的黎菽,也不由得为明里所展现出的独特气质而暗自惊叹了:少女那白皙的臀瓣,在七分清秀中显现出三分丰满,还需加上额外的一分难以形容的成熟;一双娇臀宛如升腾着白汽的焦糖布丁,又好似略沾糖浆的桂花冻,在板责的力度下惹人怜惜地颤动着、碰撞着,直到烙印上深深的红痕,却又总是在破碎的边缘上收束回来,维持着原有的形状。那不是久经责罚后肌肤重锻的迟钝,而是一种比素态更为敏感的特殊模样。少女银牙轻咬、吐气如兰,竭力不让唇齿间的痛呼肆意流露;只是那隐忍中又带着几分哀婉,哀婉又含着些许娇媚,似是枝头的黄莺,又似是傍晚的子规,令人浮想联翩。

      “田村……明里……?”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这个工作尽职尽责却为人憨厚的大个子,喜欢阅读各种各样的史料与新闻。其中令他印象颇深的,便是十余年前和国首相田村朗力排众议,推动大周与和国的谈判,并最终让这东海之滨的岛国归顺了大周的天命。每当读到之际,他都无比感叹那位老人的魄力与隐忍,也总会想起许许多多的,与万叶相关的物象。

      而如今,这熟悉的感觉,仿佛正提醒着他。

      “不会是……田村先生的孩子吧……?”

      他的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种种迹象与这熟悉的直觉似乎都表明,长凳上伏身的少女,似乎与那位老者有着什么关系。然而,他并不能停下双手——他必须将惩戒进行完毕。

      当然,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依旧作出了一些微小的变化。他缓慢地收敛起手上的力气,将落板的一部分冲击,凝聚到了自己那厚实的手掌上。他感受着虎口传来的震动与刺痛,然而那疑惑,也在思索中愈发真切了起来。

      “最后十下……”

      两名侍卫都不约而同地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那是受罚的少女们,最难熬的十下。在一连串击打后,樱子和明里的臀部已经有些凄惨了:板责的红晕已经扩散开来,而最先落下的板痕旁,则漫起了青紫色;整个臀部都被这大面积的肿胀和淤青所占领,而完好的肌肤也完全消失不见——三四十下责臀对十六七岁的少女们来说,已经是十分吃力的惩罚了。她们的姿态,也不像最开始那般维持着——凌乱的头发与挂满泪痕的眼角,还有被潮红完全占据的脸颊,都说明着她们已经被板子的威力彻底震慑。

      而这十下,则是极限边缘最后的门槛。

      “一……”

      板子划破空气,落在少女们的红臀上,几乎是同时发出两阵粘滞的声响。明里和樱子沉默地低着头,咬紧了牙关,对抗着身后这疼痛的叠加。很快,第二下板子便接踵而至,将极限的边缘再次推近了一步。而当第三下板子落下的时候,明里和樱子终于忍不住那巨大的冲击,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

      “呜……”

      “呜哇——!”

      一开始,她们还只是啜泣;随着板子一下下地推进,那哀声也终于冲破了喉咙,响彻在房间之内。台下的少女们纷纷侧目,不忍心看到二人凄惨的模样;她们的心砰砰地跳着,在那巨大的震悚之间,却又隐藏着窥探的快感。没错,这初见的“杀威棒”,并没有打在她们身上,而是惩戒了两位堪称完美的同伴。她们庆幸着自己的屁股幸免于难,却又忍不住用手捂着身后,担心那下一次严苛的惩罚,将要把难以磨灭的羞耻与痛苦,留在她们的娇臀上。

      这是羽翼渐丰的鸟儿们,在朝凤前的呓语;这是她们稚嫩青春的休止符,也是她们走向新生的伊始。

       

      “真不留情啊,林大人?”

      海风吹拂着黎菽的衣领,也吹拂着眼前男人的发梢。他清楚地看到了,男人那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银丝。

      “明里小妹,是田村先生的女儿吧?”他掏出打火机,点上了一根香烟,递到了林英的嘴边,“您为何要选择她来做这件事呢?”

      “谢了,我不抽烟的。”林英挥了挥手,谢绝了黎菽的好意,继续伏在栏杆上,看着一成不变的海空。

      “您还没回答我呢。”

      “是的,黎侍卫。她是前首相田村朗的女儿。”

      他终于从喉咙中,不情愿地挤出了这句话。

      “还有,你对她手下留情了吧?”

      黎菽有些惊讶林英的直觉为何如此精准。然而此刻他也并不想纠缠在无休止的问题中,只得轻轻笑了笑,有些感慨地靠在了护栏上。

      “您太谨慎了,林大人。”

      “谨慎到,会让某些人不开心的。”他似是对林英暗示些什么,却又仿佛自嘲般叹息着。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罢,两人便不再言语,依照那男人间的默契,一同倚靠在这广漠的苍蓝下。

       

      “听说这艘船的餐厅不错啊,林大人?”

      慕容清兰说笑着,与林英一同走在通往餐厅的廊道上。在结束了初次见面的一系列任务后,她终于有机会稍稍放松片刻自己的神经了。

      “还得感谢陛下和大内的关照啊,是吧?”

      林英应承着,为慕容清兰拉开了餐厅的大门:

      “请进吧,慕容小姐。”

      “林大人,这是……?”

      林英正奇怪慕容清兰为何突然发问,然而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的方向,就连自己也吃了一惊:

      餐厅的正中央,少女们已经聚集在一起排好了队列:她们微微颔首,双手横放在腰间,似乎是要欢迎慕容清兰和自己的到来。而站在队列前面的,则是不久前还被自己挑出来惩罚过的樱子和明里。

      “你们这是……?还有你们两个,不好好修养跑出来干这个做啥?”

      “恭迎林大人和慕容大人就餐!”樱子古灵精怪地使了个眼色,带着身后的少女们齐齐躬身致意。她的动作有些颤抖——五十下板责的疼痛与伤痕,正牵绊着她的动作;然而她却毫不犹豫地地带领着少女们,规规矩矩地致意完毕,随后,便向侧半步,让出了明里的位置。

      “慕容大人的训诫指教,我等十分受用,特此向大人表示由衷的感谢。”明里微笑着上前两步,半蹲双膝,用那双闪亮的大眼睛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慕容清兰:

      “能否请您拨冗,指教宫廷中用餐的礼仪规矩呢?”

      慕容清兰局促地凝视着明里的眼神,顿感自己中计了——现在,这好不容易的休憩也宣告再见了。然而她确实无法拒绝,也实在不好拒绝面前的少女们。明里的“反击”,终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行吧,可爱的小姑娘们。”

      她牵起了明里的手,走到了少女们的中间:

      “能有一个教习的机会,那在下自然十分高兴。”

      “就让在下向你们讲解,用餐的规矩吧。”

      在这灯明几净、繁花锦簇的餐厅中,少女们的第一次宫廷生活教学,便正式开始了。

      “呐,明里,你会紧张吗?”樱子眨着她那双狡黠的大眼睛,有些“不怀好意”地瞥着身边的明里,“在大人们面前脱光光什么的,嘻嘻……”

      “为什么会紧张呢,笨蛋?”

      明里用食指宠溺地推了推这个小机灵鬼的额头,报以了同样的微笑。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她已经和身边的同伴们都熟悉了起来,这其中自然是包括樱子的。作为万叶地区选拔的第一名,这位比她年纪稍大的少女,对于人际关系自然是游刃有余。明里也逐渐理解了那个她从未接触过的,“庶民的世界”,自然,也学会了“对付”樱子的办法。

      “难怪要设置体罚呢……像她们这样的小鬼头,不好好揍一顿怎么管得住呢……”每当看到樱子这幅人前利落得体,面对自己时却挑逗不停的模样,明里便会在窃笑中,体会到老师们手上戒尺的分量了。

      “诶~明里酱很懂嘛~”

      趁着巡查的女官从二人身边离开之际,樱子又再度做了个鬼脸,“挑衅”起了身边的同伴。

      “真是的,难道你在万叶的时候,就没有脱光做过检查吗……”明里也不和她争辩,依旧将话题推了回去。

      当然,她明白自己的这份余裕出自何处。作为显贵之家出身的女儿,她早已习惯了异性对身体的审视。不论是自己与姐妹们裸身所受的家法,还是茶室中父亲的教诲与抚玩,又或者是侍奉贵客时的姿态……她们是家族的“财产”,是母亲的骄傲,也是父亲的棋子。若不是命运的转机,或许此刻的她,已经嫁与某位父亲相中的女婿,早早为人之妻了吧。

      “如果是林大人……也不是不行……哪怕给他当小老婆……”

      每每想到此刻,她的脸颊就不由得微微发烫。虽然林英早已反复向她强调过二人的关系,可她还是忍不住去作这种幻想。自然,那些袒露的情思,只得到了他以监护人身份,半是告诫半是玩笑的,打在屁股上的巴掌——不过,那些满含桃色的疼痛,又何尝不是一种喜悦呢?

      不过,此刻的自己,正要彻底告别曾经的岁月了。不论是身边焦急而期待的少女们,还是负责维持秩序的宫廷侍卫和女官们,都说明了这一切。

      明里瞧了瞧自己脖子上的颈环:小牛皮轻柔的质感上,是丝绸与海绵软垫构成的缓冲带。虽然系得很牢固,却丝毫感受不到对喉咙的拘束。在颈环的前方,则写着属于自己的信息:万叶-2-13-田村明里,这是三天以来独属于她的标记。候场的少女们都系着同样的颈环,像无数乖巧的小猫般,等候着属于主人的安排。

      “万叶第二组,请入场。”

      一位年龄三十来岁,身着白色凤裙的女官,在两名女侍的陪同下,宣布着入场的次序。明里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小册子——那是三天前发放的,关于入宫程序的简易说明。与她所想象的不同,这并不是十分复杂的程序,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平衡礼仪和效率而刻意简化过了。然而,对于她这样初入宫廷的女子而言,这依旧是需要严格阅读并遵守的规矩。

      于是,她推了推身旁的樱子,沿着两名侍卫指示的路线,与身边的十余名同组少女一起,排着队进入了内场。

       

      “请将衣物放在这里。”

      明里褪下了身上的素色连衣裙,室内的凉风刺激着赤裸的肌肤,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等候的三天里,少女们被要求统一了着装,只允许穿着标准的素色连衣裙。连衣裙下除了一块遮住私处,有些局促的薄布外,没有任何的衣物。宫廷对新选秀女们作出如此要求的原因也很简单——在还未尘埃落定的待选阶段,要尽量消除掉这些年轻女孩们互相攀比的可能性。不过明里也知道,不着内衣或许也是某种心照不宣的规矩——不仅有利于检查身体状况与可能的夹带,同时也方便随时以最快的速度施展惩罚。在家时父亲便规定过了,除了月事之际,妻女们的裙下一律不得有任何穿着,不然屁股上就要挨家法了。因此,她对于宫廷的规矩,习惯得也相当之快。

      可那些同辈的女孩们就没有这么适应了:三天来裙下漏风的微凉已经有些不适了,而此刻的脱衣检查更是令她们扭捏了起来。与初选时的裸身不同,此刻的她们正处在庭院之中,而两旁站着的,则是八九名腰悬短剑的侍卫,与几名衣着华丽的女官。“公开露出”,这是少女们从未想过的事情。因此,几位有些害羞的少女,在褪去衣物时相当不情愿而扭捏,甚至还小声地抱怨了起来。

      “宫廷之内,禁止喧哗。”

      负责检视更衣的女官将手中的节板在桌子上拍打了三下,随即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的侍卫们很快从站定处闪身而出,两两一组,将那几名扭捏埋怨的少女左右架住。明里心里一惊,闭上双眼,默默等待着那预料中的哀鸣,可过了片刻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那些不服帖的女孩们,早已被塞上了嘴巴,按在了一旁空置的长桌上。

      “尔等今入宫门,自当严守规矩,恰如其分。”

      在女官波澜不惊的宣读中,侍卫们纷纷从腰间解下了各自的工具:那是一块短粗的竹板,末端系着红绳的穗子。明里定神细视,才发现板身上,还写着楷体的“净”字。字阳刻在板身上,笔画敦厚、形体结实,很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令人一看便心生肃穆。

      “净板……”

      机灵的明里稍一思索,便认出了这件工具。虽然游轮上林英和慕容清兰已经向少女们讲解了大致的规矩和惩罚措施,但一些“保留项目”自然是被略过了。当然,凭借着父亲的关系,她在出发前便从林英那里知道了这些“保留项目”:

      ……

      “有一种侍卫随身携带的板子,专用于临时责罚喧哗吵闹,有失仪态的女子。”

      明里光着微红的屁股,趴在林英的膝盖上,认真地倾听着讲解。而林英则将那块仿制的板子,在空中挥了挥——清脆的声响即使是空挥也能感受得出来。随后,林英便将这块特制的板子,落在了明里的臀瓣上。

      “呀……”

      板子打在明里的臀上,激起一阵爆裂般的脆响。疼痛迅速地蔓延上了肤表,在臀尖上肆意流淌着,却又很快地消散干净,只余下微微的酥麻与内心极大的耻感。

      “这东西叫做‘净板’,由侍卫携带,用于严肃规矩法度。在公开场合失仪的女子,会视情况由侍卫当场或是在场外,由净板责臀。净板前力猛而后力薄,以声音响亮清脆为特点。这一形式由先皇提出,用于替代掌嘴这类刑罚……”

      明里仔细地听着,心里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是的,脸面可是女子相当重要的东西。掌嘴不仅难以控制力度,导致二次伤害,还会进一步令受罚者失态。而臀部执行起来则没有这些问题——不仅与主要体罚形式接轨以便标准执行,在羞耻性上也是有增无减;当惩戒完毕后,只要放下衣裙,除了脸颊上的红晕和些许泪痕,并不会有别的残余。

      “你可要小心呀,别挨了净板。那可比打耳光还丢人哦。”林英捏着明里的光屁股,宠溺而怜爱地提醒着。

      “哼……林叔叔就知道咒我……”明里也索性撒起了娇,在林英的膝上扑腾起了双腿。

      ……

      思绪回到了现实,几名少女已经被侍卫们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桌上。明里这才看清,女孩们口中塞着的是特制的白色乳胶口球,而她们反剪的双手则被绑上了红绳。为首的侍卫向那名女官行了个眼色,而女官也心照不宣地继续陈述了下去:

      “公然喧哗,不从安排者,处净板三十。念尔等初来,不熟规矩,改为净板二十,立刻执行。”

      明里偷偷瞥着女官的眼神:那双深邃而美丽的黑色眼瞳中没有多余的感情,有的只是对规则的敬畏和服从,而一旁的女侍们也是如此。是的,想必她们早已屡受惩戒,才能如此泰然处之。她终于体会到了林英所说的“宫廷法度”——那便是此刻,打给她们看的“杀威棒”。

      “嗖——啪——!”

      侍卫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净板,宛如机器般整齐划一地,将刻着字的板面落在了少女们掀起衣裙的裸臀上。一下、两下、三下……受罚的女孩们扑腾着双腿,腰身也不住地颤抖着——可她们却被红绳与侍卫的大手牢牢按住,不得挪动分毫。竹板清脆的爆裂声回响在空气中,激荡在明里和其余少女们的耳腔里。明里不敢抬头去看伙伴们受罚的模样——那并非多么惨烈,可却比掌掴更加令观者羞耻而害怕。

      七下、八下、九下……

      明里终于敢稍微抬起视线,从侍卫们挥板的间隙中,打量那几名女孩的状态了:她们的手脚终于服服帖帖地安定了下来,只是在落板时本能地挣扎两下;大片大片的绯色快速地晕满了臀部的肌肤,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在那清一色的绯红中,是两侧臀瓣上隐约可见的深红,所构成的字体——那正是板身上的“净”字,在臀肉上的烙印。明里看得心里一惊,急忙将羞红的脸颊又侧了过去。没错,这是比脸面上的掌痕,更令女孩子羞耻难耐的惩罚。

      “咿……”

      明里甚至忍不住地幻想了起来:自己因为喧哗被侍卫们按在宫室的石阶下,左右开弓地挨罚;而当自己拖着身体回到住所后,却忍不住背对着镜子,悄悄看着烙印在臀尖上的深红的“净”字。响彻耳边的清脆板声,混合着脑海中香艳而羞耻的想象,让她简直要坏掉了。不得不说,“净板”对于观者的震慑,远比受罚者的疼痛要大得多——尤其是明里这样心思细腻缜密,想象力丰富的孩子。

      恍惚间,二十下板子已经责罚完毕。侍卫们解开少女们手上的红绳,退到了原本站立的位置,还是如机器那般整齐划一。受罚的女孩们缓缓地从桌上站起身,趔趄着走回了队伍。这次,她们再也不敢扭捏了,而是麻利地褪下了身上的衣裙,毕恭毕敬地交给了女侍们。微风吹拂着少女们赤裸的身体,也吹拂着肿烫的红臀——可比羞耻更厉害的,是从这一刻建立起的,对规则的敬畏。

      “把遮布也解下来吧,这是对你们万叶二组的惩罚。”

      女官翻了翻手中的册子,思忖了片刻,随即继续用那如水般平静的声音,下达了指令。

      “是……”少女们齐声答应着。

      樱子在内心暗暗吐槽着,可脸上却再也不敢有什么小表情了。在游轮上,她还连累了明里一起挨了板子。要是再因为这些小事出错连累伙伴,那她会愧疚得难以自拔的。她解开腰后的绳结,取下遮掩着私处的,聊胜于无的薄布,放在了女侍面前的篮子里。低垂的视线中,是光裸的小腹,与私处上方淡淡的毛发。现在,她和身边的伙伴们,终于是一丝不挂了。

      当然,与内心直呼倒霉的樱子相比,明里则从容得多了。不如说,此刻的她,正被内心的隐秘快感所包裹。或许只有像她这般的,在深厚传统下培养出的女子,才能体会到这种几乎与万叶人所推崇的“精粹”之精神所绑定的欢愉——保守和沉默只是女子们的面纱,一旦环境默许甚至鼓励,裸露和放纵也可以成为正确。是的,有什么是比一次“被允许的露出”,更能刺激这颗悸动之心的呢?

      她解开腰后的绳结,感受着细绳从肌肤上滑落的触动。微风从前方吹拂着少女的裸穴,凝结成肌肤上不易察觉的紧缩。她轻咬着嘴唇,抑制着精神上的快感,走到了女侍们的面前,将这块薄布交了出去。蜜露从花蕊中缓慢地垂落,被拂过身下的微风所凝结,化作几颗不起眼的,悬挂在穴户上的露珠。她终于轻叹了一口气,满怀着喜悦和快感,在同伴们羡慕的注视下,回到了队伍里。

      她知道,这无损于自己的完美,反而会让接下来的自己更加耀眼夺目。

      “这可真是了不起呢……”

      就连那位面无表情的女官,也不由得暗自赞叹。作为出身于中土的女子,这般似是而非的熟悉感,无疑令她感到亲切而新奇。她还记得自己入宫之际的检查——来自中土的少女们多数只是敬畏着规矩的威严,却无法呈现出这种从头到脚的欢愉之美。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她已经对明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以后可得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了解……”

      当然,现在她的任务,是将面前的少女们送进下一道程序。

      “万叶第二组,待检。”她朗声宣读着,而赤裸的少女们也自觉排好了队伍,在一位女侍的带领下,从院门中鱼贯而出,进入内场去了。

      等待她们的,是进一步的考验。

       

      “诶,那边就是万叶第二组吗……”

      “真可怜啊,连遮布都被收走了……”

      “肯定是闯了祸,嘻嘻……”

      明里听着空气中纷纷的议论,品味了一番,才稍稍抬起头来。陌生的语言说着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她不由得感谢起了父亲对自己严格的要求:曾经的自己因为不好好学外语,而被父亲揪着耳朵拽到客厅中,一边全裸着罚跪,一边哭哭啼啼地读着那些怎么也搞不明白的句子。当年挨过的罚自然是有所收获——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窃窃私语,如今都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了她的耳边。反观一旁的樱子,则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自己正身处在环形大厅的左侧,厅室的中央是架高的天花板吊灯,此刻正投射出温和的白光;大厅两侧站立着许多年纪相仿的少女,都和她们一样,大概十人一组,有四五组的规模。当然,这些少女们都还保留着系在腰间,遮掩私处的薄布,因此她们自然是诧异而猎奇地看着全身赤裸的明里一行。大厅的中央架设着略高于地面的台子,一端放着四张长凳,另一端则铺设着四块整齐的白布。两侧的矮桌上摆放着许多器具,除了八支板子之外,其余都是些细小的工具——像是作身体检查时所用的医疗器械。而那八支板子,却像是八位罗汉般,两两交叉地耸立着,令人顿感压力倍增,甚至忍不住想象起它们落在臀瓣上的疼痛了。

      “嘶……”

      即便沉稳如明里,也不由得感到了一丝轻微的压力。林英向她交代了宫中的许多事情,却唯独对这一部分含糊其辞。她也曾再三询问“检查”究竟有哪些项目,但林英也只告诉了她,除了检查身体与健康状况外,还有一项会变更的保留项目:

      “先皇曾经遴选过三次秀女入宫……我只记得第二次是奉茶,第三次是焚香……当然啦,这些都要裸身完成。我记得传说有秀女不小心烫到自己后失态了,被当场打了三十下净板呢。小明里你可得当心哦~”

      可如今,却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要考察类似的项目。于是,那几块令人害怕的大板,自然成为了想象的对象。

      “不会是要考验……受罚的仪态吧……”

      她不由得浑身一颤,估算起了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力度。是的,这或许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在家中,即便是妄议国事这般的大错,也只是用半人高的中板行罚罢了。而这八支板子的长度,只比自己的身高差一个脑袋了。她估算不出这些可怕东西的力度,自然内心也无比地忐忑。

      不过,她还是极力保持着外表的镇定。名门之女的仪态让她极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避免了喜怒形于色的窘境。当然,这般惶恐或许也只是她的专利罢了——不论是身边来自万叶的同伴们,还是其余组别的女孩们,对此似乎都没有什么感想。

      “呐,明里酱~你看那孩子~”

      樱子悄悄伸出手,指了指二人斜对角的一组。明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看到了这群来自异国的同龄人们:与自己一样,她们的脖子上也系着同样的颈环;颈环上写着她们的地区、组别、编号和姓名,而最前面的地区位置,则写着夏文“吉兰”,与下方标注的陌生文字。

      “哦……吉兰……”

      明里知道,吉兰是中土对大陆中部干旱与半干旱地带的称呼,中土古称呼“西域”。上古和中古时期,著名的“丝之路”曾经穿行过这里——来自西方的驼队和马队,运载着各种货物,前往大陆另一端的世界,以求得中土的丝绸和珍宝。而与之相随的,还有进贡给大夏天子,或是售卖与高门大户的奴仆。而其中最富于香艳色彩的,便是那些身姿婀娜妩媚的“胡姬”了。除却肤色白皙的西土女子外,来自吉兰和周边地区的,肤色微褐的女子,也是传说的对象。明里还记得,自己最早私藏的“素材”,有一本便是夏国公卿之子与褐肤奴隶胡姬之间的淫靡性事。现在,那本漫画还藏在自己房间隐秘的角落,等待着再次观赏。

      “要是给爸爸妈妈发现了……呜……”她很确信,若是这些东西被家人发现了,那自己就又要裸身跪在客厅里反省一个晚上了。

      她怀着复杂的感情,悄悄瞥着队伍中的少女们:吉兰的姑娘们一个个都长得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黄沙般的神秘。她们的身材比东方的少女们普遍高上一截,身体也更加丰满。修长的睫毛、深邃的瞳孔、挺翘的乳尖,还有私处和腋下相对显著,却修剪得更加精致的卷曲毛发,是她们的标志性特征。当明里悄悄瞥着她们时,她们也从余光中,向这群东方的同龄人投以了不多的关注。

      当然,樱子指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少女。她轻踮着一侧的脚尖,一只手微托着胸前令人羡慕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垂放在小腹上。柔顺光亮的栗色卷发编成两条短辫,一左一右垂在线条分明的香肩上。她的手指甲和脚指甲上都染着粉蓝色的指甲油,散发出迷人的光彩——自然,这些保留的装饰应该是出于地区习惯允许的照顾。她就这样自信地站着,时不时扫视一眼同龄的女孩们,偶尔交换着双手,轻声叹着气,把玩着自己傲人的乳峰。

      “阿芙拉·胡赛因……”明里轻轻念着少女名字的夏文注音,感叹起她迥异于万叶女子的风度。这些在自己国家被认为是放荡的行为,表现在她的身上,却是那么地自然。就在她稍稍偏转目光的时刻,少女却又轻轻挪动了身体,背对着自己,尽量轻巧地伸展着手臂。明里注视着那优美的侧臀和脊线划过自己的视野,顿时感到一阵嫉妒——那是自己永远也不会拥有的,如公主般完美的身姿。是的,这绝不仅仅是想象中的“胡姬”,而是一位风情万种的西域公主。

      转身之际,明里也发现了少女身上的瑕疵:那风姿绰约的翘臀和美背上,正爬着好几道浅色的柳叶状痕迹。虽然这并无损于少女的美丽,甚至还巧合地具备了东方人所强调的“缺之美”,可这些显著的痕迹还是看得她心里一惊。很显然,这是鞭子绽开皮肉的,因处理不当而留下的疤痕。

      “嘶……”

      她指了指少女背上的伤痕,而看到这些痕迹的樱子也不由得微蹙起了眉头。

      与已经长期处于富足状态的万叶不同,吉兰的局势一直相当动荡,直到大概十年前才逐渐平息,这让吉兰的社会道德水平大幅滑坡。除却少数安定的城镇与人群,大部分地方的道德都是保守而落后的。中土和万叶早已将体罚转变为了标准化的仪式,即便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女子,也有权对父母和配偶的不当惩罚提出一定程度的控告。可对于吉兰的许多女子而言,“体罚”往往并不是兼具疼痛与羞耻的回忆,而是赤裸裸的征服和梦魇。先皇在去世前一直致力于对民间的移风易俗,才好不容易将这般局势扭转了过来;当然,在某些封闭的家庭,被视作附属品的女孩们,依旧承受着许多严酷的对待。

      明里还无从了解少女的故事,可这一瞥,却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钉子。

      “你看看那边……”

      樱子默契地察觉到了明里内心的忐忑,急忙引开了明里的视线,示意她望向二人的对面。迥异于肤色微褐的吉兰少女,这一行姑娘们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肌肤上,青色的血管也依稀可见;淡金的头发与湖蓝色的眼睛,搭配着紧致而丰润的高挑身材,宛如是神话传说中天使与魔鬼的混血儿。而她们脖子上的颈牌,则写着国家地区的名字——“卢塞尼”。毫无疑问,这是来自北方寒冷黑土地的女孩们。

      而她们之中,也赫然站立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她金色的长发垂落在双肩上,胸前的一对丰乳比起阿芙拉有增无减,在同组的女孩中也是遥遥领先;腰身和小腹的脂肪被肌肤所绷紧,呈现出青春少女富有张力的风韵。当然,最令明里和樱子羡慕的,却是那双出类拔萃的长腿——不论前后左右,弧度都近乎完美;大腿外丰内紧,小腿矫健有力,偏大的双脚与身高相得益彰,尽显从容风范。

      “玛丽安娜·别里柯娃……”这回,轮到樱子读出少女的名字了。

      与陌生的阿芙拉不同,二人很快就想起了少女的身份——曾出没在电视节目上的,著名的童星。在樱子十来岁的时候,她参与的节目,一度是少女们满足花心幻想的绝佳配料。

      作为具有偶像塑造色彩的节目,玛丽安娜自然是常常出演主要女性角色,多是扮演富家的大小姐,或是女仆之类的青春活泼的形象。许多具有古代色彩的节目,往往有尊长惩戒少女的桥段——据传闻摄制组曾提出过许多方案来尽量保全她的自尊,可玛丽安娜却一概拒绝,要求按照历史原型,裸臀受罚。这位比她们年长两三岁的小姐姐,便这般毫无顾忌地,带着令人印象深刻的生动表情,向无数观众展露出那些遗落在历史中的光影碎片,以及少女们或喜或泣的生活。理所当然地,玛丽安娜获得了几乎所有观众的喜爱——她是大人们投射想象的乖孩子,是少年们青春幻想中的完美形象,也是少女们内心隐秘愿望的寄托者。

      只是,她们没有料到,时隔多年的玛丽安娜,不仅没有褪去偶像般的光环,反而在原先的基础上,更加美丽动人了。19岁的她比起身边的妹妹们,反而更加体现出了北国佳人的种种风味。

      “真是了不起啊……”

      明里暗自赞叹着,继续欣赏着大厅内来自世界各地的少女们。不得不说,每一个都别具一格,令人百看不厌。而这次遴选的五百余名秀女,毫无疑问都保持着同样的水准。不消说是男子,即便身为女性,也实在是无法抗拒满堂的国色天香。

      “如果能发生点什么就好了……”

      明里甚至开始幻想起,自己与这些美少女们的耳鬓厮磨了。不过,长期受到的教育和规训,让她的愿望也只是止于幻想。与自己一同选中的秀女们,都是归属于皇室的“财产”,她们是断然没有资格私自行欢的。更何况,只消远观,就已是自己极大的幸福了。她不敢奢望些什么,更不敢对统领着大陆的至高权力有什么不臣之心。

      “迎公主殿下——”

      随行的女侍用清脆嘹亮的声音喊到,而厅内的人们也纷纷弯下腰身,以头望地行着鞠躬礼。

      明里跟随着他人的动作,也恭敬地弯下了腰。由于先皇的礼制改革,跪地叩首这般大礼,只有对皇帝本人,以及奉皇帝亲命的钦差施行。对于皇室的宗亲,以及身份高贵的官员,只需要行深躬之礼,持续两到三秒即可。懂得察言观色的明里自然是将鞠躬保持到了最后一刻,可一旁的樱子,当然是“能省则省”了。很显然,屁股上的疼,对她来说也就是一两天的事。

      所幸,在场的监督者们并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毕竟,等下的“重头戏”可是另一回事。

      “接见诸位的是大周穆国公主殿下。”一旁侍立的女官平静地宣读着,“今日之检查,将由殿下检视监督。请各位端正态度,做好准备。”

      宣读完公主的封号与职责,女官便将手中的文册递给了这位气质独蕴的年轻公主,小声道了一句,便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厅室的一角。

      “吾乃穆国公主翊,奉陛下之命,主持今日的检查。”公主轻举裙摆上前半步,随后便微合脚尖,重复着自己的使命和任务,“各位皆是女中菁英,日后将共事于宫下,务必严明规矩法度,以全身全心奉献陛下。因此,还望各位包涵理解当下的工作。”

      明里悄悄瞥了一眼这位公主殿下,她的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可气度上却无比雍容大方:一头乌黑的长散发着闪亮的光泽,金质发簪托举起脑后的盘发,两颊旁的垂发上则系着红色的流苏坠子,上面还镶着两颗上品的珍珠。微颔的脸庞尽显着女子的谦卑和妩媚,柳叶般精心修剪的淡眉,则将她圆润小巧的五官衬托得栩栩如生,宛若工笔画般精致典雅。她的上身外着一件粉黄色羊绒短衣,内里则是橘色与米色绸纱,经由精巧编织交错而成的轻薄凉衫。明里惊叹于这套“公主之衣”的精巧与优美——优美的女体包裹在其中,若隐若现,就连双乳间的缝隙和胸前的朱砂痣都依稀可见;然而这般轻薄的衣装,却并无半分亵渎之意,只是愈发彰显出皇家之女的非凡气度。

      明里接着望向公主的下半身,所见的却是更加令人惊诧的景象:只延续到半腰的纱衣被束带所终结,进而在这环形的轮廓上引出了下身的裙装。高开衩的白色长裙从半腰处分列,前摆安静地垂落在青灰色的轻质绒布鞋面上,将腰身和侧臀,以及大腿的曲线完美地展露了出来。明里稍微偏转着脑袋,想去探寻裙装后摆的去向,可却没有看到它垂落在脚跟的影子。

      “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了明里的心头:公主华贵裙装的后摆,或许并没有遮盖身后的臀部和双腿。她正惊愕于皇家之女为何要采取如此暴露的着装,可公主殿下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结束了那稍微的迟疑,含着笑开口了:

      “以规矩正名,以刑罚明典。身为仆从,我等女子更应谨记在心,时刻发省于内,受戒于外。”

      待她话语稍息之时,一旁站立的年轻侍卫,便将那张备好的,雕有凤鸟桂枝的圈椅抬了过来,却倒置在了公主的身后。没等少女们发出疑惑的悄声,公主便抬手示意女侍们就位,随后,便在女侍们的搀扶下,从容地转过身:

      “因妄议于宗庙,失礼于先灵,着穆阳公主翊见罚于阶下,处杖刑七十,示罚五日。这是宫内府议定,陛下批准的处置。宗室犯禁,与宫人同罪。望各位视验。”

      说罢,她便俯身半趴在了椅背上。明里终于看清了她身后的模样——裙后摆叠成了工整的形状,挽成衣结盘在腰间的束带上;光裸的臀部上没有其余衣物的遮盖,而那圆润完美的臀瓣,则晕染着可怕的深红和青紫。淤血和隐约的伤痕盘踞在臀肉上,其中的一些已经凝结成大片的斑块。稍微令人安心的是,裸臀上似乎弥漫着一层光亮的油膜,将这受罚后凄惨的臀肉,恢复了些许的光彩。

      “嘶……”

      明里的内心打了个寒颤,而樱子的神色也变得复杂了起来。是的,贵为公主皇女,犯了错误仍不免被处以重罚;那对于她们而言,就更无通融一说了。

      “因此,陛下和宫内府着我前来,负责秀女的检查与核验。我将以同样的标准要求各位。”

      公主说罢,侍女们早已准备好了软垫,放置在了圈椅上,并将椅子转了个面。她这才稍微放松了身体,不急不慢地坐在了椅子上——仿佛臀上的淤伤并不存在一般。

      “诸位宣读并安排流程吧。”公主最后吩咐了一句,随即,侍卫和女官们便行动了起来。

      ……

      “在检查之前,请各位休息一刻钟。”那名年轻的侍卫朗声宣布着,“期间允许自由走动与交谈。”

      明里悬着的心终于是稍微放了下来。从现在开始,流程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部分。林英曾经和她讲过这被称为“黄金一刻钟”的环节——这是宫廷安刻意安排的,忙里偷闲的放松时间。在赤身裸体的坦诚与紧张气氛的促使下,少女们的思维会极度地活跃,因此也能高效地缓冲,在准备检查的同时,稍微习惯未来宫廷生活的节奏。许多入宫的少女们在这一刻结下了友谊,并一直持续过她们的青春,延续到年长后出宫为止。

      她已经大致规划好了自己的目标:北国佳人玛丽安娜,与其他几位出身显赫的西国少女,吸引了最多的关注,寻找她们是不切实际的。因此,她反而将首要目标锁定在了吉兰组的阿芙拉身上,顺便规划了一些人气稍低的女孩——她非常明白在关键时刻如何收买人心。当然,花痴的樱子早就自顾自地挤到了玛丽安娜面前去了,对此,明里也只是报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听说称呼吉兰的女士,应该加上一个赞美的前缀。恕我愚鲁,请教该如何称呼您呢,尊敬的阿芙拉·胡赛因小姐?”

      明里来到阿芙拉的身前,微躬着腰,向她伸出了右手。一旁有些胆怯的女孩们,看到明里的气场,顿时有些怯生生地退到了两侧。当然,明里自然是用那满含温柔的余光,稍稍安抚了她们的情绪,示意她们无需回避。

      不得不说,高门出身的明里,在话题和礼数上都把握得极其精准。就连阿芙拉,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搭话,也只能出了自己的右手,以表诚意。

      “叫我阿芙拉吧,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可随后又很快掩饰在了那一贯的表情中。当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明里已经应证了自己的猜想——她所要做的,便是趁着这个机会,与阿芙拉尽可能多地交谈。

      “嗯,阿芙拉。我们现在是朋友啦。”

      “嗯……”

      吉兰的少女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来自东方的热情,反而有些被动了起来。可随后,她便被明里扯入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势的问答中去了。

      “真是奇怪……”

      不知为何,她竟然也感觉自己热情了起来,似乎被身边的少女感染了。

      ……

      明里灵活地发挥起了自己大家闺秀的才能,将二人的交谈变成了一场小型座谈会。不仅是阿芙拉,就连一旁的少女们也都参与进了谈话之中。当然,她依旧牢牢掌控着话题——除了自身的活跃外,更多也源于阿芙拉许多时候的沉默。

      “呐,你平时会被打屁股吗~”

      眼见得时机成熟,明里便开启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不过,她并没有首先询问阿芙拉,却是微笑着,故作随意地询问着一位身材娇小的中土姑娘。当然,这个问题其实是为了阿芙拉而设定的——毕竟,她已经看到了阿芙拉松动的神色。

      “呀……这样很害羞的啦,明里姐姐……”

      在明里不依不饶的追问下,一旁的少女们最终还是纷纷托盘而出,简单分享了自己那羞人的受罚经历——中产之家的姑娘们往往是在客厅或者父母的房间里挨罚,高门之家则要严格得多,不仅有专门的惩罚室和器具,附加的刑罚也更加多样。可以说,挨打光屁股,尤其是在父兄的面前挨罚,算是这些天南海北的少女们,所拥有的共同记忆了。平时的她们在人前都是优秀而闪耀的明星,往往在学习、技能或是社交方面都独当一面;可在身为家主的男性面前,她们依旧是服帖而温顺小白兔。这份管教的权力将随着她们的恋爱与婚姻,移交给未来的丈夫——而有些姑娘,也会和一同嫁入的姐妹们分享丈夫的管教。

      不过,对于选入宫廷的少女们而言,管束她们的权力,则移交给了身为天下之君父的皇帝,以及代表着皇权的内府机构。

      “这么一想……好像安心了很多……”

      一想到接下来这些优秀的少女们,将要和自己分担“保留项目”,明里的内心还是安稳了不少。

      “你还没问我呢,明里。”阿芙拉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

      “啊,抱歉,阿芙拉。把你忘掉了。”

      明里挠了挠脑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当然,这不经意的笑容里,隐藏着些许苦涩、微妙而怜爱的神情。吉兰的褐肤美人哪里经得她这番挑逗,顿时便醋意萌生。她一把抓住明里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环视了一圈方才还一同交谈的新朋友们:

      “你在顾忌什么吗,明里?这可不是交朋友的态度。”

      “哎呀,抱歉抱歉……让阿芙拉误会了。那我们听阿芙拉讲讲吧。”

      就这样,明里顺理成章地将阿芙拉引进了自己的“陷阱”,也听到了关于这位西域胡姬,和她背部伤痕的故事。

       

      “呜呼——!玛丽酱真是太可爱了!”

      回到队列的樱子兴奋地向明里炫耀着自己的“战绩”——不仅成功与这位北方佳人说上了话,还获得了她热情的吻。不仅如此,她们还约定好了,如果有机会以后互相拜访。

      不过明里对于樱子的成功倒是并不意外:虽然樱子总是这幅调皮捣蛋的模样,但她的父亲可是极有分量的文史学者,母亲则是银行家的大小姐,更不需说川上家另外两位出身艺术之家的太太,与前几年新纳的,身为退役偶像歌手的小妾了。结交樱子这样的女孩,对玛丽安娜来说也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当然,大大咧咧的樱子自然是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的。

      “恭喜你呀,樱子。”明里含着笑,奉承着樱子的喜悦。现在留给她们的休息时间已经不多了——女官和侍卫们已经开始检查起了工具,在那位公主殿下的注目下,为接下来的正式环节做准备了。

      “现在请归位,检查即将开始。”

      明里和樱子急忙站直了身体,带领着万叶组的少女们回归自己的位置。之前去衣的环节已经让她们丢过一次脸了,这次可不能出差错。

      四位女侍分别站立在中央台下的四角,而两名男侍卫则登上了台子。从大厅旁的小间中,走出了四名身着白色短裙的女护士。她们走到台上站定,随后便平举起双手。两名侍卫分别解开短裙的扣子,不留遗漏地贴身摸索着。少女们发出一阵惊叹——在那贴身的,可以称之为“暴露”的短裙下,竟然是完全的真空,只有乳峰与下体处贴着浅灰色的私贴。检查完的侍卫抽开双手,向场内举手示意,证明程序完备,随后,便对着四位护士各鞠一躬,轻声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与女侍们一同站到了台下。

      现在,四位身材姣好,容貌秀丽的护士小姐,便不着衣物地站在了工作的位置上。当然,她们的护士皮鞋与白色小腿袜都还“贴心”地保留着。台上台下的春光交相辉映,一片美不胜收,对外人来说简直是流连忘返;可上至监督的公主,下至侍卫和女官们,对此都了无反应。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流程,能够在如此景色中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保持体面。

      “现在,请按照点名顺序进行检查。”一位护士拿起经过随即分配的名册,点出了四位秀女。

       

      明里静静地看着台上的检查:被点中的少女们依次走到铺着白布的台面上,双手抱头,站定了身体;护士们首先用扫描器识别了她们的面容和编号,随后便开始了检查。检查从上到下,首先检视面部、头顶的皮肤状况,其次是检查耳鼻喉健康,以及头发状态。当检查完头部后,便是对三围的测量,以及身体肌肤和四肢状态的评测了。每一处细小的痕迹,从疤痕、毛孔到血管,都在护士们的检查下被详细地记录在案——这些信息未来会用于制定饮食、作息、健康计划,以及惩罚措施的调整,当然或许也包括临幸时提供给皇帝陛下的参考。明里欣赏着这严密而完备的流程,宛如欣赏茶艺般留连其间——她喜欢这种一丝不苟的感觉。

      “请蹲下身,双腿呈90度分开。”

      随着护士们的吩咐,检查中的女孩们纷纷双手抱头,分腿蹲下身去。明里知道,这是要检查私处和后穴了。护士们蹲下身,将扩张器放进了少女们双腿间的花瓣中,随后便将内窥镜沿着扩张器中的孔洞,谨慎而精准地探入了秘密的园地。明里看得出来,两名来自高门的少女,对此明显是泰然自若;而来自中产家庭的女孩们就明显扭捏得多了,不仅表情羞涩,身体也不住地颤抖着。

      “嘛……也是呢……”

      阶级的差异此刻便体现得淋漓尽致了。作为高门家主或是继承人的成年男性,三妻四妾已是常态,更有能娶到十来房妻妾,身边子女簇拥的人物。女儿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量产品”,因此从小便会培育她们的服从性和仪态,以便用作家族联姻纳婿。而中产家庭的女儿们,父亲往往只娶母亲一房,至多再要一妻或一妾。因此,她们要么寄托着父母们外嫁的殷切期望,要么远离家庭事务,能安心地享受少女时代,虽常有体罚,总体上依旧是捧在手心的宝贝。由于长期的宠爱,她们对这般赤裸裸的检查不免心存芥蒂。

      “处女,无妇科疾病,无直肠疾病。”检查完的护士们,还会特意轻声报出结果——这就令两位中产之家的女孩的脸蛋更加绯红了。当然,作为处子之身,她们倒也找到了些许心理平衡——毕竟旁边的两位大小姐的处女膜都不太完好。不过,护士们也只是轻笑着记录下检查结果——宫廷并不要求所谓的“清白”,只要在服侍期间遵守女德,不与皇帝之外的男子交欢即可。毕竟,考虑到宫女们的身心健康,就连自慰玩具这类器物,也是统一配发并指导使用的。

      “检查完毕,下一组,请准备。”完成任务的护士们整理好资料,指示检完的少女们归位,便呼叫着下一批女孩了。

       

      “……玛丽安娜·别里柯娃,田村明里。”

      随着护士们呼叫起自己的名字,明里也整理好状态,走上台去。非常幸运的是,那位北国的佳人与自己是同一组。玛丽安娜望着这位端庄大方的东方姑娘,向她眨了眨眼,随后便与她一同走上了各自的位置。

      检查项目对明里而言倒是十分轻松愉快——明里微笑着,用眼神与检查的护士交流着,而护士也报以了温和的笑容。面部、口腔、耳鼻喉,还有躯干和四肢,明里美若白玉的肌肤和端正的体态,无疑收获了台下少女们的羡慕,就连护士小姐也不由得点头默叹。当然,唯一能分担她风头的,便是一旁肤若凝脂,金发碧眼的玛丽安娜了。两位大小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连那位端坐的公主,也比先前似乎多看了几眼。

      “……虽然玛丽酱很厉害,但我们家明里酱也不遑多让……”明里的耳朵甚至捕捉到了樱子的窃窃私语。她顿时忍俊不禁,却没有笑出声来,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玛丽安娜,竟发现玛丽安娜的眼神似乎就没从自己身上挪开过。

      “我喜欢你,东方的姑娘。”玛丽安娜的眼神似乎毫无掩饰地诉说着自己的喜悦。

      “很高兴认识你。”明里同样用自己含情的眼神,回应着玛丽安娜。

      “请蹲下身,双腿90度分开。”

      当然,现在的她们要进行下身的检查了。

       

      随着扩张器紧贴在阴道内壁上,明里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不知为何,这点程度的刺激却令她异常兴奋。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总算是想明白了原因——父母曾告诫过她,不要让他人触碰私处,就连他们自己也遵守着这条规矩。虽然明里自我抚慰的经验还算丰富,但面对他人的触碰,还是难免会感到兴奋。

      内窥镜缓缓伸进了穴道深处,消毒过的探头带来了一丝冰凉的触感。探头精准地伸进了腔室,轻柔地穿过子宫口,直到检查完输卵管才缓缓撤出。随着这轻柔却精准的窥探,明里的下体也不知不觉地紧缩了起来,排出了些许黏腻的爱液。不得不说,对于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女,子宫口的刺激还是相当激烈的。明里也逐渐明白了先前检查时少女们颤抖的原因——这一下贯穿,还是满含分量的。

      “大小姐们还是玩得花啊……”她也就自然而然地理解了,几位高门之家的女孩为何反应平平了。

      检查完私处后,便是检查后庭了。明里向前微倾着身子,难耐地等待着。当探针穿过肛门,伸入肠道时,她的双腿也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了起来——毕竟,她可没有开发过后庭呢。明里努力绷紧双腿,告诫着自己务必忍耐。所幸,对后穴的检查相当快捷,在探明末端的情况后,探针也很快地抽了出来——肠道的全面检查,不包含在这个项目里。

      “田村明里,处女,无妇科疾病,无直肠疾病。”护士报出了检查结果,将信息录入了电子系统。相当巧合的是,本组的所有女孩状况都没有相关问题。在护士的指示下,明里小心翼翼地合拢双腿,放下有些酸胀的手臂,站起身来,与同行的少女们一齐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去了。

      ……

       

      “全体秀女检查完成,无不合格情况。”

      接过大致结果报告的女官宣布着,而护士小姐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取过褪下的白色短裙,轻摆着腰臀,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重新走入了来时的侧门。

      现在,该轮到传说中的“保留环节”了。

      侍卫们用眼神请示着端坐的公主,而公主也回以了肯定的目光。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便整齐地走上台去,站立在交叉摆放着木杖的支架边,将手背在了身后。

      “请公主殿下宣讲上谕。”

      在女侍们的搀扶下,公主从椅子起身,迈着优雅的小方步踱上台面,双手扶在身前,站定了下来:

      “各位中或许有人知道,入宫秀女在检选完毕后,还有一道保留的仪式。”

      明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认真地看着公主,等待着那或许早已知晓的结果。

      “先帝在时,曾举行三次选秀。初次记录不详,其余两次记录完备。为宣明礼仪,使德艺并重,分别以茶艺和焚香为课目。”

      “如今,圣上践祚,承先帝之遗愿,启新治之春秋,以女政为首务,见微知著,徐图励治。治国不可一日无法,良法则需贯之以刑,晓之以理。我等女子,居于宫内,更当知法明刑。”

      “上刑德美兼备,不失其威严。刑有执者慎施之德,亦有受者诚服之德;刑有执者明断之美,亦有受者敬畏之美。”

      公主的陈述掷地有声,仿佛珠帘落地般清越,令在场的少女们无不心生景仰敬畏。在无数双眼睛紧张的注视中,侍卫们已经两两一组,从木架上取下了交叉放置的木杖了。一些聪明的女孩顿时明白了过来,紧张地搓着发丝,却也只能默默地看着结果一步步到来。

      “奉圣上旨意,经宫内府议定,本次选秀的课目为‘临戒’。”

      随着一锤定音的话语掷出,一阵短暂的慌乱顿时蔓延了开来,却又很快平息。是的,少女们虽然惧怕挨板子的羞耻和疼痛,可不久前净板的场景却还历历在目。一旦规定,便再无宽限的余地——她们已经体会过了宫廷的规矩,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课目内容为杖责三十,入宫后示责两日。本次考察会根据表现计分,作为日后选拔的参考标准之一。请各位认真对待,切勿失仪于人前。”公主掸了掸长裙的前摆,“现在考察开始。”

      明里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她松开紧攥着的手心,才发现上面密布着汗珠。一旁的少女们都是面色忐忑,手足无措,唯有她还算保持了镇定的姿态。

      是的,她的猜测对了。可这却依旧不是件轻松的事。粗大的板子,结合侍卫们那健壮的手臂,要将这些十来岁的年轻女孩们打得痛哭流涕,臀部青肿,实在是太容易了。更何况,她们不仅要在同伴面前受责,还要在结束后,像公主那样裸臀两日,光着惨不忍睹的屁股进行作息。光是想想臀上嗖嗖的凉风,以及坐下时那痛苦的感觉,便足以给她们极大的心理震撼了。

      “有自愿优先者吗?”

      仿佛这一切还不够似的,领班的侍卫还特意大声提醒着。

      “这种事……谁会啊……”

      “就是就是……”

      少女们不敢多说些什么,可是眼神却无形间传递着意见。她们无法阻止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也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委屈和不满了。

      明里环视着四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同伴们的表情。说实话,她恨不得自己先上。毕竟,“早死早超生”,越是等待,只会令自己越是煎熬。可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树大招风”,她深知这个道理。如果表现得太过突出,那自己苦心经营的笼络便付之一炬了。她不希望同行的姑娘们,因为这件事记住自己。

      “没有自愿者,就按名单随机抽取了。”

      眼见得少女们一声不发,领班侍卫也不再等待,取出随身的智能终端,开始计划起“摇号”了。是的,这次的差事对他们而言也有些荒诞了——打板子可是个费体力的活,更不要说需要将厅内的五六十名少女全部责罚完毕了。虽说有后备组替换,但这仍是个苦差事。

      “而且……谁会答应嘛……真是搞不懂。”

      就连领班侍卫自己,都暗暗吐槽了起来。在这种时候出头,不仅对自己没有好处,也容易加剧与她人的矛盾——深谙宫中女子的侍卫们,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不过,程序就是程序,只有忠诚地执行完毕,他们才能获得嘉奖,并免于独属于男子的惩戒。

      可正当他准备开始摇号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我愿意先来。”

      他诧异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名十八九岁的,金发碧眼的高挑美人。她正将手举得笔直,眼睛盯着自己,似乎下定了决心。

      “玛丽安娜……?”

      明里内心不由得一惊,她万万没想到玛丽安娜会出这个头。她目送着玛丽安娜从容地走上台去,趴伏在边缘的长椅上,由侍卫拘束好手脚并固定腰部,最后微微分开那双修长的大腿。正当她犹豫之际,人群中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我也自愿。”

      “阿芙拉……!”

      眼见得褐肤的身影也走出人群,来到了台上,一股莫名的冲动瞬间萦绕了明里的脑海。不知被什么力量所驱使,她竟也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自愿。”

      台下的少女们,台边的女侍们,台上的侍卫们,甚至是那位高贵雍容的公主殿下,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射到了这三个“怪人”的身上。他们有着各自的诧异,可此刻,却随着这奇妙仪式的展开,汇聚到了同一处地方。

      “这样是否会太严厉了,老师?”

      摘星楼的高层之上,年少的天子理昉,正有些焦虑地扫视着窗外的风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雄伟富丽的景色。可他更在意的,却不是眼睛所能看到的部分。

      是的,只要他稍微划动绑定了指纹遥控的双手,庭院内的景象便会按照他的要求,呈现在这间厅室之内——那正是在许多屋檐和天花板下同时发生的,对新选秀女们的“最终考验”。一些进度较快的场地,已经开始了这个严格而羞耻地环节了——来自大陆各地的,年近二八的妙龄少女们,如今却要在众目的注视下,裸着身子受到责臀之罚。这一切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确立“新皇登基的规矩”。

      他之所以有些焦虑,也正是因为这项“保留科目”并非出自自己的本意。父皇在位时,考核的内容也不过就是裸身奉茶、焚香之类的“软性科目”——至多是有一些羞耻和不适罢了。事实上,一旦进入到权力和秩序的庇护下,女子的裸体便必须成为一种习惯和符号——权力的中和之道需要“圆润”来缓冲,而女性的裸体相较于男性,便更能符合这项要求。可如今的考核,却似乎把那层柔美的面纱撕破了:具有浓烈象征和情色意味的活动,被直截了当的碰撞所取代;脸颊上的红晕变成了臀上的红肿,而轻柔的呼吸或许也将要变成啜泣和呻吟。

      他重新环视了一圈身边——除却远端侍立的侍卫和女官外,身边便只有两把椅子,与端坐在上面的一男一女两位臣子了。

      “你怎么看,大娘?”

      被他成为老师的,是一位两鬓渐白、精神矍铄的年长男人。此时的他正微合着双目,似乎思索着什么。他便是先帝托付的顾命大臣,原太子太傅,如今则是主管意识形态和礼仪工作的内阁大臣的,人称“勉阳先生”的重臣陈裕。而另一位被尊称为“大娘”的,则是先帝的妃子兼宫廷礼官,如今统制内务府的理兰心。

      与后宫大多数女子的长发及肩、颔首谨步不同,兰心大娘的形貌则相当利落:刚过耳后的短发与裁剪得体的女式长裤,无不衬托出岁月残留下的风韵与赠与她的果断。当然,她也是这场“考验”的策划者。如今,她与陈裕一同陪侍着新皇,监督着着最后的进程。

      只是,曾经在宫内会议上同意了这项方案的天子,如今却有些动摇了。

      “老朽只是建议如此,一切全凭陛下心意。若是陛下有什么困惑的话,还是请问兰心阁下吧。”

      陈裕并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疑惑,而是稍稍起身半鞠了一躬,看了看一旁的兰心。兰心自然知道这个老狐狸必然将话题抛给自己——不过,她也并不讨厌就是了。毕竟,给出这个方案的直接策划人,确实是自己;而她也有必要借着这个机会,给年轻的皇帝上一节关于宫廷女子的课。

      “陛下是否还记得,初次召见臣等时的事呢?”她起身向皇帝深鞠一躬,随后便走到高楼的栏边,指向了视野中一望无际的建筑群:

      “还请大娘指点。”理昉倒也非常诚恳地,询问起了面前半师半母的女性。

      “以登基之宏光,加以宣抚,纳其女子于宫室,以示亲幸。这是陈大人当时的判断。先帝以威加四海,因此随心所欲,宫室皆服;然陛下践祚未久,海内隐有蠢动之相,此为时势异也。”

      兰心不慌不忙地陈述着——她似乎能想象到那些来自各国的年轻少女,在板子下颤抖惧怕的神色。是的,她也曾是这样走过,一步步登上如今的位置;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意识到此中的必要性。与其说这套规范是先皇个人的意志,不如说这只是一部分的兴趣,加上宫室女子们自发规范需求的产物。

      “女子如浮萍,漂流于天地间,弃人而弃于人。然养分盈足,朝夕间便泛滥于池内。乍看,是浮萍互相倾轧;可细查,却是入水的责任。宫廷便像是池塘,而陛下,便是观池的主人。”

      “以如今的形势,这些浮萍,真的只是代表她们自己吗?”

      不得不说,这一番委婉的话语,却刺中了年轻皇帝的心。是的,他正因少女们的受责而不忍,却恰恰忘记了蕴含在其中的“双向选择”。既然为了争抢名额,一些地区都能爆出舞弊的丑闻,那这些妙龄少女们身后的“入水”,便值得好好估量了。一旦稳定下来,若是她们心术不正,在地方势力的勾连下,怕不是要闹出更大的动静。只有通过秩序的威严和庇护,才能将她们的命运与宫廷和国家想绑定,进而真正发挥她们应该的作用。

      “我明白了,大娘,老师。”

      他终究还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对此重新释然了。于是,他轻点着指尖,召唤出了投影的图像。虽然这是项严苛的考核,但正因如此,身为天子的他,才有必要了解和查看。

      “这可是对你们的第一眼啊……”他默叹着,首先切到了一号会场。

      “而且……看女孩子被打屁股,也多少该有点兴奋呢……”

      这是他藏在心里的,宫廷中人尽皆知却心照不宣的秘密。从小就不乏观看女子受罚机会的皇子们,却要维持对此波澜不惊的表面仪容——这是宫廷赐予他们的“福利”,却也是无形中拘束住他们的“枷锁”。

       

      “我……我也自愿……”

      眼见得玛丽安娜和阿芙拉,还有好友明里都举手了,台下的樱子一狠心,也终于随后举起了手。这样,第一批上台者就凑齐了人选。樱子缓慢地从人群中走出,有些害怕地赤足踏上了台面——她本能地想要牵住谁的手,却意识到这早已不是熟悉的环境了。

      “呜……真羞人……”

      与闺房中的小板责臀或是家庭内的半公开家法不同,宫廷的惩罚在挑战性上是绝无仅有的。这不仅意味着在毫无依傍的众目睽睽下受罚,也意味着不会有事后来自母亲和姐妹们的安抚。相反,自己还要注意仪态和姿势,以避免不雅的行为。但既然选择了举手,樱子唯有和身边的三位女孩一起,在忐忑中迈上台阶了。

      与忐忑的樱子不同,明里的内心却是兴奋而期待的。公开的受罚意味着展示自己的机会,也意味着学习和观察身边两位优秀的同伴。眼见得前来引导的侍卫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她也急忙点头示意,按照平时父亲教导自己的规矩,赤足踏着轻巧安静的步伐,以半步的距离跟随在侍卫身后。她能感受到其余少女们羡慕中带着嫉妒的目光,同样,也感受着身边玛丽安娜和阿芙拉的身影。

      与东方女子的含蓄温婉不同,玛丽安娜则完全是一副西方女子自信大方的气度——她将双手抱在小腹上,迈着优雅的交错步,任由双乳和臀瓣随着身体的摇摆而轻轻晃动着。这套熟悉的动作她已经在摄像机前演练了无数遍,而如今唯一的变量,只是自己赤身裸体罢了。当然,这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限制,反而成为了优势。当她还在演艺学院受训时,裸体走过展示台或是歌唱舞蹈便是一项常规考察了——对于那些做不好的女孩子,自然有助教的软鞭,教会她们的小屁股如何克服羞耻与不适应。

      相较于玛丽安娜的优雅,阿芙拉便显得随意了许多。她只是将双手垂在体侧,跟随着侍卫的指引向前走去;可正是这不作修饰的姿态,反而成为了她独具风味的特色。褐肤少女的神秘和不羁,便在这看似乖巧的桀骜中体现了出来,惹得台下一片注目和轻叹。

      四位少女站定在了各自的长凳旁,等待着进一步的吩咐。打量完身边同伴的明里,也不由得开始打量这张特别的长凳:乍一看,这与平日家中的长竹凳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心细的明里却察觉到了其上轻微的弧度——从前端到尾端,凳面几乎是按照女性身体的轮廓,刻画出立体的起伏。可以说,只消趴上去,受罚的女子便会不自知地陷入其中,在紧密的贴合中大大减弱了挣扎的可能。此外,在凳体的两侧还设置着环扣,而头尾的两侧更是设置了四处“小台”,用于放置和拘束手脚。臀部微翘、双腿分开、胸腹紧贴——这便是挨罚的标准姿势,也是长凳在无形中塑造的尺度。

      领班的侍卫长敲击了一下响板,而每条长凳旁的两名侍卫,也随即做好了准备。他们手中的长板“啪——”地一声伫在了台面上,震得少女们心中一颤——这是被称为“净堂”的环节。明里当然还记得林英亲身的示范——毕竟,自己当时也很不情愿地挨了两三下板子。这一下正是要泄掉受罚者的傲气,让她们陷入半僵直的状态。明里眼看着身边的樱子被这声脆响惊得一怔,随后便被两名侍卫在趔趄中按倒在了长凳上。当然,她与阿芙拉,还有玛丽安娜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三人都只是稍稍一惊,随后便顺着侍卫的动作,自然而然地趴倒了下去。

      习惯了赤裸的明里,此时早已不再惊慌了。当身体接触到凳面的那一刻,熟悉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上了脑海。那是许许多多饱含着青涩的回忆:母亲膝上伴随着教诲和劝导的拍打,茶室或书房中父亲落在臀上的家法,又或者是不小心犯了大错,在厅堂中去衣受板责的场景……长期居于屋檐下,在家庭的监管和约束中成长的“万叶之菊”,早已将生活中无处不在的规训,内化成了深深烙印在心中的准则。身为柔弱温婉的女子,在表面往往处于服从和被动的地位;可千百年来的智慧又何尝如此简单呢?驯服是一种姿态,却并不意味着全部——在这谦卑温顺的表象下,是古老国度时间中传承的暗线。少女长成,成为妻子和母亲,而她们的回忆也将传递下去,构筑起难以侵犯的,宛如藕丝般柔韧的精魂。

      她将脸颊贴了上去,随后便是脖颈和锁骨——微凉的触感停留在肌肤上,慢慢向身体内部渗透着。随后,一双小巧的娇乳也轻轻按压在了凳面上,随着弧度化作诱人的圆饼状,从腋弯下向侧面展露出来。紧接着是小腹——肚脐和软肉也随着身体缓缓地下沉而紧贴住了凳面,在轻轻地按压后安定下来。明里有些气恼地品着小腹上的感触,“又长胖了……”,长期深居的生活,也让大小姐的娇躯有了那么一丝缺憾——当然,某种程度上,这也为她的温婉增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瑕疵。“美玉俏色,因材而出”,少女的微丰反而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当上半身完全紧贴住长凳表面后,少女的下半身也随之调整着。明里挪动着胯部,趴卧在长凳中央安放的矮枕上:矮枕设计成特殊的短“T”形,前端的宽部用于放置臀部,而后端中间延伸出的长部,才是它与平时家法垫枕最大的区别。明里将大腿内侧贴在了枕上,奇妙的触感令她不由得脸颊一红。聪明的她,很快便领会了其中的用意:这一部分不仅起到分开双腿,暴露私处和菊穴,增加羞耻度的作用,也是为了有些难以启齿的“状况”——女孩子在受责时难免会因肌肉收缩而产生性快感和高潮,惩罚较重时也可能因为时常和力度而难抑小便甚至轻微失禁;而这一部分的设计,便是为了吸收她们身下伸出的液体,也是为了将这羞耻的过程清晰地展现出来。

      不得不说,宫廷的每一处布置都绝非随意为之。当然,在这些“舒适”和“人性化”的背后,是少女们身负的东西。从这一刻起,“隐私”对她们来说不再必要——无需多余的理由,她们便需要将赤裸的自己展现在秩序之下。

      “这倒也不坏……”

      对此习以为常的明里并不气馁,而萦绕在心中的兴奋感也愈发显著。她轻点双足,将脚背踏在了长凳两侧的小台上。张开的锁扣“啪嗒”响了一声,而她的四肢也随之拘束了起来。这样,待罚的姿势就算是准备完成了。熟悉的姿势唤醒了她的本能——那是同样伏在家庭议事厅的长凳上,等待父亲责罚处置的忐忑;也是在那位林叔叔的指教下,在落板中一点一滴地学习宫廷礼仪时的期待。

      是的,这早已成为了内化于心的,对规矩的敬畏、领会和传承。不论身居何处,来自东海之上的少女,都会将这份优雅温顺的气度,平等地施展开来。

      当然,此时的她尚且有一些余裕,去观察身边的同伴,和台下少女们的反映了。

      与认真贯彻着“礼”的明里不同,玛丽安娜的准备则要显得稍微自然一些。长期的演艺生涯,已经让她对这些“扮演”形成了条件反射。当侍卫们抓起她的手腕时,一位“楚楚可怜却又风姿夺目的少女”这般的形象,便自动进入了她的脑海。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也不抗拒,可身体却沿着潜意识中设计好的“程序”,以天鹅般优雅的曲线向下趴卧着。她首先抬起了臀部和后腰,没有急着摆放手脚,而是任由那对傲人的巨乳,支撑起一部分身体。压迫的肿胀感令她感到兴奋,而表演的快感,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释放。待到身体构成了这般诱人的弧度后,她才将额头虚抵在长凳前端,勾起那双傲人的大长腿,绷直脚尖,像舞蹈般落在了踏足的竹台上。事实上,这套一气呵成的“表演”,她甚至没有费心去思考——只消进入状态,这一切便是自然而然的。

      当然,作为玛丽安娜“忠实粉丝”的樱子,可就没那么顺利了。被板子杵地吓到的她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两名侍卫上手,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她几乎是被拖拽着按倒在了长凳上,想要作出顺从的姿势,可手脚的反应却又慢了半拍。侍卫们也只是轻轻一笑,用膝盖顶了一下她的关节,便让这位才毕业不久的“女子高中生”,“啪”地一声伏在了长凳上。她还没来得及挣扎,手脚的拘束便限制了她的行动——现在,已经轮不到她发挥自主性了。

      “要被嘲笑了呐,小可怜……”

      玛丽安娜窃笑着,想象着台下的场景。当然,这种想象实际上毫无依据。就连侍卫们也知道,台下的女孩们,做得并不会比她更好。宫廷的惩戒毕竟不同于家庭——许多平日里至多挨过手板和竹鞭,甚至只是挨过巴掌的女孩,面对着这样的阵仗,是难免要露怯的。他们已经处置过无数犯错的宫廷女子——下至一般侍女宫人,上至皇帝的妃子,挨在屁股上的并不会有所不同。正是在一次次训诫惩罚中,少女们才逐渐褪去青春的稚气,蜕变出温婉大方的气度。

      当然,玛丽安娜更感兴趣的,是一旁那位褐肤的吉兰少女。

      从举手表示自愿开始,阿芙拉的表现就与众人所不同。不论是玛丽安娜还是明里,又或者是有些忐忑的樱子,在作出选择时,都难免有着些许情绪的流露——当然,这其中有少不经事带来的青涩,更多的却是一种“刻意的表态”。“眉目传情”,一颦一蹙的神色,便是女性最大的武器——对于“第一个吃螃蟹”的她们来说,这是一件无须遮掩的事情。可阿芙拉,却像是一泊湖水那般,从未展现出任何的不安、焦虑或是期待。她只是眨着那双的大眼睛,将手垂在身体的两侧,以一种毫无感情的姿态,轻轻趴在了长凳上——谈不上内敛含蓄的暗示,却也绝非刻意为之的展现。当她趴卧上去的那一刻,仿佛尘埃落定,却又似覆水落入湖泊,刹那间便令气氛沉静了下来。

      “不得了……”

      她默叹着,眼神也有些痴迷地停留在了阿芙拉的身上。

      是的,这反而让自己想起了受训的时光:

      对于选择了舞蹈或是表演的女孩来说,严格的训练从很小便开始了。虽然新式的教学方法鼓励她们自主发掘兴趣,并选择合适的道路,但监管和约束,从来都是学艺之路上不可缺少的步骤。从压腿、练声这类“基本功”,到体能和协调性锻炼,甚至是体态和表演技巧的训练,高效而精准的体罚,一向被视作是一种必要的手段。穿着连体衣和大袜的少女们,所能获得的宽容是有限的——一旦犯错过多,等待着她们的就是训练途中的体罚。若是小错,老师通常是隔着连裤袜,用手掌教鞭责打十来下便是;但如果屡教不改,或是干扰训练节奏,那往往就是更加羞耻的惩罚——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褪下全身衣物,全身赤裸地伏在木地板上挨打光屁股。往往,这项惩罚也会交给受训的男生来执行——有时作为表现优良者的奖励,有时却是对犯错男生们“欲望控制”的惩戒和磨炼——他们被要求在表演时,控制住因身体接触产生的欲望,并保持下体的平和状态。对于那些窥见异性肉体而羞涩勃起的小男生,教鞭也会及时地点在他们的胯部。

      平心而论,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们,是很难平静面对这些颇具暗示意味的惩罚的。满面彤红、娇喘微微,甚至是私处湿润,都是十分常见的场景——更不需说这些惩罚往往由男性老师执行居多,而女性老师往往只负责安排和监督。自然,少女们难耐悸动之时,教鞭也时常光顾双腿间的秘处,通常还伴随着带有几分耻笑意味的话语。哪怕是排练的舞台上,出现了错误也通常是当场惩罚——少女们身着演出服,光着屁股,趴在布景中挨罚的景象,也常常是隐秘的“桃色谈资”。

      由于发育较早,玛丽安娜很早便学会了品尝惩罚中的快感。有时为了“解锁”新的“玩法”,她甚至还刻意犯错——比起单纯的责臀,她对教鞭抽在私处和菊穴上的感触,更有一丝青睐。直到大概十四五岁,她才终于心满意足,进而转变心态,体味起受罚时的“表演”来了。可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唯有一名少女,在这件事上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就是大她一岁,如今已成为当红少女影星的“蓝玫瑰”——希斯妲·夏曼诺娃(Xiesta Shamanova)。

      与自己在镜头前无所顾忌的自信一样,如今的希斯妲也以大胆裸露却又自信坚定的演出风格而著称。可玛丽安娜对她最大的印象,却是两人合排舞剧时的“小插曲”:那时作为伴舞的自己接连乱了好几次节奏,连累了主舞的希斯妲——代价便是,两人一起光着屁股,伏在布景的钢琴凳上,背对着观众席挨罚。可令玛丽安娜惊奇的是,希斯妲不仅没有畏怯的神色,就连那一丝“桃色的期待”也看不出来:她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握住自己的一只手,随后便趴在了自己相邻的钢琴凳上,一同挨完了三十下鞭子。臀瓣被抽打得来回跃动,宛如水下受惊的鱼儿,一道道鞭痕带着疼痛烙印在舞台少女的心中——就连玛丽安娜自己,都对那次惩罚记忆犹新——毕竟,落下的鞭子中,可包含了导演的不快。可身旁的希斯妲,却只是保持着那副神情,侧脸望着自己,仿佛此时的她并不是在接受惩罚,而是在遐想什么更遥远的事情。

      是的,那时的她,正是如今自己在阿芙拉的身上,所看到的这幅神色:面无表情的平静中,却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没有刻意的逢迎或是下意识的躲避,所有的只是对惩罚的淡然处之。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寒带湖水般沉静的感觉——仿佛一片空寂,却又包含着令人憧憬的无限遐想。

      她明白,那位紧随着自己举手的,叫做“田村明里”的少女,简直是东方式优雅的代名词。而那位忐忑不安的,叫做“川上樱子”的少女,在慌乱中也不失几分俏皮的可爱。可唯独那位素面未谋的褐肤少女,却像是那天一样,抓住了自己的心。

      没错,“考验”要开始了。现在的自己,也必须调整好状态,来预估落在臀上的冲击了。

      于是,玛丽安娜一边最后调整着趴伏的姿态,一边漫无目的地思索了起来。

       

      与明里想象中不同的是,侍卫们并没有着急落板。负责自己的两名侍卫中,其中一名先是俯下身来,从脖颈到腰部,又到臀部和大腿的摸索了一遍,象征性地最后检查有无夹带。明里体会着异性的手掌抚过身体——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感受上却完全不同。精准而轻柔的手法宛如按摩般令人舒适,就连微绷的肌肤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当然,她也感觉到了侍卫的胯部不小心摩擦过大腿的外侧,“啊呀……”,她顿时心里一惊。是的,那并不是肌肤或者性器的触觉,而是另一种奇妙的东西。

      “……由于侍卫皆为年轻男性,且时常接触宫廷女子,因此防止不当接触自然是重中之重。先帝在时对此并无规定,但宫内还是默认形成了规矩……”

      明里也曾听林英讲过侍卫们的“规矩”——所有的男性侍卫,在宫内时都会佩戴“阳锁”。与通常的“欲望管理玩具”不同,它是一种软性的佩戴物——不仅不阻碍如厕,也不会影响生理本能的舒发,但要想让阳物充分勃起却是不可能的。只有在出宫时输入随机秘钥,限制才会解除。

      当她思索之际,另一位侍卫也在检查完身体后开始行动了。明里感受到臀板被那双手掌覆盖,随后,一股油润的凉意便弥漫在了臀尖的肌肤上。聪明的明里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是保护臀部的润滑油。“宫廷的惩罚还真是门道多呢……”她又不由得轻轻感叹了两句。

      此刻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便是四位美少女,温顺地趴在长凳上,任由侍卫们处置的绝美场景。台下的少女们有些心悸地悄悄瞥着台上的四人,却又被她们的姿态所深深吸引。是的,站在特定的位置,甚至能将张开双腿中的私处和菊穴看得一清二楚。在对疼痛的畏惧中,她们却也期待着观赏她人挨罚时的场景——从小到大,无论是跪在父兄的膝旁,还是跪在长凳边等罚,少女们早已学会了将姐妹们的呻吟啜泣,转化成敬畏中的快意了。

      “这群小姑娘……”

      端坐在椅子上的公主也不禁感叹着——感叹待罚少女们各不相同的温驯和优美,也感叹着台下少女们的忐忑和期待。当然,她明白,宫廷的惩戒可没有小姑娘们想得那么简单。毕竟,落在她们身上的板子,并不会比将自己臀部打得红肿紫青的板子更温柔。就连那看似温柔的润滑油,也是暗藏玄机——某种程度上它确实能起到保护润滑,甚至事后防止接触感染的作用,但同样,它也会在渗透中,将疼痛均匀地传导给臀肉。不过,小姑娘们屁股肿胀破皮,轻声啜泣的样子,她也确实想目睹一遍就是了。

      “起——!”

      领班的侍卫长高亢地长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令符”。看见发号施令的侍卫们,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半人多高的木板,稳稳地悬停在了半空中。刹那间,在少女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令符便忽然落了下去,敲击在中空的响器上。

      “啪——!”

      众人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四支长板,便整齐地落在了待罚少女们的裸臀上。四声脆响宛如多重唱般,还未等令符的余音消散,便齐整地回荡在了大厅内。几个靠得近的少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而那有些怕人的脆响,就这么在大厅中回荡了片刻,又突然消失殆尽了。

      是的,这便是宫廷中最常听到的声音之一。竹木制的板子,打在女子们的娇臀上,所发出的悦耳的鸣声。上至皇妃,下至各级女侍,都是在这清脆的板责声中,脱去青春稚嫩的。当然,对于这些少女们来说,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到。响亮、威严,这便是留给许多忐忑的心,最初的印象了。出身高门的女孩们纷纷侧过头去,而普通人家的少女们,更是惊惧地低下了头。一些怕痛的女孩子,还悄悄揉着屁股,仿佛这声脆响,是绽放在她们的肌肤上一样。

      对于趴伏的明里而言,这一下的冲击是震撼性的。强大的冲击几乎让她懵了一会,甚至险些没感觉到疼痛。待到反应过来,那清脆的痛感,才从臀肉传递到了大脑。是的,宫廷的板子可没那么好挨——冲击和羞耻,伴随着臀瓣的生疼一股脑地涌了进来。泪珠立刻湿润了眼眶,在睫毛上打着转,险些掉落了下来——那是人类对于不明创伤的的本能恐惧,所激发的反应。

      是的,她险些哭出声来。可那出于惧怕和退缩的声音还没出口,身体却在这短短的瞬间内,擅自行动了起来:随着压下的臀肉逐渐回弹,受责的少女便如压紧后失去制约的弹簧般,从腰腹缓慢释放出反方向的应力。纤腰轻扭着,带动着小腹的软肉和私处的肉瓣,蹭过胯部垫着的T型枕,向上抬起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间隙;与此同时,发力的后颈也带动着脑袋,一同向上仰起着。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撅起的臀部、弯曲的纤腰,以及仰起的脑袋,和脸颊上眉梢微蹙、满目含春的神情,便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就连臀瓣也因疼痛而略微张开了一些,将粉嫩的后庭和湿润的蜜穴,如昙花一现般展露出来。可这幅景致并未持续多久,少女的温婉,便带动着身体,继续回到了谦卑中不乏柔媚的,标准的受责姿态。

      “啊……”

      明里这才反应过来,而方才产生的退缩之意,也在惊诧后所剩无几了。臀上的痛意依旧剧烈地回荡着,与她的理智对抗不停——可自己方才的反应,却完全没有经过理智的修饰。是的,自己无意间,便那么做了。长期受到的教育和规训,让她早已将“打屁股”这件事,视作了一种符号——那是秩序对自己的要求和培育,也是身为少女,从不解抗拒到慢慢接受,进而享受其间的宿命。少女的红臀是成熟的代价,而她们的身姿是属于尊者的景致——这是东方海上那个古老的国家,与自己严厉却慈爱的父亲,交给自己的东西;也是被万叶人奉为“礼”的,对女子至高的评价标准。

      “啪——!”

      随着令符有节奏的敲击,第二下板子也呼啸而来。这次,是另一名侍卫落下的。但令明里惊奇的是,第二次的疼痛和冲击,似乎与前一次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是更加偏向另一侧的臀瓣。她轻声痛呼着,将脑袋从原先的一侧扭向了另一侧。扎在脑后的发髻随着这柔美的摇曳而晃动着,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而少女满目含春的湿润双眼,也终于展示向了另一侧的观者。这下,在场的少女们,甚至连同端坐的公主,都完全看清了这朵“万叶之菊”的含蓄和优雅了。是的,与其说是受罚,不如说,这是一种审美上的享受。尤其是那些来自西国,远离东方的少女们,更是被明里的姿态深深迷住了。

      “真是奇女子……”

      就连公主也不由得感叹了起来。虽说这才两三下板子,但她也明白,自己挨板子时刻做不到这般程度。说来惭愧,挨完罚后的自己,竟然像小女孩那样去找身为天子的,比自己略小的弟弟诉说了一顿——自然,还算清闲的弟弟理昉也赏了她的肿屁股一顿小板。宫廷的刑罚很容易将女孩子们“打回原形”,而自己也不能免俗。可面前的少女,却能以如此高规格的优雅,接连承受两次板责,不得不说是一桩奇事。

      当然,“高规格”的明里,也并非全部的亮点。其余三名少女的反应,也是令她默叹不已:

      与内敛含蓄却又略施春光的明里不同,来自北国的玛丽安娜,则是完全施展起了表演的天分。当板子落下之际,少女便像天鹅般,从胸颈微微发力,将身体施展成诱人的弧度——跳动后重新下压的丰乳、紧致的腰部,还有脑后晃动的金色马尾辫,与那张表情生动的脸颊……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一种隔世的恍惚——一位本该在西式宅邸中,趴在椅背上受责的大小姐,如今却像东方女子那般,伏在长凳上,任由板子将丰臀抽得翻飞不已,轻启朱唇娇喘微微。

      而一旁的樱子,则完全将那副俏皮的学生气展露了出来:她“呜哇——”地痛呼着,脚趾不停地攒动,却被拘束的绑带所抑制,导致完全没法安慰疼痛和畏惧。小腹和私处在枕头上来回磨蹭着,而下身私处的爱液,便这么接连不断地被磨蹭到了布料上。对于这些春心荡漾的少女们而言,平日里她们可没少看来自万叶的,描绘青春的动画:不论是趴在师长膝上受责的姿势、女高中生们的红臀罚站,又或者是男生们面红心跳的路过和议论;当然,也包括“本土化”的情人节中,送给心仪男生的礼物——包装在精致盒子中的,小小的竹板——或许将在约会时打在女孩子们的裸臀上。樱子的一系列反应,仿佛将万叶女生那令人神往的青涩之美,在她们眼前展现了出来。

      只是,相较于她们的反应,那位神秘的吉兰少女,则是另一种不同的反应:

      是的,挨完板子的她,正像小猫那样乖巧地趴伏在长凳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神情——只有肌肤优美曲线,对凳面完美的贴合,与唯一的、有些谄媚的,翘起臀部的逢迎。板子打在臀部的褐肤上,掀起一阵颤抖,却又很快像涟漪般消失不见。她只是将目光看着前方,用下颌倚靠着凳子,眨着修长的睫毛和那双深邃的大眼睛。当然,只有细心的观者,才能察觉到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反应——少女洁白的皓齿,正轻咬着颤抖的嘴唇,似是紧张,却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是的,或许只有明里,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

      与出生于安定世界的少女们不同,阿芙拉的母亲并不幸福。在吉兰的战乱中,不到十五岁的她被军阀抢去作了奴妾,怀孕生下了阿芙拉。因此,阿芙拉的童年,便是在轻蔑和卑微中被男人们肆意驱使的——自然也少不了打骂。当军阀覆灭后,她的母亲却又落入了新上位的临时治安政府的官员手中。初成的阿芙拉,才脱虎口,便又进入了狼窝——男人不仅虐待母亲,还病态地喜欢在强迫母亲行爱时,虐打阿芙拉取乐。少女背上的鞭痕,便是因扫了男人的兴致,在那时留下的。直到初定大陆,谋划定都的先帝,重新放眼吉兰之际,那些盘踞的败类,才被真正意义上根除。母亲被内务部队一位好心的军官收留,而自己也凭借着继父和兄姐们的帮助,参与了秀女的选拔,并作为“模范”入选了。

      因此,阿芙拉害怕着责打——长期以来,那并非父兄带着慈爱的约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虐待和强迫。正因如此,她才形成了谄媚逢迎的姿态,以取得虐待者稍稍的欢心。入宫前继父也曾半是指导地责罚过她许多次,并指出了她的问题——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改掉了神态的阿芙拉,却改不掉下意识的动作。

      现在,随着长板打在臀肉上的震撼感,还未消去的本能便再度浮现了出来。

      ……

      明里用余光有些担忧而同情地瞥着阿芙拉。当然,板子落下之际,这些余光便不得不短暂地收了起来。长板如风云般划动,携裹着呼啸,结结实实地落在娇臀上——不消几下,压倒一切的疼痛便成为了唯一的感受。明里抿着嘴,将额头轻轻抵在凳面上——绿豆大的汗珠开始逐渐从额前渗出,划过脸庞,沿着锁骨滴落在竹篾的缝隙中。明里左右晃动着腹部,私处也不由得在枕头上轻轻刮蹭——性快感成为了此刻唯一足以缓解绽开疼痛的缓释剂。当然,在外人眼里,此刻的自己,无疑是美轮美奂的绝景:少女的青涩与规训的成熟,疼痛的退缩与兴奋地快感,恪守的礼节与暗怀的春心……这些看似矛盾的反差,构成了她的全部。台下观罚的少女们一开始还议论纷纷,到后来,竟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欣赏着台上勇敢者们的表现。

      这是明里的胜利,也是她的骄傲。胜利未必是锋芒毕露的产物,也可以如潺潺溪水般,在无言中缓缓释放,进而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那个女孩是谁?”

      就连收看着影像的天子理昉,也被大厅中少女们的受罚所惊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优雅的身姿,品味着那规矩中饱含情色的风味。这位来自万叶的女子,很大程度改变了他对于“惩罚”的印象。是的,不论是观看姐妹们受罚,还是从前当皇子时责罚调教下人们,他都从未有过这般舒畅自然的观感。他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以至于忘了自己是以天子之姿,监督这场“选拔”的。

      一旁的理兰心,倒是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对于这位年轻的皇帝而言,宫廷有着太多令她惊诧的东西。

      是的,不久前的他,还对每晚的侍寝不太习惯:隔着纱帘观赏不同的美人们裸身责臀以“戒骄”,随后拭干泪花后重新带上笑脸,满怀热情地进入寝房大兴云雨,任由少年将精种射入小腹——甚至还会含着笑询问他“陛下留否”,在得到羞涩的肯定后才欣喜地退下,换上温床的,从原先府上带来的贴身仆妾。她还记得这位少年天子偶见云雨后有喜、挺着小腹的宫人时那躲闪的眼神——当然,换来的也只是恭敬的请安和行礼罢了。

      ……

      “大娘,我这样做……好吗……”

      “不失天子之仪,大可随心所欲。陛下身为至尊,自会明辨。”

      ……

      理兰心微笑着,对比起了一个多月前少年忐忑的询问,与如今初显自信的神态,不免感到由衷地欣慰。

      “此女是田村明里,乃万叶前首相田村朗膝下之女。自小通音韵、晓诗书、知礼节,由尚书郎中林英举荐并过选,名列万叶第三。”

      “哦……”

      年轻的皇帝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林英”,这个名字他还是有所耳闻的——曾经解决外交危机,年轻有为的政治人才。根据反馈,这次各邦的选拔,除了中夏诸地,最为平稳的或许便是万叶了。“也算是是父皇赐名的地方了……”过去千年来两地的恩怨情仇,似乎也早已到了化解的时代。

      当然,顺着名册查看下去的皇帝,很快便注意到了明里身旁那位神情窘迫、楚楚可怜的少女了。不得不说,一旦看过明里,相比之下她的仪态便有些“不堪入目”:难抑疼痛的呻吟和痛呼也罢,手脚不自觉的扭动也罢,当然最令皇帝不悦的,或许还是那股略带青涩的“学生气”。平心而论,他也称不上讨厌——少女毕竟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和气质无疑是令人喜爱;但接受训诫后的慌乱和害怕,却让他油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情——他甚至想亲自动手,去约束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了。

      “川上樱子……这孩子是万叶的第一名?”

      皇帝查看着资料,皱了皱眉头,轻轻啧了一声:

      “真是欠缺管教……怎么也算是出身名门……真该好好让她吃点苦头……”

      陈裕和理兰心对视了一眼,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显然,年轻的皇帝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进了决定他人命运的位置。不过,他们也都明白,年轻气盛的皇帝,在下判断时还是过于莽撞了。

      “陛下,恕臣直言,做判断可不能先入为主啊。”

      理兰心端起茶杯,站起身走到了皇帝的身旁。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接过了控制器,开始缓慢轮换着各个会场的影像。皇帝这才惊诧地发现,他一开始所不悦的,认为“名不副实”的“万叶第一名”,相较之下算是表现得相当沉稳了:其他会场的女孩们,往往要么手脚扑腾、哀声连连,要么哭泣不止、涕泪齐流;少数表现好的,也至多是有些畏惧地伏在长凳上不敢挪动。是的,自己已经在皇宫住了半年有余,习惯了身边人恭敬顺从、礼度周全的侍奉,却没有意识到这些少女们是第一次经历。

      ……

      “孩子,你记住,施威的前提,永远是明白它会用向何处。他人服从于你,并非全部出于畏惧——畏惧之外的东西,是你身为尊者,需要慢慢领会的……”

      那是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他想起了自己的成年礼:打扮得可爱动人,宛如回到了二八年华的母亲,在父亲的注视下一点点褪去衣物,裸着身子将竹板双手呈给了自己;而自己则在父亲的指导下,害羞而兴奋地,将竹板落在母亲光裸的臀部上……从前的自己对父亲总是心存芥蒂,认为他不近人情,甚至冷落和忽视母亲;可那一天,在父亲的教诲下,他才明白了连结着父亲与母亲和姨娘们之间的,那条纤细的纽带是为何物。当他获得了支配的权力时,与之而来的,是更加沉重的责任。从母亲和姨娘,到同父的姐妹们,再到这座庞大宫殿中所有的女子,都将慢慢归属于他的掌控;但自己却并不能无度地滥用这份权力——毕竟,支撑起这根脆弱纽带的,是从属者对自己发自内心的爱和信任。

      ……

      他顿时感到有些羞愧了——自己竟然以天子之姿,在脑中对素面未某的少女作出了那种揣测和判断。所幸身边还有人劝谏引导,才不至于酿成祸乱。

      “是的,大娘……是我不对。”他向兰心道着歉,长叹一声,扶靠在了栏杆上。

      陈裕看着皇帝这刹那间的变化,脸上老谋深算的平静也终于消解了些许。设置这看似荒诞的考验,正是为了这般目的。从原先皇帝的担忧和惊慌,再到方才的不悦和烦躁——心理的变化本就在考量范围之内。没错,这是对那些少女们的试炼,也是对年轻君王心性的试炼——只有习惯于那雷霆雨露、风云变幻的赏罚之态,并掂量清楚权与术背后的分量,才能成为合格的君主。如今的少年,只是依靠大臣们的协助,在这些略带青涩、不会反抗的少女们身上做着观察——即使有什么意外,也绝对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而这,也便是他在最初时劝谏“先治女政”的理由了。

      “既然陛下中意那位少女,还请继续收看便是。”理兰心将画面重新切回了一号会场,把控制器还给了皇帝。终于平静下来的少年天子,也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重新观赏起来。

      不得不说,心态调整后,一切又变得平和而顺眼了。不仅明里的身姿愈发迷人,就连樱子的小动作,也仿佛增添了许多不一样的风味。皇帝欣喜地品味着其中的变化,又不由得想起了这半年来和宫廷女子们的相处:从平日的侍奉和处置,到床榻上的云雨——一想到眼前的少女们日后也会和自己慢慢熟悉,喜悦之情便难以抑制。

      “哦……对了……旁边的这两个……”

      他翻看着资料,将目光放到了明里和樱子之外的两位少女身上。颇为巧合地是,他几乎第一眼就对她们产生了不错的印象。

       

      “呼……呼……”

      玛丽安娜有些难耐地喘着气,从牙缝中吐出一连串的呼吸。不知不觉间,板子已经落下了二十来次,而少女们的精神也开始靠近极限了。

      她甚至能听到台下少女们的动静——看样子,她们或许比自己还要紧张。对自己而言,她只能感受到臀部那无可抵挡的疼痛,以及肌肉和毛细血管被撕裂的酸胀。“可恶……”她默默盘算着,心疼着自己那练习过舞蹈的翘臀。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端正心态挨完板子,才是此刻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

      若是能从厅室上方向下看去,便可以俯瞰到少女们的状态:汗珠已经从脊背上渗出,在脊线上汇聚起来;紧张的身体变得无力,却又脱不开拘束,进而以一种有些怪异的姿势趴伏着。当然,最为凄惨的应该还是她们的屁股了:被责打撕裂的毛细血管在皮下释放出花瓣状的淤血和肿块,就连臀瓣的轮廓,似乎也随着肿胀略微扩张了。脊背和臀部随着喘息而起伏着,而疲惫的娇哼,也缓慢回荡在台前。

      玛丽安娜自然是能估计到自己的状况的——臀部白皙的肌肤已经盖上了殷红,宛如被捶打的肉排那样,被略微改变了形状。从以前开始,她的肌肤就有些敏感,因此对落在屁股上的责罚,也有着明显的反应。毫无疑问,她是四名少女中臀部最红的一个,而充血的肌肤,也将粉晕扩散到了全身各处。

      令符再次清脆地敲击着,而板子也如约而至地,将脆响打在了北国少女的裸臀上。这下,玛丽安娜终于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大声痛呼着,手掌也紧紧攥成了拳头——痛感仿佛打进了骨头般,萦绕在脑海中难以散去。她不得不窘迫地喘息着,在急促的呼吸中试图缓解臀上的疼痛,却又很快被下一次落板打得哀嚎连连。骄傲自信的舞蹈少女,也终于在宫廷的板子面前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眼见得曾经当红的偶像,也在惩罚中露怯了,台下的少女们就更加忐忑了。一些胆子小的,甚至偷偷抱起同伴的肩膀,抹起了眼泪。是的,谁又不是各自家中的“小公主”呢?可在严格的责罚面前,没有任何人能例外——毕竟,就连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也必须老实挨完板子。侍卫们并不是在发泄个人的情感——他们只是庞大体系中,负责精准执行的一环罢了——他们并不会有更多的自主权。这是上给她们的第一课,也是她们今后都将牢记的,难以忘却的场景。

      当然,相较于方才露怯的舞蹈少女玛丽安娜,可怜的樱子早就度过了挣扎最激烈的时刻。从挨板子开始,她就一直在疼痛中徒劳地扑腾着,而现在,精疲力竭的她只剩下趴在凳子上,哀吟不断的本事了。T型枕上早已沾满了爱液的狼藉,而若是再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浸湿的水渍——只受过教导处惩戒的毕业女高中生,在板责强大的威力下轻微失禁了。每落一下板子,清澈的尿液便会从尿道口飞溅出来,粘连在枕头和大腿内侧。此刻的她下身已经是半麻木状态,唯有不断冲击的,恍惚的痛感,提醒着她责罚的进行。

      “啪——!”

      “呼……啪——!”

      又是一下令符的敲击,与之伴随的,依旧是精准落下的板子,和少女的痛呼呻吟。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了,而这漫长的惩戒,似乎也变成了永不结束的梦。

      “呜……”

      直到这时,明里才真正地发挥出了自己的优势。是的,臀肉撕裂的疼痛,对她来说依旧平等——可巧妙的策略,却让她的应对变得灵活。先前的含蓄并非只是所谓的“恭谦”,而是为后续做准备。疼痛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明里,也终于褪去了矜持,缓慢而响亮地,将少女的悲鸣托了出来。娇声如杜鹃般哀婉,却又并非全然的怨意,而是包含着炽热且浓烈的情感。她不需要刻意表演,因为应对的方略,早已烙印在了本能之上。

      “真不得了啊……”

      端坐的公主,也不由被明里所震撼。自出生以来,她还没有见过任何人,将惩戒和疼痛,化作了这样一种令人遐思的艺术。她甚至轻轻打起了节拍,顺应着这有规律的“合唱”,在内心拟起了旋律。

      “五十下……”

      当然,明里并没有思考这些。与迷茫受罚的同伴们不同,深受教诲的她,自然明白那个没有说明的数额,究竟是多少。中土有句话叫“各打五十大板”——纵然它往往带有贬义,却也是调和时的常见办法。五十下,要超过通常的惩罚,却又没有到达全然地破坏——林英曾经教导过她,如果惩罚数量不明,那通常而言“三十下”和“五十下”便是两道基准线。现在,落板已经越过了“三十”这条线,很明显,“各打五十大板”,便是这次考验的目标。

      对于节奏的习惯,反而让她更加游刃有余了。她开始试着从击打的节奏中短暂脱离出来,窥探起周围的情况。比起破功的玛丽安娜和窘迫不已的樱子,那位神秘的“西域少女”,再度吸引了她的眼球。

      是的,从落板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吭过一声。她就那样平静地,略带哀婉地,静静地趴在那里。每当板子抬起之际,她都会习惯性地,以一种令人心疼的谄媚,将腰臀微微撅起。纵使臀上的淤血和肿块已经十分明显,可她的神情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阿芙拉……”

      是啊,她明白。在充分释放出内心深处情感的当下,她反而更加彻底地理解了这位褐肤少女的哀伤和美丽。她并非没有感觉,或是不感到害怕——可长期以来的生活,早已让她学会了另一种东西。她不再呻吟,正如嘶哑的鸟儿不再啼鸣;她用身体徒劳地迎合着来自外界的“强大”和“暴虐”,纵使用处甚微,也依旧重复着那样的行为方式。她学会了将一切都隐藏在那双眼睛当中——正如从前,那里的女子们被迫蒙上面纱,只露出眼睛的无奈。高高在上的存在不会注意,可一旦与这双眼睛对视,无穷的情感便会如流沙般倾斜而下。

      是的,这是她的生活方式,也是她在黄沙中,谱写的岁月之歌。

       

      “这丫头……”

      远在高楼之上的皇帝理昉,也被阿芙拉所展现出的奇异气质所吸引了。是的,刚才他还在注目于美丽动人的玛丽安娜,看着她那妩媚性感的完美表演,一步步落向难耐的深渊。可他还没从驯化的征服感中缓过神来,这位褐肤少女便重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仔细端详着少女背脊上的伤痕——那道痕迹是如此地明显,以至于影像中都显得清晰无比。少女褐色的臀肤已经被殷红占据,而那道伤痕,便如同脉搏般诠释着无声的痛与责。他转换着角度,很快便看见了那双深邃的大眼睛——只一接触,他便被其中的景色深深迷倒了: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略带哀婉的情色之美。她似乎在向观者诉说着什么,却又像是谄媚地讨好着自己。一股强烈的冲动从腰后涌了上来,顷刻间便随着血液充盈了脑海。他趔趄了几步,险些跌到,所幸被眼疾手快的侍卫搀扶住了。血液注入了胯下的雄根,令这根早晨才享受过侍奉的阳物情不自禁地挺了起来。万幸,理智很快便占据了上风;而这无来由的,暴烈而隐秘的欲望,便也在思索中悄然退去。

      “啊……我这是……”

      是的,名为明里的万叶少女令他欣赏和赞叹;但这位褐肤的吉兰姑娘,却仿佛打开了他内心的隐秘之门——他开始好奇起这名少女的一切。很快,他便提出了关于她的资料——从姓名到身世家庭,再到各种背景。

      “阿芙拉……多么美丽的名字……”

      少女的身世,仿佛便是这方土地的缩影。父皇将吉兰从战乱和倾轧中解救出来,却又在年迈时“反戈一击”,为这座都城的未来彻底扫平了障碍。阿芙拉的命运便随着帝国中轴线的晃动而摇曳,直到落在了如今的位置。情感上的喜爱和历史性的共鸣,交织成了这位年轻君主如今奇妙的感情。

      他想要接触这位少女,想要更深入地了解她的命运——想要同她耳鬓厮磨、翻云覆雨后,再慢慢问她很多事情。现在的他有能力做到这件事——只消在入宫的考验完全结束后,凭借一声吩咐便可实现。

      思虑妥当之后,长舒一口气的他,便随意切换起了会场的影像。第一轮考验的板责已经接近尾声,而他,也可以趁着这个间隙,得闲与两位大臣喝上一杯茶了。

      “啪嗒……”

      与明里预计的一样,不多不少,板子正好打了五十下。随着拘束手脚的扣带松开,她也终于可以稍微活动僵硬的身体了。侍卫们并没有着急扶她起来,而是按住她的肩膀,将另一种液体喷洒在了挨完板子后的臀部上。“好痛……”一阵刺痛后,冰凉便覆盖了肿胀的臀肉,逐渐转化为酥麻。她扭动着双腿,在枕头上磨蹭了一会,蹭干了双腿间渗出的爱液与些微的尿水,这才在侍卫们的搀扶下,有些蹒跚地站了起来。

      现在,自己连走路都有些艰难了。所幸,她还能勉力保持自己的神态;而一旁的樱子,脸颊上则挂着一连串干涸的泪迹,就连玛丽安娜也是面色潮红,发丝凌乱。少女们被侍卫结实的双手搀扶着,引到了场地一侧的空处——那里摆着软垫和四张矮凳。现在的她们,还需要在那里趴上一会——既是为了缓解疼痛,也是为了“晾臀”这一羞耻的展示。不过,挨完打的少女们,对羞耻早已不甚在意了——她们感激地趴在了矮凳上,分开双腿,享受起了这难得的放松。

      “川上樱子……质诚而礼缺……二等三级……”

      “玛丽安娜……仪备,然性躁……二等一级……”

      “阿芙拉……不形于色,媚态略甚……三等一级……”

      公主在书写板上记录着,以一种不大却能让多数人听见的声音,评价着少女们的表现。当然,这份评定还需要根据影像资料复核,才能最终作为秀女们的评价登基入档案。毫无疑问,虽然有所瑕疵,但四人的表现对新选秀女而言,还是相当不错的。她很确信,在其他的会场,大部分少女至多在三等和四等徘徊,只有少数能触及二等的评价——至于一等,那是个位数的赞誉。

      “田村明里……”

      她犹豫地思索着,又看了一眼远处趴在矮凳上的少女。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朵“万叶之菊”的表现都堪称完美。她几次想谨慎地写下“二等一级”的评价,可内心深处的冲动却指引着她,去触及那鲜少踏足的领域。

      “……礼法兼备,随心所欲,不逾规矩……一等,一级。”

      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侍卫和侍女们,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也包括台下的女孩们。沉默了片刻后,像是不约而同似的,一阵欢呼便突然席卷了整个会场。少女们激动地拍着手,像是自己获得了殊荣般,为这位来自东方的伙伴而欣喜。是的,不仅是为了她的勇气,也是为了她无可挑剔的完美。

      “你真受欢迎啊,明里?”

      这次,轮到玛丽安娜有些醋意地看着她了。

      “哪里……从前不懂事,有劳父亲责罚……才这样的……”

      明里轻轻笑着,可咧开的嘴唇却再也合不拢了。跟随着玛丽安娜的夸赞,樱子和阿芙拉,也向她表达着庆贺。明里就这样,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一边悄悄揉着肿烫的屁股,发自内心地笑了。

      “很高兴认识你,明里。”

      她闭着眼睛,听着阿芙温柔的声音,如微风般刮过耳畔,仿佛做梦般,短暂地沉浸在休憩之中。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续的进度似乎加快了很多。少女们心怀忐忑地踏上台阶,趴在全新的枕头,和遗留着同伴们体温的长凳上,等待着长板落在娇臀之上。她们有的叹息,有的呻吟哭泣,可那无形的畏惧,却慢慢地消散了。侍卫们轮换着班次,而肿烫的红臀,也逐渐取代了忐忑的青涩。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之际,所有的会场,都完成了科目的考核,以及评价的上报。

      现在,正式的宫廷生活,对她们敞开了大门。

      ……

      “有点期待呢……但是,又有点害怕……”

      樱子揉捏着紫青的臀瓣,用膝盖轻轻顶着明里的膝弯:

      “接下来……会不会见不到了呢?”

      虽然“一入宫门深似海”,早已不再是这个时代的风貌;但在这庞大的宫城里,若是被分配到不同的区域,想在忙碌的日常里见上一面,确实是不太容易了。

      “不怕。即使相隔万里,不也同见着灯明吗?只要心意相通,就不会轻易走散。”

      明里握着樱子的手,稍稍宽慰着她。而樱子也报以了不舍的呢喃,和对姐妹信任的眼神。

      随着暮光落下地平线,宫灯也纷纷亮起。这是少女们在宫廷中正式度过的第一夜——三天之后,她们就要走上各自的位置,让这台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了。

       

      “很有意思呢……”

      理昉半躺在床榻上,凝望着窗外的夜景。现在的他,正刚刚享受完身边少女的侍奉,带着些微的疲倦,回顾着白天的事情。

      “陛下要留种吗?”

      直到少女有些迟疑地询问起来,他才从恍惚中惊醒,急忙“哦”地应答着,稍加思索着。他这才想起来,少女在大概一个月前侍奉过自己,但那晚自己心情不佳,在云雨后便挥手示意她退下了。

      “嗯,留吧。”

      身为帝王,享受超凡的待遇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在世间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亦是身为支配者的特权。毕竟,目前为止侍奉他的,都还是先帝时期留下的年轻宫人——而自己每晚的任性,或许才是对她们青春最好的交代。

      “谢陛下。”

      少女盈盈笑着,正欲退下,却被理昉劝阻了:

      “慢着,今宵,朕不想放你走。”

      他一把拉过少女,少女轻呼一声,却也顺着他的力道,滑进了怀中,依偎在少年炽热的胸膛上:

      “陛下是有事相问吗?”

      聪颖的她,很快便猜出了皇帝的心思。

      “和朕讲讲,你刚进宫时的事吧。”

      理昉将她按在身下,一边揉捏着少女胸前的美乳,一边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是的,他想更快地了解,那些有着相同命运的女子们,或许要经历的事情。

      “是,陛下。”少女甜甜地笑着,揽住了他的脖颈。正如皇帝的好奇那般,她也一直等待着一个倾诉的机会,将那星星般闪烁的愿望,向身为至尊的君王诉说。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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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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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xiv连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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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反的文都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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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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