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的男女老少-2000年陈诗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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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超是陈诗妍的男朋友,两人同居已一年多了。去年陈诗妍刚上艺术学院不久认识黄超的。那时正放国庆,因为只有三天假,陈诗妍没有回家,就在她姨妈家玩。姨妈虽然结婚有几年了,但年龄只比她大一、两岁,算是同龄人,有些共同语言。两女在一起闲聊难免不谈到男婚女嫁之事。当姨妈知道她没有对象后便提出给她介绍一个,她没有反对。第二天就把黄超介绍给她认识。黄超是陈诗妍姨父的朋友,在市直机关工作,人很能干,才24、5岁左右就当上了副科长,很有前途。此人外型也很不错,一米八二的个头和陈诗妍一米七零身材也还算般配。他身体结实,走起路来腰杆挺得直直的,很有些大男人派头。两人相见,一拍即合,很快就开始了恋爱历程。
黄超虽只比陈诗妍大3岁,性情却有些古板,象个守旧男人把女人的贞洁看得很重。他和一个女子交往有个原则,就是不与耍过朋友的女子谈恋爱。他说话直截了当,不喜转弯抹角,刚认识陈诗妍没几天就地问过她以前是否交过男朋友,陈诗妍觉得他问得唐突,但还是认真作了回答:“没有。”
黄超有些半信半疑,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会没谈过恋爱,于是提醒她:“你最好别给我说假话,不然我饶不了你。”
按一般常规,象黄超这样一开始就摆大男人谱的男人是很容易让女人逃之夭夭的,但陈诗妍没有。尽管他说的话不太中听,但至少表现出他的真实,这种男人实在,不象有的人恋爱时虚情假义甜言蜜语几匹火车都拉不完,可一旦把女人搞到手了便“秋后算帐”。
陈诗妍没说假话。她家管得严,上高中后就不准她和男生单独来往,大学没考上参加了工作,但因为年龄尚小,家里照常禁止她谈恋爱,说恋爱误业。她没谈恋爱,倒不是因为她想当个听大人话的乖乖女,实在是没遇上她能看得上眼的男人。
随着两人交往加深,黄超固有的疑心病就逐惭显露出来。陈诗妍如此漂亮性感,不可能没有人追,既然有男人追了,也就不可能没谈过恋爱。这种狗屁逻辑成天缠绕着他,终于有一天他如获似宝的从陈诗妍的手提包里发现了一封男人给她写的情书。那男的是她高中时的同学,目前在一所名牌大学读书。信中那些语言肉麻之极令黄超火冒三丈,拿着信便质问陈诗妍是怎么回事。
陈诗妍也不够聪明,本来解释几句也就算了,但她向来抓不住重点,大难临头却责怪黄超翻她的包,说他那么做不道德。情人情侣翻翻包就算不道德,那男女婚前同吃同住、里里外外透明在对方眼前又算什么?黄超以为她故意拿“道德”做文章只是想掩饰对他曾说过的谎话,于是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巴掌很重,陈诗妍没站稳,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发上,起身时半边脸肿了。虽说认识两个月了,对黄超的暴躁脾气她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以前他脾气上来顶多是对她吼上几句,谁料他还会粗暴动手,动起手来居然如此利索,事前连提醒、警告、威胁的话都没有,让人思想上没有准备就挨上了耳光,真是霸道极了。按常理,恋爱中的女人第一次挨了自己男友的打不哭不闹不说些情断意绝的话是不太合乎逻辑的,陈诗妍也是这样想的,这还没结婚呢就开打了,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所以她在沙发上气断声绝号淘一阵。当哭得没趣了,便提出跟他吹。
又按一般的常规,男人摔过女人巴掌后火气也该没有了,接下来就是施展一切有利于让女人留下的手段。不过黄超没那么常规。陈诗妍一说要与他断他倒满不在乎,还说他就知道漂亮女人没一个心术正的,欺骗、撒谎,是这类女子的一大法宝。他还说了,要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有交男友的历史就断不会和她相处长达两个月,真是浪费了他不少的激情还有宝贵时间。
陈诗妍听了甚感冤枉,不想被无中生有背上黑锅,便诅咒发誓说她和那男生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作多情。她甚至还说在上高中那会儿她连正眼都没看过他,要不是他要给她写信她连他名字都忘了,而且信是他写来的不是她写去的,中国的宪法赋予每个公民都有写信的权力,这不是她能掌控的范围。
黄超听了觉得她说得还是有些道理,但不完全放心,便说,既然你与他没关系为什么把他的信揣在身上,还把信从学校带到家里来,是不是想躲到被窝里慢慢看过够呀?
陈诗妍说:“我从学校回家经过邮局别人说有我的信,我取了信拆了还没来得及看公共汽车就来了,我急着上车就把信揣在了包里,根本就没不知道信上说了些啥。就算我知道是别人写的情书,我总不能随便乱扔让全世界都看到吧?”
黄超也实在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陈诗妍有什么不洁不轨不法行为,何况要是她说的真话,冤枉了她不说还让他错过一个贞洁的女人岂不可惜?要知道这年头,要在十六岁以上的女人中找到贞洁比大海里捞针都难。但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说要让他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她就得跪地发誓,说她过去绝对如她自己所说是个圣女。
跪?陈诗妍想如果她是日本女人,想必跪比坐还自然,绝不会把跪与人格尊严连到一起。但她是中国女子,还算有点知识的漂亮女子,怎能随随便便就在了男人面前下跪呢?下跪比刚才挨那记耳光还令她难受,所以她仍然站着,稳起不跪。
黄超见陈诗妍不跪便以为她是做贼心虚、说谎不老实,便说:“既然你不敢对你说的话发誓我也无话好说,你走吧。”
陈诗妍见黄超如此在乎她的跪与不跪,心想,两人相处都两个月了,自己也不再是处女了,要是为这么点小事吹了,实在不值得,家里人也会反对的。特别是她那个脾气同样暴躁的爸爸不打得她半死才怪。本来他一直反对她谈恋爱的,后来黄超去找过他,聊过几次后,他觉得这小伙子无论是外表还是人品、事业都挺不错的,就同意他们交往了,甚至开化到允许他们住在一起。更何况她是爱他的,她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么个男人–粗暴、狭窄、偏急,可把他和那些书生气的男人一比,他更具有男人的气质和特征。如果跪跪能把他心中的误会消除了也还是值得的。陈诗妍这么一想也就想通了,她说:“好嘛,跪就跪嘛。”说着,双膝一弯,双膝就落在了地上,同时发了几句黄超爱听的誓言。
黄超见这女人倔是倔了点但总的来说还算听话,心里的火气也就没了。但他没有立即叫她站起来,居然当起审美学家来。
“瞧瞧,你这跪姿可不怎么好看。身子与大腿之间要成直角,两腿要并拢,还有手,既然是认错受罚就要表现得规规矩矩的,来,把手垂放放在大腿两边……”
本来下跪就已经够人的他还来这么一番戏说,陈诗妍羞亏得便想站起来。黄超把她肩膀往下一按,说:“咋的,又不不懂事了?我叫你起来了吗?”
陈诗妍见黄超没有了怒气,心悦起来,便调起皮地说:“我是怕把裤子跪脏了我难得洗,跪破了你还得掏钱买。”
黄超见陈诗妍说得实在可爱,情不自禁拉她起来,抱在大腿上,又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嘴边上亲,刚好亲到她那张挨打的脸上,陈诗妍“唉哟”一声,黄超有些心疼,不过他不愿意流露出来。他知道如果他稍表柔情怜意,女人就会得寸进尺。亲过之后,他没忘记再警告她几句:“这事我可以原谅你,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情,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陈诗妍撒娇地说:“真霸道呢,别人要写我有啥法呀。”
“你可以不看。”
“我不看怎么知道人家写的啥内容呀?”
“先给我审了再说。”
“哼,我告你侵犯人权。”她轻柔地说了句。
“我是你丈夫,让丈夫高兴就是你最大的人权。”
脸蛋又些痛了,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说:“丈夫,你以后发脾气的时候可不可以不打人家的脸?”
黄超明知故问:“那打哪?”
陈诗妍羞红着脸,不好意思说。
黄超见她这般羞涩,就更要逗她了:“说啊说啊,不打脸打哪里?”
陈诗妍吞吞吐吐地说:“打……打屁……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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