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着父母工作调度，终于从乡村里转学到了十八线小城市的小学，虽然还是破破烂烂，但是比拥挤的乡下学校好多了。
我是插班生，家里本来也不富裕，连学校要我买校服，我父母都要犹豫几天。每天我就穿着简单破旧的衣服去学校。开学第二个星期，是教师节，同学们都捧着花或者准备的保温杯去给老师当礼物，班上只有我什么也没有送。我不知道有这种传统，也根本不知道送什么好。
老师在课上含沙射影地“批评”了我，说我不懂感恩。我当时还小，以为老师生气了我就应该去哄一哄老师。
所以那天下午我换上了家里我自以为最好看的一条粉色碎花裙，拿上一个苹果，来到老师办公室，然后对她说：“老师，我可以抱抱你当节日礼物吗？”我觉得这个礼物非常有意义，而且很有心，比那些千篇一律的物质的东西都要好。
但是她推开了我，然后翻出我的测验卷，我是班上倒数第四，只考了43分。“像你这样的土妹子，年纪里没老师想带你，我好心接过你这个学生，成绩差就算了，校服也不买，天天就格格不入，对我也不知道感激，一点诚意也没有，我真是瞎了眼了……”一句一句，扎在我心上，我鼻子特别酸，想哭。她接着咬了一口我的苹果，然后啐了出来：“呸！都坏了！你就拿这个给我？”
这是我家里为数不多的水果了，我一直没有舍得吃，更加没有想到它会坏。我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委屈地说：“对不起老师，要不我抱抱你吧……”我还在坚持我自以为是的“礼物”。
她嗤笑一声，漱了个口，然后二话不说把我按在她腿上，掀起我的裙子，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十几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听不得我上午说你，下午拿个这种鬼东西整我？我就说嘛，穷人家里就是没有教养，我来替你废物家长管教你！”
我努力忍住不哭出声，耳边是她的叫骂和打在我屁股上啪啪啪的清脆声音，还有其他办公室老师的笑声，我的屁股疼得我咬紧牙也没有办法抵消。我在打屁股的痛觉中勉强说着：“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要在我面前装无辜？！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还怪我打疼了？”她怒吼，说着又是狠狠几下。
“不疼不疼，我不疼，我没有怪老师的意思……”我吓得赶紧说。
她笑得更欢了：“好，不疼是吧？各位可都听见了，这小闺女说不疼欸，那我今天可就给你长长记性！”说着她把我的nk扯了下来，连同我的鞋子和袜子。她边脱还边笑我，“家里买不买得起衣服啊，这鞋子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吧？”
我感觉下半身一凉，全都暴露在空气中，我的手想要去挡住曝光的屁股，但是被她用力钳在背后。我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用巴掌摸了摸我的屁股，然后狠狠打了下来，一下接一下，声音比刚刚响，力度比刚刚大，当然也比刚刚疼了不知道多少。我放声哭了起来，向她求饶，她不管不顾，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啪啪啪啪啪——”
打了大概又二三十下，她突然停下了，叹了口气说：“行了，我手都红了。”我以为她是要放过我，于是想起身。这时她狠狠拍了一下我脑袋：“你干什么？！让你起来了？”然后又用巴掌重击一下我的屁股，我疼得又叫了一声，然后接着乖乖趴好，生怕她再打。
她不知道在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边拿边说：“我手都打红了，换尺子来。”然后我就感觉到一把铁尺轻轻地放在我臀尖上，冰冰凉凉，我身体一抖，撞到了办公桌。
接着她扬起铁尺，又是一下接一下打我的屁股，我哭得大脑空白，只能呻吟着，放弃了求饶。明明尺子冰冷，我的屁股却火辣辣地疼，“啪啪啪啪”一声一声回荡着。因为哭的太厉害，我不记得她用尺子打了我多少下，但是我知道这比她先前用巴掌打的要多，而且更疼，声音更响。
忽然，我听见铁尺打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这尺子又弹在我屁股上。应该是她打的时候，把尺子挥到了桌子上。接着，她啧了一声，把尺子往桌上一抛，我用余光看见这尺子居然打折掉了。“打你还废把尺子。”她嫌弃地说，“明天给我在学校对面买把一模一样的，听见没？！”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听见没有？！！”她气得又用巴掌重重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听见了。”我已经有气无力了，说话带着沙哑的哭腔。
她并没有就此放过我，而是变本加厉，继续用巴掌打我的屁股，而且每打一两下就要用力揪起我屁股蛋上的肉，然后松手接着打一下，又揪我的屁股……这种打屁股与揪屁股交替的体罚方式更加让我痛不欲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见我这份狼狈样越来越起劲似的，发了猛劲打我屁股，还在笑。
拍打 揪肉的魔鬼过程大概又持续了三五分钟，一个老师诡笑着走过来说：“小女生别这么多心眼儿，还想着整老师呢。得了吧，我看你也别打她了，哭得我耳朵疼。”
“好，我再教训个几分钟，不多打扰您。”她笑着说，然后又恶狠狠转向我：“你看看你，挨个打哭爹哭娘，吵的别人没办法休息！我打死你我！”说着她又继续打我屁股，频率加快了，由两三秒一下变为一秒就一下，甚至更快。她打得更加狠，我喘一口气屁股都是疼的，但是必须忍住哭声，只能在喉咙里呜咽，生怕老师打得更狠。
又过了一分多钟，她终于停下来。但没有让我站起身，而是让我继续趴在她腿上。她摸着我惨不忍睹的小屁股，又往下摸我的腿，边摸边说：“细皮嫩肉的，你家就你一个小孩吧？”然后在我大腿上拍打了一下：“家里穷你也不好过吧？这腿比竹竿子还细呢。”
然后她让我站起来，我腿已经软了，站起来抽着筋。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牛仔裤上我趴过的地方有几滴水渍，现在想来可能是我的小便已经失禁了，还好她没有看见。我的碎花裙已经乱了，皱皱地垂着。我现在都能想象的到我当时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无助、委屈、茫然与痛苦。
她接着看了看我的胸口，裙子的领口已经掉得很下了，白白的心脯露出来大半。她拉了拉我的领子：“你看看，小小年纪就露这么多给谁看，果然没教养。”其实是因为我家穷，只能买大一点的衣服，可以多穿几年，而且家里也大多是这种裙子，因为这种裙子有绑带，可以调节松紧。“你穿成这样，我看你妈也是想早点把你卖了吧，依老师来看，你就再过几年去把自己卖了吧，省你那俩穷爸妈费心！”她说着这些话，办公室里的有几个老师都跟着笑了起来，而我当时听不懂她话里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卖了自己。
我低着头掉眼泪不说话，想着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家里的累赘。老师见我这副样子，把我扯了过去，叫我跟着她念：“我韩XX（我名字），要卖了自己！”我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她愠怒看着我：“跟着念啊！”我听见几个老师叫她不要太过火了，她完全不听，就是拉着我要我说这句话。于是我小声说了，但是她不满意，一遍一遍要求我大声：“念！大声！”，急了还拍了我一下屁股，我大概念了五遍，终于达到了她想要的音量。
然后她把那苹果丢到我手里，要我当着她面吃掉它。我只好边哭边啃这个苹果。我觉得很甜，并不知道哪里坏掉了。但是吃的越甜，我心里越苦涩，因为我知道了她就是在诬陷我而已。而现在这个苹果被我吃了，诬陷的证据没有了，而我不敢说一句话。
她只是找了个借口欺负我这个乡下来的穷孩子。
“行了，滚。”
我一步一步走出办公室，忍着行走时屁股的疼痛。走进了教室，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被打傻了一样，忘记了穿我的袜子和nk，只穿了鞋子就走了。但我不敢再去那间办公室讨要我被她脱下来的nk了。
临放学的最后一节课，她来到教室，用小拇指嫌弃地挑着一条淡黄色的女生nk：“这是我们班上哪个小婆娘的？自己过来领。”我一眼认出那是我的，她想让我被打了的事情在班上自己来公示。我忍着眼泪，不让周围笑的同学看出我那一刻心里的委屈。
“不要是吧？难道要我一个一个女生来看看是谁没穿nk吗？”她叫嚣着，把我的nk甩在地上。
“才不要！”“哪个人这么讨厌？快去领啊！”这句话引起了班上其他女生的抗议。我才来到新学校十天，就已经被老师同学都讨厌了，我当时心里难受极了。我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想方设法让同学们知道这条nk的主人是谁，于是我硬着头皮站起了身，畏畏缩缩走上讲台捡起了那条内裤。我刚打算回到座位，老师突然说：“去哪？穿上啊。”她还想继续欺负我。我流着眼泪在他们面前穿上nk，想尽一切办法不然台下的同学看到我裙下的身体，但并不知道我到底遮住了多少。
我抹着眼泪，冒着同学们的讥笑和议论走回座位上。她也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回家，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苹果真的有问题，我回家泄了肚子。
我对着镜子看我的屁股，红紫不堪，一条一条的伤痕触目惊心，我没有勇气继续看。
那之后的日子，总有人开我玩笑：“韩XX，拿你的nk我们看看啊哈哈哈哈。”女生们也躲着我，孤立我，我没有朋友。我再也不敢穿那条我心目中最好看的碎花裙，那条淡黄色的nk也被我埋在了衣柜最底下，再也不愿意看见它。然后我劝说我的父母终于给我买了校服。
我害怕我老师说的那些话会伤害到我的父母，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他们说。他们以为我不高兴，多买了一些吃的玩的在家里，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更加过意不去。
但是幸好，我的语文老师对我非常好，她很温柔，听见我们班上同学对我的取笑之后，多少了解到了事情始末，对我很照顾，只可惜我并没有学习的天赋，尽管再认真，语文成绩一样不尽人意。我现在也很感谢她，只可惜再也没见过。
第二年的教师节，我偷偷用一百八十块钱给老师买了一串手链，这些钱我知道很多，但是我不想再被处罚侮辱了。这件事被爸爸知道了，他怒气冲冲问我钱去哪里了，我只好把藏了一年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他们想去找那老师理论，但是隔壁邻居告诉爸爸，那老师的丈夫是什么局的局长，还是不要冲动。
最后，爸爸妈妈居然没有吝啬那才穿了一年的昂贵校服，毅然为我转学了。所幸我再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了。
我离开那座小城市已经很多年了，再也没有回去过，爸爸妈妈也因为工作调度早就离开了那里。我忘记了那个可恶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小学，长什么样子，也忘记了我温柔的语文老师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唯有那在办公室的二十分钟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现在的我已经在一家房地产公司里干着月薪三万六的工作，没有人敢再说我家穷，说我的父母是废物。我也没有和那老师说的一样“卖了我自己”，我到现在也没有结婚生子。当然，我不是害怕我未来的女儿会被这种人欺负，因为她的妈妈有底气为她撑腰，有实力来保护她，别管欺负她的人是什么什么局长。我只是没有遇到我爱的人，所以我不想做那种“买卖婚姻”。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位老师。
毕竟她让我知道，不是谁都值得我付出我的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