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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盐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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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钰姐,你还不回去?”尽管是十二月,但办公室里的暖气给的很足,在林乐的建议和参谋下,陈钰换了新的工作。事实证明以往的工作经验确实是吸引力充足的卖点,也就是原本的陈钰没有这个魄力破釜沉舟。如今在新的工作单位已经工作了小半年,拿着高原来不少的薪资的她甚至有种不多做一些事就于心不安的想法。

      和她说话的是和她同期入职的应届的实习小女孩,叫孟涵。虽然是同期入职,但以往漂亮的工作履历让主管决定直接把陈钰的实习时间免了,反而着安排去带那个小家伙。

      “是有点累了。”她保存了文件,将电脑关机,把桌上放的几颗咖啡糖丢给孟涵一颗:“准备下班以后去潇洒?”

      孟涵伸手接过抛来的糖,嗯了一声:“姐,你还有多久?”

      陈钰没回答,笑了笑:“怎么,想拉我一块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孟涵点了点头:“明天不是休息日嘛,我们几个刚入职的打算去唱k,想问问小钰姐要不要一起去。”

      再如何自己也是刚刚入职,和同事们一起团建也不差。而且总是给人家姐呀姐呀的叫,莫名地让陈钰产生了几分年龄的焦虑,明明都不到三十岁,怎么总感觉自己老了似的。

      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是林乐在问她是否要开车来公司接她。看到匆忙准备回复消息的陈钰,孟涵歪了歪头:“男朋友?”陈钰像是一贯调皮捣蛋的坏学生突然给班主任拦住一样,明明没有犯错也是一阵慌乱:“不是,是我妹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啦。”像是被西方神话里的恶魔玛伊雅弥蛊惑,她鬼使神差地像要逆反林乐,放下手机,陈钰伸了个懒腰:“偶尔放松一下也不差,一起去吧。”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林乐的电话拨了过来。“乐乐……”陈钰看向车窗外,一段一段的光影投射到她脸上,投射到她柔和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微笑上上,很无奈很温和地:“今天要出去应酬,别等我了,太辛苦了。”

      聚会玩得挺疯,歌一首一首过,酒一杯一杯上。虽然对自己的酒量和酒品有着自知之明,但架不住长姐风范这样的词拘着,对于大家递过的酒陈钰可以说来着不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甚至偷偷拨通了林乐的电话,对着虚无的电流狠狠地吼了一首《必杀技》,像是做出了什么伟大抗争似的。一瞬间飘飘然仿佛重新得了主的地位。

      林乐推开KTV的门,刺鼻的酒气跟刀似的,轰得她都差点晕眩。在陈钰拨过那个一听就醉不知耻的电话时她的担忧和怒火就好像被点燃的柳絮,眨眼间就是燎原的气势。通过手机共享的电话记录,她联系到了陈钰当时叫的出租车的司机,等到找到KTV又和前台周旋了好久,才终于知道了陈钰她们所在的包间。

      许是舞蹈老师也是老师,长久以来就当出了气场,林乐的气势很足,虽然逆着光,但是可以看见她好看的桃花眼眯着,目光冷的像刀。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孟涵是为数不多还算清醒的几个之一,怯生生地站起:“您是?”

      “我是陈钰的妹妹,她现在在这吗?”

      陈钰其实算的上这次聚会的半个主角,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陈钰歪歪软软地靠在宽实的沙发里,衣服都算不得齐整,面飞红霞,看到林乐也欣悦地高高举起一只手:“乐乐你来接我啦!”

      看起来是真的醉了,声音都起了嗲,甜腻地仿佛可以拉出丝。林乐无奈地叹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走上前将陈钰的衬衣扣好,用力把人拽起身用肩膀撑着,没什么感情地请众人继续,便带着陈钰离开了包间。

      陈钰不知道酒精是否会麻痹自身带来的痛苦,总之这一夜她过得十分不安然。嗓子很痛,头也痛,明明困意上涌却睡不着觉。朦胧间她感觉自己呕吐了好几次,一个影子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身子,甚至似乎睡衣也给糟蹋了好几套。

      等到她有意识已经是凌晨三四点,若隐若现的曦光很淡地一点点透进她的房间,“想洗个澡。”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不是她自己的,反正就摇摇晃晃地把自己蹭到了浴缸里。

      痛得想死。陈钰缩在浴缸里,脑袋断断续续的胀痛,好像大脑里面有刀在一下一下地刮过去,搅动着让其剧烈的抽痛。同时还不忘提携一下她的嗓子,连呼气都有明显的烧灼感,好像不是个嗓子而是个老旧的破风箱,她甚至依稀间有血在缓慢地流出来的幻觉。

      “救……”她抓紧浴缸边沿,指节泛白,不知道在向谁求助,明知真正能拯救她的只有自己。

      呼吸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就开始变得艰难,她空出一只手臂自己咬着,头往后自暴自弃地一靠,跟浴缸撞出咣当的声响,靠另一种疼痛来抵御一种疼痛。她松手,擦了一把脸上疼出来的眼泪,明明视觉和味觉都明显感觉不畅,但听觉莫名地开始灵敏

      轻微的水声和喘息在浴室里也回响得过于明显,跟针扎在耳朵上似的让她发热,继而羞愧。她咬得更紧,血从咬合处缓慢地渗出来。很疼

      她的思维已经被疼痛和酒精交杂着浸泡到迷糊的地步,顶灯显得太过刺眼,她被晃了一下,随即紧紧闭着眼,黑色的视野里雪白的杂花一点多过一点,边缘逐渐被痛苦染得发红。

      “呜。”快要窒息了,她侧过头,脸靠着冰冷的浴缸,被似乎无休止的痛楚囚着,然后睁眼——看见林乐。

      林乐从踏出房间的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没想到陈钰已经严重到连一点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你真是无可救药。”林乐语气冷得让人听起来牙酸,她的情绪今天起起落落地,担忧和愤怒此起彼伏,交汇分离,和陈钰不同,她酒量很好,几乎没喝醉过的同时也很少主动去参加酒局,以至于家里连解酒药都没有预备,不得已在大半夜拨通作为医生的朋友的电话,得知可以给陈钰泡杯淡盐水。她走向前,几乎是将盐水硬灌进了陈钰嘴里。

      陈钰的睡衣都给她自己糟蹋完了,林乐把软泥般的陈钰从水里捞出来擦干身子,套上林乐自己的衣服,又重新扔到了床上。这一晚多半是要一直守着了。

       

      已经是下午,陈钰平躺在床上,尝试着吞了口口水,旋即五官全都皱在一起。

      她是个酒品和酒量都颇不堪的人,这点她早也知道,但如今整个喉咙跟塞进了大块棉花一样肿痛酸涩,每吞咽一次都在往上顶着疼。喝水是躲不过去的,脑袋也是,昏昏涨涨地,尽管现在是可以活动了,但身体也好像灌了铅一样,重的辛苦,手臂上的牙印都没消去,红红地围了一大圈。

      林乐就在她身旁,黑眼圈都生出来了。三四点时虽然意识还不算清醒,但到底不是没有记忆,陈钰不经生出一股愧疚和羞惭,像训犬似的,用头蹭了蹭搭在枕边的林乐的手。

      “姐姐好点了吗?”林乐顺着陈钰的意思,手轻轻在她头上抚着。

      “对不起乐乐。”陈钰到底还是愧疚,也想不清楚自己昨天究竟是受了什么蛊惑。

      “要好些了就算算我们的账吧。”一晚的时间过去,林乐的情绪没有流于表面,但是就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平静地让人窒息。

      陈钰本来只是想撒娇,听完之后倒是真的泛起了一股委屈劲,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拉林乐的手,林乐倒没躲也没挣,她就攥着林乐的手:“乐乐……”

      林乐嗯了一声,轻轻地把陈钰的手指一根根扒开,在她脸上亲了亲,声音还是凉的,一点甜味也没有:“我去帮你看看有什么可以解酒的,姐姐准备好了就到我房间来。”

      陈钰看向林乐,她的瞳孔像一敲击碎的糖片,纯粹只是为了安抚陈钰的情绪才弯起来笑了笑:“乐乐不太想看到姐姐坐着或者躺着等我呢。”

      陈钰再是木讷,这句话的意思也不会不明白。不就是跪着嘛!陈钰努力把这件事想得大义凛然,然而她才跪了不到半分钟就开始想哭,捂着眼睛尽量哭得小声一点,她的头痛莫名地给委屈和恼恨压下去,现在轮到嗓子和膝盖痛。

      她心里郁结,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确实有所亏欠与林乐,也认同和她将主被的关系易位,但再任何调整心态,对自己作为姐姐的认知也不会改变,如今林乐叫她跪着这种事,陈钰一点都不想答应。

      可是她现在就跪着,甚至紧张得连换一个让自己轻松点的姿势都不敢。每块骨头都因为刚刚和林乐的对峙而喀喀作响,害怕得仿佛自己没法控制。

      门从外面被打开,陈钰全身一瞬间僵硬,不同花色的恐惧链条充斥着大脑,甚至抵过上午宿醉带来的钝痛。

      “姐姐好乖。”林乐拿着一杯水,“问了当医生的朋友,她说既然昨天还醉的时候喝的是淡盐水,现在也一样喝些就是了,这样会好过些。”

      她一下松懈下来:“乐乐……”

      林乐走过来抱她一下:“姐姐不怕,不会惩罚到让别人看出来的。”平心而论,这句话半点也没给陈钰什么安全感。

      林乐的脸很小孩,她的体温也很小孩,温热的,长年累月的比陈钰高一点,接触的时候稳定地传给陈钰,让紧绷着的皮肤缓慢地软下去。

      林乐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陈钰就莫名其妙地不敢站起来。林乐就那样半蹲在她面前给跪着的陈钰喂淡盐水。陈钰依旧每咽一口就痛一次,但是她现在不敢反抗了。她终于忍到喝了小半杯才开口:“真的……不想喝了。”说完很慌张地抬头去找林乐的眼睛。

      “那就不喝了。”林乐亲亲她的额头,把水放桌子上,水杯和旁边摆的齐整的工具衬在一起,合拍地莫名,她把陈钰扶着站起来。陈钰跪得太久,膝盖有仿佛小针在扎般的疼痛,她呜了一声,伸手要去摸。

      林乐扶她坐在床沿,轻柔地帮她揉膝盖:“姐姐怎么不跪在地毯上?地板多痛啊。”

      陈钰可怜巴巴地看她一眼,委屈劲又上来了:“刚刚乐乐好凶……怕你又生气。”

      林乐俯身亲她的膝盖,不算用力地吻了吻,潮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那下次姐姐记得跪在地毯上。”

      下次……陈钰不知所措地看向她,但是很清楚自己没有想拒绝的念头。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

      “那么,我们从发刷开始吧。”林乐修长的手指在那柄红木发刷的把手上勾着,绕的陈钰胆寒。她们第一次勾协互换的实践林乐就用过那玩意儿,威力大的吓人,以至于之后林乐如果不是动了真火根本不会拿出这家伙。

      陈钰吞了口口水,带着嗓子生疼,依从地趴在了林乐的腿上。大半年的相处下来,对这个羞耻的动作她甚至已经做的熟稔,甚至还顺着林乐的意将玉臀轻轻地撅起来了一些。

      睡裙和亵裤被干脆地掀起扯下,两颗臀瓣细腻地跟山竹肉似的。她其实前几天才刚刚受过一次罚,饶是恢复能力不错,现在屁股上还有几处若隐若现地渗着红点点。林乐将发刷放在身边,伸手轻轻捏了捏渗红点的地方:“跟个小孩子似的,天天都要受罚。”

      陈钰又羞惭又害怕,哽了半天才怼回去:“才不是小孩子!明明就是你天天找借口要罚我。”宿醉带来的后果还没消散干净,她还是四肢酸软乏力,面若桃花的娇弱姿态,林乐温热的手在她臀上慢慢地抚着,羞地她焦躁,语气轻飘飘:“是哦,我们姐姐当然是全天下最委屈的——”

      她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捧着陈钰的脸,一字一顿道:“小、孩、子。”

      “啊?走开走开。”陈钰气急败坏地挥手作势要赶她,同时却乐意让脸待在林乐手心鼓着两颊装成一个气恼的河豚。

      发刷啪的一声落了下来,在山竹上又开了朵粉花。虽然看着不唬人,但痛楚是实打实没有折扣的。陈钰被着突如其来的击打疼地踢了踢腿,然后大腿上也被林乐不客气地来了一下。

      “受罚的时候就安分点,连报数的规矩都忘了?”发刷贴着幸存的另一半臀瓣,林乐的语气突然就没有了什么玩笑的意味,“明明是自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现在变成我找借口罚你了是吧姐姐。二十下发刷,我们从头开始算。”

      凭心而论,林乐惩罚自己的时候起码还找找借口,不少时候陈钰也觉得自己的确顽劣。至少这种体面是给她了,不像自己以前,要找林乐的茬的时候连借口都不找,一边惩罚还一边让林乐自己猜。知道是刚刚自己口无遮拦让林乐生气了,但陈钰的委屈劲儿也没淡下去,说一千道一万,哪怕自己是转成被动了,但林乐到底也是自己妹妹,给妹妹管着,就总让她心理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过这些顾忌不在林乐的思考范围,她的怒火经过一整晚的发酵沉淀,浓稠地仿佛如有实质。啪啪啪啪的几下,打的焦糖布丁一样的两瓣软肉花枝乱颤地,也没有平息她的愤怒:“说说看,你为什么挨罚?”

      “我,啊,五,呜呜呜我不该出去喝酒。”哪怕是训着话,林乐手里的发刷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陈钰一边要回答一边还要惦记着报数,难受地紧。

      林乐不客气的抬起手,嫩藕一般的手臂抵着发刷一起落下:“错了,你错的不是出去喝酒。是你事先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也没有告知我你的地址和回家的时间,最后才是在外面喝地烂醉如泥。

      然后只听见嗖的一声,然后又是啪的一声钝响。陈钰的眉皱着,紧的缩了下身子,疼,真得很疼,她很少给林乐这样严格地惩罚,哪怕是以往的每一次,也不会不给她准备和缓冲的时间。熬夜,赖床,锻炼偷懒,这些事情都可以是她受罚的理由,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像是个小孩子,之前长久浑浑噩噩的生活习惯需要得到约束。但这次的原因又似乎与之前不同,林乐更在意的似乎是自己没有提前征求同意。

      她忽而就发现自己陷进了一个巧克力糖浆的沼泽,耽于享受的同时还越陷越深。

      啪,大约是十多下了,虽然她报数地没问题,但似乎已经是身体在机械地应对而没有动脑子,她的每一寸神经都在缔造痛觉。她能感觉到来自那支手的力道微微轻了些。却同样很疼。然后是接联的两下,越来越重,打在相同的地方。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疼痛无声的落下,一下一下,没有言语,没有声响。林乐很少在惩罚的时候这么沉默,她总习惯于用言语说教抑或逗弄陈钰,虽然那样羞耻,但可以从中察觉出她的情绪尚在掌控之中,而这次全不尽然。

      痛楚是清晰的,而林乐可能要就此离开的念头突然就跳到脑子里,见风就长,在脑海中张牙舞爪,比痛楚还要让人害怕。难熬地很,陈钰几乎要不顾林乐的规矩叫出声来,心里各种花色的恐惧接二连三搅合在一起,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得,陈钰的顾忌决了堤,也不管羞耻,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乐乐,求求你,我以后不会了。”

      发刷适时地打完了二十下。林乐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臻冰似的:“去桌子上给我摸个工具过来,再三十下。”屁股已经有些肿了,红得瑰艳,以往的时候基本上到了这个效果林乐就会停止,虽然知道她这次在气头上,但是这样的惩罚多少也在挑战陈钰忍耐力的极限。

      她试图往林乐身上蹭蹭,想用撒娇的方式换取同情,但似乎收效甚微。林乐回应她的是又一下不客气的发刷。

      “我的耐心有限,姐姐。”林乐另一只手不再扶着陈钰的腰,向上转而在陈钰头发丝里划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扯下。

      几件工具就在桌上,她奋力挺身还是可以够得到的,就是趴伏在林乐的膝上做这动作十足地不方便,只能把全身的重量寄托在林乐身上,狼狈地紧。

      没有浪费时间去根据手上的反馈揣测摸到的工具,毕竟林乐已经明确表明没有太多耐心了,虽然她明确说接下来还有三十下,但是力道轻重终究比工具本身要来得重要。

      我是尽人事了,接下来就只能听天命了,陈钰的手干脆利落的一扯,硬是扯出了一种一去不返的姿态。

      心诚者,天佑之。

      人果然是不能封建迷信的,看着手上的物事,陈钰僵着嘴角,差点气地笑出了声。

      一条细长雪白的热熔胶,跟鞭子似的,她只体验过一次,那次也同样给她打得够呛,平素就被扔在盒子里,曾经林乐找数据线时还被陈钰用这个捉弄了一次。陈钰本来盯得很专心,联想到自己身上就开始觉得乏味,憎恨起自己的想象力丰富,啧了一声随便地吸气呼气,伸手把热熔胶递给林乐,反正她也没心思看了,然后整个脑袋撇到床那边去,撇到林乐不容易看见她表情的角度,闭上眼睛。

      她眼睛生得好看,尾端不过分地上挑,一副笑模样,眼神又总是活泛,最能传情表意,她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只看她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久而久之便养成习惯,不高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闭眼睛。她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地用力咬咬下唇,更用力地咳嗽几声。

      林乐在看到这热熔胶的时候也愣了愣神,这东西比藤条的威力都大些,还不好控制,威力和那柄发刷一样算是家里工具里数一数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钰运气能背成这样。

      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三十下也就不能变了。看了看面前这个已经通红温热的苹果,凄凄惨惨地,比原本感觉都肿了一小圈,每次犯错都要把她请出来受罚,林乐摇了摇头:“姐姐把次数记在心里就行,想哭就哭吧。”

      手臂屈曲一个不大的幅度,林乐拂过胶绳,稳定地仿佛有某种节奏,不急不缓地抽出,噼啪声跟打水漂一样响着,五下责打就结结实实地落到了陈钰的屁股上。

      “唔!”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陈钰还是没能从记忆里复刻出胶绳的真正威力,连环的疼痛一下从屁股上传来,让她忍不住从已经疼痛不堪的嗓子里呜咽了出来。

      直到林乐已经收鞭,一道道红痕跟音游里向下坠落的音符似的,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五道近乎完全平行的红痕平平的隆起,而且间隔距离将近完全一致,就像用尺子量过似的。

      美丽的红痕像是赤色沙漠里隆起的小沙丘,正好被臀缝分成两半,分别映在两片臀瓣上与股沟垂直。

      陈钰眼角含泪,忍着屁股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等着林乐的下一轮惩罚,她没想到会这般疼痛,这个热熔胶绳和发刷带来的痛楚,一个从里朝外,一个从外向里,像是有两班兵马在她屁股上打架,按着这个趋势下去,也不知道过了三十下林乐说的不会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受了罚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林乐拍了拍陈钰的头,她们之间有这种诡异的默契,陈钰知道林乐是要她换个姿势,于是她便主动乖乖爬到了床上,又羞惭地扯过一旁的枕头垫到在双臀下,本来陈钰体态就是让作为舞蹈老师的林乐都不得不由衷称赞的类型,这样的动作让陈钰更加羞愧,但同时也更有一种异色的魅力。陈钰觉得自己仿佛把屁股扔在了案板上任人宰割一样。怯懦地慢吞吞撩起因为变换动作而耷拉下来的睡裙裙摆,双手取巧般偷偷揉了揉一片狼藉的臀瓣,甚至可以感受到臀峰不自主的颤栗。

      心念着早死早超生,不想再继续害怕下去,故而扯着带着沙哑的哭腔,陈钰将头鸵鸟样的埋着,声音闷闷地:“我准备好了,乐乐。”林乐拍了拍陈钰的臀瓣,温度高的有些吓人,哪怕林乐一贯体温偏高也盖不住这种热量,心疼难免,但嘴上的气焰却不见消退:“害怕了?那之前和我打电话叫嚣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后果?”

      嘴上虽然没有留情,但是她还是把之前垫着杯子一起带过来的毛巾递到了陈钰手里,至少给她一个可以施力的工具,起码可以转移一点点注意力,别就惦记着疼。

      啪!并没有上次力度大,林乐看陈钰之前的表现,自觉那也是她承受的极限了,及时地调整了力度: “姐姐为什么受罚,现在想清楚了吗?”

      林乐也终于把怒火发泄完毕,进入了习惯的节奏之中,她其实是很明智的那种人,有时候甚至理性到冷淡,所以她在责打陈之前时常会问询一边陈钰被责打的原因,让她能意识到受罚 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误,但出乎林乐意料的是,她用心管教这么久,陈钰还觉得是自己在故意寻求借口责罚,实在让她光火地很。

      “因为我没有征得乐乐的同意就偷摸溜出去和同事们喝酒,而且,而且也没有告诉乐乐我的位置,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回家还喝地烂醉。”

      “每一次不痛上几天就记不住事情。”陈钰的回答虽然差强人意,但林乐还是接受了,又一次抬起来手。

      啪!声音清脆有力,其实力度也没有比原来重,但似乎打中了之前就有的伤口,陈钰啊的一声贯穿了整个房间,尽管按照林乐的规矩,这种程度的哀嚎反而是要加罚的,但毕竟陈钰身体本就不是最好的状态,看起来也是知道了错误的样子,所以林乐也就作罢。

      啪!紧接着相同的地方,虽然力度也不是太大,但毕竟是胶绳,无论如何都比用手要疼很多,而且总是那几次伤口集中处挨揍,想必是因为那块地方风水不好。“为什么当时不和我好好商量?”陈钰已经猜到是这个问题,因为林乐的提问总是很有规律。但是陈钰没组织好答案,疼痛之下总是会条件反射的回答真相“因为那天就是不想听话!”

      啪啪啪!连着三下,陈钰已经扯开了毛巾。林乐明显不乐意听到这样的回答。

      “还有没有下次?”随着提问伴随着新的一鞭,陈钰甚至感觉自己的屁股有麻木的感觉,这种情况在以往的惩戒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应对林乐的问询,她回应地近乎殷勤“没有了,以后不会了。”

      “不会?”林乐终挑了挑眉,声音虽然没有那么冷了,但也不见得就开心到哪儿去,“你不会有真正的“不会”,姐姐。”

      “真的没有下次!”陈钰开始变得乖巧。

      然而陈钰迎接来的反而是从始至终最重的一下,陈钰能感到双臀在求饶,臀峰上的肉肉在颤颤巍巍,像是有蛇钻进了她的身体,一口一口撕咬着往里深入,毛巾已经彻底被陈钰撕成了两半,以至于在疼痛之中她还要惊异自己居然也可以迸发这样的力量。

      还有最后一下,来吧,陈钰心里默念。正当陈钰绷紧双臀时,陈钰以为那是热熔胶绳的最后一下亲密接触,没想到那是林乐温热的手,似乎还趁她没心力关注的时候偷偷沾了些杯子里的淡盐水,力度不大但从伤口中渗入,疼痛地更加分明。

      “呜。”痛觉舐咬着神经,陈钰恨不得把身子瘫软在床上,但是却被林乐一把扯起来。以为还有下一轮惩罚的陈钰眼中透着掩不住的惊恐,但又不敢挣扎,好在林乐只是把她揽进怀里。林乐虽然比她也就高个五六公分左右,但怀抱却莫名显得合适。

      她被林乐迎面抱着,林乐靠着她的肩头,一只手还不老实地轻轻揪着她的脸:“姐姐,下次别这样了,我会担心。”

      虽然之前林乐允许她哭,但始终她也没哭出声来。反而是这时候难以忍耐,嘤嘤地哭着,没有回答,倒是含糊不清地自嘲:“我发现我好像每次喝酒都下场很惨。”

      林乐倒也大度,知道陈钰许不出这样的诺言,每每都屡教不改,用贝齿咬了咬陈钰的耳垂:“今晚要不要在我这里睡?”

      陈钰扭头,深深望进林乐那双浓稠墨色的眼睛深处,思考能不能直接从眼底看到她的心,看到她的心是如何跳动。她的瞳仁宛如光滑的釉面,虹膜上没有一丝水波在晃动,映射的全都是陈钰自己的影子。

      陈钰伸手摸摸林乐的头,在这种狼狈模样下找到了几分作为姐姐的自觉:“好,我陪你,从现在到以后都陪你。”

      大雨落下了。

      周遭所有的树都被打得簌簌发抖,枝摇叶落,不时有几声喇叭响起。虽然花季都已经过去,但我们还能期待果期。

      算是之前那篇《咎由自取》的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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