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故事给你听,随便你相不相信。
考试成绩很差,我不想回家。
家里没有父母,只有我的姑妈,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她生活在一起了。
她一直都是单身,我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因为她是一个不会笑的女人?可能吧。
从小,姑妈就常常为一点小事惩罚我,比如打破碗,比如出去玩到太晚,都可以成为她惩罚我的理由。等我上学以后,成绩就成了唯一的理由。
而我偏偏是没有天分的人,成绩从来没有好过。所以……不过时间长了我就习惯了。打就打吧。
开始发育以后,我有了羞耻心,不愿意脱了裤子挨打,觉得很耻辱。但是我的身体已经被姑妈看了十多年,那种羞耻心,也变得很淡薄。
今天我打定了主意,不把成绩单拿给她。我以前总是太老实,什么都对她说。
走进家门,看到我们的班长。
当然班长不是来看我的,她是跟她妈妈一起来做客的。她妈妈李阿姨,和我姑妈关系要好。但我和班长关系泛泛。
班长叫早子,是美女。我很普通。
忘了说,我是女生。
所以我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想回卧室。
姑妈叫住了我。她问:你的成绩单呢?为什么不拿过来?
我一楞,知道早子一定已经把考试的事情告诉姑妈了。
于是我把成绩单从书包里翻出来,递给姑妈。
姑妈脸色阴沉,没什么表情。李阿姨探头看了一眼,却笑起来。
我的脸很烫,那笑声像针一样刺痛我。
早子一言不发地微笑着。
姑妈问我:怎么办?
我不说话。
其实平时她这样问我,我会回答:罚。
但是今日不同往昔。
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这里。
姑妈又问:怎么办?要我帮你回答吗?
她的声调提高了一点。
我知道今天肯定要挨打,但我没想到她会使我在别人面前难堪。于是我咬紧嘴唇,求助地看着她。
我说:姑妈……
姑妈看起来有点恼怒:我在问你!
早子笑眯眯地说:阿姨问你,你就说话啊。
我想:早子她真是什么都有了,却还要难为别人。
于是我豁出去了。
我说:罚。
姑妈不依不饶:怎么罚?
我再次陷入沉默。
平时,同样的问题我也经常回答,甚至很公式化。可是这次,要我怎么回答呢?
我只能一直沉默。
姑妈生气了:你说话啊!你平时是怎么说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不用我管你了是吧?你想想你死去的爸妈!
其实父母在我的概念里已经很模糊,但我还是落泪了。
我说:姑妈,我错了,你……打我吧。
姑妈说:打哪里?
我简直目瞪口呆。这个问题是我始料未及的,只有在我小时侯,她才会这样问。
很明显,这是专门说给李阿姨和早子听的。
我说:姑妈,求你……
我几乎给她下跪。
但她只是冷冷地问:打哪里?
我呆在那里,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
早子突然说:咦?怎么脸红了?不象你哦。给乔生写情书的时候那么大胆……
然后她马上捂住嘴:对不起。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知道我完了。其实我从来没有给乔生递过情书,我只是偷偷地写,被她们发现了,于是万人皆知。我是个很内向的人,不爱说话。
我什么都没有说,进卧室把藤条拿出来,递到姑妈手里。
姑妈不接,望着我。
我说:打屁股吧,姑妈。
那一刻,心里是一片绝撒的悲凉。
姑妈终于把藤条接过去,她说:趴下。
我指望李阿姨帮我说句话,但她象死了一样。
早子,我希望她不要再说什么了。
我把手放在茶几上,弯下腰,背对着她们。
姑妈说:把裙子脱了。
我不动。我不会动的。
姑妈走过来掀起我的校服裙。
在她伸手脱我的内裤的时候,我挡了一下。
我听到姑妈说:早子,帮我按着她的手。
早子欢快地说:好的。
然后走到我面前,按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脸。
我不是残忍的人,但是我希望她马上死掉。因为我知道,她也喜欢乔生。
我们是情敌。
我没有什么可以和她比,却还要在她面前被剥光了挨打。
早子的表情很意味深长,她是微笑着的,眼神却有另外的涵义。
到明天,今天的这一幕全班同学都会知道,包括乔生。我希望我没有明天。
李阿姨终于开口了:这么大了,还要被打屁股,我们早子从来没挨过打。
姑妈说:早子那么乖,根本不用你操心。
我不知道姑妈怎么还有心情聊天。我期待这惩罚快点来,快点结束。我想独自去疗伤。
姑妈终于走了过来,把藤条放在我屁股上。她每次打我之前都是这样,让我充分感受恐惧。
可惜今天,我感受到的只有耻辱。
藤条冰冷的在我皮肤上滑过。
啪!
我忍不住呻吟。今天的惩罚特别重。
啪!
又是一记。
我扭动了一下身体。早子马上紧紧按住我:不要乱动啊,我快压不住了。
这样的话只能加重姑妈对我的惩罚。
藤条不停地落下来。
我想求饶,可是我不愿在早子和她妈妈面前丢人。我咬紧牙关忍受着。
但是呻吟是免不了的。
我闭上眼睛不看早子得意的脸,她的美丽在我面前扭曲了。
我的屁股象被火燎一样。
当藤条落在我屁股和大腿连接的地方,我实在受不了了,好想伸手去挡,可我的手腕被早子死死地抓住。我只好不停地踢腿。
什么尊严,我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我大声哭喊:姑妈,我错了,求你了,不要再打了!啊!啊!
但姑妈毫不手软。
早子也不停地喊:不要乱动啊!
藤条每次落下,右边的屁股都会更痛。我努力扭动身体,让左边多分担一点疼痛,可是无济于事。
我很想跳得很高。
似乎记忆里从来没有被打得这样痛。
当我觉得我快死了的时候,姑妈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问:乔生是谁?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无言以对。
啪!
重重的一记。
我浑身一颤:啊!是……同学。
啪!
姑妈问:什么同学?
我失声痛哭:男同学。
啪!
姑妈用力打下来:男同学?你学会给男同学写情书了?难怪你现在成绩这么差。
我想说我从来成绩都这么差,我从来没有让姑妈满意过,可是我不敢说。
啪!啪!啪!
姑妈一边打一边说:考试成绩不对我说也就算了,居然还给男同学写情书!你丢不丢人?应该让全班同学看着你挨打!你真是对不起你死去的爸妈!
因为父母已经死了太多年,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们活着,也会这样打我吗?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答案。
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标点,每次的惩罚中都会出现的一个标点。
看到我的眼泪,姑妈似乎很兴奋,打得更加起劲。
她以为父母是我的杀手锏,其实不是。
早子才是。
从来没有哪一顿鞭子象这次一样有用,让我真的下定决心想做班里成绩最好的学生,虽然成绩对我而言,那算得了什么呢?
终于姑妈累了,停了下来。
连打带骂,把她累得气喘连连。
早子也好不到那里去,精巧的鼻子上沁出了小小的汗珠。她似乎很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放开我的手腕,直起身。
我不敢起来,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姑妈不放话,我不能擅自轻举妄动。
姑妈说:起来,把裙子脱掉,跪到那边去。
每次挨打之后,我都必须光着屁股对着墙跪半小时,姑妈说这是让我反思。
我只犹豫了一下,就照做了。
不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只能多吃点苦。
以前面壁思过的时候,我的心情并不能算得上坏,总觉得最糟的情况已经过去了,跪着又不累。我可以东想西想,有时甚至会想到乔生。
今天的心情却太不一样了。
我能够感觉六道目光在我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扫来扫去,这种想法让我的脸和屁股一起发烧。
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