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场景(一)、遗弃
除夕的夜晚,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什么。站在一处大门处,久久的站立,许是鼓起了什么勇气,按下了大门的铃声。“在这等会我,哪也不要去。。。。。。”一滴泪水滚落在怀中孩子的额头上,放下手中的孩子跑远了。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场景(二)、是非
“小夜,你在看什么呢?”福利院的大门口,一个小家伙盯着远处的街角。
“不知道,记得有人说过什么,要我在这里等着她。”小夜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滴有热度的泪水和一个背影,他一直相信着那模糊的背影就是她的妈妈。
“回去吧,今天是你的生日。”院长牵过小家伙的手进了屋里,桌上一盘盘热乎乎的饺子,今晚是除夕之夜。三年前他被人扔在了福利院的门口,除了一张写有出生日期的纸之外再无其他,院长为他取名为楚夕夜,这年他六岁。
“哎,把那个球给我。”胖胖的男孩,院长的亲孙子李克伟,每到寒暑假的时候就来这里“曾”热闹,对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大呼小叫。楚夕夜,他是极度的讨厌这样的人。没有理会脚下滚过的足球,继续隔着大门的栏杆向街角处望着。那里,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人接自己离开这里呢。
“你耳聋了吗?”李克伟几步就来到了楚夕夜的身边,抓起了他的头发狠狠地问道。
“放手,不然我就告诉院长去。”小家伙还在李克伟的手下挣扎着,一股被推动的力量,地上多了一个人粗鲁式的降落。八岁的李克伟,是占了上风的,趋于他奶奶的原因周围人没有出头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一个被父母抛弃的野种!”李克伟的咒骂声,唤起了周朝的议论,这句话伤到了所有的人。“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他叫什么,除夕夜,哪个要他的父母会在过年的那天把他丢在福利院的门口?没有吧?因为他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野种!”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楚夕夜抓狂地扑倒了李克伟,最后却以楚夕夜打人在先为由被罚打扫厕所一周。
两天后,幸福福利院里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场景(三)、初遇
“站住,别跑!”几个男人在人群中艰难地向前追去,一个男孩手里拿着皮包在前头奋力地跑着,一个转身飞驰在马路上。
“刺啦”一辆军部越野急刹车地停在了约男孩两毫米的地方。
“啊!”一个皮包落在了道路的对面,车前是摔倒的男孩。
“老大,是个当官的。”
“拿回皮包先走,等回头再找那小子算账的。”追捕的男人们在人群聚集前捡起皮包退出了视线。
“孩子,没事吧?”男孩抬头仰望着向自己伸手询问的男人,刺眼的阳光映在男人的头顶,只知道触摸到的是一双温柔的大手,有种想让人睡觉的舒服感,好像来自父亲的怀抱。
“医生,这个孩子晕倒了,麻烦快看下这是怎么了。”男人抱着怀里的孩子闯进了急救室。
医生拿着手电筒揪起男孩的眼皮看了看,又左右地翻看了下说:“没事,就是有些缺乏营养,输几针营养液再多休息会就能缓过来了。平时多注意点,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医生的话里透着鄙夷,男人皱了下眉露出了孩子的胳膊,一块块的青紫痕迹,没有多少的正常肤色。
“不是我,他刚才突然冲出了马路被我撞到了,这才送的来。”男人的眼神中有着坚定的身态,医生有些信服的模样催促着男人去办理入院手续,两个小时候后警察总算是等到了男孩的苏醒。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啊?”眼前的警察叔叔拿着笔等待着孩子的开口。
“我想去厕所。”男孩迅速底下了头。
“好,叔叔带你去啊。”
“叔叔,你可不可以出去,你看着,尿不出。”尿池边上,男孩脸红着。
“叔叔转过出也不行吗?”男孩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卫生间的门口站了一位警察。
“护士小姐,那个孩子呢?”撞人的男人回了来,在护士的指示下往卫生间走去。
“哎,小心啊,别跑啊!”一楼卫生间里,一个上半身探出通风口的警察朝外大声地喊着。男人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的光景,几乎没有半点思索飞奔到了医院楼后身,什么影迹都没有。那个逃跑的孩子就是楚夕夜,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和他一生情感纠结的父亲——瑞智。
场景(四)、再遇
半年后,火车站。
“行了,瑞智,别送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战友惜别分外悲情,瑞智站在检票处挥着手,直至前方的人消失在人群中。
“啊,对不起啊!”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撞了他一下,转身跑了。
“站住!”瑞智一声叫喊,男孩不停反而跑的更快了。一个箭步,分身翻越了几趟候车室里的座椅,一把擒住了男孩,将他的两只胳膊扭在了他的身后问:“钱包拿来吧!”
“没有,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男孩狡辩着,候车室里一个警察赶了过来。
“小子,怎么又是你,这次被人给得着了吧!”警察对着男孩呵斥道又对着瑞智说着感谢的话,上手就要接过他手里的孩子,待看到孩子转过来时的脸庞愣了一下“是你!”
“为什么偷东西。”用的是肯定句的语气,阴寒的气场孩子感到皮肤都跟着寒抖。
“半年前被人追的差点死在了车下,也是因为偷窃,对吧。”结尾的两个字半带着疑问语气,实则是无需回答的肯定句。
“你怎么。。。。。。”男孩惊恐地抬起了头望着他,男人嘴角的一抹笑意令孩子想起了那日一个头顶上出现一轮太阳的男人。“你是上次的,救我的人。”说撞吗?不是,确实是救。晕倒的自己是因着饥饿昏迷的,幸好有他的及时出现哪些人才没能追上来。虽然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找到了揍了一顿。
“为什么要帮我。”瑞智对警察解说是认识的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在给对方看完自己的工作证件后才把他给带了出来。
“你叫楚夕夜,对吧?”男孩抬头望着男人,呼吸有些加速。
“两年半前从幸福福利院里跑出来的。”
“你是要把我送回去吗?”男孩的眼里噙着泪水,但还在隐忍着不让其落下。
“有这种想法。但我觉得你更应该在被送回去之前得到一次教育。”
“你要干什么?”男孩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可男人的速度更快,直接的把他一扛扔进了自己的车里拉回了家。
一
第2章 初次挨打
男人从另一条裤子上抽出了一条皮带,拿捏在手中。
“你要干什么?”楚夕夜被仍在了床上,刚刚站了起来。
“教训你。”冰冷的回答,深沉的眼光能将你给活活吃掉,就像蟒蛇一样,楚夕夜知道这不是在说玩笑话。
“我不应该偷你的钱,可是,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一定要挨打的话,可不可以在打完之后不把我送回孤儿院去?”这两年来在外间的生活没少吃过挨打的苦,他知道有些事情躲不过去的话不如直接来面对来得更爽快些。虽然结果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也好过之前的无谓挣扎,能多省下几分力气而已。
“是在跟我谈条件吗?”手上的皮带被卷了几圈绕在了手上,离着眼前的男孩更近了些。
“是恳求,拜托。”没有丝毫的做作,镇定的让瑞智有些疑惑他不是个小孩子。
“在外面生活的很好吗?”
“不好,可是里面的生活。。。。。。更不好。”这句更不好是顿了顿说的,说之前还低下了头微微地咬了下嘴唇,想必是有段很不好的回忆在里头,才会有如此的下意识动作。
“不过那得要看你的表现了。”听了这句话,楚夕夜想死的心都有了,载了今天绝对是载了。被打不说,还得堵上被送回去的命运,这是要自己配合好他挨打吗?“嗖嗖”地甩了两下皮带,不轻不重地抽在了男孩的左腿上,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裤子脱了,上半身趴在床上。”唰的一下红红的像是落幕夕阳般的光辉印在了他的脸上,这是挨打还是羞辱?还得要隐忍,比起黑窝里的大叔来还要毒上几分。紧闭着嘴盯着瑞智看去,见对方没有松口的余地,吐出了口气解开裤子上的绳子退了下去,上身趴在了床上后腿站立着。咬紧了下嘴唇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了床上的被褥里。
“内裤。”不温不火的叙述着两个字,楚夕夜觉得自己的脸烧到了至少有三十九度了。也不起身,用着两只手慢慢地往下面拽着内裤。
“屁股抬高些。”皮带打量在他的屁股上,冰凉凉的,激起了上面一层的鸡皮疙瘩。现在是六月的天气了,但是楚夕夜却有些发冷,是痛苦地。使劲地撅了撅屁股,心想着要是再不满意了你还是把我吊起打算啦。
“啪!”毫无提示下的一抽,一声叫喊被压抑在了被褥间,屁股颤动了几分,又被主人强制性地停了下来。不能动,千万不能动,再坚持坚持,表现的好了还有机会不被送回去。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命令着。瑞智看了看男孩屁股上的一道紫痕,他没有想到男孩不仅不反抗听着他的一步步的命令,而且自己并没有要求他不许叫喊、不许有动作的。顿时心里上升了一份好感,也许自己可以亲自抚养他。瑞智突然害怕地打消了此种想法,又是一道紫痕的抽过,他的脑海中是一个相片里的婴孩—那是他的亲儿子,不可以,他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的。
“啪啪啪!”将近有五十多下了,男孩始终没有哭叫一下,屁股上是彬琅满目地黑紫,勉强崛起的屁股连着整个腿部都跟着微微地颤抖,上身的单衣也已经被汗水给湿了透。瑞智很欣赏眼前的男孩,发觉其实刚刚的想法也还是可以考虑嘛!
“嗡~”桌上的手机发出的震动声惊醒了沉思的瑞智,拿起了手机关上了屋里的门接起了电话。被褥间的小孩抬起了头,吃力地喘着气息,右手轻轻地碰触了下屁股又被疼的汗水直流缩回了手。
“吱~”开门声响起,瑞智将一件干净的衣服和一条手巾放在了楚夕夜的面前,拿着手中玻璃瓶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他受伤的屁股上。
“嘶~”麻木的屁股被这擦药膏手的接触,疼的楚夕夜绷紧了身子发出了一声音又被押回在嗓间。他没有出声制止男人的行为,也没有哀求轻点地涂抹,不知是不是心理在作祟,曾几何时他幻想着也会有个父亲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教育着,即使被打也是种奢求。忍着疼痛,也分不明了是被疼的流出了眼泪,还是这种情景太过于真实抓起了眼前的手巾捂在了脸上,遏制住要哭出的声音,整个身体都跟着抖动着。
“要哭就哭出来吧。”瑞智以为他是觉得被打的委屈,盖好了药膏的盖子用着大手在楚夕夜的屁股上用力的揉着。“这得揉开,不然好的慢。”一下比一下的用力,楚夕夜大声地哭了出来,是屁股上疼的,也是心里疼的。有好几次他想摆脱掉男人的大手,却被另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腰上不得滚动。十几分钟后,这场剧烈的战斗终于结束了,瑞智起身走出去。
“那个,药膏可不可以留给我?”征求意见的口吻,像是一个没有吃够糖的孩子在和大人商量着能不能再给一颗似地。瑞智以为他是怕药上的不够,呵笑了递给了他。再回来时,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摆在了床头柜上,里面还窝有一个鸡蛋。
“吃吧,一会再把那件衣服给换上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会,不要走。你的问题待我回来时再说,听见没?”瑞智把那柜子向着楚夕夜靠近了几分,热气腾腾的面条熏得他两只眼睛红红的,泪水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
“行啦,不就打了那么几下吗?又不是女孩子的,有那么的娇气吗?你吃完了,放着不要动,回头再睡一觉,晚饭前估计就能回来了。时间不够了,我得走了。”瑞智匆忙地拿了身衣服又收起了刚才的那条皮带带上了大门走了。
“呵,我这是怎么了?”关上了自家的大门,瑞智认为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了,会对一个陌生的孩子这样做。想起刚才对过那孩子的温柔,肉麻地耸了下肩膀,自己打了哪个兵娃子会哄过了?同时心底一阵的暖流涌了上来,有种当回父亲的满足感。想着那小家伙的泪眼婆娑,想着他那憋屈的样子,若不是部队里有事情,他真的很想再陪他一会。或许,收养个孩子也是件可能的事情吧?瑞智不再多想按下了电梯进了去。
房间里,楚夕夜嚎啕地大哭了起来。这是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常面了,以前在福利院里生病的时候就会案例吃到一份。那个时候吃的是开心,时常装着病地想骗着吃。可现在,他发觉自己被沉浸在一种柔情里了,这是一种毒瘾,染上了就戒不掉了。四年来,除了院长曾对他有点过温情,再就是眼前这个刚刚责打过自己的人了。抒发过后,擦干了眼泪,一口气吃掉了都已经妥了的面条,开始打量起房间来。干净、整洁。这个大屋里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而已。被单还都是白色的,回头望了眼被自己哭湿的被褥,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没有换下为他准备的衣服,忍着疼痛起身穿好了裤子。额头上满是溢出的汗水,简单地整理了下零乱的被褥,揣好了药膏瓶向大门走去。打开门把手的瞬间,视线停留在了一道门上。这是个一厅三室的房子,一间是刚才的卧房,一间是书房,而另一间?明明知道不应该去过多地接触别人的私事,还是忍不住地好奇心推开了那间房门。一间婴儿的卧房呈现在他的面前,婴儿的床、婴儿的衣物、婴儿的玩具,“多好啊,我是不是也有间这样的房间呢?”楚夕夜蹒跚地走了进去,手里轻轻地抚摸着屋中的摆设。看得出这是精心摆设过的,屋内的家具上没有灰尘,主人是经常打扫过的样子。楚夕夜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一个女人微笑着抱着个婴孩,旁边的瑞智开心地逗着那婴孩,看着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楚夕夜的嘴角上也带有一丝笑意。“我也应该有这样一张照片的”放下相框的同时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敞开的戒指盒掉落在了地上,一枚戒指滚在了婴儿床底下。正是这一微小的动作,改变了两个人今后的处境。
手里摩挲着兜里的药瓶,最后望了眼迷恋的房屋,娴熟地打开了上锁的大门走了。此时距离瑞智回来前的一个小时左右。
“辉哥,那小子在哪呢!”三五个十七八岁的小流氓把楚夕夜拦在了巷子里。
“钱呢?都晚上了,不打算交钱了吗?”领头的黄毛吸了口烟朝着楚夕夜吐了些烟气。
“今天没有,点子不太好。”楚夕夜低下了头,从福利院里跑出来后就被这帮人给“收留”了,每天定时定点地交上一天所偷的钱,不然就得挨顿打。解释在这里重来都是多余的,楚夕夜只希望他们今天能下手轻点,屁股上的伤还一直在叫嚣着,担心明天没有力气爬起来出“上工”还得挨打。
“呵,没有是吧?搜!有什么搜什么,搜完了接着打!”
“这是什么?”斑鸠从楚夕夜的兜里掏了那瓶药膏。
“药膏。”楚夕夜紧张地看着黄毛,他很想保住这瓶药膏。在他眼里,这曾他的一种幸福寄托,可望而不可求的家一般的感觉,一种怀念与思念。
“哼,有钱买药没钱上交?给我打!”药膏被摔碎在了地上,一如同碾碎了少年的幻想。现实的世界永远比想象中残酷的多,几个人发泄的够了才留下了独自舔舐伤口的楚夕夜。勾了几次才勾到的药瓶,握在手心里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鲜血漫流在了地上。泪水滚落了下来,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对瑞智说过的话。
“可不可以在打完之后不把我送回孤儿院去?”
“不好,可是里面的生活。。。。。。更不好。”
“里面的生活,更不好吗?”望向了天空,夕阳的光辉映照在他的脚下,哪里才是家?
第3章 再次挨抽
总算忙完了手里的事情,瑞智第一时间里赶回了家。有人还在嘲笑他是不是交了新女朋友了?他回笑着说,是收了个新儿子。推开门的刹那间,心凉到了一半。他还是走了,和半年前一样地又逃走了,这次也是连影儿也没能见到。看到了桌上吃光的空碗,心里有了点安慰,还好,吃过了走的。床头柜里一块背面印有“幸福福利院”字样的玩具手表被瑞智重新放了回去。什么都是空空的,拖着疲倦的身体推开了婴儿房。抚摸着床板、玩具,最后又看了看那个相框,孩子啊,你到底在哪里了?爸爸妈妈找了你好久了,要不是你丢掉了,你妈妈也不会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了,爸爸好想你啊!”哀痛之情又涌上了心头,突然间注意到不见的戒指,几番寻找下也只有地上的空盒而已。不见踪迹的戒指令瑞智的血压骤升,“楚夕夜,无论你逃到哪里也要找到你!”他认为家里只有他这一个贼的可能性。
“小夜,你能起来吗?”桃子接过把手搭在楚夕夜的头上,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没事,死不了。”楚夕夜掏出摔碎的药瓶,拿在手里。
“你还留着个破瓶子干什么,快仍了吧。”桃子也不理他,起身洗了把脸。这是个收垃圾的小院,一间简陋的房屋里,几个半大的孩子陆陆续续地爬了起来。地上散落的是肮脏的干草,七八月的夜里有时还会透着寒冷。一层又一层的霉斑,一股股发霉的味道,这就是楚夕夜现在的窝,没有一丝温暖的巢穴。
“快起来,开工了!”黄毛踢了楚夕夜一脚,把屋子里剩余的人都赶了出去。呼吸了口新鲜的口气,这就是今天的早餐,浑身上下是止不住的疼痛,唯独屁股上是木胀胀的钝痛。不敢去触碰身上的伤痕,一步一挪地向大门口走去。
“啊!”黄毛在后面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将他那油腻腻的脏脸贴近了威胁地说:“你要是今天再交不上钱来,明天就让你变成瘸子去街上讨饭去!”愤怒吗?压抑住自己的胸腔内的怒气走了出去。小夜,你没有权利发脾气,这里没有人怜悯你。他很清楚黄毛说的意思,偷不到钱的人要被打成了残废给个破罐往人群多的地方一躺,装着可怜向路人讨钱花。他有些想念瑞智的温柔了,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呢?仅仅因为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风吹干了眼角的一滴泪水,十字路口上迷离着双眼跌倒了下去。
“喂,老张你刚才说什么了?”瑞智的车开到了十字路口,忙于一手接着电话一手开着车的他就这样的与昏倒的楚夕夜擦肩而过。
“他怎么样了?”
“没事,烧已经退了。再过一会就能醒过来了。”
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传入了耳内。睁开眼来,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衣服,白亮亮的屋子,还有着消毒水的气息充斥在鼻腔里,这里是医院。
“醒了?还记得我不?”一身牛仔衣的青年男子坐在了楚夕夜的病床前,温柔地笑着,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吗?摇了摇头。
“半年前,也是在这家医院里,你骗我说上厕所,结果却从厕所的通风窗逃走了,记起来了?”
“你是那个警察,叔叔。”出于礼貌性的说法,他还深深地记得礼貌这一说法是在福利院里唯一学的最认真的东西。无论是来探访的上级领导还是接见家长领养的见面,礼貌永远是被强调在第一位的。有一次他对一位想要领养他的“父亲”打了一拳,领养未成被关进黑屋子饿了整整三天。从此后,他认为养父都是害人的。思绪重新飘转了过来,郑重而又诚恳地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被黑窝里的脏言脏语所污染,但也实在是学不出那么多好听的词汇,看着那些逃学溜出来玩的学生,都在替他们的父母痛心着。
“小朋友,这次你该说了吧,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了?”
“我,我。。。。。。”
几天后幸福福利院的大门口,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全身贴在了铁栏杆上。手里摆弄着用白色胶带缠好的碎玻璃瓶,后身是喧闹的孩子们。
“小子,不是说过了你要是再敢回来就打断了你的腿吗?”十岁半的李克伟这两年间经过不断的吃食胖了许多,越来越像国宝级的大熊猫了。一把抢走了玻璃瓶发现不是什么宝物随手扔到了一边。
“你不去上学吗?”压抑着胸中的愤怒,转过身问道。
“哈,你是不是被太阳给晒晕了?现在是暑假啊!小野种就是小野种吧,这两年来有没有找到你那私生的爹妈啊?”两只手掐在腰间,一只脚不断地颤悠着,故意找茬的样。
楚夕夜私下里紧握着拳头,突然一个前冲给了李克伟左眼一拳。没有防备的李克伟被这一拳打青了眼随即一回手打倒了楚夕夜又骑在他身上打了起来。楚夕夜本能性地抱着脑袋躲避击打,提起了左腿的膝部踢了李克伟的下身一下,再一个翻转骑在了李克伟的身上。一拳拳地击打着他的头部。“你才是野种呢!我让你说,我让你不把我当回事!”
“住手!”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楚夕夜的手,看到了李克伟嘴角的一笑他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一直任由自己打的原因了。又是这招,装自己受伤最后的坏人永远都是自己。但当他看见拉住自己的人是瑞智时,心脏偷停了一个拍节,是特意来我的吗?就是因为我的偷偷离去,心中流过了一丝热度。
“我还真相信了你偷窃是有原因的,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否认自己是错误的。你是如此的不堪教导、不可造就,小偷、撇子!”这几句对他的形容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扎进了他的心间,窒息般的疼痛,指甲被用力地住戳破了掌心的肌肤。没有缓解任何的疼痛,紧接着就是被拽到了一边被质问着:“我的戒指呢?是被你卖了还是藏在了身上?”手里抹着楚夕夜上下的衣兜,什么都没有的,又抓起他胸前的衣服呵斥着:“在哪了?你说还是不说!”楚夕夜只是呆呆地被他摆弄着,眼角的泪水就像大坝上再也拦不住的洪水一样翻涌了过来。
看着男孩流下泪水的模样,一个不忍松开了抓衣服的手。自己这是怎么了?再怎么不好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嗨!”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我可以帮你找到,但是你得带我走!”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拦在了瑞智的身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了,默认吗?偷窃了戒指的事情。分明是不知道的,仅仅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更希望有个机会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不堪。“求你了,我不想继续呆着这里。”看着瑞智眼里的冷漠,底下了头哀求道。
“你是故意的对吧?好!我可以收养你,但你不要后悔!”瑞智丢下他向院长室走去,一滴又一滴的热泪滚滚流下。一旁的李克伟嘿嘿地笑着,“小子,看来以后的日子有你好受的了!”
捡起了远处被丢在地上的瓶子,心也似乎如那再次破裂的瓶子一般碎碎的。“我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离开那。或许眼前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
“说吧,戒指在哪里了。”瑞智疲惫地做在了自家客厅餐桌旁的椅子上。
“不,不知道。”靠近着大门而战的楚夕夜,上齿咬着下嘴唇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恩,是需要我帮助了?”瑞智手中拿着长长的皮带,一个拉直发出了个声音。楚夕夜后腿了一步,自己在男人的眼里好像是猎物,危险的气息。
“我,我真的不知道。”
“嗖”的一声手里的皮带如鞭子一般抽打在了楚夕夜的手上。
“啊!”左手捂着右手,右手背上是一条青紫的於痕。泪水很快又聚积在了眼睛里,害怕地看着瑞智。
“嗖!”的一下甩在了左手背上,一手一个的痕迹,好像是在学着对称学。叫声被抑制在嗓喉间,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日口口声声说要给顿教育又对自己温柔的瑞智了。泪水无声息地流了下来,觉得自己好丢人,每次都会在他的面前哭泣。展开被抽打过的手摸去了脸上的泪痕,双手掌心向上地平伸在瑞智的面前。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赌气吗?人家在乎的只是那枚戒指,人家想寻回的是个东西而不是像你这样连爹妈都不要的孩子。
“嗖,嗖,嗖”泪水迷蒙住了双眼,看不清眼前人的嘴脸,只有着一下又一下的挨着抽打,整个双手肿胀不堪,还在坚持着平举着。这双手曾被逼着伸进开水里练习偷窃的速度;曾被抓到过自己的人责打过;而现在。。。。。。
瑞智吐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皮带,无耐地看着眼前泪人一般的孩子。电话的震动适时地响了起来。“好的,我马上就回去。”瑞智挂断了电话,换上了军装,仍给他一瓶膏药并嘱咐着别走就出了门。
“哇”婴孩般的啼哭声冲破了嗓间,压抑的痛苦也随之喷出。跌坐在地上,看着和被自己缠贴过一样的药瓶,流出来的不知是眼里的泪还是心里的血泪。
第4章 悲催的小夜
瑞智看见楚夕夜站在了他家十楼的阳台上,一只腿向外伸着,没等他到了跟前就跳了下。
“啊!”夜里,瑞智大叫了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今天下午处理完部队里的事情就到了门禁的时间了,他没能回到公寓去,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会怎么样了。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他偷了戒指为何自己要这般的愤怒?他一声不吭地挨着他,眼里满藏着委屈。哎,也许应该听听他的说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不能入了睡,他是不是遇到了事情?只能等到天亮早点处理完了公务好回去看看他。他是不是又跑了?就应该打他顿狠狠的屁股,看他还怎么跑!
“老张,你帮盯着点部队里的事情,我得回家看一看。”营部办公室内瑞智对着副营长张硕说着。
“我的营长啊,你最近怎么总是往外跑啊,莫非真的是有女人了?”张硕眯着眼睛挑了下眉毛坏坏地问。
“瞎说什么呢,不都说过了,我收养了个儿子。昨晚上,哎,我得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啊,营长,下午你可得回来啊!团部里还有会议呢!”张硕连忙提醒。
“知道了,你都快比那勤务兵的嘴厉害了!啰嗦!”瑞智拿起了车钥匙走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入了妈妈的怀爱抱,幸福享不了。。。。。。”车上的接收的广播里不知道是谁点的曲子,瑞智听了直摇着头撇嘴一笑,有一天小夜要是能把妈妈换成爸爸来唱的话,该有多好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了妈妈的怀爱抱,幸福哪里找。。。。。。”街头上,人群围拥着个男孩,脏乱不堪的衣服,哼唱着无比凄凉的歌曲。一个个路过的都往他地上的空罐里仍着零钱。
“咔咔”门打开了,昨晚的药瓶被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一分也不少的。心顿顿的痛着,他再一次的走了。“哎”无力的叹息,一阵烟雾平复失落的心。推开了婴儿房,坐在了柜子前的地板上。十点钟的太阳从柜子的后方斜射了进来,一个光点刺入了瑞智的眼中。追着光点寻去,婴儿床的底部,夹杂着几丝浮灰的床角边缘,那正是自己丢失的戒指。将戒指盒重新摆放在那日拾起时的位置上,看着手中的戒指又瞄向了床角边缘,心中突地一跳。怪不得那孩子昨晚的眼神中充满了憋屈,原来是自己冤枉了他。可是,现在的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瑞智开着车在城市里转动着,警察局也去过了,说什么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的。上次送小夜回福利院的警察也问过了,最有可能出现地点或许就是上次晕倒的十字路口附近。“小夜,你在哪了呢?都是。。。。。。爸爸的错。”瑞智的心里乱极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一个男孩闯进了他的视野,没想到过自己还能再有做父亲的机会。上天让自己亲生儿子的远离了去,现在又给了个机会成为别人孩子的父亲。好怕会再次错过了机会,兜里的手机震了又震也没有去理会。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了妈妈的怀爱抱,幸福哪里找。。。。。。”街头上,一个拄拐的男孩,试图弯下腰捡起滚落在罐子旁边的硬币,试了几次也还是弯不下腰。“啊!”支撑着身体的拐棍倒在了一边,男孩也跌坐在了地上。手里捂着落地的左腿,发出声声隐忍。
“没事吧!”瑞智试图伸手扶起孩子,却见他躲避着自己别过去了头。一双肿胀的手未能逃脱瑞智的视线,将眼光再次放在了被双手捂着的左腿上。眼角上盈满了泪水。
“是谁打的?走我带你去医院!”蹲下了身子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要怎样去碰触男孩的腿。
“不,你不要管我了。我是个坏孩子,不值得你。。。。。。帮助。”两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用了多少的力气说出的这句话。瑞智从没有这样的憎恨过自己,究竟对孩子做过了什么让他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喂,当兵的,少管闲事,快点滚吧!”黄毛带着两个小混混聚了过来。黄毛穿着金光闪闪的衣服,耳朵上穿着好些个耳钉,牛仔裤上是刻意划出的流行性漏洞。他的嘴里嚼着口香糖;他的左边的斑鸠叼着半截子香烟的,右边还有一个亮出手里的刀子爆料着是个练家子的小沈子。
“该滚的是你们!我儿子的腿是你们打的吧?”瑞智眼中透着寒冷站了起来。男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微转着头看向站起的瑞智。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过地,转回了头。
“你儿子?他是我们养大的,知道不?要不是我们当初收留的他,你今天看见的就是具尸骨了。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们动手,对你的影响不好嘛!你也是个干部吧?”黄毛眼神瞟向了瑞智肩上的一杠两星。
斑鸠在一旁磨拳擦着掌的,做好了进攻的样式。
“哼,就凭你们几个也能要挟了我?”左脚踢向了小沈子手里的刀,一个转身把黄毛翻到在了地上,拽过了停顿一秒钟的斑鸠和刚刚反应过来的小沈子来个了大对撞。不到五秒钟三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不去理会周围观看人的议论之声,小心地抱起了地上的男孩也不顾他的不愿意,将他“装”进了自己的车里。一辆军部越野车扬长而去。
“xx0058当兵的,老子记住你了!”黄毛读着开走的车牌号,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楚夕夜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医院,去看看你的腿。”
一个月来,楚夕夜躺在了病床上享受着瑞智时而陪护的福利。也不主动地问你什么,乖巧地任凭你摆弄。给个橘子就吃,端来碗饭就吃。你问一句,他答一句的。有好几回瑞智握紧了拳头又松了下来,谁让你诬陷了人家反过来要讨人家的好。
“喂,老张啊。又怎么了?什么,我被告了?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回去。”瑞智看了眼装睡的楚夕夜向医院外面跑去。
“听说瑞营长被人给告了,外面的人都找到咱们军区首长那里了。”
“何止是被告了那么简单,对方是个难缠的小混混,硬说自己是被打得残废了,什么人证物证都有的呢!”楚夕夜伸长着耳朵听着外间护士的谈论,这里是部队医院,有时你可以从护士的对话里得到第一手的情报。
“我都是如此的不堪了,更不值得你那样的做。”楚夕夜要了根拐杖,趁着护士们不注意溜出了医院大门。
第5章 老爹挨揍
军部办公室里瑞智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首长的办公桌前。
“你很厉害,让几个混混给告到了咱军区了。听说最近你时常不在部队里,上次团部开会也是缺席。这是表现的良好啊!”军长手里握把剪刀在窗台前修剪着盆杜鹃花,“这花你要是想让它开得好了就得不断的修剪,像那多长出的枝叶你就得除去。这人嘛,也得需要一把剪刀修剪下不该多长出的毛发,你说呢,瑞营长?”咔嚓的几剪,一个枝头上长出的三个枝蔓被剪下了两处,剩下了其中一颗最为饱满的花骨朵。
“首长说的极是!”几个字从喉咙间吼了出来,嗓喉下意识地咽下了一口唾液,贴在裤脚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既然被我知道,你认为还能躲得过去吗?”
“瑞智从未这么想过!”说罢弯下了身子双手握着脚腕,将脸埋进了稍微分开的双腿中间。
“多久没来过我这里了,规矩都忘了吗?”转过来身子看向着瑞智。
“报告首长,八年零六个月!规矩不敢忘!”涨红着脸起身退去了外面的军裤,一把拉下了内裤。再次将脸埋在了两腿之间,用力握紧了脚腕。
“皮带。”瑞智羞红着脸抽出了裤带间的皮带,双手恭敬地递给了已经站在面前的首长手里。
“看来果然是时间久了,很多都不记得了。”
“不,不敢。”又一次地摆好了受罚的姿势,自己都发觉嘴里呼出的空气是有热度的了。脸上烧的是滚烫滚烫,记得八年前的自己还是个连长因为孩子丢失的事情整天恍惚不宁地也是被现在的首长拉到了办公室里好好地“教育”了一顿。可是现在,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像着以前那样地被教育着,越想着越觉着羞愧,脸色也一分地红过了一分。如果小夜能看到现在瑞智的样子时,不知是会偷笑呢还是会疼惜呢?
“嗖”“啪”瑞智的身子稍微地晃动了一下又稳了住。这首长的手劲还是那么的狠啊!
“嗖”“啪”三十岁的人了还被打着光屁股,这种想法仅在第二下打过之后就被疼痛给占据了头脑。
“嗖~嗖”三十几下了吧?屁股上比脸还火热,一下下的抽打是在拿着刀子割肉呢!
“呃!”第五十下时,瑞智发出了一丝碎声。
“别打了!”一声孩子的叫喊,画面定格在手举着皮带停在半空中的首长和全身贯注撅着光屁股隐忍疼痛的瑞智上。
“谁让你来的!”瑞智好像触摸到了电门上,一个立身拉上了挂在膝盖处的裤子,头上满是掉落的汗水怒气地对着楚夕夜叫道。
“你是谁?”首长把皮带扔给了瑞智叫他系上用眼神瞪了一下,却是转过了头微笑着问推开门的楚夕夜。
“他是我,爸爸。”爸爸一词声音说的极小,对面正在扣着皮带的瑞智的手停顿了下来。爸爸,原是冬季里冻结的心脏突遇到了暖流,融化了。“你那腿怎么能下地走动呢!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瑞智忘记了身后的疼痛一手抓过了楚夕夜就要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打他的屁股。
“哎呦!”首长的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瑞智刚受到摧残的屁股上,手里的楚夕夜也松了下来。有些站立不稳的楚夕夜正在倒下之时副营长张硕接住了他。
“营长,你儿子现在可是个病人呢,经不住你的巴掌!”
“张硕啊,你们营是不是闲的没事了,这当长官的怎么都往军部跑啊!”
“报告首长,误会,这是绝对的误会啊!本来嘛,我就是去医院办事的半路上就碰见了这个从医院里出逃的小夜。原来他是担心他爸爸,也是在担心我们营长的安危,最后我也实在是纠缠不过他就带过来了。哪想到你们。。。。。。”张硕对着即将暴怒的瑞智嘿嘿一笑,我这次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谁叫咱首长教育人的时候总是不让插门的。
“行啦,这该说的都说完了,该教育的也都教育完了。瑞智,这次可是看在你孩子的面子上才绕过你的。胆敢有下一次的话,你就直接把屁股留在这里算了。”
“营长,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张硕开着辆吉普车追上了瑞智开的车向他解释着。
“我总共就被首长教训了那么两回还都被你给撞个正着的,这次你还带着我儿子,你不用解释了回去后武装越野二十公里!”右脚狠狠地踩了下油门,惹得身下的屁股又是阵剧痛。
“营长,你可不能以公谋私啊!上次你挨打的时候还是我帮你求的情呢!”
“五十公里,少一公里翻十倍!”
看着瑞智的车拐向了医院的方向,张硕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不感谢我帮你劫下来的儿子反而变着法子的折磨我。谁听你的话谁才是傻子呢!小心惹到了我就告诉你儿子上回你挨打时的糗事!”
“你也等着的,一会医生要是说腿断的地方有什么不好影响的我就直接在医院里脱光你裤子抽你一顿!”拐出了道口后,瑞智看着后视镜里后座上的楚夕夜恶狠狠地说着。
“知,知道了。”撅着嘴眼睛瞧着路边的风景,其实有个霸道的父亲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他是那样的关心着你。楚夕夜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点。看到楚夕夜撅嘴的样子,瑞智也挂上了笑意。这个儿子还不错嘛,就是有时欠管教了些。其实张硕刚才在首长那里说的含糊的话,瑞智怎么会听不明白呢?不过还好,经过这件之后,总算和小夜的距离拉近了。一个月以来的阴霾全都退了去,西边的太阳公公也使着筋地发出最后的力筋,明天或许还会轮到个好天气呢!
小夜此次的出走并没有多少影响到断腿的愈合,但他的屁股上还是被瑞智给留下了几个火红的巴掌印。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次瑞智来看他的时候,两人时常有说有笑的。最可怜的还是张硕,瑞智故意挑出几处工作上的疏忽逼着他负荷四十公斤绕着操场跑了个五千米。
“瑞智,我一定要告诉小夜你曾被首长打得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事!”张硕咒骂着跑在了操场上。
第6章 别扭
“小夜,你看叔叔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张硕领着两口袋的水果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
“他没来吧!”小夜向着门口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后又缩回在了床上。
“哪个他啊?在说你爸是吧?”张硕坐着了楚夕夜的床边上拿起个苹果削着。“你爸生气了,说就只听见你叫过他一次的爸爸。你就不能多叫几回?带点娇气的,像这样,‘爸~爸~’”张硕发着颤音叫出的这两个字更像是山羊找妈妈发出的咩咩声。
“嘻嘻”外间门口站了两个护士,听着张硕发出的声音忍不住地嬉笑着。
“你们父子俩别再闹别扭了,全营的士兵们都得没好日子过了!”张硕是好话歹话说了个遍,楚夕夜只是把弄着被褥的一角不理睬你的。
“谁和他是父子俩了,那天是你说的只要叫声‘爸爸’老首长就能发过他了。”
张硕慌忙地看了眼门口一只大手捂住了小夜的嘴巴:“你可千万不能让营长知道这事啊!”
“咳咳”也不知道这个张硕手上沾染了什么,掰开了他的手后嘴里面有种怪怪的味道。
“反正啊,你就是别让他知道了就行。不然,哎!”脑海里回想着营部办公室里瑞智和他之间的一段对话:
“臭小子,叫声爸爸就那么难吗?那天怎么就叫的那么顺嘴的!不是你小子使的什么招吧?”
“没,绝对没有的事!我敢撒谎天打五雷轰!”张硕神出右手摆出了个起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老天真的张了眼听到了这句话还是下一句把他给震的效果如同被雷轰过的效果一样,他确确实实地听见了 “轰隆隆”的响声。
“哼,你最近积累的错误也不少了,要是不想让我把你的事情向你老爸抖搂抖搂的就把你那花花肠肠都给收起来!”
“张叔叔,你怎么了?难道说他真知道的话会打你不成?”楚夕夜看到张硕出神地想着什么,额头上还溢出了几滴汗珠,不由得碰了碰他一下,苹果从他的手中滚落在地上转了几圈人才反应过来。
“知道什么了?”瑞智摘下了军帽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呵呵,营长你怎么有空来了啊?”张硕殷勤地递给了他许多的水果,刚想着再拿起个苹果削一个来,瑞智阻止了他。
“就你那八百年不知道洗一次的手,指不定还是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呢。我来吧,赶紧回部队里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张硕如同得到了特赦令立马拔起了腿就要往外走,临出了门口时又看向了楚夕夜,眼里满含着拜托的意味。楚夕夜也轻轻地点了下头意思着:放心吧。
“哼!”瑞智看着两人打着的对眼,觉得小夜对张硕都比对自己更亲切了些,这是夺了他当父亲的宠爱呢!也不出声地生着闷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苹果。
“那个,听说你们全营的人都没好日子过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起了刚才张硕说过的一句话问着瑞智。
“他和你说的?呵,好嘛,这是抱屈抱到这里来了。嗯,看来训练量是得再加些了。”看似轻飘飘说出的一句话,在楚夕夜听起来感觉到的是后背上的阴寒。张叔叔,真的对不起了,没帮上忙好像又添了麻烦。
“吃!”圆圆的大苹果削掉了大半圈的厚度,两口不到就能吃的干净了。这真的是在削苹果吗?楚夕夜接过了苹果小心翼翼地吃着,当初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谁知道你这个爸爸是不是心血来潮的?还是因为看着我可怜才对我好的?你当那两个字是那么容易被叫的吗?要不是被张硕在逃跑的路上劫去军部,说什么再不叫声爸爸你就得被打死了,倒是要你得了便宜了。
“想什么,好好吃!”瑞智自己生着闷气,暴躁地解开了衣服上的第一个纽扣。一个用力,扣子滚落到了楚夕夜的床底下。“哎!”勾了几次也没能勾到气的拿起了帽子离开了病房。
楚夕夜吐出了口气,看着窗外医院大院里驱车离开的瑞智说道:“这是吃了火药了吗?还是提前到了更年期了?”
“气死我了,他不叫你就不会打到他叫为止啊?不行,忍耐忍耐,儿子不是你随便拿来打的玩物,再给他点时间。哎,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瑞智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砸了下中间的喇叭键,车子飞速地前进着。一路嘀叫着开回了营里。
“敬礼!”守门的士兵恭敬地敬礼个军礼,看到汽车开远了后快速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喂,副营长,营长刚刚进了大门了。车开的飞快,还一路按着喇叭回来的。”
“看他的脸色怎么样?脸色不太好?行了,我知道了。”营部办公室里,张硕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冷静,小夜是不会说的,一定是其他事情让他是生气的了。
“副营长,这都一个多月了,再这么继续操练下去别说战士们受不了,咱们的心脏也得崩溃了!”一连长方剑忍不住地说了句。
“是啊,副营长,你不是和咱营长关系好吗,你也帮着劝几句呗。前些日子还好点,尤其是这后半个月,营长一从医院里回来就像变了个人。”
“就是,就是。咱们的心都跟着提着呢,生怕被抓到了错处连着整连都跟着翻倍受罚。”
“副营长你就多劝劝呗!”办公室里几个连长一个接一个地恳求着。
“行啦,大家都别说了,营长马上就要回来了。咱们还是继续开会吧。”营教导员李国军此时发了话,大家无耐地都坐回了座位上。
“关于咱们上次说到的,走进基层,关心部属成长进步的问题啊,首先呢,咱们要以营为家。。。。。。”瑞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极其认真听讲会议的几个人。
“大家继续,继续。”脸色微微有着转变,几个人各自在心底下松了口气。
“这么快就回来了?”楚夕夜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抬头望了去。“是你!”
“关于这次的会议主题就到这里了。”李国兵总算是读完了三四页的文章,张硕瞟了眼瑞智,等待着他下达最后的解散命令。
“嗯,关于思想方面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希望大家能够带领下面的士兵们贯彻地执行。下面咱们再来谈谈训练的事,副营长不妨先来发表下意见。”
瑞智看似是在听取意见,张硕的心里正敲着鼓。说什么?说的多了下面的人埋怨我,说的少了你肯定又不乐意的。几个连长满怀着希望的眼光看向张硕,张硕把目光放在了李国兵的身上。“呃。”李国兵朝着另一个方向转了几分身体避开了张硕的视线。
“铃~”的一声电话响打破了现有的沉寂,张硕突的起身就接起了电话:“喂你好,对,这里是。什么小夜不见了?”
第7章 坏人
“嗯~”小夜睁开了双眼,天还没有亮。这是间破旧的仓库,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挪动着身体将眼前的一块碎玻璃捏在了手里,吃力地割磨着手上的绳索。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这么关着你的,不给吃不给喝的。总算是磨断了绳索,看到一面墙上面的通风窗,滚过来了个大木桶踩了上去。
“嗯,”窗户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小夜在思索着要从哪个角度跳下去比较好的时候,一双大手又把他拽回了仓库的地上。
“啊!”屁股首先着的地,跌的他痛叫了一声。
“你还挺聪明的啊!以为自己能跑得出去?老子好歹养了你两年,不算你吃的、住的,没想到还养出个白眼狼来!”黑暗的光线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听着声音像是个老头,底气倒还是足的很,个头不到一米五的样子。
“这两年来我也没少往上交钱啊!我现在有人收养了,不再需要你。。。。。”
“啪”一个巴掌甩到了小夜的脸上,嘴角上被撕裂开了一条血迹。
“老子在乎的不是钱,是背叛!你人跑了不要紧,还告诉了警察咱们的窝点。幸好老子跑的快,不然现在早就是那号子里的一员了!”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真的!”小夜爬了起来抓住老头的腿乞求他的相信。
“滚!”一脚踢飞了小夜,手里打着根棍子打向了小夜。
“我没有出卖您,不是我!啊,求你别打了。啊!”小夜在地上翻滚着奈何还是躲不过老头手里的棍子。
“不要啊!”夜里,瑞智再次梦见了楚夕夜从高处跳了下去,只是那掉落的地方是处荒废的工厂。瑞智起了身坐上床上抽起了烟,“小夜,你究竟在哪了?”医院里有人见过小夜和一个戴着冒着帽子系着口罩的男人一起走出了医院,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终于等到失踪二十四小时后报了案,如今都已经四天还没有消息。
清早,营部办公室里张硕不停地打着哈欠。
“老张,营长怎么样了?”李国兵从食堂回了来,没有见到瑞智问向了张硕。
“啊~”口刚张开了一点又打起了个哈欠。“不好啊,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个儿子,要不是因为团里要搞演习,他早就跑出去找了。”哈气不断地打着,放下了手中的笔冲了一杯浓茶刚想着喝下去,瑞智先伸手端走喝了起来。连茶叶也没放过的一口气喝到了底,递给了张硕要他再添些水。
“哎,你这样人。。。。。。。”张硕还想说几句的,当看到瑞智拿起了桌上还没有完善的演习计划书时的脸色暗淡了几分,后面的话狠狠地咽回在了嗓子眼里。
瑞智把文稿往桌上一扔呵斥道:“明天就要演习了,你现在还没写完?”
张硕无助地望了眼李国兵:兄弟啊,帮帮忙吧!
“啊,那个营长啊,这几天不是太忙了嘛,一会就能写完了。”李国兵帮着打哈哈,见瑞智不吃这一套的,又递给了硕个眼神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营,长,那个,我马上就写完了,真,真的!”张硕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着结,你心情不好拿我撒什么气啊!
“哼,今晚前等你交不出来的再说!”瑞智推了把门没开,直接踢了一脚跨出了门槛。那门凄惨的在摇曳着,痛诉着自己的悲情。
“完啦!他要是再不到小夜,我也早晚得交代在老爷子的手中了!”张硕颓废地跌坐回了椅子上。
“你到底被咱营长抓到什么把柄了?瞧把你给怕的,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啊!”
“点背啊,上次喝醉了酒打架住了三天的医院,后面的事还是他给摆平的呢!你想想吧,要是我家的老爷子知道了,还有得命活吗?”李国兵同情地看了眼张硕,点背果然不能怨社会啊!
“白叔,这小子要怎么处理啊?”黄毛双手恭敬地递上了一块手帕,老头仍掉了棍子擦了擦手丢下了句“杀!”后乘车离去。
“哈哈”黄毛看了眼地上晕过去的小夜,笑了起来,一条不明显的疤痕在月光照耀下反衬了出来。如果是看过第一部的朋友们,很自然地就会想到一个人——瑞福。那日他们几个闹到军区没找成瑞智的麻烦反而被警察关进了局里,正是他向警察泄了密才被放了出来,却反倒是诬告着小夜当了叛徒。
“铃~”
“喂你好,这里是营部办公室。是的,有消息了?你没有他的电话吗?我们营长的手机号码是:13×00001234,你打这个号码就可以联系到他了。”张硕笑呵呵地挂下了电话,想着苦日子总算是结束了。他不知道的是,正在这通电话这周末的假期将要在很痛苦的状态下度过。
“老大,你简直是太聪明了!先是要到了医院的号码,再通过医院提供的部队号码,最后是。。。。。。”斑鸠手上拿着梳子梳了梳脑袋上的几根毛发夸赞地说。
“哼,接下来该才是主角的戏呢!”手上按动着瑞智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喂,你好!”
“瑞营长,好久不见了。”
“你是。。。。。。?”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了也没关系,要想楚夕夜活命的话,下午一点一个人到常海公园。记住了,是一个人!咱们警局内部有门路的,你要是敢报警的话立刻就撕票!嘟嘟。。。。。。”
“喂,喂!”瑞智回忆着这个声音会是哪一张面容,黄毛!对,上回动手打过了他,又在军区那里没讨到什么好果子吃。他绑架了小夜会是什么样的目的?没有提钱只是要自己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找自己报仇了。现在部队里是紧急时刻,自己又不能走。可是小夜会有危险的,怎么办好啊?
“喂,我现在到了公园了,你们在哪里?”
“西郊工厂半个小时内到。不然你就见尸体吧!”
九月末的天气里,白天还是有点热度的。白云飘浮在瓦蓝瓦蓝的空中,美的如同被人勾画出的画卷。此时的小夜被反手吊在仓库的中间,离地面有一米的距离,几日来没有的食物补充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了。
“小夜!”瑞智来到工厂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顾不上查看周围的情势焦急地喊道。
“呃,你,你不该,来。”
“叭叭叭,他说的对,你不该来!”黄毛趴着巴掌走了出来。
“你要找的人是我,既然我都来了可以放了他吧。”
“放,这得看你怎么表现了。”
“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他的身上多了样东西吗?”瑞智看向了小夜,一个闹钟系在了他的腰间,黄毛的手里多了个遥控器样式的东西。
“说吧,要我怎么做?”
“跪下来求我!”黄毛在瑞智的面前晃了晃下遥控器继续说道:“要是不想他死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吧!”
第8章 被拍了
“跪下来求我!”黄毛在瑞智的面前晃了晃下遥控器继续说道:“要是不想他死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吧!”
“好,我跪!”
“不要啊~”小夜挣扎着换来的是身体不断地摇摆在空中。
“哈哈,姓瑞的,你想不到还会有今天的地步吧!”黄毛笑的直合不上嘴吧。人有时狂妄大了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黄毛显然也是忘记了瑞智当初是怎样一人制服了他们三个。只见他假意地下跪,实则是寻找着可下手的时机。一块石头扔下了黄毛,趁他分神之际一脚踹向看他的腹部,一把夺回了他手中的遥控器,却原是个模型。
“咳咳,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黄毛手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远处的斑鸠和沈三走了过来,显然真正的遥控器被捏在了斑鸠的手中。“斑鸠你就负责拿好了遥控器,沈三给我狠狠打他!他要是感动一下就让上面吊着的炸飞了去!”
“好嘞,姓瑞的,我的手到现在都还疼着呢!这次也该咱们反击了不是?”
“沈三,下手狠点啊,把我的那份也给带出来啊!”斑鸠扶着地上黄毛兴奋地喊了起来。
“不要啊~”小夜发出微弱的叫喊声,只听见一声枪响,也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倒在地上了就晕了过去。
“不要啊!”小夜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是在医院里。
“营长,你怎么能这样的离开了我们呢!”走廊里传来了很多人的哭泣声。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小夜像疯了一样地跑了出去,一堆当兵的正推着个头被蒙住的尸体向停尸房走去。
“让开,让开!”哭泣的人们被眼前拦住的孩子停下了脚步,一个看着一个的有些不明所以。
“我还没真心叫你一声爸爸呢,你怎么就先走了呢。要是我以后再不听话了,谁来教育我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不负责呢!哪有这样当爸爸的,我不要你走啊!哇哇~爸爸啊!爸爸啊!”
“你儿子叫你爸爸了啊!”张硕和瑞智刚走进医院看见的就是一出闹剧。
瑞智反倒是笑嘻嘻地对着张硕说了句:“你还是关心下明天回家的事情吧!”
张硕转眼间就变成了张哭丧的脸,“哦,不,瑞智你怎么能忍心看我陷入危难而于不救?好歹最后还是我及时报的警,才没让你当成亡魂啊!喂,你不能这样做啊!我不就是告诉黄毛了你的电话嘛!你得救救我啊!跟我家老头求求情啊!”张硕打算使用软磨功赖上了瑞智,可人家根本就没听见旁边的人在说什么,还在那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夜的哭戏。
“这小子是林黛玉转世?怎么那么多的眼泪啊!”瑞智也不急着现身,站在了一旁看起了戏。因为武警的介入,手拿遥控器的斑鸠被击毙在地,沈三和黄毛也被抓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啊?他怎么了?”瑞智拉过来了一位正要阻止小夜哭闹的护士问道。
“集团五军的管营长,晚期食道癌。哎,不对啊,你不是那个小子他爸吗?”
瑞智的这张脸。因为小夜的缘故频繁地出入医院久了,这一下子被认了出来脸上藏不住的尴尬。“呵呵,是啊!我这就带他走啊!”
“爸爸啊,你不能就这样的走了啊!”
小夜趴在了那具尸体上又哭又闹的,两三个上去拉开了又贴了回去。
“咱营长好像没儿子吧?”
“哪有儿子啊,婚都没结过!”
“那这小子是谁啊!”
“啪!你爸还没死呢,这是在哭谁呢!”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小夜的屁股上,雷的张硕张大了嘴巴又闭了上咽了几下唾液。
“谁打我!你,你没死啊,”被这一巴掌打的小夜极是愤怒,转过头一瞧竟然是瑞智。摸了两把眼泪再次看了看眼前的人还是瑞智,用手指了下那句尸体疑惑地问了句:“那这是谁啊?”
“你给过来,别在这儿丢人了。”一把夹住了小夜就往医院大院了走,张硕赶忙向着众人赔罪也跟着跑了出去。
“哎呦,啊,别打了”
“我叫你不听话地乱跑,叫你乱跑!”瑞智坐在院里僻静的石椅上,小夜被挂趴在他的大腿上,裤子早被掀了开来。“啪啪”的被瑞智的大手掌烙下一个个红印。
“呜呜,你欺负人啊,啊,哎呦,轻点啊!”
“呵呵,”张硕躲在一边憋着笑:笨啊,叫声爸爸不救停下来了嘛!
“对,就是打的太轻了。”瑞智的手掌间又加大了点力度,疼的小夜不停地摆动着身子说着求饶的话。
“叫啊,快叫啊!”看的张硕在一边干着急。
“你这是有闲心在这看起了热闹了?”
“什么啊,你没看见他们父子俩。。。。。。”张硕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好像是个很熟悉的人,“爸!哎呦!”现在轮到张硕呼叫了,他的耳朵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拉出来。
“好啊,原来你不止是犯了一个错处嘛!我今天看战友才从院长的嘴里知道,你上个月喝醉酒打架都住进了医院了。走,今天不是闲的没有事情看人家父亲怎么教育孩子的吗?你爸我马上就让你回家重温习一遍!”
“爸,爸~”这面的是在叫着声声的爸爸被凄惨地拖走的。
“哇,别打了。”
“怎么,打你有错了?他要你走你就走啊!你就不会跑吗?医院里那么多的人,你那脑瓜子不用来想办法逃脱,就傻傻地听人家的话啊!还有啊,就那么希望我死啊!也不看清楚是谁的,乱叫什么呢!”这下子小夜可算是听出来了瑞智教育这么久的主题了,你这是嫉妒我叫别人爸爸了吧?
“啪!”“想这样你都能溜号!”又是接连的几个大巴掌印,这么一会的敲打不亚于被皮带抽过一顿。
“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就行啦!晚了!”
“爸,爸,我错了!”瑞智听到了这期盼已久的叫喊竟然没有激动,当小夜听到他下句说的话,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啪!”“早知道两个月前就应该把你的裤子扒下来敲你到叫爸爸为止。不过,现在补回来也不晚!”
“啊,爸啊,啊,饶了我吧。爸爸爸爸爸。。。。。。”后来据小夜回忆,他那天至少叫了瑞智有一百多次的爸爸。瑞智也说过,那晚小夜做梦都在不停地叫着爸爸。
哎,小夜多少是吃到了点糖,最悲惨的还要属张硕。他们家的单元楼里一个晚上被野猫的哭喊声闹的没睡个安稳,却原来是他的哀嚎声惹来了一只只的公猫驻足徘徊~~还以为是哪只发了情的母猫都想来一睹风采呢!
第9章 打架风波
“嗯,这个挺好看的,对,还有那件。”瑞智在儿童时装店里面挑着衣服,小夜刚换上了一件外套走了出来。
“嗯,向后面转转,好,再转过来。行,连同这件也一起包起来吧。”瑞智付过了钱拎着大包小包的和小夜坐上了车。
“爸爸,我可不可以不住校啊!”
“不行,爸爸平时都得在部队里,只有周末没有事情的时候才能回家的呢。爸爸努力早日晋升一级的,到时候就可以带家眷住进部队里了。”
“哦,好吧。但是,可不可以不去上学啊?”
“那怎么行?小孩子都得去上学的,爸爸一定供你供到大学毕业为止!”
“要是上完大学还有读书呢?你就不管了吗?”小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戴着博士帽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偷钱包时看到的照片。后来听桃子说,那是博士帽,好想戴一次哦!
“供,就是你考上了博士照样也供你!”
“那我要读到比博士还博士的!”
“那叫博士后。”
“呵呵,原来博士也有皇后的啊!”
“傻瓜。”瑞智看了眼小夜加了个档位后向学校开去。
“这孩子的身体比较虚弱,休养了几年后这才来的。老师,小夜就拜托您了。”班主任冯老师送走了瑞智,领着小夜进了一年五班的教室。
“同学们,今天咱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啊!”冯老师站在讲台上介绍着。
“大家好,我叫楚夕夜。”
“是除夕夜吧,还有叫这名字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的,明天说不定还会来个叫春节的呢!”
“哈哈,元宵也不错啊!”
底下一片七嘴八舌的,这就是自己今后的同班同学?梦想与现实之间果然是有距离的啊!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会开始上课了。”冯老师用教鞭敲了敲讲台,将楚夕夜安排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作为特殊照顾。
“张叔叔,你怎么才出来啊?”小夜大清早就守在了部队的门口,张硕接到了士兵的电话一瘸一拐地赶了出来。
“小夜?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的吗?”张硕在听到是个孩子的时候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小夜,他现在能爬的起来还不是被工作给逼的吗?
“我,我打架了,老师要请家长,就逃出来了。”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对于张硕来讲只要是能惹到瑞智发火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
“呵呵,呵呵,呵呵,”张硕苦笑了三声眼泪就快要流了下来:苍天那,大地啊,谁能来拯救我啊!
“我也不想的啊,谁让他把我扔到学校住宿后就不管不问的了,被人欺负了还能不还手嘛!叔叔,你说怎么办啊,要是让我爸知道的话是不是得打死我啊?要不以后我去你家躲几天行不行?”小夜的眼角处挂着於痕,身上也满是泥块的。就光是张大了眼睛地看着你,那可爱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个刚刚闯出祸的主。
我家?亏你能想的出来,那老爷子都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了,对外说不小心闪到了腰了,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奇怪的。打死了是不敢坐下的了,明理的人都知道这是被教训过了。该死的瑞智,都嘲笑了好几天了。这个小夜也真是的,进了学校三天不到就跑了出来,瑞智早晚得知道。横也不行竖也不行,张硕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呃,还好你爸今天上午就去团部开会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学校帮你把这事先摆平了,他肯定是不会知道。”
“那,你真的能摆平了吗?”小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不太相信的眼神望了望张硕。
“老师您好,我就是楚夕夜的家长。他爸爸出差开会了,有什么事您和我说就行了。”张硕对着冯老师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管教下孩子,课程又跟不上的,还打人!这样的学生我们这里是没法子教了。”
“老师麻烦您再包容一次,回去后定会好好教育教育他的。。。。。。。”张硕就差是跪下去给老师磕头了,这才给哄好了。
擦了擦头上的几把汗水拉过来门口站着的小夜,说:“走,和同学去道歉!”
“我不去!”挣脱着逃出了张硕的大手。
“不去也行,那我就原封不动地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好了,就是。。。。。。,你去哪啊?”张硕的话没说完小夜就向前跑着。
“道歉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一个是祖宗,两个也还是祖宗。哎,悲催的人生啊!”张硕叹了叹头跟了上去。
几天后的周六,小夜被瑞智接回了家里。若是营里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他可以陪小夜呆到周日的下午。
“在学校里过的好吗?有没有调皮捣乱的?”瑞智身上系着个大围裙端出了两碗面来。
“很好啊!没,没有啊。”小夜心虚地接过了面条头也不抬地就吃了起来,脸上的於痕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看不见了。
“嗯,没有的话那就快点吃吧。吃完的话把碗收拾好了,到书房来一下,和你说点事。”小夜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面条,心里面回想着哪里有露馅的痕迹吗?
“爸,有什么事吗?”小夜在瑞智的示意下来到了书房的书桌前,眼里不断地搜索着四周有没有“危险武器”存在的可能性。
“外国有个小故事,讲的是个说谎的孩子鼻子会长长。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吧。”瑞智坐在椅子看着手里的资料。
“知道,是皮洛曹。”小夜盯着瑞智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来。这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不知道啊?张叔叔肯定是不会出卖我的,难道说是试探?这个时候可不能心虚啊。想到了这里,头抬高了一份,胸板也稍微挺了挺。
“有句话呢,觉得很有必要的和你说。事情呢,要么就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么呢就是在被发现的时候乖乖地认罚。”瑞智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看着小夜有些紧张的神情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呃,爸爸,这句话我记住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小夜在心里祈求到,千万别知道了那件事啊!
“别急着走嘛,你们老师还要我好好地教育教育你呢!”瑞智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小夜吓的回头就往大门那跑。
“嗯~”门用钥匙在里面给锁好了,回过身子时瑞智已经握着戒尺站在了他面前。
“呵呵,爸爸,我就是有点闷,想出去走走!”脸上堆上了一个微笑,碰上了瑞智阴寒的目光,嘴角摆成了个哭的样子。
“啪啪”
“哎呦,爸爸!别打了。”瑞智照着小夜的屁股就是十几下的猛拍,小夜东躲西跳地逃避着追打。
“啪啪啪”
“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打死我了再也不敢打架了!啊!”最后一下没能躲掉直直地啪在了大腿跟上,小夜抽噎着,泪水挂满了巴掌大的小脸上。
“知道错了?”
“知道了。”鼻涕一抽一抽地,用手背摸了一下。
“我刚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瑞智并没有打算放过小夜继续问着。
“爸爸,我已经都挨过了好几十下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都这样可怜了,你还不放过吗?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挤出了更多的泪水。
“你要是不记得了我就用它帮你回忆回忆。”瑞智不去理会可怜楚楚的小人假意扬起了戒尺。
“不用!你说过的要么就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么就是在被发现的时候乖乖地认罚。”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去书房里乖乖认罚吧!”瑞智就这样地站着等着,也不催你的。
“可,可刚才不都打过了吗?”又眨了几下眼,泪水又挤出了几滴来。站了有十几分了,再怎么眨眼都没有了泪可流了,瑞智还只是那样的站着。小夜想了又想,低下了头走进了书房。
“裤子脱了,趴在桌子上。屁股撅高点!”瑞智拿着戒尺出现在了他身后。小夜看了眼不知何时收拾干净的书桌,眼泪又泛出了几滴来。回头瞅了眼瑞智,看到无望之后拉下了裤子露出了红肿着的光屁股,趴在桌子上。
“你可以哭,可以叫喊,但就是不能躲。”瑞智用戒尺挑起了小夜的腹部,小夜又将屁股抬起了几分。
“爸爸,你都打了好多下了,还要打多少啊!”说实在的,瑞智看到小夜开始流泪的时候就有些不忍下手了。但是慈父多败儿。
“五十,二十下是你说谎的惩罚,三十下是你打架的惩罚。之前打的是你逃跑的惩罚,不能作数的!”
“哇~”小夜听了这个数字后开始了嚎啕大哭,瑞智皱紧着眉头在想着你又耍什么把戏呢!“哭什么哭,还没打呢!”
“你直接敲死我算了,再打五十下还不得被疼死啊!哇~你这是在虐待我,哇~”小夜趴在了桌上在拍着桌面哭闹着。瑞智捞过来个凳子打着哈欠坐下来看着热闹。
“说说吧,为什么打架。”一句话小夜不再哭闹了。
“你不是上来就打人的吗,还问我做什么啊!”原来是在闹着这个别扭呢!小夜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瑞智的声音,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瑞智仍给了他一包纸巾。
“他们嘲笑我年纪比他们大,课程也跟不上的。还有,就是总叫我除夕,好像我就是头怪兽,就应该被除掉。”使劲地拧了拧自己的鼻子,就那么光着屁股地趴在桌子上,也不起身。
“那你就打架?还一个打三个,连人家的门牙都打掉了?”瑞智在开完会后看见了几通冯老师的未接来电,在回了电话之后才知道了张硕领着楚夕夜到过歉的事情。
“谁叫他说我是你私生子的,连姓都不敢到一块去。”
“嗯,好嘛,他敢这么说就应该好好打他一顿。没事的,等明天我就给你改个名字去,瑞什么好呢?”瑞智在思考着。
“爸爸,这么说你也赞成我打他了?那是不是说我没有做错啊!”小夜站提着裤子站起了身问着瑞智。
“嗯,他是该挨打,那应该是他爸爸的事情。可是你打了他,就该被我揍了!”瑞智拿着了戒尺走近了小夜。
“爸爸,爸爸,那个,能不能轻点啊!”小夜看着越老越向自己靠近的戒尺,想到了再逃跑的话还得被抓回来接着打只能奢望着瑞智下手轻一些。
“放心,绝对轻!”小夜有种幻觉,眼前的人好像是个恶魔。
“啊!爸啊,我再也不敢啦!”一声嚎叫从张硕的屋里传出,他被瑞智以教坏小夜为由告到了张老爷子那里。
第10章 打架风波挨打详情记
“爸爸,爸爸,那个,能不能轻点啊!”小夜看着越老越向自己靠近的戒尺,想到了再逃跑的话还得被抓回来接着打只能奢望着瑞智下手轻一些。
“放心,绝对轻!”小夜有种幻觉,眼前的人好像是个恶魔。
“趴好了!”瑞智用着戒尺敲了敲桌面一下,小夜翻转了下眼珠子露出了可怜的神情看着瑞智,一眨一眨的。
“爸爸,那个我真的知道错了。可不可以这次的咱攒着啊!求您了!”知道归知道,挨打归挨打。之前打的那些屁股上还一突一突地疼着呢,能争取一分是一分啊!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三个数内老老实实地爬回去挨打,五十下。二嘛:使劲地墨迹,一会被我抓住了打,一百下。一,二,三。”瑞智说完了就开始数数,小夜跟着数字开始转身、脱裤子、趴下。
“屁股撅高点。给我听清楚了,敢动一下的我就重新再打过,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瑞智直接的一个板子敲在了臀峰上,“嗯!”小夜肩膀抖动着一下,离地的腿又放了下来。一道深红的印记添在了红肿的嫩肉上。
“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说谎。”艰难地报出了五个字,手背上被牙齿咬出了几个血痕来。
“啪啪啪啪啪”五个字五下,臀峰上第一处的痕迹变成了深紫色。
“不准咬手,也不准咬嘴唇。”啪啪的两下,打的小夜向桌子前又挺进了两步。
“爸爸,八下了。”重新摆回了位置后,小夜提示着瑞智。
“呵,”瑞智被他搞的很想笑。
“啪啪”“正好十下!”又在臀峰上补上了两下,小夜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声。
“憋着干什么,又没说不说你让你叫的!”瑞智将下落的板子向着小夜的臀峰下移了一分又在问着“为什么打你!”
“我说谎!二十下了!”几个字的回答换回了五下的啪打,屁股上火热热的,第二道紫痕也显现在了屁股上。小夜却还是坚忍着不叫出一声来。
“为什么打你!”瑞智的手不由得重了几分,这五下打在了靠近大腿根的地方。
“呃,打架。”五下又过了,小夜有些吃力的难以承受疼痛了,汗水也早已流淌在了桌面上。
“最后的二十下,你给我好好记住了!”瑞智不再接着问,只是握紧了戒尺一下接一下快速地都打在了大腿根处。
“啊!啊!记住了!啊~别打了”剩到最后五下的时候,小夜双手挡在看屁股上,哭喊了起来。
“手拿开,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把你绑起来重新打过。”瑞智的脸色阴暗得很,小夜抽泣了几下之后乖乖地抽回了手。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打吧。”双腿颤动着,全身的力量都挂在了上半身的桌子上,一把咬住了手臂不再做声了。
瑞智收回了几分臂力,打完了最后的五下。饶是他再怎样的轻大,小夜还是疼的不由得晃动了几分。“哎!”避开了屁股上的伤势,轻轻地抱起了小夜往睡房那走去。小夜在瑞智的怀里抽噎着,转出书房门了时候路过了那间微微半开的婴儿房。还是如同先前的摆设,没有一丝的变换。抬头望了眼中含有痛惜之情的瑞智。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小花猫一个的,等会我给你上药啊!”瑞智让小夜趴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看着肿起了两丈高的屁股,轻轻地用药膏揉着。
“呃~”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了枕头下面,享受着瑞智的“疼爱”。
“为什么不叫啊?”
“没,没脸叫。”
“后来为什么又叫了?”
“太疼了。”
“下次再咬手背的话,就先把你手给敲肿了。”
“知,知道了。”一滴接一滴的泪水渗进了被褥间,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亲生儿子的话还会对我一样好吗?这句话他一直没敢问出口,他害怕的是幸福如同玻璃一样,会有跌碎的一天。
“大懒猫,起床了!”一碗面条摆在了小夜的面前。
“爸爸,怎么还是面条啊!”小夜趴在床上,睁眼看了看眼前床头柜上摆的面条。上面还漂浮着一层辣椒面。
“怎么,不喜欢吃吗?”瑞智好像下一秒会哭的样子问着小夜。
“谁说的,可喜欢吃了。我最爱吃了!”捧起了面就要往嘴里送,心里在想着一个问题:是不是就只会做面条啊!
“好吃吗?”
“好吃,太好吃了。爸爸,你以后每个周末都给我做面条吃吧!要是有其他种味的会更好啦!”小夜不知道的是,他无心的一句话为此瑞智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泡在了营里的炊事班里向着高班长请教做各式风味的面条。
“来来,快来尝尝我今天做的,红烧牛肉面!”饭桌上瑞智挡住了要夹菜的张硕的手,直接推过去了碗面。
“营长,那个我一会就吃啊!”筷子又向前方菜的方向伸出了几分。
“哎,先吃几口再说!”面条又推近了些距离。
“呵呵”李国兵同情地看了眼嘴里嚼着面条并不下咽的面条,快速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溜了。
“好吃不?那个国兵也来尝尝啊!哎,国兵呢!”
据张硕日记里记录的“恐怖面条”这一词汇整整出现了半年之久,然而“幸福面条”这一词汇却是小夜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词。
第11章 游戏厅
“除夕,敢不敢跟我比一下?”邵迪露出了颗前两天刚掉的门牙拦在了小夜回宿舍的路上。
“我没什么话和你说的!”掩饰着臀部的痛楚,好像什么伤也没有似的大步朝前走去。
“你不会是被你爸给打了屁股,胆子也变得小了吧?孬种!”邵迪看到了楚夕夜一天坐立不安稳的样子猜也猜到了几分。
“你!说吧,比什么,如果我赢的话呢?”再打次屁股算得了什么的,这可是关乎尊严的问题。
“比骑电动摩托车。只要你能赢得过,我拜你做大哥。只要我一句话,全班以后没人敢在说你个不字。要是你输的话,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从此做我的小弟!”眉毛一撇上扬,气势十足地看着小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像是在等着好戏的上演。
“可以,不过我从没有玩过。不如这样,给我一星期的时间,下周的时候咱们一见分晓。”
“好,我等着你!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可以在那里练习。”
一周的时间里,小夜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泡在校门口的游戏厅里骑摩托车,就连晚饭也不吃了放学后就跑了去。游戏厅里的老板为了多挣些钱,对于小孩子的光顾不仅不阻止反而蛊惑着多交钱换取更多的游戏币。随着每天玩电动的时间增多,小夜听取了邵迪的意见以学校收费为由向瑞智一次又一次地要学费。而这些钱,最终都落入了游戏厅老板的口袋里了。
小夜早就赢过了邵迪,却是越来越沉迷在了游戏中。一个又一个的游戏统统玩了个遍,就连最后逃课也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了。
“喂,冯老师吗?我是小夜的爸爸啊,对,我家小夜病还没有好。麻烦你了,好,好。”游戏厅的老板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朝着小夜摆出个V字的手势来。
“大叔,还有我的呢!”邵迪也凑了过来。
“放心,我马上就打啊!”老板又拿起了电话为邵迪请了个假。
“噢!大哥,咱们去玩吧!”邵迪拉着小夜的手两人踏入了“游戏的世界”。如果说小孩子的自控力不强倒也是正常的,可这老板大叔为了能榨取更多的钱数帮着孩子们使坏招就该拉出去枪毙也不为过。
“喂,是冯老师吗?我是小夜的父亲,这小夜去哪里了?今天不是周五嘛,我是来接他回家的。”瑞智的车停在了校门口,宿舍里转了一圈了也没能见到他的人影,这才拨了冯老师的电话。一个月以来,因为要晋升团长的事瑞智根本就没时间顾及到小夜,就连他要学费的事情都交给赵硕直接汇钱了去。
“大哥啊,今天是星期五,你爸不会来接你吗?”邵迪和小夜对打着拳皇的游戏,邵迪最后的一个绝技使出,小夜那方扮演的人物倒了下去。
“没事,他这个月太忙了,一连几周了我都没看见他。再来!”小夜投进了几个币,换了个角色继续进入对打状态。
“出招!对,打他,踢,好!”游戏机前的几个按钮和旋转杆被小夜按的直响。
“哎。”邵迪的一声叹息,结束了最后一局的战况,败了。
“不玩了,这周的钱都花光了,我先回家了啊!”邵迪背起了一旁的书包看见了黑着脸站在小夜身后的军官男。
“真扫兴,我借你一些币再陪我玩一会吧。哎,你怎么了?”邵迪没有伸手去接小夜递过来的游戏币,示意他向身后看去。
“怎么了啊,不会是你爸来了吧?”十分不情愿地回了下头,刚刚看清楚了瑞智的脸就被拽出了游戏厅。
“哎,我的币!邵迪你快帮我收着啊!”小夜的耳朵被瑞智的大手拧在了手里,心里还念念不忘他的游戏币。
“等一下,你这是要做什么?”老板拦住了走到大门口的瑞智。
“呵,我说这小子上哪去找了个爸爸来帮他打电话呢,原来就是你啊!”大手一挥那老板就被翻了个跟头在了地上,小夜被瑞智仍上了车拉回了家里。
“啪!”一声皮带抽在了书桌上,小夜惊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给我露出了屁股到墙角跪着,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小夜大气不敢喘一声地挪步到了墙角,拉下了裤子跪了去。
冷静,一定先冷静下来。不能在气头上打人。瑞智心里热的很,去了卧室换了件衣服。小夜跪了有一个多钟头了也不见瑞智回来,揉了揉麻了的膝盖腿骨,现在已经成了跪坐的姿态了。露出的屁股都被晒凉了,眼珠子转溜溜的在想着,一会是不是得被打成了几半啊?忽听到一阵脚步声,立马端正地跪直了。
“想好了没?”瑞智一皮带摔在了半空中发出“嗖嗖”的响声。
“想,想好了。”小夜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吓的嘴都结巴了。
“那就说说吧,这一个月来都做了多少的‘好事’?”瑞智就站在小夜的背后,把小夜的裤子向下拽动了几分,又把皮带贴在了他的凉屁股上。
“我,逃课。啊!”逃课这两个字刚说出来屁股上就被打了二十下。
“接着说!”皮带再次放在了屁股上,只是现在的屁股上多了条火热的舌头印。
“我,撒谎,啊~”又是二十下,皮带一点情面都不讲的,打的小夜双手撑住了墙。
“还有什么,不要让我用皮带问着你回答!”
“打,打游戏,还,还找人代请假。啊~啊~爸爸我不敢了啊!”瑞智一下又一下地,也不给小夜喘息的时间,估计有五六十下了吧,屁股上都是紫硬的条痕装,还有几处混着星点血丝。
“爸爸,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你就饶了我的屁股吧!”小夜大声地哭了起来,这是瑞智这几次来打的最狠的一次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问你,你哪来的钱天天泡游戏厅去!啊?”啪啪地两下敲在了臀峰最肿胀的地方,已经破了皮流出点血迹。
“啊~爸爸别打了,我说!是,是我骗你,交学费,啊~”二三十下的猛抽,屁股上满是被污花的血迹。小夜抽搐着滑倒在了地上,嗓子伴随着嘶哑不停地求饶。
“哼!你能耐啊,撒谎逃课、找人代请假、打游戏,骗钱花!哪一样拿出来不该打你顿皮开肉绽的?我让你淘气,让你淘气!”避开了屁股的伤势朝着大腿根上打去,开始小夜还躲逃着,后来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哭肿的双眼、嘴里“爸爸不敢了“的叫着。
“小夜?小夜!”瑞智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孩子唤了声,小夜说了句“爸爸,饶了我吧!”就晕了过去。
“啊~”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小夜是被屁股上的伤痛疼醒的。卧房里一旁的张硕拎个药箱子,和瑞智大吵着不应该打孩子打的这么狠。小夜想动动手脚,才发现右手背上还有个针头,脑袋上一瓶点滴正在悄悄地滴下一滴滴的药水。
“小夜你醒了?”瑞智一把推开了张硕伸手去摸他头上的温度,小夜却吓得往床里面缩了缩,瑞智的手就那样地停在了半空。
“你才应该一边去!”张硕拉起了瑞智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小夜的头上,庆幸了一下退烧了之后倒了杯水喂给了小夜喝。小夜也不躲着,呆呆地看着瑞智。
“小夜,爸爸不应该打你那么狠的,爸爸错了!要不你打我?”瑞智把皮带塞进了小夜的手里,转过来了屁股让小夜打。
“爸爸,是我的错,我该打。”一滴滴的泪水流了下来,张硕踢了瑞智一脚拿着手帕替小夜擦着眼泪。
“别哭啊,那样的坏爸爸咱们不要啊!跟叔叔走,你张爷爷可喜欢小孩子了,绝对的有错就打我,没错了也打我的!你放心,没人再能动你一根汗毛的!”张硕劝慰着小夜,瑞智在一旁黑着脸。什么意思啊?我就是那种有错没错都打孩子的人了?
“张叔叔,我没事,你先走吧。我和爸爸有话说。”张硕听了这话气的肝里直冒火,我这是替你出气呢!果然吕洞宾不是那么好当的。从上到下地把瑞智用眼睛刮了个遍,愤愤地离去了。
“小夜,爸爸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好吗?”走进床边拉着小夜的手,看他没有躲闪的意思,把小夜的头向自己的胸怀里靠了靠。
“爸爸,我不要你这样,如果我做错的话你就打我,只是别扔下我不闻不问地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呜呜~”贴在了瑞智的胸口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衫,大声地哭着,久久不肯松手。这里是避风的港湾,他仅仅是艘停留的小船,总有一天潮水会再次将他卷入大海的浪潮里。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泡沫般的幻影。没有过幸福的人突然间闯进了天堂,从此后他每天都在害怕着梦醒变回原先的样子。
“乖,不哭了啊!是爸爸不好,就算再忙也不该对你不闻不问的!爸爸现在是团长了,小夜可以和我一起住在部队的军属大院里,每天的和爸爸在一起了。”瑞智怀里抱着小夜唱着难听的摇篮曲哄着他入了睡,看着眼前的小人有着一丝心疼又有着一丝满足。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在了哪里受着苦还是享着福。八年多了,孩子你还好吗?
“呜呜。。。。。。”小夜露出了一弯微笑,不这么闯祸你能想到我吗?
第12章 缓和
“小夜啊,张叔叔来看你了!”瑞智走马上任当了团长后,张硕顶了他的位置,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小事情一交代给副营长—有事了再来找我啊!拎着了几包水果大门也不敲的闯进了瑞智新搬进来的军属大院。看到客厅里没有人接连拉开了几个房门,最后的一间书房里,小夜光着屁股脸上还有几滴泪珠,来不及拉上裤子倒是疼的汗豆豆直掉的。仔细看了看小夜现在的状态,跪在了红木大椅子趴在桌上写着什么,背后站着个拿着戒尺指点的瑞智。张硕嗡的一下火就窜了上来,一堆的水果仍向了瑞智开始谩骂起来:“法西斯!霸主!强盗!无法无天、草菅人命。。。。。。”什么云云的,倒是小夜和瑞智相互地对视了下没听懂这是在说什么呢。
“张硕张营长!”见他骂起来没了完了,瑞智高声一喊,张硕答了声“到”立在了那。
“你发什么神经呢!”瑞智把水果放在了小夜桌子旁,拿起了个香蕉递给了他,“不用提裤子了他又不是外人,快谢谢你张叔叔,吃完了接着写!”小夜谢过了张硕无声地吃着。
“那你这是干什么呢?”前两天拍的那顿狠打,小夜的屁股到现在都不敢碰一下,现在看来刚刚结巴的地方好像是经过了几个巴掌的轻抚,周围的嫩肉上多了点微红色。
“你问他!考的那么多的分数还好意思逃学,要不是看他的屁股没处下手了非得再打一顿的不可!”张硕忽地一眼扫到了桌子上的两张只有二三十分的数学语文卷子上。
“我在给他补课呢,不好好学地还想着耍花招,你说该不该打啊!”这后面的话就是说给了小夜听的,他连忙点了点头丢下了香蕉皮继续做着一道道的算术题。
“对了,听说你这个营长最近不好好呆在营里总往外面跑的,今天看来是真的了?”瑞智把上次和这次对他不敬发火的事想归到一起跟他算了账,哪知道张硕听完了这话连跑带跳地三十秒不到的时间消失在瑞智的视野里。
“爸爸,张叔叔为什么那么怕你啊!”小夜歪着脑袋问着瑞智。
“因为他和你一样,怕被自己的爸爸打屁股!”大手掌压在了小夜的脑袋上揉乱了他的头发,像个大鸟窝。“小夜,这个期末你要是不能考进前十名的话,小心了自己的屁股!”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打的小夜“嘶嘶”地发出了声呻吟。小夜这回是享受着真老爸请的两周假期的“家教”生活,时不时地再被拍着伤痕累累的屁股,苦不堪言。
“大哥,你可算来学校了!”邵迪把转着小夜了一个周圈才放心地松开了手。
“滚,我爸说以后要是再看见和你在一块玩的话,屁股就别想要了。”一手推开了邵迪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哥,不带这样的啊!我也被我爸给教育过了,不信我脱给你看看啊!”邵迪说着就要脱下了裤子,雷的小夜不得不原谅的他。但是要以帮他找个学习好的给补课为前提条件。转眼间期末考试结束了,下成绩的时候小夜看到年级第三名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拍着邵迪的脑袋说要好好奖励他。
“就他,咱们学年的那个留级生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咱们多学了两年吗?看他考了第三就这么高兴的,有能耐去上三年级啊!”三班的班长年级榜上第四名的赵雅故意提升着嗓音在旁边说到。正如她所言,八岁的小夜应该是上了三年的孩子了,却混在了一年级里很多人都把他看做了降级生。
小夜站在了赵雅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等着的,我就是立马去念三年级的话也还是考在你的前头!”
赵雅吐了一口唾液轻笑了声小夜的狂妄。“切,吹去吧!你就是个降级包!”
小夜憋着气走回了家。这两个月来他缠着学习委员天天地为补课,不时地问着各科老师学科上的问题。好不容易赶上了课程考取了好成绩,换来是被人的瞧不起?
“小夜!爸爸今天奖励你一碗拉面,这可都是我亲手做的呢,就是样子有些难看。”瑞智端上来了两碗面驼子,小夜在脑海中对比着它和拉面的区别,好像这是面疙瘩吧?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瑞智做的就算是放了盐块子在里面也是好吃的,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对瑞智说了句:“爸爸,我想和你说件事。”
皱了皱眉头,这都是个什么问啊!看了看眼脸上没有异样的小夜问道:“什么事啊?”
“再开学后我想跳到三年级。学校里的人都说我是降级包,考到这个成绩也是因为学习过的原因。”头明显地向下低了几分,瑞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现在的小孩子们怎么那么的势力啊?
“行。”瑞智的一个字回答小夜的眼里闪烁着光点,这欣喜还不到几秒钟就瑞智下一句话浇灭了火焰。
“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每次考试不能低于九十分。否则,咱们按少的分数计算(打屁股),没有把握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一年级吧。”悲催啊,小夜立马想吐血喷在瑞智脸上。大话都说出来口收不回来的话岂不是丢人了吗?
上午,雪后的阳光射进了小夜的床前,窗外几个军属大院里的孩子们嬉笑着打着雪仗。寒假的来临除了每天地恶补将要进入三年级前的课程,偶尔瑞智早走了之后他还是能睡个回笼觉的。经不住外间的诱惑,简单穿戴好后站在了门口处看着他们在玩耍。
“小夜,一起来玩吧!”林子是副团长林立中的儿子,比小夜小了半岁左右。光顾着和小夜说话了去一个雪球打的他只剩下了个半只眼,乐的小夜前仰后翻的。
“啊!”嘴鼻间一袭白雪,笑的林子捂着肚子看着他的杰作。
“你等着的!”小夜握住了个雪球回给了林子一球,混进了七八个人的雪仗队伍里,早就分不清自己是哪帮哪派的了。
“咻”一记雪球不紧不慢地打着了瑞智的脸上,小夜转着眼珠子就往屋里跑。
“小夜,我说没说过天冷出来时要多穿点的!”瑞智看着小夜一身的单衣迈着大脚几步就跟着进了屋,一拉一扯外间潮湿的衣服就被脱了下来,往他屁股上拍了几下铁巴掌,一把将小夜塞进了被窝。打上了电褥子,叹了叹口气拿着手巾为他擦着头脸上的雪水。
“阿嚏~”感受到屋里的温暖,鼻子竟不知火候地打起了一连串的响声。小夜看着瑞智的脸黑了黑,鼻涕也没个眼见力地流了下来。
“哎,鼻子!”瑞智用着手纸使劲地擦了擦小夜的鼻子,红红地差点搓下了层皮。
“你看着的,如果要是生病的话,我就照着你屁股上使劲地拍直到拍好了为止。”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小夜拉过了被子缩了进去。瑞智这才脱下了落有积雪的棉衣,擦了把被打湿的脸。望着窗外厚厚的大雪想着亲儿子是不是会挨着冻呢?他没注意到的是,小夜的眼里盈着泪花,眼睛落在了一间婴儿物品置拌的小屋上。无论是之前的家还是这里的家,永远都只会留有他那亲儿子的小屋。再回过头来看了眼中间留有过道的单人铁床与自己的铁床遥相呼应,每每与瑞智贴近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疏远感,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儿子的原因呢?
第13章 出走
清早,瑞智开门看见的是楼下一大一小的两个雪人。胡萝卜的鼻子,纽扣的眼睛,还有那个大雪人的头顶上戴的是他找了半天没能找到的军帽。回想起出门前小夜鞋地水渍一片的,他是何时做的雪人呢?这个小子,一天不打一顿的就是皮子痒的紧了。摘下了雪人头上的帽子向军营里走去。小夜站在窗前看着瑞智的一举一动,揉搓着冻的发红的小手开心地笑了笑。昨夜里,他失眠了。纠结了半天的亲儿子非亲儿子的问题,天快亮的时候想到了要给瑞智一个惊喜。悄悄地拎着鞋来到了楼下堆做了一父一子的两雪人。
“小夜,小夜!”林子敲着房门,刚刚睡下的小夜揉着眼睛把他请了进来。不出意外的话再开学时他会和林子同班。小夜有些苦闷,自己的生日虽小按照阳历算的话好歹是一月份。这小子七月出生的人个头高出了他半个脑袋,且经历特别充沛,邵迪还是和他混比较更有感觉吧?
“听说你感冒了我特意来看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小夜打着哈欠陪着林子聊了会。
“你们家可真怪啊,你姓楚,你爸姓瑞。”无意间的一句话扎在了小夜的心头上,上次瑞智说过要给自己换个名字的,瑞什么的拖到了现在也没再提起过。
“林子,我有些困了,要不你去书房玩会?书架上还有我从图书馆里借来的漫画书。”林子听到了漫画兴奋地直叫着好,小夜着实是困了一觉无梦连林子何时走的也不知晓。
“楚夕夜,你给我起来!”下午的时候瑞智回了来,拉开被子大手一拎小夜就被反压在了床上。拉下了他的裤子,丝丝的抽疼带给小夜的既不是板子也不是皮带的感觉,他想起搬家时曾从箱底里翻出过一个鸡毛掸子,难道是因为赖床不起挨了打了?
“爸爸,我错了,我再不敢了。”十几下的乱打,屁股上针针的疼,本以为老实地求饶就会获得抽打人的谅解待他听清训斥的内容时心都跌进了谷底。
“我说没说过不去进小屋!你不仅去了还摔碎了相框,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对我有多么的重要,那是我亲儿子的唯一照片!”小夜的大脑有些木楞了,反复回忆着瑞智最后的一句话,“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对我有多么的重要,那是我亲儿子的唯一照片!”平时的卖乖讨饶的话语一个字也蹦不出,打在身上的疼痛像是没有了知觉只有心不断地向下深沉着。
“亲儿子,亲儿子”果然,亲生的儿子还是最重要的,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替代品吗?听张叔叔曾说过,他那儿子如果还在的话现在也应该有八岁了吧!瑞智见小夜不辩解的以为是做错了事甘愿受罚呢,挥下的鸡毛掸子也一下比一下地重了起来。
“啊~”疼痛还是疼痛,这种疼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伤的还要重。上一次是戒指,这次是照片,苦笑了一下,自己能成为他的养子还不因着那婴儿屋的福?身后的抽疼消失了,痴想着是不是他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原来是一通紧急的电话被叫走了。看着桌上还带着碎片的相框,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傻笑的婴孩脸。玻璃割破了手指一滴血珠落在了婴孩的脸上,小夜慌忙地用袖口去擦,越擦越花却是他的泪水花乱了眼前的照片。
“哈哈,”本应该是大哭才对,反倒是开心地笑着,是无奈吗?没有血缘的父子始终无法亲腻吗?提起了裤子,穿起了单薄的衣服。你可知我几年来的冬天里都只是穿着单衣度过的?因为没有人疼爱的孩子不配拥有温暖。
“小夜,我不小心打碎了你家的照片,正要去找你修补呢!你去哪里?”林子在后面喊着,疑惑着却没有跟上来。
寒风吹在了脸上,脚下踩的是嘎子的积雪声。去哪里?瑞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忍受你那动不动的责打,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无话可说;可我不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打。天下之大,何处是归处?
第14章 归家
“快起来!”瑞智打断了睡熟的小夜。
“爸爸!”下一秒钟后就被瑞智压在了他的腿上,虽是隔着裤子几十下不停歇的巴掌扇的他屁股上红红的,就是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爸爸,爸爸!”梦里的爸爸突然消失了,吓的小夜叫喊着醒了过来。
“孩子,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啊!家里的人呢?”旁边坐着个老人家,轻柔地问着小夜。
映入眼眸里的人不是瑞智,小夜失落地低下了几分头。他,会不会正在哪里寻找我?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屁股,头不自然地向着候车厅的门口方向看了去。天黑了,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吧。
“从家里跑出来的吧?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非要往外跑啊!家里的人肯定找你找的发疯了。我要是你啊,就赶紧回家看看去!”老人也不理睬小夜是不是有在听他在说的什么,只是一味地说着。
“家?他真的会找我吗?是不是知道了林子打碎了相框的事急着找我道歉呢?”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跑出了候车厅。
“爸爸,我回来了!”推开了家里的房门,一眼扫到的是小屋门上的门锁。
“呵呵,是怕我再进去的吧!你不知道,我是个开锁的行家吗?”疲惫地推开了他与瑞智的卧室,除了几块碎玻璃散落在桌子上外,相架也没了踪影。小夜,你在奢望的是什么?人家更关心的是他儿子的东西,不,是亲儿子。就算是冤枉了你,也没有资格去和人家计较的。养你是恩情,你得知恩图报啊!洗了把脸去团部找瑞智。
“小夜,你怎么在这啊!”副团长林立中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找了个勤务兵把他送到了军区医院。医院的病床上,瑞智手上打着点滴,右腿上打着石膏看着进来的小夜笑了下。
“你,你这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流满了整张小脸。来之前听林立中说了,为了追一个和他背影一样的小孩,被车撞倒了。
“没事。上次我错怪了你害你被打断了腿;这次又不明所以的冤打了你,老天爷看不过去了眼,惩罚了我一次。小夜,是爸爸错了,你能原谅我吗?”瑞智用着期望的眼神看向小夜,小夜眼中的泪又一轮的倾翻,滴的衣服上都是湿湿的痕迹。
“想不原谅你,但是我没有那个资格。”这句话是小夜在心里头说的,望着瑞智如此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都是爸爸不好,要是爸爸再也下一次的话就不得好。。。。。。”瑞智的嘴上多了一张小手,堵住了他最后的一个“死”字。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心里的伤痛你可知道?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就因为我小偷的经历,就因为我是个替代品。
“噗!”瑞智的胸前的衣服被小夜的泪水浸透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把他按住了床边上就要扒了他的裤子。
“爸爸,爸爸,你的腿!”提着裤子跳离了床前一大步,瑞智已经高高地站立在了小夜的面前,那只打着石膏的腿丝毫不影响他走近小夜的身边。
“腿是受伤了,可还没到了断的程度。要不是张硕说这样做的话你才会原谅我,才不会唱这一出戏呢!来吧,让我来和你算算离家出走的帐!”病房的门突然的被人从外面关了上,瑞智的手上拿着的皮带是刚刚从枕头下面抽出来的。小夜这才发觉到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你不能打我!你已经错打过我了!”小夜见没有了可以逃生的路了,竖起了脖子看向瑞智。
“嗯,是啊!好像是我做错在先啊!这样吧,你打回来吧!”皮带就这样地丢给了小夜,自己转身过了去趴在床头上掘起了屁股。
“怎么,还要我脱裤子吗?”小夜只是望着手里的皮带没有任何的动作,瑞智开始解裤子上的挂扣,很快花色的大裤衩就露了出来。
“不,不要!”帮着瑞智拉上了裤子,憋屈地看了瑞智一眼,反而把皮带递给了他。
“还是你打我吧,儿子打老子,天打五雷轰的。”拽下了自己的薄裤,趴在了瑞智旁边的床头上。
“嗯~”屁股上被一只大手摸上了药膏不断地揉着,一下又一下地,扰乱了小夜的思维。
“小夜,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会打儿子的爸爸吗?”大手收了回去,提上了小夜的裤子,把他搂在了怀里,瑞智第一次发觉到这孩子的幼小,和他那一直颤抖的身子。
“爸爸是真的错了,再也不乱打了!我家小夜最乖了,是爸爸的乖宝宝!”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贴在瑞智肚子上的那张小脸,一点有一点地发泄着委屈的泪珠。
“替代品就替代品吧,如果有一天你亲儿子回来了,我就把这个位置还给他!”小夜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
第15章 心伤
一声鞭炮响起,再过一个小时除夕夜就过去了。瑞智和林立中都去了团里和战士们过年了,小夜被拉到了没隔多远的林子家里,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看着电视联欢会。
“妈妈,求求你了!就让我们出去玩会吧!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林子缠着他妈妈好一会了,才同意了他的请求。
“小夜,教你个玩法啊!”林子点燃手里的二踢脚顿了几秒钟看着火焰快要燃到了底部才仍了出去。
“糟了,仍偏了。”林子望着朝住宅楼的方向飞去的二踢脚祈求着它能落在个安全的位置上。
“嗙”的一声响过接着是一声碎响,旅部参谋长何大伟家窗上的玻璃被炮竹蹦起的石头打碎了一个角。
“是谁啊!”林子听到了喊声手里剩下的炮竹塞进了小夜的手中拔腿就跑了出去。
“是你!”何大伟的老婆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夜,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瑞智气哄哄地赶了回来。
“对不起啊,我会好好教育孩子的。”瑞智按着小夜的脑袋向着何大伟的老婆说着道歉的话,之后拎着小夜的脖子把他仍到了床沿边上。
“你是怎么了?就不能消停会吗?整天到晚地竟给我添乱!”两下就扒掉了小夜的裤子,几巴掌下去两星期前刚退下去条子印的屁股上,再次添上了几朵红云。
“我都说了不是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你说过的不会再乱打我了!”后腿露在床外不停地踢着,腰上被瑞智的大手制住了怎么也翻动不起来。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问你是谁又不说出口!我还就和你说了,今天不论是不是你干的祸事也都得你来认了!”气的急了抽出了皮带就招呼上了小夜的屁股了。
“团长,团长,我是林立中啊!你开开门吧!”林立中在门外敲着,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说是小夜闯祸了这才急着赶了回来。
“放开我!啊!你是个大坏蛋!啊!”瑞智从没有看到小夜如此的不听话,气的他使劲地甩动着手中的皮带直打的小夜从腰部以下大腿根部以上紫胀胀的。
“我让你不听话,就知道闯祸!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打的狠了你就记仇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会体贴人啊!看来我应该把你送回福利院后你才知道自己的错误啊!”瑞智气过了头,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了口,小夜先是憋屈的哭叫着,听到最后两句时,把手塞进了嘴里阻止着自己的哭声。
“团长,团长!”听不见了小夜的哭喊声只有瑞智手中皮带的抽打声,林立中一个着急和着旁边的几个人撞开了门。
“你怎么样了?”瑞智被拉了开来,林立中拉起了小夜看着他那已经分辨不出的臀部问了问。
“能怎么样啊,死不了!”瑞智看到小夜不说不动的样子气的只想再补上几皮带的。
“你说句话啊!”林立中晃动了几下小夜,谁知他艰难地裂开了嘴冲着你微笑了下说了句:“叔叔,你吃过饺子了没?刚才我们包了好多呢,快回去吃吧!”说完了后把众人都推出了房门后,扑通一声跪在了瑞智的面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心软留下你了?”瑞智发问。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乖不听话,你要打就打我好了,请不要把我送回去!”小夜的眼里的泪水不断地向下滴落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流落在衣服上。瑞智扔下了手中的皮带大门一甩地走了。
“除夕夜里没人要的孩子。楚夕夜你还在期待着什么?”望着地下的皮带,拿在了手中。。。。。。
林立中一直没敢走远等着屋里的动静,过了半天了看见瑞智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立刻上前说了句:“团长,你消消火上我家坐会?”瑞智没有出声跟在了林立中的身后。
“瑞叔叔,”林子有些畏惧地看着瑞智,听说了小夜挨打后他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说出实情。望了眼身旁的父亲,想了下如果说出来的话自己的屁股会不会开了花呢?
“乖啊,你说我家小夜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不仅不承认还说我乱打他,问他是谁打的还不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林子的脸色阴暗了几分。
“林子,你和爸爸说老实话,这事和你有关系吗?”知子莫若父,林立中之前还相信着林子的说辞,在听了瑞智的话后又看到了他的反应抓住了儿子的手逼问着。
“我,我,当时吓傻了。真的,不,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先跑了回来。”林子被父亲的眼神吓的一顿一顿地蹦出来几句话语,瑞智的脑中不断地嗡鸣冲出了林立中家往自己家里跑出。
“小夜,小夜。”卧室没有,书房也没有,已经锁好的小屋也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突然看见了卫生间里亮着的灯,打开门的一瞬间窒息住了。
“小夜!”一条皮带上吊着个小小的脖子挂在了原本是挂着洗漱物品的钉子上。
“小夜,不要吓唬爸爸啊!爸爸不该不信你的话。”瑞智把小夜放在了床上才想起对他做着人工呼吸。幸亏时间不久,几分钟后就苏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立中一家三口追了来,发现小夜自杀的事,林立中踢了脚林子,又打了他几下。
“叔叔,放了林子吧,他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是个连亲生父母都会被遗弃的孩子,不值得别人的疼惜,就该呆在福利院里不再出来。”脸朝着墙的一面转了过去,不再理会任何人。
“小夜你听爸爸说,爸爸不会送你回去的!是爸爸错了,爸爸该打!”
“啪!”一个巴掌,印在了瑞智的脸上,再想下手时被小夜拉住了手。
“送我回福利院好吗?”一句话刺痛了瑞智的心,不,这个孩子是多么的讨厌那个地方啊!记得那时他宁愿被着自己打一顿的也不要被送走;那个时候即使明知道被冤枉的还是要跟着自己离开那里;而现在他在说了些什么,求自己把他送回去?
“不,小夜,你听爸爸说。爸爸不会不要你的,不会把你送走的!你刚才不是还要我不要送你走吗?爸爸怎么会舍得送你走呢!”瑞智发觉自己的词汇说尽了,这次的他是在深深地恨着自己。
“我从来都没有想占据过你亲儿子的地位,是养子也好,是替代品也罢。冤枉、错打什么都好,如果还是不如你心意的话,送我走吧!”痛,还是痛。一个字如同一锥子穿进心中,瑞智流着满脸的泪痕恳请着小夜不要再说了。几个月来的相处,往事一幕接一幕,小夜的可爱小夜的调皮小夜的一切一切,瑞智连呼吸都跟着疼痛了起来。小夜在你心中是什么吗?
“不,小夜,你不是替代品,你就是你。你就是爸爸的亲生儿子,爸爸错了,爸爸这就证明给你看!”瑞智用锤子砸开了小屋的锁头,把屋里的东西一件接一件地往外扔着,就连那个没有了玻璃遮挡的相框也要被仍了出来。
“不要,不要再仍了!爸,爸爸!”最先心软的人还是小夜,双手捧住了那个相框抱住在了胸前。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了,不要再证明了。”
“小夜。。。。。。傻孩子,都是爸爸的错!”瑞智大手一张紧紧地抱住了小夜。
第16章 老爹被教育了
“小夜,我来看你了!”大年初三刚过,张硕拎着几袋子的水果敲开了瑞智的家门。张硕左瞅右看了眼瑞智不在家后,拔了个橘子就坐上了小夜面前吃了起来。
“这橘子啊就是甜,小夜你也吃啊!”将要递给小夜橘子的手顿在了口中,隐藏在小夜脖子上的一条紫痕深深地印在了张硕的眼中。
“怎么回事?是他弄的?”张硕露出了小夜的脖子,一条弧度的痕迹不是被人勒的就是自己吊出来的。
“不,是我自己。”小夜不想多说什么了,逃也似的躲进了卫生间里。看着脖子上那天印记,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疼痛。真的会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疼爱吗?或者当时就该坚持回了福利院去,一了百了。
一阵风声响过,门在不停地晃动着,再出来时张硕已经不见了。
“瑞智!”张硕闯进了瑞智的团部办公室一拳打在了他的左眼上。
“张营长你疯了吗?”林立中呵斥着张硕把他拉了开。
“立中,你带着大伙先出去。”林立中和着办公室的里几个人退出了出去。
“小夜只是你的养子而已,你会对他那么的残忍!他脖子上的印记是什么?你就是个暴力男,你除了会小夜外你还会打谁?静之姐是怎么走的你都忘记了?把丢了孩子的责任推给了她一个巴掌把她气出家门。。。。。。”
“够了!我的家务事不劳你操心!”
“呵,是啊,你现在是团长了,再也不是过去和我一个大院里玩大的阿智了。但是,小夜的事情我还就管定了,你要是不要了他我就带走!我家老爷子还天天为我相亲想早日抱个孙子的,正好有了现成的了我还可以快活年的!”张硕开门就要往外走,瑞智上前按住了他开门的手,回了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边缘。
“你偷袭!”张硕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丝朝地上吐出了口血腥来。
“你先偷袭在先的!”瑞智罢出来对阵的姿势来,张硕把右腿向后一撤握紧了拳头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好啊,有本事咱们就正面较量一番!”张硕说完了就踢向了瑞智一脚。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侧身躲过了张硕的一脚,一个回身再一踢脚。张硕先前踢出的腿还未等收稳就被瑞智的一脚打在了后背上,一个冲刺趴在了桌子上。
“乒乒乓乓”的,满地都是桌上掉下的文件以及几个水杯,就连电话机也未能幸免跌落在地。
“报告首长!您不能进去!”一辆军车停在了团部的大门口,站岗的士兵说什么也不放他过去。
肩上一颗大星的军官拦住了身边即将发作的勤务兵,淡淡地说了句。“你不会打个电话请示下团长吗?就说我楚云来了,看他敢不放我过去!”
“首长,您来到下属部队还要通报后才能进去,这是不是太那个了啊!”
“哪个了啊?你要是不把军官证丢在了军部咱们能这样被别人扣下了吗!是接不通啊还是没人接啊!瑞智这个团部是怎么搞的,都过了半天了也联系不上人的。”
“怎么样,认不认输?”瑞智两腿夹住了张硕的脑袋,张硕死命地扛着坚决不说认输的话。
“团长,别打了!军长被拦在大门口了,现在正往这边过来呢!”王参谋长从外面跑了进来,林立中接到了报告上大门口去迎接了。
“什么,军长?”瑞智望了望张硕,张硕看了眼瑞智,两人立刻爬了起来叫着几个战士打扫着战场。
“帽子歪了!”瑞智帮着张硕端平了帽子,看了看张硕的脸彻底地绝望了。
“瑞团长你这好大的架子嘛!来一趟你们部队的,真个是不容易啊!”抬头看见了瑞智和张硕脸上添的伤痕,又扫过了眼收拾过的办公室,玩味地笑了笑来了句:
“呵,这一个是团长的一个营长的,怎么在办公室里切磋呢!你们都出去待会,我单独和这两位英雄谈谈。”张硕自认早上出门没看了黄历,瑞智两眼一闭就等着上刑场了。
“张硕啊,今个儿营里没事,找人来比武了?”楚云拉过来凳子还能等坐下,先是裂开了。张硕不敢不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才好,眼珠子从左到右地直转转。
“报告首长,是我要他来这开会的!”瑞智仗义地帮了张硕一把,同样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哦?我说你们两个不送去特种部队真是可惜了,这一掌下去凳子都能劈开了,放在咱们这就是浪费啊!”楚云捡起了地上一块凳子上的横棍拿在了手里比划了两下。
瑞智瞪了眼张硕:打不过拿什么凳子砸我,现在好了,工具都给人备好了。
张硕不乐意地也瞪了眼瑞智:要不是你把小夜整成那样了,我会来找你的麻烦。完啦,老头子知道的话,一个月都别想好活了。还不如被首长打一顿的好。
“张硕啊!你放心,这个不是给你准备的,回去呢我就通知你父亲。毕竟家丑不要外传了嘛!就你那一个高声的叫喊,全团的人都知道我在打人了呢!你,还愣着干什么!该做什么不知道吗!”
楚云最后的话是说给瑞智听的,瑞智红起来脸,哀求着可不可以不要在张硕面前动手。楚云当做没看见,等待着瑞智接下来的动作。张硕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楚云只是狠狠地一下有一下打击着瑞智的光屁股。
“嗯!”人果然都是久了不挨打抗打击力都下降了,瑞智觉得屁股上都被打出了一层皮,好狠的力度啊!疼,满脑子只有这一个词了,想些什么分散下精神吧。第一次打小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那个时候的他乖乖地趴下挨打,就像现在的自己吧?
“嗯!”屁股的肉都被打软了吧。上一次冤枉了他打碎了相框,一顿的鸡毛掸子有没有把他的屁股抽软呢?
“嗯!”这都几十下了,还没有完吗?屁股是不是都被打烂了,有没有鲜血流下来啊?记得打的小夜最狠的一次就是鲜血都外流吧?是因为什么来着,打游戏。
“嗯!”除夕夜里自己不相信他的话还要送他走,想不到他会想不开。张硕说的对,自己就是个暴力男,除了第一次见到小夜外就没少打过他,对的也好、错的也好都没少打过。
“啊!”一棍子打在了流血的大腿根处,瑞智的一个分神不经意间就叫了出来。
“行了,起来吧!”楚云发了话,瑞智从桌子上直起了腰,也不顾流血的屁股颤抖着提上了裤子。张硕的脸一直冲着墙看着,听着之前一声接一声地打,忍了好久才没有出声求情。该,这就是你虐待小夜的惩罚。
“现在给我说说打架的原因了吧!”楚云把那个带血的棍子放在了桌上,瑞智的眼前发着黑想着能晕过去就好了。
“那,首长!都是我的错,我,我。。。。。。”张硕不想说出小夜的事情来,觉得现在自己才更像是个外人一样。
“报告首长,事情是因为小夜自杀的事引起的。”最后面的话越说越小,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他一直不肯对张硕说自己错了的事,可看到一个外人都会为小夜的事情挺身而出,自己显然是位不合格的父亲啊!更确切的说,一直就是不及格。
“瑞智啊,静之和孩子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同样对我也是个大打击啊!几天之间,女儿、孙子都没了。既然你有缘能和小夜结为父子关系就要好好地对待他,别等了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你这个老岳父得不到子孙的福气,已经是够悲惨的了,你啊不要像我一样啊。你现在还带着伤,也带不好孩子了,这样吧一会呢派人把小夜送到我那去。你还别说,这小子有着静之的几分身影,要不是看到他资料的话,真的会以为他就是静之的骨肉呢。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总觉得今天打的有点轻了,什么时候小夜被送回来了你再停止每天的五千米。”楚云就这样地走了,剩下了瑞智和张硕两人。
“首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早就觉得小夜像静之姐了?那个资料又是什么啊!”张硕抱着疑问看向了瑞智。
“什么眼神啊!他那眼睛鼻子的哪个不像静之了?就是生日不对,血型也不相符。我和静之都是O型的,不可能会有B的孩子啊!”
“生日?血型?不会是有人写错了?”
“再说了小夜是在他三岁的时候被丢在孤儿院的,而小辉是在满月的时候就丢了的。原来那孩子身上还有块胎记来着。。。。。。”
“哎,首长对你蛮好的嘛!才跑五千米呢!”张硕故意转移了话题,心里觉得什么的不爽,才这么点惩罚还不如直接告到首长那的好。
“呵呵。”瑞智动了下吸口气都疼的屁股,是五千米蛙跳好不?这得活活疼死人啊!
第17章 老爹挨打
“哦?我说你们两个不送去特种部队真是可惜了,这一掌下去凳子都能劈开了,放在咱们这就是浪费啊!”楚云捡起了地上一块凳子上的横棍拿在了手里比划了两下。
瑞智瞪了眼张硕:打不过拿什么凳子砸我,现在好了,工具都给人备好了。
张硕不乐意地也瞪了眼瑞智:要不是你把小夜整成那样了,我会来找你的麻烦。完啦,老头子知道的话,一个月都别想好活了。还不如被首长打一顿的好。
“张硕啊!你放心,这个不是给你准备的,回去呢我就通知你父亲。毕竟家丑不要外传了嘛!就你那一个高声的叫喊,全团的人都知道我在打人了呢!你,还愣着干什么!该做什么不知道吗!”
楚云最后的话是说给瑞智听的,瑞智红起来脸,看了眼楚云知道没了什么希望。又瞪了眼张硕意思是还不把头转过去?张硕嘴角咧着笑扭过了头去:嘿嘿,使劲打,你打了小夜多少下就让首长在你身上打回来。
丢人啊,还是在张硕的面前。快速露出了屁股趴在了桌子上。
“保养的不错嘛!就是不知道结束的时候会是什么颜色的呢?”张硕回头瞄了一眼瑞智的白屁股。
“你用不着幸灾乐祸的,还是想想怎么在你爸面前好好解释吧!”楚云的一盆冷水浇在了张硕的头上,瑞智还没等笑出口第一下木棍就砸了下来。对,是砸。朝鲜的年糕就是不断地用着大木锤砸击着面团直到最后变成了膏状样。木棍吃进了皮肉里,整个皮面都跟着深陷了几分。
“嗯~”真狠啊!手紧握在桌上的边缘上保持着平衡,一声喊叫也被咬在了唇间,这种粗狠的打法也只有瑞老头才会做的。瑞老头?哎,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咣!”接着第一次的印记砸了下去,一条长红的印记上深红了几分,带动着周边的肉再一次地深陷进肉里去。
“嗯!”怪不得古人都要打屁股呢!肉厚,打不坏。不过,照这个打法下去,屁股估计真的要没有了。瑞智的头上流下了几滴汗,嘴唇上也被咬出了两个口子。
“咣!”第三次砸在同一处部位上,紫胀的皮里包裹着血印,直待着最后的喷发。
“咣!“第四次的落下,血滴了出来,瑞智的腿抖动着,怎么也停不住。
“受不了了?”楚云缓了口气再次提起了手中的棍子打在了滴血处,撕开来了最初的创口,血液沿着臀峰处向下滴淌。
“呃~”瑞智的身子向后仰起了一下,再次咬破了个嘴唇上的口子,嘴上的疼痛与屁股完全上的完全构不成比例,他顾不得下落在地面的裤子。趴在了桌子上往外呼出疼痛的气息。
楚云换了根比刚才还长一寸的木棍,“还是长的好,省力。”
张硕瞧了眼瑞智流血的屁股,听着楚云说的话十分眷恋着他家老爷子的皮带了。“天啊,幸好不是首长处罚我!瑞智啊,你多保重吧!”
“起来吧,还想趴到几时?”楚云活动了下手臂,将棍子换到了左手上。
瑞智撑了口气爬了起来,看见换了手的楚云,后背上溢出了冷汗。当年号称左撇子王的楚云,腕掰天下无敌手;大棍一挥,定要你是皮破肉绽。
“哪一次也没有用左手打过我,这回看来是让他失望透了。算啦,趴不起来就趴不起来吧!”瑞智脑海中想象着新加坡的鞭刑还是仁慈一些的,最起码还给你配上些个措施,固定着你不能大小动作的。自己却要坚忍着不动不晃不叫不哭不流泪,来吧,横也是打竖也是打,小夜啊!这就是我对不住你的惩罚啊!
“嗯~”痛,太痛了。汗水浸到了眼睛里,不敢睁开了眼皮怕把泪水给引了出来。
只一下,棍子打进了肉的里部,砸出了个比上个血口更大的口子来。
“能让你情绪失控的除了静之之外就是孩子的事情了,瑞智啊,你可是令我很失望呢!”楚云在心里念叨着,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了瑞智的屁股上。一个口子,两个口子,落地的军裤也染上了血色,从臀峰到大腿处,血液直流。
“嗯!”疼,满脑子只有这一个词了,想些什么分散下精神吧。第一次打小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那个时候的他乖乖地趴下挨打,就像现在的自己吧?
“嗯!”上一次冤枉了他打碎了相框,一顿的鸡毛掸子有没有把他的屁股抽软呢?
“嗯!”记得打的小夜最狠的一次就是鲜血都外流吧?是因为什么来着,打游戏。
“嗯!”除夕夜里自己不相信他的话还要送他走,想不到他会想不开。张硕说的对,自己就是个暴力男,除了第一次见到小夜外就没少打过他,对的也好、错的也好都没少打过。
“啊!”一棍子重叠在了已流血的大腿根处,瑞智一分神不经意间就叫了出来。
“行了,起来吧!”楚云发了话,瑞智过了好半天才从桌子上直起了腰,也不顾流血的屁股颤抖着提上了裤子。张硕的脸一直冲着墙看着,之前瞄过了几眼瑞智的伤势,听着之前一声接一声地打,忍了好久才没有出声求情。该,这就是你虐待小夜的惩罚。
第18章 起誓
“小夜是吧?我这里的环境你还满意?”楚云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问向了刚进门的小夜。
“比你女婿那里好多了。”打探了下整体的布局站在了楚云的面前。
“看来你已经把我的信息摸透了嘛!呦!脖子上的印记还没擦掉呢!”楚云放下了报纸,两眼一眯地,把小夜看的浑身不爽的。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夜不明白。”小夜的手交叉在胸前,一只手握了另一只手一下。这通常是说谎者为了给自己找回些自信而有的下意识动作。
“还真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把自己吊死在厕所里呢!后来啊一听说是挂在了一个钉子上,也就是瑞智他傻吧,就那点小力量的把你带吊起来了?那个张硕也是,自己仔细看看不就是摸上了紫色印记的颜料嘛!活该他们被罚!”
汗,一滴滴地冒了出来,姜还是老的辣啊!就是想让瑞智后悔一下,傻子才为了他一句话上吊呢!自然,要不是那个钉子不够结实的话,估计还真能弄假成真呢!
“什么呀,我当然是真的上吊了,这颜色有一部分是被勒出来的,还有一点是彩笔水。你,你要干什么啊!我的屁股还没好呢!”看着从沙发上站起的楚云,小夜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卫自己的屁股。要不是被逼着来他才不想走动呢,站着都疼的。
“紧张什么啊!我又没说要打你。你啊,就是揍的轻了!可惜这脑子啊,用错了地方。想来你现在也是坐不得了,那就站好了。”楚云把小夜晒在了一边,让勤务兵端了一盘花生继续看起了他的报纸,。十分钟,二十分钟,小夜第一次发觉站立也是件痛苦的事情,想挪个地方椅着吧,楚云就仍过来个花生,气的小夜撅着嘴把身体绷的直直的,屁股上的肉被拉的紧的疼。
又过去了三十分钟吧!楚云打着瞌睡脑袋耷拉着,小夜趁机活动了下身子。
“哎呦!”楚云的一只拖鞋打在了他的腿上,小夜想揉又不敢揉的,只能重新站好了。
又过了多久了?楚云没有任何松动的样子,小夜转了几下眼珠子说了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着有下次呢!”楚云抓住了小夜的两个字。
“不不,这是最后一次。您看,这都站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行吗?”眨了眨眼睛恳请地望着楚云,眼中混着泪水,看的楚云啊直拍着自己的脑袋。像,真像啊!可惜不是静之的孩子啊!
“今天先这样吧,给你腾出了个房间,进去休息吧。”
“那你可不可以不告诉他实情?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呵,还害怕他知道?嗯,这样吧。以后每天都给我站个两小时的军姿算做对你欺骗瑞智的惩罚,如果你接受的话我就不把实情告诉他。”
“别,我站还不行吗?那个,他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啊?”手里摆弄着衣角,有些担心瑞智的现况。
“等他屁股上的伤好的时候。”
“你打的很重?”今天张硕离开后他就隐约地感觉到两人会出事,没想到最后是挨揍了啊!自己是该笑嘛?担心他做什么啊!
“你这不是你期待的结果吗?不进去的话就接着站着吧。”楚云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客厅里只有小夜一人,望着窗外的冬季景象猜想着瑞智现在在干什么呢?
“轻点!”瑞智趴在团长宿舍的床上被张硕拿着酒精棉擦拭着伤口。
“叫什么叫,有本事你在首长面前叫啊!”张硕不解气拿着药棉使劲按了下他的屁股,瑞智起身揪住了张硕的耳朵就不松开了。
“啊!放手啦!我轻点就是了。”张硕单手捂着左耳朵,心想着:我家老爷子这次暂饶了我的屁股,你这就是嫉妒。
“对了,你那个五千米什么时候开始啊!”张硕继续他的上药工作甩出了一句话。
瑞智听了这话脸都憋绿了。要不是因为屁股上的伤势真想跳起来打张硕一顿屁股的,也不看看现状的,提什么五千米啊!是能爬得动了还是能跑的动啊!这个老丈人也真是,要不就不管不问地要不就是一顿狠打。哎,这辈子快栽在小夜的问题上了。
“来,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楚云拿着块热毛出现在了小夜的屋里。
“啊,疼!”肿胀的屁股被热毛巾一敷,刺激了疼痛神经小夜小声地叫了一下。眼珠子轻转了一下,现在是怎么一状况呢?
“你就装吧!这点疼就受不了了?小眼睛一转悠的竟没什么好主意。话说回来了,我也姓楚,你也姓楚,还真是一种缘分呢!”楚云换了块热毛巾再次敷了上去。
“嘶~。你是楚河汉界的楚,我是除夕的除。我那是被人谐音换的字,本就是个该被除掉的年兽。”
“谁说的!你是除去怪兽的人,别人见你啊只有逃的份。”
“你到底把他打成什么样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的,不会真的把屁股打成了两半了吧?”小夜灵动的眼睛望着楚云,想从他那里探听些什么。
“管好你自己的屁股吧。我不像瑞智是个爱动手的人,要是在这呆着不听话的话,我们家墙根最多了站不死你!”撤走了毛巾又拍了下小夜的屁股,小夜咬着牙没叫出声。
“那个,我可不可以叫你外公啊!”小夜斟酌了好久才说出的口,楚云拿着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在没找回您的亲外孙前,我可不可以替代他孝顺您?您不是也说和我有缘分,是不是小夜说的过分了。”向门外探出的头慢慢地缩了回来,小夜把自己的头放在了枕头下面避开这样尴尬的局面。
楚云捡起了毛巾退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桌上父女的合影。
“静之啊,要是你的孩子还在的话该多好啊!外公,这个称呼虚空了多少年了?从小辉不会说话起就期待着他能叫我一句的,可是现在呢!你不在了,孩子也不知在了哪里。小夜这孩子好是好,但爸爸看的出,瑞智的心里头一直等待着小辉的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拿小夜怎么办好了,看着他心不由地被沉陷了下去。爸爸要是认了他你会接受吗?”
小夜轻轻推开了楚云的房门听着他说的话,退回了自己的小屋,望着窗外出了神:我要怎么做才能替代好小辉的角色温暖他们的心?
想起了什么跪在窗前向着天起誓着说:静之妈妈,请允许我这样地称呼您您!我向您发誓,如果有一天小辉回来了,小夜会自动消失的。在这之前我会尽所能让他们快乐的,若有违背此誓言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小夜。。。。。。”楚云担心刚刚的举动伤了孩子的心,想回来安慰几句来着却见到这段场景。
风起了,卷起屋檐上的几丝雪尘似是楚静之回应着小夜的誓言一样。
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