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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耀向我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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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锦知道这也就是自己意识的极限了,凛冽的风显得她的冲锋衣像纸糊的一般,尽管卸去了能丢掉的一切负重,她也觉得双腿如同灌铅了一般寸步难行。生理上的疲惫已经没办法用精神弥补,黑色的翳影时不时就像重锤一样冲击她的眼睛,她知道如果闭上眼睛就可能再也睁不开了,但兴许是结在她眼睫的霜太重了,亦或是实在没有多一分的气力,她终究是合上了眼。

      她不是个嗜赌之人,但她总是在赌,这次,她赌的是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她赌赢了。

      当然,这是她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亮的晃人的白炽灯管时,她才知道的。虽然只是看到天花板,她也就知晓,这是她熟悉的那家私人医院的单人间,过去的八年来她曾十余次在这里醒来。她扭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那个比之同龄人瘦弱了不少的女孩,伊披着宽大的毯子,靠着椅背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在她十余次于此醒来的时候,女孩都会在身边,有时睡着,有时醒着,但都不会离开。

      她忽而想,自己在那时候赌的到底是自己的命够不够硬,还是女孩能不能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已说不清。

      尽管知道女孩的睡眠很浅,但锦没想到仅仅是她端起床边柜子上的马克杯喝水的声音也能把她吵醒。女孩微微睁开眸,黝黑深邃如星空的瞳孔在看到她时似乎流过一线光彩。她看向锦,良久之后才缓缓张口:“祁锦。”尽管她只说了两个字,锦也知道她生气了,她有的时候很好懂,至少祁锦知道,在她称呼自己全名的时候,情绪必定是不平静的。

      女孩叫做许懿,当今龙头级的生物科技公司——穹顶的大小姐。命运给的一切馈赠都在背后标明了价格,上帝给了她令人心悦的容颜,超乎寻常的情智和堪称顶尖的家境,也夺去了她一副健康的身体。先天性的心脏问题尽管通过目前最尖端技术的治疗,也只能堪堪保证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进行日常活动,剧烈的运动和情绪起伏对之都是危险。索性许懿是个天生凉薄的人,得之不喜,失之不恸,除了父母亲人,可以说祁锦是为数不多能让她牵挂的。

      祁锦也不知道这算是一件光荣的冠冕还是沉重的枷锁。她的出身说起来其实颇有几分戏剧色彩:父亲和许父是师兄弟关系,两人毕业后一同创立了穹顶的前身,一家小小的工作室。两人出色的业务能力和商业头脑使得那家小工作室如同贪婪的雏虎,一刻不停地蚕食着市场,故事到这里自然就要出现波折,她的母亲嗜赌,在与父亲成婚后时常流连在各式牌局间,因此父亲管控了母亲的经济,熟料彼时的父亲作为穹顶高层,时常会把重要的文件带回自家批阅的消息被同行巨头得知,顺理成章地用重金设局,让她的母亲昏了头。家贼难防,文件失窃,先机被占,穹顶险些一蹶不振,幸得许父壮士断腕般地开辟了一个新产品的市场,经过数个昼夜不眠不休地补救才渡过难关。之后她父母离婚,母亲远走他乡,杳无音讯,父亲则因为对许父的愧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公司,积劳成疾,英年早逝。

      平心而论,许氏夫妇对她堪称视如己出,没有半点轻慢。但祁锦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宠爱,而是责罚,她总感觉自己老是深陷赌局是母亲言传身教下的结果,而她的顽劣和不安分又是从骨子里沁从来的,她是天生的叛逆者,她像童话故事里穿着永不停止舞蹈的红舞鞋的女孩一样,锁链与束缚才是她所需要的。

      她到成年以后才想明白这一点,并且明智地把这个想法埋在心里。人言可畏,父母的继任者总是难当的,任何哪怕是理所应当的责罚在外人眼里都是残酷的虐待,她不想伯父伯母因为这些事为难。况且这些年来,她走过世界各地,见过了不少人,看过了不少事,她知道成年人之间的责罚总带着几分色气,明白这一点的她更加不敢暴露自己的欲望。

      祁锦用最极限的运动来麻木自己的想法,但好似饮鸩止渴,一开始冲浪,滑雪就可以麻木的神经,到最后连跳伞,蹦极都无法阻止那幼稚的想法探出自己的尖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懿跟在她屁股后面充当起了善后的角色。她虚长许懿八岁,也用了八年的时间在外惹是生非,每每看到许懿,都会感叹于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如果说希望被责罚这个想法是她要深埋在心里的污泥,那么剖开污泥最黑暗最肮脏的那部分,就会找到一个许懿。这是她离开家浪荡的根源,当年的许懿比现在还瘦弱,愁恼了几个顶尖营养师三天三夜炮制出的食谱似乎也没能让她看得健康些,那时候的许懿只是在她又一次宿醉之后,将一杯清水和几瓣解酒的酸橙放到她床边,带着没带遮掩的担忧和疲累,淡淡地问她:“为什么姐姐已经是个大人了,却还这么不乖。”便让她心里冒出了一个让她一经回想就害怕的念头。

      她想让许懿来责罚自己。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扎了根,所以她打算逃离。她走的一次比一次远,玩的一次比一次危险,有时候她也不清楚在意识的临界点,她是希望许懿来还是不来,但许懿每一次都及时地出现,及时到蛮横,及时到不讲道理。

      “一一,别生气啦,身体要紧。”祁锦亲昵地唤着许懿的乳名,许久以来她都这样称呼许懿,从她十二岁住到许家以来,她看着许懿从一个算得上活泼的奶团子,变成一根沉默的豆芽菜,再最后出落成这般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原来你也知道保重身体这种话。”许懿靠着椅背,略略低着头:“你不出去玩命,不用让我每一次都费心替你擦屁股,我的身体就能好几分了。”

      “啊,今天天气不错。”祁锦打着哈哈,试图着回避。

      “哪怕是顾左右而言他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擅自违反规则,凌晨三点尝试无氧登顶珠峰。若不是同营地的责任人发现并第一时间联系了有空闲的夏尔巴人向导,你现在应该是具冰雕,好天气或许可以让你脸上冰晶反射的光好看些。”许懿摇了摇头,长久地叹了一口气:“恭喜你,虽然不能登上珠峰,但是登上了珠峰黑名单。”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也挺毒舌的?”祁锦被怼的有些无奈,感觉许懿和记忆里的模样颇有些冲突。

      “以前是多久以前,八年?”许懿慢慢站起身,表现得和祁锦一样无奈:“八年了,你从我十二岁开始就在外面晃荡,现在我都到了和你那时候一样的年纪,你是不是该收收心了。”

      祁锦不安地咋舌,鼓嘴看向另一边。她觉得她越来越无法在许懿那管教似的语气下遮掩欲望,但她也知道,哪怕是对许父许母表现最起码的孝道,她也该在家老实待上一段时间了。

      许懿长久地看着她的后背,走向她的床边坐下:“姐姐,今年清明父亲去拜祭伯父,我也一起去了,我记事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哭。他说他把你教坏了,很对不起伯父。一整年他喝的酒都没有那一天多。”她从身后拥住祁锦:“就当是为了父亲的身体健康,这次就在家多呆几天吧,姐姐。”

      “一一,你不明白。”祁锦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对不起。”

      祁锦终究是选择了老老实实听话,用了三个月待在家里,这是八年来最长久的一次。期间她安分地连许懿都觉得难以置信,像祁锦已经不够了解她一样,她也觉得祁锦遮掩真实面目的面纱又多了一层。

      但勉强说的上惬意的平静生活也只停留了三个月,祁锦在院子里悬空的吊篮上缩成一团,享受着虽是正午但并不算酷晒的阳光,像一只慵懒的猫。她正准备拿起一旁的鲜榨果汁抿上一口,却发现许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边,好像拿了什么东西,脸色不阴不阳,看起来就不是多欢愉。

      许懿一旦露出这般神色,就代表了有人惹她不开心了,这人要么是许父许母,要么是祁锦。虽然看似有三个人选,但祁锦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会惹到许懿,于是大脑里过电般地思索,希望可以想到什么蛛丝马迹。

      “崔阿姨把今天收到的报刊快递给我了。里面还掺了你的签证审核报告。”许懿扬了扬在手里的一份文件,“哥伦比亚。这次是打算去亚马逊雨林玩命吗姐姐。”

      坦白来说,这并不是祁锦最近的计划,她早在出发去珠峰的时候就上交了申请报告,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份报告迟迟没有回复,后来又出了她住院那档子事,故而之前定过哥伦比亚的签证就顺理成章地被她抛之脑后。没想到小半年前的自己上交申请报告那一刻,就给未来的自己埋下了个大坑。

      “你现在要解释的可不只是这个。”许懿打断了正欲含糊其辞打算解释签证问题的祁锦,“我刚刚先去你房间找的你,本来以为你是睡着了,我就直接进去了。”

      祁锦的脸色瞬间如飞霞一般,不用许懿继续说下去,她也能明白许懿在她房间看到了什么。她清楚地记得使她昨夜把床榻扰的一片狼藉,清醒时候又是日上三竿的罪魁祸首就被她胡乱扔在了床边地毯上——一本尺度极大的sp艺术杂志。因为起的太晚而被佣人隔门询问是否要送早餐的她当时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就出了房间,没有打扫那一片混乱的战场。

      “姐姐这些年在外面不肯回家,是因为这个吗?”许懿半垂着眼,略略的歪着头,看向祁锦,还伴随着轻微的啧声:“喜欢这种征服感?”

      锦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抑制不住的欲望和维持现状的需求仿佛两军对垒。明明是旭阳当空,她却觉得好像快要下急雨一般。

      可心不会下雨,焦躁,不安和恐惧不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我是被动的一方。”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水到桥头,她又开始赌了。

      看着许懿由半垂到瞪大的瞳孔,她忙不迭开始解释:“我这个兴趣一直没有和别人说过,这种事情也从来都没有做过的,或者应该说,去外面玩的这么疯就是为了压制这个兴趣。”

      许懿相信了,她对祁锦虽然总是看不透彻,但倘若只是推测其是否说谎,她总是有着莫名的直觉,多少年来,祁锦在她面前总是没能成功说一次谎。直觉告诉她,祁锦说的是真话。她有一种没来由的如释重负,连自己都说不上其产生的原因。但把担忧取代的怒火又一点点地燃起,像顽猫用带着倒钩的舌舔舐着她的神经。

      她那颗从不循规蹈矩的疯狂的心一直用病弱的身体压制自己,但现在她只想破坏,破坏规则,破坏束缚,破坏……祁锦。

      “不用压制你的兴趣了姐姐。”许懿慢慢地坐到了吊篮边的长躺椅上,声音和她的脸色一样冰冷,“过来。反正你的解释无论是不是事实,等会都不会是了。”

       

      祁锦不知道是谁控制着她的身体走向许懿的。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不曾返家或是因为要压制欲望而对许懿敬而远之,这次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和许懿近乎横亘地对视。她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第一次会这么尴尬,在许懿明显表现出要惩罚她的意思之后,她的身体便似乎不属于她自己了,像是被她压抑在黑泥下多年的欲望已经成了精怪,夺舍了她的意识,操纵了她的躯壳。等到她再晃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坐在躺椅边侧的许懿的面前,那本造成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许懿安分地合放在躺椅的一侧。

      “趴上来。”许懿拍了拍大腿,言语如刀似冰,“连我扫了两眼你那杂志都能明白的姿势总不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了吧。”

      祁锦踌躇着,其实羞耻心的阻扰还在其次。因为尝试极限运动,她也不想就随随便便把命给送了,故而日常锻炼很少拉下,可以说她勉强也算的上健美系,比着许懿来看,她比后者高不少,担心的反而是自己倘若挣扎是否会伤到某个病秧子。

      “三。”许懿平静地开始倒数。

      海洋掀起巨澜前,高山倾倒雪崩前,都是平静的,和死了一样。

      在许懿倒数到二之前祁锦就训从地趴在了前者腿上,“这算什么,蜘蛛感应?”她颇自嘲地在心里计较着她那对危险的感知。

      不过哪怕再是渴望,但当本就不长的热裤连同亵衣一同被扯到脚踝,丰润匀实的臀部无助地暴露在空气中时,她还是不安的颤抖了起来。

      阳光还是和煦的,夹杂着些许的风,毫无阻隔而又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从不显露于外的几方皮肤,她其实想换到自己或是许懿的房间里受罚,但是许懿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亦或是期望祁锦感到更多的耻辱,后者丝毫不提换个位置的可能。

      “别乱挣扎哦,你知道的,我可压不住你。”仅仅是翻阅了几下那本艺术图刊的许懿就好像无师自通般的,小巧的手掌在祁锦屁股上肆意揉动着,不知道是在给祁锦的屁股预热还是给她羞红的脸颊预热,“姐姐你说,惩罚你多少次好呢?”

      “要不,100下?”

      两个人一个对于sp领域的了解完全只有翻阅杂志的几分钟,另一个又是个从来纸上谈兵的理论者,都是对次数毫无概念的,祁锦胡乱扯了一个数字,许懿倒也没有思虑多少,便同意了;“可以,不要忘记报数就行。”

      有些出乎祁锦的意料,当第一下毫无预兆的巴掌落下时,她没有感到明显的疼痛,兴许是长期的锻炼让她对疼痛的忍耐力更好,亦或是许懿的气力实在是不大,和她长久以来臆想的痛苦体验出入太大,以至于她还颇有些不知所措地呆住了,直到许懿第二下伴着:“我和你说过了,要报数的姐姐。”的声音落下,她才回过神来似的:“啊,一。”

      许懿倒是对祁锦知道从头开始报数的态度很满意,手指在祁锦的屁股上轻捏,享受着充溢着胶原蛋白的紧致弹力,戍而又是一下打了下来。

      “二。”祁锦报数还是算得上积极的,但因为是在户外,她声音细若蚊蝇。

      “我听不见,重新算。”许懿却是没有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点放水的意思不带。

      祁锦知道许懿肯定是听见了,但形势比人强,她又不得不加大音量。其实按照她对许懿的了解,后者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既然选择了在户外惩罚她,那许懿必然是做好了一切前置,什么佣人突然闯过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许懿只是想要自己感觉羞耻。

      但清楚想法归清楚,羞耻也是必然避免不掉的,就像她了解许懿——虽然只是部分——一样,许懿也了解她,至少是部分,不得不说,她确实感觉羞耻心在抓挠着她,但理智又告诉她不要胡乱反抗挣扎,一时间使得她深觉矛盾。

      惩罚进行的算是有条不紊,而许懿颇觉郁闷,虽然祁锦用手撑着地,但还是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腿上,让她有些吃力,手边这个可爱的屁股虽然安安分分,但几十下过去只有染上了一点点粉嫩,和祁锦那边图刊的里的火红相比好像不是在接受惩罚,而是在接受什么特别的按摩似的。祁锦出来例行的报数以外连一声呻吟都没发出来过,反而像是只餮足的猫一样,在自己的腿上伸展开了,要不是许懿强制要求她报数,在这舒适的天,许懿甚至不奇怪她会再次梦会周公。

      许是感到许懿拍打的速度慢了下来,祁锦扭头:“一一你累了吗,要不休息一下?”就事论事,祁锦是真的在担心会不会让许懿累着,毕竟她自认为自己皮糙肉厚的,如果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满足自己的欲望反而让许懿疲惫,那终归是得不偿失。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许懿眼中这是祁锦对她的质疑,就连扭过来看她的祁锦的那张精致的脸,在她眼里也仿佛写满了:“今天没吃饭?”一时间有些羞恼的许懿轻推了祁锦一把:“站起来。”

      站起身后以为惩罚结束准备提起裤子的祁锦的手被许懿拨到一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安逸的祁锦方才重新意识到了羞耻,两只手捂住关键部位,低头看着许懿,也不敢说话,就看着她,等待这个妹妹的下一步指示。

      “你在挑衅我吗姐姐。”许懿对自己那只能抬头才可以和祁锦对上视线的身高很是不满意,很是没有淑女气质地用手抓了一下头发,繁重地叹了口气,啧声,“我看你都要睡着了,要不换个姿势清醒清醒吧,去跪到躺椅上去。”

      祁锦尚且还没有搞清情况,但直觉告诉她乖乖听话才不会让许懿更加生气,故而依从地跪到了椅子上,双手扶住椅背,臀部被她这个姿势自然得带起,反而显得她像是一只顽劣的无尾熊。

      许懿意识到用手似乎根本不能让祁锦疼痛,视线左右搜寻,最后锁定在了一旁小圆桌上插在充电宝上的手机数据线上。纤手将其扯出对折,许懿还颇小心地在自己手臂上挥了一下,尽管没有怎么用力,也在她嫩藕般的手臂上留下两道红痕,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数据线威力之大的许懿还算小心,尽管有些恶劣地挥出了破风声,但是打到祁锦身上的时候还是收了不少了。话虽如此,祁锦还是被打得浑身猛地颤抖一下,数据线在身上留下的痕迹像是卧在落樱地上的一条细长红蛇。

      许懿还算满意地看着那条红蛇,走上前摸了摸祁锦的头:“再打19下,我们就结束今天的功课,姐姐接下来可以不用报数了。”尽管在额外的要求上对祁锦网开一面了,但许懿却没有打算就此结束,才刚刚走回祁锦身后,手中数据线就又讯狠地抽了过去。

      终究是比手掌分明的多的痛楚,生理的需求终于战胜了廉耻和理智束缚,祁锦没有忍住“啊”了一声,而这声音在许懿听来分明是对自己的肯定,故而满意地扭扭皓腕,又是一下甩出去。

      “嘶,疼,一一可不可以轻一些。”

      “不行哦,我说过这是惩罚吧。”

      痛感马不停蹄地往祁锦脑子里跳。她作为一个纯粹的纸上谈兵者,尽管有时会尝试diy,但毕竟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会阻止她下狠手,如今真真切切地实践了,才知道这种事情本质上还是责罚,不会因为她拥有这方面的倾向就变成享受。

      “可是,真的好疼!”祁锦一边喘气一边拼了命的往外蹦字儿,只是声儿是越来越小。

      应着声,又是一记不留情面的打击裹着风甩了下来,祁锦甚至下意识扭着屁股想要躲开。

      “不许躲姐姐。我没有强制钳制你的力气不代表我不能把你绑住,惩罚就是惩罚,我可不是在和你玩过家家,明白吗?”

      “明白明白,啊啊!”又是一下落下,屁股上的红痕已经是七零八落了。

      小院里声音变得规律且单调,清脆的打击声和痛呼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下,这次应该打在了上一次留下的痕迹上,祁锦身后留下了交错着的痛觉。

      “以后就老实一些待在我身边,别让我老是为你担心生气,姐姐。”惩罚地甚至有些忘我的许懿忽而想起来还应当趁热打铁地对祁锦下要求。

      祁锦已经汗湿了衣衬,原先羊脂玉般的臀瓣也好似开上了藏红花,红线杂乱成团,编织成网。瘫躺在躺椅上,衣物无暇打理,就连应答的“好”声也变得含糊。

      这时候的许懿倒是听力灵敏了,颇满意地帮祁锦拉好遮羞的亵裤,抚弄着祁锦的头:“这次的惩罚就到这了,不过那本图刊上似乎还有好多玩法,我们下次再体验?”

      “还有下次?”听得惊慌的祁锦抬头,正对许懿的眼睛。

      她的眼睛引人注目,带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光彩,而且故意有些炫耀似的动来动去,在女孩身上显得尤其有攻击性。此时她的瞳孔大得似乎有些不正常,像是DC漫画里沐浴了酒神因子的奎因,但里面晶亮的闪光,却不是药物能够制造的。

      祁锦知道自己陷进心里的污泥里了,再挣不开了。

      但她忽而又觉得,似乎也算不错。

       

      一个月以来,祁锦的心都忐忑不安,心中惦记着许懿口中的下一次,但似乎是故意的,许懿好像忘了一件事情一般,哪怕偶尔羞恼不堪的祁锦旁敲侧击地询问,也把话题岔开。以至于当收到许懿要求自己到那间以前一直被闲置的某个顶楼房间的信息时,祁锦居然有了许多的如释重负。

      房间的隔音很好,至少单单在进门以前,祁锦都没有听到里面音量不算小的乐曲。许懿的艺术见解常常带着几分叛逆,这种叛逆似乎比祁锦还明朗几分。

      她会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读完《一直下雨的星期天》,接着到现代艺术展。吐槽一个完全由铁丝构成的人偶是个巨型钢丝球,也会评价有着抖森和玛丽昂·歌蒂娅的《午夜巴黎》是伍迪·艾伦最俗的片子。

      房间是偏向英系复古的风格,忽略掉天花板几个突兀的钩环和留声机边上令人脸红心跳的几个物件的话,其和普通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

      留声机里放的是法国音乐剧《红与黑》的著名插曲——La Gloire à Mes Genoux ,不过许懿一直更喜欢这个曲子的中译,《荣耀向我俯首》。

      祁锦收到短信前还在市场挑衣服,因为出门,打扮的精致地紧,而许懿只是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厚重的高背椅中,唯一看起来给以祁锦不安感觉的是她手上套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一次性白色医用橡胶手套。

      “把衣服脱了吧姐姐,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许懿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祁锦面前,平静地替她整理衣领。嘴角轻轻地勾着:“出去玩的时候倒是打扮的好看。”

      适时祁锦才想起来之前给抓包的图刊里有不少被动身上只被允许穿些许布料的内容,当时还看得她面红耳赤,也不曾想到一贯学习能力强的许懿把心思花在这方面之后也会这么地顽劣,尽管如此,讨价还价已经算是有成果了,虽然和她想的大相径庭,但是继续得寸进尺吃亏的还是自己,故而祁锦还算明智地闭上了嘴。

      当一件事物需要费大心力思考时,很多时候祁锦就会选择直接放弃思考,把命运寄付在赌博上,一次又一次。

      这次也一样,不去思考一旁让人羞怯的工具,不去思考以后的情况,祁锦把身上的衣物褪去,闭着眼睛,等待着许懿的下一个指令。

      祁锦解开了外套,脱下了外衬,轻轻地解下了亵衣。包臀裙被她很是磨磨蹭蹭地褪下,两条修长的美腿展露无遗。至少比之许懿,她勉强算得上高挑——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一直压着娇小的许懿一大截。苗条的腰肢勾勒出一条完美的青春曲线, 仿佛真正的美神维纳斯。

      “躺到床上去,腿抬高,手把腿抱紧。”

      尿布式,每每祁锦看到画册都觉得羞惭的姿势被许懿精确地把握着,不过已经放弃思考的祁锦也只是训从地照做,哪怕这个姿态根本不能给以自己安全感。

      许懿却被这样带着怪异美感的画面冲击地呼吸近乎一窒,轻轻吐了口气。她转身到圆桌上那堆物件里挑选着。和之前可以说是简陋的惩罚条件不同,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她其实浏览了不少关于sp的帖子,也采购了不少相关的工具。似乎是没有打算轻易地就放过祁锦。

      左挑右选下,她选择了一个小牛皮拍,兼有鞭子的效果又可以大面积地覆盖皮肤,用于实践刚开始的预热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我没想好要来几下,但姐姐你报数还是要的。”知道祁锦这个视角可以看见自己,许懿顽劣地用手拨弄着皮拍前端,又不留情面地抽了上去。

      时间一下子仿佛成了一块黏稠的凝胶,眼看着挥过来的皮拍,一股无名的恐惧在祁锦心底应时卷起。

      该来的总会来。祁锦再次闭上了眼。

      许懿挑选工具很有章法,皮拍带来的疼痛远没有到不堪忍受的地步,但臀部的近乎灼烧的感觉却比之前都要明显。

      “一。”

      许懿的眼神带着几分恶劣和暧昧,似乎面前的不是她喊了这么多年的姐姐,而是一个需要管教的小女孩,“继续。”

      “啪,啪,啪”连着三下尽数打在祁锦光溜溜的羊脂玉臀上。毕竟是工具,比之前许懿用手掌的效果可好上了不少,之前打的她都快没体力了才打出的效果,皮拍才几下就做到了,令许懿很是满意。

      祁锦小声的喊了出来,由于要摆出固定的姿势,她也不敢胡乱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皮拍结实的落在了自己的臀部上。皮拍在祁锦的臀部深深的凹下去然后猛的回弹,在臀部上留下了一道漂亮的玫红色的痕迹,很明显许懿还多用上了几分力,看起来是对祁锦尚且还能忍受不发出哀吟声的恼怒。

      没有像之前一样给与太多的休息时间,许懿的第二下皮拍就接踵而至,精准的落在了祁锦的臀部上,使得祁锦的两瓣圆润的臀部肌肉也逐渐的绷紧,一瞬间疼痛就可以和羞恼争个高低。

      “啪!啊,呜~!“啪!啊!”祁锦的呻吟声渐渐控制不住,很合许懿心意地回荡在房间里。

      祁锦体质其实还算得上坚实,虽然向来没有挨过打让她在心理上感觉已经是自己承受力的极限,但是在许懿几十下皮拍的责打下,屁股也只是从淡淡的桃粉色向玫红色转变。不过此时的祁锦已经是香汗淋漓,在许懿的视角里,祁锦的汗液蛇一般滴落,明明是从祁锦的身体里溢出,又顽劣地在肌肤上停驻,透着晶莹,却带的许懿的喉咙也变得干渴。惩罚并未停止,皮拍一次又一次的落下,左臀和右臀相互抬起,臀部凹陷下去又弹起,留下终于是和那本图刊相仿的红色痕迹。

      几十下拍子的时间其实也就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但在祁锦的世界里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和之前的那次数据线不同,尽管不是尖锐的深层次的痛楚,但大面积的烈火烧灼般的钝痛也并不好受。

      拍子停下了, 许懿上前颇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用手掌用力地拍了上去,与她手心所感受的灼热相反的,祁锦只感觉像是一大块冰在自己的屁股上掠过,疼痛的同时还经久不散。

      “好疼,一一,求求你,我错了,不要!”

      求饶似乎是徒劳无功,许懿像是铁了心要给祁锦一个难忘的教训,也不知道是为了让祁锦从此息了出去惹是生非的念头,还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给你换个轻松点的姿势吧,趴到床上。”

      听到这勉强可以算是开恩的话,祁锦也没有迟疑,虽然屁股上还是很疼,但是还是依着许懿的意思趴到了床上,许懿则继续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根细藤条,对着祁锦说道“接下来是藤条哦,姐姐。”然后轻轻的在祁锦的屁股上点了两下,似乎是在给其提前做预警,没有不断地讨饶的祁锦拒绝的权利,许懿还颇具恶意地挥出了破风声。

      “啪!” 藤条的痛楚是极细密的一条线,而且因为吃痛会连带着肌肉紧绷,又会使让原来大面积的皮肤相互触碰,加剧痛感。一套组合惹得祁锦叫苦不迭。

      “啪!”“呜呜,我真的错了一一,我以后再也不会在外面乱跑了”

      几乎每一下击打都会引出祁锦一阵哀嚎。许懿则不客气地上前,把一旁的枕巾扯下来塞进她的嘴里,“保护嗓子姐姐,撒娇和求饶都没用,以后听话是以后的事,你现在要还的是之前的账。”

      藤条划过空气的声音出现在会厅中,藤条抽在祁锦的臀峰上正中中心。臀峰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像是这个半圆星球的赤道。尽管被枕巾堵着,但从透出的浑浊的呜咽声也可以听出祁锦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兴许也没什么力气了,连呜咽也是一阵一阵的。

      藤条则仿佛沾染了主人恶劣的性格,开始在之前没有染指的几处好肉上肆无忌惮,每一次不留情面地挥落,祁锦的肌肉都要凄惨地伸缩一次,也就是单单几下过后祁锦原本雪白软嫩的臀就长出了一道道紫痕,祁锦感受着身体那火辣辣的疼痛,没有被允许变换姿势而无可奈何的双手只能奋力的相互紧扣,试图用另一侧的疼痛麻痹隐秘处的痛苦。

      许懿终究是心软了,收起藤条,走上前用纸巾轻轻擦去祁锦脸上的眼泪,示意她惩罚结束。

      身体被重新允许移动,嘴里的枕巾也被取出,祁锦终于是委屈无助地大哭起来,臀部上的伤痕宛如被火烧一般,刺痛着祁锦的身体,红里透着星星点点斑驳紫痕的屁股和大腿旁边奶白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火焰燃烧的感觉在祁锦的臀部上愈演愈烈,嗓子分明是喊哑了,但还是不管不顾地哀鸣着。

      许懿叹了口气,把橡胶手套摘下扔到一边,拿出之前看到的帖子里说的用凡士林和青草膏混合的妙药,在手心里融化开,轻柔地敷到了祁锦的伤口上,“听话,别哭了,说了让你保护嗓子,别又给我个借口惩罚你。”祁锦倒是立马止住了哀鸣,虽然还是时不时会漏出几声委屈的呜咽,也不知道是听话还是被许懿吓得。

      “姐姐以后会做个安分的乖小孩吗?”

      “我会的。”尽管有些滞涩和委屈,但祁锦还是听话地应答了。

      “不是屈打成招?”“不是。”祁锦的情绪慢慢平复,又摇了摇头:“不是。”

      “我一直在逃避责任,一直在赌,一直在躲,结果却半点不称我心意,一一。”

      “躲的是我吗,姐姐。”

      “是,因为我觉得这种爱好见不得光,更何况我希望能惩罚我的对象是你。”

      许懿莞尔,此时的她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爱地紧,丝毫没有刚才有些癫狂的样子。她向祁锦伸出手去:“姐姐,过来。”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祁锦也依旧慢慢蹭过去,挪到许懿身边,感到许懿的手捏上自己的颈,拇指摁着皮肤打旋,声音听起来很惬意:“姐姐好乖。”

      许懿觉得,这里应该多个装饰,太空荡了。

      她决定今晚在这里用力咬下去,咬到出血为止。

       

        这篇想试着换个风格,写了两段,果然不行又修了一次。写了一半时键盘损坏,就搁置了,拖了许久才重新起笔,姑且就这样结尾吧。下篇还没有头绪,感觉我的倾向设置合理的主人公似乎还是比较困难的,有想看的类似年下ff的设定的话希望可以在评论区提一下,我也可以参考,谢谢啦(・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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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下怎么能少的了师徒~

    • 不安分的科尔鸭师徒大约是要古风,不一定能写好,我尽量试试
      拉黑 1年前 电脑端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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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i了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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