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些自己不知道的”债”,但不论什么错与自己先前所说那些的相比已经是不值一提了。所以此刻巽风多了些坦荡,不复方才那般小心害怕,跪姿也挺直了许多,只是在目光触及榻上泛着青光的藤条时,心里还是一阵发怵。
当然这只是巽风自己认为的,毕竟在东方青苍眼里巽风说的那些大都不算错,他没说出来的才是触及了自己底线的。
东方青苍看着自家弟弟这般模样,知道他想开了不少,今日的目的也算成了一半。自然他也没错过巽风眼底的害怕。知道怕就好,东方青苍如是想。
“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来算算今日的帐。”东方青苍站起来,走到榻前,重新拈起藤条看着跪在地你方才说了,关于这一条,明知故犯,那次的教训,本座相信你还记得。你也别急着愧疚,那次没挨上,今日就补回来,还是原来的数目,你说,该罚多少?”
巽风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兄尊还会提起往事,但当即又反应过来。实在是那句”我不该逃避自己的罪责”本身就不是什么真心实意认错的话,倒也不是他心意不诚,他有错不假,只是他方才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错在此处,又或者说他隐约有这个意识,但他觉得并不重要。
至于那些不过千把年的回忆巽风当
然是如数家珍地记着,有关兄尊和父尊的他又怎么会忘呢?只是太多时候巽风都把他们压在心里,不会刻意去想,毕竟每一次回忆都只会加深痛苦。
他是记得不假,但在那兄尊现在提起,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才
将那过错与现在联系起来。
“回兄尊,该罚三十杖。”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的错,可巽风还是觉得委屈。原不止三十的,不过巽风并不知晓罢了
东方青苍听出来了,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指了指床沿,开口道:”下衣褪了,趴过去。”
巽风都已经做好了挽袖子的准备,冷不丁听到东方青苍的命令,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他抬头看向东方青苍,眼睛里多是不可置信,其中还夹杂了一丝难堪。
“兄尊别……求您,求您罚在手上或是背上都好,别罚在……此处……”巽风实在是难以启齿,毕竟他都长这么大了。
“不愿意?本座替你挨罚的时候,罚的可不是手和背。况且本座现在管教的是本座的亲弟弟,自是以前如何管教,现在就如何管教,若是你觉得难堪,本座就再给你两个选择,本座亲自动手或者不褪衣叫人将你拉到殿外去打。”东方青苍顿了顿,又挑眉道:”如何啊,小风?”
若说前面是警告,那后面就是打趣,巽风听出来了。
东方青苍那句”本座管教的是本座的亲弟弟”成功打破了巽风的心理防线,不在芥蒂这种挨罚方式,只是还是有些羞得不想接受。
东方青苍看着巽风纠结羞耻的小表情,觉得自己的弟弟真还不是只有一个,早知道这衣服白换了,巽风暗暗诽腹。
巽风缓缓膝行到软塌边上,咬牙闭眼,迅速褪了裤子,趴在边上,整个脸都埋在臂弯里,耳朵红的紧。
若是小时候趴在上面还要垫个软枕,现
在长大了,这软塌到是显得矮了些,趴在上面腰腹下沉,身后那两团到是成了至高点。巽风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老实趴着不敢动。
真是长大了,东方青苍看着趴在边上的弟弟在心里轻笑。
东方青苍动了动手哪儿挡罚哪儿。”
“报数。”
东方青苍没等巽风的答复,抬手一藤就咬上了身后两团雪白的肌肤,没破皮,却起了一道红凛。
没有想象中的狠厉,很痛,但尚能忍受不至于叫出声来。巽风心中诧异,原本以为
兄尊会像上次那样,藤藤见血,让人有想躲的冲动。
他这一诧异倒是忘了报数,东方青苍见他没动静,警告似的多用了两分力抬手一下与第一道红痕叠在一起隐隐泛紫,冷声说道:”这两下不算,报数。”
巽风抓着薄毯的手紧收了一下,开口道:”是。”
连着两下打在一处,同样的力道,还是覆在原先的伤上叫出声,报了声二。他知道这是刚才没报数的代价,头两下本该打在这个位置,但那两下没算,现在算的这两下可不就还要打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觉得那句尚能忍受真是说早了,若是照这个打法,只怕到二十下之后他就要出声
了。但是罚在这种羞人的地方,他着实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哪怕是轻声哼哼他也不想。
东方青苍专心地落着藤条,八九道伤痕基本上将那两团照顾了一遍,原本白皙光亮的两团此时已是深红一片,隐隐有泛紫的趋势。
“十八……”巽风忍得辛苦,额头上蒙了一层细汗。知道下一藤恐怕要落到刚开始的伤上,他咬咬牙,双手攥着榻上的薄毯,等着下一藤落下。
东方青苍知道他的宝贝弟弟不耐打,但是每一下都未曾手软,甚至在巽风稍有动作时加了几分力作为警告。他度,远远没有到巽风受不住的地步,所以对他的一些小动作也没有多大的容忍度,下手重些权当是惩罚了。
当然东方青苍也没想着这关系表明后的第一顿打就见血,所以第十九下避开了那道泛紫的肿痕上,只是落在了第二道肿痕上。
“呃唔……二十……”
饶是如此,藤条落下的那一刻,巽风只感觉到尖锐的疼痛窜上大脑,经过时间发酵的皮肉更加敏感,比当初四藤连着落下还要疼上几分,火烧火燎的痛,让巽风痛呼出声,腰晃了晃,报数的声音都大了几分,眼眶里迅速积聚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