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真
她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她的属相,她没有属相,因为没有属相,就不会变老。
在我与她庆祝三十岁的生日时她说的,大概只有我知道她的真实年龄。
我问她,“为什么你会信任我?”她眨了眨那清晰无邪的双眸,“因为你是我的摄影师,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拍我,把我愈来愈遮不住的细纹掩盖掉···另外,我··…我觉得你是我的情人,情人之间只能接受对方慢慢变老的现实。”
我听了哈哈大笑,“我只接受第三个理由,我是你的知己,我太了解你了。”
我们吃完整个铺满草莓,芒果,樱桃的蛋糕,喝了两瓶德国的红酒,听了
一夜的JAZZ。
别人都以为她只有二十三,四岁,而她的外表也的确可以轻易的瞒过。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已三十,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有着辛酸经历的女人,有着极为复杂的爱情关系,她爱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爱过,现在她是孤单一个人,除了我。
“有那么多人追求你,你就是不心动?”我将她拥入怀内,问道。
“我很累了。”
“你的前途还那么辉煌。。。”“那只是一个虚晃的梦,我只是一个疲于奔命的木偶,我没有一点力气了,尤其是最近,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我真的是要崩溃的…”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样的失态让我有点担心,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把她揽在自己的肩头。手开始不规则地在
她的背上游走。
她的双眸开始泛起亢奋,这好像是我们这两年相处而来一直维持的一种关系,我们满足彼此的需要,但我心里清楚,她只是要期待一个男人的肩膀,而我却是真的心疼她,哪怕只是做她暂时的支柱。
我将她的蕾丝边的薄裙轻轻掀起,让那略带粉红色的屁股与大腿充分展现在我的视线中,她还是很美,可能经常做运动的缘故,肌肉显得很结实,就连小腹也没有一点松驰。这显然是一副能令男人魂牵梦萦的躯体。
我将她放在我的大腿上,让赤裸的肌肤紧紧地贴着我,这样的前奏虽已重复了百次,但每次都能让我热血沸腾,我并不急着下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屁股,大腿。
我的手指不经意的划入她的大腿内测,摩挲这那细腻的皮肤,轻轻地来回
地打着圈,看着她开始慢慢松驰下来,感受着她的毛孔在缓慢地扩张,似有一股吸力,让我的手掌久久不愿离去。
她在轻轻喘息着,似是在求饶,但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种诱惑,我顿时不再犹豫,举起巴掌向那饱满高翘的屁股拍上去。“哟!”她被吓了一大跳,掩不住的惊叫起来,带着一点鼻音的效果,煞是好听。
我没有理会,继续不停地挥动着巴掌,狠狠抽向她的屁股,直到那半球呈现了鲜艳夺目的红色,那隐约可见的小小红点,似要挤开娇嫩的表皮破裂而出。
我将她翻过身来,落在她脸上,唇上的是我雨点般的热吻,看见她在黑暗中格外清明的眼睛,我已心无旁骛。
我与她的交往一如既往地在继续着,我用我手中的相机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笑容,她每个生动的表情。
慢慢地,我发觉我开始在意这段似有若无的感情,我开始在意她的人前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她如花灿烂的笑容,和那些人的拥抱,我不得不对自己承认着,我竟然有一种我自己说也不清楚的,属于着嫉妒的情绪。
在那晚的庆功酒会上,她成了最瞩目的焦点。
那华贵而简单的华伦天奴晚装,读尽了她的自信与美丽,她笑着,笑得那么温柔与灿烂,她毫不介意的拥抱着身边的那些人,那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忽然记起那些落寞而激情的夜晚,在她的房间,同样是那个曾被我紧紧抱在怀内的女人,那霎时流转的心痛,电火般传至我每一根指尖。
那一刻宛如昨日,宛如重回,宛如眼前。
这个笑得如花般灿烂的女人,她令
我心痛。
我一杯杯VODKA喝下去,实在不愿那道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一个不安地燥动着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决定好好地惩罚一下她。
她令我想要尽我一切所能地占有与征服,还有珍惜。
我走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跟我走,你喝得太多了。”
“喝多的是你。”她有点吃惊,扬扬手企图想挣脱我。
我没有理会,抓住她继续向外走,没人能忍受自己的天使暴露于这样炫目的灯光下,让所有人为之陶醉。她只能属于我,至少今夜来说。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无比自然,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让我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喧嚣的酒会。
到了她的家,我连灯也没有开,就
拖着她径自走进房间,我无暇再运用我的思想去揣测她在想什么,她是否会害怕我的举动,我所做的一切仅凭着我的一股冲动。
“你要做什么嘛?”看着我在房间里东张西望,她侧了侧身子,斜睡在床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在明知故问。
我没有理会,继续找寻着,直到看到了一样我十分满意的工具,一个挂在墙上的皮鞭挂饰,我取下来比量了一下,大约只有不到一米长,手感非常的好。
我将皮鞭重重地抽在她身上,仿佛是发泄我的妒忌与欲望,虽然这是第一次用工具对她进行惩罚,但我的力度还是掌握得相当好,一开始时,我并没有真正的用力,只是每次的鞭打时间都隔得比较长,而让她有所恐惧。
她在嗯嗯呀呀的轻轻叫着,这假装
的求饶更加让我愤怒,我不再留手,每将鞭打的时间也缩短了,她真正感到了疼痛,开始不安地扭动着,泪水也开始在她脸上奔流着,将怀内的枕头也打湿了。
我想她已经到了最难忍受的时候了,她的屁股一向只能接受巴掌的拍打,现在屁股上已是有和隐隐约约的鞭痕,淡红色的,纵横交错着,好像一个极不规则的网,让我深陷其中。
到最后,我终于累了,我丢下皮鞭,但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搂紧她,抚摸她受伤的肌肤,进入她的身体,我什么也不想做。
我只是抽着烟,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带着泪眼沉沉睡去。
我在黑暗中慢慢等待着天亮,细细的思索自己究竟为什么这样毫无理由地责罚她,她并没有任何的错,她只是过她应有的生活,我想我对她这样无谓的
心痛除了困扰着自己外,我是不可能和她去讨论的。
我一直等到半夜,才有了睡意,我躺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睡去了。
这睡到一半我竟做起了梦,梦到了她,她全身裸着躺在我的怀里,我拼命的吻着她,抚摸着她的身体,而这么做的我,热情得好像胸口在一团火,顷刻就要将我与她熊熊燃烧起来。
我陡然被这样的画面给惊醒了,坐直了身子后发现自己一身的大汗,再看看她,睡在我旁边是那么惬意,像个小孩子。
再躺回沙发上我却无论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我终于明白,她生命已经经历了生命的那段低潮,她又开始像是一只花蝴蝶似的,开始忙碌的工作,穿梭在那些人群之间,她微笑,和每一个爱慕她的人周旋着,说着爱的字句,享受着爱与
被爱。
而我,与她永远也只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衡线。
从那天起,我对她的态度显得异常的冷淡。
她对我的态度有点不解,“你倒底是怎么了嘛?怪怪的”一次在为她拍照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嘟着嘴巴在向我抗议。
“请不要乱动,保持刚才姿势。”我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的起伏。
一连好多天,我用着这样冷漠的眼神面对着她,终于拍完了她的写真专辑,我出了一身的汗,像是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不能够自由的移动,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我举步困难的走到一边,收拾着我的照相器材,她跟到我的身边,从背后用她的双手搂着我胸口,脸庞贴着我的
后背,我听到她轻柔的呼吸声,我的鼻尖嗅到她那熟悉的香水味道,我的身体微微的抖动着,好象就连体温都已下降。
“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她轻轻吻着我的背,说着。
“没事,我只是不大舒服呢。”我用尽力气才能推开她。
她似乎还要再说什幺,但是我却什么也不想再听,背着包径自离开,不再和她说任何的话,回头看看,她只是很不解的看着我,但我却是比她更痛苦万分,而这份痛苦还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之后我便和她渐行渐远了。
一个月后,我辞掉了和她的有关的一切摄影工作,我想到北京待一段时间,让自己好好养伤。
临行前,我到了她的家,向她辞行,我实在忍不住要再见她一面。
门开了,她穿著家居的服装,没有化妆,也许是最近工作太忙,皮肤看来有点憔悴,她在阳台上浇花,脸上有抹淡淡的笑意。
“我以为你再也不来看我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显得很高兴。
我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没有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把花洒放下来,“我最近很累,还记得林枫吗?我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
“哦,这确实是一个好男人。”我微笑的看着她,心痛得没有任何理由。
“你再不来看我,我可真要忘记你了,我谈了恋爱以后就什么就会忘的,你最了解我。”
“我当然知道,我这个好朋友只是给你填填空虚的,不是吗?”我自嘲地笑着。
她不再说话,只是又像以往一样,微笑着从背后抱着我,脸庞紧紧地贴着我背,呼出的热气慢慢润湿了我的衣衫,我这次没有再躲避,我知道也许在这之后,我们,我们再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我的笑容有着辛酸的气味,闻着属于她身上的独特气味,她是我的天使,我最独特的天使,只是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够真正看尽她所有的美丽,读尽她所有的哀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