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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明天上午十点,我到你那儿。火车站来接我。”
“啊?……哦!……”
挂掉电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浑浑噩噩,完全没有头绪,一切太突然了。。。
很久以前,我告诉她,我已经在SP里迷失自我,魔怔了,我只是想要个姐姐。那天,她温言细语,富于哲理的话温暖了我的心,于是我不管不顾,在心里,把她当成了姐姐,而她,却总是离我远远的,冷冷的,我于是做很多事情,来让自己麻醉,但是今天,她居然来见我?
火车的汽笛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穿着白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的女生出现在我的面前,头发很随便的耷拉着,却让人感觉很舒服。来不及打招呼,她已经定定的看着我,说了句“找个地方”
我不说话,带她坐上公交车,她的脸很严肃,让我也不能轻松,过了半天,我开口:“你怎么一下就认出我了?”
她看我一眼“我见过你的照片。”
一片沉默……
关上宾馆房门的一瞬间,她猛的转过身来,盯着我:“裤子脱了,趴床上去!”
我大脑瞬间炸开一个响雷,呆住了。她直直的瞪着我,我慌乱:“你不能打我!我·····我为什么要让你打?”
她依旧面目狰狞:“少废话,趴床上!!”
我中了邪,我的脚挪向床边。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钢尺,走过来,好象不会说话<第1章
轻微的风声响起,一种似电击的疼痛由表及里散开在我的臀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疼!”钢尺不断落下,一会儿就让我有了野火燎原的错觉,每一次下落,边缘好象刀割,钢尺的前端还会反弹,身体的反应很迅速,嘴里的叫声也不受控制,而她却像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机器,看不到,也听不见。我突然很生气,所以我不叫了,我像死人一样趴在床上,我不信她能打死我!但这时她却停了。我转过头,望着她。
“我为什么打你?”
我呆住,眼泪突然抑制不住。
“我为什么打你?”她还是一句话。我的胸腔突然变得很充实,但是我没有回答。我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于是我转过脑袋。她没再说话,钢尺带着更大的愤怒,我知道了,她要打得我开口,我很疼,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开口,她就打个不停。我疼的心揪在了一起,但没有动。我的PP很自然的开始颤动,我的哭声也压抑不住。她再次停下:“我为什么打你?”钢尺放在我的腰下,凉凉的,游移。我呼出一口气:“我抽烟了。”
“还有呢?”
“我喝酒了。”
“还有呢?”钢尺轻轻拍着我,我终于深刻体会到提心吊胆的滋味,却同时没有了语言。
钢尺再次扬起,只一下,我浑身颤抖:“因为我自暴自弃,因为我因为我放纵!!”这句话,我几乎是喊了出来。
她没再打。
“为什么这样?”听到她的语气,我知道她明白一切。可放在PP上的东西让我害怕:
“我只是,想让自己麻痹。”
她没有说话,再次开始挥舞,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我要在个性签名里用汉语拼音骂出那么多话,她发了三次叹号,也没让我改过来,我也开始后悔为什么我在个性签名里说SMOKING和DRINKING让我的生活有了温暖。背后的疼痛完全没有尽头,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的氛围,而渗入最深处的疼痛和表面脱皮的感觉,终于让我崩溃:
“我错了。”我知道她想听。“我错了,别打了。”我求饶。
她停下:“一个月,我能理解你,两个月,也可以。可是你已经半年了!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你这么作践自己?难过已经成了你的借口,放纵自己,麻痹自己,让自己疯狂,让人注意了,说你了,你开心了?这是你想要的,你满意的?”
我突然又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她的话太象一把刀,刺入我的心口。我转过头不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听到她的脚步,转过头,却发现了她拿着树枝的手,那树枝已经被修整过,显得很光滑。
我吃惊;“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不会了。真的,我会疼死的!”
她好象没听到,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告诉我:“你逃不掉的。”于是我放弃了挣扎。树枝带着呼啸,陷入我的皮肉,只有十下,却让我几乎昏过去。
她拿酒精给我擦拭,又用毛巾给我冷敷。我浑身颤抖着,瞥到脱脂棉上的一丝血渍。自始至终她都很安静,即使她的手揉搓的我大声呼喊,她还是没有声音。然后,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房间里只剩下一张字条:“以后怎样做,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再打你,如果你选择继续,我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我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空空的,乱乱的,只有来自后面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