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经典的老文,发现没人转载过,我转来大家看看,我的启蒙文之一。
印象中是没有结尾的。
【一】
小雯搬进来那天,我手里有篇稿子正在赶。
她却不停地叫我:“学姐,来帮我铺一下床单~”“学姐!这个插座要怎么用?”“学姐~电脑桌上的文件你还要吗?”
我几次甩开鼠标,想吼她一通:“老实呆着!别烦我!”
可是……看在她温柔可人、细声慢语、每一次呼唤我的神态又都那么无辜而愧疚的份儿上,我终究没爆发。
不仅是没爆发,而且随叫随到,服务周全~这孩子仿佛是赖上我了……
我明明记得她以前不这样,那时她真是个独立的好少女啊——
我大四快离校实习的那年,她们那一拨儿孩子入学了。我远远地从楼上望下去,一水儿的学生,双倍学生家长跟着,抬行李、抬铺盖~只有小雯是一个人,瘦瘦的手臂拎着巨大的整理袋,走得还挺利索。
热心惯了的我,转身就冲到了楼下,一把抢过小雯行李的片刻,她简直吓得呆若木鸡。
这个事情到后来她才和我解释,是因为她把我当成男生了~是的,年轻的我和现在一样高,头发比现在还短,打扮也比现在中性得多~
然而在当晚学校的澡堂子里,她终于还是确认了我女生的身份。那时她的神态就和现在使唤我时一样,无辜而尴尬。
回想起来,第一次的澡堂共浴,我还真偷偷看了她半天。多瘦的孩子啊~偏偏有一对圆满的小胸脯和挺翘的臀部,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令学姐我好生羡慕~
她隔着水雾和众多**望向我,似乎并不知道我在打量她,客套而憨厚地笑了笑,像个傻孩子。
回忆又被现实中她的喊声打断:“学姐,帮我抱一下这个箱子。”
我预感我的稿子写不出来了,叹口气,继续去她那屋做苦力~
其实我们没有那么熟,只是两年前她入学初期经常打招呼,没多久我就到报社实习了。再后来,我毕业了,工作了,我们保持短信联系而已。
再后来呢,就是前不久,我回母校聚了个会,顺便看了看她。正撞见她们宿舍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小丫头叫嚣个不停,她呢,就老老实实地听着,一句话不会还。
我就冲动了,替她把人都得罪了~然后正义凛然地邀她搬出宿舍,还为她免费提供了我的一间房……
于是,她就不客气地搬来和我同住了~还在不客气地指挥我爬上爬下搬东西。
我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一定是……
【二】
同住到第三天,我几乎理解了她宿舍的姑娘们~
小雯这丫头真是懒到一定境界了,我原本整洁的居住环境被她完全毁掉,而她正窝在床上吃着零嘴看着电视。
因此,我从单位回家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冲进她房间,迎头碰上她无辜的眼神,满腔怒火就这么被压下来:“没事儿,就是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今天下午没课……”柔软地说着话,她还不停嘴地吃着东西。
死丫头,吃这么多也不发胖,浪费资源!
我无奈地走开,她却又追过来:“学姐,明天计算机要考级,有几个操作我还不会……”
我手里还有稿要写,但一想我可以熬夜,而小雯转天要早起上学,就仗义地先为她辅导了~
辅导的过程,进一步印证了我的设想:我上辈子欠了她的~
这个计算机小白,和她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引以为荣的表达能力和教学能力啊~和我有条不紊的生活一起被她毁了……
经过漫长的讲解,手把手地操控,到我确定她能考过时,我也精疲力竭~
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离我截稿的时间也没几个小时了,我继续叹气:“明天好好考啊!我这么鞠躬尽瘁,你要考不过我可抽你!”
她又傻笑,连答应的声音都没有,就是傻笑地看我。我是女人我也得承认,她笑起来真漂亮。
可是记忆中以前的她很少笑,只有在食堂、水房等地方撞上我的刹那,她才绽出这样冒然的笑,露着洁白齐整的牙,眯着忽闪动人的眼。
后来知道她家住在南方某个城市,父母都不在了,跟着舅舅生活,寄人篱下所以外表温顺。有着差不多经历的我,却可以看出她温顺外表下的倔强和孤独,所以从上学到现在,我一直不问情由地关照她。
失算的是,没看出她对我越来越深的依赖,我是作茧自缚。
这一切懊恼,终于在她向我借钱的那天得以发泄。
那天我回来的晚,到家时,她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倒在沙发上睡了。
我环视一地的垃圾,仍努力温柔地叫醒她:“回屋里睡吧,别着凉了。”
她睡眼惺忪:“学姐,我一直在等你……”
“哦,什么事儿啊?”我放下包,脱了外套,随口问着。
“学姐你能不能借我50块钱?”她说得很勉强。
“哦……”爽快惯了的我正掏钱包,忽然又觉得不对劲,“50块钱你都没有?”
她音量变得更小:“这个月的零用钱都花掉了,我又不好找家里要……”
“这个月才17号,你就把钱都花了?!”看起来那么懂事儿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多“隐患”,我真是越来越失望,“50块钱够用吗?”
“50块是要交学校的,明天必须交,我自己的生活费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她低着头,一如既往的乖顺却又气人。
我收回了正从钱包拿出来的百元纸币,有意地问她:“学校让交的是什么钱啊?”
她不敢看我,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谁还没上过大学啊,该交的钱开学那天就交齐了,而五十,怎么听怎么像补考费!
“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这钱了,跟生活费一块想办法去吧!”说罢我作势离去。她就真急了,似乎是很怕我生气:“学姐——”
我停下来看着她,眼神大约是严厉而意味深长,因为她回应给我的眼神很有些惊恐。
我主动提起来:“你上回那计算机考得怎么样啊?”
她理亏着不说话,我却不含蓄:“咱们学校计算机补考还是收50啊?”
傻丫头毫无防备地点头,我沉着声音:“你站起来。”
她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怔怔地望我,不知所措。
“我包里没零钱,上我屋里来,给你拿钱。”我把她领进卧室,一回手锁了门。
【三】
看到我锁门,她无辜的神情错乱了些:“学姐你要干吗?”
我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引领她到床边:“给你拿钱啊~站这儿别动,手,按在床上。”
我语气那么平静又那么不容置疑,她几乎想都不敢想,只是照做。当她立在床边,双手按下去的时候,弯下的躯体形成尴尬的姿势,她才觉出来这动作太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在等着挨打。
她想直立起来,被我摁住:“钱,我替你交了都没问题,不过咱俩先算一个之前的帐,啊。我说没说过,考试不过我得怎麽着?”
她的后背在我手下轻微地起伏,似乎是很紧张;而她迫于姿势正突出在我面前的臀部,包裹在纯棉的睡裤中,又显得那样浑圆而无畏。
看她老实了的样子,我撤下手来,动手解了我耍帅用的头层头皮的宽皮带:“我说过你考不过我会抽你吧?绝对不是我现在杜撰的对吧?学姐说话一向都是要兑现的,知道吗?”
她不说话也不动,我一皮带已经抽到她屁股上。这丫头像是从来没挨过打,痛得吃惊,逃到床头再也不肯恢复刚才的姿势。
我仗着比她高大,生拉硬拽着把她摁回来:“听话,就十下,自己数着。”
她带着哭腔趴在床边:“学姐……”
“知道我是学姐还气我?学姐那天为了给你复习差点没赶上交稿,知道吗?”这一下带着风声,实实在在地打在她臀峰最有肉的地方。
她想回答的“知道”,到这里变成了失声的叫喊:“啊!……学姐,我……”
“你什么你?考不好还有理了?”又一记皮带“啪”一声落下去,“数了吗?”
她咬住嘴唇不支声了,总之就是不支声,更别说数数。
这纯粹是激我的火儿,把我被她无辜眼神压下过的种种怒火都给勾起来了。我抡开了粗糙宽大的皮带,连着给了她两下子,打到她整个人都为之震动,喊声却被她咬在嘴里。
我左手按住了她忍不住挣动的后腰:“还跟我较上劲了啊?”右手里的“刑具”依然准确地打在她完满的小屁股上,不曾留情。
“是觉得自己没错吗?”我尽量温柔地问,坚定地责打。
她摇头,没有预计的讨饶和哭喊,这适应能力还真强……我又气又无奈地照着她没挨过打的臀腿相连处,又抽了几下。想的是分担疼痛,却好像让她更疼,几次想脱离我的掌按。
“那觉得我有错吗?我不应该管你?”
她猛烈地摇头,还满是哭腔地补充了一句“不是”。
我的心啊,又软了:“几下了?”
“不知道……”
我于是不轻不重地补了最后一下:“起来吧,十下了。让你数,你不数,我就应该翻倍打~算了,谁叫我心软呢!”
她就在起来的瞬间搂住了我:“学姐,你别生我的气……”
我感到大颗的眼泪落在我肩颈处,我把她打哭了?天啊我还真没见她哭过,心一慌忙抱紧她:“怎么了小雯,我打疼你了?”
她把头窝在我肩后,一边摇头一边哭,把我变得愧疚不已,倒像是我犯了那么多事。
【四】
后来我拿了三百块钱给她,她坚决只要50,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月月初就还。
我拗不过她,留了一百,就去洗澡了,我确实没零钱。
等我洗完澡,轻手轻脚地摸进她的卧室,她已经关了灯。
但是直觉告诉我,她没睡,我挤到了她身边,一起躺着:“还疼吗?”
她正伏在枕头上,闷声答:“疼……”
我几乎笑出声来:“这会儿可真诚实啊!我们家也没有药,给你揉揉吧。”
我温暖的手,伸进被子,摸索到她只被内裤包裹的臀部时,她没有丝毫不情愿。这丫头总归还是习惯我伺候她啊~
我细细地摸,摸出她被我抽出的檩子,肿着,而且略略发烫。看来我下手是重了,心底里跟着疼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这么勒着多疼啊,我给你脱了吧。”她知道我指的是内裤,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对我说“不行”。
我没听她的,在黑暗中把她那纯棉的小三角裤褪了下来,她却也没有实际的反抗,她说:“反正你也看不见。”
我说:“我早在好几年前学校的澡堂子里看够了!”
她似乎笑了,没有声音,但我猜她是笑了。她就在我无微不至的按摩中睡着了,我也不知不觉着了。
那晚过后,我们莫名其妙地亲密了,亲密无间。就仿佛,我是她的亲姐姐。
那下半个月的生活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决的,只是发现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每每问起来,她就说在学校自习,我由于那些天格外忙,也便没有深究的意思。毕竟,我并不真是她的亲姐姐。
终于到了月底,某个我特意早早归家的日子里,一推开门就见屋内难得的窗明几净。厨房里有磕磕碰碰的声音,是小雯在笨拙地做饭。
我悄无声息地倚到厨房门口,不转睛地看她那不能自理的傻样子,终于还是大笑起来。
她猛然地回头看我,乌黑的眸子里有那么多惊诧:“学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我收住笑容,假装严肃地问。
“我……我今天中午就回来了。”似乎是想岔开话题,又似乎是想步入正题,她忽然就说,“学姐,生日快乐!”
我微微地笑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笑出一对酒窝地望着我:“反正我就是知道!”
那天晚饭,由原本我想请客吃的大餐,变成了小雯亲自制作的水果沙拉、皮蛋豆腐等经典凉菜……
餐桌旁,昏黄的灯光下,她试探地问:“学姐我是不是很笨啊?我不会做饭……”
但我吃得很快乐,我告诉她:“学姐在减肥,你做的东西正合适。”
她也许信了,轻盈地跑回卧室拿了个盒子出来,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很惊讶,她竟然还知道我想换一块移动硬盘,因为那礼物就是。100G的,对我也许不贵,却可能是她一两个月的零用。
我立马反应过来:“你哪来的钱啊?这个月的生活费不是都没有吗?”
她怯怯地看着我:“这个,是我才搬进来的时候就买好的。因为你不收我房租,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就想买一样你需要的东西算谢谢你。然后又刚好这个月是你生日,就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你没钱就是因为买了这个?”
她认真地点头。
“我打你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想送给我了?”
她匀净的脸略略红了,但也还是点头。
我再次被她逗笑,她还在极认真地强调:“学姐你一定要收下啊!”
我觉得自己有满腔的感动,无从表达,终于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说我收下,谢谢你:“你能告诉我,这半个月你是怎么过的么?”
【五】
小雯听到我的问题,微微怔住:“上课啊……”
“我是问生活,饭钱怎么解决的?”
我目光和煦,语气温柔,她于是吞吞吐吐:“我,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
“有时候半夜才回来,就是因为打工?”我循循善诱。
她于是点点头,不太敢说话了。
我轻轻拥了她一下:“傻宝贝儿,范不着为了送我礼物受这么大罪,知道吗?那么晚的工作是做什么?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在外面多危险啊!”
“是……唱歌,不危险。”
她懵懂的样子真让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吧?还说在学校自习~?今天还逃课~”
“今天不是逃课,我请了病假了。”
“你又没病,骗完我又骗老师是吧?”
我话音没落,小雯已经有些着急:“这种事每个人上学时都会做嘛~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敢说我就没做过,你信吗?”我也认真起来。
她低了头:“信……学姐你那时是学生会主席,又是广播站的金牌记者,又是校园十佳歌手,年年都拿一等奖学金,并不是谁都可以和你比的……”
我哭笑不得:“我的事你都记这么清楚?那为什么你不可以和我比?都是一样的人,而且我记得那年校园歌手大赛我没参加,是你拿的第一名……学习方面就不能和我比了?”
小雯不再说话。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在她精心为我准备的生日晚餐后还要说教,手里还拿着人家重金打造的生日礼物,唉~拿人家的手短,我决定改日再教导她,于是起身去喝水。
身后却传来她软软的问话:“学姐你不打我吗?”
我几乎无语:“我……我在你心目中有那么残暴吗?”
她很讨打地望着我,说“有”。
我笑着坐回到沙发,同时一把拎过她摁在我双腿之上,不痛不痒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我说:“这回你满意了吗?”
她于是脸红着从我手下挣出来,喃喃地说了句“讨厌”。
我的笑凝在嘴角,进退两难,因为那蓦然觉出的暧昧气氛。
如果,她对我那样了解,她也许也知道我曾经是喜欢女孩子的。说曾经,因为我已不复当年。
也或者,她也在喜欢着我,但我不能应承。因为我知道她到了我这个年龄,一样会后悔,我不能害她。
可是此刻她看我的眼神,深不见底,迫使我不得不刻意离开:“早点儿休息吧……”
【六】
转过去的那天,小雯竟然一夜未归。
我后悔前晚没有问她在哪里唱歌,更后悔没有逼她答应不再去唱歌。
但后悔是于事无补的,我只有空等,忽然发现我们还真是不熟,我甚至不知道她学校宿舍的电话号码。
总算盼到天亮,我冲进了我的母校,把宿舍、教室、食堂逐一问过,都说从昨天起就没有见到她,还说最近一周她都时常缺勤。
我感到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倒不是生气,只是担心她……
好在我的工作并不坐班,我开始从离学校最近的酒吧问起,然而清晨到下午,家家不营业,处处碰壁,绝望和担忧在一起滋长。
黄昏的时候,我刚好经过自己的家,拖着疲惫的身体才进门,竟看到小雯的外套已经扔在客厅。
而小雯已经躺在她自己的床上,睡得像个孩子。
看着她紧阖的眼,微蹙的眉,嘟起的嘴唇,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迅速驱散了疲惫。
然而更快的,一种被戏弄过的愤慨,又迅速替代了喜悦,进而化成冷冷的低喝:“起来……”
小雯不情愿的睁开眼,看到是我,便翻过身不搭腔了。
我冷冷地居高临下:“你昨天一晚上去哪儿了?”
“不用你管……”她是在赌气吗?为我前一晚骤然的冷淡?
我忽然很怕她这样的任性蔓延下去,我真的不能和她怎样。
“我今天还就想管管你!”不由分说的,我一下摁翻她,动作利落地扯掉了她的睡裤连同内裤。
她可能预料到了我会再打她,但没想到我会脱她的裤子,于是死命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干什么?”按住她后腰的同时,我另一只手已经重重掴在她赤裸的屁股上。
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臀部,紧致而柔软,仿若才发育完整的少女,充满质感的因我一巴掌而颤动,白皙的皮肉现出淡淡的红印。
仅只是“啪”的一声,我已经心生不忍。但她适时地挑衅:“你凭什么打我啊?我爱在哪过夜就在哪儿过夜,我只是你的房客,凭什么管我?!”
我急了,狠狠给了她几下子:“房客?我收你租金吗?收你水电费吗?以前晚上的饭是不是我管的?我拿你当亲妹妹,你就拿自己当房客?!”
几乎是问一句,打一下,她一声不应,只是企图回手挡住责打,我几乎按不住她。
于是我越发的生气,换了膝盖压在她腰上,顺手从床头抄了一个木头把的刷子,带着风声抽了下去:“房客你就可以逃学了?你就可以说谎了?你就可以彻夜不归了?!啊?”
她扛不住地叫出声来,但仍是不理我。我有点收不住手,刷子雨点一样地抽打在她毫无遮掩的臀峰,她死命的扭动,让那两爿肉颤动得愈发娇艳。我已在惩罚她之外,感到了彼此生理的一些异样。
我想用不停的责问来消除不该有的发展,我说:“你说,昨天晚上哪儿去了?”
她把头埋进枕头,闷声地反抗:“我就不说!”
当然,反抗换来了极重的一下子,我听到她喊声中带了哭腔。她极力挺翘着的小屁股,已经遍布血痕,却还是那么无畏地挺在我面前。
“不说我打到你说,你信吗?”我差不多敢肯定她是故意的了,从不回家到不服软,故意让我担心、让我生气、让我重视她管教她……想到这些,我酸疼的手臂开始无力,但嘴上还要说得威严些。
她还在和我拧着,她趴着不动说:“我信!”
我承认我败给了她,甩掉刷子,也撤掉对她的压制,默默地走开了。
【七】
小雯大约很诧异于我的举动,抬起了始终埋在枕头中的脸,散乱的刘海和泪痕,都被我看到。当时,我正捧着一盆热水回来。
“别动。”我把气力都耗光了,只能轻声地斥她,又轻柔地摁住她,将拧干的热毛巾敷到她圆润的臀上。
“啊……干吗……”她吃痛地嗔着。
“热敷一下好得快。”我的语气也无力到冷漠。
“不是应该冷敷好得快吗?”她仿佛自言自语。
我又轻轻掴了她一下:“哪来那么多事儿?我不管你了啊?”
“本来就不要你管的……”
“你不用再勾我的火儿,我确定不管你了……”
她慌忙地回过身来:“学姐……”
我把手包容地覆在她臀上,隔着热毛巾:“你说的对,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房子是我自愿供你住的,也不应该拿这个做管束你的条件。不管你,我还落得清闲呢……”
“学姐……”她还是说不出什么。
我自顾自:“就是为你可惜而已,原来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又乖又懂事的样子。怎么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她见我说完要走,忙扯住我的手臂:“学姐你别走,别不管我……都是我故意的……”
我在心里笑出声音来,看来,我还算了解她。
“学姐……”
她欲言又止,我蹲到床边,有意端详她窘迫而清秀的面庞:“小雯,你还差一句什么?”
“学姐我……我错了……”
我瞄了一眼她褪在腿弯处的裤子,听着她的认错,忽然觉得没白折腾一天,终于反败为胜,于是落井下石:“那咱们今天就订个规矩——我有管你的权利,我不让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所以你不能做。”
她乖顺地点头,却没想到我补充了一句:“也不要因为想挨打就故意做那些事,比如你今后再去酒吧唱歌,我不会打你的,我的选择就是不理你了,知道吗?”
她偏着头,孩子气地问:“学姐,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我给了她一个很有魅力的笑容,继续帮她处理伤处。
之后的两三天,她名正言顺地请了病假。而我也刻意没有安排工作,在家里面陪着她。
其实我明白,她是个大姑娘,我这样打她实在很伤害她,但这就是我的习惯。我上学时的女朋友,也是这样被我管的,但我从没有像打小雯这样重的打过别人。
我得承认,小雯是我生命里的一种意外,她出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做个帅T的时刻,却又让我不忍抛弃。
休假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我们窝在沙发上看影碟的那个晚上,已经是她请假的第三个晚上。我说:“如果活动方便了,明天就上课去吧,姐姐也要工作了。”
她看着我,软绵绵地说“还疼的”。
我揽住她柔弱的身子,又将她按伏在我腿上:“我给你看看。”说着,我已经熟练地给她褪开裤子,那一道道青紫交错的伤痕就摆在我眼前。
她出奇的乖,并没有一丝挣动。我便不自觉地为她揉着淤血处,也没有任何话说。
“学姐……你知道么,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她完全地趴伏在我腿上,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顿了顿,又勉强地说,“而且……还是……打屁股……”
我轻轻地笑:“恨我吧?”
“不。”她摇着头,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八】
我摩挲在她臀上的手掌,逐渐顿住,随即低沉地附和:“我也喜欢你……你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她完全不出声,我们一起沉默着。也许我的回答是最老套的拒绝,但她听得懂。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那瞬间的情绪,她在事后很长时间内才和我表述完整:
从小没有父母、文静老实、不事张扬,如果不是因为会唱歌并刻意让自己唱歌,就再也不会有人注意她了。
直到,遇见了我——一个会主动帮她提行李的人,一个在她受欺负时挡在她身前的人,一个在她犯错误时打她屁股的人……
如果关怀总要伴着痛楚,她好像已经以为痛楚意味着关怀,而我,又意味着什么?
我总不能直白地让她别爱我,因为她并没有明确地纠缠。
日子就在心照不宣中过去,她慢慢地不叫我“学姐”,而叫我“姐”。
我刻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打过她。她也刻意恢复成那个不声不响的乖乖女,按时出勤,按时回家。
寒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她的生日也到了。二十一岁,真是年轻啊~
那晚有同学简单地为她庆祝过后,她就匆匆地跑回我们住的地方。冬天的晚八点,像似很深沉的夜,我点的一屋子的蜡烛,把她映得差点哭出来。
我问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说只要你说的出来,姐都想办法满足你。
她却说不出来的样子,望了我许久,火光就在她乌溜溜的眼眸里跳跃,让她显得格外动情。
说实话,片刻间,我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想捧住她红润的小脸轻啄一吻。而终于没做成,因为她艰难地对我说:“姐,我想……让你打我……”
我在瞬息间的怔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怎么着,你又犯什么错了?”
她羞赧地摇头:“只是……想……”
我很知趣地没有追问,既然孩子过生日,我又许了诺,那就如她愿呗。
我面上笑意不减地作势正襟危坐,柔声唤她:“过来,趴我腿上。”
她当时也许很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要求,也许,很庆幸说了,总之她那秀气的小脸蛋被烛火辉映得愈发红粉。
没有半推半就,她整个人柔软而顺从地伏在了我膝头。凹陷的腰肢,隆起的臀部,并拢的大腿,玲珑起伏的身体完全摆在我手下。
她乖顺的模样,和妖娆的躯体,形成那样强烈的反差,当然,她自己或许都还不知道这反差。她的美好,就在于即使她再千娇百媚,也显得纯良如初。
我的手,抚过她浅蓝包身的牛仔裤后袋,抚下去,她圆实的大腿,细却有肉感……我似乎下不了手打她了,我似乎,中了邪……
她一言不发,只管把身体任我抚摸。牛仔裤里的臀部圆挺着欲拒还迎。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我可真打了啊?”
她习惯性地把头埋起来,“嗯”了一声,待打的躯体轻微颤动了下。
啪!我扬起手真打了她一下屁股。她身体不易察觉地瑟缩,旋即平静地等待迎接下一巴掌。
【九】
我因为天生高挑的身材,手掌自然比一般女孩子大些,加上一直有运动习惯,力道也不小。所以虽然我是“姐”,但认真打出的一巴掌,不会很轻。
她顺从地吸收了那疼痛,内心惶惶地等待接下来的责打。
我却按捺不住对她的怜惜,迟迟落不下手。
她终于怯生生地问:“姐,你怎么了?”
我随口找了个借口:“你这条牛仔裤太厚了,打得我手疼,你是不是成心害我,才让我打你的?嗯?”
她一下子就笑了,方才的窘迫一扫而光。
“笑?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我把手伸到她的小腹和我大腿贴近的地方,解了她裤子的纽扣和拉链。
南方的女孩似乎很不怕冷,这样的季节,她牛仔裤里面就穿了条很薄的保暖长裤,被我轻易地一并扒了下来。
她蜜桃一样的娇俏臀部,裹在雪白纯棉的内裤中,曲线毕露。大腿根露出的肌肤,在暖色的火光下如此细腻柔嫩。若不是因为她发育完好的曲线,和也算高挑的身形,我真要以为她不是二十一岁,而是十一岁。
我说:“你还笑吗?”总要有些问答,才能让气氛不至于尴尬。
她没回答,直接就笑了。
我便照着她屁股肉最多的地方,连掴了几下,不轻,也不重。
她克制着没有半点呻吟。
我的左手,不自觉地摸向她柔顺的头发,右手依然不轻不重地打在她只穿着内裤的屁股上。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向我怀里倾……
我那样又打了一、二十下,虽然不重,但均衡的速率让她逐渐挣动起来。
我连搂带抱地把她扶起来:“行了,不打了吧……”
而她,竟贴着我不肯分开。片刻的对视,她拙笨地把嘴唇送到我嘴边。
我忙推开她,尽可能温柔地推开。她便仍跪在沙发上,静静地望我,牛仔裤都还拖在大腿处。
我主动动手帮她整理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洗个澡,早点睡觉吧。”
“姐……我真的喜欢你……”她木然地任我摆弄。
“哦……那又怎么样呢?”我停下动作,正视着她,“我现在的单位和工作都很好,不想因为个人问题把前途毁了。你也许会觉得我自私,但你走上社会就会理解的……”
她并不是真任性,所以很容易地垂下眉目,默默认同了我的选择。
一起不无尴尬地同住了几天后,她忽然说:“姐,快考试了,这几天我还是搬回学校住吧,也方便复习……”
我说“好”,她又说:“寒假回来我还住你这儿,行吗?”
我笑,说“行”,她于是拎着东西走了。
或者,我们两个都需要沉静几天吧……
【十】
小雯放假要回家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问“火车票买了吗”,她答“嗯”;我说“路上要小心”,她也答“嗯”。
然而,我终于还是在转天下午,出现在她出校门的时候。她看着我,一时语塞。我也无声息地,拿过她手中的箱子,就同最初认识时那样。
我打车送她到火车站,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她要上车的瞬间,我像对革命战友那样拥抱了她,短促而坚定,我说:“注意安全。”
她点着头,我们匆忙地被人群冲散。我看到她过长的刘海下,有泪光闪动,而泪水却流经我的面颊……
在老家心不在焉地过了个年,我就急急地回到自己家,反正也是没有至亲。
不知道小雯过得如何,却又不想询问她,忽然怀念起她把客厅搞得乱七八糟的日子……
大年初五的清晨,我异常清醒,从邮箱里拎了篇通稿出来,加了“本报讯”和我的名字,传上去这一天的工作就算完了~
钥匙别在门外的声音响起来,我敏捷的起身到门边,先发制人地开了门。
小雯整个人随着钥匙和门一趔趄,随即皱着眉嗔怪地望我:“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我打量她剪到肩膀的新发型:“怎么弄这么幼稚的一个头?”
她腼腆地笑:“宿舍没开门,我还住你这儿可以吗?”我默认着帮她把东西抬进了卧室。
很快的,她在我屋里发现了那个宽大舒适的床尾凳。那是她搬走后,我在家居卖场淘来的促销样品,一米五的长度,半米多的宽度,当个小单人床都没问题。
“诶,这是什么呀?”她好奇起来。
“这个啊,就是放在床边的,晚上可以搭衣服,平时有客人来可以坐。”我着意看她一眼,故意说,“还可以让你挨打的时候趴在上面。”
她白净的脸“唰”一下子红了,我反倒觉得气氛轻松了不少。然而,我们都没想到,一个月后,她果然趴在上面挨了一顿打,而且是一场我气愤已极、她宁死不屈的较量。
那是北方刚刚停了暖气的时候,我们已经若无前事地继续同住了一个月。她依然上学,我依然上班。她的上学期成绩下来,考得竟也异常好,我为此还领着她在必胜客外面排了半天队~
然而我慢慢发现她会偷偷看我的短信息,连我离开电脑的片刻,也探头探脑地想知道我在MSN上和谁说了什么。
直到某天我把一个男同事领到家来,她冰着的小脸儿让人家不知所措。
我慌忙介绍:“这是我们报社的王老师,这是跟我同住的学妹~小雯,叫人~”
王客套地笑说:“你们学校真是专出美女啊~”
小雯却一声不吭,甚至不正眼看他,自顾自回了卧室,“砰”地关了门。
王似乎比我更尴尬,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我无奈,索性告诉他:“甭搭理她!”
原本想请王在家吃顿便饭,以感谢他借我资料,终于因为人家承受不来这尴尬处境而告吹。
送走了王老师,我一转身径直冲到小雯房门外,这死丫头竟然锁了门:“赶紧把门开开!”
“我不开!”她在里面还挺硬气。
我尽量压着声音:“你抽的什么疯?开门,赶紧着!”
屋内却传来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
【十一】
“找打是吧?!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出来!”
我话音未落,小雯已经拎着行李冲出了门,几乎撞倒我,而后直奔外面而去~
等我反应过来追出去时,毛衣恰被门锁挂住,小雯上的电梯已经关了门。
我搭下一趟电梯跑到楼下,才发现外面在下着蒙蒙小雨,没来得及穿外套的我被冻得一激灵。心里愈发担心小雯,也不知道她带没带着伞。
因为觉得她不会跑远,所以我顾不得什么地往小区外寻摸。连跑带问地找了一圈,相熟的小卖店大婶直说没见到小雯出来。
当时天已经黑了,想着她连饭都没吃,我就又心疼又生气。
心疼与生气的当口,忽然看到仿佛是小雯的一个人影在远处,我即刻飞奔过去。
愈近愈确定,小雯也感应到了我呼啸而来的气势,扭头看到我后就跑。
我踏着一地的泥泞加了速度,那小死丫头背着个书包竟也跑得不慢~
路上稀少的行人纷纷驻足,看着我们两个疯子一样在雨里展开的追逐战,终于以我擒住她收场。
我们几乎一同跌倒在地上,她拼命挣脱着,我也拼命地箍着她的身体:“别闹了!你想上哪儿去啊?!”
雨已下得渐大,我们两个湿透了地纠缠在一起,她任性地冲我嚷嚷着:“你别管我别管我,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的!你喜欢男人就和男人一起住吧!”
我当众甩了她一耳刮子,其实并不用力,但出手的同时我已经后悔……
她就那样被我拖拽着回了家,我们每人一身泥水,狼狈不堪。
为了怕她再跑,我将她推进我卧室的卫生间,并反锁了卧室的门:“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再跟你谈话!”
我自己则在客厅的卫生间里清洗了一番。没有暖气的室内实在冷,尤其在这样阴雨不断的傍晚。
当我裹着夹棉的睡袍打开卧室房门时,小雯也换洗好,呆呆地坐在床上,头发滴着水,脸上没丝毫表情。
我是真累了,累得没有气力骂她,只能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至于的吗?疯了?”
她抬起清澈的一双眼,目光倔强:“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不喜欢你和男人在一起,我也不喜欢你在网上和男人开玩笑……”
“我们那是谈工作!你能懂点儿事儿吗?!你以为我喜欢男人吗?”忽然感到自己说得有点儿偏题,我慌忙正色道,“我告诉你,我喜不喜欢男人是一回事,你跟我是另外一回事明白吗?!”
她不支声,依然定定地看着我,誓不低头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个话题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中了病了?还怎么说都不听了?!啊?!”
换来的,依然是她无声的直视。
我四下寻摸着称手的东西,近乎自语着:“我看你是没真挨过打……”
她无所畏惧,眼巴巴地看我从抽屉里摸出一条我从没用过的藤制教鞭,那本来是我从网上买来玩的,从没想过真用。
我用教鞭指了指她身畔的床尾凳,让她趴下。她瞪着我,不为所动。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抱又推地把她死死按在了长凳上,顺手扯了我睡袍的腰带,拦腰给她绑了个结实。
她挣扎着,由于腰部被固定,臀部的起伏就尤其汹涌。
我并不理她,转身入卫生间,把藤条泡进了水池,这一次我是决定认真修理她。
【十二】
卫生间的水龙头大开着,清水迅速没过斜在里面的藤条。
水声以外,小雯被缚在床尾凳上胡乱挣动:“你放开我!你变态!”
我一拧身出了卫生间,从衣柜里摘了条围巾,横在她膝后绕了两遭,打了个死结。这样一来,她从腰到膝盖的部分就被牢牢绑定在床尾凳上。任怎么动也是躲不开了。
“我变态?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变态,也好断了你这心思,啊~”
我说着话猛然褪开她洗澡后才穿上的裤子,一路褪到膝上的绑缚处。
“你变态我也喜欢你,我就喜欢你……”小雯决绝的样子,令人心碎,我却断然不能允许。
才从水中捞起的藤条,沉甸甸的柔韧而压手,第一下抽下去的声音像撕裂了空气。
“啪”的一响,混着小雯绝难自制的惨叫,一道血痕现在她白生生的皮肉上,迅速肿了起来。
我攥着藤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就好像我当时正紧缩的心脏:“还喜欢我吗?……”我指望她难怕摇摇头,我真的可以立刻就不打了。
但她咬住嘴唇地用力点头,她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手起藤落,她难躲难藏的又挨住了一下子,手指粗细的伤,横在她两瓣臀肉之上,触目惊心。
“跟我拧?!以为我一直心软?”
第三下打下去时,她肉感的臀部,随着呼啸而下的风声直哆嗦。然而我没有收住力量,那一下打得结实,她叫得几乎走了音。
“动不动还往外跑?你拿出走吓唬谁?!”我有意落手轻了些,她仍痛苦地喊出了声,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尾凳的边沿,抓到指甲泛青。
我想她是真的疼,因为以前那几次挨打,她都是能忍就忍绝不肯出声的人。
于是我也松了口:“认个错,姐不打你了……”
“你跟我认错啊?”她勉强虚弱地反问。
我甩手又抽了她一下:“我跟你认什么错?让你认错!”
“啊!……我……没什么错……”
“偷看我聊天记录!”藤条抽落的惨烈声继续,小雯被打得剧烈震动。
“赶走人家王老师!”我边说边打,这一次没给她喘息的时间。
她直接叫了“哎呦”,全然不顾形象,挣得凳子都几乎摇晃,却还哑着嗓子还嘴:“那是他自己走的,关我什么事?……啊!……”
又是“啪”的一声,压住她的话。我手下的抽打连贯了起来,而且有一下交错在旧伤上,小雯再控制不住,连哭带喊。
“现在知道疼了?!刚推开我往外跑的时候呢?!”眼见她浑圆的屁股遍布血痕,再没一处可下手,藤条便一一落在她大腿上。
她在抽打下哭喊得狂乱,我的心也就全乱了,没了理智的不停手:“就为这些我能打你吗?!我就恨你跟我范拧的这股劲儿!怎么说怎么不听!”
她哭着的声音很陌生:“你说别的……我都听……啊!……但是……啊!你不能……不能不让我喜欢你……”
我几乎攥不住那藤制的教鞭,她的声音那样卑微、那样坚决、那样疼痛,撕扯着我一直缩紧的心。
不再有责打落在腿上的片刻,她身体微微颤动,只剩游气,但语气调整得平缓:“我知道……你不想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
我痛彻心扉地甩下了一鞭,仍抽在她有伤痕的臀部。她咬紧牙关竟没大叫,我却有大颗的眼泪,随我的动作被震落……
【十三】
解下小雯身上的绑缚时,她一下子跌落在我怀里,而我随她一同跌倒在地上。
她扳住我的双肩,把头深埋,哭得不成声调。她也许不会知道,当时轻拍着她的我,也早就泪流满面。
她哭,会因为疼,会因为委屈,会因为得不到的爱;我哭,却是因为矛盾和后悔。
把她哄到我的床上趴下,我就批了件外套去买药。给她上药的时候,我沉默不语,她也沉默着忍耐。
这种沉默,坚持到她疼得明显在哆嗦时,我终于忍不住:“姐下手太重了,对不起……”
她无声地哭起来,倔强着不肯拭去脸上的泪。
“也许你会恨我,也许会恨一辈子,但是如果我拉你进这个圈子,你肯定会恨我一辈子。”
我无力的语调,让这话显得苍白,也不知道小雯听进去没有,我只管自己说:“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明白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嫁一个踏实的男人,享受一场被别人祝福、被法律允许的爱情……”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规划……”她略哑着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我沾着云南白药的手顿住:“你是说,我有些自以为是了……”
她不再理我,我自问自答:“是啊,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了。”
“我的第一个老婆,是高中的同学,现在想起来,她和你长得有点儿像,眼睛和头发都特别的黑,大大的眼睛却有细长的双眼皮,像个东方的娃娃……她把第一次给了我,但我们很容易地分开了,她就过起了逮谁和谁好的生活。去年在马路上碰着了她,她说后悔把初夜给了一个女人,即便换得来珍惜也换不来天长地久,所以她以为自己再没有资本让人珍惜……”
“她是她,我是我!”小雯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忽而,她说,“姐,我们恋爱,直到我毕业,好吗?”
我茫然地怔住,无言以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姐……我不会让你单位的人知道的,我也不会……妨碍你以后的生活。”
她的语气,是坚定的乞求。我被她执着的依赖震撼,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细细地为她满臀的伤痕擦药。
那天她就睡在我床上,我在黑暗中睁着两眼,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到后半夜,她在睡梦中轻声地呻吟,我凑过去拍了拍,发现她身上滚烫滚烫的。
我唤着她的名字,她含糊着答应。随着台灯被点亮,她把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很难受,却又睁不开眼。
我的嘴唇,轻柔地贴上她的额头来试探,我确定她是发烧了。
本能地,我立即起身想去找退烧药,却被她迷迷糊糊地扯住,她喃喃不清地说:“姐,你别走……”
我的眼眶一热,骨子里的那些多愁善感,都叫这丫头勾起来了。我说:“我不走,我去给你找药。”
她纤弱的手仍死死抓着我,我于是把自己的棉被也给她盖在了身上,躺下来,搂住她,像是搂住一个婴儿。
【十四】
台灯昏黄的光照下,小雯苍白但清秀的脸有着悲恸的美,美得我想哭。我真的想,她就这样一辈子睡在我的怀里,多好。
两层棉被的温度,使她逐渐热起来,她仍阖着眼挣动,我紧紧地搂住她:“别动,出点儿汗就好了。”
我的声音在那时很温柔也很低沉,迅速安抚了她的动作。我也钻到最里层的棉被里,贴上她的身体,她的确在微微地发汗,我不自觉地拥住她,抑制着她想掀开被子的冲动。
恍惚着,她睁开眼,睁得很虚,她说:“姐,你能亲我一下吗?”
我也恍惚着,似乎是比她烧得还厉害,把一个吻轻轻地覆在她有些干裂的嘴唇上。
当我的嘴离开她时,她被浸润了的唇角呈现出略略的上翘。她皱着眉,却在浅笑,雪白的脖颈处有汗水滑落。
那夜我终于睡着了,醒来我们两个浑身都被汗水溻透。而她基本退了烧。
强迫着她喝掉几杯水后,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带她去看看医生。
换衣服时,她满脸窘迫地对我说:“姐,你打的太疼了,我都提不上裤子……”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她那个又尴尬又委屈的神情,真是太可爱了,于是翻箱倒柜找了条宽松的运动裤给她,她娇俏的身材还是把那运动裤穿得很有型。
到医院试的体温,仍有将近38度,大夫说:“打针吧,打针好得快。”
小雯立即恳求般地看我,我一想到她臀腿上的伤痕,也觉得不太妥当,就让大夫开些药,便领着她走了。
回家的出租车后座上,她几乎半躺地倚着我,忽然就会扭头看看我,眼睛很亮。
我问:“还疼吗?”她就说:“当然疼了,你看我都坐不下的……”说着脸上又泛了红。
我疲劳地笑了笑:“谁让你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痛快。”她柔柔的声音有着别样的力道,“即使是疼,也是你给我的。”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言语,我难以把持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一切都在默认中,我早已不忍心对她怎样。
那天下午我去工作了,留小雯一个人在家休息。晚上急急地回到家,看她正伏在床上熟睡,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
我静静地蹲到她身边,把手探进被中,从她塌下的腰抚到隆起的臀。可能是我的手有些冷,她慌忙地醒过来。
“吃药了吗?”她随我的问话而点头,我又说,“再给你擦点儿药膏吧~”
她只是“嗯”了一声,乖顺地趴伏好。随着裤子被褪下来,她由臀至腿肿着的紫痕,比前一晚更加深重。
我心疼得直想骂人,幸亏及时想起来这是我干的,才没骂出口。
“你当时怎么不求饶呢?”满腔的懊恼只化成了这句话。
“我觉得我没错……”她平静的声音,因为冰冷的药膏的擦敷而稍微呻吟了一下。
我真觉得她是那种会没事找抽的类型,总让我在最心疼的时候又很生气。
【十五】
小雯的伤,在我紧张的看护下,好得很快。
有破损的地方,我其实是很怕给她留下疤痕的,所以坚持每天用些消炎修复的东西帮她擦上。
一开始,这样频繁的敷药让她很不好意思,逐渐也就无奈地任我摆布了~
四月的到来让室内温暖了许多,晴天的时候,还能有大面积的阳光铺到床上。
因此,某个晴暖的周日,我们在各自的房间都睡到很晚,大约中午我才起来。
洗漱利落后向小雯房间探了探头,她还窝在床上,但似乎早醒了,听到我的推门声便睁开眼。
我含着笑走过去,拍拍她乱糟糟的头发:“快起来吧,快1点了~”
她答应着“嗯”,还是慵懒地躺着,望着我,一动不动。
我催促着,掀了她的被子,她慌忙地和我争抢。玩闹间,我们一同扑倒在床上。
她那天睡觉时穿了件宽松的半袖T恤,低腰棉质的白色内裤上有紫色的花边,两条修长而细致的腿完全暴露着,在我们纠缠间不自觉地贴着我。
我适时地推开她,并且很自然地把她整个人翻倒在床上,“啪”“啪”地给了她屁股两下子:“让你闹唤~”
我知道,那两下只是响声刺耳些,一点也不会疼,她却撒娇地闹起来:“上回的伤还没好呢,你又虐待我!”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内裤已经被我扯下了,满月一样完好的臀部裸露着,因了悉心的护理反而比以前更水嫩细滑。我摁住她反问:“怎么就没好了?昨天我还看过呢,当我傻子啊?”
她乖乖地被我摁着,或者说,是毫无反抗迹象地趴着,小声地狡辩:“看起来是好了,其实还疼的……”
我忍不住地笑:“那我帮你揉揉好了~”
“先把被子给我盖上点嘛~冷~”她当天一而再地向我撒娇,真是少见。
我于是把我们两人罩在被中,单凭手感在她臀上摸索着揉抚,她侧头趴伏着,双眼怯生生地看住我。
所有的动作都是看不见的,看得见的是彼此的眼神,忽而暧昧忽而疏离。
我许久未“用”过的手指,依然可以熟练地在她肌肤上制造快感,她弹性丰润的肉体也引领着我的指端,向两腿间游走……
我温柔的抚触,愈发地深入,她满面纯真地和我对视,臀部却已微微地翘起,仿若迎接即将到来的侵占。
就是那种纯到空洞的眼神,猛地唤醒了我,顿时收住了我肆意的指尖……
“我不能……”我清晰地感到,说那话时,我在微喘着气。
她也轻轻叹出一口气,只说了句“哦”,垂下眼帘,不再看我。
那天,我们在一起又躺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但觉得挺知足。
【十六】
那年“五一”的假期她没回家乡,暑假也没回去。
我们每天每夜地在一起,搞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但那段时间她很开朗,我也开心。
暑假到来时,我给她在我们报社办了个实习的手续,从此我们有了明确的关系,就是,她是我的实习生。
我开始带着她工作,把她介绍给一直和我共事的人们,手把手地帮她改稿子。
小雯是个看起来很细心的女生,但实际上,就如同她看起来干净却常把屋子弄乱一样,她很粗枝大叶。
她写过的稿子,我不过目是绝对不行的,错别字连篇,到了编辑那里恐怕要被笑话死~
她说是拼音打字的问题,有时会选错,然后又面无表情地跟我说:“我本来语文就不好。”
“那你怎么考上的新闻专业?”
“新闻又不是中文……”
“连中国字都写不对,还指望着你写新闻稿?”
她低着头,嘟嘟囔囔地说:“我其实更喜欢唱歌。”
“唱什么歌啊,我唱歌那么好我想过当歌手吗?你以为那么容易呢?”瞬间感觉自己像个古板的家长~
小雯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她说:“你这个人真没劲。”
说完站起来就要回她的卧室,我叫住她:“我可把话放在这儿了,我没功夫为你这么低级的错误耽误时间,下回,就从下回开始,错一个字打十下,没有商量知道吗?”
“随便,反正这几天不能打我。”她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我。
“为什么啊?”
“我身体不舒服!”
“死丫头,来例假就是来例假了,都是女人,还说得那么隐晦~”
她红着脸,咬着嘴唇,带点可爱的小愤怒:“讨厌……”
我知道,我们在校友、姐妹、师生之外,明显还有一种情人的关系存在,只是,我不肯直面罢了……
转天,很紧急地接到一个出差的任务,我匆忙地拎着包走了,路上用电话给小雯布置了这三四天的工作。
本来也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发的稿子多就多拿些稿费罢了,只是恰好提前安排过一个专访,只好让小雯自己去了。
小雯的工作能力,我其实很放心,她平时不言不语的,但出得了场面,人又稳当又有气质,适合做采访。除了粗心,我挑不出来她工作上的毛病。
可这回又是因为粗心,这孩子犯了一个数据上的错误~没有亲自访问过对方的我,只是从邮箱里看看语句通顺字也都对,就发出去了。
【十七】
我出差回来,那篇稿子刚好见报。报社立即就接到了读者的电话,说那个数字有逻辑上的错误,联系前文,不可能是那样。
可怜我正给同事们发着外地买回来的特产,就被主任叫过去填写扣工资的表格~~~
办公室是敞开式的,大家彼此都看得见,我们小雯见状就跑了过来:“主任,那个稿子是我采回来的。”
我没好气地抢白:“是你采的有什么用,那上面挂着我的名字,再说你有工资可扣吗?”
主任是个好脾气的大叔,生怕我吓着小雯似的,忙乐呵呵安慰她:“行了行了,以后注意就是了。再有下一次,可要打屁股了~”
他是开玩笑的口吻,小雯却看着我,整个身子微微地紧缩了一下。大约只有我能看出她轻微的反应,我有意地说:“还等下一次?这回就该打!”
那天我甚至没等到回家,五点过后,办公区为数不多的人一走,我就把小雯拎到休息区。
她当时也不敢反抗,倒不是怕我,是怕过大的办公室里还有没走的人藏在格子间,听到我们拉拉扯扯的声音。
我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坐到休息区的床沿,企图把她横摁在我腿上。她连忙地挣扎,压低了声音求我:“姐,别在这儿,让人看见怎么办啊……”
我也虚着声音:“叫我什么?我说过没有,在单位不许叫我‘姐’!”说话间费力地摁住了她,“还怕人看见?不在这儿打你,你记得住吗?”
她当时穿了条白色的七分裤,很薄的料子,由于太贴身,我甚至看得出她内裤的形状和臀肉的圆滑,一巴掌打下去,就和打在光屁股上没分别的疼。
她强抑着不想叫出声,但还在讨价还价:“姐……不是……叶老师,我那个什么,还没完事呢,以后在家里再罚我行吗?”
我气得又狠狠扇了她一记:“昨天谁在电话里说,让我回来跟她一块去游泳的?啊?”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事儿当不了挡箭牌了,垂着头咬住嘴唇,只盼着不要疼得叫出声来。
“穿了条这么白的裤子,还想拿身体原因做借口?是你脑子慢,还是你以为我脑子慢?”我又用力打了她几巴掌。
她本能地回过手来挡,我用左手将她手腕抓住按在她后腰上,右手连着打了两三下。她耸起的臀部扭动躲闪着,我几乎按不住她。
“别动!”我呵斥着,并且没有再打她,她果然安静了下来。
我把她的身体往怀里挪了挪,让我们贴得更近,以便她再挣扎不至于从我身上摔下去。
我说:“咱们定的规矩必须得实施,对不对?我现在是你的老师,我得对你的行为进行纠正,你不服无所谓,惩罚必须得接受。”
她果然不服地还嘴:“那不能全怪我,人家读者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你检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我那不是急着回来吗?我……再者说了,我没说我没责任吧?!我已经为我的失误付出了300块钱的代价了,你总也得付出点儿什么吧?”
她趴在我身上不支声,我接着说:“你自己选吧,让我用手打,就是300下,用别的东西打就30下,刚才那几下不算,那是打你编瞎话骗我。”
小雯费力地转过头问:“为什么差这么多啊?上礼拜你还说错一个字就打10下的!”
我抬手又掴在她屁股上一巴掌:“你这是一个字的问题吗?”
她被打得略略一振,皱着眉嗔怪着:“那为什么用手打就那么多……”
“废话!我一女同志我才多大劲儿啊?我这么打你根本就不疼吧?”
她听后反而笑出声来:“你确实是女同志……”
“小死丫头~你现在是完全不怕我了是吧?!”太可恶了,简直毫无威信可言,我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让她知道我是老师。
【十八】
“300下,自己数!”我摁住小雯的双手和后腰,右手重重地打在她屁股上,她埋着头不出声。
“数啊!”她不出声,我也没有停手,落掌有力而速度均匀,整层楼空荡荡的似乎只有“啪”“啪”的声音。
她竭力地控制自己,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可逐渐累积的疼痛连成大面积的火烧火燎,腰以下的部位难捱地挣动。
我是把心一横要正经惩罚她的,每一下都打得很实在,以至于忽略了她柔软躯体伏在我腿上的动静。
“几下了?”老实说,我的手都被震得发麻了,于是停下快速的责打,问那个小死丫头。
她憋着一口气在心里,没说话先是压抑地喘,极小声地回我:“83……”
“嗯……还真数对了。”我略一沉吟,搭在她圆翘臀部上的手,隔着那条白色的薄裤子,清晰地摸到她发烫的肌肤。
“姐,我求求你,别在这儿打我了,我怕被人听见……”她忽然低声下气起来,声音很轻很抖,强烈的羞耻心让她看起来万般柔顺。
“叫我什么?”我冷冷地问,决计不能让步,让了,我那残存的威信就彻底没了。
“叶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回家一定让你打。”她已经自作主张地想要从我身上爬起来了。
我死命地压住了她,“啪啪”又是两下:“什么叫‘让我打’?我打你不是目的你明白吗?我打你是教育你。回家让我打,你当是游戏啊?我可能用你喜欢的事情来惩罚你吗?你不喜欢在这因为你怕丢人,你害怕的事情,才是真正可以用来惩罚你的,懂了吗?”
她也拼命地挣崴:“那我都知道错了,就别教育我了,求求你了……”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更应该接受惩罚。你这是知道错了的表现吗?”我恢复开始的速率,差不多说半句话打一巴掌。
小丫头被我牢牢制住,只能撅着屁股挨打,同时还提心吊胆不敢出声的样子,真是有点儿可怜。
我心软了,立即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打到100下,我决定速战速决:“起来!趴床上,剩下200下换成20下。”
说着,我四下地看了看,拎了一条压着报纸的木头尺,起身时才觉出我两腿被小雯压得生疼,真是欠了她的,打她打到自己浑身不自在。
“趴好了,快点儿!天都黑了,赶紧打完赶紧回家吃饭去!”
下班时间,天色已晚,休息间外的办公区域可能有人可能没人,小雯可怜巴巴地趴在沙发床上,苗条而修长的身体趴得很端正,偏偏就是臀型长得圆满。
这么个情景,真让我没法儿下手,倒不如换了尺子来打,20下也快。
头一下打下去,她还没有躲的心思,硬生生地受了,把脸埋进臂弯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第二下还没打,她就吓得直侧身,完全下意识的行为。没一点束缚她趴不住的,可我也没管她,握紧尺子,照准她躲闪着的臀部,一下接一下地打下去。
前10下打得一派混乱,她也不是成心地躲,可能是真疼。但我也急了:“别动!再动一下你试试!”
“啪”的一尺子,她还真没敢动,只有屁股上紧致的肉随着打击一颤,裤子太贴身,我看得出来。
“姐……我真知道错了……”她大约知道我是真生气,破天荒地在挨打时跟我一再认错。
“啪”的又一下:“叫我什么?!让你不长记性!”
“叶老师……啊……”她忍不住地,又随责打叫了一声。
我狠心又补了一下:“几下了?”
“114……”她竟然连前面的100下也算在一起,数得完全没错,更让我对她工作中的失误生气。
“这个怎么就记得住呢?怎么就记不错呢?”我连着又打了两下。
“啊!叶……老师……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都记得住,真的……”
“看来挨打是管用是吧?”我蹲到床边,终于按住她的腰部,把最后三下结结实实地打完。
她得了特赦一般,匆忙地爬起身,羞红了脸地往外走,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我也跟着走出休息间,才出去却看到王老师正要走出办公室的样子,我们三个都愣在原地。
【十九】
王老师收住脚步,尴尬地朝我笑了笑:“哦,我刚才回来取点儿东西,才回来的,正要走。”
这个三十大几还没结婚的男人,此时笑得太不从容了,傻子都能想象到他窥看了什么或只是听。
小雯窘迫地自己一人跑出去,连电梯都不坐地跑下楼。我却要挽回一下他们两个的不从容,自然地和王老师寒暄着帮小雯拿了书包,才下楼去。
地铁站口,小雯蹲在墙边抬眼看着才追过来的我,她的书包在我手上,身无分文,跑出来也只好等我。
由于天色晚了,地铁上没下班时间那么挤,我坐着,她不肯坐,也不肯理我,冰着一张脸,显得脸也很圆满。
轮到她生气了,好吧,也许让她在别人的窥视下挨打,是我的不周到,可明明是她错在先的……
直到回家她都不说话,我又被动了,强颜欢笑刻意讨好地从冰箱里拿冰淇淋给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她。
她就是不说话。可我又能说什么,有些事儿就是只可意会,说不明白我又能怎么办。
饭也没吃,小雯在浴室洗澡洗起来没完,我有点儿不放心了,凑近浴室的门试探着叫她:“小雯……”
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我慌忙推门,可巧她没有锁门,当真一拧就开。
她就赤裸裸水淋淋白花花地暴露在我眼里,猛回头的表情透着小小的惊恐:“你干吗?”
“哦……我,叫你也不应声,我怕你出事儿。”得,换我不从容了。
她长身玉立在淋浴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略略背过身去:“我没事儿,你出去吧……”
我不自觉地把视线落在她有淤血的屁股上,站住没走:“今天打疼了吧?”
她赌着气:“又不是最厉害的一次,不用你管。”
我除了有心罚她时,平时的脾气真的是很好,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退了出去。
隔着毛玻璃,我看到她在我出来时回转了身体,一动不动,任水冲刷。
我想,她也在隔着毛玻璃看我,而且,她看我要比我看她清晰。被限制的,其实是受保护的。
我忽然坚定地再拧开门,径直走到她眼前,趁她诧异的时候一把转过她的身体,卸下淋浴的花洒,让水力替我按摩她的瘀伤。
“这样淤血散得快。”我一手扳着她单薄的肩膀,一手细致地摇着花洒,水线柔韧地摩挲着她的臀部。
她的肩膀微微抖动,也是很突然的,她转身扑进我怀里,我上身的吊带背心完全湿透。
我比她高5厘米,两个女人间所差的5厘米,足以让她在我肩头抽泣,让我无力和她分开。
她哭着,水声掩盖了她的声音,而我湿透的身体也感应不到她落下的眼泪,我只知道她哭了。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完全贴住我,她细微的抖动也牵扯着我。
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肩颈,她的后背,她的腰肢,我的手,最终停在她肿着的臀峰上,被温热的水冲过的热度,灼着我。我搞不清我是在揉着她的伤痛,还是在纯粹地摸她……
【二十】
我卧室的大床上,她浑身赤裸地搂紧我,紧得像是再也分不开。
我吻她,她毫无经验地任我咬弄,前胸的两团肉抵住我的胸部,我有那么一瞬间窒息的感觉,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她的骨架小,周身被柔软的皮肉包覆,完全不像看起来那么瘦。我用嘴唇蹂躏她的唇时,双手也由上及下地蹂躏遍她的身体。
她把眼睛紧阖,紧到充分显露了她的紧张和决心。我点点滴滴地吻了她的颈部、锁骨,到胸部时,我做不出任何挑逗的行为,她正瑟缩着的身体,让我觉得她那么圣洁。
“姐,你要了我吧。”她仍没有睁眼,只是在感到我动作迟缓的同时,说了这话。
我正徘徊在她大腿内侧的手掌,反倒迟疑起来。
“姐……”她迷蒙地睁开眼,眼里有雾气一般,“你如果因为我是第一次,所以不要我,那我就去街上随便找个人……然后再回来找你……”
她的话说得那么含蓄,但是我真的生气了,拖翻过她的身体,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在她仍有瘀伤的臀部,毫无思想准备的她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我整个人的状态还停留在方才的缠绵当中,声音有些嘶哑。
“我就是那么想的。”她的声音也很无力,但是那腔调倔强得不得了。
“还顶嘴!”我又打了两下,她想回手挡,被我按下,“还顶嘴吗?”
“你不要我,我就和别人上床,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到……哎呦……你打我,我也是那么想的……啊……”她全裸的背面,在我手下挣扎起来,强硬的话里有哭腔。
我急了:“我不许,你就是我的!”是慌不择言,还是真情流露呢,我到后来也没想明白。但我的这句话把她说哭了。
那天到后来,她再没有哭,即使我尝试着送进去第三根手指,她也没有哭……
我用另外的那只手臂搂住她,悄声耳语地问她“疼吗”,她紧抓着我,摇头,眼里有满满的泪水,就是不流下来。
她终于完全是我的了,以疼痛的过程和疼痛的方式,这也许就注定是我们的关系。
暑假结束前,我们真的一起去游了泳,去的海边儿。
其实我们两个水性都不好,但在阳光和沙滩间的追跑打闹,旁若无人,让我真的相信我们能有未来。
“小雯,你毕业以后去哪儿?”我开始担心失去她,再开学,她就大四了。
她坐在沙子上捧了一手的小石子儿,抬头看我好半天:“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呗,我不是你的吗?”
她笑的样子真好看,眼睛是眯着的,还有酒窝。我也淡淡地笑了。
【二十一】
小雯大四的上半学期,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平静却也最踏实的岁月。
她整天埋头在电脑前,不是做各个学科的毕业作业,就是从网上看些招聘求职的东西。
她的气质,越来越沉静而成熟,有时我会静静地倚在门口看她,看到她像个大人的样子,心里空落落的。
所幸她依然不懂得收拾房间,依然不懂得做饭,依然可以把生活过得一团糟。这让我觉得,她还是离不开我。
又或者,是我已经离不开她,我很怕这样……
并且,我渐渐发现自己不再舍得打她,哪怕是一丁点的委屈,也不肯让她受。
每一次做爱,我极尽温存,甚至是诚惶诚恐。在她之前,从没人让我这样。
国庆期间我有几天假,忽然想和小雯去旅游,就从旅行社报了名。
临行前一晚,同事们相约去KTV唱歌,我带小雯去的。看到王老师在那儿,她很不自在,说话办事别扭了起来。
真的,即使那样,我没有半点的生气,只想哄好她,点了《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 for you》要她和我唱。
这样肉麻的表白,她还想怎么样呢,她也便没怎么样,好好地和我唱歌。
小雯的嗓音真的是很动听,撇开她有表演经验不说,有些天生的情绪,就是能被她很好地驾驭。
我的同事们大多年纪不小了,不喜欢浮躁的东西,反而容易被小雯唱得入神。
王老师更是忍不住赞叹,他是跑音乐这个口儿的,阅人无数,直说小雯有前途。
回家的路上,我瞥到小雯低着头偷笑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抬眼看着我:“姐,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当个职业的歌手?”
“瞎说……”我觉出自己底气不足,事实是我怕她成为一个职业歌手。
“是王老师说的,他说他认识唱片公司的人……”
“嗯,他说话你就听听就得了,哪有那么简单?”
“那倒也是,我也那么觉得。”她喃喃自语时,短信声响了起来。
最近她的短信出奇的多,我问她是什么短信,她也不说。
我们出游的日子里,她更是手机不离手,吃个饭也要按半天。
知道她是个磨蹭的人,可跟团旅游总要争分夺秒,眼见着出发的时间快到了,她还在回短信,饭是一口没吃。我就有点急了,吼了她一句:“吃饭!”搞得一个团儿的人都在看我们。
小雯脸上有点挂不住,带点怨怪地看我,可惜我当时没心情欣赏她那个娇蛮的小样子,压低着声音对她说:“快吃饭,别让我当着这么多人抽你啊!”
她的脾气反倒顶了上来,不理我,低头继续鼓捣短信。
我便劈手抢了她的手机,扫了一眼编辑中的内容,心里更是堵得慌。
【二十二】
导游催促着大家出门上车,小雯想要回她的手机,但被我强硬地没收了。
等我走到宾馆外的旅行车旁,一回头却发现小雯没有跟出来,返回自助早餐的地方去找,也没有找到她。
为了不耽误别人的行程,也不给导游添麻烦,我扯了个慌,说小雯不舒服走不动,我们都不参与今天的活动了~
旅行车一开走,我才真正进入焦急的状态,那个死丫头的手机在我这里,除了瞎找,我是没一点头绪了。
捋着我们住的宾馆上上下下地问了一遍,自从认识了她,我似乎不止一次地在做这种寻人的事~而每一次害怕失去的念头,都更强烈。
服务台有个姑娘告诉我,她看见那个穿着白色帽衫、湖蓝色运动裤、扎了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出去了。
我们的住地在山上,是旅行社安排的,当时觉得浪漫,现在却觉得绝望。
我就那么漫无目的地在还算平坦的山间路面上走,内心反而自责起来,她如果丢了怎么办?如果在路上受伤了怎么办?
她喜欢和男同学发短信就发呗,喜欢在短信里暧昧就暧昧呗,我又凭了什么嫉妒?又凭什么没收她的手机……
这些由于担心引发的自责,在三个小时后,我蹲在宾馆门口见到晃悠回来的小雯时,一扫而光。
那一刻,我心里的石头轰然落下,但大脑里的火气骤然涌上。我起身冲到她眼前,抬起来的手没落下去,因为她惊慌地偏过脸,下意识的躲闪。
我扯住她的身体,在她屁股上掴打了两下,也挺使劲的,而且附近有人来往。她垂着头不看我。
“你死哪儿去了?!啊?!”我头一次这么大声地对她喊,前一分钟,我是真的担心坏了。
“我以为你跟车去玩了。”她嘟囔着,说得很轻巧,还是不看我。
“你想让我急死在车上?”说完我扯着她奔回了我们住的房间。
她也许也觉得内疚吧,出奇的老实,进了屋被我一推,就跌跪在床边的地上。
她索性就跪着,一动不动,我四下里寻摸着,都没一样可收拾她的东西,于是从包里抻出了MP3的数据线。
数据线打人疼,我是听说过的,当时在气头上,没什么理智,拎起来一折握在手里,一点预兆都没有地猛抽在她身上。
那一下,就把她打哭了。她上半身伏到床上,把脸埋起来,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眼泪。我最恨她挨打还逞强,所以手里的数据线连连地抽下去。
“你还有脸哭?我最近对你太客气了是吧?每次都这样,你一不称心了就玩失踪!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你这么任性,以后能干什么?!”
越说越生气,数据线像鞭子一样落下去,换来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小雯跪伏在床沿,既不躲也不挡,这让我觉得,隔了一层裤子也许她不疼。
那湖蓝色运动裤和内裤被我一并扒下来的瞬间,她伏在床上的后背微微起伏,整个臀部暴露出来,交错着十来道红印子。
我再打下去的每一声响,都更脆亮,整个房间就充斥着隐约的风声和“啪啪”的响声,我们两个都闭口不言。
沉默,对此时的我来说,很简单。但是小雯是怎么做到的,我还真不理解。因为她裸露的皮肉上,有几下重叠的伤痕几乎见血,她一声不吭。
我蓦然止住了自己暴戾的行为,喘着气望着她半裸的背面,她也在喘,而且在哭,只是这两件事她都做得克制。
我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吻,下一秒就将她拖到床上。她挂着泪痕地看我横跨在她身上、野蛮地褪掉她的衣服。她的胸罩,有玫瑰色的蕾丝,被我粗略地解掉,捋着她一双手臂绑上去……
【二十三】
我打了她,绑了她,强迫地要了她。有点儿SM的意味了。
连续地做了两次,我们疲累地靠在一起,她却淡淡笑了,脸颊上还沾着凌乱的头发。
“姐。”她沙哑着声音说,“我发短信是想和那个同学一起参加唱歌比赛,我们想组个组合。”
我疑惑地看着她,很累,说不出话来。
“那句‘我想你了’,是我故意打出来气你的,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可以看我短信记录……可是你嫉妒了,对不对?”说着,她侧过头来看我,一脸的憔悴,两眼的笑意。
“倒霉孩子……谁说我嫉妒了?”我费了半天劲才说出话来,“……疼吗?”
“疼啊,可是我知道让你担心了,你打得越疼,就越代表你关心我。”
我搂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死丫头,你是成心的啊?”
“也不是,你在餐厅吼我的时候,我是挺生气的啊。”
那一整个下午,我们俩几乎没下床,做到我吃晚饭时连筷子都拿不稳。可是那天,却是我们旅行中最幸福的一天。
这次之后,我发现我们前一阵子彼此的冷淡,可能是因为我的温柔。我把她奉若珍宝、百依百顺,她反而常常觉得我不关心她~
于是后来,我会刻意地装装威严,她总是偏着头抿着嘴唇笑我。说心里话,有的时候,我会感到有些累。无论如何,事实是,我也只是个比她大三岁的女人而已。
所以有一次,在她撒娇耍赖的时候,我纯粹因为不耐烦而打了她。虽然只是用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很可能连疼都算不上,她还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整天没有理我。
她就是这样,在她认准了要依赖的人面前,并不讲理。而除了我,也许没有第二个人见识过她那么任性的样子。
僵持到转一天的晚上,我悠然自得地也没理过她,她终于在临睡前主动摸到我床上:“姐~你跟我说句话!”
我假装白她一眼,坐在床上,继续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小雯忽然趴到我身畔,声音极小地说:“你要是生我的气就打我吧,别不跟我说话。”
我心里暗笑:“谁生你的气了?不是你气我不解风情吗?我哪儿还敢打你啊?”
她趴着不动,小曲线很妖娆,只是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我笑,把手里的毛巾一丢,很突然地褪开了她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
她连忙闭上了眼,等待着我要落下去的巴掌。
我落下去的,却是轻柔的抚摸,从她圆润的臀峰,摸向两腿间的私处。
她趴着,依然不敢动,默默接受我的入侵,就仿佛,这也是一种处罚。
【二十四】
小雯说过的那个唱歌比赛,我一直以为是学校的活动,渐渐地给忘了。
直到某天,从一个摄影部的同事那里,看到一组照片。
那是最近正在我们城市海选的一个比赛,我们报是主办单位之一。
据说当天选出了一百个人,这当中,我看到好几张小雯和那个男孩儿的照片。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给王老师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小雯参加比赛的事,他说在现场看到她了。
我回到家时,小雯已经在家里上网。她看看我,就说:“你回来了~”
我觉得我们间有种怪异的氛围,“嗯”了一声之后才问:“听说,你进一百强了?”
她“啊”了一声,扬着脸看我:“王老师告诉你了?”
“这个事儿,你怎么一直没跟我说呢?”
“我……不是和你提过一回吗?”
“哦……”我沉吟了片刻,“应该恭喜你啊,咱俩晚上出去吃饭吧。”
小雯有点诧异地绽开了笑容,她大概是以为我会生气。
哪儿有那么多气可生?我只是莫名的失落,原来她和我,不是无话不谈。
后来,我总是期盼着她主动讲讲这个比赛、进20强的准备,还有,她的搭档。
可是她不说,我只要不问,她一句关于比赛的事也不说。
再下一周的周末,她们去参加了地区20强的选拔。
那天我做好晚饭就联系不上她了,一直等,一直等,终于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仍旧只好给王老师打电话。
王老师说活动完了,他稿子都传上去了,小雯她们没选上,然后她说她回家的。
我急了,正想去她宿舍找找,才打开大门,她恰好跌跌撞撞地倒在我怀里。
扑面而来的寒气和酒气,都被我一把抱住。
客厅沙发上,我费了半天的劲才给她把白色的羽绒服脱下来,她忽然就抱着我不松手。
“你喝酒了?”我强把她拉开,大声地问,“这都几点了?你要急死我啊?”
她从没沾过酒,这次似乎喝得也不多,基本算清醒地跟我说:“不是……”
“不是什么?!没选上就没选上呗!至于的吗?”
“不是……”她才要解释,忽然想吐。
瞬间,我做了一个很习惯的动作,将她面朝下地抱到我双腿上。
她似乎是以为我要打她屁股呢,笨拙地回手想挡。可我的手是拍在她背上,而且很轻:“吐吧,吐出来就好受了。”
【二十五】
收拾好满屋狼藉,回头看去,小雯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得像个婴儿。
我走过去,蹲在床边,凝望她挂着淡妆的睡颜,隐约地意识到,我爱她,也许已经胜过她爱我。
转天是周日,小雯睡到中午才醒,我等她洗了个澡之后,煮了碗面给她。
她说吃不下去,头有点晕。
“我帮你醒醒酒?”我故意平淡地问。
她怯怯地看我:“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我顿了一下,正色问,“昨天晚上上哪儿去了?”
“是……这样的,比赛完了,有个评委叔叔非要和我谈谈,他说觉得我还挺有潜力的,就是组合的形式没选好,我们两个人也没默契……”
“嗯,说重点。”我当时的语气很强势。
她坐在我对面,却不看我:“反正他一直跟我说,其实还有名额可以填进去,问我乐不乐意自己去。”
“那你喝酒干什么?”
“他让我喝的,我也是出于礼貌……”
“你傻呀?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还让你干什么了?!”
“没了……”小雯总算看了我一眼,可那眼神竟然有点怨恨。
“不能够吧?那么晚才回来……”我承认我是太紧张,说了句让自己有点后悔的话。
对面的她,冰着脸看住我,许久才开口:“你怎么说这种话……”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话?总之我告诉你,以后晚上超过十点还不回来,你就别回来!”
我提高了的嗓门,可能把当时的我显得有点过分。小雯在小声地嘟囔:“没有你这么不讲理的。”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你不讲理!”她倔强的目光把我看到理亏。
我急了,掀翻了桌上的面碗,随着碎裂的声音我说:“你别以为我现在不舍得打你了!昨天晚上是看你难受,帐就是留着今天算的!”
“你打啊!你打死我你也是不讲理!你现在越来越不讲理!”
是啊,我是越来越不讲理,因为我越来越在乎她,而她越来越不依赖我。
所以我不想讲理,只想发泄:“你少废话,给我趴下!”
她恨恨地望我,负气地趴到沙发上,我根本还没动手,她就自顾自地掉了眼泪。
“把裤子脱了!”我计较她这种委屈的姿态,于是近乎无情。
她知道从来没有反抗成功过,所以头一次自觉地反手脱掉自己的裤子,但眼泪不断。
我近乎野蛮地把她褪开一点的裤子往下拽开。当皮带落到她白皙的臀肉上,热辣辣的一声响,顿时红了一片,她也极尽委屈地哭出声音。
【二十六】
看到她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抡起了皮带,用力抽下去。
“啪”的一道子红印,盖在第一道印子上,她柔嫩的皮肤像被火燎了一般红艳。
而她虽然哭着,却故意笔直地趴着不动,像把疼痛默默地吸收,有心和我对着干的样子。
我也忽然生出折磨她的心态,接连好几下都抽在同一位置。她忍不了地喊出了声,声音因哭过有些哑。
我注意到之后每一皮带落下的时候,她裸露的小屁股都会慌张的收紧。
她隐忍又顽固的姿态,令到我不停手地抽打她,像中了邪一样地抽打她,打到她再也挺不住。
她在胡乱的闪避间,没脑子地想用手来挡住责打,手也被划着空气下来的皮带抽到,她连尖叫的声音都是暗哑的。
我呢,就像和她毫无关系的刑吏,我只管肆虐地惩处她,不心疼,反倒于生理上感到了源源而来的快感……
或者是我真变态,或者,是这争吵后的惩罚,为我寻到了安慰。我想打击的,不过是那个让我感到不太顺从我的她。
又一声响热烈地落在小雯红中透紫的两爿臀肉上,她弹性的肌肤被打得颤抖,这才听她无助地嘶喊了一声:“姐!……”
我收住手,她很崩溃地趴伏着抽泣:“姐……别打了……”就好像,我此刻仍在打她。
“你知道错了吗?”我当时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小雯渐渐平复了下来,趴在原地抹了眼泪,两截衣服之间露出的臀部,和哭红的双眼一样惨痛着。
“啪”的我又补了一皮带:“说话!知道错了吗?”
“啊!……”她惊心地叫了一声,强压着痛感,费力地说,“知道……知道了……”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错在哪儿?”我冷冷地盯着她,逼迫她,我跟自己说我要把她彻底调教成我的人。
“错在……”她话说不连贯,就条件反射似的浑身哆嗦了一下,以为又会挨打。
我心头扭曲的怨气,忽然被她这个举动驱散了不少,眉头微微舒开,但挥动皮带假装又要打。
她吓坏了:“啊,别打我,姐你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我若无其事着:“说,错在哪儿了?”
“我昨天不应该晚回家……就算手机没电也应该打电话告诉你……”她就那么边说边哭,仿若完全失了自尊。
“还有!”“还有……我不应该喝酒。”
“还有!”“……我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狠心,立刻就甩给她一皮带。
她整个人被抽得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然后就瘫软地伏着哭着:“我……我刚才不应该说你不讲理……”
“那实际上我讲理吗?嗯?”我蹲到沙发旁边,用修长的手指拨开她凌乱的头发。虽然是冬天,她的头发却已经有些微的潮湿。
她张开连睫毛都被泪水浸透的双眼,看着我,满面泪痕。泪眼中跳跃着一种惧怕的神情,就仿佛,我随时能杀了她。
“……别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回答我的问题。”我仍旧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
因为在心底里怕失去她,那一刻,我像被什么附了体,拼命要让她记住——她是我的。
【二十七】
我强调着:“回答我的问题。”
小雯只有疼痛而无力地点头。
“说话!”我对她有过无数次心软和妥协吧,这是一次难得的坚持。
她眼圈红红的,嘴唇有点抖:“实际上,我还是觉得你不讲理……”
我极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笑出来,但她这个样子,真的把我任何不快都消除了。
我站起来:“我很满意,你没说瞎话来骗我。再给你补充一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和别人在外面吃饭聊天!还有,从今天开始,我没有耐心和你讲理了。”
说完我没再管她,回到了卧房。房间门关上之后,我像快要虚脱一样倒在床上,整个右手手臂累得酸痛,打她的时候也不觉得。
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分明是一场ML般的快感,原来狠下心“虐待”她一回,是这样性感的事。
正沉浸在回味中的我,忽然被屋外一阵响动惊扰,担心小雯又要离家出走,我慌忙冲出房间。
却看到她在厨房,正费力地捡刚掉在地上的锅。
“你干什么啊?”我走到厨房门口。
她头发乱七八糟地绑着,眼睛还是肿的,看了我一眼,就说:“我饿了……”
那语气又傻又愣,我几乎就要笑出声,赶紧给自己止住了。毕竟刚打完人,总得维持一会儿威严吧,于是我干咳了两声,绷着脸儿说:“你回屋里等着吧,我给你弄饭,方便面行吗?”
她“哦”了一声,一瘸一拐地从我身边走过去,直走回她的那间屋子。
我把煮好的方便面给她端到屋里,她从床上爬起来,屁股一挨床就疼得叫出声儿。
我撂下烫手的面碗,动了恻隐之心:“还疼啊?”
小雯直奔方便面,对我不予理睬。我说“烫”,她还真被热汤烫了一下。
然后她就嗔怪地抬眼盯着我看,好像是我成心把面煮成了热的。
“你少装委屈啊!我打你还打错了?”
她还是不爱理我,埋头吃面。我于是坐到她身边,手很自然抚上她的腰际,然后伸入裤子里往下摸去。
这丫头当时的反应还挺大,立即扭转身体把我推开。
“诶?你记吃不记打是吧?还敢跟我动手了?”我说着夺下她手里的勺子,扔回了碗里。
她又胆怯又气恼的样子:“你干吗啊?”话音还没落,已经被我拉扯着摁在床沿。
我也没再脱她的裤子,扬手就给了她几巴掌。说实话,隔着裤子,都能摸出来她挨过打的地方烫手。
因此她肯定是疼得不行,一反常态地拼命挣崴:“哎~我错了,别打了……”
我没听她的,继续把手拍在她的屁股上,其实我也使不上多大的劲儿了,但她伤上加痛,只有在巴掌声中求饶。
又打了几下,我才停下手,把她拉起来,见她一脸红粉色,竟然很好看。
“接着吃啊!”我指着方便面说。她慌忙低头吃面,好像再不敢违背我。
“是特别疼吗?……等你吃饱了,冷敷一下吧?”
她诧异地看了看我:“你不是说热敷好吗?”
我笑:“我查过了,刚打完应该冷敷……怎么样,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吧?要确实是对的,我也尊重啊。”
小雯也笑,是苦笑:“你真啰嗦……”
我故意拿眼瞪她,她吓得继续吃饭,不再搭腔了。
【二十八】
后来给她冷敷的时候,发现我打的还真是挺重的,肿得厉害。
可是,谁让我现在那么在乎她呢,反思一下,我这次打她,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我缺乏安全感……
晚上,遭遇了“家庭暴力”的她,说什么也不肯和我一起睡。
我却总是想着她挨打时无助躲闪的臀部,处于一种生理亢奋的状态。
从抽屉里翻出的手指套,被我戴上又扔掉,我觉得自己整只手比白天还疼还无力,今晚是派不上用场了。
黑暗中,我偷偷钻入她的被里时,她有点被打怕了的躲我。
我的嘴唇细碎地落在她耳后轻吻,断断续续地安抚她:“别害怕,我又不打你……我是来补偿你的……啊,乖……”
我声音虚的像吹气,小雯浑身都软了似的,任我一直吻她,从耳后到脖颈、到乳房、到小腹,当我把头埋向她两腿间的片刻,她慌慌张张地“哎”了一声,分开的腿企图并上。
其实我也有点紧张,因为我多少是有点洁癖的,在她之前,也没用嘴和谁做过。
可是她越害羞,我越有欲望,温柔又不容置疑地引导她,舌尖触到她敏感部位时,能听到她局促的喘息变成呻吟。
完事后,我搂着她,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揉着屁股,像说梦话一样地问:“弥补你受伤的小心灵了没?”
“没有。”她嘴硬地说,声音还是有点哑哑的。
“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嘴啊……”
她停顿片刻才说:“你骗人,不是挺熟练的吗?”
“你懂什么叫熟练?!”我顺势给了她一手板,她哎呦叫唤出声。
完了我把她抱得更紧,我说:“小雯,你别恨我,我只是太喜欢你。”
她似乎是酝酿了一下勇气:“可是……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是啊,我上学的时候挺帅的哈?现在没办法啊,年纪大了,主要是因为我在事业单位工作……”
“我不是说这个!”她打断了我有意岔开的话题,“你现在对我好凶的。”
“那是因为你不听话啊……你听话的时候,我不是对你满好?”
她沉默了。好像我们都在用比以前更苛刻的标准去挑剔对方。
也许,只是我们在一起太“熟练”了。
【二十九】
那一次的比赛,也许她真的还有机会,但为了我,她没有再见那个“评委叔叔”。
也可能,她不是出于对我的在乎,只是屈从于我的暴力,谁知道呢……
总之后来的一些小事,让我觉得,她记恨我。
在我新制定的条条框框中,我们小吵小闹着过完了那个冬天。
在她做毕业论文的这个学期里,我想让她继续在我那里实习,可是她拒绝了。
她说她想专心做论文,起初我信了,慢慢地才发现,她只是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对着我。
春末夏初的时候,另一个很是风靡的比赛,在几个与我们不相干的城市海选。
我特别找她谈了一次话,我说希望她把握好毕业和爱好之间的关系。那几天,正好是她回学校体检、测体育等一系列事情集中的时段。
她很懂事地和我谈了一堆道理,让我放心地以为,她比我都要靠谱。
结果,在她论文答辩的前一周,被我无意看到一张去往某个城市的火车票。
她发现掉在地上的车票被我捡起来时,想抢回去已经来不及。
当时的情形是我们正在超市买东西,很没形象地当众吵了起来。
她是个脸皮儿薄的人,不愿意在公共场合和我多废一句话,就是一个劲地要我把票还给她。
“你还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吗?!下礼拜你不去答辩了?!欠抽是吧?!”
我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她不乐意了,耍性子地甩开我就跑。
于是我就追,在超市的二楼~她从扶梯往下跑去,我也拨开电梯上的人往下追~
结果在还没落地的时候,我从电梯上摔倒了……
虽然我只是把脚崴了,可小雯特别害怕。我也不知道她是怕我有什么事,还是怕我回家收拾她。反正她搀着我上楼的时候,手冰凉冰凉的。
回到家我自行喷了点云南白药气雾剂,抬头见到小雯倚在门口看我。
我这么爱说教的人,都有点不想搭理她了。她就小声地问我:“要不要到医院看看啊?”
我把头偏到一旁,有意不看她,僵持了一会儿,我把车票掏出来扔在床上:“拿走!”
她连忙跑过来,蹲在我床边:“你别生气了……论文答辩那天,我赶得回来的!”
“你不用解释,你主意够正的了,没必要跟我解释!”
“……这是最后一个赛区了,我还是想试试……你知道我就要毕业了,总得为将来做个打算……”
“你别总这么天真好吗?”我终于还是正视着她,“你将来的打算难道是做个明星?”
她的表情很无辜:“你怎么就是觉得我不行呢……”
我忽然想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于是就那样做了,她竟然不敢躲闪。
我缓缓地说:“小雯,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一点也不欣赏?总在挑你的错?”
她的眼神向下垂落,不再出声,似乎是默认。
这些日子,我也感觉得出来,她的最初有人管教的欣喜,已经化为长久被禁锢的怨气。
她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从很多角度来看,也越来越优秀而独立。
她的将来,不仅包括理想与职业,更多的,是感情与生活。
而我能给她的,只是那么多的不欣赏、不自由、不痛快,甚至是对她可能成功的恐惧……
【三十】
我没有打她,甚至没再唠叨,我纵容了她的那次行动。
而她就真的义无反顾地背着双肩包去到陌生的城市,为她当个歌手的梦奔走。甚至都不问,扭伤了脚的我这些天怎么过。
她不在的第一个夜里,我想起了第一次失恋。那时候还在读书,学别人的样子点一支烟,也不会抽,任它燃到手指,把落在地上的灰都当成是心碎。一个人在宿舍的走廊上坐到半夜,结果,还不是困了要回去睡。
当时我就想明白了,女人和女人之间,又讲什么天长地久……
小雯的确在论文答辩的前一天回来了,情绪不是很高,当然我也一样。我们没说什么话,她说累了,早早地休息。
她不在的时候,我觉得家里和心里都空荡荡的,她回来了,竟然还是空荡荡的。
答辩似乎比海选顺利得多,她脸上有了点笑容,说是被评为院级的优秀论文。
再多的她又不肯说了,我只是疲惫地笑笑,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我们在外面吃的饭,因为我腿脚不那么利索,就去了那个离家很近的路边摊。
去年的夏天,我们也经常去。她喜欢把她不吃的东西扔到我碗里,然后“呵呵呵”的傻笑老半天。
有时我说“回家看我怎么整治你”~旁人侧目,她就面红耳赤地叫我“注意点儿影响”。
有时吃完起身,她挽住我的手,路人回头看,我也谨小慎微地要她“注意点儿影响”。
可是今年啊,我们俩还是头一次来这个摊子,而且都很注意影响。
吃完我们就坐着,她说有蚊子,我就说溜达溜达,顺便活动一下我的脚。
我们慢悠悠地走到小区的花园里,已经快十点了。夏夜的风很舒爽,我们两个坐在长椅上,看着身边一对对男女或老人纷纷离去。
我循着月光端详她清秀的脸,她饱满的嘴唇总在欲言又止。
我抚在她头发上的右手,逐渐滑落到她后背,隔着单薄的T恤,能摸到她胸罩的后扣。
而她就顺着我手的力量,半推半就地伏到了我腿上,已经过肩的头发柔顺地散落着,遮住她的脸。
四下无人,我将手探入她藏蓝色的裙子,缓缓撩开的过程,我看到她双腿的皮肤被路灯映得雪一样白。
她依然喜欢穿纯棉的白色内裤,臀型被包裹得很完满。
猝不及防的第一巴掌打在她穿了内裤的屁股上,她把头低得更甚,双手死命地抓着我的左臂。
深夜的露天,又是“啪”的一声响,悸动地回荡着,我感到附近居民楼里有人在窗口看究竟。
我低声地问:“你该不该打?”
她点点头,幅度小到,只能看到发梢的变化,暴露的横在长椅上的两条大腿也并得更拢。
【三十一】
也许因为夏夜里忽然吹来的凉风,也许因为公园里寂静的路灯,那一刻小雯的身体横在我和长椅之上,我感觉是那么惬意。
而她乖乖地挨了两巴掌之后,虽然双腿谨慎地合拢着,整个臀部却是微微翘起,很放松地交付给我的样子。
我抬起手,用力地落下去,又落下去,没有对话,也没有停歇。
打了不到十下的过程,她只是一直抓着我另一只手的手腕,没有身体的躲动,也没有臀部的瑟缩。
是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打断了这场露天的惩罚,我和她都快速地恢复正常坐姿。
借着幽幽的灯光看,她两颊依旧红粉氤氲,有可能是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方才的姿势导致血气涌上去了,谁知道呢。
风大了起来,我说“马上要下雨了”,她说“那回家再说吧”。
我不能确定她说的“回家再说”是具体指了什么,就是觉得,她铁了心在等待一场理所当然却迟迟不肯执行的惩罚。
我想她是以为我天生就那么不想讲理,每一点她的错处都要鞭挞,我又怎么开口说,我打的是我的不安全感。更不好说的是,我决定面对自己的脆弱。
匆匆跑回家里,我们还是被倾盆而来的雨淋湿。
进门,我将她抵在墙上,霸道地吻她。我脱了她的T恤,扯开她裙子的拉链,我也脱了自己的衣服。
我很少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从来我们都是分明的关系。可是这一次,我把赤裸的自己送给赤裸的她,我们一起在浴室的水里沉溺。
等到我们清爽地并坐在床沿时,窗外还在轰烈地下着大雨,偶尔,有闪电交错。但我们都很平静。
我摞了两个枕头在床上,她很自觉地趴了过去。
撩开睡裙才发现她没有穿内裤,我温柔地在她娇嫩的臀部摩挲片刻,才舍得打出第一下。
由于她趴在枕头上,臀部被高高地垫起,局部肌肤伸展得很紧致,一巴掌打上去,没有肉感的抖动,也没有明显的红印。
“啪”的一声,我的手仍然落在她右半边的臀上。“啪”的又一声,还是那个位置。
看着她身上微烫的红,我的手也麻麻的,共享的痛感。
连续地打在同一片肌肤上,她有点受不了地扭闪了一下。我说“别动”,说得很斯文。
她果然不再动,端正地趴好,任由我动作机械地打了她一顿屁股。
我在心里默数了一下,大概是左右各打了一百下,时轻时重,有时外面的风雨声可以掩盖了我的巴掌声。
打到后来,我觉得手都麻木了,也不清楚她是疼是不疼,就一直挺坚强地捱着。
扶她起来时,她跪在床上抱住了我,她说:“对不起,我总是让你生气,还害你从电梯上摔下来。”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为那么多天以前的事打你?……我只是想打你而已……也许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
她懵懂又明透地看着我,她呀,就是生得这么矛盾的样子,让我总在猜,总也猜不对。
当然,也许我对于她来讲,也是那么难以揣度过吧,我们俩都太累了。
【三十二】
凌晨三点,我和小雯并排躺在一起,我绵绵地问:“还疼吗?”
她悄悄地答:“不了。”
“海选顺利吗?”我终于问。
“一般吧,应该是没希望。”
“什么时候毕业典礼?”
“下礼拜……”
“家长能去看吗?”
“我舅舅又不会过来……”
“我不也是你家长吗?”
她停顿了片刻:“那,同学要问起来,我怎么说。”
“你们同学不是都见过我吗?”
她仍然犹豫着停顿着。
我苦笑,她看不见,我说:“你开始嫌我丢人了?”
“我没有!”她慌忙抢过话,“你别生气啊……”
“我在你印象里,这么爱生气么?”她保持沉默,我自言自语,“即使你是嫌我们这种关系丢人,我也理解啊……”
她还是沉默。我大脑空白地说:“分了吧……你长大了。”她没有回应。
夏天天亮的特别早,我是听着清晨的鸟叫声才睡着的。
醒来洗漱完就看到小雯背着书包、拖着箱子从隔壁屋出来。
“你干吗啊?……”我一下子愣住。
她低着头:“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她没有多余的话,因为她向来不擅长表达,可是我也忽然失语。
我没想到这个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这究竟是昨天夜里我神志不清的那个提议影响了她,还是她近段日子的态度影响过我……
她像我看见她第一眼时那样,用细瘦的手臂拎着巨大的行李,执意要走。
而我,没有像四年前那样去帮她提东西,我有点懵。
我只是背转过身,眼泪就不争气地涌上来,炽热地模糊了视线。
背后的她停下了脚步,我反而不能忍受,我说:“你走啊!”
我赶她,但不敢回头看她。她久久不动。
其实我还是没回过神来,只是不能忍受这种氛围,于是狠狠地抹掉眼泪,回身抓住小雯就往门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