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衙外,赵盼儿带着宋引章和孙三娘向衙外的官差递上状纸。官差接过状纸打开查看,赵盼儿开口道:“民女永安楼赵盼儿,欲告新州通判欧阳旭,负义悔婚,贬妻为妾不成,便怀恨在心,报复中伤。”官差简单浏览了一遍,便领着赵盼儿三姐妹进入了开封府衙中。
一边走着,赵盼儿一边思索。来开封府衙上告实属无奈之举。她与欧阳旭的恩怨无可调和,现在欧阳旭身后站着当今皇后,更是肆无忌惮。顾千帆尚是皇城司指挥使,依旧被打入大牢,生死不知。没了顾千帆的庇护,三姐妹更是任人宰割。赵盼儿不得已,只能兵行险招,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使那些人无法再刷阴招,另一方面,自己直接上呈状纸,将欧阳旭告上公堂,打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会露出破绽。此行,赵盼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纵使大刑加身,只要能创造一丝机会,赵盼儿就不能放弃。只是可怜自己的两个姐妹要陪自己遭这份罪。
话分两头,这边的欧阳旭也得知了赵盼儿前往开封府衙状告他的消息,果真如赵盼儿所料,欧阳旭是大惊失色,顿时是六神无主。可惜若是这样真就如了赵盼儿的意,皇后的人几句话就按下了欧阳旭躁动不安的心。整理着装后,欧阳旭神色肃严的向开封府衙走去。
当赵盼儿三人走上公堂后,宋引章和孙三娘在一旁站定,赵盼儿则走到了公堂正中。在堂上的右侧,欧阳旭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府衙的大门也被关上,府尊拍惊堂木道“升堂!”两侧衙役手持杀威棒敲击地面,口呼“威武。”孙三娘道“为何不公审,这不公平!”府尊却没有理她,而是道“堂下何人,为何事鸣冤?”赵盼儿神情平静道“民女赵盼儿,欲告新州通判欧阳旭,负义悔婚,贬妻为妾不成,便怀恨在心,报复中伤。现有状纸在手,证人证物若干。”府尊接过一旁递上的状纸,大致看了一遍后,看向欧阳旭道“欧阳主簿,你可有辩驳?”欧阳旭起身拱手道“回府尊,此事实为无稽之谈。”欧阳旭看了一眼府尊,又看向赵盼儿道“赵氏出身钱塘,是钱塘青楼的粉头。律法更有良贱不婚的规定,下官身为新科探花,愿娶这等女子为妾,已是天大的恩情,怎料赵氏实在跋扈,硬要下官娶她为妻,下官不愿,便惹出今日的是非。”赵盼儿闻言道“你满口胡言。”而后看向府尊道“民女虽然曾是乐籍,但早已脱籍,而且做乐伎时洁身自好,脱籍后自是清白女子,怎不可成婚。”欧阳旭道“府尊,可否请稳婆验一下赵氏的身子。若是完璧之身,下官自然认罪。”听闻此言,赵盼儿却是如遭雷击,她万万没料到欧阳旭有这手段。那日与顾千帆情不自禁,行了周公之礼。如今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如何禁的起检查。但是此事自己又如何去讲,便是讲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稳婆被带上堂,赵盼儿无奈,只能跟着去了后堂。这稳婆自然是欧阳旭安排的,验身时,只要将赵盼儿身子破了,便可以坐实了赵盼儿的罪名。到时认赵盼儿如何说,自己不承认便可以。只是欧阳旭也没想到,他竟然歪打正着的找到了赵盼儿的软肋。过了片刻,稳婆和赵盼儿回到了堂前,只见稳婆冲着欧阳旭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欧阳旭顿时大喜,这赵盼儿竟真不是完璧之身,省了自己的谋划。稳婆道“回府尊,赵盼儿确已不是完璧之身。”闻此言,宋引章和孙三娘也是愣住。赵盼儿暗自叹气,这一次她败了,无力回天。府尊道“既是如此,本官宣判,欧阳主簿无罪。赵氏,按律,诬告形同状告之罪,你状告的罪名按律当脊杖六十,那本官就按律宣判。”这时,欧阳旭道“府尊容禀,赵氏曾资助过下官,下官愿意谅解赵氏,请大人手下留情。”府尊颌首道“既然欧阳主簿求情,自是应允。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赵氏,念你是女子,不忍害你性命,这六十脊杖便折臀十五记臀杖,只是你未婚失身,本官却要判你去衣受杖。来人,先将赵氏剥去下身衣物,待大门打开后,拉出堂外,进行臀杖。允许百姓近前观刑,以示警醒。与赵氏一同上堂的二人,每人笞臀二十记,当堂执行。”府尊抽出四根红签子扔到地上。当即就有衙役上前,将宋引章和孙三娘按跪在地上,双膝和双手撑着地面,臀部自然撅起。又有衙役走到两女身后,将两女的纱衣下摆撩至腰间,这才将两女的裤子连同小衣一起褪下,确保整个臀部都能露出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宋引章和孙三娘两女就露出了屁股,跪撅在大堂上。两女今日穿的还都是素色的衣服,宋引章的蓝色纱衣还好,孙三娘的雪白色纱衣衬得孙三娘的屁股格外白皙。两女的身材此时也展露无锡,宋引章瘦小,屁股小巧玲珑,格外挺翘。孙三娘稍显丰满,屁股如一轮满月,圆润白皙。两女被剥了裤子露出屁股,羞臊不已,但是两女心中却早都做好了准备。告状失败就是这样的下场,按律令,女子因罪受笞或杖刑皆需露出臀部受刑,但如果是明确说了去衣,那就是要彻底脱去衣服,这是极致的羞辱,就比如此时的赵盼儿。府尊的命令是剥去下身衣物,所以赵盼儿上身衣物还在,只是粉色的纱裙过长,被剥去了,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内衣,所幸能护住上半身的身体。至于下半身,早已一览无余,裤袜鞋子被尽数剥去,两条手臂被两侧衙役擒住,不让赵盼儿护住身前漆黑的丛林。赵盼儿脸色涨红,贝齿轻咬唇瓣,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她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被在场的人看遍了,一会还有更多的人会看到她的身体,她便是装作一副小女儿模样,大家也不会相信。这几日欧阳旭派人在人群中煽风点火,恶意中伤赵盼儿,此时,她在这大堂上被判了去衣臀杖,欧阳旭的人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其他的人们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加之今天的遭遇,百姓们定会相信那些蛊惑之言。但是她不在乎,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一定要告倒欧阳旭。不惜任何代价。话说回来,府尊见孙三娘和宋引章二女已被摆好了姿势,赵盼儿的下衣也已经全部剥去。去开府衙大门的衙役虽然还没回来,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府尊先惩治孙三娘、宋引章二女。府尊从身前的签筒里抽出两根签子,丢向地面,道“笞二十记,开始行刑。”衙役在听到签子落地的那一声响动后,转身取出了刑具。笞刑有竹板、竹条两种刑具,竹板响声大,会对犯人的心理带来很大的压力,多用于开堂前的杀威和堂上的逼供。竹条声音清脆,但由于受力面积小,给犯人带来更大的疼痛感,多用于定罪后的惩罚。四名衙役两人一组,分别站在孙三娘和宋引章臀后方两侧,手里拿着捆成一捆的三股竹条,彼此相视一眼,竹条夹杂着咻咻的风声,落到两女的屁股上,伴随着两女的痛呼声,各有三道红痕在两女臀上显现。这边的竹条刚离开,另一边便接踵而至。笞刑的节奏很快,多是一下接着一下,不似杖责般每一杖之间都间隔许久。因为笞刑本身的刑具疼痛感一般,只有不停的笞打,犯人才能在不断的疼痛之中,突破心理防线。杖刑则不同,杖的重量就远超笞刑的刑具,每一下都会带来抽筋断骨般的痛楚。每落下一杖,不着急抬杖,让杖打的痛苦充分散发到每一处皮肉,疼痛感越挥发,受刑者越麻木,但是麻木又不同于失去知觉,每一次麻木都伴随着抽筋断骨的痛楚,让受刑者苦不堪言。这也是杖刑数量都很少的原因。因为笞刑一百记也不会伤筋动骨,而杖刑三十记就足以打断双腿,四十杖甚至能要了人的命,这还只是指臀杖,脊杖若是重打,十记人就没了。
说回堂上,孙三娘和宋引章被执行了笞刑。堂外的人们也是等了许久,只因府衙大门禁闭,众人只能在外面胡乱猜测。这是,趴在大门上听动静的人突然喊到“都不要说话了,里面好像动刑了。”一个油腻的男子上前道“让我听听。”他趴在门上听了一会,说道“没错,是笞刑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惨叫声。好像是两个女人。”听到这话,在场的人们都兴奋起来,在场的都是男人,平日里见到升堂就堵在府衙门口,就是等着看有没有女人被判了笞刑。今日终于等到了,却不能亲眼目睹。一个小年轻道“哥哥,你见识广,你给兄弟们讲讲,里面是怎么打的。打的是谁啊,是不是那个赵娘子?”听到这话大家也附和起来,“对啊对啊,那赵娘子长得可真是标致。”“看你说的,另外那两个模样也是上等啊。”那油腻男子听到大家的议论,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安静。我给你们说,我听里面的动静,清脆极了,想必是扒了裤子打的光屁股。听惨叫声,倒不像是赵娘子,该是另外两人。一会等她们出来,见谁捂着屁股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府衙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名衙役上前道“传府尊令,犯妇赵氏,诬告朝廷命官,不守妇道,判去衣臀杖十五。召百姓近前观刑。一会你们进去,不许大呼小叫,若是扰乱公堂,边将你们也抓起来,听到没有。”外面的人听闻,顿时喜出望外,忙道“清楚了清楚了,大人,那我们进去了。”衙役点头,让出大门。外面围观的人顿时蜂拥而上,只为一睹赵盼儿这般美人的屁股被打的样子。
在衙役带领下,众人沿着府衙的小路像堂上走去。一路上,笞责的声音越发明显,女子的呼痛声也越发清晰,等众人走到堂外时,竹条笞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已经停止,众人迈步进入大门,只见一个女子赤裸着下身,背对着众人,已被缚于刑架之上。这刑架是个长方形的架子,上下各有一根长杆支撑着架子,中间有一道一臂长的空挡。受刑人上身从空挡钻出,双手被绑在刑架上段,屁股恰好卡在刑架下段木杆上,高高翘起。双脚站在刑架的踏板上,自然站立。众人的目光被这裸着屁股的女人吸引,众人只看这刑架就知道,这趴着的女人就是赵盼儿了。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屁股也如此好看,就是不知道挨了臀杖后会成什么样子。为首的男子一指堂上,“看那边!”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女人跪撅在地上,同样光着屁股,屁股上满是竹条打过的痕迹,凌乱的红色印记映在白皙的屁股上,众人又是一阵晕眩。众人纷纷感叹没看到这两个绝美的屁股被抽打的样子。这时,两名衙役持着棍子走出来,站在了刑架两侧。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引到赵盼儿身上。一名衙役高喊道“犯妇赵氏,判臀杖十五!开始行刑!”刑架被两名衙役微微倾斜,让赵盼儿的屁股朝向天空,更显得挺翘。持杖的两名衙役上前,将棍子后引,做好行刑准备。“一!”报数声想起,右边的衙役抡起棍子,重重打在赵盼儿的屁股上,赵盼儿的两瓣臀肉被狠狠压下,赵盼儿也明显没想到这臀杖竟如此痛苦,张开嘴巴,双眼痛的眯起,勉强没有呼出声音。臀瓣上的棍子被拿开,一道两指宽的红痕留在了赵盼儿的屁股上。“二!”左边的衙役立刻抡动棍子,从下往上,狠狠砸在了赵盼儿丰满臀肉的底部,赵盼儿感觉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身子都感觉往上顶了一下,除了屁股上传来的痛感,下身的私处都被这一棍震动的隐隐作痛。赵盼儿咬紧牙关,又是挺下来一棍。“三!”右边的棍子再次砸下,这一棍重重落在臀峰上,赵盼儿痛的低下了头,发出了呻吟。“四!”这一棍又急又快,夹杂着风声,只砸在了赵盼儿的左边臀瓣,将这一瓣臀肉砸的扁了下去,又猛的弹起,竟比右边臀瓣高了不少。“啊!”赵盼儿终于忍受不住,扬起头高声呻吟。欧阳旭站在堂上,看着堂外的赵盼儿被臀杖折磨,心中窃喜,脊杖虽然能要了赵盼儿的命,但是欧阳旭只想看赵盼儿被剥了衣服,光着屁股挨打。赵盼儿这么要强的女人,被剥了衣服打屁股,原来也会呻吟,也会痛呼。这一刻,欧阳旭只觉得心中是如此的爽。虽然这一次没要了赵盼儿的命,但是此番过后,赵盼儿定是已经无法在此立足,她若是回可钱塘,自己有的是办法弄死她。想着想着,欧阳旭的嘴角挂起了笑意。在说赵盼儿,被这臀杖打的死去活来,只有臀杖落下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屁股的存在,竟已痛的没了知觉。每一棍落下,赵盼儿都想忍着不发出声音,但是每一棍都痛的赵盼儿难以忍受。“十!”又是一棍落下,赵盼儿只感觉自己因为痛而越发清醒,想昏过去都做不到。“十一!”这一棍依旧落到了臀峰,今日的衙役格外的手下留情,十一棍后,赵盼儿臀部虽然肿胀不堪,但没有一处被打破。然而赵盼儿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她只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另一个世界,她听不到报数声,只有疼痛传来,她才知道又挨过了一棍。随着赵盼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后观刑的众人也是窃窃私语。唯有经验丰富的油腻老哥清楚什么状况,“这赵氏是被打的昏了头了。这挨臀杖还讲什么尊严,她前面几棍忍着不出声,这火都憋在心里,后面越来越痛,她怎么可能忍得住,反而是呻吟的越发放肆。若是前面就喊出来,她反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赵盼儿如同做梦一样,她感觉自己很清醒,但实际上,却已几近昏迷。这棍子落到屁股上,赵盼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身体本能在呼痛,而脑袋却始终耷拉着。“十五!”这最后一棍,衙役卯足了力气,狠狠劈到了赵盼儿的屁股上,这棍子都仿佛要断了般呻吟了几声。赵盼儿终于有反应了,头猛的高昂,喊叫声刺破天际。喊过后,赵盼儿依旧瘫软在那,仿佛没有一丝力气。连从刑架上下来,都是衙役抬着。两瓣屁股肿了几翻,像是个大灯笼,通红通红的发着光。赵盼儿被抬到堂上,一盆凉水浇下,赵盼儿才醒转过来,只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疼的厉害。府尊道“赵氏,这臀杖的滋味可记住了?”赵盼儿点头,无力的道“记住了。”府尊道“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若是再犯,定要你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府尊看向还光着屁股的宋引章和孙二娘,道“今日只是笞刑,下次便是臀杖了。你二人把衣服穿上吧。将赵氏带回去修养。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