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情侣,毅先再也没有让我一个人去过酒店。他总是像我答应交往那天一样,早早地提着饮料或零食在宿舍楼下等我,然后和我手牵手慢慢走到距离学校不远不近的酒店。
然而今天有点不同。
可能是为了突出这次实践的惩罚意味,他和我约在了酒店,并要求我自己带上发刷,提前五分钟到房间门口。
我怀疑我跟实践可能有什么孽缘。
从我第一次见袁毅先开始,只要约在jiu店碰面,我必迟到。
这次也是如此。九点零四分,迟到了四分钟的我,气喘吁吁地站在房间门口,努力做着心理准备。我很怕毅先会生气……毕竟上回他严肃警告过我不准迟到,这周我本来又犯了错,是来接受惩罚的。
我又浪费了一分钟做好心里建设,才忐忑不安地抬手敲响房门,走进这个将让我身后疼痛不已的房间。
毅先的表情出乎寻常地平静,我大气不敢出,一关上身后的门,便乖乖直立站好。
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喊道:“毅先……”
“何盈盈,你自己说,是不是讨打?”
他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直接让我收回接下来的话,心中袭来一阵难以言说的委屈。泪珠卡在眼眶中打转,将落未落。
“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迟到了要怎样?”
“要先把屁股打肿……”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去把桌子下的板凳拉出来。”
这家酒店和之前的不同,桌子上方有面大大的镜子,像是作梳妆用。桌下是一个小小的圆形板凳,软面的,没有靠背,椅面刚巧够一个人坐。
我把板凳往后一拉,在旁站好。
毅先上前,又把凳子拉出来了些,离桌子边正巧一个手臂远。他对着板凳点了点头:“去上面,背对镜子跪下。”
我面红耳赤地照做。因为穿着短裤,膝盖直接接触布面,上面的花纹印得我有点难受。椅面不大,只能将将稳住重心,一动也不敢动。
毅先伸出左臂供我扶住,右手拍拍我的腰,示意我把屁股伸出去。
摆好姿势以后,我只能靠膝盖的支撑和双手的攀扶勉强不掉到地上,屁股按要求高高翘起,是正好适合袁毅先用右手揍我的角度。
他单手脱下了我的裤子和内裤。
光着屁股朝向镜子真的不好受。虽然看不见身后的影像,但羞耻感反而更增,忍不住想象等会儿挨打时红色渐深四处扭动却躲不开刑罚的样子。我兴奋得已然有点湿润,又羞愧于自己分明在受罚,还心猿意马地想象不该想的事情。
突然之间,一声清脆的巨响在我左tun炸开。
啪!
“啊!”我猛地向前一躲,身体立刻四处摇晃,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摆回最初的姿势。
我偷眼向镜中一看,毅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小竹板,竖着打正好能覆盖住我的半边tun部。左边刚挨过一下,还未显色,却酥麻麻地痛着,让我不禁开始担忧等会儿这两瓣屁股将要遭受怎样的疼痛。
“跪好。”
我默默收回视线,双臂紧紧搂住袁毅先的胳膊,讨好地把屁股翘得更高了。
啪!啪!啪!啪!啪!啪!……
身后的竹板很有节奏地接连落在我的两瓣屁股上,带来一片片不断累积的疼痛。我不好意思叫出声,咬紧牙关倒抽冷气,屁股随着每一下竹板左右挪动、上下起伏,始终不敢向后躲哪怕一下。
袁毅先一言不发地打了将近四十下竹板,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我回头看镜子中自己遭受了一番锤楚的可怜的屁股。
我含着泪向后看,镜子中已经变得通红的屁股微微颤抖,和腰间形成了强烈的色差。挨了这么些下,屁股却还只是薄肿,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进入真正的刑罚——自觉前路无望的我鼻头子一酸,急忙回过头,抱着毅先的手臂流了几滴眼泪。
为什么我非要在他的气头上迟到啊……
屁股明明没在挨打,却还热热的,一整片都在疼。
毅先用竹板拍了拍我的屁股,近乎和蔼地开口:“姐姐知不知羞啊?每回都要因为迟到被打,一打就哭。那么怕疼,为什么总不记得算好时间,提前出门呢?嗯?自己说说,是不是该打?”
他一边问着令人羞耻的话,一边手上也没停,用比刚才大了许多的力气招呼我高撅的光屁股,每说半句便揍上一下。
我嘶嘶哈哈地抽着气,一时没顾上回答他的问话。
身后的竹板突然加大了力气,接连不断狠狠地落了十几下,疼得我绷紧了小腿,屁股闪躲得更厉害了。
“毅先,毅先,我错了……啊!疼,别打了,我错了,我该打……”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抛下脸皮细着声音求饶。身后竹板落下的速度再度放慢,力气却没有变小。我每挨一下,身体便跟着颤抖一次,屁股上挨过板子的地方疼得越发明显。有些地方不再一阵阵发麻,而是纯粹地疼,可能已经起了肿块。
“啊!别打了,轻点……”
“哪儿错了?为什么该打?”
“我……我不看时间……老是迟到……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啪!啪!啪!啪!啪!啪!
格外重的六下飞快拍上我屁股上靠近两侧,还没怎么挨过打的地方。
我猝不及防,疼得扭着屁股抽泣了几声,才颤颤巍巍地哭着道歉:“没……没下次了,再也……不敢有……下……下次了……”
“再有!下次!你屁股!别想!要了!”
竹板在每个间隔落下,给我的屁股施加最后的疼痛。我控制不住地抽泣、颤抖,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迟到后悔。
身后的竹板终于停下。我抱着毅先的手臂大声抽泣,身后的两瓣tun肉肯定是肿了,随着每次抽泣,带来下坠的痛感。我不敢直起腰来,生怕姿势的转变会让好不容易没那么剧烈的疼痛被重新唤醒;况且我的双腿早已麻了,若移动重心,很可能会一头栽到地上。
正哭得投入,毅先突然附身把我按在他的胸膛,一只手臂拖住我的大腿、一只手臂环绕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我惊叫着扶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他在镜子前站稳,叫我回头看自己的屁股。
我抽抽搭搭地向后一看,整个屁股都完全地肿了起来,只有tun腿交界处未被板子打到,幸免于难。两边臀瓣靠近中间的位置已经有点青肿,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扶住,有硬块。我一撇嘴,把头埋向他的肩膀,哭得更厉害了。
“姐姐,好姐姐,你别哭了……”
毅先有点慌张地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过于激动的情绪。
我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埋怨他的狠心:“你不爱我了,你不疼我了,我屁股都被你打肿了!还变青了!我哭你都不哄我!屁股好痛,你还那么狠心,之后要疼好多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呜呜呜……”
毅先着急忙慌地认错:“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该打你打这么狠……对不起对不起,盈盈不哭哦!以后再也不这样打你了,对不起!”
“你还让我跪!我膝盖好痛!”
“再也不这样啦!我发誓!宝宝别哭了,歇会儿再哭,不然眼睛要肿了……听话,啊!”
发泄了一通,我心里不那么难受了,抽抽搭搭地继续趴回去撒娇。
好不容易把我哄好,毅先把我放到床上,检查我的膝盖。
上面有两片布料压出的痕迹,其实已经不疼了,他还是帮我揉了好一会儿。
他又把我翻过来擦药,先搓至温热的大手把药膏轻轻揉进肿痛的肉里,让我有点难耐。因为肿块不大,他便慢慢帮我揉开,刺麻麻的疼痛刺激得我双腿发软,鼻头一阵阵冲上酸涩的泪意。
接着便是午餐时间。我们点了外卖,吃完后看了会儿电视,又睡了个午觉。
我先醒来,盯着毅先长长的睫毛,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生怕碰到还疼着的屁股。
站在地上时tun部用力,要比趴着更疼。我身残志坚地挪到放书包的地方,拿出一本文献,倚靠在墙上开始翻看。
看完小半本书,毅先才将将转醒。
他这周没有什么学习任务,不急着起来,只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我。我被看得浑身羞燥,拿着书,便走向他,倒在他的怀里。
他修长的双臂紧紧搂住我,像是一个大型狗狗,可爱得要命。我抽出一只手拨弄他的头发,把头发揉乱又梳齐,一时之间似乎屁股也不那么痛了。
“姐姐……”
他小声地撒娇,听起来有点委屈的样子。
“姐姐,你不要再不听话。每次我都舍不得惩罚你,真把你揍疼了,又觉得心里难受。”
他抬起闪闪发亮的眼睛,冲我撅嘴。我一时不知该气明明疼得是我他却先叫起了屈,还是该高兴他还知道心疼我,干脆伸手狠狠捏住他的右边脸颊。
他小声地呻吟着,双眼因为疼痛更加发亮了。我心满意足地松手,看见他白嫩的脸颊多了两个粉色的指印,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揉。
“姐姐就知道欺负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我哭笑不得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是谁被打屁股了?你委屈什么啊!”
他狡黠一笑:“你也知道是自己被打屁股了呀?”
我气得又捏了他脸颊一下,把他捏得直叫唤。打闹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安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搭话聊天。
突然,他提起了一个我很不想面对的话题。
“姐姐今天的打还没挨完。”
我的身体瞬间僵直,立刻伸手护住饱经摧残的屁股。
“你想干嘛?我挨不动了!”
他板住脸看我。说实话,我有点被凶到,很不争气地感觉某处一湿,立刻转移视线不敢再和他对视。
“我也不想再打你,可是你最近的学习状态太差了。最后十下,听话。不会打到肿起来的地方。”
我有点想拒绝,又怕越说等会儿打得越多,也想借此纠正一下自己的状态,顺势跪坐起来。
毅先从另一头下床,打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抽出了一根不长不短的藤条。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后悔自己没有讨价还价。
“跪趴撑好,双腿分开。”
他用藤条点了点床面。我立刻照做,听话地把屁股又往上翘了翘,希望他会因此放轻一点力度。
“报数,每一下都要保证以后好好学习。”
咻——啪!
藤条兜着风落到上午没挨到打的细嫩的tun腿处,带来波及一整片肉的剧烈疼痛,又拉扯到tun峰的伤……
我张着嘴吸气,说不出话。
身后的藤条点了点刚才被打的左边tun瓣。我下意识向前一躲,又重新摆好姿势。
“报数。”
“……一,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咻——啪!
右边tun腿处挨上了同样的一下。火辣辣的新疼,钝钝的旧疼,难以言喻的疼痛让我的整个屁股开始微微颤抖,脚尖也绷得很紧,才忍住没有躲到一边。
“二……二,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咻——啪,咻——啪!
连着两下藤条,一左一右落在刚才肿痕偏上的位置,唤醒了整个屁股的疼痛,好似那顿竹板才刚刚挨过一样。
“三!四!嘶……”我抬起右边小腿,忍了好几秒,“……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藤条实在太疼,最后六下不可避免地抽在了刚才打过的地方。我一开始还能忍着泪水,后来便放任泪水流下,tun腿处的肿痕逐渐浮现,让我两腿颤抖,哭着求饶,腿间却忍不住流下晶莹的痕迹。
十下藤条揍完,毅先并没有马上让我起身,而是用藤条警示性地轻轻抽打我的整个tun面。虽然他没有用什么力度,但我的屁股如今一碰就痛,几轮下来,感受无异于又挨上了一顿好打——我抽泣着求他停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做出反应,完美彰显了身体主人——我——此刻内心的矛盾。
好不容易等藤条停下,我却腿软得站不起身。一方面因为疼痛,另一方面是有别的原因。我不敢抬头,保持姿势等毅先帮我上药。
“学姐先清理一下,下午要学习了。”
我面红耳赤地冲进卫生间。
那一个下午,我的效率奇高。我想是因为屁股还很痛,并且男朋友正拿着藤条在旁边监督我吧。
一定不是因为我欠打。
嗯,一定不是。
感谢作者写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