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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难得的闲暇,猫儿狗儿都寻了阴凉处打盹儿,知了也耐不住暑热,叫声一阵比一阵弱了下去。
可偏偏临江府杂事多如牛毛,魏聿隼贵为一方太守,又是青锋剑派的掌门人,如此暑热之天,来往的人竟然络绎不绝,当下六月也不得不守着一方热灶。
人情往来,简直苦不堪言。
江澜捧着井水湃过的果子进屋时,魏聿隼正耐着性子与一位举人老爷扯文,双方唇枪舌战正酣,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于是江澜躲在一架多宝阁后掩着嘴笑,她细细听着,老眼昏聩的老举人一大段一大段的道德文章,从家国天下到仕途经济,如同酸腐的教书先生般的口吻绕着募集钱财修江堤这事兜来转去,说来说去还是太守大人要以身作则多出钱财云云。
幸亏魏聿隼也是举孝廉上来的奇人,面对老先生直把人绕晕在椅子上的龙言凤语,应对好了一车轱辘子的说辞。
最后举人老爷甘拜下风,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行礼后,老先生步履蹒跚地出门去也。
魏聿隼紧绷着的肩头一下子瘫在高背椅子上,口唇酣战颇久,正是口渴之时,他一拿茶盏居然没水了。
他疲乏极了,就要沉声骂人。
这时江澜笑吟吟地捧着果子来了,紫红的杏子,橙黄的蜜瓜,水灵灵的翠绿葡萄,果皮一层白霜未去,还冒着丝丝冷气。
魏聿隼一见这精致的果盘就口舌生津,急不可耐地拈了一枚葡萄吃,他知道这一定是江澜亲手备下的。他和江澜有了肌肤之亲后,这往日只知道打杀的女孩子倒也不知觉往贤惠的妻子一角靠去,外界皆传江澜与魏太守形影不离,举止亲密,不然为什么收了老四江澜后,魏聿隼再也没收徒过?
魏聿隼风云残卷后,满足道:“知我者,江姬也。”
江澜忽被告白,也不扭捏,只道:“聿郎笑话我。”私下无人就算在白天时,这种亲密的称呼江澜有时也会说。
“这里怎么样了?”魏聿隼见暂时没有宾客上门,一把揽过江澜,手不安分地摸着臀,那里肿得还很厉害,江澜大概是为了遮掩,穿了条宽大的襦裙,到也看不出肿大的屁股,但重点是这妮子居然为了养伤方便未穿亵裤,一想到她这上午都光着红肿的肥屁股做事情,行走时还要小声呼痛,魏聿隼心里就痒痒的。
“师傅,这里是大堂啊。”江澜小声提醒。
“也对。”魏聿隼想了想,高声吩咐人抬了张花鸟嵌翠玉的木制屏风来,正好摆在他桌子的正前方。
江澜目瞪口呆,此人怎么能如此混账,这里怎么能……这人的脑子真是一刻不停地在冒坏水儿。待搬屏风的人恭恭敬敬地下去后。魏聿隼凶巴巴地揪着她的耳朵责问:“为何不穿亵裤?”
“啊”江澜措不及防被揭开秘密,一张俏脸通红,他怎么会知道呢。
“不说吗?还是因为小四太放荡了,为了方便勾引翠苑的男妓,特地不穿?”
“哪里有……”江澜直呼这男人小心眼,罚了一个晚上还不知足,跺脚握着粉拳哀愤道:“只是屁股太肿了,我找不到亵裤可以穿了。”
“那也是不守妇道,我青锋剑派就是这么教徒弟的吗?何况,就昨晚这八十板子,你还真当这次的大错我就这般轻轻揭过了吗?想想你的错处罢——”魏聿隼假意板起了英俊的脸,他接近而立之年身材高大体格威猛,本就是一派掌门人,做了临江郡太守后若是凶起来,哪怕是假凶,安罪名的呵斥也是毫不含糊,几乎字字如刀剑,刀刀见血。
“那在这里脱吗?”江澜面如土色无法反驳,推算一顿好打应当是避无可避,于是羞红了脸用蚊蚋般的声音问。
“在这里!”魏聿隼杀伐果断。
“是。”江澜被他吓住了,不由抽噎,软了腿掀起了自己的襦裙和衬裙,小心地越过红臀拉到腰以上。学艺四年,她太了解魏聿隼说一不二的脾气,此时只敢红着眼角小心看他。
魏聿隼的目光却紧紧被她的光屁股吸引,暴露在空气中的红臀虽然昨夜结束就被抹了药,不少伤痕仍然转成紫色的淤痕,但总体仍然是鲜艳的。魏聿隼摸上臀,发现皮肉依然是滚烫的,就知道她的臀还不宜责罚,虽然此时再打无疑效果更好,臀上的疼痛保管小东西一辈子看到青楼就恨不能绕三条街,但他不想冒感染甚至伤风的风险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可不是他魏聿隼的做事风格。
怎么罚呢?魏聿隼皱了皱眉,想起了柜子里上次潦之(云慎,字潦之,大夫)配的上好的金钱白玉生肌散,汇消炎止痛生肌愈痕一体,只是副作用嘛,会很疼而已。还有一些小玩意,想来也是可用来调教的。
打定主意,魏聿隼也不耽搁,当下要求江澜背对屏风,也就是屁股朝大门高高撅起晾臀,他则要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到内院主屋去取药来。
甫一听这话,江澜窃喜不用挨打,忽的莫的反应过来:
临江府敞开大门的大堂随时随地有人会进来,而隔着一扇聊胜于无的屏风,魏聿隼居然要求她一个人对着门撅高昨夜打肿的红屁股,直到他去后院主屋取回伤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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