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晚归似乎就是一个魔咒,在林菲羽求学生涯的开始便一直伴随着她。从小到大的日子里,家境普通的她很小便知道了知识所能够提供给自己的转机。老师们或许会用天资聪颖来夸过其他的孩子,但在她身上,老师更愿意说她是凭着自身的努力和毅力才有的成绩。
即使在研究生的日子里也并无坦途,不过在林菲羽看来她已经习惯了。现在便是早已过了熄灯的时间,宿舍楼里早已透不出一丝的光亮。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尚且记得她的存在,喑哑地指引着她的归途。
夜太静了,回去的路上连鸟雀都不曾啼鸣。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呀”
漆黑中,从一角燃起一盏光亮,昏黄的点四散开来铺满了整个房间,爬上墙壁,登上天花,也落在了林菲羽的脸上。刚刚摸黑走过昏暗的走廊,这亮光有些刺眼,她抬眼望去又伸手遮住了眉间。
“啊···对不起,老板又让我做了些事情···打扰你休息了。”
房间尽头的床上,一位少女披散着头发,枕头被她立起来靠在床头,垫在自己的后背上。紫色的睡衣旁亮着一盏床头阅读灯,那是这光亮的源头。女孩子叫宋启涵,是林菲羽的室友,她在等着她回来了,如果是睡觉她便会钻进被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床头看书了。
“没有,我一个人睡不着,等你回来就好了。”
对话进行到这里,便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了,林菲羽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女孩子多少。虽说从入学之初便和这个女孩子一个宿舍了,如今也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可自己的课题繁忙,与这个女孩子又不是同一个导师,自然便无多少交集。她礼貌地笑了笑,压低了音量,宋启涵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意思,也将书放在一边,将枕头放好后,身子滑进了被窝里。
卫生间里总归是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空间,林菲羽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胴体,不自觉的入了迷,在等水龙头的水温热之前,这样的场面似乎能够让她的思绪从刚刚的实验室里放松下来。只是她的心中藏着一些小秘密,那是不愿意与她人分享的记忆深处的禁忌。
热水从花洒里流淌出来,浇在林菲羽的头发上,温热的暖流沁人心脾能够让她忘记这一天中一切的烦恼。她迎着脸任由水花拍打在脸颊上,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袋里总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出来。卫生间里狭小的空间将她的自尊完好地包裹起来,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在林菲羽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里,她如往常一般让热水冲洗着身体,只是那是一座老房子,隔音并不好。墙壁的另一头,传来了阵阵抽打皮肉的声音,混着水声,一下,一下,清脆而又隐蔽。林菲羽听得入了神,花洒溅起水花的声响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她轻轻将水花摁在自己的胸前,暖暖的感觉竟让她有些入迷,一些奇怪的念头马上冲进了她小小的脑袋里。
02
小小年纪的她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心思,她只知道那是不好的,是母亲严厉禁止的,是对学习没有帮助的东西,但唯独自己抵挡不了那念头的诱惑。那念头是什么呢?或许是惩罚吧,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东西?
“惩罚,如果说惩罚的话,会是什么呢?”
“唔?打手心,打屁股,之类的吧,要不就是罚站?怎么了,你没有过吗?”
同桌疑问地看着她,惩罚对于同龄的小孩子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倒是对于她来说显得有些陌生,母亲从小到大从未打她一次,只是因为她太乖了,不曾惹事也不曾贪玩,母亲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一点忤逆的意思都不会有。成绩也是稳定的好,即使有不好的时候,老师和母亲看着她努力的份上,便也不会多说她什么。
“那,惩罚,打屁股,是什么感觉呢?”
“还能有什么感觉,你自己去挨一顿不就好了吗?”
小时候对于惩罚的探索,对林菲羽来说似乎并不太友好,同桌的不解还有自己的妥协,从小听话的她自是不会对母亲表露这些的,这些想法只能被她藏在心底。随着年岁的增长,林菲羽逐渐步入了初中,初长成的女孩子似乎比男孩子更早的有自己的叛逆期,林菲羽看着同班同学穿着奇装异服,或是弄成奇怪的发型来到学校,又被班主任连拖带拽的揪到走廊里痛骂一番,食指不停地点着少女的额头,马上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脑袋戳出一个洞一般。直到第二天里,奇异的发色被一条不算牢固的皮筋扎成了一把渐变色的马尾,叛逆的灵魂自然是不会被禁锢在这个皮筋构成的牢笼里的,除非是一顿结实的痛打。
“怎么今天潘亚凡没有来上课呀?”
“她呀,班主任把状告到了她爸爸那里,昨晚上她家可热闹了······”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说!”
“我就住在隔壁,那动静,跟杀猪一般。我妈还过去敲门劝了才停下来,听我妈说,她爸爸用皮带抽烂了她的光屁股,整个屁股都是乌黑的紫色。”
“那可太惨了,难怪今天没有来,这是被打得走不了路了。”
“都多大了,还被打屁股啊,她爸可真狠。”
同学们议论纷纷的话语传到了林菲羽的耳朵里,搅得她心神不宁,多少次的梦境里,想象的脑海里,总会有自己的淫思,想着自己被惩罚的样子该会有怎样的狼狈与不堪。她似乎患上了一种病,只要听到“打屁股”三个字,心中便会滋生一股奇痒,啃心蚀肺地折磨着她的心思。双手不听使唤的也要伸向自己的两股之间,马上就要图不轨之事。
林菲羽若有所思,自己的青春期和叛逆期又在哪里呢?
“晚上我把作业带给潘亚凡吧,我顺路。”
本来班主任安排了这个磨人的差事给潘亚凡的同桌,眼下竟然有人肯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潘亚凡的同桌自然是很开心了,毕竟有林菲羽帮忙送作业,那多出来的这段时间正好够她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了。在借用同桌的手机和妈妈报备了送作业的事情之后,林菲羽总算是第一次做了一件在她自己看来是“叛逆”的事情。
其实,送作业的路途根本算不上顺路,甚至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她只是记得一个大概的方向,在路边商店老板的帮助下,自己才勉强找到了潘亚凡住的小区里。这里是城市的富人区,和自己家的小区相比,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长成了林菲羽高攀不起的样子。小区里犹如一个迷宫,在多次努力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对应的楼栋。宽敞明亮的大厅以及可视的一对一呼叫门锁让林菲羽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她拨弄了好一会,才拨通了潘亚凡家的呼叫铃,是一个女声。
“你好,你找谁?”
“阿姨,我是潘亚凡的同学,来给她送作业的。”
【咔哒】一声,身旁的铁门应声弹开,林菲羽走进大厅后,身后的铁门又应声关上。电梯将她稳稳地送上了楼,电梯开门后潘亚凡家的门虚掩着,林菲羽礼貌地敲敲门,待到屋内的人回应后,她才缓缓地拉开门。仅仅是客厅里的装修就已经让林菲羽叹为观止了,看一眼便知这屋子中的一切都是富贵人家才买得起的东西。
“阿姨您好,我是潘亚凡的同学,这些是她的作业本,还有···这个是今晚老师布置的作业项。”
“啊,谢谢你啊小同学,辛苦你了。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唔···阿姨,我······”
林菲羽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自己的样子略显寒酸,屋子里也没有多余拖鞋。阿姨马上知道了她的意思,给她拿来的鞋套换上。林菲羽谢过阿姨之后,才换上鞋套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身处在这样的房屋里,让林菲羽觉得如同在梦境中一般,仅仅是让她住上一晚都可以令她开心很久,想着潘亚凡每天都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再想着她做出的那些违反老师和学校要求的事情,林菲羽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林菲羽是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心里的疑问的,她和阿姨寒暄了一会后,便提出想要看一看潘亚凡。阿姨以为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便直接答应了下来,领着林菲羽去潘亚凡的房间。但其实两人平日里并无多少交集,或者说,林菲羽并没有那么合群。班级里的讨论和谈天说地她一直都很难融入进去,与她话最多的也许只是她自己的同桌了。
潘亚凡看到林菲羽进来的时候自然是惊呆的样子,手足无措的想掩盖自己的窘态。她裸着下身趴在床上,饱受摧残的光屁股上盖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白色毛巾。毛巾显然不够大,少女发育饱满的臀部轮廓依然清晰可见。几条黑紫色的痕迹躲过了毛巾的覆盖,偷跑出来印在少女的肌肤上。她的眼睛依旧肿着,显然她哭了很久,两条胳膊无处安放,脑袋侧躺在枕头上似已经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
阿姨给了两人一些独处的时间,不知是她懂得两人的心思,还是客厅里的电视节目更吸引她一些。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潘亚凡想努力维护一下自己本就不多的尊严,但是每次调整姿势躲避林菲羽的目光便会露出更多她不想让人看到的伤痕和私密处,她便索性不做挣扎了,抬起她仍然肿着的眼睛望向林菲羽。
“怎么是你来的?”
“对不起,就,只是想来看看你。”
潘亚凡没好气的把头扭到一边,虽然她很羡慕林菲羽讨老师喜欢的本事,但她也知道那是听话才得来的,若是让她听话到那种程度,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你可不像是做不出来题目的人,而且你也不会问我吧,你都做不出来,我肯定更做不出来。”
“不是,我想问,你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为什么还会选择不听老师的话呢?”
潘亚凡被问得莫名其妙,在她看来,这样的环境和听老师的话之间一丁点关系逻辑都没有。
“别人说什么,那就做什么,那不就是机器人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至少,得要我自己喜欢,不是吗?我的确不听话,你这样听话的孩子自然是不会懂的。”
晚上的她,在厕所的镜子前待了很久。望着镜子中一丝不挂的自己,她似乎也体会不到潘亚凡说的那种不听话的感觉。要说不听话,现在应当是妈妈要求的洗澡的时候,但是自己没有听话,而是站在镜子前面发呆,这样算不算不听话呢?她学着样子,巴掌重重打在自己的屁股上,短暂的疼痛让她的嘴角咧了一下,肌肤上的五指印慢慢凸显了出来,她学着样子将毛巾盖在上面,其中一根指印便逃出了毛巾的覆盖,跑到了外面。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眼神也有些躲闪,她似乎快要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在身下翻涌的丝线彻底淹没她之前,她打开了花洒的开关,暖流从头到脚将她浇遍,她彻底淹没在其中了。在朦胧的水帘里,她摸着自己的身线,热水刺激着刚刚印上的五指印,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人愉悦的,着迷与沉沦。
花洒中突如其来的冷水惊醒了回忆中的林菲羽,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了多久,带着有些潮红的面色,她不甘心地擦好身子,穿好睡衣出来。宋启涵早早睡下了,床头的那盏阅读灯已经关上了,唯有月光和路边的灯光能够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这件小屋里。
她轻轻爬上自己的床铺,钻进被窝里,暖暖的,像是被睡过一般。她这才发现是宋启涵早早帮她打开了电热毯的开关,这才让她能够睡在如此暖和的被窝里。她从枕头下翻出手机,可是现在太晚了,没有什么人能够听到她的心声。她唯有翻开了同城群的页面,轻触屏幕打了一句,
“关心我的人也要晚安哦!”
03
这一觉睡得似乎格外的香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勉强醒过来,斑驳的影子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似乎是一件神奇的宝物。暗淡的月光经过它便更加明亮,刺眼的阳光经过它便不再毒辣了。身旁的床铺已经被收拾整齐,被子规规整整地叠放在床头,枕头被摆放在叠好的被子上——宋启涵已经出去了。
或者说,这是林菲羽第一次见到宋启涵出门,因为自己早出晚归的特点,很少能见到。大多数情况都是自己出门时,宋启涵还在床上睡得香甜,晚上回来时,宋启涵已经在床上看书或是准备就寝了。
惺忪的睡眼显然没有脑子转的快,马上她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今天好像不是周末,但是为什么手机没有把自己叫醒,自己睡得十分香甜。她慌乱地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把手机上所有能摁的按键都按了个遍,此刻的手机就像是一块砖头一样发着黝黑的光,手机的屏幕上则反射出来林菲羽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行,“电量过低,无法开机”,林菲羽的研究课题一下子就有了方向,比如怎么样让手机在没电的时候还能开机。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睡得太急,竟忘了给手机插上充电线再睡觉。等待手机充上能开机的电量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就像是电池图标里不断重复向上的绿色格子,5分钟如此的漫长。这同样也是矛盾的,明知道手机开机后免不了是导师“亲切”的问候,但还是想要打开手机。
果然在屏幕亮起来的同时,手机的通知栏也像是刚才充电时不断重复向上的格子一般占满了整个屏幕,同时也包括了导师和同学的未接电话和各种社交软件上的消息提醒。而在众多消息中,唯有一条好友提醒格外引起了她的注意。虽说同城群里有人加自己是常事,但林菲羽还是不敢跨出约实践的那一步,同群里的群友聊天是一回事,而那却是另一回事了。因为是女生的缘故,每一次的好友列表里总是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招呼语和好友申请,这确实让林菲羽有些反感和后悔了。不过她还是想到了应对之法,必须能够回答对问题才能够添加上自己的好友,而她设置的问题则是要回答对自己的名字。
而眼下,这个名字叫【韵涵】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列表里,细思极恐的问题是她回答对了自己设置的问题,而更让林菲羽崩溃的是自己竟然完全猜不到这个人是谁。这个人自己一定认识,但是会是谁呢?可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搅了她的思路,来电显示是导师的名字,导师一顿训斥问她电话关机,早上不来是何缘由,林菲羽一边不停的道歉一边火急火燎地往实验室跑去。
“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林菲羽边跑边抱怨着。
自从好友列表里多了这么一个特别的存在,林菲羽便像是被下了蛊一般,即使是每天都转发锦鲤也不能改变自己诸事不宜的命运。上课会莫名其妙的走神,在实验室会莫名其妙的违反自己从未违反过的操作规范,甚至是导师似乎也被改造过了,自己的错误每次都会被导师精准的找出来,而后痛批一顿。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林菲羽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她显然对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人充满了敌意,可是消息发过去之后自己便后悔得蹲在地上捶地,若是那人将自己的小秘密公之于众,那自己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然而等她想撤回消息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消息就像“水滴”上的分子一般,被牢牢地钉死了。
“你傻啊,当然是认识你才知道你的名字了。”
对方的回话差点没把林菲羽气的背过去,那人说得没错,林菲羽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当然是认识了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自己竟然没有转过弯来。然而林菲羽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林菲羽称呼她是【韵涵】姐姐,因为就目前的信息来看她只知道是个女生。林菲羽感觉自己的生活被监视了。上课时讲到无聊的地方她想要玩会手机的时候,手机便会一阵震动,【韵涵】姐姐便会贴心地附上一句“上课不许玩手机,不然揍你。”她东张西望地看了看,整个课堂都在听老师讲课,并没有什么眼睛在盯着自己,倒是这个人真的知道自己在玩手机,她只好将手机收进兜里悻悻地好好认真听着课。不过也并不是什么地方都会被抓到,比如林菲羽就发现自己在实验室的时候【韵涵】姐姐就不会给自己发消息了,这是个好的现象,因为她至少不用像躲着“智子”一样去躲着这个谜一般的【韵涵】姐姐了。
“别看周围啦,好好看书,好好上课!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一来二去,在这种监督与被监督的奇妙氛围里,林菲羽竟发现自己对这种关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每次她偷偷做的小动作被发现,消息框里冒出【韵涵】姐姐的“提醒”,她都会惊恐地望向周围。但是每当自己的动作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些失望,仿佛这是一次重大的挫折。渐渐地,她有些不反感这个【韵涵】姐姐了,甚至有些喜欢她了。自己不善言辞,乖巧听话,自然是不会主动去同城群里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主动,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主动,却正好帮林菲羽满足了一个自己不愿意同他人分享的愿望。
“我不会真的在犯贱吧。”
林菲羽晚上躲在被窝里,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头发,两脚在被窝里胡乱地蹬着,本想是将自己从这个烦躁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心情更乱了,随之更乱的还有自己的形象。望着和【韵涵】姐姐的一字一句,回想起自己这些天来的变化,自己好像越来越叛逆了,这几天自己甚至会想着故意犯一些错误来吸引【韵涵】姐姐的注意力,让她来骂一骂自己。她不清楚这是因为自己被监督的不适,还是因为自己那久久不曾被唤醒的反抗的想法。
“我想见你,马上就想!”
这句话好似憋了林菲羽一辈子这么久,自己说出来的那一刻自己瞬间都放松了好多,连和自己暗恋的男孩子表白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期待。
“想见我?晚上就可以见到了。”
“晚上哪里可以见到你?”
“不用去哪里,到了晚上就可以见到了。”
林菲羽在自己的脑袋里仔细的想了想,好像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是晚上就可以直接见到而白天看不到的。现在的情况来看,等待也是煎熬的了,想着若是晚上能够见到,那自己怎么也得换一件好看的衣服再出门。想到这里,林菲羽便心里琢磨着一会下课了,一定要去宿舍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可是今天早上开始她就头脑昏昏的,没有什么精神,一些不好的预想爬进了脑海中:
“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腾出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有些烫,好像是发烧了一般。她刚想到这里,站起身踉踉跄跄的,马上便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一旁的宋启涵在桌边写着什么东西。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有些疼,但是她还是想伸出手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弄出的响声也被宋启涵察觉到了。
“干啥?要啥?手机是吧?我给你拿。”
宋启涵把手机递给了林菲羽,她快速地翻到了【韵涵】姐姐的头像,还好姐姐没有给她发消息,自己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赴约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打个电话道歉。只是电话拨出去的同时,宋启涵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你不会是打给我的吧?”
“不是,是另外的一个···姐姐。”
电话接通了,林菲羽手机放到耳边,努力听的清楚一些。
“喂?”
这声音好似很熟悉,就像是每天都在听一样。然而却有一丝诡异,声音从她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紧接着她的左耳听到了相同的话语和声音。只是这声音和听筒里的有了一些察觉到的时差,林菲羽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小心翼翼地说了句:
“听得到···?”
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声音从自己的听筒里听传出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像是第一次被【韵涵】姐姐抓到自己在课堂走神一般的那种状态,她又无时无刻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周围,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是她一样。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启涵,宋启涵拿着手机朝她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还真是打给我的。”
04
宋启涵放下手机,看着已经陷入痴呆的林菲羽,此刻的她应该还没有从这短时间内爆炸的信息量中缓过劲来。几乎要问出,“我是谁?我在哪?”这样的灵魂问题。
“怎么了?脑子烧坏了?”
宋启涵略带玩笑地催促着林菲羽,但是林菲羽此刻的脑子里应该在想如何称呼她,是叫她宋启涵呢,还是该叫她【韵涵】姐姐。
“所以,你就是【韵涵】姐姐?”
林菲羽好像又问了一个自问自答的问题,就像是第一次问【韵涵】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那个样子。
“那不然呢?赶紧的,把药先吃了。”
宋启涵将放在床头的药和水端起来递给林菲羽,而林菲羽这个时候还在呆着,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的浆糊将她折磨得天旋地转。
“你最好现在就起来,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林菲羽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溜圆的同时不由得转向宋启涵,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露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想象中的【韵涵】姐姐,也不敢相信宋启涵会说出想揍自己的话。有时候,脑子转的太快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林菲羽想到这里的时候,宋启涵还在等着上一句“现在就立刻起来”的响应。
林菲羽赌气的将头扭向一边,心想着,我还生着病呢,你竟然还要揍我。但是在宋启涵看来,这是对她的一种挑战,毕竟水杯虽然不重,但是端着不接过去同样是不小的冒犯。她放下水杯和药,杯子碰触到桌面发出的声音显然已经表达了所有的情绪,等林菲羽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今天的她无论是否愿意,都将要被好好教育一番了。
宋启涵将林菲羽的被子往里一撸,便在床边整理出了一块空地,她顺势坐了上去,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林菲羽藏在被窝里的一条胳膊,手腕被抓住后林菲羽本能地想要往后收手,可是病中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这股子往回的力马上就被一股更强大的,更具有侵略性的力量磴了回去。她感觉到自己几乎是被从被窝里给硬生生拽出来一样,灵魂与肉体此刻竟然有些脱节,当她意识到自己被摁在腿上的时候,手指触碰到腰间的触感马上就让她警觉起来。可是当她的双手想要阻止的时候,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宋启涵熟练地撸到了膝盖处。宋启涵连一丝脸面也没有给她留,睡裤连带着自己的内裤一并都被宋启涵给脱了下来。病中的少女臀部温温热,珊瑚绒的睡裤很好地保留了体温,绒毛并不亲水,连肌肤细绒处的晶莹水珠也保存在了少女的肌肤上。
林菲羽只感觉屁股上空了,一丝凉意传到全身,她不由得惊得身躯一颤。慌乱中想要阻止的右手手腕也被宋启涵抓住,一齐摁到了后背上。随着巴掌落在光屁股上,发出“啪”得一声,这场林菲羽在脑海里幻想了十多年的实践,以一种她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按下了开始键。
病中的身体似乎对所有的触觉都特别敏感,仅仅是巴掌落在屁股上的感觉,林菲羽便能清楚的感觉到,光屁股被打得臀肉娇颤,臀尖的水珠被宋启涵的巴掌带起来躲在了自己的后腰上,与其同时传来了屁股上一阵辣辣的疼。也许是从未被打过的缘故,仅仅十几下过后林菲羽便开始左右晃动身体,企图摆脱宋启涵对自己身体的束缚,双脚也不停地向后扑腾着,抬起的同时好几次差点打到宋启涵的脑袋,好在每一次都被宋启涵用手臂挡了下来。
见她如此的不乖,不服管教,宋启涵的手上不觉得加了力气,而随着痛感的增加,林菲羽的挣扎也愈加的明显和大幅度了。宋启涵失去了耐心,她的手一把将林菲羽的双腿送到了床下,下身突然失去支撑的林菲羽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宋启涵的大腿,可这却正中了宋启涵的套路。她熟练地将她的双腿别在了自己的另一条腿下,手臂稍稍用力便将林菲羽的小腹顶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双腿合上的同时也锁住了林菲羽不安分的双腿。
这下子林菲羽便被彻底地摁在了宋启涵的手下,巴掌接连落下,在房间的墙壁里反射着,响亮的声音从自己的屁股上传出来。“啪,啪,啪,啪”顺着声音一齐发展的还有害羞、愤怒、紧张,害怕······林菲羽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酝酿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这些情绪不停地在她的眼睑下堆积,涨的她的眼下竟红成了片,复杂的情绪像一锅乱炖,不管林菲羽是否愿意,一股脑地全部给她灌了下去。
宋启涵的巴掌在林菲羽的光屁股上留下了一片红色的印记,这场教训才勉强告一段落,林菲羽显然是已经被打得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宋启涵的气才勉强消了一半。她将有些瘫软的林菲羽放在了床边,此刻她竟忘了自己是光着屁股的样子,私处暴露的姿势有些不雅地趴在床边,脑袋歪躺在床面上,眼下的红晕透着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宋启涵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块小板子,她将板子的把手攥在手里,走到林菲羽的床边,将她又搬上了自己的膝盖。相同姿势下,只是刚才的挣扎已经将她的睡裤和内裤一齐弄到了脚踝处。宋启涵将她的腿锁住,大腿侧的压触感让林菲羽不适地从鼻子里吐了一口气,板子的大小刚好可以覆盖林菲羽的半边光屁股,宋启涵显得有些满意。
“啪”的一声,板子落在林菲羽的光屁股上,虽然只有半边被打,但还是引得她发出“嗷呜”得一声痛呼,不安分的手一把挡在了屁股上,说什么也不让宋启涵继续打下去了。宋启涵可不管这些,她将林菲羽的手腕抓住,顺势扭了一把摁在了后背上。
“挨打的时候不许挡,加十下,下次记住了。”
又是一板子,打在了林菲羽的另一半屁股上,板子交替落在林菲羽的左右两瓣光屁股上,每一下落下,都能让林菲羽发出“嗷呜”的一声痛呼。双腿被宋启涵牢牢地锁着,动弹不得,上身手腕被摁在后背上,只能随着板子落下的节奏,一落一挺地摆动着上身。每一下板子都是钻心的疼,与刚才巴掌的痛感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上。约摸几十下板子后,宋启涵也发现了林菲羽的光屁股上被打出了些许肿块,看来林菲羽确实没有挨过打,身体和反应都是最真实的。如果同样的力度打完,林菲羽的光屁股就要被打开花了,想到这里她的手上收了一些力气,但是在林菲羽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她依旧是感觉到,屁股上一下又一下的钻心的疼。
“我错了,姐姐,我听话,呜呜····”
“我错了姐姐,我好好吃药,别打了。”
林菲羽终于开始求饶了,宋启涵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求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最后十下,每一下都给我数出来,听到没有?”
“嗯······”
“啪”得一板子重重落在了林菲羽的屁股中间,连带着臀缝也被板子打到了。痛的林菲羽一阵惊呼,呜呜地哭起来。
“跟我说嗯?”
“呜呜呜,听到了,听到了,姐姐。”
板子交替落下来,林菲羽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屁股上钻心的疼让她几次都不停地颤抖着身体。
“一···疼”
“二···呜呜”
······
“八···”
“九····呜哇!”
“十···呜呜呜”
宋启涵的板子停下来了,可是林菲羽的呜咽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停下来,宋启涵放她在床边趴着,她呜呜地哭着,将头埋进手臂里,光屁股上的肿块连成了片,让整个屁股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桃子一般。宋启涵在抽屉里摆弄着什么,林菲羽觉得屁股上隐隐的疼难忍,手便不知不觉伸到了屁股后面,指尖触碰到肿块的一刹,身后便响起了宋启涵的声音:
“我让你摸了吗?”
这一声将她的手彻底吓缩了回去,再不敢有任何动作,连哭声都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手臂里,生怕发出的响声让自己的屁股再多挨几下板子。
在林菲羽看来,惩罚似乎是结束了,但是宋启涵并没有让自己起来,或许是让自己反省吧。正想着的时候,宋启涵的双手触碰到了林菲羽的光屁股上,她轻轻摁了摁肿块,林菲羽则趴在床上不停地皱着眉头,只是她的手指不停地往她的臀缝中不安分地探着,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两瓣屁股被有些粗鲁地分开,后庭处的阵阵凉意让她更加确信这一点。
林菲羽感觉有些液体被抹到了自己的后庭处,后续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刚想逃脱便被宋启涵用膝盖顶住了后腰,便动弹不得了。一阵异物感从后庭处传来,紧接着便是侵入的触感,不知名的液体顺着后庭开始朝着自己的肚子里涌动着,随着一起搅动起来的还有肚子,翻江倒海的感觉真的说不上任何的舒服。
“别乱动,再动揍你。”
可是生理反应哪里有那么容易克服,林菲羽只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涌,后庭还被东西堵住了,疼痛感不停地在肚子里积压。可马上她就后悔了,乱动的代价是已经红肿的屁股上,又传来了疼,细细的,像枝条抽打的痛感让她不停扭动着身体。宋启涵的藤条落在林菲羽的光屁股上,肿块多的地方尤其被她重点关照。
藤条划破空气,带着嗖嗖的风声落在身上,比起落在屁股上的疼,这风声带来的恐惧和害怕似乎更加折磨人。林菲羽想躲闪着,可是趴在床边的她还能躲到哪里去,病中的身体此刻已经没有一丝的反抗的资本。藤条的声音不大,“嗖啪”的鞭打却砸出了林菲羽心中的阵阵回响,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又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
疼痛让她忍不住收紧后庭,可收紧后后庭的异物感和肚子里的翻涌让她又忍不住重新放松,可每一下放松都会被下一鞭照顾。她感觉自己的腿间湿润了,有些不可名状的液体正顺着自己的大腿往下流淌着,她羞愧极了,同时也害怕极了。如此往复之下,林菲羽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无助地趴在床上凄惨地哭了起来。
“姐姐,呜呜呜,求你······我受不了了!”
宋启涵掐着时间移开了林菲羽后庭上的异物,将她送进了卫生间里,肚子里翻涌的感觉此刻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释放,与此同时释放掉的也有关于这顿痛打的所有不好的记忆。林菲羽像个小女孩一般在宋启涵的怀里痛哭着,泪水将她的衣物都打湿了,一番必要的清理和安抚过后,林菲羽被重新扶着趴在床上,只是与刚回来相比,她收获了一个红肿剔透的屁股。刚刚哭过的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宋启涵,宋启涵则不停地摸着她的脑袋,替她整理那一脑袋凌乱的头发。
林菲羽枕着宋启涵的大腿,还在不停的抽泣着,一颤一颤的身体让宋启涵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还不都怪你!”
“笑这里有个可怜兮兮的小朋友。”
林菲羽没有回答,而是把宋启涵的大腿抱得更紧了些。
“这就是实践吗?”
“算是吧。”
宋启涵将手放在林菲羽的脸上,林菲羽接过她的手,攥紧着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下枕着。
“不过···对你来说,这是生活。”
宋启涵对着林菲羽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透着百叶窗的缝隙,月光和路边的灯光都撒将下来,喧闹过后的静谧显得格外难得,手心中的女孩似乎是生活给予她的最好的相遇和恩赐。可是她哪里知道,这月光和路边的灯光能够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这件小屋里的景致,原先只有那女孩一人得见,如今对那女孩自己来说,此刻看向月光的她才是生活中最完美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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