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人的温暖 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 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做爱情待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 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景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 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2007年5月5日,星期六,雨。
柳翘撑一把米色的伞,伞面有细碎而繁复的暗纹,这把伞花了她五十多欧,但她觉得值得,她就是这样的人,若是不完美,宁可不拥有。
此时此刻的柳翘,熟悉她的人,是会觉得陌生的。因为平日的她,是那种一眼便可看出锋芒的女人,五官并不特别秀美,但却化最精致的妆,她的衣橱里没有四位数以下的衣服,包括内衣。
她是个律师,专打离婚案,只帮女人,争男人的赡养费,争子女的抚养权,她尖锐敏感,几乎百战百胜。女人对她充满了崇拜,男人对她充满了敬畏,于是她独来独往很多年。
当然,当然,总有优秀的男人会爱上她这样优秀的女人,他们去最好的沙滩度假,在最好的餐厅吃饭,在最豪华柔软的床上做爱……柳翘不是没有付出过爱,相反,恋爱的时候,她总是全心全意地付出,可是,当一个如此出色的女人委曲求全时,男人往往会退缩,他们会在她的光芒中照出自己性格中的卑微,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此时此刻的柳翘,却是别样的。她素颜,穿一件浅到如初荷色的上衣,米色及膝裙,裙摆有一些细碎的褶皱,一走路,裙摆会摇出一种好看的,女人的,弧度。
她走进一个住宅区,熟悉地上楼,当她停在一扇门口时,她不自觉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按响门铃,头轻轻地垂下,眼神落在门口小小的地毡上。门开了,她没有抬头,她不敢望他,只是如很多年前犯了错的小女孩般,乖巧地低着头闪身入屋。
你没有接我电话。他的声音是好听的,但柳翘却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她迅速拉开皮包拉链取出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她觉得周围的一切凝固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不,不,他不是她的主,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他是她的谁呢?她是如此珍视他,却不是爱,用爱这个字,是玷污了这段关系的。
他曾经是她的客户,来找她打离婚官司,办公室里的柳翘是那样骄傲的人,她扬起脸说:不,我从来不帮男人打离婚官司。
但,那次,她例外了,因为接下去的20分鐘,他说服了她,他用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打动了她。他的离婚官司,她用尽全力,但结果对他与她的关系其实已经不再重要。
他见她跪下去,并没有出声,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向她挥了挥手。她没有爬过去,她不需要那样卑微,她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准备在他脚边跪下。他拉住她,把她拖到身边,然后用手指轻轻地一个又一个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她的内衣搭扣是在胸前的,他的手指一挑,她的上身便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拍了拍腿,示意她趴到他腿上,她有些诧异他这次这样快进入主题,因为往常他总是会用各种方法慢慢地“折磨”她,直到她被自己的欲望燃烧到不能自已而出声求饶。
她趴到他腿上,他摸索着脱下她的裙子,然后用一种他惯有的诱惑手势极慢极慢地褪下她的内裤,每一次她总是觉得自己在他若有若无的抚摸中就要湿了,但她总是极力忍住,因为这时候就湿,实在是太丑太羞了。
她已经赤裸,他用手托了托她的小腹,示意她把屁股翘起,她照做,等待着他的巴掌落下。可是,没有,她可以感觉到他似乎在拧开一个瓶盖,但她不敢回头。他用一只手慢慢分开她的臀瓣,却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慢慢地在她菊花处徘徊,她感到他的手指是润滑的,她意识到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他试探了几次,慢慢地将手指伸向她的菊花,她几乎是排斥这种感觉的,这种感觉陌生而没有安全感,但是她没有拒绝他,她咬了咬嘴唇,要求自己适应这种不舒适。他的手指慢慢地向里探,他弄痛了她,她吸着气,臀瓣不由自主地夹紧,却倔强地不肯叫出声。他的手指已经探到很深处,然后他突然拔出手指,又迅速地在她菊花中插入一样物件,她觉得一阵痛楚,像是某样物体穿透了身体般,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们曾经一起在网上看过不少情趣物品,而现在抽入她后庭的应该就是其中某一款肛塞。
站起来,跟我来。他的声音没有变化。
她勉强站起来,她觉得自己双腿丑陋地分得很开,她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那一刻,她羞愧无比,这种感觉正是他一直最喜欢的。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橱,内侧橱门上有一面落地镜子,他让她背对着镜子而站:回头看看自己。
柳翘几乎不敢回头,但心里又有好奇,她想如果肛塞上有一朵灿烂的向日葵花倒也不错,但当她回头一看时,血液腾地一下升上脑,肛塞上分明有一张小丑的脸,那张脸如此滑稽,滑稽到有一种悲哀的可笑。
她回过头,斗志昂扬,抬起脸,正视他。
他突然地,就那样没有防备地用一只手揽住她的头颈,把她重重地压在墙上,另一只手迅速向她的最私密处游移。他的手指那样灵动,像是一条训练有素的蛇,每一次经过都让她战栗。她从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叹息,她是他的,是奴也好,是什么都好,这一刻,她是双手把灵魂奉上的。
她终於湿了,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她的手去拉他的裤链,却被他阻止,他放开她的头颈,把她的双手背到背后,按住,然后另一只手继续游移。
她欲火中烧,恨不得他快点要了她去,但是,他始终控制着节奏,不肯真正满足她。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被他折磨死,或者是被自己的欲望烧死。
他终於放开她,把她拖到床边,她微闭眼睛,等待他的进入。可是他说的却是:刚才,你没有接我的电话。
她睁开眼,一下子清醒了,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她的身体没有她的头脑清醒得快,湿润的高潮还在体内慢慢地流淌着。
在床上跪下,上身贴着床,两手抱头,屁股能撅多高撅多高。他的话就是命令。
她只有照做,她真怀疑,如果不是勤练瑜珈的话,她根本做不到这个姿势。
当她把屁股撅高时,肛塞的不舒适与充涨感又来了,她有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屁股,换来他威严地一声:不准乱动。
每一次打她,他都只用一种工具——藤条。他热爱藤条,粗粗细细的藤条,他的暴力审美是要见血的,如果只是爱抚式的拍打,他宁可节省了这体力。
他今天选了特别长,四分之三小指粗的藤条,他有把握如果用全力,二十下内就可见血。但,他不会那样迅速地结束游戏,他要她慢慢地痛,慢慢地,慢慢地,渗出血点。
他用了七成力打第一下,因为藤条长,即使一点点力,都已经足够痛,这一下,抽得柳翘忍不住大叫一声。
你需要塞上嘴巴吗?他的声音在这时候是冰冷的。
她摇头,然后咬住嘴唇。
她的屁股那样翘着,身子是一个漂亮的弧度,他每一下藤条都能让她的身子不停颤抖。他始终把力度保持在六至七分之间,但很显然,这样的力度对柳翘来说,仍然是巨大无比的,她的屁股很快一片狼藉。
她不敢哭,不敢出声,她的手慢慢放开头,开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他每一下都抽在不同的位置,他喜欢看着她的屁股慢慢地变成一副抽象画。有的人喜欢对着同一个地方猛打,这样很快可以看到红肿的成绩,但他不喜欢,他喜欢慢热。
他的手腕用力,藤条就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屁股上,每一下,一条淡淡的红痕,重叠起来,红色就明显起来。
热身完毕,柳翘的眼泪已经无声地湿了一大片床单,他准备让她见血了。他直了直身子,在空气中挥了挥藤条,然后对住柳翘的左臀,十成力地抽了下去。
啊!柳翘一声惨叫,身子一下子崩溃似的整个趴到床上,她的左臀尖处,渗出几粒小小的血珠。
是不是要我绑你起来?他没有一点同情心。
不……柳翘带着哭音,又跪起,摆好姿势。
你再改变姿势,你会后悔。他望了望她的屁股,挥起藤条,照着已经出血的地方,又是一下。
柳翘已经努力控制,但身子摇了摇,还是整个倒在床上。那一刻,她想起他说的那句:你会后悔。
恢复姿势。很奇怪,他说的竟是这一句。柳翘心里一阵侥幸,立刻恢复姿势。他的手搭到她背上,慢慢游移,然后她听见他拉开裤链的声音,她还没有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他已经拔掉她的肛塞,一下冲入她体内。
太紧,他也痛,但痛得畅快淋漓。柳翘的脸却已变形,她知道这惩罚真的已让她后悔,她祈求着,他不要再动,不要再有任何举动。
可是,他却,试探地,慢慢地,抽动起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柳翘觉得自己的肠子被放入了搅拌机,她就要死了,一定,一定就快死了。
是的,对他而言,这种征服感是巨大的,他像是个斗士,激情万丈,他不停地冲击着她的身子,很快,被高潮包围。
天,有了夜意。
柳翘躺在他怀里,脸上还有眼痕,这一刻,他们似任何一对正常的情侣那样,相拥着,亲昵地说着话。
她说:下个月我就去纽约了,正好有奖学金,就当一次长途旅行吧。你的婚礼,我不来参加了。
他说:我会想念你的。
她说:不要,不要想念我,因为你的想念会让我想念你。
他说:那么,你猜我们会不会再见面。
她说:应该不会了吧,我们已经偷得三个月,足够了。
他说:其实,那场官司,你心知肚明是我有了第三者,为什么要帮我……
她说:别这样说,我不想知道……
他说: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
她说:我只想知道,明天下不下雨,如果下雨,我想再留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