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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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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盯着校门前的铁栅栏门,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嗯,说起原因的话,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嗯,我叫齐,今年刚上高中。

      我的成绩一直不是很好,中考发挥得也只是一般,所以考上的这一所不是什么重点高中,但勉强还不错。我一向不是很在意成绩,所以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关键是……唉,还是重头说起吧。

      我爸爸妈妈是记者,常年奔波在外,我一个人也习惯了,但是上个月他们说我上高中了要重视一点,居然把我转去了我表哥所在城市让他照顾我,我和表哥关系不是很好,我小的时候他老是欺负我,我到现在都不待见他。对,我就是记仇,你咬我啊。他现在听说在哪个大学当教授,但是,我今天竟然看见他出现在我的新学校校园里,还?是以老师的身份!真?了哈士奇了,教授当的好好的嫌不好玩来走基层体验生活?以后这可让朕如何是好……

      嗯,又扯远了。

      就在昨天上午,我本来和同学们一起在教室里坐得好好的,等着新老师来点名发书,然后,在我们注视的目光下,陈旧的教室随着吱呀一声被推开,迎着朝阳,走进一位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身材匀称的男子——接着我的眼睛差一点瞪得掉出来,对,没错,就是我那该死的表哥!

      他像是没看见我一般走上讲台,把公务包搁在讲桌上,“静一静,”他说,“我叫齐宗,以后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了,也是你们的班主任。”他的半边脸被投上灿烂的阳光,嗯,显得更帅了……我他妈在想什么?!

      他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继续说到“我一向不喜欢多废口舌,所以,以后在我的课上调皮捣蛋的,或者直接逃课的……可就要注意点了。”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根教鞭敲了敲讲桌,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说完,他就开始点名。

      这是我们整个年级的班主任中最短的自我介绍。

      我一直尽量避免和他见面,昨天他们老师要整理名册什么的,事多,齐宗忙到十一点多才回来,今天没亮就出去了,我成功地躲过了和他碰面的机会。

      叫你来当老师,累死你大头鬼。我在心里偷笑。

      话说回来,今天一二节就是数学,我不太想上,一是我真心讨厌数学和教数学的这个人,二是我昨天玩了半天手机作业一字未动。事实上我从初二开始就没写过作业了,老师给父母打过几次电话,我爸妈从来都是满口答应最后却不了了之。并且虽然我讨厌数学,从不写作业,但成绩还不算太差。

      我在校门口徘徊了一会,眼看早自习快迟到了,我才慢慢踱向教室。

      早自习是语文,教语文的是一个温和的,四五十岁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我虽然坐在教室里背书,但总是心不在焉的。一道铃响,早自习结束了,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齐宗拿着书,书里飞出无数条函数把我重重包围的景象。

      不,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初中时,我逃得最多的可就是数学课。

      我站在厕所门口,心里盘算着该去哪儿。

      去打篮球吧,又没人,跑校外玩去吧,保安会拦……想了一想,我去了图书馆。

      因为是上课,图书馆里几乎没人。书架上全是些孔孟之道什么的。因为学校规定,我又没带手机。

      真无聊,翻着<论语>,我又突然有点后悔了,数学课或许也不是太差……发现我逃课,齐宗会怎么说呢?大概也是像我父母一样不闻不问吧……上课十分钟了……我应该回去吗……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跑进来一个同学,

      “你……你就是齐吧,老师叫你回去上课……”

      “齐宗很生气吗?”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不知道,他还是像昨天一样……”那位同学显得有点紧张。

      “好,我知道了。”我放下书朝教室走去。

      我站在教室门口时,他正在讲课,拿着教鞭指着黑板。

      我突然有一种想转身就跑的冲动。

      报告,老师……“来叫我的那个同学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进来吧。”齐宗温和地说,那个同学直接跑了进去,我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齐宗叫住了。“你,站那吧。”

      我能感到所有同学正看着我,我的脸有点发红,他奶奶的,做坏学生要做到底,我他妈就不应该来!

      显然,齐宗也看出了我的窘迫。

      他正向我走来。

      “出来一下。”他走到走廊上向我招招手。

      数学课上到一半改教政治了?我有点疑惑,但为了避开同学们好奇的目光,我跟了出来。

      因为在上课,走廊上空无一人。

      “走。”他把我转了个身往前推了两步。

      怎么,要把我交给班主任,你不就是班主任吗?还是要直接把我赶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他平静地命令道:“停下,站那儿,别动。”同时他的手从后面搭上了我的肩膀。

      玩什么花样呢?我正准备回头,一阵尖锐的疼痛咬上了我的背,我一下叫出声来,但很快捂住嘴巴。

      他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鞭下来。

      你大爷!我转身想摆脱掐住我肩膀的手,却被他往下一按差点栽倒在地上,我伸着腿去踢,却被他顺势用脚勾住,整个人嘣的摔在地上。

      真他妈疼,我一边爬起来一边在心里问候着齐宗的祖宗。

      他又举起了鞭子,我扶着墙撑起来去抢。

      无论你要干什么,都别在这儿啊,这可是走廊,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并且教室门没关……要是被别人看见,这才开学第二天我的脸就要丢尽了!

      我一只手拽着齐宗的袖子,一只手紧紧握住他手上的鞭子。

      “如果你希望他们都听见,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拎进去。”齐宗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呸,用这招,卑鄙,不要脸。我在心里骂着,却还是乖乖松开了手。

      好在他只是再抽了两鞭,但感觉像被刀子割过一样疼。

      他把我拖到教室门口,拿鞭子指着我的鼻子,“把衣服整理一下,然后进来,一分钟内。”说完,头也不会地走进了教室。

      “很抱歉,同学们,耽误了你们几分钟。”我分明听见他在教室里说。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刚才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

      现在要我进去,以这幅样子进去吗?别人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可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不,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伸着头瞟了一眼讲台上的齐宗,他面向着黑板在写字,那条教鞭搁在那书上。

      如果我现在进去,他会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从刚才我情况来看完全有这种可能。

      已经过来一分半钟了,他要过来揪我了吗?不,不要。我疼得大脑有点糊涂,脑子一热,转身跑了,跑了……

      现在我躲在小树林里。

      我是真心后悔了,本来逃课就让齐宗火大,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再这么做,无疑于火上浇油。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可能再回去了。还是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是,孟子说(也可能不是孟子说的):士可杀,不可辱。(好像是<礼记>里面的吧,管他的),他谁呢,我为什么要怕他……但是,小时侯他最多就象征性拍两下,但现在居然拿那玩意抽我,我爸妈都没有那样对我,还使那特么大的劲,嘶……真TM疼。

      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反正我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了算了吧。

      嗯,好主意,我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出去后,随便找个银行取点钱(我存的每年的压岁钱),然后租个房子,再自己一个人住,这样齐宗就算想管我也无可奈何了吧。

      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的计划鼓掌,现在就等着中午放学了(我们学校允许中午外出)

      就这样,我华丽地逃了一上午的课。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教学楼里出来。我捋了捋头发,抹平衣服上的褶皱,用袖子擦了把脸,跟着他们混了出来。

      第一步完成,一切顺利。我在心里窃喜。

      然而,到了银行我才碰到了坎。

      居然说什么要有存则或银行卡才能取,但我的卡掉在家里,齐宗家里。

      回去拿?我没钥匙,要是刚好碰到齐宗,那可真是摩耶。

      没人看,,,心累,,

      我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在街上徘徊。待在学校附近当然是不安全的,我随便找了个网吧躲了起来,现在我手头不过只有二十块,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第一次感到我是这么的孤独,身后的伤被汗水得很疼,没有人会来给我擦药,满腹的怨气也无处发泄。

      我开了台机子,颓然地坐下,登上QQ,毕业以后,昔日的同学照样各过各的,没有人问我去了哪里,在新的城市怎么样。

      从小,父母总是很忙,总有各种借口把我遗忘,后来,我也就慢慢习惯了。我九岁时就能自己做饭,十一岁时就已接近独立了。遇到了困难只能自己闯,撞得头破血流也没人在意。小学时,几个孩子取笑我是没人要的娃,我愤愤地回击,我有爸!我有妈!他们却嗤笑,你的爸你的妈,在哪?他们早就不要你了,野孩子!我揍了他们,一挑五,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老师给我的父母打电话,他们却只是带着歉意地笑笑:要多少,我陪。

      读了9年书,他们没来参加过一次家长会,更别说放学接我回家。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把自己关在厚厚的壳里,用硬式的礼貌和客套对待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有点过度自尊了,别人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都会让我觉得是在挑衅。我从没有朋友,更别谈什么关心我理解我的人。落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罪有应得罢了。

      天快黑了,我不想在网吧里过夜,这里充满了带着耳钉叼着烟卷满身都是纹身张口闭口就是草泥马的混混。我不想与他们为伍。

      我在街上闲逛,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闪烁的霓虹灯下穿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也显得格外繁华。城市喧闹纷繁的光影映照着墨色的填空,也有一直别样的美丽。

      再美丽又怎样,全是陌生的地方。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家门口,抬头看看,二楼右边的房间亮着光——那是我的房间。

      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敲门,看了一眼手表,晚自习在一个小时前就下了,我报膝坐在门口的路灯下。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前面的一个路灯下,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齐宗,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这边走,他似乎很着急,正朝着手机怒骂着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上表现出怒色。

      突然,他停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我。

      “你好……”虽然我腿都软了,却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我只是想静静地装个逼,结果话音未落,他直接摔了手机(没错,iphone,就这么摔了,看得我肾疼)两步过来狠狠一脚把我踹在地上。

      虽然疼得我想大叫一声草泥马,但是却觉得莫名的心安。

      他像是怕我跑了,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了进去。

      他直接把我拽上楼,一脚踹开我的房间的房门,现在轮到我震惊了。

      房间里贴上了淡黄色的墙纸,昨天没有收拾完的东西被整整齐齐得摆放出来,被子换了新的,床边还安了一个小夜灯。

      但齐宗没有留给我太长时间感动。他直接把我像东北人甩烙饼一样甩到了墙上,背上是伤撞到硬绑绑的墙,摔得我眼冒金星,一声草泥马脱口而出。我突然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还没来得及后悔,齐宗一巴掌又把我扇到了墙上。

      开学第二天就逃课,还逃了一整天,我承认我是过分了点,但你?不能让我毁容啊,俗话说大人不打脸,不给我面子就算了,你这一巴掌都能扇死一头猪了,朕年纪轻轻又这么帅,倒时候找不着媳妇你娶我啊?!

      如果内心独白能杀人,我觉得我已经刨遍了齐宗的祖坟。

      我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见齐宗在公文包里掏东西。

      果然,又是那根教鞭……哦不,是两根……嗯,现在是三根……他奶奶的现在是一把!

      我扶着墙不断地往后缩。

      齐宗根本正眼看我,他转身锁上了门,然后把玩着手里的鞭子。

      我知道这顿逃不过,但是要杀要剐你倒是快点,你他妈这样试挥一下是几个意思?!你从床底下翻出一个药箱是几个意思?!你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绳子是几个意思?!杀个人还要先把坟地刨好是吗?!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齐宗却还在仔细得擦拭着那根黑色的鞭子。像是故意给时间我去恐惧。

      就是卡拍的感觉吗 ?让我体会一下,

      “没什么想说的吗?“他头也不抬地问我。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都这样了,要杀要剐你随意,多管闲事。我当然只是在心里说。

      “这样也好。”见我不理他,他自顾自的说,又把椅子拉到我面前坐下,盯着我的眼睛“记得我是谁吗?”

      “爱谁谁,关我什么事……”本来是心里想的,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能肯定他听见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先把衬衣脱了吧。”他终于下命令。

      见我迟迟未动,他直接拽着我的胳膊扯了下来,我也没反抗。

      他把我转了个身迫使我背朝向他。

      终于要开始了没?我刚刚稍微平定的心又突然紧张起来。

      我感觉到鞭稍在我背上划过。

      “太瘦了,”他在背后说,“太瘦了。”

      你他妈是杀猪呢,还要论肥瘦?

      同样,和在白天一样,一道尖锐的疼痛毫无征兆地咬了上来。

      我没控制住前跌了一跤。

      他没有继续抽,只是把鞭稍抵在我背上的伤痕上,但还是疼得我呲牙。

      “为什么要逃我的课?”他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如果如实说我讨厌他的话,会被揍得更惨吧。

      虽然竭力控制,但我的腿还是在发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落鞭,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果然,一段短暂的沉默后,又一鞭抽了上来。疼,真TM的疼,感觉跟活生生剜去一层皮一样。我背上没什么肉,这一鞭直接砸在骨头上,感觉像把骨头都敲碎了一样。

      “后来为什么没有进教室?”他继续问。

      我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想,单纯因为怕吗?你要我把这个说出来?

      不,人活一张脸,你要我像个小孩子承认错误一样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想都别想!

      又是一鞭狠狠地砸下来,比之前的都要狠。

      我感觉我被活生生砍成了两半!

      疼痛瞬间占据了大脑,侵蚀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扼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惨叫,我从来没有想过教鞭打人会这么疼。

      齐宗再一鞭抽下来,因为我的挣扎躲避落在了腰间,同样凌厉的疼痛,我再也忍不住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为了速度,错别字好多,感觉这发展有点快了,还是慢慢来吧,

      膜拜了一下大神的文章,感觉自己好渣,让我先去愧疚一会……

      “我以后不逃了行不?”我扭过头来近乎嘶哑地吼道。

      “你不敢的。”他有些玩味得看着我。

      真是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要跑?”他蹲下来,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因为怕我吗?”

      有完没完,我怕你大头鬼,披个狐狸皮就把自己当狮子了,你在教室春风和煦的笑呢?给狗吃了?呸,表里不一,这种人,恶心。

      但是,我现在实在不想多说一句话,又怕我不回答他再抽我,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看到我这幅狼狈样子,他居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是这就怕了的话,以后要怕的可就多了。”

      几个意思,你TM几个意思,我可没打算在这儿待太久。

      “那么,我们再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要逃我的课,因为不想见到我?”他又问道。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费力地点了两下头。

      啪,他把我的脑袋往旁边一掰,鞭子直接抽到了我的脖子上。

      脖子上皮肤嫩,我怀疑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是已经破皮了。

      “为什么不想见到我?”他追问到。

      我也不好怎么回答,本来我一个人生活地好好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干涉我,家里不说连在学校也管,我还能有自由么?再说,他只是一个不招我待见的表哥而已,要管也轮不上他啊。

      见我又没反应,他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我的脑袋把手向我的脖子伸去。

      我以为他又要打,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不过他只是用拇指顺着那条伤痕抚摸了一下。尽管只是这样,我还是颤了一下。

      他顺着脖子往上,理了理我耳朵旁边垂下的头发,又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扶起来。

      我看着齐宗把教鞭放回到桌子上,松了口气,看来他之前拿出的东西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但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棉签和一瓶透明的液体,他转过来时我看到了瓶子上的标签——是乙醇,又叫医用酒精。

      这东西我们学得多,它的什么物理化学性质分子式就不用介绍了,总之只需要记住一点,这鬼玩意涂到伤口(特别是破了皮的)上那种疼是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所以小伙伴们要是磕磕碰碰出什么伤来(怪我乌鸦嘴),能不用就不用,不到迫不得已千万别碰它。

      但是现在,我就属于迫不得已的那种情况。

      我被迫跪坐在床上,齐宗坐在我身后,用棉签蘸了酒精摁进我的每一寸伤口。伤口就像被无数针在扎一样,比挨打时还要疼。

      他现在我后面,我看不到他,我不知道疼痛会从哪袭来,就像刚才我不知道他下一鞭要抽哪一样。这种未知的恐惧简直是要逼疯我。

      现在好像很流行纪实啊,,,管他的,没人看也没关系,先睡觉睡觉

      “行了,”齐宗把我从床上抱下来,“那么,我们再来讨论一下关于逃课的事。”他“友好”地微笑着。

      到现在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是真心后悔了,逃什么课不好非逃数学,这下好了,捅马蜂窝了吧。我觉得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简直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

      “我以后不逃了。”我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不错,”他赞许地摸摸我的头,“然后呢?”

      “按时回家……”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还有呢”

      “……?”

      “我不太喜欢你对我的态度。”齐宗提醒道。

      我撇过头不说话,好在齐宗没有再为难我。

      “没事,慢慢来。”他弯腰扶正被我撩倒的凳子,“不过最好别让我看到有下次。”

      他的语气永远这么平静,毫无波澜,一次又一次完美地向我诠释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陈述句”。

      什么慢慢来,你可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你以为我会在这个讨厌的地方待很长时间吗?

      我狠狠地攥紧拳头,在心里冷冷地笑,等着吧,这种痛楚,这种屈辱,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也尝一尝。

      “好了,还在恨我?”他有点好笑地拭去我眼角溢出的泪。

      我很不领情地把他的手拽了下来。

      他也不恼了,只是微笑着说,“去洗澡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明天还要去上课?我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抽下面,原来是为了这个打算。

      他把医药箱塞回床底下,抱着公文包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不断幻想着搬起前面的椅子砸到他头上的情景。

      他走了之后,我重新锁上门,一拳砸在墙上,他奶奶的,才开学第二天,脸丢尽了不说还差点在这鬼的鞭子下命黄泉……说起来还真TMD疼。

      简直了拉布拉多。

      士可杀,不可辱,臣子恨,何时?!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好的,我记住了,一个我现在还不能与之抗衡却注定要被我消灭的……仇人,对,就是仇人,什么狗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什么狗屁兄弟亲如手足,我说是仇人就是仇人。

      我到柜子里翻出那张银行卡,嘴角又情不自禁勾起一个狰狞的微笑,

      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等着吧。

      嗯,铺垫写完了,终于要开始正文了,傲娇别扭睚眦必报自带抖s气场的齐当然是攻啦,不过庄子云,两攻相遇必有一受,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慢慢,不急,

      懒得睡觉了,起来画画,

       

      一边写作业一边画画,

       

      今天又有两节数学。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去的。

      身上的伤不像昨天那么疼了,但要命的是我的同桌,就是昨天来叫我的那个小孩,一直关切地问“你还好吧”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之类的话。

      他大爷的,果然被他们知道了。

      并且,该死的齐宗还让我做他的课代表,不过这倒是为我提供了机会。

      我早该行动了。

      现在先来科普一下化学知识。

      镁,Mg,原子序为12,原子量为24.3,色泽呈漂亮的银白色,是一种很活泼的金属,常被用作制造打火石。

      我现在就揣着一段镁棒站在走廊上。

      这是我去年在网上买的,当初只觉得好玩,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经过我一个上午的观察研究发现,齐宗的办公室是单间的班主任办公室,所以我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并且我一直跟踪监视着他,嗯……他出校门了,应该是去拿那卷子。机会难得,我至少还有5分钟。我侧身溜进了齐宗的办公室,摸出镁棒和小刀,然后用刀刃在镁棒上轻刮,几抹不宜察觉到的银白色粉末随风而下,落在桌子上,地上,一大拓作业和文件上。

      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继续刮着,据我观察,齐宗喜欢先抽一根烟了在慢条斯里地翘起二郎腿备课改作业,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放学之前就能烧死这个大头鬼了。

      我不禁笑得更得意了。

      士可杀,不可辱,这就是你的下场。

      我小心包好镁棒放入口袋,小心翼翼地退出去,确定没人看到以后一路哼着小曲走下去。

      在楼道口碰上了齐宗,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我强挤出一个微笑回迎着。

      呵呵,去死吧。我笑得很冷。

      坐在教室里,我幻想着齐宗拿外套猛扑桌上的火焰的情景,心情大好。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即使知道,也拿不出证据。

      无聊的语文课,我闲来无事,在抽屉里继续学习化学知识。我今天把手机带来了。

      看着手机上的一个个自燃爆炸事故,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镁本来就是极易燃烧的物质,粉末又能与空气充分接触,我刚才刮去了大半块镁块,又是举着手撒下的……那么就是说空气中也弥漫着镁粉……这种时候要是再有一点点火星……岂不是会爆炸?!

      我的大脑似乎嘣地一声先爆炸了,如果是爆炸,那可会出人命的,我只想捉弄他一下,事情居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完了完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我不能坐以待弊,他应该还没有点烟……但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不,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我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眼神,地站了起来。

      “去吧。”语文老师,就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我马上蹿了出来。

      我马不停蹄地跑上楼,如果齐宗在那儿,我该怎么解释呢,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怎么对付我呢?

      但是我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能祈祷,祈祷齐宗不要抽烟,祈祷办公室里没人。

      打开门,我真是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天眷顾,没人!

      我快步走到书桌旁,正盘算着应该怎样清除掉这该死的粉末,却发现桌子上干干净净。

      怎么回事?我用食指在桌面上一揩,什么也没有。窗户关得好好地,不可能是风,难道……

      我俯下身去看地面,嗯,还有未干的水渍……我明白了,果然,我,完了。

      我太低估他了。

      我果然又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还把自己往狼窝里送。

      地面上,不止是水渍,我看到一个影子盖了过来。

      “在看什么呢?”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何等的卧槽。

      我有点僵硬地转过身子,正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来抱作业的。”我赶紧扯出一个有点牵强的理由(他妈会课不上了专门跑来就为了给你抱作业?)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了。

      “哦,我还没改完,”他微微笑着,“你可以第一节晚自习下了来。”

      “哦,这样啊,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我也就顺坡下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在后面轻描淡写的一句,“化学得不错。”

      我清楚他已经知道了,正准备迅速逃走,又被他叫住。

      “回来,齐。”

      他叫了我的全名。

      我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就不动了。

      他笑着把我拉过去,“伸手。”

      我站着没动,他便直接拽出我的胳膊。

      他另一只手又在包里翻什么,我紧紧盯着离我1.5米的窗户,这里是三楼,我在脑海里构建直角坐标系画抛物线,计算着以什么角度跳出去不会摔死。

      “喏,拿好。”他把一些银白色的鳞片状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我认出来了,是一堆小段的镁条。

      玩什么花样?数学教不好改化学了?

      他坐在椅子上(我站着)把我的手放平,轻轻拨弄着上面的镁条。

      “你很喜欢玩火?”他抬起头来问我。

      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表示疑惑。

      “就这样,别动。”他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方块,弹开,是一个打火机。

      昨天11点半开的坑,我竟然在24小时内更了8814字,自己都不能相信,

      补上第二章标题:玩火自焚

      拿我当燃烧?喂,这是要出人命的!

      他不理会我的惊愕,把打火机举到离我半米的地方点燃,并且在慢慢移过来。

      搞什么鬼?!我以为他最多就吓唬我,但是现在情形有点不对劲了……

      镁的燃点一般只有40℃,也就是说他即使不直接点,只是把旁边空气烤热都有可能烧起来!

      卧槽,玩真的?!

      人太过于紧张会使智商下降是真的。

      不知怎么,我一急,脑子一抽,居然,居然把手里的镁条整团扔了出去!还是朝着齐宗!

      一瞬间,时间好像定格了。

      一道火光,两声尖叫,燃烧中刺眼的镁条和打火机一起坠下,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地板上如腾蛇蛟龙一般翻腾扭动,喷射出像电焊一样的炙热的白光。我和齐宗同时跳了起来,我被桌角绊住,直接朝后栽了下去,摔到地上。我摔得哀嚎一声,拼命拍打着身上的火。

      齐宗大概也没想到我脑回路长歪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撑着桌子翻过来把我拖到了门口。

      “烧……烧着了!”我指着正爬上办公桌的火舌喊道,舌头好像突然打结了,话都说不清楚。

      齐宗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迅速提过饮水机上的纯净水整桶灌过去,的一声,地上的焦黑上冒起一阵白烟,一股灼热潮湿的气浪夹杂着刺鼻的气温弥漫开来。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

      没有一点点防备,这一切,太突然了。

      好在火不是很大,主要是烧了桌子下面的那堆卷子,桌子只是熏黑了一点。

      大概动静还是大了点,惊动了别的办公室的老师。

      “怎么了?”几个老师挤了过来。

      “在这里做实验啊,齐老师?”隔壁班的化学老师瞥了一眼,不冷不热地飘出来一句。他应该就是帮助齐宗弄到镁条的老师。

      齐宗脸色铁青地提着那个空塑料桶走出来。

      “抽烟烧着了。”齐宗把塑料桶扔进垃圾桶,淡淡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同时不着痕迹地把那个已经黑了一半的打火机揣进废纸篓里。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在上课把?”齐宗微微把头转向我。

      “那……老师,我就先走了。”我马上回过神来,避瘟神般地逃开了。出门时咚地一下撞在门框上也没停下。

      “第一节晚自习下了记得来抱作业。“齐宗在后面淡淡地说,我只当是没听见。

      门口几个老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

      “嗯,氧化镁的味道。”我经过时,那个化学老师吸了吸鼻子,悠悠地说。

      这死作的我给满分,智障儿童欢乐多,干脆标题就改成“脑残师兄”算了。

      下课,我赶紧躲到厕所后面给我妈打电话。

      “喂?妈,我想转学。”电话接通,我便开门见山地说。

      “怎么了?在学校里不好吗?”我妈问道。

      “没为什么,就问你同不同意。”

      我妈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说:“你想转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我看了一眼手表,急不可待地说,“或者让我搬出去住,总之让我离开……”

      “你哥又欺负你啦?”我妈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一点笑意。

      “没有,”我恼怒地抬头望了一眼教学楼,“你先说同不同意。”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妈有点为难地敷衍道。

      我心里一凉,每次我妈说“以后再说”之类的话就代表着这件事又要被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然后同样不了了之。

      “你现在不是在上课吗?”我妈直接转移了话题。

      “现在是下课……嗯……打铃了……我走的,拜拜。”不等我妈回答,我挂断了电话。

      嗯,现在确实上课了,看来我妈上铁了心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认命吧,少年。

      第一节晚自习下了。

      深秋,天黑得很早。

      现在不过七点多,天空就已是深邃的蓝黑色,白天大大小小的建筑现在只剩下参差不齐的黑色剪影。

      我抬头望了一眼那间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叹了口气。

      我知道当然不会只是单纯抱作业那么简单。

      如果又是上政治课,倒也不是太差。

      就怕又是……唉……

      虽然非常不愿意,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上去了。

      “怎么这么慢。”

      我到达时,他正倚在门上。

      “来吧。”他走进办公室,朝我招招手。

      但是我并没有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作业。

      “刚让你同桌抱去了。”他看着门外笑笑,“这小鬼挺勤快的。”

      那你叫我来干嘛,真TM无聊。

      “那我回去上课了。”我转身就要走。

      ,别急。”他上前拉住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回家再说。”我掰开他的手,“我还要上课。”

      “这章很重要,我不想耽误了。”见他没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他轻笑,“没事,今天我来放放假,还有两节你们都不需要上了。”

      为什么是“你们”?我揣摩着这句话时,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截U形的铜丝。

      我本能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他看了好笑,又去戴上了旁边的塑料手套拿着铜丝插进桌子旁的插座。

      哦,短路,我恍然大悟。

      他用铜丝作为导体,相当于直接把零线和火线连接起来,这样通过电路的电流就会很大,空气开关就会跳闸。

      他是要短学校的总电路。

      艺高人胆大啊。

      铜丝插进了插座的两孔,他拿着上下晃了两下,一瞬间,没有任何声音,眼前突然黑了,整个学校陷入了一片黑暗。

      校园里先是安静得出奇,紧接着便是一片哗然。

      “有些事,我还是觉得就在这里解决比较好。”黑暗里传来他的声音,“我说过,我本来不想再多废口舌。”

      他的声音仍是很平静,我却还是听出了渗人的寒意。

      ———————————明天有点事可能更不了,今天先把明天的补上,不过明天如果可以的话我再更新的,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快,你们的鼓励就是我更文的动力,

      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好多打错的字,果然思维太快了手速有点跟不上。

       

      孩子作死老不好,多半是皮痒了,看朕虐一虐就好了,

      “我先去班上把他们放回去,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他锁上门出去了。办公室门口,正准备回家的王老师(语文老师)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办公室里很暗,桌子凳子只能辨认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还有太多看不清的角落。我索性走到窗前,俯视着校门口鱼贯而出的老师和学生。 他们看起来是多么轻松快活。 轻松快活的人那么多,我却不能成为其中一个。 大约过了一刻钟,人走得差不多了,寂静的昏黑色再次笼罩着校园。齐宗也快来了吧…… 然而,校园在我的注视下慢慢浸入夜晚的死气沉沉的黑暗,还是没有看到齐宗的影子。 我百无聊赖地跌坐在齐宗的办公椅上,撑着脑袋望着被层层楼房遮去了大半又被窗子上的铁丝网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说来也有趣,夜晚的天空,乍看上去是黯淡的深蓝色,但在远处却又泛着橙黄紫蓝的光晕。 我又盯着那小小的一片天空出了回神。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吧,齐宗还是没来。他该不会把我忘在这里了?还是,他压根就是故意的? 不过再想想,把我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小鬼关在这儿,他会轻松许多吧。或许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情有可原,毕竟我本来就招人喜欢,他们或许还避之唯恐不及呢,谁又会惦记着我呢?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办公室里很黑,黑得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黑暗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我并不惧怕黑暗,我只是讨厌孤独,讨厌这种迷茫又无力的感觉。 我反倒盼着齐宗的到来。 不知又过去多久,我终于忍不住了,跑到门前,拧了拧门把手,打不开。我开始拍打着门,先开始很小声,没有什么回应,我干脆直接捶门。 门晃动得厉害,我正准备踹门时,门口了,我一个趔趄向前倒去。 一双手扶住我,是齐宗,我松了一口气。 他拽着我又进去,从手上提的塑料袋里掏出一盏灯放在桌子上,把亮度调到最大,效果丝毫不比白炽灯差。 “给了你这么长时间,算是想清楚了?” 他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冷峻异常。 “什么?” “我本来是觉得,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不需要我再来教,”他用手指弹去灯上的灰,“我还是太高估你了。” “有话直说。” “你就打算这样参加高考?”他坐到了我旁边,“你这样考上二本都难。“ 我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我再怎么差,二本肯定是没问题。 “成绩是次要,”他不理会我的轻蔑不满,继续说到,“关键是你的态度,无论是对学习还是对我,我都不满意。” “我不是针对说逃课、恶作剧,”他说,“我向来是对人不对事的。”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可谈的。”“听着,齐,这些事我不想管,但既然你是我弟弟,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 “不需要。” “如果你想换一种交流方式,也可以试试。”他伸手到包里掏东西。 ,别,不用了。”我赶紧按住他的手。我却感觉到他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我低下头,发现他的左手上裹着纱布。 “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镁粉烫了。”他瞟了一眼,从包里拿出那根教鞭。 “对了,你没被烫着吧?” “没有……”我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他在第一时间就把我拖走了,我怎么可能烫着。

      本来打算周更的,现在硬生生变成了日更,是不是稍微快了点?

      他用教鞭点了点桌面:“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想听,那裤子脱了来趴这儿。”

      “不……”我咽了口唾沫,发出一个单调却又坚决的音节。

      “我看,这过了几年,以前的规矩是不是都忘完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胁迫的意味。

      “没有。”我低着头回答道。

      他所说的规矩,是我小时候父母常常走访调查需要四处奔波,就把我寄养在他们家时他给我定下的。那时确实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没有?那说来听听。”

      “………”我理屈词穷了,我承认,离开他们家以后我连一遍都没有看过,甚至那个本子都搞不见了。

      “行,不错,这就是你给我的态度。”他不怒反笑,“我有必要再教你一遍了。”

      说着,他伸手来扒我的裤子。

      “不要……你放开!”我连连后退。

      他拽不到我,反手就一鞭抽了过来,虽然隔着裤子,但疼痛没有半点减轻。

      “别……别打,我自己脱……”我把两手屈在前面挡住齐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现在违抗齐宗的话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还是先采取缓兵之计。

      齐宗停下了,环着手冷冷地看着我。

      我感到额头上直冒冷汗,手指慢慢蹭上裤子。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束手就擒吗?昨天的伤还没好,今天又要挨一次……神呐,还是一剑杀了我吧!

      我捏着裤子的两边,低着头悄悄瞟了眼办公室的门,没关。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出去。

      我马不停蹄地跑过走廊,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我不敢想象齐宗此时的表情,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我能做的只有逃,逃出这栋楼,然后到教室找到书包拿着银行卡出去租间房子,然后我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生活了。

      跑到一二楼交接的楼梯口,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应该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楼梯口的折叠门被锁住了!怪不得齐宗不着急来抓我,原来早有防备!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是刨门又是掰锁,齐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门是不可能打开了,我慌忙转过身,正对上齐宗阴沉得发黑的脸。

      “我真是太低估你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我张着嘴喘着气,想要说什么来补救,但声带好像突然被剪断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毫不怜惜地拎着鞭子披头盖脸地砸下来,一道道疼痛在身体各处炸开,我拼命往角落里缩着,但根本躲不过他毫无章法的鞭子。疼痛充斥着大脑,我像落水的人垂死挣扎着扑腾着,他把我翻过来,自已蹲下用一条腿的膝盖压住我的背,又用左手扼住我的双手,同时,很快很利索的十几下鞭子落在臀腿交接处,一波连着一波的疼痛袭来,像被刀一次又一次狠狠剜过一样。真的太疼了,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反正学校里也没有人,我放声哀嚎起来,齐宗根本不理会,每一下都是又准又狠。

      我哭得咳嗽起来,突然,齐宗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开始还以为是齐宗良心发现放过我了,但是很快,我也听到了——有人来了。

      ——————————虐得有点狠了,明天再一小会了就发糖,

       

      其实有个事要解释一下,镁并没有齐想的那么危险,齐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那点镁粉是不足以爆炸的,但是后来齐如果傻乎乎地去“救”齐宗,他恐怕就不能站着走出这栋楼了。虽然他还是没能站着出来。

      大家是想继续看正文呢,还是先来一发齐小时候的番外?

      这一章码得比较急,没有写好,人设也有点崩,很抱歉,不过大家别担心,待会我会再重码的,

      重发:

      在空旷寂静的校园里,这清脆的脚步声听得格外清晰。

      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照过来,我猛地打了个寒战,从脚步声来听应该是女老师……完了完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齐宗的束缚,顾不上身后的疼痛,扶着墙艰难地往旁边挪。

      齐宗着眼望了一会,掏出钥匙开锁,一道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划破了寂静,也滑破了我的心。不要……我被齐宗摁着打已经够丢脸的了,要是再被别人看见…还是女老师…这运气,真是日了草泥马……

      身后的疼痛仍在叫嚣着,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出撕心裂肺的疼,没有夸张,这种疼痛真的好像皮肉被硬生生撕开一样,我脑里甚至出现了我被像手鬼子一样被齐宗横着撕开的画面,五马分尸也不过如此吧。

      来的是王默(我们语文老师,我们在下面都是直呼老师姓名),她低着头走路,经过栅栏门时绊了一下,齐宗弯腰扶住她。

      王默道了声谢,抬头想问什么,突然看到了倚着楼梯扶手,侧着身,衣衫不整地站着的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但她看到齐宗手里的教鞭时又像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好像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我被过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好像这样王默就看不到一样,我只觉得脸上发烫,甚至有一种想翻身跳下去的冲动。

      “那个……我东西忘在办公室了,再来拿回来……”王默有些尴尬的笑笑,轻轻推开齐宗的手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齐宗说:“小齐啊,以惩为戒切不可以惩代戒,无论齐犯的什么事,能记住下不为例就好了,这孩子疼着了你也不好受。“声音不大,我却也听得真切。

      这算是给我求情了?让一个年龄是我三倍多的人给我求情,也真是羞愧。我向王默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可惜她似乎并没有注意。

      齐宗点点头,王默有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上楼去了。

      阿喂!先别走啊!!!我在心里咆哮道,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啊!虽然王默在这里我会很尴尬,但是她走了我会被齐宗打死的!!!

      齐宗目送着王默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又转向我。

      “趴着,把裤子脱了,”齐宗用鞭梢点点地面,“不多,20下,不要躲,想想自己为什么挨罚,然后说给我听,如果我不满意,还要再加。”

      我咬着嘴唇看着地面,20下,我真的受不了,我会死在这的……

      齐宗看我没反应提着鞭子走过来。

      “不要……”我惊恐地往后退,但我的背已经抵到了楼梯扶手。

      齐宗伸出了手,我慌张地往扶手上蹭,突然脚下一滑,重心随着身子往旁边倾去,由于还保持着后退的姿势,打滑的右脚卡进铁栏杆的缝隙间,小腿被栏杆上的凸起划破,最要命的是整个身子倒了下去,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一道栏杆,但在这一瞬间随着骨头的喀嘣一声,一阵剧痛从脚踝上汹涌而至,疼得我眼前一黑,过了一秒钟才惨叫出声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齐宗愣在一边,突然反应过来要来扶我,我疼得意志模糊,却突然想起了齐宗那令人胆颤的教鞭,狠狠推开齐宗:不要你……“

      齐宗愣住了,我的脚踝疼得快没有知觉,但看到齐宗又伸过来的手,我缩到一边努力避开着:“别碰我!”

      ——————————————————别着急小伙伴们,这是昨天的,今天还有一更,然后明天再开起像第一天一样的狂更模式,大家做好准备,

      “好……我不碰,你别乱动……”齐宗不知道我伤着哪儿了,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让我看看……”

      “不要……”我忍者疼摆出一副‘你碰我一下死给你看’的样子。

      “怎么了?”楼上的王默听到响声走了下来。

      “这是……”王默也愣住了,回头愤愤地剜了旁边束手无策的齐宗一眼,快步走过来打开手电筒照我的伤腿。

      “来……乖啊,我看看……”王默像哄小孩似的低声说着,蹲下来轻轻把我的右腿从缝隙中掰出来。我没有反抗。

      王默的动作很轻,但还是疼得我一哆嗦。

      “恐怕是脱臼了……”王默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得上医院……”

      “那……我车还停在学校那边……”在王默面前,齐宗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嗫嚅着,“那个……齐,我背你过去吧。”

      “没事的……没事的,齐。”王默小心翼翼地扶起我,我看到我的右脚踝已经肿了起来。

      齐宗在我前面蹲下,示意我趴上去,我颤巍巍地伸出手,触到他的背时突然像触了电似的缩回来,因为在那一瞬间,我无意中瞟到了躺在楼梯旁的教鞭。

      “看你把他吓的。”王默顺着我的目光望去,马上明白了,上去捡起来用力咔嚓一下掰断了,齐宗转过身打横着抱起我,王默也扔下那半截教鞭跟了过来。

      一路上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很疼,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然后王默不停地劝说安慰着,我也一句没有听进去。

      到了医院,因为已经很晚了,我们挂了急诊,好半天,那个急诊医生才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怎么了?”医生揉揉眼睛,语气里有些不耐烦。王默过去跟医生说了一大堆话,医生才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

      “小张,你的事。”那医生朝急诊室里喊了一声。

      急诊室里应声走出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医生。

      ?齐宗,是你啊?”年轻医生望着我们扬了扬眉毛。

      “你们认识?”先前出来的那个医生惊讶地说。

      “我弟弟的脚……你先看看。”

      年轻医生“嗯”了一声,把我扶到急诊室的床上坐下(坐下去的时候疼得我想骂娘),带上眼睛把头转过来过去地看了一会,推推眼睛:“没多大事,脱臼而已。”他的语速很快,语气更是轻快,好像在谈论菜场蔬菜的新鲜程度。

      都脱臼了还没多大的事,这医生是经历过怎样的大风大浪……我在心里暗自诽谤道。

      “那……怎么治?”齐宗问到。

      “接回来就行了。”年轻医生挽起了袖子,“我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事。”

      “就这样接?”

      “嗯,一小会的事,就是……嗯……有点疼。”

      齐宗和王默还问了些什么要不要先给我吃个止疼药打个麻醉剂什么的,结果这医生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

      “几秒钟就好了,”他说,“我接的病人多了,从来没有说要先止疼的,况且我们的麻醉师已经回去了。”

      “你太把这孩子看娇了。”他对齐宗下了这样的结论。

      会放屁吗?齐宗把我看娇,你是眼瞎还是脑残?真是扯淡。

      “行了,”年轻医生把手放在我的脚上,“一会儿就好了。”

      “不要!!!”当他把手放上来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我挣开医生的手缩在一旁。

      “听话。”齐宗的声音莫名的温柔。他坐过来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别怕,哥抱着。”

      王默也过来掏出卫生纸擦了擦我的脸:“乖,一会儿就过去了。”

      “不要……”坐在齐宗身上,我不敢乱动,只能小声抗议着

      “乖一点,齐,等伤好了我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齐宗居然也放下架子来哄我,只是比较适合拿来哄六七岁的小毛孩而不是十六岁的我。

      “我不要冰淇淋。”看着齐宗低声下气好言好语,我也胆大起来。

      “行,行,只要你乖乖地让医生接好,做什么都成,我都答应。”齐宗像抓到了一线希望。

      “不许反悔啊。”

      “绝对不会。”齐宗揉了揉我的头发。

      年轻医生一脸汗颜地看着我们。

      这个条件听起来挺诱人。我点点头,慢慢把脚伸出去。

      齐宗轻轻抬起我的右脚,说实话这时候我还是有点怕的。我把头埋在齐宗怀里,齐宗搂住我,捂上我的眼睛。

      我感到医生的手又覆了上来,心里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我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齐宗把我搂地更紧了。

      一道疼痛直戳骨髓,整个世界好像瞬间只剩下锥一样的疼痛,我死死地咬住齐宗的衣服,齐宗紧紧搂着我使我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脚踝上的疼痛有所缓和,我才发现医生的手早已离开,脚上还是很疼,一种肿胀的,抽一抽的疼。我从齐宗怀里起身,发现齐宗的袖子被扯烂了不少,手臂上有几个掐得青紫的痕迹——是我干的……

      “对不起啊……”我带着愧疚抚摸着齐宗的手臂。

      “没事。”齐宗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

      ——————

      发完糖,睡觉,明天接着发糖,

      “你看,这不就好了?”医生无辜地摊摊手。

      “嗯。”齐宗抱着我,把头搁在我脑袋上,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渍。

      ,先等一下,还要打石膏。”医生说着,把我的裤角挽高了一点,看到我小腿上的划痕时,咂了咂嘴。

      齐宗不好意思地背过脸去。

      他又拿出碘酒和棉签,闻着这种医用消毒水的气味我就头晕。

      “别怕。”齐宗在我耳边说,“疼的话……你可以咬我。”

      听到这话我乐了,一口咬到齐宗肩膀上,当然没用太大的劲。这时我听到“扑哧”一身,抬头,发现王默看着我们捂着嘴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医生顺势抓住我的腿小心擦拭起来。很疼,但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

      扎完了绷带打完了石膏,我和王默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齐宗还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忙着各种事。

      “你哥也不容易,”王默侧过身子对我说,“以后少惹他生气。”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也别太难过,祸兮福之所倚,或许这对你来说不完全是个坏事。”

      我瞪大眼睛盯着王默,小爷我疼成这个样你说不是坏事,有这么安慰人的?!

      “那个,王老师,我送您回去吧。”齐宗提着一大包消炎药过来了。

      “没事,你照顾齐,我叫我老公来接我。”王默掏出了手机。

      “那……很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哪有……”

      “……”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

      齐宗把我放下去开车门,王默老公的车也到了,王默上了车,笑着朝我们招招手,走了。

      王老师笑得永远那么慈祥。

      齐宗把我放在车后座,在我身下垫了个垫子,又小心地把我的右腿搁在座位上,才关上门坐上驾驶座。

      到家了,齐宗要把我放下去开门,我环着齐宗脖子不松手,齐宗只好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开门。

      “你是皇上,我长十只手都伺候不了你。”齐宗无奈地说。

      我在后面偷着乐。

      “你得陪着我睡。”穿过客厅时,我伸手揪住齐宗的耳朵,“我是因为你受伤的,你得负责。”

      齐宗把我放在他的床上:“知道了,小祖宗。”

      我知道这时候齐宗绝对不会再对我生气。

      过了一会儿,齐宗端了盆水进来。

      “我不想洗澡。”我翻过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听话,我会轻一点。”齐宗把我抱起来,“真是,衣服不脱就睡。”

      齐宗直接把我扒光了抱着。

      “冷……”我往齐宗怀里缩,齐宗扯过被子把我裹住。

      齐宗拧干毛巾擦拭我的身体。

      “别……哎哟你轻点,疼。”齐宗拿着毛巾覆上我屁股上的伤时,我小声呻吟着。

      “你还知道疼。”齐宗的语气严肃起来,手上也加重了一点,“别忘了,你还有20鞭。”

      “我,是,伤,员!”我托着长腔,一字一顿地抗议道。

      “你这哪里是伤员,摆明了就是皇上。”齐宗把毛巾浸在水里。

      我还想再说什么,齐宗又把毛巾上来。

      “嗷……卧槽轻点……哎哎哎别碰那……卧槽别动别动……轻点……哎哟卧槽……”

      “行了,天都快亮了,快睡吧。”齐宗放回毛巾盆子,“我请假在家陪你,不过等会我得早点去一趟。”

      “为什么?”

      “在别的老师到校之前把那半条教鞭收拾走。”齐宗幽幽地说。

      正文还是番外,选一个,

      我只休息了一天就去上学了。

      并不是我多爱学习,只是齐宗必须要上班,我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也无事可做,与其在家闲着发霉,倒不如跟着齐宗去听听课,反正也是齐宗背我。

      王默说的没错,这几天齐宗对我特别好,即使我再瞎闹腾也顺着我,也没有再总是强调学习一类的事。

      但是,王默忘了告诉我下半句:福兮祸之所伏。

      这几天我总看见齐宗往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我一直想偷偷看看,但齐宗一直把它随身带在身上。到现在,我只看清楚了封面上的四个字:

      ,修身齐家的齐,灯火阑珊的

      齐宗,横平竖直的齐,你祖宗的宗。

      对,就是我们的名字。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好东西。

      但好在这几天齐宗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

      反正我现在是伤员,也不担心什么。

      今天,受伤后的第9天,学校组织高一高二秋游,不过也不关我什么事。

      齐宗让我们英语老师帮忙带队,说自己要留在学校印卷子(被我们玩火烧了的那几套),其实还是为了陪我。

      我。

      我撑着头趴在办公桌上玩齐宗的手机,齐宗是叫我写作业来着,然后我扯了一大堆什么腿疼集中不了注意力之类的理由,齐宗也没再勉强我。

      我一个个点开浏览历史里的网站,里面很多都是高考复习纲要,考前自我心理调节一类,不过连着点开好几页,居然发现齐宗还看段子,并且几乎每天都看……让我想想,段子手齐宗……哈哈,那是多么有趣。

      我偷偷瞟了瞟坐在旁边的齐宗,他还在改我们的作业。

      ,哥?”我当然不会直呼齐宗的姓名,“你前几天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吧……”

      齐宗点点头,手里的笔没停下

      “什么都可以吗?”我满怀希望地问道。

      “在我同意的范围内。”

      “那……以后别打我行不?”

      “看你表现。”

      这相当于是拒绝了?呸,你当初可没说要你同意。

      突然,我灵机一动,“那,哥,这样,我看你铃声太俗气了,我帮你换个好听的行不?”

      齐宗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机,点点头。

      我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个笑容,呵呵,齐宗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我把刚下载的微风堂堂调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齐宗疑惑地点卡,随着电音和呻吟在办公室回荡着,齐宗一脸黑线地看着我。

      “不行的话,lost rivers也可以。”

      “那又是什么。”齐宗说着,在百度上搜了一下,不到5秒就关了。

      看这齐宗那黑得可以滴出墨水的脸,我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跟个煞笔似的。

      “你说过不反悔,喏,两个中选一个。”

      “算你狠。”齐宗作势要敲我脑袋,我笑着避开了。

      “不能开静音哦。”我笑着看着齐宗设置铃声。

      听着手机里再次传出的呻吟,齐宗转过头来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我看你也得这么叫一会儿。”

      在这时,王默拿着几个橘子进来了。

      “喏,隔壁的小张给的,我喉咙疼吃不得……”她说着把橘子放在齐宗桌子上,又塞给我一个。

      “你整天就给孩子看这个?”王默顺手拿过齐宗桌子上的<孟子>,“我是觉得这种书读几部经典就够了,其他的只涉猎一些就够了,也只可会意不能尽信其所言,这种东西思想还是太束缚了……”

      “我没给他看,是帮别的老师借的。”等王默说完一大通话,齐宗才慢悠悠飘出一句。

      “哦,这样啊,嗯对了,齐宗,以后我家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齐宗点点头,说:“交给我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那小子就是欠打。”王默笑起来。

      “谁?”我问道。

      “韩树。”齐宗替王默回答了。

      韩树?不就是我同桌吗?

      兵长请赐予我力量

       

      他怎么会和王默扯上关系?

      王默现在顶多50岁,而韩树有16岁。如果是孙子,韩树大了点,如果是儿子,又太小了……怎么算都不科学啊……

      王默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韩树是我姐姐的孙子,不过是我一手带大的……”说这话的时候,王默眼里充满了慈爱。

      “那……您姐姐呢?”我忍不住问道,齐宗掐了我一把,示意我别说话。

      王默眼神黯淡了一点,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要说起来,唉,好多年没提这事了……”

      原来,王默有个大她十岁的亲姐姐,那时家里穷,她姐姐就去给有钱人家做了童养媳。虽说是这样,但那户人家一直对她姐姐很好。但是后来在闹文革的时候,那户人家被当作地主打倒,家境败落,妻离子散。王默姐姐觉得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况且还是以这种身份,说是丢人,不肯回娘家,最后因疾而终。她的女儿十年前因癌症去世了,那时韩树只有六岁。

      王默说得很平静,但她背过身去时,我分明是看见她揩了揩眼睛。

      许久,办公室里一片沉静。

      终于,王默开口打破了沉默:“行了,没事,我去备课的。”

      齐宗起身把她送到门口。

      我怔怔地盯着王默的背影,文革那段在历史书上学的多,影响,发展背得滚瓜烂熟,但当这段历史就在身边……

      齐宗关上门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你觉得韩树那小子怎么样?”

      “嗯……挺内向的,有时候像个小孩子……”

      “我是问你他视力怎么样?”齐宗打断了我的话。

      我心里一紧,难道说,齐宗这都能知道?

       

      其实在这里说句实话,你们不要打我,,,一开始写这个文完全只是头脑一热。因为我在写另一部非sp小说,历史性较强一点,写着也很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思路,突发奇想想写篇好写一点的练练笔也好,于是就很不负责地挖了个坑。第一天,我码了800字然后开的楼,我也只是写着玩玩,没想到还有人看,于是满心欢喜一口气码了近8000字,我自己算了一下,平均码一章只要20分钟左右。后来我自己也仔细看了的,病句、打错的字、用错的标点,多得我没眼看了。因为没有构思,所以很多该表达的没有表达到位,没什么意义的又写得过于浮夸。我甚至有点想把这个楼了重写一次。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也是玩玩。

      我确实挺不负责的,看到你们催文有时候会觉得挺愧疚,因为我开始压根没打算写完,我是自由散漫惯了,能坚持一个星期已经是出乎预料了。

      不过好在最近越写越有感觉,人物形象也慢慢清晰鲜明起来,所以我会开始认真一点,认真地写文,所以我也不会弃坑。因为学习任务重,所以日更可能有点悬,但是在周六或节假日我会尽力多更一点。

      总之,很感谢大家支持。

      故事很普通,当哥哥变成班主任,也是听惯了的陈词滥调。没有霸道总裁,没有黑帮老大,没有高能学霸,除了齐宗放着大学教授不当来教高中以外,其他的都还比较现实。

      个人来说是不太喜欢心灵鸡汤,但这篇应该比心灵鸡汤要励志,不会太甜,也不会太

      当然,小时候的番外要比正文甜得多。

      总之,不为拍而拍,情节至上,但拍肯定少不了。

      废话说得有点多了,来,上文:

      番外:那个小鬼[齐宗自述]

      那时,我14岁,小鬼4岁。

      上个月是我的生日,我从没很正式地过过生日,反正也没人记得,我自己也经常忘记。

      但是,上个月我父母带来一个小鬼,也就是我表弟齐,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才不要。

      说实话,这熊孩子真能闹腾,一刻也闲不下来。

      今天我父母有事出去了,留我在家看孩子。我做着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每次总觉得方法是对了,但总还差点什么。我看看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的草稿纸,心烦意乱地用笔抵着头。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道小缝,探出半个小小的脑袋,我才记起家里还有个难缠的熊孩子。

      “哥……”小鬼拖着长腔跑过了拽我的衣角,“陪我玩……”

      “哥?”小鬼围着我转了几圈,扑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嘟起小嘴,微卷的棕发又几缕贴着白皙的脸颊。

      其实这小鬼还挺可爱的。

      我挺想捏捏他的脸逗逗他,但我还要做卷子。

      我打算出去买点零食堵住小孩的嘴,临走时把桌子上的剪刀收好,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会伤到小孩的东西,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齐阑?”我把东西搁在桌子上唤道,没有听到答复。我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还好,小孩还在,但是,我的书和卷子!全部被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有一些甚至已经四分五裂了!

      刚刚放下心马上又拧到一起,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拧着小孩把他提起来摁到床上,扒下他的裤子,顺手拿过桌上的塑料落在小鬼屁股上。

      小鬼哇地一声哭了,拼命在床上扭动着,踢着小腿。

      我又在小鬼屁股上落了几下,我很奇怪我打得并不重,小孩却像杀猪一样嚎地声嘶力竭。我没有理会,继续举起尺子拍在小鬼屁股上,小鬼微微转过身子在我身上抓挠,模糊不清地哭着嚷着什么。看着小孩这梨花带雨的小样子,我也下不去手,再看看小孩屁股已经有点红了,才丢掉尺子把小孩抱起来。

      小鬼在我怀里抽泣着,我抬手去擦小孩满脸的泪,当我抬手的时候,小孩害怕地往旁边缩了缩。

      我看着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挺可爱的一个孩子,却又偏偏这么欠打。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小孩怯生生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害怕地摇摇头。

      “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知道吗?”我教育起小孩来也是一板一眼,“即使别人同意了,也不能故意去破坏。这是不礼貌的行为,记住了吗?”

      小孩很乖地连连点头。

      我把零食提进来,又给小孩倒了点水,看到这些,小孩满是泪痕的脸上又绽出甜甜的笑容。

      真是,小孩子果然没有一点情绪。

      我叹了口气,我还得再去把试卷复印出来,不然明天就不好交代了。

      [4岁时到齐宗家,8时齐宗去外地上大学,十岁时搬出去住]

      —————————

      下一章拍小同桌,可能有点狠了。

      有点想认真重写一篇,,,

      补上第三章标题:杀鸡儆猴

      “听英语老师说……你们这次测试考得不错啊……”

      果然,英语那个**,就知道打小报告,齐宗果然都知道。

      昨天英语老师说要对我们水平做个摸底检测,韩树这小子英语烂得跟shi一样,字母表都背不全,听他说,他小学到初中英语就没超过60分。虽然我的英语也不好,但总比他强。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昨天我也没主动给他抄,只不过是他凑过来瞄的时候没有拦罢了。对了,这几天韩树的英语作业也都是抄的我的。

      “我是自己做的。”我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我是问那小子。”齐宗微微笑着说。

      “……”我犹豫着要不要帮韩树辩解几句,不过又想想,管他的,是他自己要抄又不关我的事,再说,如果撒谎被齐宗当成同伙,那我岂不是要被拉下水了?但是,也不能卖队友……管他的,那小子作的孽,我为什么要陪他承担后果。那就这样吧,我既不助纣为虐,也不见义勇为两肋插刀。

      “不知道。”我很干脆地回答道。

      齐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手机给我,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什么事这么隐秘还不让我听见。虽然有点不满,但我还是把手机交了出去。

      出去以后,齐宗还关上办公室的门。他在外面打完电话,又朝走廊右边走了,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才回来。

      “行了,”他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刚好王老师说她晚上有事,今天韩树住我们家。“

      “啊?!我不想……”

      “别那么小气。”齐宗揉了揉我的头发,“按辈份,他还得叫你一声叔叔。”

      “什么意思?”

      “你是我弟弟对不?我们是平辈,嗯……我是王老师的侄子。”

      “什么?!”你他妈在逗我?!我这么从来没听说我有个叫王默的姑妈和一个叫韩树的……侄子?!

      ,你还记不记得你7岁时……那次过年,在老家……”

      “别扯,那时的事我怎么记得。”

      “唉,行了,这关系还有点复杂,以后再给你讲。”齐宗说着,看了一眼手表,“他们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去看看。”

      “嗯……”我点点头,这么说,韩树居然和我还攀上亲戚了,并且我居然比他还高一辈……嗯,这以后可有得玩了。

      —————————

      大家别急,晚上可能还有一更

      今天没有晚自习。

      坐在车上时,韩树一直紧张地拿胳膊碰我。

      “哎,你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侧过头来小声说。

      “大概吧。”我懒懒地答道。

      “那他……会不会……也……打我?”韩树急切地扯着我的袖子。

      “可能吧。”我不耐烦地答道。被韩树这么一问,我又想起开学第二天的晚上,在家里,被齐宗……唉,不提也罢。

      见我不理他,韩树有转过身去小声自言自语安慰道:“会不会……他又管不着我……这又不是多大的事……”

      呵,天真。我从鼻子里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到了家,齐宗微微笑着打开门,说:客房还没收拾好,你就先睡齐那儿……“

      “啊?!不可能!我拒绝。”我打断了齐宗的话。

      “那行,齐你睡自己的房间,韩树跟我睡。”

      “不可能!想都别想!”

      “那就你和韩树睡。”

      “不要!”

      “总之,三个人两个房间,你得做出选择。”齐宗说道,“别打我房间的主意,我晚上还要备课。”

      也就是说,齐宗的房间必需睡着齐宗,我倒可以和齐宗睡,但我的房间里不能只装着韩树一个人,我不放心,并且绝对不能让韩树跟齐宗睡……这样说来,我就不得不跟这小子睡在一张床上?!

      “算了吧,我免为其难,跟这小子睡。”我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局促地绞着手的韩树,好像他只是市场上廉价销售的西红柿。

      “那就这样吧。”齐宗拍了拍手,“那么,先吃饭,等一会儿韩树到我的房间了来一下。”

      我和韩树对视了一眼,韩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盯着我。

      活该,鬼叫你要瞄我卷子,还害得我被英语老师盯了半天。我在心里暗骂道。

      吃完饭,韩树一个人在客厅里踱来去,时不时还会低头自语。

      “差不多你也该去了。”我扶着墙用一根手指把房门抵开一条缝,“齐宗讨厌太磨蹭的人。”

      “知道了。”韩树闷闷地哼了一声,慢慢朝着齐宗房间挪去。

      我突然有点同情他。

      我费力地挪到齐宗门口,从门缝往里看,却看到韩树正在往外走。

      “怎么了?”看到韩树急匆匆地出来,我装作刚路过随口问道。

      “叫我写检讨。”韩树径直跑向书包。

      切,只是写检讨,叔叔对小侄子比哥哥对弟弟要宽容啊。

      “他说20分钟1000字,少一个字赏鞭子。”韩树咬着笔,补上一句话来。

      我差点笑出声来,行了行了,我收回我上一句内心独白。

      我在心里替韩树算了算,20分钟1000字,平均1分钟50字,差不多一秒一个字还不算构思。不错,这手速单身15年就差不多就能达到了。

      已经过了5分钟了,而我可怜的小侄子还在咬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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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朋友的文,大家来支持一下≧▽≦y

      我斜靠在沙发上一边刷着说说,一边观赏着那只圆珠笔是如何被韩树咬得满是凹痕。

      还有5分钟时,齐宗来了,韩树的纸上除了第一排的“检讨书”三个工工整整的字外再没有其他痕迹。

      齐宗扒开韩树捂着纸的手,皱了皱眉:“我再给你20分钟,要求也降低一点,600字。如果还不能完成的话……后果就不是两句话的事了。”

      齐宗走了后,韩树仍盯着齐宗的房门发呆。

      过了大约3分钟,韩树像突然惊醒一般向我哀求道:“帮帮我……我不会写……”

      这小子是不是笨,检讨书这种从小写到大的东西,无非就陈述一下过错,发个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又不要求什么文笔,想尽办法凑字数就是了。要是还不够就再弘扬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分分钟的事,这小子居然说不会写。

      “你这算问对人了,”我翘起二朗腿来,“叫声‘叔叔’我就教你。”

      韩树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去继续咬笔。

      呵,这小子还挺倔,不听你叔叔我的,可是要吃亏的。

      20分钟后,齐宗来了,一下从韩树手里扯出那张纸,脸色越来越阴沉,韩树站在旁边攥着衣角,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逼着你抄的,关我什么事?

      “行了,”齐宗冷冷地一松手,纸便飘了下去,“我原本只打算让你写份检讨算了的,既然你非要找打,我也成全你。”

      那张纸刚好飘到我脚下,我悄悄捡起来,韩树在上面还只写了两段……

      “不用数了,加上标点符号,一共472个字。”齐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偷偷往上撇了一眼,齐宗冷着脸没看我们。我发现,生气时的齐宗虽然没有什么明显表现,但和平时的齐宗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喜欢微笑着一边装好好先生一边神补刀,一个则板着脸眼神冷得几乎可以冻死北极熊,手里还多出一根乌黑的教鞭。

      齐宗本来就比我高,现在我坐着他站着,看着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即将挨罚的不是韩树而是我的错觉。

      开学第二天晚上我事用浮现在眼前,我很不争气地浑身发软抖了起来。

      “如果只是考差一点我还能理解,”齐宗转向韩树,“但是我最看不惯自欺欺人。”

      “对不起……”韩树低着头小声说。

      “你没有对不起谁,真要说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你自己。”齐宗声音冷冷的,但仍是很平静,没有一点音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并且我也不是没给你机会,一共40分钟,600字够了吧?”

      韩树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那么,我之前说了什么来着?嗯?”

      韩树低着头,把衣角攥得更紧了。

      “我看看……差了128字……嗯……”齐宗轻挥了下教鞭,听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我险些从沙发是栽下来。

      呸,真没出息,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明明这次挨打的是韩树不是我,我又没犯事儿,我怕什么。

      心里是这么说,身体倒很诚实——仍不住地发抖。

      但是韩树比我抖得更厉害。

      “我错了……齐老师……再也不会了……”韩树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整个人抖得都快赶上缝纫机了。

      “到我房间里来,我说到做到。”齐宗的话彻底击碎了韩树所有的希望。

      “齐……救救我……”齐宗进房间以后,韩树带着哭腔哀求道。

      我也有点看不下去,100鞭可是会死人的,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齐宗说什么都顺着他,表现出真心悔过的样子……”我相信齐宗也不是不近人情,“齐宗讨厌太磨蹭的人。”我很认真地对他说。

      韩树咬着嘴唇点点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向我回以一个决别的眼神,一咬牙向齐宗房间走去。

      有骨气。我在心里为韩树鼓掌。换作是我,我早躲到八千里开外了。

      仔细梳理一下这件事,直接原因不过是测试抄袭而已,齐宗这样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是再往后看,这似乎又是合情合理——齐宗好像说过他是对人不对事,所以他注重的是态度问题,韩树写检讨时有些心不在焉,也难过,韩树还不懂规矩,没太当回事,齐宗给了他两次机会,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所以这有可能激怒了齐宗……齐宗发怒了吗?不知道,但这直接影响到韩树的生命安全。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好歹同学一场,抄作业玩手机时韩树也没少给我打掩护。

      听着房间里传出的惨叫声,我叹了口气,毕竟小侄子生死未卜,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见死不救对不?

      我撑着沙发站起来,跛着脚朝齐宗房间走去。

      唉,没办法,谁让我是这么善良呢?

      ———————

      期末了作业太多,没时间写文,昨天掉了还望小伙伴们谅解一下,

      其实朕还会写高h腐文哦[羞涩捂脸]……现在还早了点,将来大家想不想看齐宗齐嘿嘿

      我挪到齐宗房门口,齐宗房门没有关严,于是我轻轻把房门推开一条缝,凑近去看……吓,韩树趴在齐宗桌子上,两手被齐宗摁在背上,裤子被扒到膝盖处,白皙的双腿和屁股上分布着整齐的一排排红肿的伤痕,有一些地方已经破皮了。

      韩树紧锁眉头闭着双眼,嘴唇被咬得发白,浑身不住地发颤,额前的刘海和鬓角的头发已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糊了一脸,桌子上有几道抠破的痕迹,韩树脸上还沾着几点木屑。

      然而在他的后面,齐宗毫不留情地在同一个位置抽下又快又狠的5鞭,那里迅速肿起一道高高的楞子,并且破皮出血点来。

      天晓得韩树是有多疼,只看到眼泪不停从他的眼眶涌出,随着他的扭动在桌子上留下一道水渍。他屈起腿扑腾着,却被齐宗鞭子抽在小腿上,他脖子往前一伸,惨叫硬是被压制成带着哭腔的呜咽。

      齐宗该不会当真的吧?!不行……这种时候只有我能救韩树了,我得做点什么……

      但是我应该怎么做呢……呸,这小孩也真是的,他本来就是我侄子,叫我声叔叔了我教他写完多好,我也高兴,他也不用遭这罪……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齐宗还在气头上,我现在进去很有可能会陪葬……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齐宗又在韩树大腿上抽上了几鞭,并且还是使上十二分力气兜着风甩下的,单听声音都疼。

      韩树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往下一沉,齐宗没抓紧,韩树便顺着桌子滑下去,跪坐在地上。

      眼看齐宗伸手要去抓韩树,韩树尽力撑起身体拽住齐宗裤角:“不要…………”

      算了,这小子实在太可怜了,小爷今天豁出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敲敲门。

      齐宗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居然还勾起一个微笑。糟了,我暗暗地想,从光路可逆的原理上讲,我看得到齐宗,齐宗也能看见我。

      “进来吧。”齐宗鞭子抽到韩树手上,韩树吃痛松开了手,齐宗顺势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那个……哥,你看现在也不早了……我带韩树睡觉去了……”我紧张得脑门冒汗,一时也没想好说什么,勉强扯了个理由,强挤出一个献媚的笑容挂在脸上。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是一副狗腿子讨好样,我都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恶心。

      好在齐宗只是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背过身去用卫生纸擦拭鞭子上的血迹。

      我只当是齐宗默许了,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把韩树往外拖。

      呸,我还真是没出息。

      韩树像个小孩似的啜泣着,急促地喘着气。

      呸,齐宗狗娘养的,下手真狠。

      “站住。”齐宗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差点把韩树扔在地上。

      “给我回来,我什么时候让你们走了?”

      齐宗的声调微微上挑,像一把尖刀似的一下子挑起我的心。

      “没……我没走……”我慌张地扶韩树起来,又装出一副天真无辜善解人意的模样,“哥……你看这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你好好休息,韩树我来照顾……”我故意避开韩树挨罚的事。

      齐宗冷笑了一声,“你的帐还没跟你算完。”

      我本来还想替韩树辩解什么,刚到嘴边的话又被齐宗逼了回去。

      “过来。”齐宗朝韩树招招手。

      韩树吓得说不出话来,死死拽着我的袖子拼命地往我身后缩。

      “过来。”齐宗教鞭轻抽在了桌子上,“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齐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韩树的声音了满是悲怆,就差给齐宗跪下了。

      “先过来再说。”齐宗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一点。

      “先去吧。”我在韩树耳边小声说,韩树哀怨地看来我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去。

      “知道错了?”齐宗把韩树拉到跟前。

      韩树很乖地点了点头。

      “那说说错在哪儿了?”

      “我不应该抄袭,不应该把齐老师的话不当一回事……”韩树的声音里有点无奈,显然这句话应该说过好几遍了。

      齐宗点了点头,说:“本来应该打一百多下的,考虑到你是初犯,暂且给你次机会,最后十下。”

      韩树没有反驳也没有躲避,颤抖着顺从地走到桌子前面,不安地回头看着我,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自觉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我有点担忧地推开门,正好看到齐宗在往韩树红肿的臀部擦酒精。

      原来齐宗对每个人都一样,看来是我多虑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一点失望。

      齐宗把韩树放在我的床上时,他已经疼得有点模糊了。当韩树身后触及到床时,他一边仰着头叫疼一边伸手护住身后。

      他的嘴唇枯裂溢出猩红,手臂上满是青紫的深浅不一的牙印。我看着有些心疼。

      “齐,过来一下。”待韩树呼吸平定,齐宗轻声招呼我。

      我心里一紧,忐忑不安地跟了出去。

      “还有20鞭子,记得吗?”

      “哥,这一罪二罚,你都打过了……”我急忙分辩道。

      “我就问你有没有这事。”

      “有…………”

      “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

      真是,你这?有个卵用,我能说不该吗?我敢说不该吗?我说不该你就不打了吗?

      “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回也学乖了,既然责罚不能躲避,还不如趁早想办法缓解它。

      “嗯。”齐宗赞许地摸摸我的头,“那错了该不该罚?”

      “哥……”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的心里燃起一点点希望,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选一个。“齐宗拉开抽屉,指着里面教鞭,竹板,藤条……诸如此类的东西对我说。

      ——————————

      最近几天累成狗,写得也不是很有感觉……

      打算寒假时认认真真写一篇好一点的,玄幻古风,差不多就是“我”穿越到了一个神话里,现在开始写了,考完了开始发,但是这一篇也不会弃,希望到时候大家都来捧个场。

      “等一等,要说那件事,你也有责任对吗?”

      齐宗的手顿了顿。

      看得出他在犹豫,我便趁胜追击道:“我只不过小小的恶作剧了一下,再这之后的事情都是你一手挑起的……话说你为什么要拿镁条来?”

      “你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原本是以为这样能让你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激烈……无论你的方式如何,但动机是可以肯定的,是为了报复我对吗?”

      “…………”

      “回答我,是吗?”他掐住我的下巴。

      “我不否认……”

      “看到出你对我有很大意见。”齐宗关上了抽屉,“是我的方法让你不太能接受吗?”

      “…………”

      “那么,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你和我好好说说好吗?”他微微蹲下使他的视线和我平齐,“嗯?”

      其实我现在有很多想说的,在离开他们后无数个一个人的夜晚,我一遍遍地对着天空所说的,无数的委屈,痛苦,无人倾诉……但都特别乱,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时间在我们之间筑建了一道隔阂。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什么都没说。

      夜,一片寂静。

      “去睡吧。”他摆了摆手,背过身去揉了揉太阳穴,“是的,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真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把一切都告诉他,倒进那一片温暖无所顾忌,但是……但是,我只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知道怎样面对……

      我做不到……我还真是没用……

      我们之间,永远存在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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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构思,写着写着把自己带进死胡同里了,我是真编不下去了,人设崩了,剧情也毁了,尽力补救也挽回不了,这章勉强就这样草草结尾吧,直接码下一章。很抱歉。

      嘈杂的音乐声中,和青年男女们兴奋的尖叫交相呼应,不停闪烁的彩灯和吧台前幽蓝的灯光一起,折射在这杯红酒上,泛起层层波澜。

      没错,是酒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敢来这种地方,是实在的,自从上次(上一章)以后,齐宗对我管得很松,确切来说是压根不管我。或许我真的让他觉得很棘手吧,或者干脆已经放弃了我。

      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对吗?可能吧……

      后来,我无意中迷上了酒这种东西,它可以让人在神魂颠倒之际洗去烦躁不安,可以让你在醉生梦死中忘掉哀愁羁绊。怪不得古代屡遭贬谪的朝廷官吏,壮志未酬的文人将士都要“借酒消愁”。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种浓郁诱人的芬芳在口中绽开,浑身像燃烧起来,繁重的学业,孤独,被冷落……诸如此类的烦恼都减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喷而出的热情涌动。

      我放下遮挡在前面的酒杯,正好看见韩树在和一个打着耳钉满身纹身的男人搭讪。想不到韩树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居然还有这么闷的一面。不过我真得好好感谢他,感谢他带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找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先生,要尝尝我们新出的[蓝色妖姬]吗?”一个穿着紧身皮衣的女服务员挡住了我的视线。她的手里托着一杯很好看的酒。

      那杯酒的下部是深蓝色,到了上部慢慢便浅,最上面是透明,在幽蓝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种奇异的光泽。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借过,放到嘴边时还有一种很好闻的果香。我一口喝下去,没什么感觉,像在喝果汁一样,过来一会酒劲慢慢上来,整个人却变得格外清醒,兴奋起来,浑身上下像都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再来一杯。”我放下酒杯对服务员说。

      她惊异地瞪大眼睛盯着我,又接过酒杯检查,确实喝完了。

      “阿辉,再给我一杯。”她的声音里有些激动。

      那个男服务员也诧异地扬起眉毛,我接过酒,一饮而尽。

      我喝到第五杯时,突然听到有人鼓起掌来,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周围都围满了人,他们都用一种惊异甚至敬佩的目光看着我。

      “怎么了?”我放下酒杯问道。

      “这是真汉子。”一个彪形大汉竖起了大拇指,我更莫名其妙了。

      “齐,齐!”韩树不知道从哪儿挤过来,“不能喝那个……”

      突然,气喘吁吁的韩树看到了我面前的一排酒杯,脸地一下就白了。

      要考试了,所以这几天没时间码字,21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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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新文新文,重要的事要说三遍,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手机内存不够了没下贴吧,也不太会用@,所以小伙伴们自己来吧

       

      “你…喝了…齐?”韩树直直地盯着那些酒杯。

      “嗯。”我点点头。

      “真是一群疯子……不好意思,失陪了。”韩树直接扒开人群,拽着我的胳膊拉走我。

      “你有病啊?”盥洗室里,我有点不悦地看着心有余悸的韩树。

      “你知道那酒里有什么东西吗,蠢货!”韩树气急败坏地说,“早该毒死你算了。”

      ……怎么?”我被韩树的话吓到了,难不成酒里还能放砒霜?

      “这酒里放了类似兴奋剂一类的东西,你这几个小时没事,过会儿药效退了酒劲上来,保证你上吐下泻的再睡个十天八天没问题…嗯,还会出现幻觉…”韩树下身去接水洗脸,“那些人都是常客,知道内幕,所以不敢喝,专骗你们这些小孩子。”

      呵,小孩子,老子还比你大呢。

      “那怎么办,我等会就要回去了,要是在家里吐了,怎么跟齐宗解释?吃砒霜了?”

      “那是你的事。”韩树居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早跟你说了喝东西之前先跟我说一声,你不听,活该。”

      本来心里就燥,韩树最后一句“活该”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经肉里,忍住,我现在还不能发火,韩树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之前又没说有这种东西……不过你要知道,如果齐宗知道是你带我来的,你也没好果子吃。”我使出了杀手锏。

      韩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那……要不你到我家来睡?”韩树咬了咬牙,说道。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现在已经12点了,我怎么跟齐宗说呢?”

      韩树低下头思考着,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齐宗打来的,我和韩树对视了一眼,颤抖着滑开接通。

      “喂?哥……”

      “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齐宗略带怒气的声音出电话里传来。我差点一松手把手机摔下去。

      “我……我在韩树家……”我一边说着一边跟韩树打手势示意他去把门关上。

      “行,我去接你。”

      “我……我今天想在韩树家过夜……”

      “不行。”

      “哥,就一天。”

      “不行,我现在来接你。”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回来…”

      “齐,说实话,你到底在哪。”齐宗的语气变得各位严肃。

      糟糕,果然什么也瞒不住齐宗。

      “在……在外面。”我有点心虚了。

      “在哪?”

      我一时也编不出来,向前走了两步想求助于韩树,突然胃里一阵翻腾,一种很难受的感觉直往上涌,不会吧,不是说好几个小时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呃,头好疼……

      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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