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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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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般说来,学法律专业本科生的出路有以下几种:参加公务员考试,过朝八晚五的日子;考 研,继续深造,顺便缓解就业压力;去律所,跻身律师的行业;出国,将来归或不归实为未 知;自己创业,算是挑战性最大的选择;当然还可以从事和所学专业完全无关的行业,这里 不再深究……以上所有的途径,都会被学校算做应届毕业生就业率中的分子部分,所以几乎 每个专业都有 90%以上。

      而前学生会会长稍微特殊一些,在那个有留校名额的年代,赫连同学还是选择了子继父业, 大抵是潜意识里觉得律师比教师更适合自己吧。少年当家,新手上路,起初总是不容易的, 因而工作起来也格外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比如今天,明明是携弟归家,男子还是习惯性地拐到高耸的写字楼前报个到。

      后排的小卷毛见男子从包中拿出一沓文件来,好心提醒道:“哥,工作时间已经过了啊!压 榨陪伴家人的时间来工作是不正确的做法!”

      男子停下动作,回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嗯,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份文件小康今个儿 就要……”

      小卷毛少年嘴角抽搐一下,就算美女助理芳名康庄,也不必真的称呼对方小康吧,听上去总 觉得怪怪的。

      娃娃脸少年半睡半醒地听着车里的 CD,晃晃脑袋,继续增大瑜瑛右肩的麻痹程度,含糊地 回了句:“哥,你上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理好文件的男子却突然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嗯,今天应了我的五十,就在这里兑现吧。” 瑜瑛表情一僵,咧咧嘴角:“唉,上了年纪就是听力不太好,小澈,刚刚哥说了什么?”

      娃娃脸少年配合地揉揉朦胧的睡眼:“瑛,你不是听力不好,是幻听!哥刚才根本就没有说 话!”

      男子挑眉,拿出金丝边平光镜戴上:“怎么?二位是想要赖债?”

      星澈咬咬下唇,犹犹豫豫地说:“哥,这可是在外面……”

      男子晃晃手指:“不,准确地说是在车里!”

      见软的不行,瑜瑛咬咬牙,挺直腰杆:“士可杀不可辱!在这里做,我绝不同意!”

      顿时车内气氛更加诡异了,娃娃脸少年下意识地向右挪了挪,露出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甚 至怀疑是自己听力出问题了。

      小卷毛少年接收到两份涵义复杂的目光,还是浩然正气地说:“看什么看,就算是拉上车帘 也不行!”

       

      男子深吸口气,揉揉太阳穴:“佟瑜瑛先生,我对您真的没有兴趣!”回手扬起文件打算递给 两个弟弟,结果两个小崽子都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动作整齐一致,默契十足。

      赫连齐当场哭笑不得了,清清喉咙轻斥道:“躲什么躲!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文件,我才舍不 得拿出来行家法!拿着它们,帮哥跑一趟,送到小康那里!” 小卷毛松了口气,接过文件, 嘟囔一句:“早说啊!”

      男子推推眼镜,笑得和善:“待会儿我在底楼的警卫室里等你们,要求只有一个,不许出现 在电梯的闭路电视里!”

      娃娃脸瞪大眼睛,愈发正太:“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办公室在二十五楼吧!” 男子点点头,称赞道:“小澈记性真好!一上一下,正好五十!” 两个少年当即领悟了男子今日定价时谆谆善诱的原因,一齐哀叹,无奈下车。

      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了这样一种理论:“总留在父母身边的小孩子长不大。”说话人也大多是 一副鄙夷的神情。其实就算是总留在父母身边的小孩子在外人面前也能表现出练达的一面来, 之所以会在亲人面前做出种种幼稚行径来,是因为只有在亲近的人的面前才能心不设防,表 现出稚气的一面来,这样的长不大,窃以为是一种幸福。而对此表达反感情绪的人,多多少 少总会有些嫉妒的因素在里面。至于到底可以幼稚到什么程度呢,眼下便有个很好的例子:

      从离开写字楼起,两个少年便想尽一切办法拖延结账时间。先是嚷着要去逛超市,还像模像 样地在纸上列 shoppinglist,甚至还有去看电影,去游乐场的提议,而男子异常镇定的把空 空如也的钱包丢给两个弟弟,面带微笑:“你们准备请客吗?”

      同是兄弟,两个少年自然也是倾囊而捐,这会儿更是一身轻松。

      小卷毛少年一直以来都有坚持不懈的好习惯,顿了五秒,又提议道:“哥,我们去买衣服吧, 可以刷卡的……”

      男子稳稳地停下车,回过头友善地说:“不就是想晚点儿回家嘛,何必这么麻烦,哥教你, 打开左侧的车门,下车,步行回家,既锻炼身体又拖延时间……”

      高挺鼻梁的少年的回应是则是缩缩身子,加入娃娃脸少年假装睡觉的行列。

      直到圆月高升,马上就要过时效了,两个少年才不情不愿地蹭进书房,桌案上古铜色木质长 方体赫然在目,小卷毛少年盯着它露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娃娃脸少年则努力远离它五米 以上。

      主审法官笑得和蔼可亲:“稍微等哥一会儿,马上就好……”又继续看手中的材料。 好奇心是孩子的天性,两个超龄儿童当即靠拢过来,三个人盯着一份材料看,成功遮挡住光

       

      线。

      小卷毛少年微皱起眉:“这次是什么案子啊,故意伤害吗?” 男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捏捏眉心:“我做的是无罪辩护,正当防卫。” 娃娃脸少年察言观色了一小会儿:“哥,有什么棘手的地方吗?” 赫连齐叹口气:“被害者有一处刀伤是在后背上的……” 星澈咬咬下唇:“那不就是事后防卫了吗?一般来说,对方逃跑才会伤在后背上吧!”

      瑜瑛晃晃小卷毛:“不,不,还有这种情况,如果你从正面来攻击我的话,那么我……”随 手拿起戒尺,背对着男子,左手揽住娃娃脸少年,右手朝着少年的后背比了一下,“这样伤 就在背上,而且属于正当防卫!”随后又很顺手地把戒尺放到了娃娃脸少年身后的帽子里, 若无其事地放开星澈,“哥,你说是不是?”

      男子沉思了一会儿,幽幽地说:“现实总不会像教科书上说的那么单纯……”今天学到的东 西,到了实际应用时,融合了种种感情上的,部门之间利益上的因素,就复杂了许多,入了 这一行,很多时候,第一位坚守的已经不再是真相。

      眼看着两个少年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争论了一刻钟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男子微扬起声音: “好了,辩论环节到此结束!既然这么感兴趣,下周来听庭吧。现在我们换个话题吧……”

      小卷毛立刻举手说:“法官大人,我还有见解没有发表,我还是认为这个案子属于无限防卫!”

      还没等娃娃脸少年配合,男子淡淡一笑:“好,你慢慢说吧,反正今天的事情也不着急处理, 滞纳金才三十下而已。”

      瑜瑛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着:“你们怎么又涨价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三人协商之后决定适用简化程序,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率的程序,通常只有三个步骤,首先核 对被告身份,其次询问其是否认罪,如果认罪,签字休庭。如果不认罪,法官就这样告之对 方:“那么我们将对你适用普通程序,也就是说有判处三年以上徒刑的风险……”一般来说, 听到这里,大部分的被告都会说:“哦,那我认罪……”所以这种做法很节约司法成本。

      五分钟结案的男子面色平和地朝两个少年伸出右手:“把那个伪作案工具还给我吧。” 两个少年当场整齐一致地作出无辜表情,小卷毛少年非常诚实地回答:“嗯?不在我这里啊!” 娃娃脸少年更是积极表明清白,小心地脱了连帽衫,放到沙发上。 小卷毛少年也不甘示弱地开始脱衣服,正好盖在星澈的衣服上。

       

      最后站在赫连齐面前的是两个裸着上身的少年,表情更是委屈得不得了。 而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说:“继续!”

      瑜瑛的反应则是站到星澈身后,探出脑袋来,红着脸说:“人身检查的话,我要求由女工作 人员来进行!”

      娃娃脸少年当即打了个寒战,可怜巴巴地说:“哥,如果我被冷死了,算瑛故意杀人!”

      男子耸耸肩:“尺子找不到就算了,多大个事儿啊,回头哥再置办一把,你们俩快把衣服穿 回去吧,别着凉了!”起身走到两个少年身边,伸手轻轻弹了下星澈的皮带扣,“今晚就先拿 这个充数用用,丢了也不怕,我那有好几条呢,就算折了,哥也不心疼!”

      两个少年这时才领悟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马上转变立场,积极寻找遗失物。

      知情人员径直来到沙发边,拿起衣服猛抖,尺子顺势而落,可怜两个小孩儿还一脸兴奋地交 出自己刚刚藏好的东西:“哥,找到了!”

      男子接过尺子,拍在桌案上,淡淡地说:“胆子大了,连家法也敢藏了,立的规矩都忘了是 不是?”

      两个少年默默穿衣服,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地还嘴,听说脾气越好的人一旦爆发起来就越可怕, 不能去当炮灰。

      赫连齐很有气势地继续说:“佟瑜瑛,过来!哪只手藏的,按规矩怎么罚?” 小卷毛顶着低气压挪了过去,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这只……按规矩,呃……” 男子眯起眼:“忘记了?” 小卷毛猛摇,情急之下说了句:“没忘,就是,想不起来了!” 要不是气氛过于肃穆,娃娃脸少年绝对会就地打滚,垂下头忍笑忍得嘴角抽啊抽。

      谁知男子却自己先弯下了眉眼,肩膀耸动了一会儿,笑出声来:“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吗? 因为我根本没给你们立过这项规矩!”止住笑,半真半假地晃晃手指,“瑜瑛啊,坚持自己的 看法可是人生重要的一课啊,质疑精神不是当代大学生必备品吗?”

      高挺鼻梁的少年当即哭笑不得了,呜,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男子扬起尺子轻轻点在少年的右手上,眨眨眼说:“哥今天告诉你规矩是什么,到你挨完家 法为止,这只手不准用!用一次加一下!”

      刚说完瑜瑛就很挑战权威地扯扯男子的衣袖:“啊?哥,怎么能这样!”,赫连齐温和地握住

       

      少年的右手:“一下。” 小卷毛一愣,立刻收回手,瘪嘴,非常委屈。 男子倚在桌旁,悠闲地问:“今天谁先来?”

      娃娃脸少年笑笑:“我怕疼,让瑛先来吧!”见小卷毛少年马上回过头来欲作反驳状,星澈走 过去拍拍自家兄弟的肩,“左手的单手俯卧撑,瑛,我保你坚持不下来三十个!好好帮我计 数,别偷懒!”说完径自转身,撑在地上,想了想,补充了句,“哥,我答应替瑛挨十下的! 哥可别忘了!”

      小卷毛少年费力地用左手解着裤带,跺脚说:“才不要你替!”

      星澈怒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我是不想多做十个俯卧撑!”质的差别,一定要较真!

      瑜瑛咬咬牙,上身整个俯在桌上,还记得没用右手撑着。

      第一下下去,臀上就出了白印儿,高挺鼻梁的少年皱皱眉,唔,今个儿大概是真的惹到哥了, 热身都这么重。随即想到自己的任务,开口数了个一。

      第二下,第三下全部重合在第一下上时,瑜瑛才察觉出不对了,一脸委屈地嚷道:“哥,热 身的呢?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男子语气平静地回答:“很遗憾,前十下被小澈替走了……” 小卷毛少年当场无语。

      忍了十几下,汗水湿了小卷毛,吸吸鼻子,瑜瑛终于不肯乖乖地挨了,习惯性地捶桌子跺脚: “哥,你不仁道,都十五了啊,还不换地方,哎哟,十六!”

      撑在地上的少年倒吸了口气:“瑛,瑛,你用什么在捶桌子?”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瑜瑛可怜巴巴地问:“哥,哥,这次咱先不算行不行?” 二十下之后白皙的臀上只有一道肿痕,高挺鼻梁的少年咬咬牙,准备用左手撑起身子。 男子揉揉垂着的小卷毛:“还有七下,趴好别动!” 小卷毛少年哀叹一声,委委屈屈地趴了回去,小声嘟囔道:“疼……”

      赫连齐垂下眼睑,顿了两秒,才又挥起尺子来,七下落点尽量不重合,力道也不重,扶起瑜 瑛,小心地帮少年穿好裤子,拍拍少年的肩说:“瑛,哥只是想让你知道遇到事情,第一个 想到的不应该是怎么逃避,而是怎样去面对,怎样去承担,一直躲的话,永远也赢不了。”

       

      小卷毛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汗珠,面色微红。

      男子浅浅一笑:“回房休息吧,哥待会儿给你拿药!”

      送走了一只,剩下比较听话的一只,赫连齐也松了口气。

      娃娃脸少年拿面纸擦着瑜瑛留在桌案上的汗渍,感慨道:“啧啧,真能折腾!”

      褪了裤子,胳膊有些发酸,还是执拗地撑在桌案边,热身的数目果然增加了一辈,二十下一 过,娃娃脸深吸口气,闭上了眼。

      然而重合在一起的尺子只有十下,一道痕迹只是比周围的皮肤略红肿一些,少年就被男子拉 了起来,星澈困惑地眨眨眼:“哥,还有十下呢!”

      男子放下尺子,扬起嘴角说:“不是不喜欢爬楼梯嘛,剩那十下,明个儿出门儿的时候都给 我走着下楼!”

      见娃娃脸上露出无力的表情,男子好笑地补充了句:“如果要耍小聪明的话,小澈,你还要 做得更彻底一些。好吧,这也算是从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

      二人一出房门,就看见小狗儿般等在门口的小卷毛一脸兴奋地朝着娃娃脸嚷道:“小澈,今 个儿一起睡吧!”

      娃娃脸很有气节地别开头:“不要!你睡相太差!上次就把我踢下床了!”

      小卷毛少年拉住星澈,径直朝户主的卧室走去:“没事儿,这回睡哥的三人床,我们俩睡绝 对够大!”

      而可怜的户主就只能站在书房门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弟弟霸占了自己的房间,随即还听到落 锁的声音。内心暗暗感慨,这两个小崽子报复心理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啊。,本以为两个少年 会一如既往地猜拳决胜负,结果狡猾的孩子出现了,小卷毛挺直身子说:“大人,小民觉得 您的量刑有误!数罪并罚的原则是在数刑中最高刑期以上、总和刑期以下,决定执行的刑罚, 换句话说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取一个数目,您不能这么简单相加等于三十啊,要不,要不, 就二十一下怎么样?”

      娃娃脸撇撇嘴,默默叹息,为了先挨打,瑛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赫连大少微微挑起眉,回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小澈,衣服应该已经洗好了,帮哥从洗衣 机里取出来晾上吧。”

      娃娃脸同情地看了小卷毛一眼,答应一声,把 ipod 夹在衬衫上,加入到伟大的劳动者行列 中。

      后知后觉的小卷毛却还歪着头说:“怪了,今个儿小澈好勤快啊……”话音刚落就被按在桌

       

      子上,小卷毛一怔之后挣扎起来,嘴里嚷着,“啊,禁止动用私刑!”

      待到娃娃脸荣归时,正好看到小卷毛红着脸系裤带,表情很是委屈,嘟囔着:“使这么大力 气,你也不嫌手疼……”随即抬起头,眼眸中似乎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瘪瘪嘴说,“呜, 小澈,我,我被强迫了……”

      娃娃脸别开头看到赫连大少右手掌心有些泛红,闭上眼,再次提醒自己暧昧就是王道,随后 扬起嘴角,体贴地说:“瑛,那你先休息一会儿,这次我先来好了。”

      小卷毛顿时露出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来,赫连齐则相当好哥哥地安慰了句:“瑜瑛乖,就按 你说的,待会儿只打二十一下。”

      佟瑜瑛的小卷毛差点乍成直的,愤愤地嚷道:“什么啊,刚刚那些都不止二十下了好不好?” 却发现余下的兄弟二人擦戒尺的擦戒尺,望天的望天,根本就是把自己当空气,小卷毛很是 挫败地再而衰,三而竭了,转身撑在了地上。

      娃娃脸却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大,大人,草民需要趴在地上吗?”影视剧里好像是这么 演的。

      赫连大少却扬起暖暖的笑容,揉揉娃娃脸的脑袋说:“别胡闹了,小澈,今天就玩儿到这里 吧,地板那么凉,哥哪里舍得……”话音未落,俯卧撑预备姿势的小卷毛就干咳起来。

      娃娃脸垂下眼睑忍笑,褪了裤子,照例撑在桌边。戒尺滑过暴露在外的皮肤,少年打了个寒 颤,脸上开始渐渐升温,习惯性地牙齿扣上了下唇。

      男子浅浅地叹口气:“小澈,这个毛病就是改不过来是不是?今儿个哥不用你报数,每打一 下就说一个中国古代的朝代名称吧,按照顺序,从夏朝开始好了,说到清朝哥就不打了,怎 么样?”

      娃娃脸默默盘算了下,似乎不满二十个,点点头同意下来,放弃了折磨下唇的打算,等着第 一下尺子。

      男子却拍拍少年的背说:“你先说,我再打,你也有个心理准备。”随即扭过头对小卷毛说, “其余的规矩不变。”

      随着星澈红着脸说“夏”开始,尺子声音响起。

      起初倒是都很顺利,毕竟是热身的尺子,力道不算重,数目过半,到了南北朝,问题出现了, 赫连大少沿着上一道痕迹扣下一尺子,悠悠地说:“南北朝?具体点儿说,小澈。”

      佟星澈同学一怔,突然间有了种上当的感觉,犹犹豫豫地回:“呃,北魏,东魏,嘶,西魏, 北齐,嗯,北周。”臀上的尺印儿已然呈现大红色。

      而一旁做个十几个俯卧撑的小卷毛默默叹息着:小澈,你也太实在了,直接说魏,齐,周不

       

      就完了,当时的人可都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国家的,哪有什么东西南北的。

      等了半天却没听到娃娃脸再开口,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

      大概空了十秒,星澈同学很无辜地说:“哥,南朝的我忘记了。”

      赫连大少倒是通情达理,拿过一旁的杯子,递过去:“喝口水,慢慢想吧。”

      娃娃脸便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开始中场休息了,等着身后的痛感缓和下来。

      默默撑了两分钟的小卷毛觉得不对了,咬咬牙说:“佟星澈,你再想不起来,我就用你账号 登陆游戏,把你的装备全部送人,我绝不和你开玩笑!”

      娃娃脸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勉强咽下,脱口而出:“宋齐梁陈。”

      于是家法得以继续,进行到五代十国时再次停止了。星澈同学沉默了几秒,改由手肘支在桌 上,俯下身子,抱住脑袋投降,受创的位置的水平高度也抬升了些,娃娃脸更红了,十足的 可怜相。

      此时的小卷毛也面对现实了:“哥,别等了,这回就算是把他的水绿色小手机丢掉,他也想 不起来了。”

      赫连大少浅浅地勾起嘴角,坏心地按住星澈同学臀上的尺痕:“好吧,饶了你,算是你欠哥 的,什么时候不乖了,再还回来。”

      少年苦着娃娃脸,委委屈屈地应下了,心底里暗暗抱怨,凭什么啊,我又不是历史系的。 总算是以元明清结束,星澈同学的屁股上浮现出两道清晰的两指多宽的痕迹,正以星星之火

      燎原之势折磨着少年的感官系统,原本夹在衬衫上的 ipod 也磕在了桌案上。 赫连大少相当保姆地帮娃娃脸理好衣服,还贴心地把耳机塞到少年耳朵里,顺便叮嘱道:“音

      量小些,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哥去给你上药。”

      就这样娃娃脸怀抱着对五代十国的厌恶感,蹭回房间去了。

      前来接班的小卷毛状态不是很好,因为他刚刚完成了不足三十个俯卧动作,却撑了很久……

      少年瘪着嘴再次解开裤带,趴在了桌案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依旧残留着赫连大老爷适才的 格外恩宠——几处淡红色的巴掌印。

      赫连大少瞄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哟,下手重了,”还没等小卷毛趁机抱怨,男子就马上接 着说道,“难怪手有些麻呢。”,含冤受侮的瑜瑛同学埋着头吸起鼻子来,很怨妇。

      男子又心软了,揉揉手边的小卷毛说:“好吧,好吧,哥不偏心,也让你说点儿什么……”

       

      小卷毛立刻坦白道:“我,我也不知道五代十国都有哪些!”

      赫连大少淡笑着说:“咱们换个新鲜的,二十一下,咱们从公元一世纪开始说吧,每个世纪 说一件事儿就行,说到现在,刚好二十一。”

      小卷毛皱起眉,思索了下,用了个疑问句:“公元一世纪,是汉朝?”屁股上马上挨了一尺 子,瑜瑛同学条件反射地一抖,“呃,别打,不是汉朝吗,我,我再想想……”

      赫连齐哭笑不得地说:“是汉朝,若是说错了,才不给你还债的机会。”

      瑜瑛同学苦笑一下,接下来便信心十足地说:“公元二世纪,还是汉朝……”第二下尺子落 下来不偏不移地重合在第一下上面,小卷毛挑起眉,“哥,热身的呢?”

      赫连大少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你的回答都是以‘还是’开头的了,我当然还是打同一个 地方。”

      小卷毛垮下来,不敢再偷懒:“公元三世纪,东汉末年分三国。”

      赫连户主挥了下尺子,顺便逗弄小孩儿道:“要不要唱一段,哥听着呢。”

      小卷毛身心俱疲总算是撑到二十世纪,屁股上算是全线飘红了,大抵是受了少年稀奇古怪的 答案的影响,赫连大少今天的作品有些凌乱。瑜瑛同学深吸口气,晃了晃小卷毛,带着几分 自豪的神色说:“公元二十世纪,这个世界上有了赫连齐,佟瑜瑛和佟星澈。”

      赫连大少忍笑,摇摇头说:“你倒是说得出口。”

      小卷毛咧咧嘴:“我知道这个世纪有很多的名人,但是我说的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事情,嗯, 最后,公元二十一世纪,哥,小澈还有我,还生活在一起,很好!”

      明显是放水的最后一下也落了下来,兄弟三人转移战场,在药味儿中开始讨论五一自驾游的 问题了。,含冤受侮的瑜瑛同学埋着头吸起鼻子来,很怨妇。

      男子又心软了,揉揉手边的小卷毛说:“好吧,好吧,哥不偏心,也让你说点儿什么……” 小卷毛立刻坦白道:“我,我也不知道五代十国都有哪些!”

      赫连大少淡笑着说:“咱们换个新鲜的,二十一下,咱们从公元一世纪开始说吧,每个世纪 说一件事儿就行,说到现在,刚好二十一。”

      小卷毛皱起眉,思索了下,用了个疑问句:“公元一世纪,是汉朝?”屁股上马上挨了一尺 子,瑜瑛同学条件反射地一抖,“呃,别打,不是汉朝吗,我,我再想想……”

      赫连齐哭笑不得地说:“是汉朝,若是说错了,才不给你还债的机会。”

       

      瑜瑛同学苦笑一下,接下来便信心十足地说:“公元二世纪,还是汉朝……”第二下尺子落 下来不偏不移地重合在第一下上面,小卷毛挑起眉,“哥,热身的呢?”

      赫连大少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你的回答都是以‘还是’开头的了,我当然还是打同一个 地方。”

      小卷毛垮下来,不敢再偷懒:“公元三世纪,东汉末年分三国。”

      赫连户主挥了下尺子,顺便逗弄小孩儿道:“要不要唱一段,哥听着呢。”

      小卷毛身心俱疲总算是撑到二十世纪,屁股上算是全线飘红了,大抵是受了少年稀奇古怪的 答案的影响,赫连大少今天的作品有些凌乱。瑜瑛同学深吸口气,晃了晃小卷毛,带着几分 自豪的神色说:“公元二十世纪,这个世界上有了赫连齐,佟瑜瑛和佟星澈。”

      赫连大少忍笑,摇摇头说:“你倒是说得出口。”

      小卷毛咧咧嘴:“我知道这个世纪有很多的名人,但是我说的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事情,嗯, 最后,公元二十一世纪,哥,小澈还有我,还生活在一起,很好!”

      明显是放水的最后一下也落了下来,兄弟三人转移战场,在药味儿中开始讨论五一自驾游的 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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