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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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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作者不知道什么名字

      第一章:少女情怀总是诗

      暑热尚未褪尽,秋草却已泛黄。瑾月、玲珑与无忧姊妹三人携手赏花观景行至这液池边畔,想是有些疲累了,皆驻足歇息,就连一路呱噪个不停的玲珑都收了声。

      天空碧蓝澄澈如一汪上好的翠玉,倒映在碧水之上,波光潋滟,浮天无岸。玲珑最是闲不住,随手捡了几枚玉白光滑的石子,学着哥哥的模样,一颗又一颗斜抛出去,打着水漂。瑾月就站在小人儿身侧,双手微捏裙裾看着那柔波荡漾间,被石子搅乱的太阳的小小影子,静静出神。轻风拂过,吹动她一身水青色的长衣,衣角处绣着的几朵芙蓉随风而舞,却又欲飞无依。无忧没有与她们在一处,而是走到了那架秋千下,轻轻抚摸绳索之上已现枯萎之态的萧黄藤蔓,心中便想起了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旅人。

      沉默不了许久,玲珑又觉得无趣了,咚咚咚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到秋千上,边轻轻悠荡,边俏语相问,“怎么了,我哥哥他们去游历还不足两个月,你便害起相思病来了么?”听了这话,无忧的脸上立刻浮上彤云,搡了玲珑一把,“姑娘家家的,出口的话也不怕羞。”说到这,停了一下,也是讥诮着回她,“当日璟舅父与舅母没有将你带回雁门关而是留在皇贵妃的栖梧殿,不是说要姊姊你学规矩么?怎的,我见你一日中倒有大半日都呆在东宫。到底是琪舅母在教你规矩,还是我那太子表哥在教你规矩?”“好哇,你还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说着,两个小丫头便围着那架秋千,你追我赶,笑闹成了一团。

      瑾月已是数月未曾开怀,如今看着眼前笑语欢声的小姊妹们,洁白晶莹的一张俏脸上总算是多少浮出些笑意。追跑了一阵子,玲珑与无忧都停了下来,捂着胸口,急急地喘着气。也就只静了这片刻,玲珑又回头看了一眼瑾月,却依旧是对着无忧笑道,“你我二人,不论是痴心也好,还是痴缠也罢,现在看来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镜中之月水中之花。哪像月姊姊,出降的吉日皆已定下,十月初十,只等合卺礼成,我们就要改口称一句‘瑾月公主’了。”听了这番话,瑾月却瞬间冷了面孔,螓首低颓,话音也似是经了秋霜,“我是真心将你视作妹妹的,没成想,你会用这样的话来刺我的心。难道,难道你们都要装着不知晓,我是不愿意的么?”帝姬说到此处,竟是带了哭腔。玲珑也知自己鲁莽闯了祸,急急地跑到瑾月身旁站定,扶着那越发瘦削的身子,却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好。无忧更是如此,握着还在微微发抖的一双素手,吞吞吐吐地也只说了一句,“月姊姊,你不要这样,听爹爹、娘亲他们说起,那上官喆是个不错的男儿。”

      瑾月茫然地抬起头,明亮如珠宝的眼睛淡然望向波光粼粼的液池,心中五味难陈,只缓缓说道:“这世上好男儿何止万千,可在我心中,却只认那江良一个。原想着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谁知换来的竟是那句‘只有兄妹之心,而无男女之情’的推脱之辞。我自是知晓,女子不该一厢情愿地痴惘于男子。可我,可我到了今时今日还是放不下他。”说着,她又将目光拂过玲珑与无忧,“你们也不用拿父皇与母妃一般的话来劝我,我只问你们一句,这世上自是有比我二哥和璟瑓还要好的男子,如果让你们嫁与旁人,你们可愿意?远了不讲,只说我那四弟如彧,他与玲珑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是对你痴心一片,如果舅父舅母他们逼着你嫁于如彧,玲珑,你又该如何做呢?”玲珑没成想瑾月会有此问,一时间愣在那里,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大家静默之时,忽而一个清朗声音徐徐来自身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姊,你说的这些话,难道不是在刺我的心么?”

      众人都唬了一跳,慌忙回首,却看到皇四子楚王如彧面上含笑站在她们身后,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如意云纹白色长袍,妥贴着修长的身姿,一支玉笛斜斜别在腰际,虽是神情慵懒,却眉目明澈,恍如谪仙。瑾月看清了来人才放下心来,佯怒啐了一口,“怎的躲在身后,倒叫人惊惶。”如彧笑意更浓,“我站在这许久了,是姊姊你们没有发觉,又不是我成心要藏着。”玲珑与无忧见是楚王,虽相熟,却也欠身为礼。如彧只一扬手,接着不急不徐说道:“此处又没外人,作这样子给谁看。更何况,也只无忧这礼我还能受一受。虽是同一个生日,毕竟在时辰上占了先,那璟瑓见了我也要尊一声‘四表哥’。玲珑么,可万万使不得。不定哪日,便要昭告天下册立为太子正妃,到那时,该轮着我俯首跪拜,又何必现在挣这个面子。”听了这些似是拈酸带醋的话,几个女孩儿都笑出了声。

      还是瑾月先止了笑,问向幼弟,“今日这么早下学么?不会是你又偷跑出来的吧?仔细让父皇和太子知道了,有你好看。”如彧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姊姊你放心,我能出来自是有我的法子。现在身边没了那江良碍事,父皇和二哥都看我顺眼了许多。”“是你自己总不上进,又与良哥哥何干?”听了瑾月这话,如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姊姊,你我虽不是一母所出,却是亲姐弟,怎么总把个外人压到我头上。我真是想想都恨,明明我才是父皇的儿子,这么多年来,竟生生地让江良夺了那份宠爱去。是,我没有他学识好,没有他骑射精,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我要那么出类拔萃有何用?论文韬武略有太子,论夷国深研有大哥,论音律精益有三哥。我这个幼子,只要做好我的本分就行了。既是定下了这富贵王爷的一生,干嘛不乐享一切呢。作什么要学那江良,整日里一幅苦大愁深的模样。”

      如彧话中似是带着几分嫉恨,可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最是散淡却还促狭,也都并不再意。只瑾月像是再听不得那江良的名字,又低了头,声音更是颤颤的,“别,别再我面前提那个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姊姊,把那人忘了吧。他真得不适合你。”如彧边说边走了过去,体贴地揽住还在微微抖动的肩膀,轻声安慰:“虽是你不愿听,可我还是要说。这么多年来,因着父皇与二哥每每用江良做阀子训斥我,更是瞧不上他那谨小慎微、沉默寡言的性子,所以我一直与他不睦。可只这一次,任父皇震怒、皇贵母妃落泪,他都咬定不当这驸马,我才真是佩服了他。”瑾月听了这话很是不解,“别人视你姊姊如敝履,你倒还佩服他?” 如彧还是摇头,“江良不是嫌弃你,他是真得像兄长一般爱护你。他从不到两岁便被抱到皇贵母妃身边养育,怎会对姊姊你毫无感情。只是他清醒自知与你并不相配,那日在父皇面前,他不停叩首一直在说,怕给不了你幸福,而误你终生。”说到此,如彧停了片刻,目光中竟是带了悲悯,“顺天侯不过是个虚爵,江良顶着南越末代世子的身份,却还能这么多年风光,皆是因着父皇与皇贵母妃对他的疼宠。他不愿因无男女之爱而误你,竟是拼着几是失了这份依傍。江良与璟瑓、上官喆他们去游历之前,日日都会去向父皇和皇贵母妃请安,可每每是跪上一两个时辰都不得见,哪次不是太子与我去把他拖拽走。”“你不要再说了。十几年的养育之情,怎会说断就断。父皇与母妃这样做,都是为了顾及我。”瑾月说着说着便要哭,却被如彧拦住,“姊姊,一切都会过去的。父皇是不肯见江良,可自从他们离开京都后,便下了喻旨,不但要沿途的各州府县暗中护卫,更是要日日专报要情。璟瑓与上官喆自是身份尊贵,可父皇心中最最牵挂的还是江良啊。所以,姊姊,你就是为了父皇与皇贵母妃不再为难,也要放下那人。这些时日,我一直想对你说,却始终不得机会。那上官喆,我们本就相熟,他是将门虎子,品貌才情不凡不说,更难得的是胸襟开阔、性子爽利,与你才是良配。下嫁这样的人,你定会幸福的。”

      如彧说到这,想是不愿这帮姊姊妹妹的再悲戚下去,自己先掩了轻愁,复有明朗微笑绽放唇际,佯装讥笑言道:“所以说,你们这些丫头看上去一个个冰雪聪明的,内里却最是认人不准。我虽是有些不足之处,却也算是人上之人,怎么就不入你们的法眼呢。先说说无忧你,想着都可气。自是打小能坐上这秋千,便是由我来推的。我辛辛苦苦地推了那么多年,竟是不及璟瑓的两个月。还有玲珑,明明五年前你甫入宫时,在皇贵母妃的栖梧殿最先见到的人是我。前一刻,你还拉着我的手在问,‘我们真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么?’可后一刻看到二哥,便欢天喜地尾随而去,对我不再有丝毫的留恋。你们,你们,真真是伤透了哥哥的一颗心啊。” 如彧说此话时还真是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惹得那三个小人儿都笑成了一团。

      谁知,如彧竟还没有说完,他凝眸于玲珑和无忧,目光深邃而澄明,似是含了几分认真,“无忧是真得无忧。璟瑓与我是一样的性子,自是富贵公子,看似行事不羁,纵情恣意,心中所求却最为简单,所想所盼不过是能够得遇一位心爱之人白首不离、相伴终身。倒是玲珑。太子虽专情,只身不由己。那太子正妃的位子可是好坐的么?以前,我总报怨二哥拿着江良的样子束缚我。可现在看,他倒是渐渐顾不上我了,一门心思地比着那陈芷莫来考量你。”

      只这一句,竟似是戳中了玲珑的痛处,小人儿明眸低回,虽还是亮晶晶如珠如宝,只隐隐有黯淡的光彩流动,颜面上也带了几分不知是痛还是怨的神情,话音都不复初时喜乐,“我便是我,做不得旁人的模样。如若使这力气,怕也是白费。”如彧自知说多了话,半是劝慰半是了然,道:“知道你做不来,如若你真能如是,你便不再是玲珑了。那陈芷莫再温静贤淑、知礼有度,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木头美人。别的不提,只见玲珑你每每与太子一处时总是并肩而立,那陈侧妃却常常低首随于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这其中的亲与疏便自是分明。听母妃提起,你如今虽无名分,可到了东宫,陈芷莫带着一众侧室已持妾礼,太子也从不阻拦。可见便是成婚多年生育了子嗣又如何?在二哥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人,这就够了,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足忧惧。”

      说到此,如彧也不想再多言,快步来到秋千旁,拍着架子喊道:“我是看你们在此处玩得开心才过来的。不要让我随口的胡话搅了你们的好心情。谁要荡这秋千,便快些上来,我自是舍命奉陪,定会让姊妹们尽兴,也算是赔罪了。”听他如是说,玲珑与无忧便又来了兴致,两人一番争抢,还是玲珑先坐了上去。如彧一下一下推了起来。男子的力气终归要大上许多,玲珑坐在上面,只觉得一时向前、一时向后,身体随着那秋千晃动幅度的增大,慢慢高飞而起。有风掠过面颊,带着小人儿淡紫色的纱裙随风舒展如那天边的流云。如彧已不再用力,可秋千却在惯性下依然越悠越高。玲珑竟是不知足,咯咯笑着嚷嚷,“你再推呀,别放手,再高一点儿,再高一点儿。” 如彧也是个胆大的,见如是说便又加了几分力气推了一把。秋千被猛得荡起,玲珑只觉得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眼前的一切皆成了支离缤纷的流光与碎影。她一时顽心大盛,秋千向上时,竟放开了紧攥的双手,只贴着那绳索伸展了双臂迎风而上,像是要体会飞翔的感觉一般。谁知,光顾着得意,不知是飞虫还是粉尘落入了眼中,吃痛不过,下意识地伸手去揉,只这一松,身子便失去了平衡,猛然间从那正在高飞的秋千上直坠而下。

      “玲珑,玲珑……”也分不清是谁在急切地呼唤,玲珑满心的惊恐,一边大喊着“救我,救我”,一边紧紧闭上双眼只等着那触地时刻的剧痛。却没成想,会一下子落入到一个软软的怀抱中,有淡淡的龙涎香气袭来,偷偷睁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目光中有既有暖阳般的辉茫流转,更有刀锋样的狠意迸出,最奇妙的还是两个瞳仁中都有自己的小小影子。玲珑被圈在明黄蟒袍的怀里,两个人的喘息都有些急迫,一凉一热的呼吸拂在额上,小人儿似是陶醉似是沉迷,几乎移不开视线,却终是被一句寒如冰雪的问话硬生生拽回到这现实之中:

      “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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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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