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相安无事。期考后我分到了理科班，在开始高二的学习生活前，迎来了诱人的暑假。
恼人的是暑假里学校开了补课班，好在一天就2节课，选自己最弱的一科上。我相对弱的是语文，对着无趣的课文总觉得少了理科那种解题过程的快感。刘杰自然也是了。
这天我终于按耐不住，上了半节课就谎称不舒服，请假出了学校。在校门口，恰巧碰见刘杰，我一阵开心：“你也逃课了？”
“可不是，我上的是生物，其实我生物也蛮好的，教的我都会，上什么啊。”刘杰抱怨到。
“本来想回家的，碰见你了，全当有缘，咱溜冰去？”我提议了。
“走！”他回应的也痛快。
一个早上，我们玩的是昏天暗地的，全然忘记了时间，暑假真美好。直到刘杰的手机响起：“杰，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别在外面疯玩。”原来是他妈妈。
这晃的，我脑子里闪过了姐姐的影子……
我有些心虚，问刘杰：“你妈都不管你啊？”
“我成绩又不差，她省心着，不上几次课都罢。”他异常潇洒，让我觉得异常不安。
“你赶紧回去吧，2点多了，老班可不好惹。”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瞧不起我啊~接着玩儿~打电动去吧。”我总不能让他把我看扁了，逞能说了句。
“这才是从前的筱悦啊！”他哈哈笑起来，我们一起走了。
一直到傍晚，我们才散伙。我看看手机，一天都没响过。心想，姐姐大概也忙晕了，不会注意到我吧。
回到家，我自然的开门了。家里没人，我才反应到姐姐下午有课，大概还没回来。于是安心的洗了个澡，打开空调，拿了根冰棍倚在沙发上享受起来。
没一会儿，门开了：“哦，我以为你晚上也不回来了呢。”姐姐不冷不热的说到。
这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忙过去帮她拿东西：“你热吧，有水呢，先洗澡吧。”我有意扯开话题。
她看了我一眼：“转移话题啊？跟我耍心眼儿？”
突然之间，气氛尴尬起来，空调吹过来的风冷飕飕的。
姐姐还是放下东西洗澡去了。我啃着手里的冰棍，透心的凉……
20
浴室里水哗哗的响。这一刻我真希望姐姐一直洗下去。可是水流最终还是停住了。
我缩坐在沙发的边缘小心的看着姐姐的一举一动。身着一身淡粉色睡衣的她远远望去是那样的柔和，可是我的心却感到异常的畏惧。
她分明的向我走了过来：“你早上不舒服？”语气十二分的平缓。
我看不出她是不是知道我早上是装的，但心头上压根儿没勇气说是，只好立马回答：“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你自己啊？”她毫不退让，我偷偷看了她一眼，那坚毅的眼神着实让我无地自容。
我答不出什么话了，撇过头紧张的看着别处。
“我在和谁说话现在？”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并不严厉。
呜的一声，我哭了出来。
“上书房来，跟你谈谈。”她放下话转身向书房走去。
我拖着步子跟过去，心里慌的不行了。
“是逃课的吗？不是不舒服？”她说着坐在了椅子上，抿着嘴角恰似好看，可我早已没了欣赏这种美的心情了。
“嗯。”我站在她书桌前轻轻抽泣着。
“坐吧。”她淡淡的看了看桌前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不用了。”我两只手紧张的不停地摆弄着，低着头也没敢看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平静的说：“今天的事你自己说一遍吧。”
“我……我觉得上课枯燥……一时昏头就逃课了。对……对语文老师撒谎说不舒服要回家。”
“你说给自己听的吗？”她对我太小声的回答感到了不满。
“我……没有……我……我就是撒了谎然后逃课了。”我抬头看了看她。
“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她那眼神直直的望着我，哪儿也不看。
“我错了，能……能打轻点儿吗，疼……”我哀求的哭着说。
“噢，知道会挨打啊！明知故犯是吗？”姐姐还是如此镇定。
“不是，我当时昏了头，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这时的我似乎早已是一个泪人儿了。
“你哪回不知道错了啊？”她责怪的问到。
我找不出话答她，只是站着听着姐姐的训话。
“你觉得该打多少呢？”她平淡的看着我。
这一问，我觉得不答话是不行的，只好应到：“姐姐说了算。”
“轻……轻点儿好吗，疼……”我小声的说了句。
“疼！怕疼，怕挨打还敢逃课！你就不想想你上课是为了谁！”她语气急促了些，也重了些，而声音却还是平静的回响在房里。
“我错了。”
“嘴上知错，心里知错吗？”她用手把头发都摆向一边肩膀，柔顺的样子看上去却威严十足。
“嗯。知道错了……”
“好，把睡裙翻上去，弯腰。”她拾起桌上的教鞭就走了过来。
我愣了一秒，匆匆把睡裙掀起来，弯下了腰。
“200下你有意见吗？”姐姐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200下？从来没打这么多的。我心里很犹豫。
姐姐没再问了，似乎就是等着我的回答。
“没意见。”我吓得抽泣得更厉害了，却还是不敢讨价还价说太多了。
“能记住这次教训吗？”她突然很严厉的问我，一鞭却都没有落下来。
我弯着腰，这种等待挨打的感觉很难受：“能。”我的泪水像雨滴一样落到了脚趾。
“起来吧。”她平静的说着，回到了座位上。
我直起身子，不解的看着又坐下了的她：“姐姐……？”
“看你的态度还行，这次不追究了。”她又抿着嘴角，眼神一样柔和：“但是要是有下次，真的200下了啊！”
我赶忙点头：“嗯，嗯。”
她冲我笑笑，走出了书房。
“筱悦~”没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姐姐的声音。
我匆匆走了出去：“来了。”心里还是被刚才的事吓得没回过神来。
“香草蛋糕，喜欢吗？”姐姐笑着看着我，柔美的面容上那弯月牙儿般的眼睛闪着温婉的波浪，淡粉色的睡衣将她衬得宛若画中的仙子。
“吓得还没回过神啊~明天是你生日~”她眨了眨眼睛拨弄了一下甩在一边的头发，笑了。
“是……是因为我生日你才不打我的？”我真的还没回过神。
“哈哈，你自己琢磨去吧……”她回过头摆弄着蛋糕：“来看看吧，这蛋糕喜欢吗？”
我走过去一看，蛋糕上分明写着：“姐姐最疼筱悦”。
我看了看蛋糕，回过头看着姐姐，心里一阵酸楚：“姐姐……我……我……”泪水再次润湿了眼睛。
“好了好了，快洗个脸吧，今晚我们就把蛋糕吃了。”她轻轻的抹去了我的两行泪。
那晚，我们真的把蛋糕一人一半吞进了肚子。我，吞进的是姐姐的爱吧……月光像帘子一样罩了下来……
21
眼看暑假补课就要结束了，这意味着真正的暑假即将开始。姐姐放假，我也放假！
最后一次的2节语文课后，我兴冲冲的背上书包走向姐姐的办公室准备和她一起回家。
一进门却看见刘杰在那正挨批。我识趣的走到一旁坐下等姐姐。
“你这生物卷子考的是什么啊？就这分数还连续逃课！”姐姐重重的拍了拍桌上的卷子。
我使劲向那卷子瞟了一眼，哇，76分？刘杰的卷子？我心里一边惊讶一边不解着。
刘杰看见我望他的卷子，冲我眨眨眼睛，好像在说：“别大惊小怪的，马失前蹄不足为奇。”
我会意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姐姐吼着刘杰，看来确实很生气。转而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语文考了多少？”
“116，第2名。”
姐姐看似还算满意，回过头继续批刘杰了。我在一旁拿了本书顺手乱翻，事实上都没看进去。
刘杰自始自终一声不吭的杵那儿，办公室里竟是姐姐一个人的声音。
从前姐姐对我发火时候我一直没敢睁眼看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姐姐生气的时候现出了另一种美，像是圣女一般，高贵又权威。
“你伸手！”空气中突然划过了这样的一声，把我从欣赏美的意境里拉回了此刻的环境。
她不会要打刘杰吧？我呆了一下，忙看着刘杰。刘杰也像是吃了一惊，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盯着姐姐呆住。
“没听见啊！”说话间姐姐不知道那里弄出一把钢尺已经拿在了手上：“你妈妈管不住你，那我就来管管你！”
“姐姐算了吧，刘杰估计是发挥失常了。”我赶忙插了句话，仿佛自己可以成为个救世主。
“叫我什么呢！你也想挨打啊？”姐姐回过头望了我一眼，乌黑的直发顺着她的动作像流水一般淌向一边。
“何老师……”我这才发现刚才叫顺口了。
“那个，刘杰肯定是发挥失常了。”我再次为他求情。可刘杰那小子还是一言不发的杵那儿。
“筱悦，你出去。”姐姐背着我坐着说到。
看来不能美女救英雄了，我走了出去顺道带上了门。
门刚一关，里面就传来了清亮的响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微微响起对话的声音，很微弱，以致听不清楚。后来刘杰出来了，我马上过去：“没事吧？”
“死不了！”他回到了那种潇洒的样子，看了我一眼：“高二我们还是一个班你知道了吧。”
“分班出来了？”我心里一阵欢喜，我们真有缘啊。
“嗯，老班有名单，我看的。”他嘴里说着，手上分明在揉着掌心，一阵滑稽相。
我笑了笑：“下学期见吧。”准备往里走。
“哎，挺疼的。”他终于开口了，说的很自然，然后拿着那只红爪子给我做了拜拜的手势。
“拜~”我说完走进了办公室。
姐姐皱着眉头在那里收拾东西，侧面看上去，微挑的眉毛泛出一阵霸气，修长的睫毛随着眼睑上下闪动，却又不失娇美，甩在一边肩上的直发将她的脸修饰的魅力十足。
“可以走了吧，姐？”我走过去帮她拿了包。
“你也伸手。”她坐那儿抬眼看看我。我一愣，我怎么啦？不解的看了看姐姐。没气完拿我出气啊？
她看我不解的样子，没表情的说：“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问问你自己刚才叫我什么。”
天啊……我这才又明白过来，无奈的抬起一只手。
啪的一声，不痛不痒的。“她这会儿没劲了吧？”我正想着。
“行了，舍不得打你，给你提个醒，回家吧。”她露出了笑意。
“噢~”我笑着牵过姐姐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姐姐，你生气的时候很漂亮啊。”回家路上我对她说。
“是吗？你可真有发现美的眼睛啊~”她得意的冲我笑笑：“哎~你长的越来越小我小时候了哎。”
“噢~你也在发现美吗？”我甩着手大步的往前走。
“坏丫头啊~”她慢悠悠的走在我后面。
说话间快到家了，而我，真希望回家的路一直走不到尽头……
22
暑假还有1个月左右的休息时间，我开心到几乎忘形。沙发和电视成为了我生活的必须。
“筱悦~暑假作业自己要抓紧做，别总看电视。”姐姐从厨房叫了出来。
“等等就做。”我看着电视懒懒的答应着。
姐姐其实还是很放纵我，也许她是很相信我吧。
暑假作业都是有答案的。其实抄一抄很快，所以我也一直不着急。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一天晚饭时候，姐姐忽然问我：“哎~快开学了，你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快了快了，就完了。”其实我心里明白，作业就做了一两页。
被姐姐这么一提醒，晚饭后我赶忙回到屋子，打开作业刷刷刷的抄了起来。效率还蛮高，几个小时的时间完成了一半多。
开学前，果然准时的抄完了所有作业，心里暗自高兴。休息了2天，这就开学了，早餐时候姐姐关心的问了句：“作业做完了吧？”
“早做完了。”我理直气壮着，然后拿起书包跟姐姐说了声：“学校见，我先走了。”
一到学校，组长就催着要作业，我慢慢的把作业交了过去。
下午的英语课上，姐姐捧着几份暑假作业走了进来，没喊上课就直接点了七八个人的名字，里面居然有我。
“你们的作业是怎么做的？”她正色问。
没等有人回答，她就接着说：“这么喜欢抄作业就再抄100份给我吧。”几份作业一下的被摔到了前排的桌上。
我们赶忙上去拿。
“出去抄！没抄完都别上课了！”说着我们就被赶了出去，全站在走廊上抄起了厚厚的暑假作业。
下课后姐姐走了出来：“抄的开心吗？”
没一个人回答。
“几遍了？”姐姐严肃的问。
“第3遍。”“第3遍。”“第4遍。”陆续有几个人回答了，那厚厚的作业本1节课时间确实抄不了几遍。
姐姐瞪了我们一眼走向了办公室。
在我抄第4遍的时候上课铃打响了。这节是自习课，我抄的手发麻，脚站得也酸，放下了笔推推旁边的同学：“100遍怎么抄啊？”
“老班检查的真严，快抄吧，要不真抄不完了。”旁边的女生边回答我边不停地抄。
我停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笔。快放学时候姐姐走向了班级，十分钟过后，大家都放学回去了，走廊里只剩我们几个刷刷刷的抄着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姐姐从里面喊道：“全部进来！”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她面前，提着作业站成一排。
“第几遍了？”姐姐直切主题，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10”“10”“11”“10”“11”“10”答话的有两个女生抄的已经急哭了。
“筱悦，你怎么不说话！”姐姐的目光停在了我身上。
“我……第5遍。”我不得已的回答了。
“第5遍？两节课的时间你就第5遍是吗！”姐姐的语速变快了：“偷懒是吧！你抄200遍，没抄完明天不用上课了！”
接着她转向了那两个哭着的女生：“现在知道哭！抄答案的时候呢！”
两个女生头埋得很低，不敢应话了。
“抄满15遍交过来再回家！”她扫视了一下那6个人，又转向我：“你明天交不出200遍就站外面继续抄！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上课。”接着转身走向了办公室。
那几个人忙坐到了位子上继续抄起来。1个小时过后她们陆陆续续都把“成品”交到了办公会，然后提着书包走了。
见他们都走了，我也提起书包悄悄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何老师，先回家可以吗？”
姐姐没有理睬我，自顾自的提起包走了，我默默的跟在后面走着。
23
一到家我赶忙坐到了书桌前继续那倒霉的第11遍。姐姐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可是这200遍到底要怎么办，我边写边琢磨。
半小时过后，饭厅传来了一阵飘香，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姐姐，可以吃饭了吗？”
她一句话不说，甚至一眼都不看我。我尴尬的捧起饭碗吃了起来。看着姐姐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饭后我匆忙的又坐到了书桌前。
26遍抄完已经9点了，我的手也酸的像要断去，心想“还是去求求姐姐吧”。进而敲开了姐姐的房门。
“姐姐……能不能少抄点？我抄不完。”
“没让你现在抄完，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上课，出去吧。”说着她接着翻起了手中的杂志。
我无言的关了门，再次做到书桌前，拼了命的“奋斗”着。将近10点了，我才完成了36遍，心里的不痛快和手里的酸楚使我放下了笔，伏在桌上轻轻的哭了。
我带着泪再次敲开了姐姐的房门：“我……我真的抄不完……我明天想上课……”我低头又哭了。
“出去！”姐姐不过我的哭泣。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不抄，我抄不完啊……”我带着哭腔站到了姐姐身边。
“第几遍了？”她放下了杂志看着我，一脸严肃。
“36了。”我抽泣着。
“我有没有提醒你暑假要做作业的！”
“有”
“有！你还敢说有！你有抄作业吧！”她严厉起来：“喜欢抄多抄点啊！”
我可怜的站在一边听着训话。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趴在了她的腿上。
她掀起了我的睡裙，“啪”的一响，一掌落了下来。我想撑起我的身子，却发现手酸的早已没了力气。
啪啪啪，又是一阵打，我哭着把身子拼命向上移，想躲掉些巴掌。
姐姐按住我，使我根本没处可躲。啪啪啪啪啪，热辣的一响，一定顿时红了一片，我挣扎着：“轻……轻…点……疼。”
这时的姐姐并不说话，一下下的巴掌却落得结实。我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姐姐似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继续打了下来，零零落落的巴掌打的我一片通红。我再也不顾及形象了，放声哭了起来。
“下午罚你抄的时候还偷懒啊！你要好好抄我能罚你200遍吗！”她平静的问，却不忘停下责打。
“啊……疼啊……我不该偷懒的，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每次都要挨打了才知道错了！”啪的一下打在了刚才的地方，疼得我几乎跳起来。
“我保证以后不抄作业了。”我哭的抽起来，刺痛的疼让我不住的蹬着脚。
“你动吧！什么时候不动了我再停下。”她说着给了我很重的几下。
“疼啊…疼……我知道错了啊，别打了。”我突然很怕她不停下来。
她没有说话，回应我的只是一阵巴掌。打得我不住的挪动：“我……我控制不住啊姐姐。”我抽泣着赶紧对她解释。
“那就控制好了我再停！”她冰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她的言出必行，开始死命的抓住床单，试图控制住身子。身子缓缓的趋向安静。
姐姐看出了我的努力，最后给了我几下便停了下来。我大口的喘着气，伏在她腿上掉着眼泪。
“站起来。”姐姐推开了我。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站起来！”她盯住我沉下脸。
我费力的扶着床沿勉强站住。
“其他科作业也是抄的吗？”她冰冷的脸使我不敢看。
我害怕的小步的退了两步，点了点头。
“暑假里我叫你做过作业几次？”
“记不清了……”我喃喃的回答。
“左耳进右耳出啊！太久没挨打散漫惯了是吧！”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说着我抹起了眼泪。
“出去！”她也累得靠在了背后的墙上。
我一瘸一拐的出去了，那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姐姐何老师 1我一瘸一拐的出去了，那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姐姐叫醒了我：“今天能骑车上学吗？”我这才又感觉身后的疼痛：“能。”我小心的回答着。
“行了，骑车动的厉害，做我的车走吧。”她给我递过了衣服。
最后我还是侧坐在她的车后搂着她的腰进了校门。下了车，我还是跑得那样笨拙。
“来得及，别跑。”身后传来了姐姐的呼声。转弯时候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里充满着全是关切的神情，似乎我摔了她也会很疼一般。
我忙得回过头去，尽力快速的离开姐姐的视线，好让她看不见能不担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