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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学长,约吗? 作者:浅鱼ShallowFis(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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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7章17 学长,当着学生的面挨打,羞吗?

      一眨眼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半。这届大三学生即将步入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部分人要忙实习,部分人要忙考研,还有些则幸运地保研成功,早早地开始为导师工作。这也意味着,研究小组的会议开一次少一次,很快二十几人的小组将有一半人各奔东西。

       这次的讨论开始前,小组长站在讲台上,性质高昂地召集最后一次聚会的意见。

       下面的同学有说去轰趴的,有说去烧烤的,还有说去ktv唱歌的,一时间谁也挣不过谁,吵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小组长在艰难地统筹所有人的意见,刚好见到方景行进来,如同看到救星般喊道:“学长,我们后天要聚会,你来吗?”

       和往常一样,方景行每次都表现得兴致不高,但也不会缺席,“好的。”

       “那学长想去哪里?”

       小组长也就是随口一问,毕竟以方景行的性格,回答肯定是两个字:“随便。”

       事实上方景行也正打算这么说,但他刚好看到时愒张大嘴,对他比了个口型:

       “烧烤?”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以时愒为首的烧烤派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其他人心中愤愤,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因为这个小插曲,方景行也放松了许多,嘴角甚至带上了抹浅淡的弧度。

       他把电脑在大屏幕上投屏好,却没有立即开始讲课,而是从背包里拿出本杂志,“在今天的讨论开始前,我想先宣布一个好消息,是关于组里的某一位同学的。”

       这个开场白极大地调动了大家的好奇心,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满是兴奋与探究。

       方景行也没吊太久胃口,他将杂志翻到某一页上,笑道:“恭喜时愒同学的论文成功发表在《xx》杂志,这是我们小组中第一位成功发表论文的同学。据我所知,还有几位同学也已经提交了论文申请,希望也能早日得到大家的好消息。下面有请时愒同学和我们说几句吧。”

       时愒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上了讲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事,一点准备都没。”

       见下面的同学笑作一团,时愒终于理清了些思绪,不再处于被惊喜砸中后的茫然中,“大家也知道,我这人平时天天喊着摆烂,结果这篇论文搞得我像个背地里偷偷学习的学婊一样。”他言语风趣,一个好好的致辞环节几乎成了单口相声,说到最后,时愒终于说了几句真心的话,“其实论文的发表要特别谢谢一个人,就是方学长。我本来就想随便投个普通刊物了,是学长知道后帮我改了许多,又帮忙投了这本杂志,没想到竟然能这么顺利。”

       时愒转过头,看见一向从容的方景行竟显得有些窘迫,耳根都有些红了。

       他微微鞠了一躬,“谢谢学长。”

       “咳。”方景行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先是咳嗽,又抬手去扶眼睛,过多不自然的动作让下面的同学也察觉出了问题。

       “唉,你说学长是不是害羞了?”一个女生凑近身边人的耳边,轻声道。

       “大概,你看学长的耳朵。”

       方景行的确觉得耳朵上有团火在烧,连带着大脑都有些发热。他磕巴道:“不…不用谢。”

       这三个字让底下发出了今天最为真挚而响亮的笑声,比时愒讲了五分钟还要有用。

       看着方景行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时愒朝他眨眨眼,安慰道:“没事的。”

       清了清嗓子,方景行让时愒先回到座位,然后调出了今天的PPT,“可以了。下面开始讲斐波那契数列的变换,剩下的课程不多,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听讲。”

       见方景行又恢复了平日的正经,同学们听话地坐直立正,但心里却对这位学长有了全新的看法。

       -

       周末的聚餐选在一家轰趴馆里,算是一次满足所有需求,毕竟里面还有个小型ktv。

       时愒和另外两个男生在草地上准备烧烤,方景行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般问道:“要帮忙吗?”

       不等时愒回答,旁边的男生立刻摇头,“不用不用,学长等着吃就好,怎么能劳烦您动手。里面有可乐,薯片,还有空调,学长进去休息吧。”

       看方景行一脸憋屈又不敢说的样子,时愒忍不住笑了两声,“学长想在这就在这呗。那边有刚烤好的玉米,还有蘑菇,学长喜欢自己拿。”

       方景行这才舒心得多,他拿了个玉米,像松鼠一样一粒粒啃了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敬而远之,或许是离别之时在即,又或许是见识到了方景行可爱亲近的一面,同学们都大着胆子上来和他打了声招呼,甚至有男生拿了块奶油糊在了方景行脸上。

       看着学长一脸懵逼,时愒拿出纸巾给他擦了,然后回头去骂那人:“胡林松,这学期还没结束呢,你想作业超级加倍是吧?”

       “怎么可能?!学长人帅心善,怎么会做这种事?!”

       看着周围同学笑成一圈,方景行的脸上也勾勒出一抹笑容,心中似有暖流流过。这般的欢声笑语,倒也不错。

       简单吃完午饭,大家就四处散开,有人去ktv唱歌,有人去玩桌游,还有人上楼休息了。

       时愒拉着方景行进了二楼的兰…生影音室,这旁边就是ktv,而透过一旁的小窗户能看见围在桌子旁玩桌游的七八个同学。

       时愒自然地在床上坐下,选了个打鼓的碟片,然后看向从刚才就一直很紧张的方景行,“学长真的想在这实践吗?”

       上次意外的原因自然不能说,方景行随便找了个借口,又百般发誓自己并不在意可能被他人知晓的窘迫,于是这星期的实践就定在了今天。其实时愒并不十分在意这点,但看到学长一脸认真的模样就忍不住逗逗他。

       见方景行神情紧绷着点了点头,时愒拍拍自己的腿,“那还等什么,裤子脱了趴上来吧。”

       影音室里的空间绝对密闭,在耳边爆裂的鼓点声要全神贯注才能听清时愒的声音,但方景行还是不免觉得紧张。他又瞥了眼下面玩得正开心的同学,尽量忽略内心翻涌的羞耻感,然后心一狠将牛仔裤脱到膝盖,双腿合拢俯身趴到时愒大腿上。

       时愒掀开衬衫下摆,暴露出的臀肉白净光洁。学长的皮肤虽然很显色,但愈合能力也不错,基本两三天就没什么印子了,一周过去更是半点痕迹不剩。他轻拍了两下,又揉揉稍稍绷紧的软肉,提醒道:“虽然放了碟片,但不知道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如何,学长最好哭小声点。”

       方景行喉咙哽咽了下,闷声道:“好的。”他很想硬气地回一句不会哭的,但事实证明,哪怕是用巴掌时愒也能打得他哭叫出声。

       最开始是热身。虽然不疼,但也是另种层面的折磨。

       放松的手掌几乎不带什么力道落在身后,将嫩白的软肉拍出层层肉浪,臀面渐渐铺开层浅淡的粉色。

       方景行脚趾紧绷,要耗尽全身力气才能不发出舒适的呻吟,身后比起痛更多的是酥麻和火辣,玩闹般的力道将感官也放大了许多,他甚至能感受到臀肉被五指压下的形状,还要努力控制自己想要迎上去的冲动。

       “嗯…”

       见方景行不经意地将臀肉往上撅了下,时愒手上力道不变,笑着问道:“学长很喜欢?”

       方景行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承认道:“嗯,很舒服…”

       “那学长好好挨着,待会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方景行撇了下嘴,真的闭上眼享受起来。

       一共打了有一百多,整个臀面都染上殷红,原先的星星之火也逐渐有燎原之势,温度开始升高,皮肤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等方景行疼得开始晃动腰肢,时愒才停手。他揉了下自己酸疼的手腕,从角落的背包中拿出两样东西,“戒尺和皮带,学长想先挨哪个?”

       方景行还在回味,见状登时瞳孔睁大,“你怎么聚餐还带这种东西?”

       时愒瞥他,“说好实践,当然要带上工具。还是学长想让我用数据线?”

       方景行抖了抖,连忙摇头。他虽然没试过数据线,但也看过别人的感想,说是比藤条还要恐怖的东西。

       两样工具不过是先挨后挨的问题,方景行也没过多纠结,“唔,皮带吧。”

       “行。”时愒将长条皮带在手里绕了两圈,铁扣握在手心,然后抵在学长身后,“老规矩,还是一百下。”

       意料之中的数目,但方景行还是有些胆战,毕竟这是在外面,要是待会哭得太难看,他都不知道怎么下去面对学生。

       “轻点…行吗?”

       时愒知道方景行的想法,点点头,“好。那我开始了。”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通知。没等方景行回答,皮带就大力地抽打在薄肿的臀上,带来撕裂般的疼。臀峰立时白了一块,接着便火热似得地灼烧起来,染上一道孰红,在周围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

       “啊呜…”只一下就让方景行叫了出来,然后连忙咬上衣袖,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只是屋内的鼓点很响,别说外面的人,就连时愒都没听见方景行的惊呼。他手里动作不停,没一会就落了六七下,他难得没控制落点,很快臀肉上横七竖八地浮出多道肿痕。原本白玉般的臀肉如今异常可怜,伤痕交叠处甚至洇出几道血点。

       方景行没想到竟然比在家里挨的还要疼,不过一会眼泪就涌了出来,但他好歹还稳稳待在时愒腿上,只是脚趾蜷缩,小腿不停地拍打在地板上,“呜…好疼…”

       时愒装作没听清,用手轻抚热涨的肿肉,“你说什么,学长?”

       “疼…”短短一个字被方景行说出了七弯八拐。

       时愒笑了,“实践不就是让你疼的吗?学长,眼睛睁开,回头看看窗户。”

       身后疼痛在时愒的抚摸下渐缓,方景行不解地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一个女生的眼睛。那名女生似乎也看见了他,很快便俯身到身旁人耳边说着什么。

       她看见自己了吗?!

       没等方景行从惊恐中思索出答案,皮带又一次落到身后,如同火舌舔过,又一道鞭痕在饱受折磨的臀上浮现。

       “啊!!”方景行疼得上半身都挺了起来,好一会才落回床上,艰难地喘着气。

       时愒像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右手继续在身后轻抚。等方景行消化完这阵疼痛才开口问道:“学长,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挨打,羞吗?”

       一句话让方景行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他已经刻意不去想这些了,可时愒却不放过,将一切明晃晃地铺开在他面前,提醒他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得出格。

       “你说她是不是看到了?平时冷静沉着的方学长竟然趴在自己的学生腿上挨打。她估计还在猜你是犯了什么错,正偷偷和朋友讨论呢。”

       “别说了!!”方景行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他拼命摇头,“别再说了。”

       “呵。”时愒只轻笑了声,然后把皮带放到一边,接着巴掌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方景行一贯最怕这种没有数目、毫无停歇的打法,看不到终点在何处,就连忍耐都找不到支撑点。而且还用这样的姿势和巴掌,似乎自己真的犯了什么错,因为淘气而被压在腿上打屁股。

       “时愒…你别,慢点呜呜,好痛。”

       只挨了不到而是,伏在膝上的屁股就扭得越来越过分,好像下一秒就要跌到地上。时愒搂着方景行的腰将他往上拽了一截,然后右手不留余力地扇了五下。

       “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声响后,原本就红肿的臀上又增了个鲜明的五指印,表面覆着汗珠,在光照下浮了抹亮色。

       方景行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就同脱水的鱼一样奋力挣扎起来,眼里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时愒,我错了。真的知错了,别打了…呜呜呜…”

       时愒还以为是在玩游戏,边往下继续落巴掌,边一脸不在意地问:“哦?那学长说说,错哪了?”

       “我…”方景行一哽,然后自暴自弃般地将脸蒙进被子里,含糊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不知道,你继续打吧。”

       “咚咚——”这时碟片刚好放到末尾,喧嚣过后是过分的宁静。

       但时愒依旧听见了雷鸣般震彻耳畔的声音,是他的心跳声。

      第18章18 学长现在乖点,待会挨揍就能轻点

      时愒斜倚在墙上,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过长的刘海掩去了他的表情。

      实践结束于外面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门把手发出被大力转动的吱呀声,另一个声音在喧闹的鼓声中有些听不太清晰,“打不开,里面是有人吗?”

      “不知道,去楼下看看吧。”

      听着脚步声远去,不止方景行,连时愒也松了口气。

      其实巴掌在五分钟前就停了。但时愒和方景行都没说话,同样灼烧的手掌轻抚着微肿的肌肤,分不清谁的温度更高些。

      而这阵敲门声恰好打破了这近乎于静止的时光。时愒把裤子给方景行提回去,然后拉着学长坐起身,问道:“觉得好些了吗,学长?”

      房间里的灯没开,只有影像机和小窗户中传来微弱的光亮。是以时愒用了一会才看清方景行的脸——眼睛哭得通红,两道泪痕清晰地印在脸上,嘴唇上则带着几个牙印,显咬唇瓣愈发得红。

      时愒心里哐的一声。作为一个主动却半分没想过咬嘴唇要加罚的事,他只觉得那两瓣唇红嫩得就像新摘下草莓般诱人,让他忍不住想凑上去咬一口。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愒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然后连忙将方景行放到床上,理了理自己被蹭皱的裤子。像是逃避般问道:“学长要不要去卫生间收拾下?等下我们一起下去。”

      “好。”方景行 斓@苼脚步虚浮地走进卫生间,一关门就跌坐在地。

      门里外的两人一坐一立,心里都怀着不同的心思。

      用冷水洗了把脸,哭得有些肿的眼皮平复了不少,只是眼尾还带了抹红。

      尽管看上去和来时没太大区别,方景行还是觉得格外别扭。他最后用纸巾擦了下水渍,推开门后问道:“时愒…能待会再下去吗?”

      “啊?你说什么?”

      时愒放飞的思绪突然被拽回来,压根没听清方景行的话。但后者却以为他又在明知故问,有些难堪得咬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大厅里大家都收拾完毕,凑成几团在说闲话。

      看见方景行和时愒下楼,所有人立刻围了上来。“学长,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看到,还有时愒也是。”

      “我…”方景行一开口就发现喉咙哑得不行,他清了清嗓子,才道:“我们在楼上休息了会,还讨论了下之后保研的事。”

      刚才还笑得开心的学生们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尽管在场的同学成绩都很优异,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保研的资格,有资格的也要填写许多申请材料。他们相对做了个鬼脸:学长果然是学长,放假还想着学习上的事。

      他们来时租了辆大巴车,回去还是同样。

      临走前,方景行终于大着胆子往上瞥了一眼。那个小窗户藏在楼梯的阴影中,要是不小心根本不会注意到。而且那扇窗户呈现出迷蒙的灰白,像是墙壁的颜色,但方景行分明记得窗前摆了盆绿萝,宽大的叶子遮去了一半的窗户。

      时愒像是猜到了方景行在想什么,悄悄覆到他耳边道:“这扇窗户是单面可视的,难道学长真以为被别人看去了?”

      方景行一惊,愤愤瞪了时愒一眼,大步跟上之前的同学。

      两人回到家中,时愒先给自己换好拖鞋,然后十分自然地想要接过方景行的包。

      下一秒他便惊觉这个习惯像是已经刻入骨髓,而在这背后,是他不敢想象的一种可能。为了不让这种噩梦成为现实,他强迫自己的手拐了个弯,挠了挠脖子,“那什么,学长,我先去做饭了。”

      “行。”方景行也换好拖鞋,觉得时愒的动作有些不太自然。

      厨房里,时愒一边煎小羊排,心中异常纠结。

      从小到大,他喜欢过的女生没几个,但也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但现在,他竟然对另一个男人有了超越普通朋友的冲动,而那人竟然还是方景行!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误以为方景行给他写了告白信后,学长神情异常,眼里的躲闪和惊恐快要溢出来,应该是很讨厌同性恋的。

      羊排在时愒的胡思乱想中滋滋作响,最后自暴自弃般散发出一股碳焦味。时愒赶忙将十二分熟的牛排装进盘子,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要和学长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能再有不合时宜的想法和举动。

      然而没等时愒做出行动,方景行倒是先离开了——柳副院长在临省有个会,要带上一名研究生同行,也就是方景行。

      有了这段缓冲的时间,时愒终于能让濒临崩坏的心情得到重塑。可到最后,他调整好心态了,却找不到人了。

      方景行走的比预想的还久,已经足足四天没有消息了。其实两人很少通过手机联系,聊天框里都是十分正经的询问与回答。某天夜里时愒打了段关切的话语,但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还是整段删掉了。

      到了第五天,方景行终于发来条消息,说是预计明天到家。

      这些天时愒怎么过怎么觉得不顺心。平日里的两双碗筷只剩一半,早上出门孤零零的一人,晚上散步也找不到人陪。明明只和方景行住了几个月,时愒却觉得像是过了许多年,习惯已经吸烟刻肺。

      今天是周五,他百无聊赖地吃着美味却不怎么健康的炸鸡,又一次点开和方景行的聊天框,短短几个字都快会背了。

      仰止:【会议今晚结束,明早十点的高铁,大概三点到家。】

      十七:【要我去高铁站接你吗?】

      仰止:【不用。柳教授有叫人来接我们。】

      十七:【好,学长一路平安。】

      “唉…”时愒将剩余冷掉的炸鸡丢进垃圾桶,汲拉着拖鞋回了房间。

      睡一觉吧,睡醒学长就回来了。短短几天就构筑出的心理防线在与方景行的失联中愈发摇摇欲坠,今夜星河璀璨,城市中灯火通明,而在幽暗的602号房中,一位少年沉入梦乡。

      昨晚睡得太早,时愒第二天五点不到就醒了。

      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客厅里倒杯水。没想到刚好看见方景行走进来。

      他眼前还有点昏,门旁的鞋柜在眼中映出一道虚影。时愒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没看错,“学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方景行哑口无言。他本来想着时愒周末一般睡到十点多起,到时候他再假装自己刚搭早班车回来,还能睡上五个小时,可以说安排得严丝合缝,没想到才第二步就出了差错。

      见方景行一直没说话,时愒走到一旁拿过时钟,时针还没到五,分钟则晃悠悠地指向十一。或许是醒得过早,他现在头脑异常清醒,“现在是五点不到,从高铁站到这里要半个小时,而高铁要两个半小时,再加上从酒店去高铁站的路,至少要三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学长你从晚上一点到现在都没睡,是觉得熬夜无所谓,还是说你昨天白天睡得很好。”

      方景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什么都不说,就垂着头站在原地挨训。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冲动,赶最晚的一班车,就为了能尽快回到家里,还有极大的可能见不到时愒。但他并不后悔,他太想见到时愒了,一分一秒也等不了。

      时愒前些天还想着要给学长适当的尊重,现在全给抛到了脑后。他拉过学长的手,将人一路拽进房间。夏天太阳升得早,天边已经亮起微明,他呼啦一声将窗帘拉上,在昏暗的环境中看向坐在床边的学长。方景行体格本就偏瘦,因为太困也直不起身子,微弯的脊背显得整个人格外瘦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一样。时愒也没空骂人了,赶紧将他推倒在床上,“学长赶紧睡觉。现在乖点,待会挨揍的时候就能轻点,知道了吗?”

      方景行也的确困得有些恍惚了。他乖乖点头,悉悉索索地脱掉了外衣外裤。

      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外边已是日上正头,但屋里还是灰蒙蒙一片。

      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晰,方景行下意识以为自己还在酒店房间里,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家了。他和时愒的家。

      但没等他开心多久,另一件事又重重砸向心底——上次熬夜就挨了一百板子加三十戒尺,这次直接通宵,怕不是得直接屁股开花。

      尽管每次挨打后的余韵都是美好的,但挨打前也不免紧张,毕竟时愒的手劲是真的很大,而他也是真的很不耐打。

      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又洗漱完毕,等坐到餐桌上已经十一点半了。

      或许是顾忌他很久没吃东西,桌上摆着的都是清淡的菜肴,还有碗暖胃的小米粥。

      方景行颇有些食不知味地吃完午饭,再去楼下逛了一圈,终于没有逃避的借口了。

      尽管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他在看见时愒拿出的工具时还是不免一张脸涨得通红——竟然是从宿舍里带回来的那柄戒尺,黑紫色,比之前用过的要稍薄些。回来后一直没见时愒提起这事,方景行还以为对方忘了。

      第19章19 学长,40下,自己打

      强行让自己的视线从戒尺上挪开,方景行捏了下衣角,问道:“用什么姿势?”

       时愒环顾一周,用戒尺拍了拍沙发扶手,“趴这里吧。”

       方景行没有异议。这半年他和时愒几乎每个星期都实践一次,家里能趴不能趴的地方的地方被他趴了个遍,沙发不算是个为难的选项。

       他从善入流地把裤子脱到膝盖,正要俯身上去时听时愒吩咐道:“学长,换个方向,脚放沙发上。”

       方景行的动作止在原地,脸倏地红了。他单单想象一下那个姿势就觉得全身热血都向脑门流去,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愒,能不能…”

       时愒正把一个膝盖高的单人椅挪到沙发旁,闻言打断道:“能不能什么?”

       方景行听出时愒语气中隐秘的危险,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没什么。”

       他转身在沙发上趴好,可以把双肘撑在单人椅上,姿势倒比最初料想的好上不少。可没等他松口气,就见时愒另搬了个东西过来——一面齐人高的等身镜。

       只一眼方景行就看见自己如今的样子,面色绯红,身后不知廉耻般地裸露着,还白皙的两瓣肉撅在身体的最高处,但不用多想就知道它一会会染上哪般颜色。方景行慌忙伸手捂住后面,闭上眼喊道:“时愒,别这样!把它拿走!”

       时愒只作没听见,把镜子调整到一个恰当的角度,然后把戒尺塞进方景行手心,“学长不是说之前diy过吗?40下,自己打,眼睛看着镜子。”

       方景行拿着戒尺活像拿着块烫手山芋。还没挨打眼眶就湿了,一伸手就把戒尺扔到地上,“不行!我做不到。”

       时愒也不恼,他将戒尺捡起来塞回方景行手中,另只手则在他扔第二次前握住方景行的后颈,像是给他顺毛那样慢慢从上到下抚摸着,如同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学长15苼27苼38想清楚,要是再扔一次,后面承不承担的起?”

       声音不大,却带有极强的震慑力。方景行果真不敢再扔了,但只是虚虚握着而已,语气也软了下来,“时愒,别这样…”

       “哪样?我怎么不太明白。”时愒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方景行的窘迫,并不急着马上进入下一步。

       “别欺负我…”声若蚊呐的四个字让时愒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轻轻将方景行的头扶向镜子的一面,近乎用“哄”的语气轻声道:“学长,眼睛睁开。”

       带着泪珠的睫毛轻颤几下,睁开的眼里荡漾着水波。方景行的目光盯着时愒,再一次递出戒尺,哀求道:“我真的知错了。别让我自己…你来打…行吗?”

       时愒倒是接了,在身后摩梭两下,可接着说出口的话却像威胁,“可能是我这半年表现得太温柔了,让学长觉得我的打很好挨。要是学长想在床上趴个一周的话,我倒也很乐意效劳。”

       方景行猛得打了个冷颤,“时愒…”

       小小的一把戒尺再一次交换了主人,回到方景行手中。“学长自己打40下,后面我就轻轻的。不然就用藤条了。”

       方景行只试过一次藤条,仅十下就让他觉得快要痛死过去了。时愒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却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但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那可以不看镜子吗?”

       时愒摇摇头,“不行。犯错的坏孩子就应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屁股是怎么肿起来的,你说对吗,学长?”

       方景行本来就有些红的脸因为这句话彻底红成了猪肝色,他磕巴道,“你别…别说了。”

       “行。”时愒知道他学长脸皮薄,再逗下去怕是要给人羞哭了。他在沙发斜前方盘腿坐下,好整以暇地抬了抬下巴,“那就开始吧,学长。”

       “唔…”方景行狠下心,攥紧了手里的戒尺。他最近健身有效,手臂上已经能看出些肌肉线条,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两条竹竿。手臂扬起的角度力度不小,可快要碰到臀肉的时候却自我保护般地往回缩了一下,一声脆响后,臀上只浮出一道极淡的粉色,要是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

       方景行抿了下唇。果然还是这样,屁股不怎么疼,胳膊倒是有些酸。

       时愒竭力把笑意忍回去,鼓励道:“做得很好,学长。继续。”

       “嗯…”方景行因为这句话稍微有了些勇气。他重新抓紧戒尺,漫无目的地又落了一下。

       这样轻弱而绵长的疼痛并不让他享受,反而倍感煎熬。头脑还是清醒的,就不得不清楚地看到镜中那个慢慢变红变肿的屁股。这时脑海里出现时愒说过的那句话-“犯错的坏孩子就应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屁股是怎么肿起来的”,方景行觉得愈发羞耻,手下的力道又减了三分,恨不得早点打完了事。

       看了一会,时愒倒是明白学长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个重度了。方景行看似手抬得高,快挨到皮肤时就会不自觉收力,雷声大雨点小。而且落点位置也不规律,挑着伤轻的地方,斜着的戒尺一半都打在了空气上。但时愒也不计较,毕竟比起结果,他更享受学长红着脸却不得不自己往屁股上落戒尺,还要自己眼睁睁看着的过程。

       打了二十多,方景行没觉得身后多痛,手臂却酸得厉害。他揉着手腕,问道:“我换只手行吗?手腕酸了…”

       “不用了。”时愒笑着接过方景行手里的戒尺,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的腿,“学长做得很好,趴上来吧。”

       “唔…”方景行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跌似的撞进时愒怀里。他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手掌掂在脸颊下,闷声道:“要打多少?”

       时愒思忖一番,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五十戒尺,一百巴掌,可以吗?”

       这个数目就是平常实践定的数目。方景行也知道自己打的那些不能算数,现在身后只是些淡粉,以往热身都比这严重些。“好。”

       时愒将戒尺抵在方景行身后,又将他撇到一旁的头掰了回去,“既然热身过了,就先用戒尺。学长好好看着自己的‘屁股’,要是跟刚才一样眼睛乱瞟,别怪我直接翻倍重来。”

       听着时愒刻意加重的两个字,方景行的视线下意识地身后看去,恰好看见那两块肉害怕似得缩了下。

       镜中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红了一个色号,方景行瞬间僵直了身体,半点也不敢动了。

       “学长,别绷着。”尽管这点数目打不伤人,但时愒更喜欢看见学长软乎乎的屁股被揍得四处乱晃。等那两团肉放松下来,他才说道:“那开始了。”

       时愒颠了颠重量,试探着落下第一记。臀肉微颤,皮肤上浮出的红痕抵得过方景行自己打的二十多下,镜中的肌肉又绷紧了。

       自己打自己时还不觉得,等戒尺交换到时愒手里方景行才知道这是种怎样的酷刑。明明知道下一秒戒尺就会落到臀上,却不能躲也不能挡,眼睁睁看着硬木头将皮肤拍下一截,带来火辣辣的疼。

       “啪——啪——”

       方景行尽力克制身体的动作,但没几下臀面就挨了一轮,再打下来便落在之前的红痕上,疼痛更甚。

       “啪。”又是一记,方景行终于忍不住往左边躲闪半分。这时他就看见镜中的耻骨往上拱了一点,腰肢微弯,臀肉近似于在空中划了个圆弧,复又落回时愒大腿上。他从没想过自己挨打时的样子会是这般的…滑稽,想着想着,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学长…?”不止方景行 ,时愒自然也看到了那滴泪。他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学长就哭了,但又没喊疼,显然不是被痛哭的。“怎么了吗?”

       “我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时愒下意识地否认了,但很快就意识到学长说的不是长相。他放下戒尺,手指轻抚过细腻嫣红的软肉。尽管这么说有些不尊重,但他第一次见到学长的身体时就看愣了眼,学长的每个小动作都让他喜欢。“明明很好看。不过学长还有心情想别的,看来是我打的还不够重。”

       方景行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危险迫近。但没等他说些什么,两条腿就被拎到沙发上,接着巴掌便如疾风暴雨般落到身后。

       像是要把所有杂念都驱除似得,这次时愒打得格外狠,狠历的掌风落在肿肉上,登时显出许多个掌印。

       “唔…”方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开始挣扎,“疼…疼!时愒,轻点!”明明已经相处了半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时愒的力气竟然这样大,就像是要把肉拍散一样。身后一会如同被烈火炙烤,一会又同有千百根针在针,怎样都不舒坦。

       他的眼中盈满泪水,眼前的视野模糊一片,看不见镜中的模样,也没空去考虑自己是不是难看了。

       时愒勾住方景行的腰,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没减,打得狠的地方都渗出青紫。“是我太惯着学长了,挨打的时候还有空想东想西的?”

       “呜呜时愒,我错了…我知错了!”

       道歉并没有什么用。落在身后的掌掴不仅没轻,反而愈来愈狠,一边一下又急又重地击打着,能明显感到臀肉被拍扁下去,整块皮肉又疼又麻。

       方景行揪着沙发垫哭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再次挣扎,腰一扭要往地上滚去。

       时愒连忙伸手去抓他的腿,但只来得及抓住一只。

       方景行的一条腿握在时愒手中,另一条半跪在地上,双腿大张,暴露出中间粉嫩的穴口和阴囊。

       不仅方景行震在了原地,时愒也半天没动弹。他感到自己喉咙一紧,一股热流向下身涌去。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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