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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学长,约吗? 作者:浅鱼ShallowF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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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直男”腹黑手黑攻x清冷痴情占有欲强受

      第1章01 想要挨打的学长

      时愒走出地铁口,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他快走两步,进了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订好房间后打开聊天软件发了条消息:[607号房,到了敲门就好。]

       今天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六,距离过年只有四天。

       这座繁荣热闹的城市倏而冷寂下去,路上不见什么人影,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也只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过,速度飞快。下了多日的雪是上午停的,从六楼望下去,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枝桠上光溜溜的,偶尔见一两片叶子打着旋落到地上。

       时愒收回打量的目光,叹口气躺倒在床上。

       他看着闲暇,其实要做的事不少。小组汇报就在明天,由他负责的报内容告却连一半都没完成。眼看DDL就在眼前,时愒半点用功的心情都没。他最近几周连着犯水逆,心里蹿着团火,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发。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要归结于他加入的这个课题小组。

       时愒在学习上一向是临时抱佛脚型选手,脑子灵活,却没那么努力,高考时走了大运考进A大。大一又将多半时间用来交友娱乐,考试周熬了几个大夜后竟然考个全班第二,再加上德育分评得了一等奖学金。

       平日里总是以打趣时愒为乐的姐姐难得吃了两次瘪,放出狠话扬言她在本科阶段就加入了课题小组,更有在国内一线杂志上发表过两篇论文。时愒不服,也找了他们学院的副院长,报名了他的研究小组。

       副院长平日里工作繁忙,管不了太多,就给他们这些本科生指定了一位研究生学长。那位学长长相清秀,面容白净,鼻上架着副细黑框眼镜,第一次见面就夺走了组内不少女生的芳心。但几次小组讨论下来,那些原本心怀爱慕的女生就全都对他敬而远之了——学长任务布置得重就算了,还特别不爱搭理人。不仅聊天软件上从不回复任何与课题无关的消息,就连平时也不愿多说一个字,久而久之,获赠外号“冰山美人”。

       时愒对后一点倒是无所谓,但对前一点也是叫苦不迭。她姐当初学得比他好,也没像他这么忙,每周还有时间回家和自己呛上几声。听到他的困惑后,姐姐淡定地摇摇手指,解释道:选导师这种事情就像开盲盒,欧非不同命。时愒语塞,觉得自己瞬间穿上了酋长的衣服。

       总之,在这位学长的摧残下,时愒的课余时间大幅缩短,快过年了还要在学校里苦兮兮地赶制报告。还好,他有自己的解压方式——SP,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实践。

       时愒大一开学的时候加了个同城群,快三年下来在群里也算小有名气。他昨晚发了消息后就有不少人私聊他。时愒点开聊天框一个个筛选过去,最后先回复了个第一次见的昵称。

       仰止:[你好,我明天有空,请问能约一次吗?]

       时愒点进个人信息,发现仰止加群的时间比他还早几年,但没留下任何发言记录。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喜欢私聊。他敲打键盘,不一会就发出一行字:

       十七:[可以。我会负责酒店费用和工具,你人来就行。不过是重度,能接受吗?]

       仰止:[嗯,但不能见血,最好也不要打破。]

       时愒挑了挑眉,感觉对方应该是个老手。毕竟那么快就能说出自己的程度和需求,不像那些懵懵懂懂,一问三不知的菜鸟。尽管这个要求的难度有点高,但时愒对自己的手法有信心:[可以。]

       仰止:[不能录音拍照。]

       十七:[行。]

       仰止:[有安全词吗?]

       十七:[你想要也可以。但应该不至于。]

       仰止:[那就不需要了。我听说过你的实践习惯,我没什么问题。]

       仰止:[抱歉,我的话好像有点多。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时愒扑地笑了,多日里笼罩在心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甚至有些开始期待起和仰止的实践。按理他在圈子里浸淫了许久,已经鲜少体会到这种满怀期待的感觉了,让他不免有些怀念。

       十七:[没事,我也就最后一个要求。]

       十七:[裤子脱到膝盖,衣服撩腰上,从后面拍张照片给我,可以不露脸。]

       这算是时愒的一个恶趣味,对每个第一次约的对象总会提这么个要求。除了真的想看看对方长得如何外,这个方法也可以快速判别出对方的性格,太骚太闷的都不行。

       等了一会,消息栏里一直没弹出新消息。

       感到口渴,时愒起身去接了杯水,回来时依旧没见回复。他有些可惜,毕竟好久没遇见这么合眼缘的被动了。他刚关掉聊天框,重新翻看起消息框,就听电脑滴滴响了两声。

       右下角属于仰止的头像跳动着,是水墨画成的高山。

       时愒点开,看见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是站在镜子前拍的,像素不高,室内的灯光也很暗,但还是能分辨出对方通红的耳垂。时愒轻笑声,双指把图片放大,视线自上而下依次掠过黑发,修长的脖颈,有些空荡的白T,掀起下摆的手指,最后落在两团可爱的浑圆上,皮肤光滑,肌肉饱满,很好欺负的样子。

       比他想的要瘦些,环境很简单,看样子是在学校宿舍拍的。

       因为对方没发闪照,时愒也就很不要脸地保存了那张照片,然后回了条消息:[明天下午两点,国际花园酒店,具体房间号再发你。]

       仰止:[好的。]

       时愒见仰止又恢复了这副正经的样子,不由回想起他红了的耳垂,难得多发了句:[那明天见。]

       到最后也没得到回复。

       -

       “扣扣——”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来了!”也不管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时愒汲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揉着睡乱的头发过去开门。

       随着“咔嚓”一声,酒店门应声而开,而站在外面的人却是时愒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整个空间瞬间寂静得针落可闻。

       时愒也曾幻想过仰止会是个怎样的人。最开始觉得是附近的某位上班族,应该有了不小的成就;之后又觉得是大学的某位学生干部,做事干练,气场强大。对方明明是个被动,却丝毫不显得扭捏,言行落落大方,是时愒最为欣赏的类型。而他忘了,这样的人,自己身边就有一个。

       方景行,景行仰止,“仰止”,他那位研究生学长。时愒终于反应过来那微妙的熟悉感来自何处,同时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先不说他是把课题报告抛在一旁来实践的,就凭两人间那过于尴尬的过往,这个场景就不该发生。

       没错,他时愒,二十一岁,性别男,性取向女,被一个男人告白了。而告白者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学长,方景行。

       时愒已经快要忘记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只是个平常的周末,他们刚考完期末考,熬夜熬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而学长又布置了一篇报告,同时宣布下次小组讨论定在正月二十七。在众人骂骂咧咧的抱怨声中,时愒收拾好书包,寻思就算明天世界毁灭了也要回去先睡一觉,没想到先被方景行叫到了另一间教室。

       方景行看上去十分平静,递过来的纸也没包装,就随意地折了两下。信纸倒是精心挑选过,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字迹清晰秀气,但用词过于拘谨,让时愒过分缺氧的大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正常的作业布置。

       等脑中那根筋转过来后,时愒全身一哆嗦,瞬间清醒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方景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挣扎许久才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

       “学长,这…”

       “时愒!你怎么在这?!”从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男生,拉着时愒就往外走,“今天方镁生日,快点,再不走迟到了!”说话间,那男生绕过方景行,“不好意思啊同学,借过下。”

       时愒也由衷地希望这件事不过是个噩梦,但那封信——他出于不知何种原因收在柜子里的——却明晃晃地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时愒原本还在纠结第二天见到方景行时该怎么办,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礼貌地正式拒绝对方。没想到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把思考的时间足足缩短了二十四小时。

       这边时愒还沉浸在震惊中,方景行却已经稳住了心神。

       他的嘴角抿成条直线,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但深吸几口气后,他平静地问道:“不让我进去吗?”

       蛤?!

       时愒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崩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堵在门口的确不太好看。

       “哦,不好意思,你进…进来吧…学长…”最后两个字比蚊子叫大声不了多少。

       时愒抹额,觉得自己简直怂得不像个主,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可“仰止”就是方景行这个事情带给他的冲击感太大了,丝毫不亚于当初方景行递给他的那封告白信。要知道他当时可整整愣了快三分钟,现在已经是有长足进步了。这么说来,他的这位学长可真是一直在给他“惊喜”。

       方景行把背包放到地上后也显得有些无措,不自然地扯着两边衣袖。室内空调开得很高,他的额上出了汗,嗓子也有些紧:“我先去洗澡…?”

       “等等,”时愒拉着方景行一起坐到床上,苦恼地偏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学长,你还想继续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吗?和我…?”

       “不介意。熟人更好,至少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方景行语气平常,好像这的确没什么大不了。但看着时愒满脸的欲言又止,他又笑了笑,解释道:“抱歉,上次你走得急,没来得及听我说。那是我认识的人托我转交的,她说想跟你交个朋友。我开始还以为是联系方式,但好像…”

       其实方景行并不擅长撒谎,说到最后语气颤抖,差点说不下去。但奈何时愒天生神经粗,而且他打死也没想到方景行竟然会说谎,立刻接受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说法,猛得一拍手,“哦,这样啊!是我糊涂了,不过介绍就不用了,我最近也挺忙的,以后有缘分总会认识的。”

       方景行已经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他低下头,闷声道:“嗯,我跟她说下。那我现在先去洗澡了?”

       时愒非常直男地说道:“好啊。出来穿浴袍就好,干净的。”

       不一会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时愒从地上翻出自己的背包,把带来的工具一个个摆到床上。摆到一半,脸上忍不住露出抹笑。

       是他犯傻了。明明那封信也没署名,怎么就想当然地觉得会是方景行写给他的?以前那群死党说他自恋他还不承认,现在看来,倒真是有些自作多情。

       -

       方景行只简单冲了下就出来了。他听时愒的话只穿了浴袍,脚背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整个人像是抹平了平日的棱角,温顺得不行。他有些轻微近视,出来后没戴眼睛,走近了才看见床上那些黑黑紫紫的竟然都是实践用的工具,铺了有近二十件。这巍为壮观的场面把方景行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哆嗦着嗓音问:“这些…都要用到吗?”

       时愒坐在床上,抬起头看他,“不用。”没等方景行松口气,又听他说,“大概就用一半吧,不是说了重度吗。”既然不能破皮,那藤条,橡胶棒这种细长的工具都不能用,挨的数目肯定要多些。 

       方景行的眼神里出现了退却之意。但实践是自己约的,程度也是自己答应的,现在再后悔好像来不及了。于是他狠了狠心,走到时愒面前,问道:“我要用什么姿势?”

       时愒最喜欢的姿势是OTK,不过他觉得方景行应该不会同意。于是拿了个枕头放在身边,“趴枕头上吧,先热身。”

       方景行慢慢趴了上去,很快就感受到臀部被枕头托到了最高点,脸颊后知后觉地发起烫来。毕竟身边的人是小他三年的学弟,还是他暗恋了一年多的男孩,而自己即将被他打屁股。之前脑子发热没感觉,冷静下来后羞耻感慢慢把他包裹住。

       时愒在一堆工具里先选了块厚重的板子。虽然是热身,但方景行后面还盖着不算薄的浴袍,用太轻的工具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他弯起只脚坐在床上,用板子轻敲后面示意即将开始,接着就一甩手抽了下去,落下的声音有点闷,把浴袍拍得一阵抖动。

       见方景行没什么过度的反应,时愒便保持最开始的力道,慢条斯理地打了好几十下,从臀峰一直抽到腿根。

       最开始的几下没什么感觉,大半力道都被浴袍稀释,渗到皮肉上只觉得有些发麻,微微的刺。但挨的数目多了就能觉出痛来,像是温水煮青蛙那样,疼痛一点一点累加,可以清晰感到肌肤慢慢发热,泛起薄肿。总得来说——很舒服。

       方景行微眯起眼,不自觉地又耸了耸臀,好像在祈求更多。

       时愒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变。眼看着数目越积越多,疼痛逐渐冲破舒服的阈值,冲着难耐而去。方景行终于忍不住轻“嘶”了声,抵在地上的腿跳了下。

       刚好数目也到了一百。时愒停了手,把有些皱的浴袍理平,拍拍方景行的腰说道:“好了,热身结束。是学长自己把后面撩起来,还是我帮你?”

      第2章02 学长,想先挨哪个?

      方景行正在用手背给热烫的脸颊降温,闻言只觉脸上的温度又升了许多,“你…你来吧。”

       时愒挑了下眉,一下将浴袍盖到了腰上。接着,他差点没忍住吹起口哨。

       方景行出来时没穿内裤,掀开浴袍就再无半点布料遮挡。他的身材很好,常年待在室内的皮肤白嫩,腰细腿瘦,屁股却生得挺翘。现在那两瓣肉微撅,还覆着大片的红,因为主人的羞耻微微发颤。那样子比方景行发给他的照片更好看些。

       他一直都知道方景行长得很好看,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得到了组里大多女生的青眼。但他没想到在那副一丝不苟的外表下,隐藏着的肌肤竟然如此诱人,像是拨开坚硬的外壳,触碰到过分柔软的内心。

       另一边方景行感到身后一凉,终于羞得忍不住扯了被子把头蒙进去。但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时愒接下来的动作,有些困惑地回头望去,正好 15LS26LS53对上时愒带笑的脸,“第一次和学长实践,想先用什么?”

       方景行对这个没什么研究,选了最常见也最保险的一样,“戒尺。”

       时愒也很喜欢这个选择。戒尺打出来的痕迹是连成一片的,打完后整个臀肉都均匀得红肿起来,视觉上漂亮,手感也舒服。

       他先在空中试探地挥了两下,才抵到方景行身后,“还是一百下。”

       被之前的热身蒙蔽了,方景行没觉得这个数字有多恐怖,平静地“嗯”了声。

       时愒微微施力,把微红的臀肉压下一些后快速抬手抽了下去。

       “啪——”木尺与皮肉接触的声音清脆。

       “唔…”失去浴袍的遮挡,这下带来的疼痛抵得过之前整个热身。方景行的屁股直接疼得往上蹿了一下,大脑空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右手已经挡在身后,手背小心翼翼地蹭着伤处。

       怎么会这么疼?!他之前也不是没挨过戒尺,但似乎没什么感觉。突然间,方景行对自己的耐受力产生了怀疑。

       时愒也没想到方景行反应那么大,有些被吓到。但他很快就回过神,用戒尺点了点挡在身后的手指,“手,收回去。”

       方景行心里一紧,趁着最后机会又蹭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把手收了回去,搂紧身下的被子。

       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尽管之后的戒尺还是一样的疼,但方景行好歹能控制住自己的动作,不再去挡或躲,默默消化在身后炸开的疼痛。

       十、十一…三十、三十一…

       戒尺落下的声音、力道均匀,方景行一开始还有精力计数,但等数目过了四十脑子已经开始犯晕,喘气声越来越大,身体也不自觉扭动起来。

       烈火在臀上缓慢灼烧,鲜艳的色彩铺染开来,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疼。

       方景行刚开始扭的幅度不大,时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但又打了二十多后,他整个人几乎要从枕头上滑下去,嘴里也溢出破碎的呻吟。时愒冷脸搂着方景行的腰把他提了上去,手上戒尺不停歇地快速抽了五下。

       “啊——!疼…”已经适应之前节奏的方景行被这五下抽得惨叫一声,右手又可怜兮兮地伸到后面。

       时愒这次也不惯他了,抓过手指在掌心一连打了十多下才松手。他的力道不小,原本白嫩的掌心都有些起砂。“学长看样子也不是不懂规矩,怎么在我这就这么不懂事?”

       方景行眼角都疼出了泪花,对时愒说的“规矩”十分茫然。但他还是乖巧地认错道:“没有…我错了,你继续吧。”说完还讨好似得又把身后往上耸了耸,像是要让时愒打得更顺手些。

       时愒对此很是受用。但他依旧按住了方景行的腰,再往下抽戒尺时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也不再从上抽到下,而是对着肿得最厉害的臀峰处,一连十几下都落在同一道印上。

       轻薄的一把戒尺被时愒挥得虎虎生风,每一记落下都能看见臀肉可怜地凹陷下去,然后肿起更深的瘀痕。

       “啊!!慢点!别…疼疼!时愒!”

       方景行这次是真的被疼懵了,两脚在地毯上不住踢打着。在失去拦在腰上的桎梏后更是逃似的翻下了床,半蹲半跪地倚在床边,两只手都伸到后面却不敢真的碰上去,不住地吸气,看上去格外可怜。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犯规矩”了,赶忙抬头去看时愒,眼角通红。“对不起,我…我马上趴回去…”

       时愒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抱着方景行哄一哄,但看到这个眼神心里立刻给出了答案。

       “没事,一百下打完了,休息会。”他拉着方景行侧坐到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揉着身后。皮肤表层已经起了肿块,不复柔软,温度也高的吓人。时愒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是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触感粗糙,此时却意外得让人舒服。肌肤贴着肌肤,揉捏的动作把疼痛全都转化成了酥麻,顺着脊柱一路传到大脑中。

       方景行舒服地叹了口气,又飞快抹了把眼角的水。

       他被喜欢的学弟打了屁股,又被揉了伤处。这样的事实冲击着方景行,舒爽与羞臊的情绪一齐迸发,让他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无地自容。

       时愒又揉了好一会,直到学长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缓,臀肉也恢复柔软。他让方景行重新趴回枕头上,问道:“第一轮结束了,学长接下来想挨哪个?”

       方景行的瞳孔惊恐地收缩了下。他觉得身后已经疼得很厉害了,现在还像是有针在密密地扎,竟然这么快就要挨第二轮?但他紧接着又想起时愒说过床上的工具近一半都要在他身后用过,瞬间心头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恐惧。

       内心挣扎了许久,方景行才颤着声音道:“皮…皮拍吧。”

       时愒依他所言地拿过皮拍,只盖在臀肉上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方景行全身都抖了一下,屁股更是害怕地颤个不停。他有些好笑地问:“学长不是说能接受重度吗,不会是诓我的吧?”

       方景行赧然,他的确是乱说的,“不是,你随便打就是。”

       时愒沉思一会,提议道:“那学长要趴我腿上吗?我可以帮忙按着学长。”

       方景行当然不介意和时愒有亲密的身体接触,甚至求之不得。但转头想到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被时愒知道了会觉得恶心吧。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忍得住。”

       时愒便也不再劝,只和之前一样按住他的腰,“那行,五十下,管好你的手,学长。”

       没等方景行应声,皮拍就离开了皮肤,然后重重地砸了下来。

       “呜啊——!”

       只一下就让方景行厉声喊了出来。休息过几分钟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瞬间就回忆起之前的疼痛,连着着新的一起加倍反馈在身后。

       好像整块肉都被打裂了。

       时愒握着那块皮拍却觉得格外顺手。纯牛皮做的皮拍有着和臀部一样的弧度,大小也刚好能盖住一瓣臀肉,两下就能让方景行的整个屁股都挨过一遭,然后再打上去还是在同样的地方,会更加得疼。

       他只给了方景行很短的时间消化突然炸开的疼痛,然后便挥手一左一右地抽打起来。

       每一记都能完美地覆盖住一边屁股,移开后便能看见那小块肉比上一记落下时要更加红艳,害怕地绷成一团,但因为半撅着的姿势只绷起一点,臀侧显出两个可爱的凹陷。

       方景行在剧痛中艰难地忍耐着,但这真不是人能忍的!

       他觉得自己身后都要被拍扁了,不仅屁股痛,连腰后都被震得一阵阵发麻。牛皮韧劲十足,一下下砸进肉里,硬得像石头一样。

       忍了二十几下后,右手还是颤抖着探到腰后,但似乎忌惮着什么没有继续往下。

       可时愒并不在意方景行的作案未遂,他一把按住方景行的手腕,对着左半边利落地重重打了三下。

       “我说过什么?学长?”

       “呜…别…别这样,疼!”

       这三下成功打出方景行憋了快二十分钟的眼泪。呜呜的哭喊声再也忍耐不住。他趁时愒失力的时候把右手缩了回去,两只手胡乱抹脸上的眼泪,两腿一抖一抖得想要逃走。

       “轻点…呜呜,太疼了…”

       面对方景行的讨饶,时愒只伸手按住他的腰,手上力道丝毫未减,甚至还惩戒性地又重了三分。

       忍了近二十下,方景行终于猛地翻过身哭求道:

       “别打了,太疼了…呜呜…我受不了了…”

       “求你了,真的别打了…”

       “时愒…求你了…”他整个人弓成了只煮熟的虾子,胡乱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时愒约过的实践不少,轻易就能判断出被动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他捏着方景行的腰让他趴好,接着认真打量起学长的身后。两瓣臀肉红得很均匀,比来时肿了近两指高,冒着热气。淤痕只分布在臀峰到臀腿的一小片区域上,没青紫,没破皮,对以往的时愒来说只是刚好热身的程度,更何况约的还是重度。

       但方景行的表现不像是说谎,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

       他想起方景行在聊天时那副泰然的样子,有些崩坏地问:“学长…不会是第一次实践吧?”

       方景行还在哭,回答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嗯。”

       时愒无语。他不喜欢约新手,尤其是约的程度比较重的时候。有些新手不清楚自己的承受范围,没两下就哭喊着受不了,浪费彼此的时间。要不是“仰止”说话的语气过于有信服力,通过网线都能感觉到他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时愒也不会懒得问这一句。但目前来看,方景行就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新手。

       虽然整个过程很仓促,但方景行不想继续了,时愒也不会强求。只是难免有些不快,在这个圈子里也是要讲信用的。之前他就遇见过一个乱约实践的被动,手下一点没留情,算作惩罚的五下藤条鞭鞭见血,让那人好几天都不敢坐凳子。但对方景行肯定不能这样,就算是为了之后的小组报告,他也得供着这尊大佛。

       就在方景行因为扶在腰上的手而惴惴不安,臀肉紧绷着准备迎接新一轮疼痛时,时愒收起皮拍,用微凉的手背给热烫的臀肉降温,语气温柔,“好,不打了。我去给学长洗条毛巾。”

       这下懵圈的成了方景行。他转过头,一抽一噎问道:“时愒,你生气了?”

       “没有。”时愒笑着摇摇头,证明自己没生气,“不过学长以后要注意些,以后约轻度的主就好。”

       时愒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够好,语气已经够温柔了。但方景行的眼泪还是越流越凶,他一抽一噎道,“我…我还可以继续…我忍得住的。”

       时愒倒是真没想到。他看了眼方景行现在还在发颤的臀肉,戏谑问道:“学长还能挨?”

       方景行脸更红了。他不知道时愒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还叫他学长,简直把羞耻度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还可以…没…没有很疼。”如果忽略他被眼泪呛得一字一卡顿,这话倒还算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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