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3的最后一点部分)
他把沉白推开,看到了他身子底下床单上凝结了一摊可疑的、浊白的痕迹。
“……”
沉白蜷缩着跪起来,无辜地眨眨眼,手指一捻,床单就恢复了干净,气味也当然无存,转而是香炉已燃尽的草木香。
妖法好用。
封蔚然一瞬了悟,苦笑不得,把人搂过来,照着屁股掴一巴掌:“sao货!吃了饭再罚你!”
4
封蔚然先出去了一趟,沉白不知道他怎么说的,总之他收了耳朵尾巴穿了衣服,被抱到偏厅,送上膳食的下人流水价进来又出去,俱低着头,没有对突然冒出来的他表示任何疑惑。
沉白刚想说自己不需要吃饭,就看到封蔚然将一盘熟鸡心肝推到了他面前。
鸡心是卤过了冷拌的,鸡肝是酱的,切了薄薄的片,对于一只狐狸,哪怕很清心寡欲的狐狸来说,也是莫大的诱惑。
“……”
“吃了东西,后面就不干净了。”沉白移开视线看着封蔚然,小心翼翼地说道,悄悄咽了下口水。
“没事,脏了正好洗洗。”封蔚然捏着盘子边,忽然勾唇一笑,“不对啊,奴宠凭什么和主人同桌吃饭?”
他拿起盘子,就要倾倒在地上,想了想,还是连着盘子一起放在地上了。
“吃!”他命令道。
沉白有些想笑,还是配合地跪在地上,也不在意敞着的门。
他本就是一只白狐,没太多没必要的耻感,就算封蔚然将食物倒在地上,他也没什么所谓。
以兽身茹毛饮血的时候,谁还不是在地上吃饭来着?
看沉白吃得很欢,适应良好,封蔚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深觉自己多此一举。
而察觉到他不悦,沉白又把狐耳放了出来,跪在地上仰着头,用长长的狐尾勾了一下封蔚然搭在腿上的左手。
封蔚然低下头,就看到沉白浅浅地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媚。
他绷着脸,有意不理他,但是沉白锲而不舍地勾着他,耳朵还抖了两下。
“啪!”封蔚然心中生了戾气,甩了他一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可沉白只是愣了一下,就把另半张脸送到了他手边。
一点都不怕。
轮到封蔚然愣了,最后还是缓了神色,捏了两下柔软的狐耳,叹道:“你呀。”
他想山野多潇洒,何必跟了他,别是有什么目的,又难免暴虐地想把他折磨到极限是什么样子。
但揉着揉着,他就放松下来,饭也难免多吃了几口。
封蔚然这块封地半是山,不用管,半是云州府,自有府衙的官员管着。他吃了饭就闲下来,搂着化成了原型的白狐狸撸毛,想着折磨人该有什么花样。
见血可不行,他不敢下狠手,玩不尽兴。
片刻,被他吩咐过的管事,就把人带了进来。
一个gui公,两个小倌,来自这云州府最有名的南风馆。拖着一个箱子,打开来是各种玩意儿,各式轻巧的刑具和形状稀奇古怪的yIn器。
三人跪拜过,封蔚然看着那两个小倌的颜色,带着浓妆,就很没趣,说:“你们馆中有什么花样,展示一下给孤看看。”
眼见得小倌褪了衣服,身材自然是一顶一的,可封蔚然觉得还没他的小狐狸万分之一好看。
而他怀里的白狐,自他目光落在那两个小倌身上之后,就耷拉下了头,甚至这时候还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手。
封蔚然觉得好笑,但他自己也觉得辣眼,乐意惯着他,眼看那两个小倌跪在地上,要转过来展示后xue,他兴致缺缺地挥了挥手,道:“衣服穿上吧。”
然后他指着貌丑的gui公,道:“你来讲讲吧。”
gui公口舌倒是不错,yIn词儿一套一套,说得却不脏,听得封蔚然挺满意,最后大手一挥,定了他馆里新制的刑具yIn器一套。
待他还要推销一下馆中未开苞的新人时,封蔚然就倦了,着人把他们送了出去。
他暂时只对沉白有兴趣。
而人都散尽了的时候,沉白从他膝头滚下去,赤裸地跪在地上,撅起丰润的雪tun,长尾垂落,说:“狐奴冒犯,请王爷重重惩罚。”
封蔚然掐着他的耳朵,早就看透了他的小把戏,说:“放心,只要你伺候好我,我绝不找旁的人。”
然后照着沉白的腿狠狠地踢一脚,让他一趔趄,雪白肌肤上瞬间泛起淤青一片。
他拽起突然被粗暴对待而不知所措的沉白,捏着他的下颌,凑近了看那双漆黑的眼眸。
他本想霸道地说自己不喜欢奴宠的算计,为讨好而算计也不可以,他必须接受也只能接受他赐予的一切。
问出口却是:“你会用妖术控制我么?”
这半天时间里,他见识了太多从前没见过的神奇,又想起那些狐妖话本,有些担心。
沉白怔了一下,眉目间那被乖觉掩下去的清冷劲儿又浮现出来,虽然跪着,封蔚然却觉得他似是站在空旷山谷,或者更高远的地方。
“不会,绝不会。”他郑重地说,甚至提出建议,“狐奴把妖丹奉给主人。”
封蔚然不置可否,沉白张开了嘴,一粒金色的球躺在他舌尖。
杏核大小,浑圆,表面仿佛涂了一层釉质。
封蔚然大概知道妖丹对妖物来说,是性命一般重要的东西,看沉白这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发怒太凶了点。
人家一个妖物要什么没有,肯乖乖跪在他脚下,难道还不够真心?
至此,他放下心,确信了沉白只是为了求欢。反正他也只是个有名无权没事干的闲散王爷罢了,没什么可被算计的。
“咽回去。”他捏着沉白的下颌,想那有点小算计也无所谓吧,情趣而已担心什么。
把他揍得动不了,看他还不会不自己折腾那些有的没的,无故讨罚!
看沉白把妖丹咽了回去,封蔚然把他拖起来,照着屁股很揍两下,然后大力地揉着,又把人抱起来往寝殿走:“今早的账和刚才的账一起跟你算!怕了没?”
“不怕。”沉白怎么可能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