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是黎余委屈地向她倾诉,她才知道原来黎余那天提早回了家,并没有带钥匙,家门还没反锁了,打自己电话也不通。她蹲在家门口地上可怜兮兮地等,像是流浪小狗在草丛里无法安心一般的轻颤着,直到相识的朋友在机场瞥见了自己并告知黎余,她才患得患失地跑到机场来找人。
一路上被黎余拉着,手腕都红了,起初纪白还有点愤慨,嘟囔着让黎余放手,还凶了起来,骂骂咧咧地红了眼眶。黎余不理她,刚走哪边走哪边,自己却也悄然红了眼眶,她别过脸去不让纪白发现,直到回到家里,俩人牵着的手才放开。
“去罚站。”
黎余冷着声音,话语尾端却带了颤抖。纪白不明所以,忽然被攥着回家,手腕痛得要死,红着眼眶刚还想凶黎余,可听见她声音里的瑟缩,愣了愣。
她倒是没有听话去罚站,只是在原地站着端详黎余。她在想,这人是不是哭了?
哭了?
不会吧。
“小白,去站好。”黎余又抖着声音命令,这会儿她没有闪躲,直接红着眼抬头看纪白。一天下来工作受到的委屈本就差点把她压垮,纪白还在搞什么飞机,居然要离开?而且是离国,怎么可能不告诉自己?刚才在机场等着她的人是谁?
“…你哭了?”纪白看黎余真哭了,如鲠在喉,不听话,却嗫嚅着。
她的声音沙哑,听得黎余又觉得心疼。
她还想说什么,可没开口,就看见纪白抹去脸上的泪,不由分说径直走近房里面壁罚站去了。
她沉默下来。
她和纪白相识,从来不是什么特别的场合。和许多圈里人一样,她们只是在偶然的实践中一拍即合,偶然地互相心动,偶然地同居,偶然地曖昧,偶然地…她希望她能成為她的女朋友罷了。倒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纪白居然要离开她…不是,她根本就没有拥有过她。纪白是一个喜欢藏心事的人,尽管她悲伤的时候就毫不掩饰地大哭,快乐的时候像小孩闹腾,但从来不说原因。她喜欢闷着自己,黎余搞不清楚这是乖巧还是幼稚。
去厕所整理了下自己,她低头看自己未来得及换的工作裤,心一横,把皮带抽出来对着,一吸鼻子,就往房间里去。
纪白虽然皮,但要她站好这种事是不难的。黎余知道,所以当她进入房间,看见角落里乖巧站好、高举双手的纪白时可不意外。她走过去,没说话,手就先抚上了纪白的屁股。隔着一层牛仔裤,摸上去并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但黎余知道她身子在发热,她遂更靠近她,俩人的呼吸交错,黎余把头靠到纪白背里,像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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