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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售楼小姐 2 -10(转载)

      七、风云突变

      碧水云天的售楼处里依然与往常一样冷清,尽管保安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大厅的背景音乐悠扬动听,却都掩饰不了那份无可奈何的萧条。大厅中心有个六平方米铺着红毯子的地台,上面伫立着两位售楼小姐,二人目视前方,双手交叠在身前,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大厅正门,当有人进来的时候就会微微点头行注目礼,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个是迎宾员,但是锦华地产的员工都知道,站在那个台子上的人都是犯了错误的员工,在上面接受的是训诫式站立的惩罚。

      这两位售楼小姐一位是李冰,另一位是赵婧,这是二人在昨日分别被处笞臀四十和六十的惩罚后,今天正在接受训诫式站立的惩罚,其实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这两位售楼小姐被公司处罚过了而已。昨天两位售楼小姐回家哭了一晚上,不单是因为被笞臀处罚,更是在于一个月的销售奖金成了泡影,起早贪黑的白忙活了。对于她们而言,苦恼是金钱上的损失和肉体疼痛,然而她们的主管崔佳,却有着与她们截然不同的苦恼,那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崔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冯坤到底是一个普通的客户还是另有来头?会不会与劳建有关?而且劳建说过要自己走着瞧,崔佳百思不得其解,但总有一种不祥之感笼罩着自己。

      果不出其所料,有同事敲门通知崔佳:“有位冯先生在大厅找”,

      “冯坤又来了!”崔佳顿时心中一凛,“这个家伙又来准没好事。”来到大厅一看,果然是冯坤,“冯先生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崔佳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热情洋溢地问道。“我是来和你们商量一下补充合同条款的事。”冯坤道。“合同条款?”崔佳问。“对,你们昨天不是承诺赠送给我一个车位吗?”冯坤答道。“那我们去小会议室谈吧。”崔佳答道。

      冯坤和崔佳在小会议室里就加赠车位的事情进行了沟通,崔佳说这条可以补充到合同当中,但是需要公司领导审批,目前领导不在,所以暂时还不能办理,冯坤则声称既然承诺要赠送车位,就是可以确定的事情,为何还要什么领导审批,双方因此争执得不可开交。崔佳作为经验丰富的售楼经理,职业素质远胜过赵婧,与客户谈判自然是游刃有余,她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加之她那种让人信服的气场,在谈判中明显占据上风,冯坤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毕业生,哪里是崔佳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话可说了。只是语无伦次的支支吾吾,崔佳看了看手表笑道:“冯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吗?”

      冯坤摇了摇头,“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崔佳顺利地将冯坤送出了售楼处,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个男人背手伫立在大厅中央,盯着地台上站立着的两位售楼小姐。

      “崔经理,别来无恙啊。”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是劳建!”崔佳没想到他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劳先生,您过来了。”

      “我从刘总那里刚出来。”劳建道。

      “噢,刘总很久没见到您了,没办法,她最近一直都很忙。”二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突然身后有人一声断喝:“你们领导不是不在吗!怎么又蒙骗我?”崔佳转头观看,正是冯坤,不知道他怎么刚走出去马上又跟回来了,崔佳连忙解释:“据我了解,按日程表刘总今天上午确实不在,可能临时有变化回到公司,但我一直在忙,没看到她。”“你胡说,你们就是在欺骗客户,承诺好的赠送车位,到时候又反悔,找借口在托!”“不好意思冯先生,原因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告辞了。”崔佳转身欲走,只听劳建道:“刘总上午确实在办公室啊,我刚见过她的,怎么了小伙子?”

      “大哥,这个开发商太不讲信用了,她们原本承诺我买的房子能零利率贷款,后来没办成,承诺赠送我一个车位,说写到合同里,但是一旦要写的时候,又找借口推脱,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是结婚急用房子,她们却这样对我!”

      “果真如此?看来我的遭遇不是个案哪,我以前也是信了她们的承诺,说可以给我一套特价的别墅,结果也是子虚乌有的虚假承诺,我看这就是一家骗子公司!我们一起找她们刘总去,看她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答复,如果不能,我们就去找她们总部的苏谨总裁,无论如何我也要讨还一个公道!”于是二人愤然地直奔刘筱的办公室走去。

      崔佳见事情要闹大,连忙呼唤保安上前拦住二人,连拉带拽地把劳建和冯坤拖出了售楼处,二人骂不绝口:“无赖!奸商!”正在这时,从售楼大厅外面突然闯进两名男记者,用摄像机对现场一顿拍摄,还有一名记者试图拿话筒对劳建和冯坤进行采访,崔佳抢步上前,一把夺过了记者的话筒,用手捂住了摄像机的镜头,呼叫保安增援,想把两名记者也赶出售楼大厅,记者拼命抵抗,几名男售楼员也加入其中,整个售楼处里顿时乱作一团,冯坤的眼镜在争斗中也被打碎,记者被打翻在地,其余的售楼员们纷纷上来劝架,只剩李冰和赵婧二人兀自站在台上不敢动弹,因为根据锦华地产的规定,接受训诫式站立惩罚的员工规定时间内必须原地不动,否则站立时间将加倍。

      “都给我住手!”得知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刘筱急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原来方才劳建突然闯入她的办公室,使她猝不及防,刘筱自知理亏,于是就马上哭得梨花带雨,一口一个“劳哥”的叫着,“劳哥,妹子最近好难啊!你们也不给我们批贷款,上头还总有销售任务压下来,我每天早上上班都心惊肉跳的,每次总裁打电话我都被骂。”劳建看又是老一套,说道:“我也不容易啊,大妹子!房地产贷款那么多烂账,每天我看着都头疼,你看你们欠我们银行的那些贷款什么时候能还清啊?不然我们真得去法院XX了。”

      “劳哥,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现在销售的非常不好,我手头也没有钱,你叫我拿什么还啊。”“没有钱那就用房子抵账了。”“不行啊劳哥,我们公司上上下下都等着卖房子吃饭呢。”“我们银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妹子,我这些年帮你这么多忙,如今我遇到困难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总之二人说了半天,一个代表银行要账,一个表示暂时没钱,刘筱最后央求道:“劳哥,现在房产大势不好,银行和开发商其实是一家人,我们就不要彼此落井下石了,大家一起共度难关,等到市场转暖,我们保证连本带利如数奉还的,属于劳哥你的那份,妹子绝对少不了的,如果劳哥执意催债,锦华破产了,银行的坏账损失就彻底成为实际损失了,而且实不相瞒,劳哥你可能不知道,锦华的企业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如果让总部知道碧水云天的房子被法院扣押的事情,妹子要承担责任的,到时候会被叫到公司总部大会上当众打屁股,而且像妹子这种高层管理人员,还要打光屁股,并且由男保安来执行,劳哥真的想妹子当众出丑吗?那劳哥您的脸也挂不住啊!所以劳哥就给妹子一个机会吧!”

      劳建明白刘筱是在敷衍搪塞,也不纠缠,摇摇头说道:“大妹子,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就豁出面皮再去和行长要个延期。你可不得再负我了”“哪能啊,谢谢劳哥了,真是太谢谢劳哥了!”刘筱边擦着眼泪边说道。

      谁知这个劳建并未离开售楼处,而是在大厅里等待,于是和冯坤以及两名事先安排好的记者一齐上演了一出双簧,众人见刘筱发话马上住了手,劳建、冯坤和两名记者头发凌乱,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刘筱连忙上前向劳建道歉:“哎呀,劳先生,真的太对不起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的花言巧语我都听够了,误会!你看我的手被抓的!你看这小伙子眼镜都被打碎了!”劳建愤怒地嚷道。刘筱见几个人情绪十分激动,她深知这种情况极力辩解是没用的,必须先让对方冷静下来,于是道:“请各位到会议室坐一下吧,消消气,请各位相信,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不提四个人愤怒地走向会议室,刘筱吩咐保洁赶快整理现场,然后把崔佳叫到身旁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崔佳于是把冯坤要求把赠送车位签入合同、劳建与其一起闹事、记者从天而降的经过告诉了刘筱,聪明的刘筱当然知道这是劳建早有预谋的安排,不就是给他承诺的利益没有兑现,进而找茬报复吗,自己在决定不给他那套特价别墅的一刻起,就预见会有此类事件发生,如今果然来了,她转念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保住自己百万年薪的工作是第一要义,于是简单思索了一下,对崔佳说:“第一,车位本来是不能随便赠送的,但是为了挽回客户关系,可以有例外,事出突然,你没有事先请示我可以理解,但事后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的。”崔佳马上低头认错:“对不起刘总。”

      “第二,媒体介入,如果曝光出去,对锦华将是致命的打击,损失远比车位和别墅大,因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做好客户和媒体的安抚工作,要按照锦华的原则给客户最直接的答复,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是什么?”说完,刘筱看了看崔佳,又看了看地台上站立着的李冰和赵婧,崔佳身为主管,当然懂得刘筱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刘总,我马上去做!”

      会议室里,劳建等四人依旧在焦急地等待着,忽见门开后,刘筱在前,崔佳在后提着一个拉杆箱走了进来。关上门,二人坐在劳建等人对面,只听刘筱和颜悦色地对四人说道:“事情其实是一场误会,崔经理昨天向冯先生说赠送车位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履行承诺的,但是呢,按照我们公司内部的规定,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上层审批,所以让冯先生产生了误解,我在此郑重向冯先生承诺,车位将在交房时免费赠送给冯先生,合同内容已经补充完毕,我公司已经盖章,冯先生再签字可以生效了。合同我已经带来了。”

      崔佳将合同取出,递到冯坤面前,冯坤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吃。”劳建在一旁也道:“你们的保安把我们打成这样,想这么就解决吗!”“当然不是了,我们锦华地产向来对于客户的合理要求是有求必应的,方才的误会,冲撞了四位,请四位原谅!”说完,刘筱和崔佳纷纷站起,向四个人深深地鞠了90°的一躬,然后刘筱道:“此事的直接责任人是崔佳经理,她一方面没有请示我就擅自对客户做出赠送车位的承诺,另一方面下令叫保安驱赶各位,给各位造成了伤害,按照锦华地产的规矩,崔佳经理本月的奖金将不予发放,同时根据员工守则,崔佳还要接受公司的体罚—用板子击打臀部一百下,说完刘筱看了看崔佳,崔佳对着四人点了点头,表情充满歉意。

      刘筱接着说:“按照规定,对员工的体罚应该在公司的训诫室里进行,但是考虑到崔佳作为公司的中层管理者,其行为又给大家带来很大的伤害,所以体罚将在售楼大厅进行,届时前台所有的售楼员、保安、其他员工以及四位,都将亲眼目睹体罚的全过程,以示对其本人的惩戒。而我本人,作为崔佳的主管,对此事的发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将亲自对崔佳进行惩罚,以示警戒。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啊?”

      冯坤听了刘筱的话顿时心花怒放,一想到崔佳这样的大美女居然要被当众打屁股惩罚,那场面将是何等的刺激!而劳建和两名记者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劳建犹豫了一会儿,对刘筱说道:“刘总,我们被打成这样,你们就没有什么表示吗?”刘筱笑道:“当然会有,四位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会赠送四位每人一张锦华高尔夫球俱乐部的会员卡。”一听有如此大礼,四人眼神碰了碰,劳建点点头道:“这次事件我们真的很痛心,我们没想到锦华地产是这样不讲信用,我们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说完劳建看了看刘筱和崔佳。崔佳在一旁忙道:“谢谢劳先生的宽容大度!谢谢两位记者和冯先生!”

      崔佳道完谢转身把拉杆箱打开,从里面取出装有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卡的四个信封,双手分别递给四个人,然后又从箱子中取出四根长条木板,分别递给四个人,四人不明所以,只见崔佳微笑着解释道:“方才刘总说过了,按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我应该被当众笞臀一百记,但是具体到碧水云天售楼处,我作为负责前台销售的经理,对下属的售楼员也制定了相应的体罚规定,她们有错必罚,这次犯了错的是我,我也不能例外,因此我决定除了接受按公司规定的处罚之外,再自罚四十板子,并且请四位亲自责罚!”

      “嘿!,真是太过瘾了!”冯坤心里兴奋不已,劳建却没有轻易中招,只道:“不必了,崔经理,你身娇肉贵的,我们怎么好动手,还是按照贵公司的规矩办吧。”两位男记者也都不愿意,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见劳建和两位记者没有买账,崔佳又对着冯坤道:“那冯先生可否愿意亲手对我进行惩戒?”劳建向冯坤使了个颜色,其实劳建心里明白,这是崔佳的苦肉计,不用核计,只要一打,崔佳保准痛哭流涕的,刘筱也会借题发挥,说做售楼小姐怎么怎么不容易,我们的心一软,得了,这打都打了,当众责罚也就免了吧,其他的要求也不能再提了,所以他的意思是冯坤也拒绝,谁知道这小子一时被崔佳的美貌迷了心窍,脑子里净想好事了,听到崔佳这个“颇有诱惑”的邀请,当时就脱口而出地答应了,气得劳建心里大骂:“你个没出息的色鬼!”崔佳见冯坤同意了,毫不犹豫地道了声“谢谢冯先生!请到这边来吧”。

      随后崔佳走到会议桌的一侧,冯坤也跟了过来,只见崔佳把头发向后挽了挽,先脱掉了银灰色的套装上衣,接下来将腰带解开,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旁若无人地把裤子褪到膝盖处,弯下腰双手扶着桌面,向后撅起了丰满的臀部,尽管崔佳穿着裤袜和内裤,但依然掩饰不了她那玉臀的十足魅力。

      冯坤哪见过这个阵势,顿时感到浑身燥热,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充斥着大脑,方才还衣冠楚楚、大方得体的美女售楼经理,现在居然在比她小七八岁的男生面前撅臀待笞,冯坤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是发生的事情,他以为是做梦,但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觉得很疼,才意识到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只听崔佳撅在那里轻声说道:“请冯先生给予我最严厉的惩戒!”

      冯坤也顾及不了许多了,抡起板子照着崔佳左半边屁股蛋子就是一下,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崔佳马上回应了一句:“一!谢谢冯先生!”“呦!这经理就是经理,一点不逊于昨天那两位售楼小姐啊,冯坤记得昨天田蓉科长和崔佳在笞打李冰和赵婧臀部的时候,两位售楼小姐每挨一板子都准确地报着数,今天轮到崔佳自己挨板子,她也要这样报数啊。”冯坤又反手一板,正打在崔佳右半边屁股蛋子上,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崔佳又准确地报出数来,“二!谢谢冯先生!”

      冯坤一直认为昨天对李冰和赵婧的笞臀更多的是带有表演的成分,女人打女人能用多大力气,和自己小时候淘气被体育老师打的屁股板子相比差远了。所以今天自己偏要打崔佳一个服服帖帖,让她尝尝真正的屁股板子是什么滋味的,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油然而生。于是乎冯坤憋足了气力,向后退出半步远,抡起手中的板子,朝美女经理的两瓣屁股蛋子上就打了起来,就听得会议室里传来一阵摄人心魄的“啪!”“啪!”声。崔佳依然撅着屁股,银牙紧咬,一下又一下地挨着。

      虽然隔着一层裤袜和内裤,但冯坤的板子的重击还是让崔佳吃疼不已,一开始,每挨一板子,崔佳的秀眉都会一皱,伏在桌上的玉手用力抠一下桌面,等挨过十五六下板子后,崔佳每挨一板美丽的面庞都会疼得扭曲一下,脚趾也在高跟鞋里使劲抠动着,以期能减轻些疼痛,崔佳感觉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子就像火烧的一样疼,那冯坤的板子很有节奏,基本上是按照固定的频率,左半边屁股打一下,右边屁股再打一下,崔佳摸清规律后,就在冯坤的下一板子要打在自己屁股上之前,绷紧该侧的臀肌,等板子打到屁股上再离开后,在放松该侧的臀肌,这样疼痛才有所缓解,即便如此,崔佳报数的声音也渐渐地走了调,“啪!”二十四!谢谢冯先生!”“啪!”二十五!谢谢冯先生!”

      一旁的劳建听到崔佳挨完屁股板子后报数的声音已经变调,生怕她再哭出来,以使自己心生怜悯,进而把以前的承诺的东西一笔勾销,于是赶忙让冯坤住手:“小伙子,我看算了吧,锦华公司有锦华公司的规矩,你眼镜碎了,出出气就可以了,处罚的事情还是交给刘总吧,我们外人不好插手。”

      冯坤正打在兴头上,心想这娘们儿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还这么禁打,挨了我二十多下屁股板子居然还没喊疼,看来还是打的太轻,要不就是这售楼经理本身的抗打能力就比售楼小姐强?听劳建叫他住手,他本不愿意,但是考虑到自己工作还没有着落的事实,只好作罢。

      “崔经理,我就打到这里了。”

      尽管屁股被打得辣疼,崔佳还是赶紧站起身,提上裤子,把腰带穿好,梳理了一下发髻,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冯坤行了一个礼,居然还是带着微笑说道:“再次谢谢冯先生的惩戒!”

      八、清蕊初开

      话说美女售楼经理崔佳因为所谓的“工作失误”,惹恼了无理取闹的劳建等人,被迫主动承担责任,在会议室里被客户冯坤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多下屁股板子,尽管疼得一套糊涂,她却依然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向客户致谢。按一般人看来,体罚制度有辱尊严,为了钱而出卖尊严实属不堪,但于商海中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劳建,却一眼道破这是博取客户同情的苦肉计,依劳建观之,这从事销售工作的漂亮女人,就没几个清白的,蹦跳鼓琴、毁形谄事、博君子一乐,与女戏子无异;如有豪利可图,更不惜卖身色诱,区区笞臀,些许皮肉之苦,若能换得钞票大把,岂不大赚?其实不然,要说起锦华地产这打屁股体罚的由来,还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插曲。

      2003年,还在从事餐饮娱乐行业的苏谨,正在为不断蓬勃发展的事业沾沾自喜,三十出头的他已经拥有了本地一家颇具规模的娱乐城—锦绣江南,经营的项目包括各大菜系的餐饮、住宿、KTV、高档洗浴等。在当时此类娱乐综合体还属于新生事物,因此锦绣江南的生意非常火爆,单日营业额峰值时曾达到700万元,像许多年轻的企业家一样,苏瑾被成功冲昏了头脑,发现钱来的这么容易,就开始过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日子。

      和许多政商勾结起家的商人一样,他的第一桶金来自父亲的帮助,曾任市长秘书的苏泽群在职期间,大量的市政建设工程都被包给了苏谨开设的公司,银行贷款方面也大开绿灯,因此苏谨的财富积累速度才如此惊人,后来其父退休,不少老的客户关系陆续失去了,苏泽群慧眼看到娱乐业的发展趋势,语重心长地告诉苏谨,

      “现在这世道,赚穷人钱的都是傻子,想创业就得赚有钱人的钱,达官显贵有的是钱,想办法把他们的钱揣到我们腰包里才是最重要的。娱乐休闲业也只要规模够大、档次够高,就不愁赚钱!”

      后来锦绣江南的成功也印证了苏泽群的判断,可惜他没看到这一天就因心脏病一命呜呼了,从此苏谨不仅失去了一个靠山,而且失去了约束自己的人,生意从此做得率性起来,女朋友多的时候一周换两个。娱乐城的管理越来越混乱,员工们纷纷出现监守自盗、损公肥私的行为,苏谨也不闻不问,生意在繁荣之下蕴藏着危机,可这一切都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得到改变。

      一天,秘书通知苏谨面试新来应部门经理的候选人,苏谨让先把简历拿来看,见应聘者两男一女,先把两个男的刷掉,再看那女的,不禁眼前一亮,只见照片上的女子清秀淡雅,眼神中隐约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但仍不失活力。再看履历,女孩名叫徐蕊,马来亚国立大学酒店管理专业毕业,没想到还有海外留学经历,不错,于是叫秘书编个理由劝走两位男候选人,单把徐蕊叫到办公室来面试。

      待到徐蕊来到自己面前,苏谨不禁暗自一惊,自己头一次见到这么有气质的女孩!高挑的身材、素面朝天、乌黑的头发绾在脑后,衣着朴素,但依然遮挡不住那独特的女性魅力,也许徐蕊不是在第一眼看上去回头率就很高的女孩,但是她那清纯的气质却是那些庸脂俗粉所不具备的。

      苏谨问了问徐蕊的基本情况,徐蕊只说自己在海外留学,但家在国内,因此还是决定回国发展,苏谨又询问了一下徐蕊对娱乐业的看法,徐蕊侃侃而谈,不愧是大学生,言谈举止确实比那些在社会混的老油条有风度得多,看到徐蕊朴素的打扮,苏谨知道她最近经济状况一定不是很好,当时国内学生出国留学,方向以欧美日韩为主,马来亚由于学费低廉,吸引的主要是工薪族的子女,因此苏谨一下就开出了年薪10万的报价,这在当时绝对算是高薪了,徐蕊感激地答应了,于是开始上班。

      徐蕊一上班,先被分配到洗浴部做副主管,当时的洗浴行业鱼龙混杂,是色情活动频发的场所,锦绣江南概莫能外,只是规模大加上与警方关系好,所以没人敢查而已。徐蕊上任后,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渐渐发现店里经常出现跑单的现象,接着发现不少客人都投诉说服务人员态度不好,一旦说不做某个服务项目,就对客人冷嘲热讽。于是徐蕊向当时的洗浴部主管王德海汇报,强调加强内部管理、取消色情服务的必要,谁知这王德海是苏谨父亲苏泽群的老部下,在公司里自恃功高,即便是在苏谨面前也经常很不客气,苏谨早就看王德海不顺眼,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好发作而已。待到父亲离世,就把王德海由公司副总调任到洗浴部做主管,把王德海气得够呛,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报复,发现新来的徐蕊经理又来给自己找事,哪里能听得进去,只道:“徐经理你不知道,干我们这行有很多潜规则,你在学校学的那一套在这根本不适用。”心里却骂道:“死丫头,以后有你好看!”于是把徐蕊顶了回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扫黄打非形势逼人,一次夜间的治安临时巡检,几对鸳鸯在包房里被抓了个正着,警察连下把当班的主管徐蕊连同苏谨一齐带到警局问话,不用说,这是王德海给警方报的案。在警局里,几个女陪侍和男客人都老实交待了,其实他们都是得了王德海的授意故意为之。等提审徐蕊的时候,警察问她是否知晓并组织了锦绣江南的色情陪侍活动。徐蕊坚称自己一无所知,又找来苏谨对质,苏谨当然也说自己不知,心中却已明白公司出现了内鬼。

      警局的人见二人守口如瓶,但又收了王德海的好处,不给王德海个交代说不过去,碍于苏谨的势力,他们不敢造次,于是将徐蕊带到另一间审讯室开始刑讯逼供。他们叫来两个女看守,告诉给这个女的上点儿手段,女看守们会意,见徐蕊长得颇有颜色,只道:“姐们儿,有什么话就坦白说了吧,别为难我们。”见徐蕊坚定地摇了摇头,于是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先把徐蕊绑在老虎凳上,在徐蕊脚下垫了两块砖,徐蕊疼得惨叫,差点没昏过去,女看守用凉水泼了泼徐蕊的脸,继续问:“交待不交待?”

      徐蕊忍痛摇了摇头,“看来还得她还没尝够苦头!”于是二人又脱下徐蕊的鞋袜,开始用警棍狠命抽打徐蕊的脚掌和脚心,居然一连抽了一百多下,徐蕊疼得不住地摇头,由于双腿被绳子紧紧地绑在老虎凳上动弹不得,徐蕊只能攥紧被反绑在身后的拳头,双脚不停地屈伸摆动着,女看守见徐蕊的脚底被打得青一道紫一道的,但仍然不肯招认,于是又把徐蕊提到桌边,将其上身按伏在桌面,双臂反扭过来,使其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女看守拿起警棍在空中虚挥了几下道:“姐们儿,你的屁股是不是好久没男人碰,有点痒了,我们就给你解解痒,赏你五十警棍够不?有种你还不说,我们佩服你!”徐蕊被按到桌上,听说要用警棍打屁股,连忙惊呼,“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女看守可不管这个,三下五除二把徐蕊的裤子扒了下来,直至露出臀部,这才惊奇地发现,徐蕊的玉臀之上居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一道道浅浅的疤痕,看上去是藤条抽打过留下的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仔细观察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女看守问徐蕊:“你屁股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徐蕊不答,两行清泪已从美目中流下,因为那是让她心酸的往事,她一直不愿再提起的往事。

      九、莫齿之痛

      原来徐蕊在马来亚留学期间,因为曼妙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忧郁的气质,成为不少男生追逐的目标,但徐蕊本身的爱情观却非常保守,她喜欢读村山春树的小说、看岩井俊二的电影,在审美取向上偏重于唯美、至真,尽管接人待物大方得体,但徐蕊的孤独哀婉的气质还是使不少男生望而却步。直到即将毕业的时候,正在犹豫是否留在马来工作的徐蕊偶然收获了一份爱情,那男子唤作钟秉林,当地华人,经营棕榈油产业,家境殷实,年纪比徐蕊要大一轮,时年徐蕊正值23岁,青春两季的二人因为一次咖啡厅的偶遇而结识,正在酒店实习的徐蕊被钟发现,由于前妻因车祸离世,钟早有续贤之意,当他发现气质清丽的徐蕊在咖啡厅的倩影时,顿时为之折服,遂经当班经理引荐,二人开始了交往。

      依徐蕊那种理想主义的爱情观,钟是不可能赢得芳心的,但由于徐的学生签证即将到期,在马来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如果回国的话,没有海外工作经验,对于求职也是不小的遗憾,那时的马来亚还比中国富有,家用汽车普及率很高,相对于徐的家境而言,留在马来发展也是不错的选择,而这钟先生年纪虽大,却是成熟稳重,对自己呵护备至,因此二人开始的交往还算顺利,待到徐蕊结束了实习,完成了论文,马上要拿到学位的时候,钟向徐蕊正式求婚,徐蕊说:“我还没有正式工作。”“嫁给钟某人还用工作吗?”钟答道,徐蕊因此打消了顾虑,徐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国内的家人,家人自是同意,毕竟那个年代出国后能够留在那里是成功的体现,于是二人开始准备婚事,徐蕊也搬到了钟位于吉隆坡市郊的别墅去住。

      可正当婚期迫近的时候,一天夜里,很晚钟都没有回家,徐蕊不放心就给钟打了个电话,结果发现接听的居然是个女人,那女人用英文骂道:“who the hell are you?”徐蕊马上道:“I’m Vincent’s fiancee”(钟秉林的英文Vincent)“You sodding bitch!Cheap whore!”对方只是不停地骂,过了一会儿钟的声音传来,随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厮打声。

      徐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钟先生在外面还有人。后来钟见到徐后向其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和那个女人来往了,徐蕊什么也没说,噙着泪转身离开钟先生的别墅。

      事后钟先生几次三番给徐蕊打电话道歉,但是徐蕊总是不接,终于有一次徐蕊接听了钟的电话,她郑重地告诉钟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再打扰我了!”钟知道徐蕊已经彻底不肯原谅自己,于是只好作罢。

      徐蕊一个人在出租房里思索着,思索自己的过去,不知未来会怎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国,远离这块伤心地,一切重新开始!于是她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回国。其余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后,徐蕊向这边的朋友和老师道了别,不少留在吉隆坡工作的男生听说徐蕊回国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只好互道珍重。

      处理完其他事务后,徐蕊来到移民局办理出境签证,移民官看了看徐蕊的护照,告知徐蕊:

      “Sorry young lady,your visa is not valid.”

      “why?”徐蕊问道:

      “Outdated student visa,without updated period.”移民官说。

      徐蕊道:“So,where to prolong the visa period?”

      移民官说:“Ask your employer to serve as a guarantor.”

      徐蕊道:“I’m sorry. butI’m not employed.”

      “Then,whyareyouhere?”

      移民官感觉眼前这个中国女人滞留在马来亚的理由并不充分,当时中国在马来亚的外来劳工非常多,其中不少年轻女性都在当地从事色情业务,因此当地政府对于外来人的非法滞留问题非常重视,还专门出台了相应的外来非法劳工遣送规定。

      徐蕊忙解释道:“I’m supposed to get married here,but there are something happened,I cancelled the engagement,I just want to leave here now.”

      可移民官只是冷冷地回答道:“You may leave as soon as you can after you pay your penalty.”随后移民官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马来当地人走了进来,看到徐蕊后道一声:“Come here,please.”徐蕊便随他来到另一间办公司,二人坐好后,Mahmud翻开了一下徐蕊的资料,然后问道:

      “Miss Xu,I’m here to inform you that your behaviour violated the immagration law of Malasyia,your stay here in Kuala Lumpur has no legal basis since July 1th 2003.It means,you will have to face the penalty stipulated by Malasyia Immigration Bureau unless you get your approval of your employer,you have the right to consult a lawyer about it,but you must leave your passport here in case you escape the penalty.”

      徐蕊听到Mahmud一番话后惊诧万分,自己居然违反了马来亚的移民法,成了非法滞留者。也难怪,临近毕业时忙于同钟先生的婚事,想到都快嫁给当地人了,自然不用担心签证的问题,因此也没找工作,但与钟的婚事取消后,徐蕊的学生签证已经过期了好久,又没有合适理由证明自己这一期间的滞留为合法,徐蕊有口莫辩,但还是把护照交了出去,Mahmud接过徐蕊的护照后舒展了一下眉头。

      徐蕊谢过Mahmud,出了移民局马上去咨询律师,一位当地的华人律师接待了徐蕊:

      徐蕊:“我这种情况怎样处理才好?”

      律师:“寻找一名雇主做担保,证明自2003年7月1日至今,您一直在他那里受雇。”

      徐蕊:“您能帮我吗?”

      律师:“如果您真实受雇的话,我可以帮助您与其协调,如果您未曾受雇,则您必须提供一个担保人,证明您这一阶段滞留在马来的合理性。”

      徐蕊:“我是要在这里结婚,我的同学和老师都可以证明,我在国内的家人也可以证明。”

      律师:“担保人必须是当地人,而且和您的滞留有直接关系,从您的描述看,你的未婚夫最合适不过。”

      徐蕊:“除了他之外不可以有别人吗?”

      律师:“目前看他是最佳人选。”

      徐蕊:“如果我提供不出担保人,会怎样?”

      律师:“您会被移民局以非法滞留的罪名扣押,根据马来亚最新颁布的处理非法移民的法律,非法滞留者将在缴纳罚款和执行鞭刑后遣返回国。根据您的情况,凭我的经验判断是罚款2000吉林特并处打12藤。”

      徐蕊:“我一定要被遣返回国吗?”

      律师:“遣返要经过外交机构,会记录在个人档案中,如果您不希望被遣返的话,可以主动向移民局申请自行回国,但是罚款要加倍,而且打藤不能免除。”

      徐蕊:“你能帮我申请吗?”

      律师:“很愿意为您效劳,前提是您确定要接受罚款和打藤处罚。”

      徐蕊:“我愿意接受处罚!”

      律师:“很佩服您的勇气,但是需要特别提醒您的是,马来亚的鞭刑分为宗教和世俗两种,宗教鞭刑针对回教徒,只是象征意义上的惩罚,世俗鞭刑针对的是抢劫、强奸、绑架等严重暴力犯罪,只及于18-50岁之男性,并由监狱执行。但由于近期外来劳工非法滞留问题严重,因此议会特别授权移民局对非法滞留者执行鞭刑,考虑到不少女性非法滞留者在当地从事色情业务,因此女性也在鞭刑的执行范围内,鞭刑时受刑人将被绑在一个木头刑架上,除去裤子,由行刑手用藤条笞打臀部,犯人会痛苦不堪,臀部的伤痕很久才会褪去,所以请您再考虑一下您的决定。”

      徐蕊:“谢谢你,我回去再考虑一下!”

      离开律师楼,徐蕊茫然地回到了住所,一路上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画面,那场面让自己不寒而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马来亚、新加坡是地球上仍旧保留鞭刑的国家,受刑人在被鞭打时绝对是苦不堪言,自己一个女儿身如何受得起这鞭打?可是要找钟秉林做担保人,自己实在是开不了口,而且自己根本不想见那个人。徐蕊失眠了一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钟秉林打个电话求助一下:

      “是你?”电话那端传来钟秉林兴奋的声音,“小蕊!真的是你?我没想到你会回心转意的!”

      听到钟秉林如此兴奋的声音,徐蕊顿时心生厌恶,只是说:“你误会了,我找你是另外的事情。”

      “什么事情?尽管说吧。”钟说道。

      “我需要你给我做一个证明。”徐蕊道。

      “什么证明?”钟问道。

      “证明我是要和你一起结婚才没有办理签证续期的。”徐蕊道。

      “为什么要做这个证明?”钟问道。

      “因为我要离开。”徐蕊平静地答道。

      “小蕊,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马来亚了?”钟问道。

      “是的。”徐蕊肯定地答道。

      “求求你,别走了,那天的事情我保证不再发生了。”钟央求道。

      “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给我做个证明。”徐蕊道。

      “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愿意!留下吧,小蕊!”钟在电话一头央求道。

      “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徐蕊挂断了电话,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律师楼。

      律师按照徐蕊的要求,向移民局做了申请,最终移民局决定:中国籍女子徐蕊非法滞留马来亚三个月罪名成立,判处罚金4000吉林特,打12藤,考虑其在滞留期间不存在从事非法活动之情形,酌情免于遣送,限令其在打完藤后一个月内自行离境。徐蕊在移民局的通知书上签了字,向律师说了声:“谢谢!”

      律师道:“不客气,由衷佩服您的勇气。”徐蕊只是苦笑了一下,离开了律师楼。

      马来亚移民局的惩戒署内,一个包着头巾的马来女人把4000吉林特的收据交给在窗口前站立等候的中国美女,“Keep th ereceipt.Madem”

      这个中国女人正是徐蕊,她在做出接受打藤的决定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一贯追求完美爱情的她在反思自己是否过于执着,是否太无视现实的残酷,是否过于理想主义,最终她得出结论,与其内心倍受煎熬,莫不如把即将承受的痛苦当成一种解脱,或许回国后就能涅槃重生,有了这个念头后,她决定勇敢面对惩罚。

      徐蕊按指示来到了那间屋子,进去后有一高一矮两个穿制服的马来人,女人问:“Excuseme,I’m here to take my caning penalty.”高个马来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国美女,发现这女人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清瘦的身材、略带忧郁的气质,只听他说:“Let me check your penalty paper.”徐蕊将处罚通知交给他,他看了一会儿,又和身旁的同伴用马来语交流了好半天才说:“Leave your belongings here and follo wus.”徐蕊把手包、手表、电话等个人物品寄存起来,然后问:“Should I be free if I get this punishment done?”

      “Yes,you will be free.”矮个马来人答道。接下来徐蕊随着两个马来人进了里屋。

      里屋就是打藤室,映入徐蕊眼帘的是墙壁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皮鞭和藤条,地面上还放着几桶水。几个人在如此肃穆的气氛下表情都格外凝重。只听那个矮个的马来人指着墙上的藤条对徐蕊说道:“Which one would you like?”,徐蕊摇了摇头,马来人接着指着最粗的一根藤条对徐蕊说道:“You deserve this。”

      徐蕊没有说话,但脸却羞红了,此时此刻她已无心辩驳,马来人又从上面取下一个比较细的藤条,然后对徐蕊用手势比划着,其实是暗示如果答应给他们点好处费就可以使用这根,徐蕊不明所以,也用手势和他比划,搞得两人好像讨价还价似的,见徐蕊无动于衷,马来人很不屑地把那根藤条挂回到墙壁上,取下一根更粗更长的藤条,对徐蕊道:“I assume this one will fit your appetite well.”

      此刻的徐蕊只想尽快打完藤条离开这个让自己伤透心的国家,也计较不了太多,于是点了点头,双方达成一致后,就见徐蕊一步、一步地走向刑架,接着两个马来人开始上前对徐蕊说三道四,徐蕊知道他们是让自己脱衣服,最难堪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更不要说对徐蕊这样传统的淑女,徐蕊犹豫了一下……

      “Quickly!”

      听到马来人的催促,徐蕊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于是自己将长裙脱下搭在刑架边上,把高跟凉鞋脱在地上,按照马来人的吩咐,站在刑架下面,双手高举过头顶,抓住刑架的上部,双腿分开。

      “Take off your underpants! orI will do it!”

      徐蕊装作没听懂,其实知道他们的意思,两个马来人见状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只见高个子的马来人上来一把将徐蕊的内裤褪了下来,一直褪到小腿处,另一个上前将一块白布缠在徐蕊的大腿上,接着又拿起另一块白布缠在徐蕊的上身,只把徐蕊的臀部露在外面,徐蕊眼含热泪,任凭着马来人的摆弄。

      准备停当后,高个子的马来人拿起藤条,站在徐蕊身后约一米远,喊了一声:“Are you ready,young women?”

      “I’m ok.”徐蕊沉静地回答道。

      “So,let’sstart!”

      那个马来人挥起手中的藤条,从右向左,呼地抽向徐蕊的臀部,徐蕊只觉得身后有一阵烈风袭来,紧接着自己屁股上有如炸裂一般疼痛,一道藤痕瞬间横亘在徐蕊的玉臀上,随着藤条从徐蕊屁股上离开,藤痕由白色渐渐变红、变肿,针刺般的痛感随即充斥着徐蕊的大脑,徐蕊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另一个马来人在旁大喊:“One!”

      接下来拿藤条的那个马来人继续挥动藤条,就像挥动高尔夫球杆一样,又朝徐蕊的屁股抽了过去,这一藤正好抽在刚才那藤的下方,徐蕊疼得大叫一声:“啊—!”,双手紧紧抓住刑架,脚趾在地上不停地抠动着,头也在不停地摇晃,“Two—!”身旁的马来人继续数着,还没等徐蕊反应过来,马来人又打了一藤,徐蕊身体一颤,屁股猛烈地抖动着,“Three—!”徐蕊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马来人每打一藤都间隔好久,似乎要让徐蕊完整地体会一下鞭刑的滋味,数数的马来人每喊一声都拉得好长,似乎在嘲笑眼前的中国美女,徐蕊早已疼得美脸扭曲,冷汗直流,娇喘不止,也看不见马来人那猥琐的神情和恶意的嘲讽。

      转眼间徐蕊的屁股上面已经横亘着四道藤痕,马来人还在重复着等待、挥鞭、击打、唱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道工序,徐蕊屁股上的藤痕越来越多,有些肿起来的藤痕已经开始渗出血迹,以致到最后根本数不过来。徐蕊在炼狱般的刑罚当中寻找着自己的救赎,她想到了那些苦行僧们曾受过的难,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她只求主能够保佑自己在经历苦难后涅槃重生……

      “Twelve!”随着最后一藤的结束,徐蕊的救赎也就此告一段落,徐蕊艰难地转过身子,对马来人道:

      “I’m free?”

      “Congratulations!”马来人道。

      “Thank God!”徐蕊如释重负地说道。

      马来人联系医生前来对徐蕊进行处理,医生拿着急救箱测了一下徐蕊的血压、心跳,发现徐蕊的生命体征正常,于是对徐蕊的臀部消毒后,进行了常规的伤口处理,并告诉徐蕊一周内在做下蹲、坐卧等动作时要小心,防止伤口破裂感染,徐蕊已从疼痛中苏醒过来,礼貌地对医生说了句:“Thank you doctor.”然后解开身上的白布,忍着剧痛把内裤穿上,又咬紧牙关穿上长裙,带着痛苦的微笑对两个马来人又道了声:“Thankyousir.”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移民局惩戒署。

      由于臀部受了鞭笞,徐蕊不好意思叫出租车,因为她实在无法向司机解释自己为何会趴在座位上,因此她决定还是走回住所,于是大马街头人们发现一位高挑清丽的中国美女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朝前走,还不时婉拒着要搭乘她的出租车,正当人们疑惑不解之际,一辆奔驰越野车停在了徐蕊身旁,钟秉林从车上飞也似地跳下来:“小蕊!真的是你?你还没走?”

      徐蕊见到是钟秉林,不知从哪里上来一股劲,迈开步子向前跑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哪怕是一秒钟,钟秉林在后就追,徐蕊奋力地跑,一直跑到独立广场后面的山上,徐蕊回头发现钟秉林没有跟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再看,自己的长裙后面已经出现了点点红色,一定是方才跑得太急,臀部的伤口崩裂了。徐蕊忍痛踱步回到住所,在床上趴了一个星期,屁股上的伤才逐渐好转,至少在如厕的时候不那么痛苦了,又过了一周,久坐后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徐蕊的心情逐渐舒畅起来,于是憧憬起自己未来的人生:

      “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很快,遍地都是商机,在马来最后的这几个月,我把能吃的苦都吃了,想想看未来还有什么苦不能吃呢?我就不相信自己回去以后不能有一番作为!”想明白以后,徐蕊终于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十、凤凰涅槃

      回国以后,徐蕊就开始四处寻找工作,欲在职场上施展一番作为,而锦绣江南正好给了她这个平台,因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所以工作格外认真负责。然而,由于王德海的陷害,徐蕊被叫到警局里接受讯问,警察收了王德海的钱,自然要从徐蕊口中问出点有价值的信息来,见徐蕊三缄其口,于是对徐蕊刑讯逼供,当发现坐老虎凳和抽打脚底都不能使这个女人招供后,女看守决定采用警棍打屁股的方式逼迫徐蕊交代,然而裤子被剥下来后,徐蕊臀上依稀的鞭痕还是被看守们发现,女看守一再逼问徐蕊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藏在徐蕊内心深处的莫齿之痛,徐蕊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提及,于是乎抱定必死的信心,咬紧牙关道:“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上来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都没做,自然没的可交代!”女看守见徐蕊如此硬气,不禁勃然大怒:“好,小娘们儿,我们今天就看看是你的屁股结实还是我们的警棍结实!”说完两名女看守一左一右,两根警棍上下翻飞,在徐蕊的左右双臀开了工,登时就听见讯问室里传来一连串清脆响亮的棍子着肉声,徐蕊银牙紧咬,伏在桌沿上,一下又一下地挨着,尽管屁股被警棍打得生疼,徐蕊依然不肯供出任何信息,转眼间徐蕊的屁股已经挨了二十多下警棍,她只觉得自己身后仿佛被火烧得一样疼,两条腿似乎也失去了知觉,眼前直冒金星,这种疼与自己在马来亚挨的藤条完全是两回事,是一种不给喘息之机的疼,但不管怎样自己都不能承认,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正当徐蕊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外面闯进一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后面还跟着苏谨:“住手!”只听那男子一声断喝,两名女看守见到男子立即停手,并且站起身道:

      “程局长好!”

      “好什么好!你们这样做是违法懂不懂?国家三令五申不得刑讯逼供,你们平时都怎么学的?”程局长大发雷霆,训斥着两名女看守,随后命二人把徐蕊搀扶起来,此时徐蕊的两瓣屁股已经被警棍打得通红,就像大苹果一样,一旁的苏谨看道此景,心中颇为心酸,他知道这个女留学生刚来自己这工作不久,钱没赚多少却遭此劫难,因此很过意不去,见到徐蕊在提裤子,马上转过头去回避,顺便对程局长道:

      “老程,这次多亏你了,哪天你选个地方,我做东,把嫂子和孩子都带出来,大家好好乐一乐!”

      “行了苏总,还是我请客向你赔罪吧,大家这么熟,反而闹得这么一出,你说这是哪跟哪儿啊。”

      “误会,完全是误会。”

      苏谨和程局长在一旁寒暄着,原来这程局长叫程十发,是市公安局长,其父与苏谨的父亲都是市政府的官员,两人从小就是朋友,长大后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但友谊却一直保持着,此次苏谨一被警方带走,公司的人就立即通知程十发,程十发见朋友有难,哪能袖手旁观,不说平素里苏谨对自己和家人经常以数十万的标准出手,就冲小时候的交情也得替兄弟出一回头啊。于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化解了危局。

      事后,苏谨对徐蕊感激不尽,想到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流之辈,在警局那些凶神恶煞面前表现得如此坚强,于是将徐蕊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亲切地问道:

      “徐经理,别的先不说,这个信封里有十万块钱,钱不多,只是一点心意,给你压压惊。”说完把信封递给徐蕊,徐蕊坚辞不授,说自己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苏谨笑道:“徐经理不用那么客气,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只管拿着好了。”徐蕊只好感激地收下。

      “那徐经理,上次的事情之后,王德海已经离开,那么他的空缺你可以接替,按说你一个留学生是屈才了,但是你来的时间太短,提升太快恐怕有人会不满,你放心,你的前程包在我身上!”徐蕊再次谢过苏谨。

      苏谨接着说:“徐经理,你是科班出身,我那个大学基本上属于买的文凭,从小我就喜欢做生意,不爱学习,从你的角度看,我们锦绣江南在经营管理上有什么要改进的呢?”

      徐蕊道:“苏总,恕我直言。”

      “但讲无妨。”苏谨道。

      “您的娱乐城风光背后蕴藏着危机。”徐蕊坦然地说道。

      “此话怎讲?”苏谨问。

      “经营上乱开新摊子,成本扩张过快,管理上人浮于事、各自为政,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具体而言,娱乐城这种东西,必须时不时地推陈出新,方能满足大众的消费需求,但这不意味着把市面上所有的娱乐项目都拿到锦绣江南来搞一个大杂烩,只要打出锦绣江南特色就足以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在管理上,我发现很多员工监守自盗,无视工作纪律,迟到早退、呵斥客户等现象非常严重,就我们洗浴部而言,确实有个别服务人员从事特种陪侍业务,这在我国是非法的,尽管我们可以说是女招待和客人之间自愿的行为,但毕竟发生在我们店里,对我们店的声誉影响很不好。”

      “那么徐经理又和改进建议呢?”苏谨问。

      “经营上,要砍掉不必要的服务项目;管理上,必须建立严格的奖惩机制,并且坚决贯彻执行。”徐蕊道。

      “好!徐经理,果然是高材生啊,说实话,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但是真正愿意来我们这种娱乐场所工作的还是很少的,都觉得我们这里不干净,熟不知这社会哪干净呢?徐经理,只要你能把公司治理好,我苏谨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我一定不会辜负苏总的重托!”

      于是徐蕊开始在公司主持大刀阔斧的革新,砍掉了很多冗余的业务部门,同时加强内部管理,对于出工不出力的现象、监守自盗的现象等坚决打击绝不留情,当然革新过程中遇到很多阻力,但是由于有苏谨在撑腰,因此革新还是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但是市场风云变幻,娱乐城的生意还是面临越来越多的竞争,管理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徐蕊经常忙道下半夜才休息,她发现很多员工现在心思并不放在工作上,一旦出了问题,马上走人,她于是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员工不把公司当回事是因为这份薪水不值得他们那样做,如果只是片面地强调所谓的企业团队精神,而在薪酬上无动于衷,员工是不可能为企业尽力工作的,因此徐蕊提议了一个薪酬N次方计划,也就是说所有员工都比同类娱乐城的员工薪酬高N倍,但是工作标准也要高N倍,每名员工都在自愿的基础上与公司签订一份合约,选择自己的薪资标准,同时承担相应的责任,如果违反了工作纪律、或者达不到公司要求的标准,除了经济上的处罚外,还要接受公司规定的体罚,当然体罚不是为了伤害员工的身体,而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员工警醒、自觉、自立、自强,所以徐蕊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体罚比较合适呢?

      联想到自己在马来亚的经历,徐蕊忽然灵机一动:自己曾因为不经意违反了马来亚的移民规定,因而依当地法律被移民局打了十二藤,这个教训自己没齿难忘,如果再叫自己去马来亚,一定不会忽略签证续期的问题,莫不如把这个思路套用在企业管理上?于是徐蕊连夜赶工,制定出了一份锦绣江南的员工体罚细则,规定了体罚制度的目的、适用对象、方式、方法、投诉和建议等内容,其中徐蕊将打屁股作为体罚最主要的内容,规定了打屁股原则应该在训诫室里进行、员工被打屁股时的姿势、行刑人不得舞弊、受刑人必须保持端庄等条款,呈到苏谨那里过目,苏谨道:“思路倒是不错,不过这体罚员工似乎有辱员工的人格尊严啊,而且这笞臀惩罚未免有些太过戏谑了吧?”

      徐蕊答道:“苏总您有所不知,体罚的前提是员工签订相应的协议对这项制度表示认可,在当前这样一个劳动力供过于求的市场上,苏总不必低估高薪的诱惑,至于笞臀惩罚,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笞臀一方面不会造成身体的严重伤害,又能给受惩戒的对象带来比较大的羞耻感,而且细则中规定的大部分笞臀惩罚都是不公开进行的,执行者和受刑人都是同一性别,除了正常行刑外不得对受刑人进行人格侮辱。所以苏总大可不必担心。”

      经徐蕊的劝说,苏谨同意将体罚细则进行发布,谁知这已经发布实施起来,却一发而不可收,实施初期成效显著,娱乐城的管理明显加强,效益也逐步好转,后来苏谨转让了娱乐城的生意,转投房地产,而徐蕊建议的这种体罚制度却长期保留了下来,锦华地产自然也不例外,徐蕊由于在商场之上表现的灵活自如、深得苏谨赏识和信任,不到三年就成为公司副总裁,而苏谨此时已经到了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尽管身边不缺女人,但是生意却一直使他心放不下,他开始逐渐地爱上了徐蕊,觉得这个女子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工作能力极强,如要选一个贤内助非她莫属。最后,二人于2008年8月正式完婚,徐蕊因此升格为公司总裁夫人,同时还兼任公司常务副总裁,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婚后苏谨的生意越做越大,房地产最红火的时候其个人资产曾达到过20亿,成功带给他的不仅是财富和名望,更有无尽的美女,虽然已经结婚,但是苏谨仍旧在外沾花惹草,徐蕊对此心知肚明,但又一想,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能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丈夫在外即便有些越轨的行为,又有何妨?不知道远在马来亚的钟秉林知道徐蕊的想法会作何感想?可能只会感叹女孩和女人之间不同吧。

      每次徐蕊去马来亚出差的时候,都会抽时间来到独立广场后面的小山上,回想起自己当年被打完藤条,为逃离钟秉林的纠缠,忍着臀部的巨痛躲到这里,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可能这就是凤凰涅槃吧,没有那十二藤的教训,自己也不会有今天,徐蕊边思索着边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十一、峰回路转

      再回到“碧水云天”售楼处,刘筱见崔佳自动领受了冯坤二十多下屁股板子,但劳建等人仍旧无动于衷,于是对崔佳说道:“既然人家有几位先生不愿意帮你,剩下的那十多下不如干脆自己动手吧!”崔佳笑道:“还是刘总说的对,那我就自己来了。”说完崔佳麻利地抄起了板子,扭过身去,朝自己的屁股就啪啪地抽打起来,打得是板板到肉,毫厘不爽,尽管穿着裤子,但还是可以发现崔佳丰满的臀部随着板子的起落凹进去又凸出来,看到方才还伶牙俐齿的美女售楼经理崔佳,如今当面以自我笞臀的方式谢罪,劳建等四个人这次彻底傻了。如果被别人打是迫不得已的话,一个成年女人,当众自己打自己的屁股来乞求谅解,真是其辱无比!劳建暗道,“这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玩儿起狠来倒是不输给男人。看来我还真得见好就收,否则恐怕会出乱子!”

      打了几板后,只见崔佳换了只手,开始打自己另一侧的屁股,就这样崔佳又自己打了自己十五下屁股,加上冯坤打的二十五下,正好是四十板子。打完后只见崔佳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自如地把板子放回拉杆箱,然后对四个人笑道:“大家看我这自罚的四十板子如何?”

      见到崔佳这等表现,众人骇得面面相觑,劳建起身道:“区区小事,崔经理何必自渎,如果再纠缠,我们岂不成了无赖,今日之事权且当成儿戏,我们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两名记者和冯坤紧随其后,刘筱和崔佳一直将四人送到售楼处门外。

      待二人回到售楼大厅,只见李冰从地台下来,保持优雅的走姿来到刘筱和崔佳近前道:“刘总、崔经理,前台置业顾问李冰训诫式站立两小时完毕!”崔佳点头道:“希望你记住这次训诫,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够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一定会!”李冰充满感激地看着崔佳,然而刘筱却在一旁道:“她的训诫结束了,但有些人的问题呢?”崔佳自然知道刘筱的意思,于是道:“刘总,我马上就去做。”

      说完崔佳吩咐李冰去打印一份通知,贴在公告栏里,告诉售楼处的全体员工午休后到大厅集合,然后又安排了一下工作,接着竟一个人走到了大厅中央的地台上,面对着大门,双手交叉在身前,兀自站立起来,身旁的赵婧感到很奇怪,转过脸看了看崔佳,崔佳看到赵婧,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后目视前方。见到顶头上司居然在自己身旁站着,赵婧明白,这张地台可不是随便站的,都是受了惩戒的员工才要上来的,难道崔主管也受过训诫了?赵婧下意识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崔佳丰满圆润的臀部,感觉那里散发出无限成熟的魅力。赵婧幸灾乐祸地想:“哼!昨天我的屁股被你打得现在还疼呢,这回你也尝到滋味了吧!活该!”

      放下赵婧的心理活动不提,大厅中的员工都发现了前台售楼经理崔佳居然站在了训诫台上,由于大部分人手中都有事做,不敢擅离职守,所以只是心中诧异。这时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售楼员小魏看到崔佳站在大厅中央的地台上,本来崔佳个子就高,站在地台上就更显得鹤立鸡群,旁边还站着售楼小姐赵婧。由于刚来锦华工作不久,性格开朗的崔佳平时又对他很友善,不明所以的他于是上前问道:“怎么了崔姐?”

      “没什么?方才跟客户有点小摩擦,但已经解决了。”崔佳站在训诫台上微笑着对小魏说。

      “噢,有些客户确实很难缠的,崔姐不用放在心上的。”

      “谢谢。”崔佳点点头道。

      “崔姐要在这站到什么时候啊?”小魏问。

      “李冰已经去起草通知了,午休过后,大家都会来大厅集合,刘总会给大家一个说明的。”

      “哇,我听说公司对这方面管理很严格的,崔姐你不是?”小魏诧异地看着崔佳。

      崔佳的脸微微泛红,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是的,我先在这儿接受训诫式站立,等大家都到齐了,再按刘总的要求接受公司的惩罚。”

      “训诫式站立?”小魏想起这个词汇在锦华地产的特殊含义,在入职培训的时候,有专门的一节是关于锦华的体罚制度的,其中一条关于训诫式站立的规定让小魏印象颇深,培训主讲人训诫科科长田蓉强调,训诫式站立并不独科,而是在受罚员工接受公司正式处罚之前或者之后的一种附加惩罚,目的是宣告这名员工已经或者即将受到处罚。

      “崔姐不是说已经跟客户解决了吗?”小魏又问。

      “客户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我还得接受公司内部的处罚……”崔佳答道。

      “是吗?不知公司会给崔姐什么处罚啊?”小魏关切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扣发当月奖金,再打一百板子而已。”崔佳很轻松地说着,好似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哇,这么严厉!”小魏吐了吐舌头。

      “没问题的。”崔佳笑了笑又说:“有空去催一下李冰吧,让她快些把通知贴出来,不然下午出去办事的员工中午可能就走了。”

      “我这就去!”小魏马上去寻找李冰。到了打字室,小魏发现李冰正弯着腰对着电脑屏幕打字,

      “怎么工作这么投入?有椅子不坐?”小魏随手拉过一把转椅到李冰身后,“不用,谢了。”李冰也不回头,依然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见李冰不坐,小魏自己坐到椅子上说道:“崔姐要你快些把通知打出来张贴。”

      “我正在弄呢,马上就好。”李冰答道。

      “喂,我说崔姐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人啊,刘总要对她公开惩戒。我听说刘总很器重崔姐的啊?”见四下无人,小魏问李冰。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初来乍到的少说话多办事,免得惹祸上身。”李冰边打字边说道。

      “我就是问一下嘛,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在入职培训上得知锦华还有体罚措施呢,崔姐一会儿会不会被体罚呢?”小魏自言自语道。

      “那还用说吗?你以为锦华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李冰十分肯定地说道。

      “真的啊?”

      小魏一下子联想起前不久入职培训上的情景……

      十二、言传身教

      在锦华地产培训中心的会堂里,训诫科田蓉科长讲解完锦华的笞臀体罚后,要求几个员工上来做示范,小魏和几个新来的小伙子主动上台去做模特,新进的女员工由于害羞,没人愿意上去。田蓉于是要小魏等人原地站好,手里拿着一根制作精美的咖啡色木板条,一板一眼地说:

      “笞臀时,受罚的员工应当根据行刑人的要求,摆好姿势,以示郑重。”随后让小魏等人分别摆出原地直立、双手扶墙上身前倾、双腿跪地上身直立等各种受刑姿势,田蓉用木板在几人身后比划着,有时将板子抡起来作势要打,小魏吓得一闭眼,谁知板子快要挨到自己身上时,又停了下来,小魏却“啊—!”的一声大叫,惹得满座哄堂大笑,田蓉也笑道:“不用担心,我还没打呢,不过真的要到挨打的时候,可绝对不能这样。”小魏红着脸喘着粗气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等男生示范完毕后,田蓉又问有没有女员工愿意上来做个示范,见没人答言,田蓉只道:“看来你们还是思想上有包袱,锦华不是地狱,体罚也不是目的,只是让人谨记教训的一种方式,这是锦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大家更不必成天提心吊胆,体罚只适用于给公司造成严重不利后果的员工。”可女员工还是没人愿意上来,于是田蓉摇了摇头道:“既然没有女同事愿意上来,但这个步骤还要进行,毕竟公司对女员工受罚的规定与男员工不一样,那这样好了,我自己就扮演一回模特,给大家示范一下。”听到田蓉这么一说,众人热烈鼓掌欢迎。

      田蓉先从女员工受笞的基本姿势介绍起,除了言传之外还身体力行,只见田蓉转过身去,侧对着大家,然后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两腿蹬直,臀部向后撅了起来,口里念道:“这就是女员工被笞臀时最标准的受刑姿势。”田蓉虽然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撅臀,摆出如此有诱惑力的姿势,很多男员工顿时浮想联翩,田蓉站起来后,又向大家示范了其他的姿势,比如上身伏在桌面后翘臀部、倒骑在椅子上屁股高举、平趴地面四脚着地、双手抱头垂直站立等等,直看得小魏等一众男员工热血沸腾,在台下议论纷纷。女员工个个粉面通红,花容失色。

      最后,田蓉很严肃地说:“以上介绍的是最基本的受刑姿势,对于普通的过错,女员工在受笞的时候可以着裙裤,行刑人也是女性,地点在训诫室里,观看的人也限定在直接相关的人员。但是对于女员工严重的过错,或者主管以上级别的女员工,将根据其过错的不同情况去衣行刑,也就是不能穿裙裤,简单说就是打光屁股,行刑人也不一定是女性,地点也可能在一个不是很私密的场合,观看的人也不确定,因此呢,我还是请大家在工作中恪尽职守,多为公司发展出力,不要让我总见到大家!”听完田蓉一番话众人立马肃静下来,很多女员工的脸更红了。

      这时一个女员工问:“请问田科长,女员工被笞裸臀的时候为何要让男人在场,那样岂不是侮辱女性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田蓉答道,“关于这一点,我们公司的原则是,对于女员工的处罚,尽可能不采用笞裸臀的方式,除非情形特别严重;对于未婚的女员工,不得笞裸臀;对已婚女员工处公开笞裸臀处罚时,如有男性在场,准许该女员工在受笞时穿上公司特制的裤袜,这种裤袜的袜裆部经过特殊处理,颜色很深,可以遮盖住大家的隐私部位,各项目售楼处的训诫科里都备有这种裤袜,届时会为受笞的女员工免费提供。因此,我想基于公司这些人性化的考虑,并不会涉及到对女员工的侮辱。”

      “田科长所言听起来有些道理,可是那种裤袜真能起到遮羞的作用吗?”那个女员工又问。

      田蓉笑道:“那是自然,已经试验过多次了,用户一致反映效果不错,不少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使用过后,都觉得这项发明很有创意,比如我们的首席财务官英娜女士、我们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女士。”

      “我的上帝啊!感情连英娜和姜楠那种层次的人出了问题也要被当众打屁股啊!”众人都觉得锦华地产的管理文化真是独树一帜。

      见那名女员工还是将信将疑,田蓉笑道:“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不妨我就穿上示范给大家看看?反正我也结婚多年,孩子都上学了。露一回屁股不为别的,就为让新来的各位亲身体验一下锦华的文化。”

      听田蓉这么一说,男员工立马XX上涌,这田科长真是太强悍了!那个女员工一时竟不知所措。田蓉若无其事地道了声:“大家稍后片刻,我去换一下衣服。”说完田蓉拿起提包直奔卫生间而去。

      等她回来时,裙下已经换了一条浅灰色的裤袜。田蓉来到讲台正中,转过身背对大家,然后向上撩起裙子,洁白丰满的大屁股立即露了出来,原来她居然真的没穿内裤!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田蓉弯下了腰,把屁股向后高高撅起,但见她臀沟深处的确被裤袜上深颜色的部分遮住,众人这才知道她是穿着裤袜的,田蓉继续撅着屁股,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伸到屁股上捻起那薄如蝉翼的裤袜对众人道:“大家请看,这种裤袜的材质韧性非常好,即便板子反复击打发生破损,也会粘着在一起。”台下的女员工这才相信。

      只听田蓉撅在台上接着道:“哪位同事烦劳上前用板子比划比划,我顺便向大家介绍一下受笞时的规矩。”

      见还有这等好事,几个男生纷纷自保奋勇,小魏也位列其中,台上一下子居然站了十多个新来的男员工,田蓉用话筒招呼他们排成队,每人打一下,男人们立即排好,第一个男员工接过板子来到田蓉身后,近距离才观察到田蓉那成熟女人的丰腴臀部,有如无暇的美玉一般,那肉眼几乎观察不到的丝袜丝毫不能遮挡住田蓉屁股的魅力,这男员工竟一时傻了眼。

      好在田蓉提醒道:“看够了没有?”这才回过神来,“看够了就打吧,也让女同事们看看这裤袜的质量。”田蓉道。那男人见状举起板子,对着田蓉臀股相连处轻轻地触了一下,田蓉条件反射似地道了声:“一!谢谢先生的惩罚!”说得那个员工一愣,田蓉站起身对大家道:“刚才示范的就是受笞后的规矩,必须报数并且向行刑人致谢,特殊情况除外。”众人纷纷点头,女员工们的脸更红了。田蓉又撩起裙子,弯腰把屁股向后撅了起来,用话筒说:“下一位。”

      下一个员工接过板子,又轻轻地落在田蓉的左侧臀峰处,田蓉又道:“二!谢谢先生的惩罚!”以此类推,每个员工走过田蓉身后,都给田蓉屁股一下,田蓉依着规矩准确地报数致谢,到了后来,这板子的力道也渐渐失去了控制,最后几下屁股板子田蓉是挨得结结实实,但田蓉还是准确报着数,并没有生气。起身后田蓉放下裙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大家解释道: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受笞时的注意事项,端庄和礼仪,不管多疼,都不能失去最起码的矜持,我们的体罚不会太重,不会给员工的身体带来实质性的伤害,有的只是一时的肌肤之痛而已,谢谢你们几位的参与,不过最后那几板子你们可是动真格的啊,不怕日后到了训诫室我会报复你们吗?”

      那几个男员工听后吓了一跳,生怕她真的报复,只听田蓉笑道:“开玩笑的,不用担心,挨几下屁股板子要不了命的。”几人这才心安。

      又有女员工问,“请问田科长,笞臀体罚在适用上是否公平呢?会不会有人借此机会刁难下属呢?”

      “公平的问题大家不必担心,我可以给大家看两张照片,说完田蓉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幻灯片,只见讲坛正中的投影上赫然出现了三张对比鲜明的图片。一张是公司的超级美女财务总监英娜,端坐在办公桌后精神抖擞地办公,第二张的背景是一间空房,主角还是英娜,却见她双手抱头,侧对着镜头,套裙掀起,下摆塞入腰间,玉臀光裸,不着片屡,第三张就更恐怖了,只见一张被打得姹紫嫣红的屁股,上面伤痕累累。田蓉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绝对机密,请不要外传,否则将面临严厉的处罚。”

      接着田蓉用红外线遥控器指着英娜的照片道:“大家都知道照片上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我司的财务总监英娜女士,今年三十六岁,她因为去年向股东承诺的财务成本控制指标未能实现,根据她与公司签订的高管责任状,接受了公司的体罚,在训诫室里被处以藤条笞裸臀二百记,这是她在训诫室接受体罚前的照片,这是她在被笞二百藤条后臀部的照片,大家看看,用屁股开花来形容并不为过吧?英娜这种身份的人都如此,足以证明在锦华,制度面前,人人平等!”

      “再请看这几张照片。”田蓉用遥控器将照片文件翻到下一页,只见又是三张照片从上到下,第一张是公司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在市政府举办的招待酒会上与政商两界的贵宾觥筹交错的场面,第二张则是在训诫室里,姜楠一个人背对镜头,双手伏在一张床上,向后撅着屁股,她的裤子已被褪了下来堆在脚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姜楠光裸的臀部上布满一道道肿痕,第三张则是姜楠在员工大会上发言的特写,她正站在三尺讲台后侃侃而谈。“这就是我们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女士,今年三十三岁,因为在与政府部门打理关系的时候不慎泄露了公司的重要机密,陷公司于极其被动的局面,因此被处笞裸臀三百记,并于员工大会上亲身作检讨。”田蓉介绍道。

      “看了这几张照片,我想大家对锦华这种文化的理解应当更加深刻了吧,相信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会有进一步的体会的!”

      十三、否极泰来

      正是由于入职培训时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小魏才为崔佳捏着一把汗,“那崔姐岂不是会被?”

      “会被打屁股板子。”李冰干脆地说道。

      “我的天哪,有那么严重吗?非得这样不可?”小魏不知道方才售楼处里发生的冲突,

      “要我看这算是轻的了,当时的情况你又没看到,乱得把一个客户的眼镜都打碎了。”李冰道。

      “那你们也不劝解一下?”小魏道。

      “我怎么劝?就因为那个客户,我自己昨天还去训诫室挨了四十板子呢。”李冰叹道。

      “哇,那你没事吧?”小魏取笑着问。

      “没事?没事我能撅着屁股打字吗?”李冰瞪了小魏一眼,小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道:“噢,我早上直接下工地了,确实不知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崔佳姐人很好,平时对我们都多有关照,她出了事,我们是不是要联名替她求求情啊?”

      “愿意去你自己去,后果自负。”李冰已经打完文稿,转身来到打印机边,等文件从机器里出来。见李冰无意,小魏只得离开了打字室,心里却暗道:“没有同情心,哼!枉费崔姐平时对你那么好!”

      李冰把打印好的通知张贴在售楼大厅的公告栏,通知要求售楼处全体员工除特殊情况外,午休后直接到大厅集合。

      待到午休结束,碧水云天的售楼大厅里聚集了三十多人,中央的地台上只剩下崔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赵婧站足四个小时后已经离去,临走前她还对身旁的崔佳道了声:“我的训诫式站立时间已满,先走一步了,祝崔经理好运!”崔佳微笑地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离自己挨板子的时间也不远了。

      刘筱首先在众人面前发言,尽管在室内,她还是带着大号的太阳镜,也许是不愿别人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她此刻的想法。

      “各位同事,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只处理一件事,上午发生在我们售楼处的事情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无论如何,锦华不能允许自己的员工与客户发生肢体上的冲突,尽管冲突是由于误会,但是毕竟给锦华的声誉带来了不利影响,更何况今天还有媒体介入,因此按照锦华地产的规矩,对此次事件负有直接责任的前台售楼经理崔佳小姐,将被扣发本月奖金,并处当众笞臀一百记的惩罚。我作为崔佳小姐的上司,对于崔佳小姐的不当行为有疏于监管之责,因此我将亲自对我的下属进行笞责,不用劳烦训诫科的田蓉科长。”

      “崔佳,你对上述处罚可有异议?”刘筱当众问道。

      “没有异议,请刘总对我进行严厉的惩戒!”崔佳斩钉截铁地答道。

      “既然没有异议,那现在就开始执行吧。”刘筱道。

      田蓉见状把行刑用的板子递给刘筱,这次选用的是专供责罚男员工的最大号板子,二尺长、三寸宽、一寸厚,刘筱一个纤弱女子,小手勉强握住板子,只见她柔顺的长发随着身体的移动而轻轻飘摆着,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大家只看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镶着宝石的黑色高跟皮靴踩在售楼大厅的黄水晶石地面上,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下着翡翠绿的裙装,无袖的紧身上衣外加披在身上的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小巧玲珑的身材,再配上一串熠熠生辉的紫水晶项链,整个人显得格外端庄典雅。看得一旁的小魏神魂颠倒,他平时很少能近距离接触到刘筱这种公司高层,当他发现人们都畏惧三分的刘总竟是如此冷艳动人,气质出众,心中不免碧波荡漾,方才还为崔佳鸣不平的他,心中的恨意似乎一下子少了好多。

      孰不知,由于锦华在地产业万分萧条的时期依然贯彻着其高薪的战略,再加上总裁苏谨风流倜傥,在商界纵横捭阖,因此锦华的女性高管如果单论姿色,都是电视台女主播一个量级的,既便是售楼经理甚至于普通的售楼员,也都是俊男靓女。“碧水云天”作为锦华地产的重点项目,售楼处自然是才子佳人汇聚之所,市面上各种昂贵的化妆品、奢侈品在这里都是家常便饭,总之,连保安的月薪都可达到八千的地方,其消费能力可想而之。

      看到刘筱来到自己身后,崔佳十分主动地双手抱头,挺胸收腹,将臀部向后微挺,目视前方,等待责罚。刘筱二话不说,挥起板子狠狠地朝崔佳的臀部打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板子落在崔佳屁股最丰满处,崔佳屁股那出色的弹性弹得刘筱差点板子脱手,崔佳高声报数道:“一!”刘筱见崔佳的屁股太有弹性,不敢使太大的力,于是握紧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慢条斯理地打了起来,“啪!二!”“啪!三!……”崔佳则一下又一下地挨着板子数着数,下边的小魏却为崔佳捏着一把汗,他心想自己小时候挨过老师的打,区区几下就让自己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那崔佳姐的屁股能受得了吗?

      崔佳此时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尽管屁股被刘筱用最大号的板子击打,但是相比方才在会议室被冯坤抽的那二十多下,屁股上的痛苦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刘筱是个女人,力量有限,再加上崔佳平素热爱体育运动,排球健将出身,臀部丰满结实,抗打能力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强好多。但自己内心所受的创伤却远大于方才,本以为自己施展苦肉计,把劳建等人对付走就万事大吉了,哪知刘筱还要自己当众受笞,自己是当着众多同事和下属的面挨打,这以后如何在大家面前抬起头来?自己的威严和脸面何存?

      自己也处罚过下属,但打屁股是在训诫室里发生的事情,众人只知道结果而看不到过程,如今自己一个大美女售楼经理,站在大厅中央当众被主管一下又一下地打屁股成何体统?如果此时进来客户的话又是何等的尴尬?看来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平日对刘筱恭敬万分,处处看她脸色行事,如今还是难逃噩运,若不是看上这份高薪,自己早就辞职不干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因为炒房而欠下巨额债务,全靠自己赚钱还债,如果自己不干,父亲就会去坐牢的。想到这里,崔佳不禁黯然神伤。

      刘筱一连打了崔佳三十多下屁股板子,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看到崔佳依然双手抱头原地伫立,一字不差地报着数,心中暗自佩服这个小姑娘的确很有韧劲,方才在会议室里已经被打过好几十下屁股了,还能这么坚强,看来得好好修理修理她才行,于是刘筱收了手,对身旁的员工们说:“为了让崔佳对此次的教训认识更加深刻,我决定把剩下的几十下交给大家来执行,你们可以替我对崔佳进行惩戒,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很好历练。崔佳,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刘筱居然要让大家轮流打自己屁股,崔佳气得差点没骂出来,从这一刻起,崔佳认定刘筱不是值得自己追随的人,自己如果要在锦华发展,必须另辟蹊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于是假装爽快地答应道:“刘总的建议很好,还请各位同事多多赐教!”

      崔佳在公司里一直以干练的作风著称,除此之外她处事灵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人际关系非常不错,因此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上前接这个板子,但是人分三六九等,总有一些小人喜欢趁火打劫,只见保卫科的几个保安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上前接过刘筱手中的板子道:“刘总,就让我们几个来给崔经理服务吧。”刘筱一看,原来是公司最底层的保安,心中虽有不快,但是看这几个保安身体健硕,估计能让崔佳的屁股好好吃点苦头,于是欣然同意。

      原来这几个保安平时就觊觎崔佳的美貌,尽管“碧水云天”售楼处美女如云,但他们仍然觉得崔佳是当之无愧的楼花,事实上崔佳确实做过锦华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还拍过电视广告,而今楼市这么惨淡,大多数房地产公司全凭售楼小姐的一张脸赚吆喝,锦华自然也不例外,要不然刘筱怎么能把前台销售经理这一要职交给崔佳呢?可平时崔佳对保安并无歧视和偏见,但他们却心怀鬼胎,总想入非非,觉得和崔佳这样的美女仅仅做同事就太可惜了,可身份和地位的悬殊又使其非分之想无法实现,人家一年底薪六十万,还不算占收入大头儿的销售奖金,自己一年都对付不了十万,想追求人家实在是有心无力,于是想借此机会沾点小便宜,过过瘾而已,待日后与狐朋狗友在酒桌上相会,可以吹牛说:“某天我们公司最漂亮的女售楼经理的屁股被老子给打了,她还服服帖帖的!”

      几人来到崔佳身后,崔佳知道接下来要打自己屁股的是公司的几个保安,心里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她心想:“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混蛋,我平时与你们无冤无仇,而今你们却合伙上来出我的洋相。”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得故作有风度地微笑着点头示意:“谢谢几位了,请不必客气,对我进行严厉的惩戒吧!”,看着崔佳这么坦率,几人心中暗自发笑,等挨着我们的板子后你就知道什么叫严厉的惩戒了。

      只见第一个保安来到崔佳身后一米远,双手握住板子的一端,叫了声“崔经理,得罪了!”随后就听板子挂着风声,重重地击在崔佳的双臀之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噗—!”崔佳顿时疼得银牙紧咬,感觉这一下的疼痛远大于之前挨的所有击打,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屁股上咬了一口似的,崔佳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硬是把含在喉咙中的呼叫声压了下去,丰满的胸部却因此一起一伏地,过了大约十秒钟,崔佳才勉强报出数来:“三十一。”

      报数的声音显然比之前弱了好多,保安见崔佳报完数,不给她喘息之机,挥起板子又是一下,这一板抽在刚才那下相同的地方,崔佳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保安心中窃喜道,“怎么样?挺不住了吧?刘总方才那几十下跟按摩差不多,这才是真正的体罚呢!”

      于是再接再厉,挥动板子在崔佳的屁股上重击起来,崔佳一直以来保持的矜持被几个保安的这顿屁股板子彻底打得无影无踪,众人见崔佳疼得容颜更变,娇喘不止,每受一板都吃疼地“啊!”一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同情,唯有赵婧在下面幸灾乐祸。小魏实在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保安的手臂:“兄弟你累了,让我来吧!”保安不愿松手,二人开始暗中较力,小魏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劲,生把板子从孔武有力的保安手中夺下。

      “崔姐,轮到我了,不要忍着,疼就大声叫吧!”崔佳见是小魏,心里更觉得不好意思,方才那保安的那几十板子不但使自己屁股开花,还让自己彻底颜面扫地,见居然是新来的下属要亲手打自己的屁股,崔佳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奈至极,只得好整以暇地说道:“没关系的小魏,这板子我还撑得住,尽管用力打好了。”

      小魏接着对崔佳进行笞臀,崔佳这才发现小魏是在帮她,原来小魏的板子挥得虽然猛烈,但是落到崔佳屁股上的时候,力道已经大大收紧,小魏利用手腕上的力量和风阻刻意地制造出很大的击打声,但是崔佳的疼痛却减轻了好多,而且小魏生怕别人使坏,一连气把剩下的板子都打完,用时不过一分钟,崔佳心中感激不尽。

      刘筱见惩罚已经结束,吩咐众人各就各位,崔佳感觉屁股好似失去了知觉,腿都有些迈不动了,于是原地做了一套舒筋活络的保健操,这才有所好转。小魏上前关切地问:“没事吧崔姐。”看周边没人,崔佳小声对小魏道:“方才多谢你了,要不屁股非得被那几个保安打开花不可,姐改天请你吃大餐吧!”小魏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崔姐平时对我那么好。”

      二人正在窃窃私语之际,忽见一白衣男子从售楼处外走了进来,但见这男子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高一米八五,面庞生得眉清目秀,却不适合以帅来形容,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神秘、优雅,衣着虽然朴素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得体、大方。崔佳看到这个男人竟顾不得臀上的伤势,连忙迎上前答言:“原来是周先生啊?上次您来的时候我们由于快下班了,也没好好接待您,小魏你快去领周先生坐下,给周先生倒茶。”

      原来崔佳在大约一个月前接待过这个客户,他进来就说想看看“碧水云天”的别墅产品,崔佳见这可了不得,于是向他详细介绍了一番,最后又做了客户登记,得知他叫周永华,后来一个月过去了,期间崔佳曾经给周永华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周永华总以忙为借口匆匆挂断,崔佳就不报什么希望了,谁知周永华今天又来了。

      小魏殷勤地把周永华带入座位,倒上茶后,又去取来一个厚厚的棉坐垫放在周永华对面的座椅上,不一会儿崔佳来到周永华对面,看了看椅垫,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虚坐在周永华对面,屁股只是稍微挨着点座椅,但脸上还保持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周永华似乎察觉到崔佳的不适: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昨天打羽毛球的时候不小心腰扇了一下。”崔佳笑道。

      “噢,没事就好,我这次来是签合同的,我决定在碧水云天购买三套别墅。”

      “三套别墅?”崔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样的市场行情下居然还有出手如此阔绰的买家?

      “怎么,小姐怀疑我买不买得起?我带了银行卡,现在就可以支付全款。”说完周永华伸手要取钱包。

      “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崔佳不禁喜极而泣,眼泪从眼圈中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见到眼前的佳人竟然泪流满面,周永华连忙拿起纸巾递给崔佳,崔佳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悲声。她吩咐小魏赶快去做合同,让客户签字,同时告诉赵婧让财务优先办理周永华的付款事宜,并负责后续跟进过户完税等手续。

      崔佳最后把周永华送出售楼处,发现周永华的座驾居然是一辆纯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崔佳羡慕得五体投地,心中也对周永华产生了好感。

      两周后,崔佳接到周永华的电话,说要约她出来吃饭,崔佳欣然前往,到了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周永华早已等候多时,崔佳下班后特意卸了妆,以素颜约会,好展示自己的确是天生丽质。

      周永华见了崔佳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风度,二人随便叫了些饮品,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谈话中得知,周永华今年三十二岁,从事的正是时下如日中天的证券衍生品交易业务,但是他并不服务于任何投资机构,只是纯粹的个人投资者,他对崔佳说,自己是平民出身,买房子和车的钱都做权证和期指赚的,崔佳赞不绝口,直夸周永华是金融天才,在当今社会真是精英,总之售楼小姐的嘴,什么溢美之词都能说出来,周永华只是微笑着点头,也不多言。

      崔佳也介绍了自己,说自己本来家境不错,但是父亲在2010年之前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房地产中,当时人们都觉得房子只能涨不能跌,房子本身都成了投资品,已经超越了消费品本身的属性,那时侯再烂的房子也有人买,不管能不能住,而且国家出了限购、征税、加息等各种措施,都不能使房价降下来,因此父亲就成了死多头,倾尽所有身家压到房子上,谁知后来国家也不调控了,房子反而逐渐地无人问津了,人们对住房的投资偏好似乎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消费需求也因为适婚年龄人口的减少而逐步萎缩,锦华地产能够生存下来,全靠着高薪养着一大群美女在支撑着门面呢,不过锦华的房子确实好,无论是楼盘地段、园区规划、户型设计、物业服务等,都没得说,即便这样,很多客户还是不买账。

      周永华说市场就是这样,总有起落,聊了一个多小时,周永华道:“这次请崔小姐出来,除了聊聊天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否帮忙?”崔佳道:“周先生尽管讲来就是。”

      “请问贵公司的徐总最近怎么样?”周永华问。

      “徐总?徐蕊总吗?”崔佳道。

      “没错。”

      “噢,徐总她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怎么管理公司的具体业务了,锦华能够有今天的规模,徐总功不可没,不仅是苏总的贤内助,而且是商场上绝对的女强人,我们公司很多女同事都把她当做自己心中的偶像,但是现在公司业绩也不太好,加上苏总他,怎么说呢,周先生你知道的,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惯了,徐总对他已经心灰意冷,近些年他陆续地把自己在外面搞的那些女人都弄到公司来,而且身居要职,像什么英娜总监、姜楠总监,其实都是因为他做了人家的裙下之臣,无奈中做的利益交换而已,开始徐总还在管这些事情,对她们约束得很严格,哪知她们好不容易攀上了苏总这棵大树,哪肯轻易放手啊,于是徐总干脆选择退出,和苏总离没离婚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公司的股份苏总还是占绝大部分的。”

      “大约的比例能有多少?”周永华眼睛突然一亮。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30%吧。”崔佳道。

      “徐总的联系电话你有没有?”周永华问。

      “我当然没有啦,我和人家差好几级呢?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到。但是你得请我,请我去唱KTV,如何啊?”说完崔佳的大眼睛一眨,露出一份可爱的神情。

      周永华淡然一笑道:“没问题的。”

      二人分开后,崔佳打听到了徐蕊的手机号,告诉了周永华,周永华非常感激崔佳,于是二人开始了频繁的交往,从唱歌、看电影,到游泳、郊游。崔佳从各个方面展示着自己优秀和光鲜的一面,崔佳无论是歌声还是对影片的独到见解,抑或是穿上泳装后热辣的身材,更兼旅行疲倦后偎依在周永华身边那乖巧的睡姿,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而周永华却依然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对崔佳的热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崔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其实追求崔佳的男人很多,其中不乏贵胄,但崔佳却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让她愿意去发现和探究的东西,乃至于自己在睡梦中经常会被一些奇怪的事物所惊醒,周永华,这个男人,神秘,优雅,说话声音沉稳,总好似在掩饰着什么?但问起来他的回答却无懈可击,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十四、穷奢极欲

      话说劳建从“碧水云天”售楼处没讨到什么便宜,铩羽而归,他不甘心就此作罢,事后不断地骚扰着刘筱和崔佳,弄到最后刘筱实在烦的不成,就吩咐崔佳不惜一切代价将劳建摆平。崔佳明白代价在刘筱心目中的含义,可是自己做人是有底线的,不能什么都做,可自己却又放不下这份高薪,崔佳的苦恼被周永华发现了,本来公司的这些事情是要保密的,但是出于对周永华的信任,崔佳还是将实情告诉了他,当她哭着说起自己被公司笞臀责罚的时候,永华的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最后永华安慰崔佳道:“你受苦了,我保证,劳建从此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崔佳听后吓得够呛:“你不会做傻事吧?”

      永华笑道:“你想到哪了,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怎么会乱来?他不就是需要一个特价别墅吗?差价多少,我补给他便是。

      “你说什么?”崔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那差价有多少吗?将近三百万啊,我可还不起你的。”

      “不用你还,我在证券市场上很快就会赚回来的。”

      “不会吧,股市都是一赚二平七亏,我身边有的朋友2007年买的股票现在还套着呢,都八年了。”

      “这事就让我替你办了吧,总之你不用担心就是。”

      没过几天,周永华把劳建和冯坤共同约到一间酒吧里,将三百万的支票交给他道:“大哥,听说你一直为房子的事情上火,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用吧。”

      劳建见居然是三百万的现金支票,连忙推辞,永华道:“大哥不必推辞,只是日后勿要找那售楼经理的麻烦了。”劳建当时明白了周永华的来意,见利益已经到手,马上信誓旦旦地承诺:“兄弟放心,我要是再去找麻烦,出门就让车压死!只是我这个表弟的工作问题愁坏了我,大学刚毕业又没工作经验,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永华道:“我只是一个人,又没什么企业实体,这位小兄弟的工作恐怕爱莫能助,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他找个兼职,让他上网收集些资料什么的。我可以每月给他三千块。”冯坤听后忙谢过永华,随后几人分别离去。

      永华按照承诺给冯坤发过去几个人名,让他上网尽可能地去骂这几个人,什么难听骂什么。冯坤受了钱财,自然替人办事,于是无聊之中就天天上网大骂周永华发给他的人名,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由于帮助崔佳成功地摆脱了劳建的纠缠,崔佳对周永华佩服得五体投地,二人的感情也逐步升华,终于有一天,崔佳见到周永华后兴冲冲地拿出两张机票道:“永华,听说再过几年马尔代夫就要沉入海平面以下了,我们一起去领略一下这人间最后的天堂好不好?我已经请好假了。”周永华欣然接受,于是二人携手去马尔代夫度假去了。

      装修极尽奢华的锦华名仕会馆豪华包间里。仿宋风格的设计,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乃是宋徽宗以瘦金体书写的真迹,轻纱帷幔,琴音婉转,隔着窗棂可以直接看到院落中庭巧夺天工的景致,满眼望去,暗香疏影,雕梁画栋,香径通幽,鸟啼蛙鸣,好一副和谐静谧、典雅含蓄的写意画。房间入口处一扇用红木精雕细琢的屏风更为此地增添了几分古韵,置身其中仿佛回到了歌舞升平的古代繁都。

      但见大理石圆桌畔围坐着八人,四男四女,主位端坐的一个男人五十左右,身材魁伟,器宇轩昂,此人正是市长程十发。程十发身左手边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不超过三十五岁,梳着利落的短发,气质高贵,仪态万芳,此人乃是市电视台的当家女主播龚萍。往龚萍身边看,坐着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此人生得细眉朗目、齿白唇红,方面大耳,再加上锦衣华服,好生一派富贵相,此人正是锦华地产的总裁苏谨。苏谨身边端坐着一位超级美女,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往脸上看可谓艳若桃李,美若天仙,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的这位女子正是锦华地产人所周知的美女财务总监英娜。

      在程十发的另一侧,端坐着一位老者,年纪足有七十开外,只见此人生得蜂目蛇形,面带奸诈,头发花白,戴一副玳瑁水晶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腐儒的酸气,此人乃是有名的经济学家万汉章。在万汉章身侧,坐着一位美少妇,只见她身材婀娜,相貌标致,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更显知性,此人就是锦华地产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在姜楠下垂手端坐着的是一位身着军警制服的男子,约四十岁出头,紫颊青面、阔口咧腮、秃顶无发,此人正是廉政公署的次长庄一凡,以上诸七人出身无外乎膏粱子弟、优伶戏子,唯有庄一凡身旁之女子,气场与那魑魅魍魉颇为不同,但见她面目生得成熟俊秀,气质娴雅、举止端庄,虽只是略施粉黛,但身前身后英气逼人,看似不过三十出头,其实已经年近不惑,此人乃是外调过来挂职锻炼的廉政公署经侦处处长傅杰。

      再看桌上摆着的都是世间罕有的珍馐美味,除了常见的燕鲍翅参之外,还有驼峰、熊掌等昔日帝王之家才能见到的极品美食,波西米亚的酒杯中盛的则是1982年的法国拉斐红酒,连茶具也都是清代的古董级紫砂,屋外大院中尽管客人并不多,但是年轻的女琴师依然在忘情地弹奏着古筝。

      只听那苏谨在桌边道:“最近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很长时间没招待大家了,请几位多多海涵吧。”

      程市长笑道:“你还有什么发愁的,该有的都有了,房地产最火的时候你已经把钱都挣足了,现在就是坐吃山空也可以啊。”

      “那还多亏了万老师啊!”苏谨道。

      “不必谢我,投资总有风险,老朽依稀记得2010年之时,曾力劝苏总速将资金从楼市悄悄撤出,趁一众黔首尚认此投资品种,现在看如何?乃高明之举也,可那时苏总还有些恋恋舍不得。”万汉章说道。这老贼说话时总喜好标榜自己有点文化,故自称老朽。

      “当时万老师在媒体上一再唱多,说房地产二十年内不会下跌,说的连我都信了,哈哈哈!”苏谨道。

      “哎,逢场作戏而已,否则,程市长的地卖给谁去啊?”说完万汉章看了一眼程十发,三人扶手大笑。

      只听庄一凡道:“苏总最近有什么新的投资项目啊,有好的机会也给我们说来听听!”

      “庄署长还用投资吗,投资有风险,坐在家里收钱不就得了!”说完二人对视而笑,举杯一饮而尽。

      只听英娜在一边道:“的确如苏总所言,现在投资的风险真的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进去,我们公司的股票最近换手率颇高,经常出现无缘由的暴涨和暴跌,我查了一下股东名册,居然在前十名股东里发现了一个自然人股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还是苏总说的对,把钱守在钱袋里是最安全的。”

      “有英娜总监给苏总看好钱袋子,苏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程市长道。

      “那还用说吗?”正在这时,苏谨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刘筱打来的电话,要约时间汇报这个季度的销售业绩,苏谨略带歉意地对程市长道:“你看我这多忙,一个下属要给我说一下房子销售的事。”

      “叫过来一起坐好了,这也没有外人。”程十发道。

      “程市长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苏谨吩咐刘筱直接来锦华名仕会馆一楼汴梁厅。随后八个人继续交杯换盏、高谈阔论起来。

      不一会儿,刘筱赶到房间,身边还带着小魏,因为崔佳出去度假,前台销售的具体信息需要一个知情人,于是刘筱就带上了小魏,临行前她告诉小魏,到了苏总那里要遵循“只听不说、不问不说、哪说哪了”的原则,小魏谨记。

      此时几个苏谨和程十发已经略带了几分醉意,见刘筱和小魏进来,程十发首先发言:“老苏,这是吃饭,先让两位把肚子填饱再给你汇报成不成?”

      “那还用说。你们两个自己搬把椅子坐吧。”苏谨道。刘筱和小魏诚惶诚恐地找椅子坐在桌边,小魏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合,未免有些紧张,只听程市长道:“这小帅哥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魏文峰,叫我小魏好了。”小魏连忙站起来答话。

      “不用客气,坐下讲话,身边这位女士呢?”程市长又问。

      “我是刘筱,目前总负责‘碧水云天’的项目。”刘筱上身前倾,十分恭敬地答道。苏谨向二人一一介绍着在座的来宾,当听苏谨说“这是我们的程市长”时,小魏吓得差点又站起来。

      “不用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人。”程市长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小伙子仪表非俗,就是有点书生气,也难怪,我刚毕业的时候也是这样,到了社交场合,尤其是见了上级领导,那真是手足无措啊。”

      “那程市长是过谦了,程市长从小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庄一凡道。

      “唉—!我上哪敢比庄署长啊,我们这样的人成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庄署长这样的人,噢,还有付处长这样的,给一不小心抓起来了。”说完哈哈大笑,庄一凡也大笑起来,傅杰只是淡然一笑。

      众人接着继续举杯畅饮,程十发醉意更浓,脸色红润,由于刘筱和小魏来的晚,所以坐的位置正对着程十发,程在醉意之下看到刘筱那惊艳的气质,不禁指着刘筱对苏谨道:“老苏哇,老苏,我们从小就是哥们儿,你瞧你手下,你看看这刘筱总监,我就纳闷这美女兼才女怎么都被你收罗到账下了?这钱也让你赚了,美女也让你得了,你还让不让我们混了?”

      此时苏谨也已然醉了,只道:“市长你可说的不对,我苏某人一年给她个一、一百万,让她给我卖房子,卖出去算,卖不出去就、就滚蛋!卖的好的时候,给、给、给奖金,卖的不好的时候,照样、照样屁股板子伺候着!”

      “哈哈哈!”程十发开怀大笑。

      “来!喝酒!干!”刘筱在一旁羞得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到了这个场合就成为食物链最底层的生物。

      只听市长又说起了醉话:“也不知道这英娜总监,最近又忙些什么?”

      “还能忙什么呀,就是公司那点儿事罢了。”英娜道。

      “怎么能光忙公司那点事儿呢?工作和生活得平衡吗?是不是啊苏总?”

      “市长既然你问我,我也得问龚萍大主播了?”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早听说龚大主播是电视台的台柱子,口才了得啊,这不,这电视上还有龚大主播录制的节目呢。”苏谨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六十寸液晶电视,只见播出的正是龚萍在主播的一档社会生活类节目。

      “那英娜总监的口才也不差啊!”程市长道。

      “唉!比龚大主播比还是差的远。”

      “苏总太谦虚了,不然的话,咱们就来个现场测试,你看如何?”程市长问道。

      “测试就测试,程市长都发话了,我苏某人还有何话可说。这回这样,程市长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英娜来给程市长服务,让程市长亲身比较比较,什么东西不比不知道啊。”

      “那好啊!龚萍,你也给苏总服务服务吧,也让他体验体验你的口才!”

      只见英娜和龚萍相视尴尬的一笑,却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小魏不明其意,但身边的刘筱却已然知道要发生的事情,只听她说道:“我去叫服务员上楼去开几个房间吧。”说完就准备拉着小魏起身告退。

      “喂—!别走啊,开什么房间啊?既然是测试英娜总监和龚萍的口才,就得有观众有评委啊,是不是苏总?”程市长叫住了刘筱和小魏。“所以还去哪儿啊,就这儿解决了,趁大家伙儿都在,热—闹—!”

      “对对对!市长说的太对了!就这儿解决了!”苏谨道。

      “对对对,我看就、就、就不对!”市长道。

      “怎么又不对了?”苏谨问。

      “我—们俩在这测试,不—公—平,你说你的好,我说我的好,我提议,除了我们俩之外,找一个中立的第三方,我们打成平手的话,由他来决胜负!”市长答道。

      “那有何难?万老师,您、您受累了,一会儿给当个裁判如何?我们俩要是分不出高下,您老就上怎么样?”苏谨道。

      “苏总就不要为难老朽了,你忘了,老朽今日与这姜楠总监还有那后庭之约呢。”万汉章很显然没有喝醉。

      “噢—,我忘了这一点了。”苏谨道,“姜、姜楠,你可得悠着点,这万老师可是国家的栋梁,年过古稀还在为政府的财政收入殚精竭虑,你可得把后、后庭洗干净了,别、别把万老师夹、夹坏了,万老师年纪大,经、经不起大折腾,你要是不把万老师服侍满意了,小心我抽、抽烂你的屁股沟,听、听见没有!”

      姜楠红着脸点点头。

      “还磨、磨蹭什么?快点开比吧!”程市长似乎有些不耐烦,说完站起身来到一侧的墙边,打着酒嗝,伸着懒腰,只见英娜走到程市长身前,双腿跪地,将程市长的裤子拉链轻轻打开,熟练地将程市长的XX取出,玉手轻摇慢捻,待那阳物胀大,只见英娜居然用玉口含住XX,头部前后如啄木鸟般捣了起来。那程市长站在墙边似乎早已习惯了此类服务,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刘筱则殷勤地在一旁计时,见到程市长要去摸烟,刘筱赶快上前给程市长点上一支雪茄,这程十发一边吸着雪茄,一边享受着美女财务总监英娜的吹箫服务,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这时龚萍也来到苏谨的近前道:“苏总,我们是不是也?”

      龚萍毕竟是自己的客人,而且还是电视台的主播,更重要的还是程市长的情人,二人此前并不认识,苏谨虽然喝了很多,但对龚萍还是很尊重的。只听苏谨对龚萍说道:“初次见面,怎好如此呢?”

      “客气什么呀,老苏,礼尚往来嘛。”程市长站在一旁道。英娜依旧手口并用,为程市长精心服务着。

      “那就不好意思,有劳龚大主播了。”苏谨这等风流人物早就看上了龚萍的美貌,因此直接站到电视对面的墙边,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的龚萍,又看了看正要跪在地上给自己吹箫的龚萍,强烈的对比让他感觉浑身兴奋得发抖。龚萍跟英娜一样,用口舌给苏谨的下体进行着服务。

      一时间包房里充满淫靡的气氛,此时的小魏基本上属于半傻状态,他张着大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到进屋时那么美丽自信的英娜总监,居然用嘴去含男人的那里,而经常可以在电视里看到的端庄大方的女主播龚萍,小魏对其滔滔不绝的口才羡慕不已,如今得见真人,却发现她正在自己面前给苏谨吹箫,真是不可思议!

      庄一凡和万汉章都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唯有傅杰一个人闭上眼睛低头不语,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些。本来把她调任到这里,她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久居官场的她自然知道和上司关系处理不好的后果,因此庄一凡要她出来聚会,她本不愿出来,但是有碍于面子,不好推辞,因此也来到了锦华名仕会馆,可这么龌龊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眼前,她确实始料未及,心中暗自骂道:“政商勾结,我们公务员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就是被你们这群人给败坏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苏谨首先叫道:“我不行了!”原来他看到正对面电视里穿着正装、危襟正坐主持节目的龚萍,又看到身前跪着的、尽心尽力口里不停地吸吐着自己阳物的龚萍,这种反差的刺激实在太大,于是率先一吐为快了。玉浆溅了龚萍满脸,龚萍也不躲闪,只是闭上眼睛任其流淌,看到苏谨已经提前缴枪,程十发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样?老苏,你这等纵横花丛多年的老手遇到龚大主播也不行了吧?”

      苏谨道:“今天我甘拜下风了,龚大主播的口才真是天下无敌啊!”

      见那边已经完事,英娜也加快节奏,不一会儿程十发也一泻千里,英娜和龚萍用纸巾在一旁擦脸,就听万汉章道:“唉!这饮琼浆玉液,啖珍馐美食,品玉女吹箫,赏锦华美景。人生之乐,何胜于斯?可叹那苟志强等一干房地产界同仁,不幸殁于楼市崩盘之际,不得享此福分,惜哉!惜哉啊!”

      “万老师不必慨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该着苟志强死,谁也拦不住!”苏谨这时点上一根烟,醉意去了三分。看到傅杰在庄一凡身边似乎怏怏不乐,于是赶紧道:“方才让两位见笑了,如身体不适的话,我去安排人给两位开房间,且在我这里歇息一夜。”庄一凡道:“傅处长,你看如何啊?”

      傅杰道:“我晚上还有事,得回去处理一下。”庄一凡对傅杰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不想在苏总这里讨扰。”

      “那就留在这儿!来人,去给二位开一间豪华套房!”苏谨吩咐道,门外的服务生立马去办,傅杰连忙叫:“苏总,还是开两间房吧。”

      “两间房?”苏谨有些不解,庄一凡顿时面沉似水,只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都是工作上的关系!”苏谨连忙致歉,“不好意思,冒犯二位了。那就开两个房间!”

      “开个房间嘛,什么一间两间的,大家这么熟,对不对?你说对不对?”程十发指着刘筱问,刘筱见程十发确实喝醉了,只好附和道:“程市长说的非常在理!”

      “这就结了嘛。”看到英娜和龚萍二人已经整理完脸上的污物,又恢复了平日的光彩,程十发接着道:“老苏,这口才比完了,你输了是不是得有点惩罚措施啊!”

      “那当然了,龚大主播确实比我的财务总监厉害,我自罚一杯酒!”说完苏谨端起一盏红酒一饮而尽。喝完擦擦嘴接着道:“英娜不如龚大主播,给我们锦华地产也丢了人,按道理也得被罚,程市长,你出个花样吧,看看怎么罚她比较好!”

      “你们锦华地产的人,我出什么招,就按你们锦华地产的规矩来不就行了?”程市长道。

      “那好!就按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英娜!你说我得打你多少下屁股板子?”苏谨问英娜,英娜红着脸道:“任凭苏总发落了,我给苏总丢了人,给锦华丢了人,打我多少屁股板子都是应该的。”

      “那好!就打你三十下屁股板子!来人去拿板子来!”苏谨喝道,服务员提醒道:“苏总这里没有您要的东西。”见没有板子,苏谨四处寻找,发现了小魏腰间系着的皮腰带,于是命道:“就用你的腰带,狠抽她屁股三十下,要把她的屁股抽出三十道肉棱!抽不出来我拿你试问!马上就去!”小魏看这苏谨确实是有些丧心病狂了,英娜是公司高管,自己一个最底层的员工,平时亲眼得见英娜尊容的机会都不多,而今却要自己亲手用皮带抽她的屁股,如果日后她想收拾我,我可就惨了。见小魏有些犹豫,刘筱也担心因此得罪了英娜,毕竟小魏是自己部门的人,于是赶紧道:“苏总,英娜总监是公司的高层,怎么能让小魏来惩戒呢,尊卑等级不能乱的。”

      “怎么不能乱!我看就能乱!什么狗屁尊卑等级!你们都是我花钱买的狗!在我眼里你们都一样!”可能最近公司效益不好,自己心情也不好,苏谨越说越来劲,于是把气都撒在自己手下的员工身上,破口大骂。刘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吭声。只听苏谨道:“打!赶快给我打!”小魏见苏总大发雷霆,不敢怠慢,将腰带解了下来,英娜自知在劫难逃,于是只好来到小魏近前,转身掀起裙子,弯下腰向后撅起了屁股,只道一声:“请小魏给予惩戒!”

      “谁让你穿着内裤的?”苏谨继续道。英娜祈求地看了看苏谨,“打光屁股!明不明白!”英娜没办法,只得脱掉内裤,挂在膝盖处,然后双手扶着膝盖,将屁股向后一挺,闭上眼睛等待笞打。小魏别无选择,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反正怎么都是死,于是甩起皮带照着英娜的屁股就抽了起来,但见那皮带起落处,雪臀泛起片片红云,噼啪声有如爆竹迎新,英娜撅在原地忍痛受笞,眼泪只得往肚里咽!待到三十下皮带打完,英娜的屁股上已经数不出凸起的肿痕有多少,那肿痕综合交错,如梯田一般。

      见到英娜如此狼狈,万汉章发话道:“苏总对下属如此严格,真叫老朽钦佩啊!连英娜总监这般佳丽,苏总尚不惜摧花责罚,正所谓赏罚分明,看来苏总的志向远大,锦华地产前途不可限量也!”

      程十发见苏谨把自己的小情人打成这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道:“苏总果然是治司有方啊,方才比试口才,其实是我输而非苏总输?”

      “为何啊!”

      “所谓吹箫,非以速度见长,而是给被吹者以最长时间的享受,方才龚萍先于我让苏总一吐为快,而我在其后,说明龚萍对大局的控制不如英娜,因此这局乃是我输了,我也罚酒一杯!”程市长随后也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接着酒劲道:“无论对朋友、对家人、对组织,我程十发绝不亏欠别人的,大家跟我交朋友,时间长就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今天我不说别的,大家在一张桌上喝酒玩乐,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方才英娜总监吃了点苦头,是个误会,我请英娜总监原谅!”说完向英娜鞠了一躬,英娜此时只能站着了,看到市长如此待自己,心中感激不尽,忙道:“程市长说得哪里话来,苏总按锦华的规矩责罚于我,那是对我的格外关照,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要市长大人来向我赔话。”

      程十发接着道:“英娜总监真是胸襟开阔的女中豪杰啊,我也不能无所表示,方才苏总大义灭亲,英娜总监因此挨了三十皮带,龚萍!我要用皮带打你六十下屁股,你看如何啊?”

      龚萍听了头嗡的一声,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方才三十皮带就把英娜的屁股打得姹紫嫣红,六十下皮带岂不是得给自己的屁股换层皮?但又不敢直说不行,于是答道:“那有何不可?只是我明天要上节目,而且是报道很重要的活动,市长您也会出席的,我那档节目还是坐着直播的,不怕别的,只怕不能让市长的光辉形象为百姓得见啊?”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就这么算了显得我程某人太不仗义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赦免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吧,屁股不能打,就罚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一下在座的各位吧,说完程十发拱了拱手道:“各位听好了,今天我本来是带我的女人龚萍来这里和大家欢聚,然后开个房间与她共度良宵,但是由于方才的误会呢,我决定,我程某人今天晚上,把龚萍献出去了!苏总啊、万老师啊、庄署长啊,还有那个、那个小帅哥叫什么来着,小魏!对对对,小魏!如不嫌弃的话,可以分享一下电视台当家主播的床底功夫,大家可能没试过,我试过,妙不可言啊!当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欢迎大家踊跃报名试用啊!龚萍,你说对不对!”

      见程市长居然把自己当成无耻的妓女一样拿出去为人享用,龚萍肺都快气炸了,本想着做了市长的情人,自己在台里的根基就会更加牢固,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就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位子,哪知真的做成了之后,却有这么多的难处。无奈之下,龚萍只好对众人点头答应,还矜持地微笑道:“如果哪位愿意的话,我可以陪大家共度良宵。”

      万汉章道:“老朽就免了,虽然龚大主播秀色可餐,但老朽独钟于姜楠总监之后庭花,实不相瞒,已于书斋之中酝酿数月,现已弹药充足,正欲今夜采之,只得与龚大主播后会有期了。”

      龚萍道:“既然如此,就改日与万老师再做切磋了。”

      庄一凡本来十分想做,但是傅杰今天的表现让他实在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傅杰抓住把柄,于是也道:“蒙龚大主播云雨之邀,我本却之不恭,但最近身体状态不佳,还是改日再议吧。”

      “你们怎么都这么客气?”程十发道,“老苏,你带个头儿吧,龚大主播连话都扔出去了,没有人回应,这是没人给我面子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让程市长忍痛割爱了,不过我这边也不会让程市长寂寞,英娜,你陪陪市长如何啊?”苏谨道。

      英娜道:“程市长不嫌弃,我还有什么说的。”

      “不行,不行,英娜总监方才被打得有点太狠了,我不能乘人之危呀!”程十发道。

      “那你看我给你再安排安排?”苏谨道。

      见程十发的色眼一下盯住了刘筱,苏谨会意道:“刘总监,你今晚有没有事啊?”

      刘筱见状忙回答道:“有事的,公司的报表还没做完。”

      见刘筱不给自己面子,苏谨心中十分不悦,但刘筱与自己的关系毕竟不同于英娜和姜楠,所以自己也不好强求,心里暗中发誓一定找机会报复一下刘筱!

      程十发不想让苏谨为难,于是道:“算了,我怎么都好安排,关键是大家要玩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此刻苏谨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才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事情需要圆场,于是道:“既然这样,那么今天的酒席就到此为止了,各位早些回房休息,还有那个小魏,今天发生的事,就当没发生一样,小伙子你要记住,在锦华地产里,我苏谨说的话就是圣旨,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明白吗?”

      “我明白!”小魏答道。苏谨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筱,然后众人各自散去。

      廊道里,苏谨单独来到庄一凡身旁,搂着庄一凡的肩膀套近乎道:“兄弟你今天是没玩尽兴啊,我这当哥哥的算是看出来了,哥哥告诉你一句,你那个小情人没有培养价值。”

      庄一凡摇头叹道:“我也是看她还行,所以才带她出来,谁知道她今天能这么不识抬举,而且我恐日后这婆娘会在工作上坏我的事啊。”

      “那兄弟是多心了,你是上级,她是下级,大权掌握在兄弟手里,你想对付她还不容易吗?如果真的对她不放心,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日后被动。”

      “小弟谨记了。”

      再说其余众人等,无良学者万汉章搂着姜楠进入一个房间,苏谨给程十发安排了两个演奏古筝的女学生,自己和龚萍一起开了间房,整整折腾到天亮。

      十五、悠悠岁月

      马尔代夫一个游客稀少的无名小岛上。

      崔佳和周永华面朝大海迎风而坐。

      耳畔海浪翻卷,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蓝色和白色,蓝的是天空和大海,白的是马尔代夫著名的白沙滩。一身橙色比基尼的崔佳把平素里一直束起来的长发放开,戴着太阳镜,斜靠在躺椅上阅读着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肌肤在涂了防晒油后被印度洋上空的阳光照得熠熠生辉,身旁的永华则平静如水,但却深不可测,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崔佳的头发不经意间被风吹过刺到永华身上,仿佛顽皮的宠物狗在身旁作弄一般。永华顺势牵过崔佳的手,崔佳放下书:“这里的风景真好像通往天堂的中转站。”

      “很多时空穿越的剧情都发生在这种地方。”永华道。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会选择回到哪一年呢?”崔佳问。

      “我想永远停留在现在。”

      尽管这样说,但心思却已穿过淡淡的寂寥,仿如流年似水,怀旧的思绪在周永华脑海中缓缓流淌、弥漫。

      1993年。

      一栋破败的老式居民楼的天台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哭得泣不成声,绝望地看着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然后将头一蒙,纵身一跃而下。

      临终前,他把一个信封留在自己爱人的抽屉里,里面有十万块钱的存款和一张合影,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着女儿,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此外还有一封诀别信,信上写道:

      “静芬吾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关于这样做的原因,我只能说,我不想让孩子们背上父亲是XX犯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必须承认,组织处理我的问题是正确的,我确实犯了罪,但我罪不至死,是苏泽群要我从大局出发,把罪责一个人扛下来,说实话,我一个普通办事员,在权贵面前根本无力抗争,他们承诺会好好善待我的家人,那十万块钱就是苏泽群留下的,我想应该够你们母女二人用的了,永华这孩子自从母亲离世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你也十分努力地让他接受你,但知子莫若父,他已经上中学了,自己的人格已经形成,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但如果你能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我将感激不尽!毕竟他外婆年事已高,他还不能独立生存。你一个人带周雅估计很难,所以如果有好的男人不如改嫁,男人只要忠厚老实、勤俭持家,对你们母女好就行,你那么漂亮,我相信不难找的。

      我死之后,对我XX一案的追查就会结束,你也告诉永华,不要怨恨这个社会,不要报复,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我是自作自受。

      永远爱你的瑞轩。”

      李静芬含着眼泪读完周瑞轩的信,抱着周雅,痛哭失声。自己才三十岁就失去了丈夫,孤儿寡母要面对多少生活的艰辛。“静姨,小雅,你们都别哭了,爸爸已经走了。”周永华在一旁劝道,自己却已然泪流满面。

      于是在这座三教九流杂居的破败小区里,经常会看到一个长相青涩的小男孩,领着妹妹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被一群不良少年拦住勒索、欺负,随后就有一个衣着简朴的美妇从楼道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赶走那群不良少年,小男孩回家后,先照顾生病在床的外婆,然后去那妇人家里辅导小女孩功课,直到深夜。

      时光转瞬即逝,通过努力周永华考上了财经大学,并且学习成绩非常不错,李静芬则一个人带着周雅艰难度日,由于时值国企减员增效的关键时期,李静芬也沦为下岗大军中的一员,周瑞轩留给她的十万块钱,她一分都没有动,她要留着给永华和周雅,于是开始四处打零工,开过美容院、卖过保健品,但是都没有赚到钱,而通货膨胀却吞噬着民众的财富,李静芬渐渐感觉到入不敷出,一心不改嫁的她每日更加辛苦地忙于生计。

      1999年的暑假,永华的外婆已经离世,由于不用再照顾老人,永华开始寻觅实习的机会,他发现社区管片的治安队在招录治安联防员,专兼职皆可,月薪600元,于是前往报名,经过简单的面试后,周永华被录用并安排在第三治安联防支队。这个支队主要负责查处辖区内各类偷盗、赌博、卖淫、嫖娼等危害社会治安的违法行为。

      一天晚上,周永华去李静芬家探望周雅,来到楼门口前,发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口里还嬉笑着议论道:“怎么样老四?爽不爽?别有一番风情吧?”

      “爽啊,没想到这婆娘三十多了,居然还那么有味道。”

      “不过飞哥最后可让那婆娘吃了不少苦头,那十几皮带真够狠的,估计她的屁股两三天不能坐了。”

      “钱都花了,干嘛不玩个尽兴呢。”

      “对,反正三百块钱四个人爽一回,物美价廉啊。”

      “……”

      周永华一听这几个家伙说话就知不是好人,于是来到李静芬家前敲门:

      “静姨,我是永华。”

      “永华啊,稍等,我马上就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门才打开,李静芬把永华让到屋内坐下,永华发现李静芬衣冠有些不整,眼睛也带着几丝泪痕。

      “静姨,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周雅和同学出去玩了。”说完李静芬拿来茶壶给永华满上一杯茶,永华连忙道谢,李静芬倒完茶,在永华身旁坐下,就听“啊—!”的一声,把永华下了一跳,

      “静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茶水太热,不小心烫了一下。”李静芬的脸上出现了尴尬而又痛苦的表情。

      永华见周雅不在,于是拿出500块钱给李静芬:“静姨,这是我的奖学金,一点心意,给自己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吧。”

      李静芬连忙谢过,“永华真是懂事了,今晚就留在这吃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在治安联防队兼职打工,一会儿就要赶回去。”周永华道。

      “治安联防队?”李静芬神色有些异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联防队不错,在那里学习一下,将来如果当警察的话会很有用的。”

      “我不想当警察,只是这份兼职离静姨家近,方便照看周雅而已,这丫头一放假就知道玩儿,我想看看她的功课怎么样。”

      “那太好了,周雅还是很上进的,我平时很忙,自己文化水平也不高,没法帮助她,正好你能好好辅导辅导她。”

      “我当哥哥的义不容辞。”

      临别前永华对李静芬说:“最近这里社会治安很不好,要注意安全,告诉周雅晚上没什么事情不要总出门,静姨遇到陌生人敲门千万别轻易开门。”李静芬点头,将周永华送出了门外。

      回到屋内,李静芬直奔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淋浴的喷头,对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冲了起来,当她对着浴室的镜子,发现自己臀上那一道道因皮带抽打而留下的肿痕时,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三天后,永华又提着刚买的水果和鸡蛋来到李静芬家,进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客人。只见餐桌旁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一脸的凶恶。李静芬介绍道:“王队长,这是永华。”

      “噢,我听你说过,大小伙子怎么一脸的书生气,像个娘们儿似的。”

      听到这个男人一说话,永华就觉得俗不可耐。

      “啊,永华从小就爱读书,不怎么喜欢和别的小朋友玩。”李静芬陪着笑脸在一旁答道。

      “永华,这是治安队的王队长,你不也是在治安联防队兼职吗,跟王队长认识一下吧。”

      “王队长好。”永华勉强地答应了一句,然后问周雅去哪了,李静芬说去学校参加课外活动了,很晚才能回来。

      王队长问永华:“你在哪个支队啊?”

      “第三联防支队。”

      “老宋那个支队啊,那个混账上次打麻将输给我两万块钱,现在还欠着呢,你小子见了他就跟他说,限他一个月内还清,不然我像搞你后妈一样搞他的老婆!”

      周永华不解地看了看李静芬,李静芬忙打圆场:“王队长爱开玩笑,他跟宋队长都是铁哥们儿,关系没说的。”

      “这年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哼!”王队长随后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李静芬让永华陪着王队长,自己去厨房做饭。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王队长铁青着脸,看着李静芬把桌子摆满,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尝,“嗯,还不错,你这李寡妇菜烧得倒也真有一套。”李静芬又给王队长倒满一杯酒,王队长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李静芬对永华道:“永华你要不要跟王队长喝一杯?”

      永华道:“我不喝酒。”

      “你看看,我说这小子不像个男人吧,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吗?”

      “永华年纪小,不胜酒力,要不我陪您喝吧?”李静芬道。

      “跟你喝有什么意思,去打电话,把老宋叫来,让他过来陪我喝。”王队长对永华道。

      “我不知道他的电话。”永华道。

      “我就说这小子是块木头,连领导的电话都不知道!”说完王队长自己掏出手机,拨通后只听他嚷道:“喂,老宋,你赶紧给我滚到李寡妇家里来陪我喝酒,什么?有事?少废话,赶紧过来!”

      不一会儿宋队长来到了李静芬家,永华见是自己的支队队长,道了声:“宋队长好。”

      “呦,这小子是来我这实习的大学生,怎么他也过来了。”宋队长诧异道。

      “这李寡妇是这傻小子的后妈。”王队长道。

      “噢,怪不得啊,好久没和王队喝酒了,今天好好陪陪王队。”

      说完两人开始对饮起来,李静芬则在一旁给二人斟酒布菜,忙得不亦乐乎。这两个家伙的酒量都不小,转眼间一箱啤酒都被喝光,二人又开始喝白酒,两瓶老白干下肚,二人依然兴致勃勃,王队长道:“这样干喝不热闹,不如来行个酒令如何?”

      “王队长说了,我岂有不从之理。”

      于是二人又开始猜拳行令,永华觉得耳畔声如洪钟,震耳欲聋,李静芬却陪着笑给二人满酒。

      不一会儿,王队长连输了三轮,宋队长道:“王队输了三次了,可记得我们的规矩啊?”

      “短不了你的,今儿个没有小妞儿,就这样吧,这傻小子是你的手下,李寡妇呢,算是我的女人,你输了呢,这傻小子脱,我输了呢,李寡妇脱,李寡妇你过来,脱衣服吧!”

      “王队长,您别开玩笑了。”李静芬满脸堆笑道。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在开玩笑吗?老宋,我是在开玩笑吗?”

      “王队长,您喝醉了。”李静芬接着道。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我和老宋玩猜拳,输了脱衣服,我输了就该脱你的衣服。”

      “王队长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

      二人争执了半天,王队长见李静芬死活不肯就范,于是勃然大怒:

      “怎么?想故意扫我的兴?你是不是知道扫我的兴的后果是什么?”

      “我哪敢扫您的兴啊。”李静芬无奈地答道。

      “老宋,交给你了,你不是管扫黄打非的吗?我举报,这李静芬长期在家从事XX服务换取金钱,请你依法处理!”

      李静芬见王队长真生气了,连忙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然而任凭李静芬百般哀求,王队长依然无动于衷,李静芬看了看宋队长,老宋知道自己的上司真生气了,这正是一个积极表现的机会,于是道:“我定会去调查!”随即二人拂袖而去。

      李静芬见二人离去,又见永华的脸色甚是难看,心知事已至此,不说也不行了,于是对永华道:“时下光景确实难捱,下岗后,自己没什么技术,做点小生意总是亏钱,生活费用又居高不下,只得暗地里做些皮肉生意,补贴些家用,给你爸爸丢脸了。”

      永华虽一直不愿承认这个后妈,更看不起她的行为,但看她此时此刻的际遇,也未免心生同情,于是轻声问道:“静姨怎会和他们联系上?”

      “他们是这个治安管片的负责人,有了他们撑腰,出了事情也好有个照应,所以一直和他们有来往。”

      “静姨你为何不再走一步?对周雅来说,有一个稳定的家也更利于她的成长啊?”

      “去哪儿找啊?走了这一步,再想回头就太难了,哪个男人肯要呢?”

      说完李静芬潸然泪下,永华低头无语。

      次日上班,宋队长召集了一群治安队员,布置了去查处的行动计划,永华也被特意安排到一个小组,随后的几天里,联防队积极布控、蹲点守候,一举抓获了好几对卖淫嫖娼的违法分子,经过简单地审问后都已送到警察局去处理。

      又过了几天,永华去李静芬家里给周雅送书,可一进屋后就发现气氛不对,自己的主管领导宋队长居然也在,只见他面带严肃,端坐在沙发上,李静芬却满脸写着无奈。见永华来了李静芬忙道:“周雅去补课了,书放在她房间吧。”

      永华知道宋队长的出现准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愿介入,把书留在周雅房间后就要离开。

      “永华,先等一等。”李静芬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将永华叫住。

      “什么事情?”永华问

      “宋队长给你安排了工作。”李静芬道。

      “什么工作?”永华继续问。

      “对我执行惩戒。”李静芬答道。

      “怎么回事?”永华诧异地问,李静芬用近乎恳求的目光看着宋队长,宋队长道:“李静芬涉嫌从事暗娼,依据治安管理法应当被处拘留并罚款,我们本准备把她移送到警局去进一步审理,考虑到其本人有强烈的悔罪表现,主动向治安队缴纳了五千元的罚金,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就不移送到警局了,但是呢,为了惩戒她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整肃本地的社会治安,我决定给她点教训,从今天起的两周内,每天都要打她二十下屁股板子以示惩戒,连续打上两周,我工作很忙,只打个开头,剩下的事情就由治安员周永华来负责了,以后你每天都要打她二十下屁股板子,不得含糊,听明白没有?”

      周永华道:“这个事情非要我做吗?”

      李静芬道:“永华,宋队长交给你了,你就不要推辞了。”说完她转身去厨房取来一根做饭用的擀面杖,苦笑着对宋队长道:“宋队,您看这家什行吗?”

      宋队长接过后在手里掂量掂量道:“就这个了,把裤子脱了趴着吧!”李静芬红着脸把窗帘拉上,然后对永华道:“永华,来看看宋队是如何惩戒我的,到时候你也要像他那样才好。”

      接着李静芬褪下裤子,跪伏到床边,臀部正好挺出,只剩下裤衩她没有勇气在永华面前自己脱下来,宋队长见状上前一把就将李静芬的裤衩扒下,“做暗娼的还端得个什么!傻小子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打这婆娘屁股的!”

      但见这宋队长使尽浑身气力,将擀面杖舞动如飞,在李静芬的屁股上就揍了起来,李静芬疼得嗷嗷直叫,屁股左右扭动,但宋队长的擀面杖总是盯着她的屁股准确地落下,每挨一下,李静芬的头就仰起来大喊一声。“哎呦!”、“哎呦喂!”、“哎呦疼死我了!”、“啊—!”、“哎呦,宋队长轻点打啊!”、“哎呦,别打了!”、“哎呦我的屁股啊!”“哎呦屁股要裂了!”“哎呦,别打了!都要打到骨头了!”,二十下擀面杖打完,再看李静芬的屁股,就好似刚烘焙出来的面包一样,隆起一道道圆柱状的肿痕,李静芬喘着粗气,伏在床上站都站不起来。

      宋队长对周永华道:“就是这样,每天揍她二十下,一连两周,屁股被打成这样,我看看她还能不能接客!”

      第二天晚上,永华下班后准时来到了李静芬家。

      “静姨,我来了。”

      昨天屁股挨了二十下擀面杖后,李静芬只能在床上趴着睡,她记得宋队长临走时要求,周永华每天下班都要先来自己家,打她那例行的二十下屁股板子,因此在估摸着永华快要下班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先支周雅出去买菜,又捡来一条别人家装修剩下的复合地板,找木匠锯成长条状,心道这东西总比擀面杖强吧。见永华进来,也不客套,直接让进卧室,拉上窗帘,把那个新做的板子交给永华道:“不好意思,昨天那二十擀面杖打得太重了,我这屁股现在生疼生疼的,如果再用那家什,估计不消三天屁股就会被打烂的,就算看在周雅的份上,给静姨一个薄面,用这根板子吧。”

      “静姨哪里话来,我这也是例行公事,要不怎能对静姨做这等事,反正四下无人,我回去告诉那宋队长已经打完便是。”周永华道。

      “这可不行,倘若那老宋过些天来检查,发现伤情不对怎么办?”李静芬道。

      “等他来时再说吧。”永华道。

      “不行,如果被那老宋发觉,花的五千块钱和挨过的板子就都打水漂了。那老宋奸猾的狠,不如这样,永华还是打吧,只是不要像昨天老宋那样就行。”

      永华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

      李静芬尽管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足了勇气伏在床上,把裙子掀了起来。由于昨天屁股挨过二十下擀面杖,已经肿得不能穿内裤。因此,一个布满伤痕的屁股直接映入周永华的眼帘。昨天李静芬被打屁股时周永华一直闭着眼睛,今天要他亲自动手,没法再不看了,平生第一次看到异性的身体,居然是静姨被打得一片狼藉的光屁股,这让永华感到除了同情之外还有一丝内心的异动,居然盯着李静芬的屁股看得出神。

      李静芬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赤裸的臀部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似乎那灼热的伤痛减轻了几许,发觉永华在身后盯着自己却一直没有动作,李静芬这才恍然觉悟,永华已经是成年人了,看到女性的身体而产生幻想是很正常的,但是决不能因此而影响了永华的学业,因此李静芬很郑重地说:“永华,不要看了,用你手中的板子好好惩罚静姨吧!”

      永华这才回过神,道了声:“静姨得罪了!”然后用板子朝李静芬的屁股就打了起来。“啪!”“啪!”“啪!”“啪!”“啪!”“啪!”,板子有如钟表报时一般以固定的节奏打在李静芬的屁股上,李静芬开始觉得有点疼,但还能忍得住,于是也不像昨天那般呼喊,周永华也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打着,一时间卧室里只能听到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李静芬渐渐地觉得似乎屁股也没那么疼了,一种异样的快感袭来,那种感觉莫可名状,虽然被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伙子用板子打着光屁股,但那板子落得却恰到好处、不瘟不火,重一分则太疼,轻一分则太痒,就这样舒舒服服地挨完了二十板子,李静芬站起身来放下裙子,不知该说些什么,酝酿了半天,向周永华说道:“谢谢永华了。”周永华也十分客气地说道:“静姨太客气了。”

      接着二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四目相对,二人的脸同时红了。

      此后每天晚上周永华下班都来李静芬家中,李静芬在经历第一次的冷场后决定再找些话题,以免尴尬,有时在挨板子的时候就和永华聊天:“今天工作很累吧?”

      “不累,”

      “不累怎么下手软绵绵的。”

      “不敢太用力,怕把静姨弄疼了。”

      “用点力吧,将来永华如果做警察,打屁股的技术还真得好好练习练习。”

      “为什么?”

      “现在哪个警察见了年轻漂亮的女犯人不得想方设法问出点东西来,不招就得打屁股呗。”

      “不会吧。”

      “永华你太单纯了,等你真的融入社会后就知道静姨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要不静姨怎么说什么也不让治安队把我移送到警局呢?”

      “是吗?”

      “当然了,一旦移送到警局,像静姨这种情况,可要遭好多罪的。”

      “噢?”

      “进去后,用警棍打屁股是家常便饭的,更重要的是好久不能回家,而且他们有的使坏还会安排男女犯人共处一室。”

      “这么厉害?”

      “事实就是这样的。”

      “看来我不做警察对了。”

      就这样,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最后一天晚上,周永华如约来到李静芬家中,但令他大惊的是,宋队长、王队长都在家里,而且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周雅也在!

      周雅惊恐地看着两个男人,见到永华来了,一下冲过去:“哥哥!这两位叔叔好吓人啊,进来就对妈妈凶巴巴的。”

      周永华把妹妹揽入怀中,只听老宋道:“怎么样?李寡妇,你敢不敢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既然你说那傻小子每天都来打,为什么我们不能看?啊?”

      “我的女儿今天在家,我求求你们别人她看到这些!”李静芬近乎恳求地说道。

      “你也知道廉耻啊,乱搞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老王道,“你不把屁股亮出来验伤的话,老子今天就当着你女儿的面搞你,你信不信?”

      看到眼前的场面,周永华用手捂住了周雅的眼睛,周雅挣扎着,李静芬镇静地说道:“永华,你带周雅出去,这里交给我了。”

      “不能带她走!”老宋道。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不是想搞我吗,我今天让你们搞,让你们搞个够,你们说什么花样我都做得来,怎么样?”李静芬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王道。

      “当然是真的。”李静芬道。

      “好,你带着这小女孩先去外面,等我叫你回来!”老宋道。

      周永华把挣扎着的周雅拉出门外。李静芬对二人道:“好了,你们可以搞了,你们不是要看我屁股上的伤吗?好,我给你们看!”说完,李静芬脱下裤子,下半身赤身裸体,然后把屁股撅起来对着老宋和老王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屁股!每天挨二十板子!挨了两周后的效果!看看吧,有没有弄虚作假?有的话,你们继续打,上擀面杖也行!”

      老王见李静芬这般强硬,哪肯作罢,去厨房又抄起两星期前打得李静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那根擀面杖,恶声道:“你以为老子能被你吓住不成?今天管叫你的屁股换层皮!”

      “你以为我怕你啊,要动手赶紧动手!我要是吭一声就不在这条街上混了!”

      王队长怒目圆睁,晃动掌中的擀面杖就像打棒球一样,照着李静芬的屁股打了起来,一杖下去,李静芬原本是弯腰撅臀的姿势,竟被这一擀面杖打得身子直了起来,屁股上立刻出现一道横贯双丘的肿痕,李静芬双XX替原地跳跃着,口里丝丝地吸着凉气,尽管疼得死去活来,但她竟忍着没吭一声!

      王队长见这狠命一击后李静芬居然没有服软,心中不禁怒火中烧,道了一声:“你这婆娘今天还跟老子玩儿起了滚刀肉了,我非打你一个服服帖帖!”然后抡起擀面杖照着李静芬臀腿相连的部位又是一下,“啪—!”

      李静芬感到自己屁股和大腿相交处仿佛被割开似的一阵疼痛,于是又使尽全身力气把呻吟声压制住,老王举棍又要打,被老宋拦住,他知道按照老王这打法,再一下人非得被打残不可,那样就不好收场了。

      李静芬忍痛又把屁股向后撅了撅道:“才两下,真舒服,再来几下,给我解解痒!”

      老王也多少被李静芬这气势吓住了,一时间并不答言,拄着擀面杖在喘粗气,见二人不动,李静芬站起身又道:“怎么?不打了?那就是想搞我了,你们两个一起搞还是一个一个来?”

      二人无语中,李静芬又脱掉了上衣,全身不着片屡,然后忍着屁股上的剧痛往床上一躺,分开了双腿。

      “来吧,来搞我啊,快来搞啊!你们不是一直想好好搞我吗?”李静芬声色俱厉地说道。

      见到这般情形,二人哪还有心情,于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李静芬的家。

      永华和周雅回到屋内,李静芬穿上了睡衣,周雅一下子扑到李静芬怀里,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似乎要将所有的辛酸和苦难都哭将出来。“周雅,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要离开我。”

      “妈妈不离开你!妈妈什么时候都不离开你!”

      在一旁的周永华也唏嘘不已。

      事情过去之后,周永华变得越来越不愿意说话,在学校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同学们发现他没事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默默地发呆,桌面摆着的都是一些股票投资方面的书籍,后来他连图书馆也不去,课也不上,没事就去证券营业部,从股市开盘到收盘,也不操作,盯着报价盘上的数字发愣,本来班里面有几个女孩子还对他有些好感,这样一来,觉得他心理上似乎有障碍,也就渐渐地疏远起来。

      等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周永华没有拿到学位,工作自然也是不好找,干脆赋闲在家,过着无聊的日子。

      这一天,已近中午,周永华还在睡觉,忽听有人敲门,睁开惺忪睡眼一见居然是李静芬,于是赶紧让进屋内,只见李静芬把一个信封交给自己,永华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五万元的存单!从日期上看已经存了近十年了。

      “静姨这是什么?”

      “这是你爸爸临终时留给我的生活费,一共十万元,我一分都没有动,你和周雅一人一半,现在你已经大学毕业,是成年人了,也懂得不乱花钱的道理了,所以这钱还是给你吧。”李静芬坦然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周永华的期待。

      周永华顿时泪流满面,他深知,1993年的十万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静姨根本不用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来维持生计,而自己却一直不肯接受她,对她不冷不热,甚至内心深处一直鄙视她的所作所为,然而今天,就是这个女人,竟把含辛茹苦攒下的钱交给自己。

      “静姨,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欠我的,我给你爸丢脸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力所能及地帮助你的妹妹周雅,你自己也要自强自立,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自立更生就好,不要像我这样堕落无耻。”说完李静芬留下了两行清泪,周永华早已泣不成声。

      从此以后,周永华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让静姨和周雅过上好日子,于是振作精神,开始四处寻找工作,然而就业市场当时的竞争非常激烈,周永华一直想去证券公司,但那时证券公司很不景气,偶然获得的机会,却也因为学位的问题而失之交臂,周永华于是把择业的目标放宽,不再限于金融证券业。

      这一天,永华看到报纸上锦绣江南娱乐城的招聘广告,见承诺的薪水不错,在那里做文员月薪可达五千,顿时心动不已,于是赶紧穿上正装前往面试,这次运气还不错,周永华顺利成为锦绣江南的一名员工,进而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历程。

      十六、危机四伏

      刘筱如往常一样对着镜子化妆,作为一个爱美的女人,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课。然而今天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因为她马上要去锦华地产公司的总部—锦华国际中心二十五层,参加公司三季度业绩评审会,每月规定的销售指标她都没有完成,即将被苏谨总裁在开会时骂是一定的了,除此之外更让刘筱不安的,是锦华地产那严格的体罚制度,尤其是自己在两个月前的一次聚会上,拒绝了苏谨总裁要自己献身于程十发市长的暗示后,这种危机感就一直笼罩在心头。

      面部化妆完毕,刘筱换上自己标志性风格的翡翠绿裙装,当她要拿起丝袜要穿上的时候,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于是赤足穿着凉鞋走出了家门。上了自己那辆内饰典雅的美洲虎轿车后,刘筱先给汽车代驾公司打了个电话,要他们预留出一位职业操守良好的司机,等到通知后立即去锦华国际中心接自己,然后自己驾车直奔公司而去。

      一路上,车载电视里播放着证券节目,财经频道的女主持人问嘉宾:“最近大盘行情虽然波澜不惊,但是个股却有着明显不同的表现,有的股票一飞冲天,有的股票却出现了连续的大幅下跌,比如003314的锦华地产,最近一个月里累计跌幅高达80%,从最高的11块跌到昨天收盘的2块4,尽管我们都知道地产公司业绩普遍不佳,但是锦华地产作为总股本8000万的小盘股,加上比较充沛的现金流,股价一直比较坚挺,这样惨烈的下跌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地产股我记得早些年做节目的时候,就建议过股民朋友不要碰,这个行业已经和钢铁、化工一样变成夕阳产业了,我们炒股炒的是概念、是预期,根据自上而下选股的原则,先行业后个股,选择地产行业进行投资就是错的,在这个错误的前提下,个股操作只能靠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像3314锦华地产这样的股票,公司很小,这样的下跌,谁也不知道它背后发生了什么故事,所以我们普通投资者还是远离为好……”

      “……”

      眼见耳听,都是关于公司的负面消息,刘筱索性关掉了电视,心想公司最近股价大跌,苏总的个人资产大幅缩水,情绪肯定不好,说不定会怎么惩罚我呢?但是为了自己的百万年薪,再难堪的惩罚也要接受,刘筱鼓励着自己。

      锦华国际大厦二十五层的会议室里,苏谨面沉似水地坐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坐着十几位公司的高管,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凝重,正在向苏谨汇报的是财务总监英娜。

      “公司预计三季度属于所有者的利润同比下降60%,原因是公司一直以来坚持的高薪策略,导致成本居高不下……”

      苏谨静静地听着,最近几个月他消瘦了不少,公司的业绩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来,而家庭方面的问题也让他无法开心,妻子徐蕊已经同自己分居,在管理上如同折去一臂,运营费用控制不下来,销售又跟不上去。当听到英娜向他汇报股东分布情况时,他打断了英娜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公司的前十大股东占总股本的比例是多少?”

      “46%。”英娜道。

      “除了我那30%之外,还有谁是新进的?”

      “有四位自然人股东是新进的,分别叫林存友、方保祥、马贤俊和李尧波。”

      “他们占多少比例?”

      “四个人持股比例大致相当,每人都占3%左右。”

      “他们大约是什么时候集中买入的呢?”

      “买入至少两年了,只是以前持股没那么多。”

      “好了,别的问题你先等一会儿再讲,我有几句说要说。”苏谨让英娜暂停,然后站起身对着各位高管郑重地说道:“大家知道我为何要问英娜总监股东分布的问题吗?”

      见众人摇头,苏谨接着说道:“说实话,我真想把这公司卖给他们!可惜目前股价太低了。你们众位跟随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理说公司现在这样困难,我不应该说这种话,可是我真的太累了,我相信众位也一样很累,但这是市场经济。累,不一定会转化为利润!不累,一定不能转化为利润!我的好朋友市长程十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大家是不是看他活得很潇洒呢?但他背后所要承受的压力你们有看到过吗?他在坐警察局长的时候,一年中能有一半时间回家休息,可他现在做市长的时候,一年只有几天能回家休息,他是牺牲了自己的家庭生活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所以,我期望各位理解我,尤其是理解我为何对业绩要求的比较严格,因为如果不这样,毫不夸张地讲,我们就会破产!到时候大家去哪里找锦华这样的高薪?所以,我们是在一条船上,我希望各位在此时此刻能够同舟共济,而不是彼此落井下石,英娜,你继续!”

      听到苏谨一番话,刘筱更觉得浑身发凉,看来公司经营真的出了问题,自己还是得多留意一下新的工作机会了。

      随后,各个项目部和职能部门的负责人纷纷向苏谨做了工作汇报,苏谨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终于轮到了刘筱,她自知在劫难逃,只好硬着头皮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好投影仪,然后打开了自己制作好的主题为“碧水云天三季度销售情况”的演示文稿,幻灯片上的表格用红色突出显示了每个月的销售指标达成情况,“碧水云天”楼盘居然连续三个月销售指标未达成,在对应的处理结果一栏里,都清晰地写着:“停发季度销售奖金,按公司规定接受体罚。”

      苏谨一眼就看到了刘筱演示文稿上那几个红XX域,不等刘筱讲话,直接问道:“刘总监,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苏总,最近市场情况依然没有好转的趋势,我们采取了一系列促销手段,诸如打折、赠送面积、零利率贷款等,但是客户的信心恢复还有待时日,与银行在合作方面也出了点问题,所以很遗憾,销售指标未能达成。”说完刘筱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的理由了?”苏谨反问道。

      “无论如何,销售情况不好,我作为总监都难辞其咎,还请苏总责罚。”

      “当然要责罚,这是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你且先回原位,等我后面安排。”

      “是!”刘筱怀着忐忑的心情重新坐下。

      各部门的汇报继续进行,依然是坏消息多于好消息,一直持续到中午12时,汇报完毕。苏谨针对此次会议发现的重点问题做了布置,命公共关系总监姜楠速去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市场传闻,遏制住公司股价不断暴跌的趋势,与此同时还要尽快和经侦部门联系,查清最近股价大幅下跌的原因,看看是否存在内幕交易和操纵市场等行为;命英娜速去请万汉章教授,让他分析一下当前公司的经营情况和股价波动背后的原因,命“水天一色”项目总监王晓橘同时兼任“碧水云天”项目的咨询顾问,协助刘筱,争取打开销售工作的新局面。

      分配完任务之后,只见苏谨斜对面站起一位中年男士,正是公司的法务总监姚冰,此人追随苏谨已经十多年,是苏谨最忠实的干将。

      “苏总,最近在没有任何突发利空的情况下,公司股价大跌,我想是否要把这个情况向徐总汇报一下?”

      苏谨听后叹息道:“姚总监,徐总恐怕是不会再来开我们的例会了,我已经和她说过几次,她都找各种理由拒绝。”

      “值此公司危急存亡之刻,我想徐总不会放任公司倒闭而坐视不理的,我愿去徐总那力劝其回公司参与管理!”

      “那就有劳姚总监了。”

      问题安排妥当后,苏谨将刘筱单独留下,其余人尽皆散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苏谨和刘筱两个人。

      刘筱感觉浑身上下十分地不自在,苏谨用稍微平和的语气对刘筱道:“刘总监,不知道上次在锦华名仕会馆里遇到的庄一凡先生,你可还有印象?”

      “有的,庄署长我记得的。”刘筱答道。

      “噢,那就好。刘筱,我们都是成年人,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干脆实话实说了吧,那天庄一凡很是不开心,一方面是他带来的那个女人叫傅杰的,很不给他面子。另一方面,你不愿陪程市长,自然也不会陪他,也着实伤了他的颜面。”苏谨说道。

      “苏总,您知道的,我有丈夫,而且孩子还在国外念书……”

      “不要说了,”苏谨将手一摆,“你的情况我了解,我苏谨从不强迫女人,你不愿陪他,自有你的原因,可现在我们公司确实需要庄一凡帮忙,实不相瞒,最近几个月在互联网上经常出现连篇累牍的辱骂我本人和公司其他高层的言论,甚至连我逝去的父亲也被骂,语言不堪入耳,而且还编造出很多不利于公司的言论,说什么公司行贿啊、与政府贪官污吏狼狈为奸啊,对公司影响非常不好,对我本人也造成了很大伤害,我联系到庄一凡,要他帮忙查一下此事的幕后指使者,但是他点名要你来跟他说,其实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想,我们之间是否能达成一个默契,如果你愿意去陪一下庄一凡,让他帮忙把这起事件查清,我就免除你应有的责罚,你看如何?”

      “苏总高估我了,我可没有那种魅力,自己其实倒无所谓的,但是如果陪不好庄署长,影响了大局,我可担待不起。”刘筱笑着推诿道。从那天晚上锦华名仕会馆发生的事情来看,她深知与其和庄一凡那样的人在一起,倒不如选择接受公司的处罚。

      “好,我苏谨不为难女人,庄一凡的事情我会找别人去解决,你的事情嘛,我想还是按照公司的规矩来办吧。”说完,苏谨将自己的贴身保镖胡勇唤进来道:“把她交给你了,规矩你懂的。”

      “我明白,苏总!”随后胡勇对刘筱道:“刘总,请跟我来吧!”

      刘筱没有办法,只得随着胡勇走进了训诫室。

      十七、依然固我

      大学礼堂里,万汉章正在为学生们做着题为“中国传统文化经典系列”的讲座,只听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己情不可纵,当用逆之法制之,其道在一忍字。人情不可弗,当用顺之法制之,其道在一恕字。这句话说的是,对自己的欲望不能放纵,要控制,要忍让,对他人的要求呢,不要拒绝,要顺应,关键在于恕。

      我们当前的社会,就非常需要恕。这个恕,主要是指对那些工作、生活当中,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的宽恕,也包括对国家、政府和社会的宽恕。

      提倡这个恕字,非常有必要,我们看到,近期经常发生的一些恶性事件,学生因老师索要一些礼品,不给也就算了,还杀害老师全家。领导处理下属,下属不感谢领导多帮助自己也就算了,反而杀领导全家。还有的一些民众因为受到一些伤害,而自己的诉求政府暂时没有满足,就单手持刀杀到警局里,一下刺死刺伤多名警员,这都反映出了我们国家很多下层民众心中,缺乏恕的观念,自己的个人利益受到伤害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恕,而是如何去弥补,所以我们要大力提倡恕的文化,尤其是提倡下级恕上级、卑者恕尊者,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更加和谐稳定……”

      到了提问时间,只见一名清秀淡雅的女研究生举手问道:“请问万老师,您觉得我们社会宽容度是双向还是单向的?”

      “噢,是王一然同学啊,这个问题问的好,一个成熟的社会,宽容自然是双向的,但是我们现在这样的社会结构,为了发展,必须强调单向的社会宽容,也就是下层对上层的宽容,否则就会像过去五千年的历史一样,到处是流血起义,社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民不聊生。”

      “那您认为这个阶段会存在多长时间呢?”王一然追问道。

      “这个不好说,但我想100年以内不会变的,否则社会基本的秩序就会失去,我们重新提倡纲常礼教,就是为缓解社会矛盾,要公民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要相信你天生的境遇决定你的人生路经,而不是你对人生的规划和爱好决定你的人生路径。”

      提问结束后,主持人说道:“时间不早了,万老师还有别的活动,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大家鼓掌谢谢万老师的精彩讲解!”

      万汉章在掌声中离开礼堂,外面一辆凯迪拉克商务车早已等候多时,一位貌美绝伦的女人迎上去道:“万老师,您终于出来了,我这就接您去见苏总。”

      “是英娜女士啊,我最近非常忙啊,一个叫王一然的小女孩,要考我的博士,成天缠着我问问题,我都有点应接不暇了。”万汉章边上车边说道。

      “那是万老师学识渊博啊,我如果有时间也愿意做万老师的门生呢。”英娜笑道。

      “那老朽真是求之不得啊。”

      “……”

      车一直开到了苏谨的私家别墅前,苏谨把二人让进会客厅,分宾主落座,苏谨将公司股价大幅波动的情况告诉了万汉章,万含章沉思半晌道:“不知苏总可有意继续为锦华之主啊?”

      “我当然有意了,这是我打拼几十年创下的产业,岂能轻易放弃?”苏谨道。

      “那就不得不提防有人对锦华恶意收购的可能啊。”万汉章道。

      “恶意收购?万老师何出此言?”苏谨问。

      “恶意收购就是有人在市场上大量买入贵司股票,达到控股的比例,进而实现对锦华公司的控制权,不知苏总在锦华公司控股几成啊?”万汉章问。

      “控股三成,但有一点,万老师,如果有人要恶意收购锦华,股价应当上涨才是,为何最近股价出现连续暴跌?”苏谨不解地问。

      “苏总此言差矣,如果股价上涨时收集筹码,那么庄家要消耗的资金量非常多,如果庄家实力不够雄厚,或者技术不够熟练的话,被套住的可能性非常大,因此很多庄家都采取事先潜伏,打压洗盘,然后大幅拉升的方式获取筹码,拉高到一定程度再出货。”

      “噢,看来这股市真有学问,不过说实话,谁要真出个好价钱,我把这股份都卖给他也未尝不可,可是现在2块多钱一股,我是真舍不得出手啊。”苏谨道。

      “这样吧苏总,你且将贵司的股票在最近几年的交易情况和公司的财务数据都交与老朽,老朽回去之后给你分析分析,看看该当采取何种对策。”万汉章道。

      “英娜,这事就交给你了。”苏谨道。

      万汉章随后告辞。

      几天后,英娜将万汉章要的东西用电子邮件秘密传送过去。正好那天万汉章下课之后有空,于是回到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仔细研究起来。

      从成交量上看,3314的成交一直以来温和放大,两年的换手率达到3000%,而且最近随着股价的一路走低,成交量更是大的惊人,甚至每日换手率高达50%,除去苏谨的30%不动之外,差不多每天都有一半的股东在进行交易,而新进的自然人股东里,四个人持股比例又非常一致,仿佛协商好了一样,凭着多年的经验判定,肯定有人在恶意炒作3314的股票,而且很有可能是以恶意收购为目的。

      这时忽听有人敲门,万汉章道了声请进,只见外面飘然进来一位女孩,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穿着女学生常见的白色套裙,显得十分清纯可人。

      “噢,是一然啊。”万汉章见到是美女研究生王一然,心情马上清爽起来。

      “万老师,上次您留的作业我想请你批改一下。”王一然道。

      “噢,放在我这里吧。”王一然把一个优盘放在万汉章桌上,看到万汉章正在看锦华地产的股票,于是道:“万老师在关注这只股票吗?”

      “也算是吧,帮朋友的忙,研究一下而已,对了一然,你也是财经专业的研究生,而且在校园模拟炒股大赛中还是冠军,对这东西一定很有天赋,我就给你一个任务,这几天你负责盯一下3314的盘,我电脑里有一些基本的资料,你分析一下存不存在锦华地产被恶意收购的可能?”

      “好的万老师,我研究完后立即给您答复。”王一然笑着答应了。

      富都证券的VIP客户个人工作室里,三个男人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着事情。

      只听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道:“基本上还算顺利,就是感觉盘面上好像有人跟我们模仿操作。”

      “能跟林老师模仿操作的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个子最高的那个男人道。

      “从操盘手法上看,我估计可能是私募退下来的操盘手,年薪百万级别的。”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道。

      “那跟方老师是师出同门了?”高个子男人道。

      “也不一定,现在真正的高手都藏在民间,像周先生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寂寞高手。”

      三人正说着,忽听门铃在响,高个子男人打开门,见到一位清纯美丽的女孩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只听那女孩道:“永华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进来吧,一然,都是自己人。”随后把女孩让进了工作室。

      2006年的夏天,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富都证券的营业室,服务小姐见其穿戴一般,并未重视。只见那男子道:“请问小姐,您这要想进大户室,需要多少资金?”

      “一百万。”小姐冷冷地回答。

      “这么多?”年轻人惊道。

      “一楼大厅的不要钱。”小姐道。

      年轻人看了看营业部一楼大厅,满眼望去全是散户,男男女女年纪基本都在四十岁以上,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啃着玉米,还有的干脆一个人占了几个座位在睡觉,反正这里有空调,总比外面凉快。为数不多的几台电脑前,排队站了好几个股民在等着交易。

      “三十万能获得什么样的工作室?”年轻人又问。

      “就在一楼大厅。”小姐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的钱月底能到账,肯定能够一百万,我可不可以先上去坐一下?”

      “不可以,您家里有电脑能上网的话可以随便坐,这里是券商营业部,达不到资金标准不能上去。”

      “算啦年轻人,就在一楼混吧,这里也有空调可以吹。”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劝道。

      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在大厅里等待着,盯了一会儿大盘,觉得无聊,看见身旁几个股民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年轻人突然间来了兴趣,发现方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老头正在看一只股票,口里还不住地叹息,于是年轻人对老头道:“这股票下午能涨停。”

      老头一听乐了,“你是庄吗?你要是庄的话我相信。”

      年轻人笑道:“我说我是庄你也不相信,反正别卖就是了。”

      “那我就看看你说的准不准。”于是老头紧盯着那只股票,但是那股票的价格却仅仅在两毛钱的区间波动,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务正业的真多,不去好好工作,来到这里投机取巧,真没办法呀!”

      到了中午,年轻人离开了营业部,下午也没回来,见交易不温不火,老头正打算离开,忽然想起上午那个年轻人说的话,于是来到电脑前打开软件,输入了那只股票的代码,再看那只股票已经牢牢地封死了涨停!

      到了月底,那个年轻人又来到了营业部,拿着一张银行卡,对着那天接待自己的服务小姐道:“小姐,请帮我开个户,卡里有一百万,你可以划一下看看。”

      那小姐见正是几周前曾来过的那个客户,穿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于是将信将疑地把卡在划卡机上刷了一下,一百万的数字赫然出现在显示屏上!小姐顿时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于是问道:“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周永华。”

      2012年春季的一天,虽然时值春暖花开之际,周永华却还是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看书,忽听屋外门铃响,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妹周雅拉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孩到自己家中做客。

      周永华问道:“周雅你们没课吗?”

      周雅顽皮地说道:“当然没课了,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班花,不对,应该说是我们校的校花,王一然同学,也是我最好的闺中密友。”

      “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吧!”周永华见是妹妹的大学同学,忙殷勤地端茶倒水。只见王一然虽然年芳二十出头,却像淑女一般举止斯文,谈吐文雅,周永华看着就十分欣赏,于是数落起周雅道:“你看,都是同龄人,人家王一然同学多稳重,哪像你一样一天没个正形。”周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周永华和王一然攀谈了起来,这才得知王一然的家境非常优越,母亲是中学校长,父亲是证券公司的董事长,难怪人家修养这么好。

      谈了几句后,步入正题,王一然道:“听说周大哥的股票做的非常好,我父亲也是从事这一行的,我从小对证券投资也很感兴趣,所以想来向周大哥学习请教一下。”

      “哎呀,我哪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啊,无非是碰碰运气而已。”

      “周大哥太谦虚了,如果碰运气的话,六年时间一百倍的收益率,这运气怎就砸到周大哥的头上了。”

      “过奖了,我的钱大部分都是靠做期货赚来的,那东西真的需要运气。”周永华自谦道。

      “哥哥你别谦虚了,王同学是来和你切磋的,她在我们学校可是少有的炒股天才,听我说了你的战绩后,佩服得不得了,于是想和你比试一下,你不如就和她玩上一玩,正好今天开盘,模拟操作一下期指,看看谁的盘面感觉好?怎么样?”

      “周雅你没事到处惹事。”

      “哥哥你就比一下吧!”

      周永华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于是二人各自打开电脑,分别点开股指期货模拟操作的软件,注册好了账号,只听周雅道:

      “说说比赛的规矩吧,一然和我哥的账户初始市值都一样,够买一手8月份交割的期指合约。从现在开始到中午收盘,看看谁的账户市值高谁就赢。怎么样?”

      周永华和王一然都表示同意,周雅又道:“既然是比赛,决出输赢的话得有点奖惩措施啊,要不你们都不认真,这样吧,赢的请客吃中午饭,输的嘛,要罚一下,不如……”周雅眼珠转了一下,“输的打屁股吧!”

      听周雅说完,王一然的脸微微泛起一丝红云,周永华忙道:“你以为哪个女孩子都像你呀,输的拜赢的为老师就可以了。”

      比赛开始,王一然首先下单买入了一手合约,小赚三个点后放掉,然后在跌去八个点后又买回,谁知又跌去近三个点,赶快平仓,等到中午临近收盘前,王一然再次出手,买入一手合约,扣除手续费后,王一然账户的市值微增了0.3%,再看周永华的账户,市值已经增加了近5%。王一然顿时花容失色,慨叹弗如!

      “永华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傅了!”王一然对周永华说道。

      “运气而已,还是不要这么称呼了,你我最好还是兄妹相称。”

      “那好,永华哥,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小妹讲来,小妹一定全力以赴帮你!”

      “谢谢一然了,走,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你们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鸭!”周雅在一旁说道。

      “女孩子还那么爱吃肉,能不胖吗,你看人家一然同学身材多好!”

      “没关系的永华哥,周雅既然喜欢吃,我们就一起去吧。”

      于是三人一起去烤鸭店饱餐了一顿,从此王一然和周永华成了亲密的朋友,感情胜似兄妹。王一然的投资技巧深得周永华的传授,日益精进,与此同时,她也暗中帮助周永华在市场上收集3314锦华地产的筹码,做得不动声色,手法老成,完全不像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水平,周永华就是她心目中的股神,强过她父亲旗下的任何一位声名显赫的操盘手,她的芳心已经为其所征服,她愿意为之做任何事!

      夜深了,周永华和崔佳看完电影,将她送回家,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把台灯打开,门窗关好,拉上窗帘,悄悄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密码箱,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翻开后对着照片说道:

      “爸,静姨,今天林存友和方保祥已经将底仓建好,一然也把万汉章的行动告诉了我,还有来自江浙和东北的几位涨停板敢死队的兄弟,我也已经联系妥当,一旦我决定拉升,他们会策动当地的散户一起跟风买入,并承诺锁仓。只是3314还有一些认沽权证,我还没有实现完全控盘,为了防止苏谨利用认沽权证对冲风险,我必须在拉升之前,实现对580314锦华认沽权证的控盘,我已经和刘姐联系了,她说会尽力帮我筹到一笔钱,近几天就会有结果。周雅在学校做教师,业余时间办了个培训班,赚了点钱也交给我了。

      爸,静姨,我周永华钱少、人少、平民一个,此番面对的却是当地有钱有势的苏谨,尽管如此,你们的仇我一定要报!愿你们在天堂能够睁开眼,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幕,我相信,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我的计划一定会实现的!”

      十八、山间旅社

      冯坤目瞪口呆地坐在警车后座上,不知道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人要带自己去哪里,方才在网吧里完成了周永华交代的任务后,他正准备登录到自己的网游账号上,打算痛快地玩一场,可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正装的女人,看外表大约三十多岁,说要和自己找个地方谈谈,冯坤当然不愿意,可等到人家把工作证亮出来后,冯坤麻利地跟着这个女人上了警车。

      警车驶出了市区,继续向前,两边的山渐渐多了起来,冯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对来自官方的人士一直是肃然起敬的。

      “傅处长,您到底要带我去哪?”冯坤问。

      “快到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傅杰边开着车边回答道。

      又行驶了一大段山路,车子下了盘山道,接着拐进了一个村庄,又开了大约半小时,车停在一间山村旅社门前的空地上。

      “到了,下车吧。”傅杰把车熄了火,拔下钥匙下了车,冯坤见天色已晚,四周除了这两层楼的旅社之外空无人烟,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傅处长,天这么黑,我们怎么回家啊?”

      “回家?”傅杰笑道,“回家就不用想了,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啊?我的天!”冯坤哭丧着脸,跟傅杰进了旅社。傅杰让前台给开一个套间,前台说没有了,只剩下标准间了。傅杰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开一个标准间吧。

      冯坤忙道:“傅处长,您就开一间标准间,那我住哪啊?”

      傅杰道:“你睡地板就好了。”

      二人拿到房卡进了205房间,里面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屋里的陈设也破烂不堪,一台上世纪九十年代生产的彩色电视机没精打采地摆在床对面,墙皮已经脱落的斑驳不堪,床单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冯坤龇牙咧嘴地抱怨道:“这里好像比我大学寝室还要乱。”

      傅杰倒是不在乎,一边整理着床单一边道,“没办法,公署办公经费紧张,所以条件差了点,就先对付一下吧。”

      “你们这种部门还说没钱,哼!谁信呢?”冯坤心里暗道。

      傅杰用热水壶烧了一壶水,把杯子拿去卫生间冲了冲,然后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坐在床边喝了起来。

      冯坤仔细端详着傅杰,发现这个女人长得还真不错,气质很好,傅杰看冯坤盯着自己看,放下了杯子道:“怎么,看我干嘛?”

      冯坤道:“这屋子这么小,就我们俩,不看你还看谁啊?”

      傅杰笑了笑,觉得这小子说话还挺有意思。

      冯坤干脆转过头去,对着墙壁,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怎么?没看够?那就继续看吧。”说完傅杰也笑眯眯地看着冯坤。

      “傅处长,您把我叫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啊?天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冯坤急道。

      “想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傅杰问。

      “当然了。”

      “是你自己先向我说呢,还是我提示你?”

      “我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当然是你提示我啦。”

      “那好,在网吧的时候,你经常做些什么?”

      “上网呗。”

      “上什么网?”

      “我可没上黄色网站啊,聊天交友、游戏娱乐,这也犯法吗?”

      “那你喜欢在网上发帖子吗?”

      “我、我当然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

      “……”

      “说啊,不说的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冯坤意识到一定是自己上网发的那些骂人帖惹来的祸,于是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

      “我就是发些回复啊,什么的。”

      “不老实说我可真不客气了。”傅杰道。

      “我真的没发别的东西。”

      见冯坤死不承认,傅杰道:“好,那我问你,根据你听过的评书或者看过的电视剧,在古代审案时,如果嫌犯不招,经常用的刑罚都有什么?”

      冯坤听了吓得够呛:“你要干嘛?国家可尊重和保护人权。”

      “国家当然保护人权,可是在这里我就是国家,我可以决定不保护你的人权。”

      “你、你可不要乱来啊!”冯坤吓得直往后躲。

      “门被我反锁了,车钥匙在我这里,你要逃的话也逃不到哪里去。”傅杰道。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冯坤问。

      “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发那些骂锦华地产的苏谨还有经济学家万汉章的帖子?”傅杰道。

      “哇!你原来是这些人的走狗,我呸!我才不告诉你呢!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奸商和贪官!”冯坤义愤填膺地骂道。

      谁知傅杰居然没有生气,只听她淡然一笑道:“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你能告诉我谁让你发的帖子,或许我能把事件的来龙去脉调查个水落石出,也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哼!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你的,你们这群人就知道蒙骗老百姓,嘴上说什么反腐反腐,结果越反越腐,我才不告诉你呢!”

      “那好啊,就看看你到底有多仗义。”

      说完傅杰一把将冯坤拉到自己的腿上,冯坤没想到这女人的力气这么大,只感觉到自己的腰眼被她的胳膊肘点住,瞬间动弹不得。

      傅杰将冯坤的胳膊扭到身后,又抽出冯坤的腰带,然后熟练地用腰带把冯坤双手倒剪绑了起来。冯坤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抵抗,他知道这个女人以前一定受过专业化的训练,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傅杰把冯坤绑好后按到床上,屁股朝上,然后从卫生间取来一根塑胶软管,对冯坤道:“准备好做英雄了没?”

      冯坤见势不好,连忙大声呼喊:“来人啊,打人啦!”

      傅杰回手把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到最大,冯坤的声音立即被美国乡村音乐淹没下去,傅杰挥起手中的软管,对着冯坤的屁股左右开弓地抽了起来,把冯坤揍得是满床打滚,哭天抢地,以前在“碧水云天”售楼处看到过售楼小姐被打屁股体罚,一连打好几十下都不吭声,自己怎么挨一下就受不了了,其实他不知道,这种要问出个所以然的笞打,和售楼处的体罚岂可同日而语。

      后来冯坤实在受不了了,大呼:“别打了,我说,我说啊!”傅杰见状停止了抽打,然后关掉电视,把冯坤拉起来问道:“是谁让你发的?”

      “是一个叫周永华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个子很高,而且很有钱的,他说按他的要求发帖子,一个月就给我三千块钱,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每次给钱都是当面给吗?”

      “当然不是啦,直接汇到我的卡里。”

      “噢,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周永华吗?”

      “不知道他家,但是我表哥知道他的电话,可以约他出来的。”

      “好。”

      见冯坤已经交代,傅杰解开了冯坤反绑着的双手,冯坤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傅杰见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看来是回不去了,于是对冯坤道:“今天晚上我们住在这里,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到时你就自由了。”

      “我想回也回不去啊,这荒郊野岭的,还有,今晚怎么睡啊?孤男寡女的,难不成真让我睡地板啊,这里这么潮,不得风湿病才怪呢。”冯坤嘟囔道。

      看到冯坤的样子,傅杰笑了笑道:“今天情况特殊,我们都在各自的床上和衣而睡。”

      “可我不脱衣服睡不着啊?”冯坤道。

      “那你就干脆别睡了,愿意到外面去就到外面去。”傅杰道。

      “我可不去外面,这里晚上连路灯都没有,怪吓人的。”

      “大个小伙子胆量这么小,既然不敢去外面,只好在这委屈一夜了。赶快上床休息!”

      “上床?”

      “找打是不是?”

      傅杰不管冯坤,自己脱了鞋,拉起被子躺在床上休息,冯坤心想如果去外面,就这荒山野岭的,没准被狼吃了。于是也趴在另一张床上,灯熄灭了。

      “我包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疼得受不了的话就去卫生间上一下吧。”傅杰道。

      “不用了,又不是纸糊的。”

      不一会儿,冯坤居然先睡着了。傅杰则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心事。

      庄一凡要自己查一下锦华地产股票内幕交易的事,自己特地研究了一下锦华地产公司,通过那天锦华名仕会馆的乱行可以判断苏谨绝对不是好人,内幕交易很可能是公司出了什么大的乱子,外界不知道而已,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冯坤,经过定向跟踪发现他总在网上发关于锦华地产的负面消息,今天找到他一看,果然是另有人指使,看来顺藤摸瓜的话没准能钓到一条大鱼。

      想着想着,突然窗外风声大作,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一会儿,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整个山间被夜雨笼罩着。过了一会儿,雨越下越大,可以清晰地听到雨水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傅杰也感到有些睡意,头渐渐沉了下去。

      十九、劫后余生

      正在睡梦中的傅杰,突然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轰隆隆!”紧接着地动山摇,傅杰立即醒来,发现自己住的旅馆在不停地摇晃,她意识到可能是山洪引发的泥石流要滚下来,而旅社正处在山腰,正是最危险的位置,于是赶快起身穿上鞋子背起包,把还在熟睡的冯坤拉起来,“泥石流来了!快跟我走!”冯坤吓得瞬间清醒,赶紧随傅杰往外逃。

      此时旅社摇晃得更加厉害了,二人顶着大雨飞奔着跑向外面的空地,冯坤道:“我们开车走吧!”

      “来不及的,快跑吧!”

      忽听身后轰的一声,泥沙、碎石、树木混杂在一起冲刷下来,自己住的那间旅社已经被淹没在泥石流当中,二人狼狈不堪地跑进了对面的山林。

      傅杰喊道:“这里地势太低,我们往山上跑!”二人沿着山坡,拨开草木,朝山上跑去。

      雨还在一直下,二人浑身都湿透了,冯坤顶着大雨喊道:“傅处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这雨太大了!而且也不安全!”

      傅杰觉得冯坤说的有理,于是两人沿着山路摸黑继续向前攀登着,由于既没有灯光,也没有月光,所以只能用手机的屏幕照亮,摸索着前进。

      不一会儿,二人的手机都没电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突然就听冯坤大叫一声,脚底下一滑,顺着山坡就要滑下去,傅杰伸手一把拉住冯坤,哪知山上的泥土被雨水泡过之后,松软异常,根本就撑不住,结果傅杰连同冯坤二人一起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等冯坤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酸疼。再一看,自己居然被绑在一张类似于老虎凳的长条椅上,身后还有一根木头桩子,再看自己被关的这间屋子,好似一间仓库,里面杂乱不堪,光线昏暗,屋顶的那个灯泡不知用了多少年,仿佛马上就要熄灭似的。

      他再仔细定睛一瞧,我的天!

      他发现对面的十字形木桩上居然还绑着个女人,只见那女人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脱得上身只剩一件带肩带的无袖内衣,下身就剩一条裤衩。女人双臂平伸被绑在身后的横桩上,双腿跪地,束起来的发髻有几绺掉出来垂在鬓前,女人口里似乎咬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袜子,往那女人脸上仔细观瞧,居然是傅杰!

      更让冯坤惊诧的是,傅杰身后站着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赤着上身,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镐把,二人正交替着用镐把重重击打着傅杰的臀部和大腿,口里还不停地骂着:“这贼娘们儿嘴还真硬,从她身上明明摸出了车钥匙,就是不告诉我们车在哪?说!车在哪?钱在哪!”

      两个劫匪边问边用镐把打着,傅杰嘴里含着冯坤的袜子,随着匪徒的每一次击打,脸上的肉都突突直颤。由于口被堵住,只能听见镐把打在傅杰臀上,从她口中传出“唔—!唔—!”的声音。

      冯坤登时明白,一定是方才自己从山上滚落后昏倒,傅杰带自己找个地方安置,谁知又遇到山中趁火打劫的匪徒了。

      打了一会儿,匪徒把塞在傅杰口中的袜子取出,对大口喘着粗气的傅杰道:“怎么样,娘们儿,车到底放哪了?钱呢?不说的话,我们把你的屁股打出屎来!”

      傅杰怒目圆睁,瞪着两个劫匪道:“你们这群无耻的匪类,早晚会有人把你们绳之以法的!”

      “哎呦,这娘们儿嘴还真挺硬啊!屁股被打烂嘴还不烂啊,看来确实得好好扇一扇了。”

      说完一个劫匪来到傅杰的身旁,抓起傅杰束在脑后的头发,使傅杰的脸扬起来,然后挥起巴掌,照着傅杰的脸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十多个耳光,边抽着傅杰耳光边骂道:“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傅杰一声不吭地忍着,双侧脸颊都被劫匪打得红肿起来。

      劫匪打完后,又对傅杰道:“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傅杰没有答言,等匪徒靠近自己的时候,抬头吐了匪徒一脸,气得匪徒大骂道:“这娘们儿真是块难啃的骨头,看来不用点特殊的手段不行了。”

      只见其中一人从屋角取来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着后,来到傅杰的身边道:“贼娘们儿,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傅杰不屑地看了看劫匪,头转到另一边去。

      那劫匪把蜡烛的火苗对着傅杰的腋下靠近,由于穿的是无袖的内衣,傅杰顿时感到腋下一阵烧灼的刺痛,疼得她秀脸扭曲,于是奋力扭动胳膊挣扎,可胳膊却被紧紧地绑在身后的横柱上。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一股劲,傅杰竭尽全力侧过身,一个扫堂腿朝劫匪的下盘扫去,拿蜡烛的劫匪没注意,被傅杰这一下扫倒在地,蜡烛也落地熄灭了。

      这劫匪爬起来,怒不可遏地对傅杰说道:“好,你这贼娘们居然敢踢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二人把傅杰从十字桩上解下,驾到冯坤一侧,冯坤赶紧闭上眼睛歪着头装晕倒,匪徒从老虎凳上解开冯坤,将其扔到一旁,又把傅杰拉到老虎凳上绑好。

      傅杰的双腿被绳子紧紧地缠在老虎凳上,鞋袜随即也被脱下,绑匪将傅杰的双脚拇趾用绳子绑在一起,然后分别取过一把铁刷子和一根细长的竹板,拿竹板的匪徒对傅杰道:

      “叫你踢老子,这回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有什么手段尽管上吧,你们的死期不远了!”傅杰凛然地说道。

      劫匪先在傅杰的脚底抽了起来,一连抽了四十多下,傅杰依然十分硬气地忍着,不发出一声呻吟。

      打了一会儿后,拿铁刷子的劫匪又上来,他用刷毛在傅杰被打得通红的脚掌和脚心上轻轻地刷了起来,傅杰这下可受不了了,于是“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你们这群混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啊哈哈哈!”

      劫匪见这招起了效果,就继续用刷子刷着傅杰的脚心,傅杰感觉脚底似有万千条小虫在咬啮一般麻痒难耐,麻痒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皮层,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呼吸急促。

      “你们、你们这些人渣!啊哈哈哈!你们会有报应的!啊哈哈哈!……”

      到后来,傅杰笑得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了,两个劫匪也越来越专注。

      突然就听“砰!砰!”的两声,两个劫匪轰然倒地,冯坤站在二人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镐把。

      “傅处长,您没事吧?”

      傅杰被匪徒刷着脚心,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看到冯坤打倒了两个匪徒,心中非常感激,于是道:“身手不错啊,快把我解下来吧,谢谢你!”

      冯坤忙上前给傅杰松绑,傅杰站起身,发觉自己只穿着内衣和内裤,脸一红,对冯坤说道:“你出去看看外面雨还下不下了?我在这换下衣服。”

      冯坤打开仓库的门,发现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微微见亮,山中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看这仓库外面堆满了各种农具,四周还是荒芜人烟。

      等冯坤回到仓库,发现傅杰已经将湿漉漉的衣服穿好。见冯坤回来,傅杰开口就问:

      “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我清醒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家伙在整蛊傅处长,我看他们不是好人,就学着像电视剧里那样,把他们打晕。”

      “胡说!你是那时候才清醒的吗?”

      “当然了。”

      “我被绑在木桩上被两个歹徒殴打的时候,就看见你已经醒了,眼睛都睁开了!”

      “我,我当时即使醒了也无济于事啊,大不了被歹徒发现和您一起受苦了。”

      “嗯,听起来倒也有点道理,警察录口供的时候,你把所见所闻都如实讲清楚就好。”

      “那是一定的了。”

      “我去外面漱漱口,你的袜子真是绝无仅有,你先把这两个人绑了,等会儿我们离开后报警捉拿他们。”

      说完傅杰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了仓库,她只觉得别处还好说,就是这两条大腿仿佛灌了铅似的,估计是方才两个匪徒的那顿镐把打得太狠了。

      出了门后,傅杰到附近的山泉处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返回时,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傅杰感到头一阵眩晕,身子一斜靠在门边。

      冯坤绑好了两个匪徒后,出门寻找傅杰,竟发现傅杰斜靠在门边上,面容憔悴,于是问:“傅处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傅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我这两条大腿疼得有些厉害,你先去我的包里看看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还在不在?”

      冯坤回到仓库里,打开傅杰的包,发现还真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有气雾剂,还有外敷的药,于是高兴地拿着药出来对傅杰道:“傅处长,只有这些药了。”

      傅杰见是外用药,脸顿时一红,犹豫了一下,发现四周是无人的旷野,于是对冯坤道:“离开山区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你先帮我用药把大腿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好赶路。”

      冯坤忙把傅杰扶进仓库,傅杰把裤子脱掉,趴伏在长条椅上。

      傅杰两条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一道道隆起的肿痕,冯坤先用气雾剂在她大腿的伤处喷了喷,又用药小心翼翼地进行了外敷,傅杰感到大腿上凉丝丝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屁股也处理一下吧。”傅杰红着脸说道。

      “傅处长,这……?”

      “没关系的,疾不避医,上完药我们就可以上路了,就像方才那样处理就好。”

      冯坤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好慢慢地脱下了傅杰的内裤,一个成熟女人的诱人臀部登时呈现在自己面前,只见那沟壑分明的双丘上面,横亘着十多道两指宽的杖痕,有的已经变得青紫。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女人的光屁股,而起是傅杰这样丰腴丽人的臀部,冯坤不禁心旷神怡。

      傅杰此刻心中更不是滋味,自己堂堂一介廉政公署的经侦处长,居然要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给自己的屁股治伤,想到这里,傅杰的脸更红了。

      待冯坤给臀部的伤处上完药后,傅杰觉得痛感又减轻了好多。提上裤子站起来走动一下,发现也不似方才那样艰难。

      傅杰带着感激的微笑对冯坤说:“其实,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把你一个人带到这里来审问,而且还打了你的屁股,后来遇到劫匪,我被歹徒殴打,你救了我,还帮我治伤,我真该好好感谢你,这样吧,等回去之后,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听傅杰一番话,冯坤受宠若惊,人家是政府部门的领导干部,自己一个无所事事的青年,人家这样对待自己,于是上前说道:“傅处长,您是个好人,这我看得出来!您和那些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都不一样,我年纪虽小,但我感觉周先生也是好人,我们虽接触不多,但他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待人非常谦和,总之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您能还周先生一个公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随后二人离开了仓库,沿着崎岖山路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公路界,一辆过路的巴士把二人送回了市区,傅杰立即报警将两名匪徒绳之以法。

      半个月后,傅杰按冯坤提供的线索找到劳建,要劳建约周永华出来,劳建忌惮傅杰的身份不敢怠慢,于是电话约周永华到城南的怡和酒家一起聚会喝酒,周永华怕劳建找崔佳的麻烦,于是如约前往。可到了怡和酒家却发现除了劳建和冯坤之外,还有一位女士。

      “大哥,多日不见,不知道生意可好?”周永华问。

      “托兄弟的福,行长最近没怎么找我毛病。”劳建笑答。

      周永华又问:“请问这位女士是何人啊?”

      傅杰礼貌地答道:“我是廉政公署经侦处的傅杰,很高兴认识周先生。”说完双手将名片递出,周永华一看忙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傅处长啊。”几个人客套了一番,就听傅杰道:“不知周先生为何对锦华地产如此感兴趣啊?”

      周永华见冯坤也在,一下子就明白傅杰的来意,忙道:“哎呀傅处长有所不知,像我这样的人,身无一技,只能靠炒点股票苟且偷生了,要问我为何对锦华地产这么感兴趣,我只能说就是想赚点钱而已。”

      傅杰笑道:“锦华地产的股票几个月来大幅下跌,冯坤又在网上不断散布公司的负面消息,弄得股民都纷纷抛售,市场上传言锦华要破产,但却得不到公司的任何公告,所以都猜测一定是内部出了什么乱子,难道周先生也不知道吗?”

      周永华听后微微一笑,“我跟劳建大哥一见如故,冯坤小兄弟也是聪明伶俐,今日见傅处长也是光明磊落,我就实言相告,我准备大幅拉升003314锦华地产的股价,以目前的价位来看至少又50%的上升空间,所以几位可以现价买入,两个月后就可见得我说的利润,如果不能达到,我周永华给每位十万作为补偿!诸位以为如何?”

      “那就等着两个月后和周先生一起发财吧。”傅杰也笑着说道,随后四人推杯换盏,酒足饭饱后各自散去。

      周永华回到家中,打开电脑,看到屏幕上锦华地产的股价,收在2.1元,下跌5%,心道:“一然这姑娘果然是天才,能把股价压得这么低,这样下去,破2元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到时候恐慌盘就会一涌而出,向上拉升收集筹码也更容易了。”

      突然又发现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周永华打开观看,只见短信上写道:

      “三千万资金已经到账,永远爱你的玉凤。”

      “是刘姐!”看到短信永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苏谨,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二十、锐不可当

      锦华地产的股票已经连续三天涨停了,媒体的分析师纷纷力劝散户们趁反弹出货,以免二次探底,因此第三个涨停板连续打开了四次,但收盘时,依然是涨停,换手率高达80%,与此同时,锦华地产的认沽权证580314也大幅下跌。

      本市最豪华的顶级娱乐城未央宫,周永华端起酒杯对酒桌上的各位致谢道:“周某不才,几个月以来承蒙列位鼎力相助,在此略备薄酒,款待大家,林老师、方老师我都知道真名,大家一起在股市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其余的几位涨停板敢死队的兄弟,我只知道网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人如其名,都可谓是风流倜傥、仗义疏财,来自券商的几位老师,在媒体上放利空消息,逼出了不少筹码,连锦华的老总苏谨也抛出了不少,几位老师真是功不可没啊。实不相瞒,我的小妹王一然同学,今天通过精彩的操作,控制了580314锦华沽权20%的筹码,基本上已经实现了进退自如。未来几天周某还要继续拉升锦华地产,一直到4块,届时诸位可以先行锁定利润,后面的事周某自行解决,总之,今天向各位表示由衷的谢意,我承诺的东西,已经按照各位提供给我的账号,如数打到各位的卡里了,请各位及时查收。别的不说了,大家喝酒!”

      众人纷纷举杯庆贺胜利,而就在同时,未央宫的另外一个包房里,也进行着另外一场宴请。

      苏谨对坐在桌对面的两个男人道:“马先生、李先生,苏某真的不知道内人居然暗地里委托二位在市场上为进化保驾护航,要知道的话,早就请二位出来一聚了。”

      只听其中一个跛子道:“苏总客气了,我们拿了徐总的钱,就要给徐总办事,何必劳动您的紧身大家。”

      “我算什么金身大驾啊,公司破产我就得去要饭了,姚冰总监前些日曾与内人联系过,要内人出来帮忙打理公司业务,内人却危言耸听说什么公司即将不属于自己了,还打理个什么劲儿?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咨询了著名的经济学教万汉章教授,才知道有人要恶意收购我们公司,不知道二位是怎么看的?”苏谨问道。

      另一个男人道:“从对方操盘的手法来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恶意收购,另一种是拉高出货,打算赚一笔走人,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属于哪种。但苏总放心,如果属于有人想收购的话,势必在其控股数达到一定比例后苏总发出要约,那时苏总再做决定不迟,而今股价正在反弹,苏总不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可我都卖了15%了,说实话,对经营真的是步履维艰,所以想先套出点现金来。”

      “那苏总剩下的筹码就坚决不要动了。”跛子说道,“我们两个最近在市场上操作的也不顺,感觉这个庄的手法十分诡异,我们也不敢轻易买入,还有,锦华的认沽权证建议苏总关注一下,苏总减持的资金可以买入一些,以便对冲风险。”

      “好,我一定按二位说的去办!”

      二十一、飞镖传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谨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道:“二位平日操盘身体劳乏,今天就好好放松放松,英娜、姜楠,你们进来吧!”

      只见从门外翩翩地走进来两位美貌女士,都穿着晚礼服,挽着发髻,浑身珠光宝气,显得十分高贵。

      “我来介绍一下,这二位是锦华公司的两位高管,这位是财务总监英娜女士,这位是公关总监姜楠女士。”

      两个男人见到英娜和江南顿时眼花脚麻、浑身酥软,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貌贵妇站在自己面前,两个家伙不知说什么好。

      苏谨见到心中高兴,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于是对英娜和江南介绍:“这二位是徐蕊总裁请来为我们公司保驾护航的操盘手,一位是李尧波,一位是马贤俊,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端稳锦华的饭碗,全凭这二位了,你们今晚可不要慢待了二位啊。”

      英娜笑了笑道:“既然是锦华的救星,就是我的救星,我们还能有什么说的?是不是姜总监?”姜楠也点头称是。

      只见二人分别来到两个操盘手身边,把玉手搭在二人的肩上,二人就像触了电一样,傻子也明白这时什么意思,苏谨道,那几位好好玩儿吧,苏某就不打搅了,想在这里玩儿就在这里,想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不论花多少钱,都记在我的账上,在下告辞了!”说完苏谨转身离去。

      英娜搂着李尧波,柔声细语地说道:“李先生,最近一定很累吧,今天想怎么放松一下?”

      李尧波见英娜这样的超级美女就在身边,岂可轻易放弃,“有幸与英娜总监相会,如不能坦诚相见,岂不可惜。”英娜眯着眼睛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二人携手拦腕,直奔客房而去。

      马贤俊本来看好了姿色更胜一筹的英娜,见被跛子领了去,心中自是不快,姜楠身为公关总监,自然看得出来,于是道:“马先生若不嫌弃,我愿陪马先生共度良宵,如其不然,我听说这未央宫里佳丽众多,玩法新奇,既然大家出来放松,平时压力又很大,不如我带马先生去KTV逛一逛,马先生意下如何啊?”

      马贤俊还是喜欢英娜,但想到可以在KTV见到更多的美女,于是点头答应。

      姜楠带着马贤俊进入未央宫顶层的“不眠之夜”KTV。由于经常带政府高官和重要客户来这里,姜楠驾轻就熟,直接找到当班的经理,让把最漂亮的陪酒女孩都叫出来让马贤俊选,而且明确要求,必须采用掷飞镖的方式选择。当班经理马上照办,姜楠把马贤俊领到一间足有100平方米,带着小舞台的包间,二人坐好后,姜楠对马贤俊道:“马先生,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在选配唱女孩儿的时候,客人有充分的自XX。”

      “好像哪个KTV都是这样的啊?”马贤俊道。

      “这里不一样的,一会儿您就知晓了。”姜楠笑道。

      很快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下子居然从外面涌进来二十多个小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清一色穿着冰银色短裙,短款紧身上衣,腰部裸露,与众不同的是每个女孩儿的腰间都别着一个直径大约二十厘米的飞镖盘,上面写着该女孩儿的号码。

      只见服务生把一个装满飞镖的托盘端到马贤俊的近前,“请先生选择一下吧,这是我们店最好的姑娘。”

      见马贤俊不明所以,姜楠笑意盈盈地拿起一支飞镖道:“马先生,这就是我跟您说的特色服务,您中意哪位姑娘,心里有谱后就让她们转身,然后用这支飞镖去投她们身上的镖盘,投中了这位姑娘就可以留下来了。”

      “噢,原来如此。”马贤俊瞧了一眼这二十几位佳丽,眼睛都花了,也看不出谁好谁差,总之比起英娜来都要差好多。于是道:“随便选五个吧。”听马贤俊说完,姜楠忙道:“你们听到没有,转过身去让这位先生掷飞镖吧。”

      女孩儿们纷纷转过身子,把腰间的镖盘转到身后,正好遮住臀部,然后笔直地站立,等待客人扔飞镖。

      马贤俊拿起一支飞镖,比划比划,发现自己距离女孩儿们太远,生怕脱靶,扎到女孩身上,于是靠到近前,一镖掷出,正中十号女孩臀上的镖盘,女孩身子一激灵,可能是害怕飞镖刺穿镖盘扎到自己的屁股上,发现没有,才安心下来,只见那飞镖在女孩身后的表盘上颤颤悠悠的。

      姜楠马上鼓掌:“马先生真是好身手啊,不仅是股市神枪手,原来掷飞镖也很有一套。”

      听到姜楠夸奖,马贤俊来了劲头,又如法炮制,一镖击中挂在六号女孩儿臀部的镖盘。

      那女孩身子一晃,险些跌到。

      紧接着,马贤俊来了个张飞片马,抬起左腿,从腿下扔出一镖,正刺中18号女孩儿大腿和臀部相连的地方,女孩儿疼得“啊”了一声,马贤俊马上问姜楠,“这如何是好?”

      “没关系,这女孩儿的出台费我买单了,您可以继续选。”姜楠道。

      服务生把那受伤的女孩搀扶出包房,马贤俊稳了稳情绪,站得稍微远一些,连掷了两镖,分别选中了15号和21号的女孩儿,最后马贤俊一脸坏笑地看着姜楠道:“姜总监,你不妨来体验一下,我看这些女孩儿玩的很刺激的。”

      姜楠莞尔一笑道:“我怎能和这些年轻女孩儿比呀,我上去了,马先生势必不会把那飞镖掷给我,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既然姜总监上去了,我岂能掷给别人?姜总监你说的,既然是出来放松,就彻底放松一下嘛。”

      姜楠没有办法,于是道:“那我就只好从命了。”说完来到女孩儿当中,吩咐服务生道:“给我也拿一个镖盘来?”服务生刚要去拿,就听马贤俊道:“慢!”

      姜楠问:“马先生有何事啊?”

      马贤俊道:“姜总监为何不相信马某的手法?”

      “此话怎讲?”姜楠不解道。

      “方才这些女孩身后背着镖盘,是因为她们身着短裙,怕伤及玉体,而姜总监今天身着黑色晚礼服,高贵无比,我见那后裙摆撑起来很高,即便飞镖刺上去,如果手法到位的话,也不会伤及肌肤,如果姜总监有兴致的话,不妨让马某一试!”

      姜楠心中暗自骂道:“这个缺德的家伙。”怎奈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那我就领教一下马先生的神奇镖法了。”说完转过身,站在一众女孩当中,由于晚礼服的装束与其他女孩儿截然不同,姜楠站在其中显得十分突兀,明明是这里的客人,却搞得跟服务小姐似的任人挑选,姜楠心里感觉也很尴尬,忽然觉得屁股上一阵刺痛,回身一看,原来马贤俊一飞镖正钉到自己的屁股上,由于有晚礼服裙撑的托架,飞镖刺破裙子,只是稍微触及了一下皮肉,因此伤的不重。

      姜楠拍着手转身勉强地笑道:“马先生真是百发百中啊,希望马先生在股市里也能像今天这样弹无虚发。”

      马贤俊道:“那是自然。”

      被选中的四个女孩儿连同姜楠留在包房里唱歌玩乐,可能马贤俊平时压力确实很大,也不管别的了,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女孩,扯着脖子唱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如果真在荒野外听他唱歌的话,没准儿真能把狼招来。就这水平,唱完后姜楠还带头鼓掌,连声喝彩:“好!唱得太好啦!再来一首!”

      歌唱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开始打情骂俏,玩起了掷骰子,输一轮喝酒,连输两轮的脱衣服,五个人一连玩了二十多轮,马贤俊输得下身还完整,四个女孩都只剩三点式内衣,就数姜楠输得最惨,晚礼服早就脱掉仍在一旁,上身赤裸,下身就剩一条内裤了,身旁堆着她刚刚脱下的丝袜、高跟皮鞋和抹胸,姜楠红着脸,不仅是因为喝了很多啤酒。

      “姜总监可要加油啊,要不我们马上就要坦诚相见了!”马贤俊边摇着骰子边说道。

      “那可得马先生手下留情啊!”姜楠道。

      结果这一轮,还是姜楠猜错,马贤俊算了算道:“姜总监,这回你是彻底出局了,怎么样?”姜楠只能自叹运气不佳,于是道:“马先生的运气真好,那我就认输了,不知马先生要怎么罚我呢?”

      “嗯……”马贤俊思索了一下,问身边的几个女孩儿,“你们说呢?”

      几个女孩儿顿时来了兴趣,其中一个说道:“不如请姜楠姐姐跳个舞吧?”姜楠忙说:“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说完那女孩拉着姜楠在马贤俊面前跳了一大段艳舞,只见那女孩搔首弄姿,向马贤俊频频暗示,姜楠浑身只剩一条裤衩,也被迫在众人面前扭腰摆胯,上蹿下跳,但是动作却显得滑稽异常。

      跳到高潮,只见女孩一下朝马贤俊身上扑过去,跨坐在马贤俊身上,屁股前后摇动着,前胸在马贤俊的身上不停地摩擦,头发随着音乐的韵律向后有节奏地甩着,剩下的几个女孩儿也来了兴致,打开包房里的强力频闪灯,一起发狂似的跳起舞来。

      马贤俊也被这气氛渲染的兴奋起来,于是站起身来加入舞池,而且越跳越来劲儿,越跳越兴奋,来到姜楠身后,一把扯下了姜楠身上唯一的裤衩,然后双手跟着音乐的节奏,照着姜楠的屁股拍打起来,姜楠边走边躲,马贤俊就一路追着姜楠的屁股打,姜楠走的块,马贤俊也走得快,姜楠走的慢,马贤俊也不慌不忙,姜楠感到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子成了马贤俊的手鼓,被拍得啪啪作响,还别说,跟音乐的节奏还挺搭,可是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受不了啊,姜楠奋力躲避着马贤俊的巴掌,马贤俊一时兴起,索性将姜楠按到自己的大腿上,抡起巴掌,和着音乐的节拍,对着姜楠的屁股“啪啪啪!”地拍打起来,姜楠疼得嗷嗷直叫。

      几个女孩儿却满不在乎地继续跳着艳舞,整个包房充斥在一种迷醉的气氛之中。

      二十二、英娜灿烂

      次日清晨时分,马贤俊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旁原本睡着的两个女孩儿已经不见了,忽听耳畔电话声响,接听后从电话那端传来姜楠那温柔的声音:“马先生,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噢,姜总监啊,我还不错。”

      “对那两个女孩还满意吗?满意的话我去结账了。”

      “挺好的,服务很好。”

      “那马先生觉得我呢?回去会不会在苏总面前说我的不是?”

      “哪能啊,姜总监安排的非常好,就是我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遗憾英娜总监没陪马先生,我猜得没错吧?”

      “哪里哪里,姜总监做得已经非常好了。”

      “只是比英娜还逊色一筹,我替马先生把后面的话说了。”

      “我真没这个意思。”

      “其实没关系的,英娜总监刚刚陪完李先生,正在梳洗打扮,一会儿就去您的房间。”说完姜楠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马贤俊听到门铃响,打开一看,自己梦寐以求的英娜正站在面前。

      英娜身材小巧玲珑,可要是单论面容长相,绝对完胜锦华地产的任何一位美女,原先曾做过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与龚萍是搭档。后来被苏谨以两百万的年薪加一套别墅的优厚待遇挖到锦华地产,其实是苏谨看上了英娜的美色,所以抛弃了自己原来的情人姜楠。姜楠久居商场,明白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的道理,也不与英娜去争,却还一如既往地支持苏谨的事业,因此苏谨对姜楠依然很好,委任她继续做年薪百万的公共关系总监,遇到难摆平的事情,姜楠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不惜牺牲一切代价。

      然而,公司的副总徐蕊,也就是苏谨的夫人,却对英娜和姜楠的存在深恶痛绝,她深知自古红颜祸水的道理,苦苦规劝苏谨不要沉迷于酒色,耽误了公司的业务,苏谨却说自己和英娜、姜楠都是工作上的关系,完全能够把握好,徐蕊自知苏谨已经越陷越深,一气之下,辞去了公司常务副总裁的职务,但心里却放不下这份家业,见几年来公司的股价波动异常,心思细腻的她虽不太懂,但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不是好事,于是暗中委托了李尧波和马贤俊两位顶级的私募操盘手,让他们关注一下锦华地产的股价,在适当的时候买入或者卖出,以平抑大幅波动。

      这两人技术十分了得,一开始就和林存友和方保祥展开捉对厮杀,紧紧地跟着两人进行模拟复制操作,林存友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底仓的建仓,消耗的资金比预期的多出两倍,方保祥则花了四个月,消耗的资金比预期多了三倍,都是因为李尧波和马贤俊从中要么抢筹、要么打压。

      马贤俊看到英娜站在自己门口,顿时魂都没了,只见英娜已经换了一身小白花点缀的休闲套装,挽起来的发髻也梳成马尾垂在脑后,显得那么清纯动人。

      “不好意思马先生,我来的有些晚了。”英娜略带歉意地说道。

      “一日之机在于晨啊,不晚、不晚。”马贤俊将英娜带入屋内,只见英娜边脱衣服边说道:“距离股市开市还有四个多小时,算上路上堵车的时间,可能只会陪您两个小时,确实有些仓促。”

      “没关系,不用着急,如果英娜小姐昨天没休息好的话,先在这小憩一下也可以。”

      英娜确实有些困了,昨晚和李尧波去了包房,那跛子哪见过英娜这般容貌的女子,当英娜把衣服脱光后顿时傻眼,张着大嘴垂涎三尺,下身不停地抖动,还没等有肌肤之亲,就提前缴枪投降了。

      英娜见这哪成啊,于是打开房间的背景音乐,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然后又和李跛子一起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在卫生间里,英娜用手轻轻地给李跛子按摩,又喷了好多香水,想让他放松,但这家伙着实是不争气,还是举而不坚。

      到最后,英娜干脆豁出去了,拿起衣柜中的掸子交与李跛子道:“先生还是太紧张了,我有一个办法屡试不爽,先生不妨一试,您用这掸子打我的臀部,只管用力打,别手软,看看能否让先生兴奋起来?”

      前面漏发了

      说完英娜双手扶着梳妆台,弯下柳腰,翘起玉臀,只待李尧波动手。那李跛子看到英娜这个姿势,登时激动万分,道了声“好!”挥起手中的掸子照英娜的屁股就打了起来,开始李尧波一下又一下还挺有节奏。到了后来,看到英娜白皙的玉臀上渐渐泛起的红晕,好似少女羞红的脸蛋儿,兴奋感就越来越强烈,掸子的力度和频率也在加快。

      英娜翘着臀部,一下又一下地挨着,开始还能忍得住,到了后来随着李跛子下手的加重,屁股感觉火烧火燎的那么痛,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双拳紧握,把绷紧的屁股肉彻底放松,任由李尧波笞打,李尧波看到梳妆镜里的美女英娜一副娇美可人的样子,脸羞得和被打过的屁股一样红,檀口一抿一抿地,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一种破坏的快感瞬间迸发!

      他把掸子扔到一旁,上前抱起英娜的娇躯,迫不及待地拥吻着英娜的脸颊、酥胸和小腹,英娜享受地呻吟着,二人在床上云雨了一番,哪知这李跛子居然一发而不可收,连着换了二十多个姿势,和英娜搞了四次,搞得英娜到后来几乎虚脱了,直到凌晨两点多李跛子才肯作罢。

      二十三、特制椅子

      英娜去卫生间洗完澡,见李尧波已经熟睡,于是轻轻地关上门,来到姜楠的房间休息,发现姜楠正穿着睡衣趴在床上上网,睡衣的下摆是撩起来的,臀部光裸在外,上面通红的一片,姜楠的隐形眼镜已经取下,金丝边的框架眼镜颇显知性。

      见英娜回来,姜楠不好意思地说道:“辛苦你了,英娜总监。”

      英娜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那边搞定了吗?”

      姜楠苦笑道:“我尽力了,可是我觉得你还得亲自出马,他才能彻底满意。”

      “不至于吧,你和他那个了吗?”英娜问。

      “当然没有,他对我不是很感兴趣,我就在店里给他安排了几个女孩儿。”

      “噢,可是你的臀部?”英娜不解地问。

      “一起做游戏时弄的,没事的。”姜楠道。

      “但我记得你和电视台约好,要和龚萍一起做一期访谈类的节目,时间就在明天的。”英娜道。

      “是啊,我也愁呢,访谈的节目都是坐着直播的,内容非常重要,是向投资者传递公司的发展前景,而且档期都已经排好,又不能更改。”姜楠叹道。

      “噢,那我帮你和龚萍联系一下吧,看看她那里能不能再多准备一把特制的椅子。”

      “特制的椅子?”姜楠不解地问道。

      只听英娜站在姜楠身旁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前些时程市长请苏总去私人宅邸吃饭,我去作陪,龚萍当时也在那里,可能是程市长当天心情不太好,席间龚萍说了些话,让程市长很不开心,于是程市长就要责罚龚萍,苏总和我都力劝,可程市长就是不听,还是当众打了龚萍一个耳光。

      龚萍不服,说要和程市长分手,程市长恼羞成怒,把龚萍拉到大厅中央,用皮带狠狠地抽了龚萍三十多下,然后又用藤条和板子专门抽打龚萍的臀部,我记得差不多一连打了一百多下,还说就要打得龚萍不能坐着上节目。龚萍最后实在受不了,就跪下向程市长求饶,加上苏总的劝说,程市长才肯作罢。

      后来我搀着龚萍去上药,问她今后怎么上节目,她说会想办法特制一把椅子,能让臀部不至于完全着落在上面。

      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她又上节目了,而且是坐着的,所以我估计特制椅子是派上用场了。这样,我明早就和她联系,让她再下一个订单,给你也添一把那样的椅子。”

      “英娜总监你真好!就拜托你了!”姜楠感激地谢道。

      “不用,我们都是好姐妹,这点事算什么,那姓马的真的意犹未尽吗?”英娜问。

      “我估计是,他一开始就看上你了,谁知被姓李的捷足先登,所以心里一直放不下你,总之还是你有魅力啊。”姜楠道。

      “唉,可惜我和那跛子有点过度了,这样,我先在这休息一下,等早上的时候,你叫醒那姓马的,我去会他一会。”

      “那真辛苦你了,英娜。本来苏总交给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却要劳你一人。”姜楠道。

      “都是为了公司,如果锦华倒闭了,我们的锦衣玉食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英娜也趴在了床上休息,姜楠见英娜的姿势心中立刻明白,英娜的屁股方才也一定被姓李的打过了,而且打得不轻。但也不便深问,于是关掉电脑,熄灯睡觉。

      再回到马贤俊的房间,英娜马贤俊如此体贴,竟让自己先休息,这男人长相也比那跛子强上好多,不禁春心荡漾,于是道:“我就是再累也要陪着马先生啊!”

      于是二人滚上床,开始了一番真刀真枪的比拼……

      锦华国际中心21层,锦华地产为马贤俊和李尧波单独设立的工作室内,马贤俊盯着盘面3314的走势,今天的走势更不乐观,股价开盘牢牢地封住了涨停,自己根本无法买进,用手里的筹码想把封涨停板的买单砸开,却被人照单全收,马贤俊也急得冒了汗对身旁的李尧波道:“老李,情况不好啊!这买盘怎么这么坚定,几万手的大单砸下去,全被吃掉了!”

      李尧波道:“不行就别砸了,留着点筹码看他能拉到什么程度。”

      二人正聊着,苏谨从外面走了进来,笑意融融地问:“二位今天的情况如何啊?”

      李尧波道:“还不错,股票又涨停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涨总比跌好,不知二位知晓与否,昨天我安排接待二位的英娜总监和姜楠总监怎么不见了?我播打她们的手机她们也不接听。”

      听苏谨这么一说,二人瞬间变得哑口无言,苏谨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从桌子底下传来女人轻轻的咳嗽声,苏谨来到二人身前定睛观瞧,把他吓了一跳!桌子下面居然蹲着两个女人,只见这两个女人面红耳赤的,再看李尧波和马贤俊裤子的拉链来没来得及划上,仔细往脸上看,两个女人居然是英娜和姜楠!

      马贤俊和李尧波本以为苏谨会大发雷霆,谁知苏谨先是一惊,随后大笑道:“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二位在各路资金于证券市场上拼命搏杀之际,还有此雅兴,胜似闲庭信步,一定是心中稳操胜券了,真乃绝世高手啊,苏某佩服、佩服啊!”

      马贤俊忙道:“苏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作势要起身,谁知被苏谨按住了肩膀。

      “吹!可劲地吹!只要能吹出钱来,只要锦华地产还是苏某的,就没问题!你们两个好好服侍李马二位先生,给二位吹舒服了,股票操作的好,你们是大功一件!因为你们没给二位先生吹好箫,导致二位先生股票没操作好,我打烂你们的屁股,听清楚没?”苏谨对英娜和姜楠说道。

      英娜和姜楠蹲在桌子下点了点头。

      “还磨蹭什么?赶紧吹啊!”苏谨又道。英娜和姜楠马上收口并用,在桌子下面忙活得不亦乐乎。

      苏谨拍了拍二人的后背道:“苏某不打扰了,你们先忙!”随后退出了工作室。

      马贤俊和李尧波继续盯盘,可是苏谨出去没过十分钟,门居然又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位女士,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素面朝天,身材高挑,气质清丽,衣着朴素,她推门后见到了眼前的一幕,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马贤俊和李尧波说道:“二位很安乐啊。”

      两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吓得不清,马上整理好衣冠站起身来,桌子下面的英娜和姜楠也爬了出来。

      “徐总,你怎么过来了?”李尧波问。

      “我不能来吗?”徐蕊道。

      “当然不是。徐总,这事确实不好意思让您撞见,但是苏总刚才来过的。他说……”

      “不用说了,你们二位好自为之吧。”徐蕊实在不愿和这两个人再多说什么。英娜见是徐蕊,忙打招呼道:“徐总。”

      徐蕊看了她一眼,只说道:“锦华早晚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被徐蕊这么一弄,几个人顿时没了兴致,午市收盘后各自散去。

      姜楠想起特制椅子的事,英娜马上找龚萍联系,到了晚上,姜楠接到龚萍的电话,说特制椅子已经备好,直播时就可用上。

      电视台的直播间里,两位端庄睿智的女士龚萍与姜楠,正坐在主播台后侃侃而谈,观众们侧耳倾听着,她们在讨论房地产业和锦华地产公司的未来。

      龚萍:“请问姜总监,您认为地产业是否能够重现五年前的辉煌呢?如果能的话,会在什么时间?”

      姜楠:“答案是肯定的,时间恐怕还要一两年,等行业触及到谷底后,自然会反弹。”

      龚萍:“在未来的行业f发展中,锦华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姜楠:“锦华将秉承着一直引领行业的高薪和高效的原则,在地产行业复苏当中扮演领军角色。”

      龚萍:“请问最近市场上锦华地产的股价出现异常波动,公司有什么重大事项未公布吗?”

      姜楠:“公司目前未发现有依法需要公开之内部信息,如有公司将本着信息公开的原则,及时向社会披露,请广大投资者留意公司网站。”

      龚萍:“社会上有人说锦华的管理非常人性化,请介绍一下这方面的经验和做法吗?”

      姜楠:“确实如此,来到锦华工作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工作氛围十分轻松,上下级就和朋友一样,没有其他公司的勾心斗角,员工来到这里是做企业的主人,不是做打工者,苏总也一直提倡人性化的管理,这一点在业内有口皆碑。”

      龚萍:“苏总在业内以其诚实守信的作风、谦逊和蔼的个性,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请问在你眼中,苏总是怎样一个人呢?”

      姜楠:“苏总在我们眼中就像一位有长者风度的大哥,从没见过他对下级发脾气,公司经营遇到再多的困难,他都能迎刃而解,在我们眼中,他就是锦华地产的航标灯,引领着我们战无不胜。”

      “……”

      龚萍和姜楠在镜头前兴致勃勃地聊着,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而电视台的摄像师却一直憋着笑,因为他觉得这二位坐的椅子确实太搞笑了,椅面就是一个细细的铁圈,中间是空的,椅背则更可笑,足有一米高,里面塞满厚厚的填充物,足可把两人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和下面的那个铁圈形成鲜明的对比,椅子底部支出来的四个脚上,还压了几块大石头,防止椅子会挪动。而这两位女士就坐在这样的椅子上,臀部正好陷在铁圈中间,腰部用力向后支撑着椅背,这才勉强把身体坐直。

      其实他不明白,对于龚萍和姜楠来说,这样可比让挨过打的屁股直接坐在椅子上舒服多了。

      下了节目后,姜楠和龚萍相视一笑。龚萍看了看那两把特制椅子,摇了摇头,调侃着笑道:“这东西没准哪天可以申请专利呢。”

      二十四、引擎嘶吼

      “认识这么久了,我总去你家,也没让你见见我的家人,其实我只有一个妹妹,名叫周雅,我想约个时间,大家一起见个面,怎么样?”周永华边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的崔佳说道。

      崔佳未曾说话,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

      周永华见状忙把车停到路边,拿出纸巾给崔佳。悉心地问:“怎么?最近工作不开心吗?”

      崔佳抽泣了一会儿,对周永华道:“刘总监休假的这段日子,新来的王总监总是给我找麻烦,横竖看我不过去,我原以为刘筱就够难理喻的了,谁知她更不好相处,难道真的是更年期提前了?”

      “王总监?”

      “三十多岁一个女的,原先是学校的音乐老师,后来因为丈夫是银行的行长,能够办来贷款,就给弄到公司来,以前一直在“水天一色”的项目,现在刘筱这边业绩不好,让她协助销售,可是自打刘筱去总部参加三季度业绩汇报后,就一直休假在家,碧水云天的销售就由她兼任负责人了。”

      “噢,原来做过音乐老师,她叫什么名字?”

      “王晓橘。”

      “真的吗?”听到这个名字,周永华感到很熟悉。

      “你认识她?”崔佳问。

      “我是认识一个叫这名字的,也曾经是老师,但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她长什么样子吗?”

      “圆脸,大眼睛,个子不高,一米六三左右吧,身材偏胖,整体上说还是个美女吧,但是在我们售楼处肯定排不上号的。”崔佳不屑一顾地撅着嘴说道。

      “噢,那她业绩怎么样?”

      “水天一色都被她老公单位的员工给团购了,当然业绩好了,所以一来我们项目部,看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

      “知道了,这个问题我帮你解决。”

      “你怎么帮我解决?人家毕竟是位女士,你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

      2004年,在锦绣江南娱乐城工作的周永华工作非常努力,深得主管姚冰的赏识。虽然永华做得只是普通的文案工作,但是姚冰觉得这个小伙子很机灵,有头脑,长得也很讨女孩子喜欢,于是有意给他安排相亲。

      这一天,姚冰在下班时故意让周永华做他的车回去,期间问永华道:“有没有女朋友啊?

      永华说:“我家庭条件不好,有套旧房子,也没有车,工作又不是很稳定,估计一般女孩子看不上自己。”

      姚冰就开导他说:“正因为这样,婚姻才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更要好好把握,知道你对餐饮部卖酒的那个女孩儿有意思,但就像你说的,你们要是在一起了,两个人工作都不稳定,将来的日子恐怕真的很难熬,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孩,叫王晓橘,虽然是小市民家庭出身,但起码衣食无忧,而且女孩儿在学校做音乐老师,业余时间给学生补课,每月的实际收入,比我们强得多了。你有意思没?”

      见这女生条件还不错,永华就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于是根据姚冰给的联系方式,永华与王晓橘取得了联系,相约在顶点咖啡厅见面。

      周永华为了这次相亲还特地准备了一番,穿上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锃亮,到了约会地点,发现王晓橘还没来,于是坐在桌上等了起来,过了能有三十分钟,王晓橘姗姗来迟,看到周永华后,先给他相了相面,落坐后,周永华问王晓橘要点些什么?王晓橘道:“来点白开水就行了。”

      周永华不解地问:“要白开水干嘛?这有饮料、还有咖啡什么的。”

      “那你岂不是很痛苦?”

      “为什么?”

      “你这套衣服是新买的吧?”

      “对呀,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平时就不是穿西装的人,穿上去后举止动作特别不自然。”

      “噢,我确实是刚买的,平时我穿着比较随便的。”

      “这种地方你也很少来消费吧?”

      “呵呵,我们公司比这里豪华多了,我确实不长来这里。”

      “你们公司有多豪华,是你们老板的,又不是你的,告诉我,你是坐哪路汽车来的?”

      “我坐出租车来的啊?”

      “噢,那我要答应和你交往的话,你怎么送我?”

      “我坐出租车送你啊。”

      “那你住多大的房子?”

      “我住在我家自有的房子里,六十多平方米吧。”

      “哼,难怪我妈说,穷鬼杀恶鬼的日子最难熬。”

      “你妈怎么这么说,现在老百姓普遍都是这个生活水平啊!”

      “我妈怎么了?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供我上学,就是要我能够嫁个好人家,改变生活面貌,她老人家也能跟着改善一下生活。不许你侮辱我妈!”

      “我没那个意思,我听说,母亲的素质决定一个民族的素质,人都是三穷三富过到老,谁能保证……”

      “算了,别说了!”听到这里,王晓橘叹了口气道:“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时服务生上前问道:“先生小姐要点什么?”

      “什么也不要!”没等周永华说话,王晓橘先回答了:“我们马上就走。”

      “怎么?”周永华道。

      “我一会儿还要给人补课,我教孩子弹琴一小时300元,和你在这浪费不起时间,出门有19路汽车,回去就别坐出租车了,拜拜!”

      说完王晓橘拿起包离开了顶点咖啡厅。周永华憋得脸通红,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周永华把情况跟姚冰说了,姚冰叫以后别放在心上,以后有合适的再介绍,永华还是打不起精神,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永华一个人端着菜盘躲在无人的角落,心中郁闷之极,垂头丧气地吃了几口,然后干脆放下筷子,呆呆地盯着餐桌发愣。

      正在这时,他感觉一只芊芊玉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一张甜美的面庞出现在自己面前:“喂,失恋啦?”

      永华抬头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自己对面,穿着上绿下白的酒花工装,一见是她,永华马上没好气地说:“没有啊。”

      只见那女孩儿一屁股坐在周永华对面的座位上,用手拄着下巴,凝望着周永华,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你干嘛又来取笑我?”周永华抬头问道。

      女孩儿依然保持着恼人的微笑:“我可没取笑你,我刚从客人那边回来,发现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就看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唉!”周永华叹了口道:“是不是女人天生都嫌贫爱富啊?”

      “那倒不一定,得看对谁了?如果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即便再穷,也会以身相许的。”女孩道。

      “那你当初为何嫁给那个日本人?不是因为他有钱?”周永华道。

      “日本人就都有钱了?我那时确实觉得他很帅,很喜欢。”女孩扬着眉毛,好像回想当年的往事一样。

      “你们这些空姐最善于开发和客人之间的恋情了。”周永华道。

      “我当时可是真心的,谁知道他能一去不回头,把我丢在这边,弄得我工作也辞了,只能到这里成天卖啤酒。”说完女孩儿撅起了嘴,娇美的模样甚是可爱。

      “唉,彼此彼此吧。”

      “我们关系这么铁,你有什么心事就给我说吧?”说完女孩拉住了周永华的手。

      “我昨天相亲受打击了。”周永华道。

      “是嘛?说来听听。”女孩儿似乎一下来了兴趣,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人家见我是坐出租车来的,觉得很土。”周永华道。

      “那是当然啦,女孩子都希望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能够开车带着自己到处逛逛啊。”女孩儿道。

      “车对女孩子那么重要?”

      “那是啊,你没有车当然不知道,女孩坐在车里,听着引擎的嘶吼,澎湃的动力蓬勃而出,哇,真得是一种震撼的享受,如果是一辆跑车就更好了。”女孩儿绘声绘色地说着,手里还在比划着,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反正我没车,我是感受不到什么引擎嘶吼。你喜欢车的话就去买,正好晚上的班车我不用再给你占座了,弄得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俩怎么回事似的。”周永华道。

      “你敢不给我占座?”女孩佯装生气道。

      “没有啊,开玩笑的,我们两个顺路,公司下班又那么晚。”周永华道。

      “那,我问你,”女孩凑近周永华的脸悄悄地说:“你还想找女朋友吗?”

      “那还用问,当然想啊!”周永华道。

      “给你推荐一个合适人选。”女孩故作神秘地说道。

      周永华一看是真的,欠身离座,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听着。

      “你—看—我—怎—么—样?”女孩说道。

      “不带你这么作弄人的啊!”

      女孩儿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周永华则在一旁气哼哼地抱怨着。

      女孩儿笑了好半天才停下,然后对周永华说:“我去吃饭了,你呢,打起精神,没事的时候就考虑考虑我,拜拜!”说完飞也似地跑去打饭了。周永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吃起饭来。

      等把崔佳送回家后,周永华并未回家,而是一个人坐在他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里面,不停地思索着,最终他做出了决定,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哥,是我,永华。”

      “周兄弟啊,给我介绍什么活了?”

      “我让你给我带来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女人。”

      “噢?周兄弟什么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

      “有两个遭钱烧的嘛!十万元,干不干?”

      “二十万。”

      “十万,我不会做越轨的事情,你没有风险。”

      “十五万。”

      “成交。”

      “我把资料给你发过去,什么时候可以下手告诉我。”

      “好的,一言为定!”

      王晓橘一个人驾车行驶在下班的路上,突然前面一辆小面包车来了急停,王晓橘赶紧停车,但两车还是差点相撞,王晓橘气急败坏地下了车,准备去和面包车司机理论,可正当她要靠近面包车的时候,里面突然闯出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晓橘拖进车内,带上头套,然后面包车沿着出城的公路疾驶而去。

      王晓橘在车上挣扎着,两旁的人恶狠狠地按住了她的肩膀,等到了郊外,车停在一片小树林边,王晓橘被拖了出来,被人扛着进入了密林深处,走了好远才将她放下,王晓橘想要喊叫,脸上马上

      挨了一顿耳光,被打得满眼冒金星。王晓橘也不敢再喊了。

      只见带头的一个蒙面人道:“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儿有人来找你,这段时间你给我坐好了,别惹我们,听明白没有?”

      王晓橘惊恐地点了点头,几个蒙面人坐在一旁抽着烟,其中一个出去打电话,王晓橘见天黑,几个人注意力又不集中,心道:“自己一个女子,这次没准遇到人贩子了,无论如何必须设法逃出去!”于是对几个蒙面人道:“我肚子有点痛,你们让我去那边方便一下好吗?”

      “事真多,快去快回!”蒙面人道。

      王晓橘猫着腰来到树丛中,看到几个人还在抽烟,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抬腿就要往树林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被人从下面狠狠地绊了个跟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干什么?想跑?”一个蒙面人追上来道。

      “不是,我想快点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肚子痛得厉害。”王晓橘解释道。

      “少跟我来这一套,想拉是不?就在这里拉!”蒙面人喝道。

      “不,我不能。”王晓橘哀求道。

      “不能,不能就是骗大爷喽?”

      “没,我没想骗你们,我真想去厕所的。”王晓橘道。

      “那还有功夫跟我们在这废话,我看你一定是在耍花招,我今天非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说完,几个蒙面人上前,三下五除二,把王晓橘的裤子强行扒下,王晓橘挣扎、叫喊,仍然无济于事,不一会儿,王晓橘的裤子连同内裤全部被扒了下来。

      几个蒙面人把王晓橘按得蹲了下来,然后围着王晓橘站好道:“你不是要拉吗?拉呀!快拉呀!”王晓橘满脸通红,蹲在地上不住地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让我把裤子穿上吧!”

      “你耍我们还要我们放过你,想得倒美!”说几个人围着王晓橘,抬脚对着王晓橘的光屁股就踢了起来,一边踢一边骂道:“叫你拉!叫你拉!这回让你拉个够!老子帮你拉怎么样!”

      王晓橘的屁股被几个男人踢得生疼,就地打滚,口里不停喊着:“我不拉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拉了。”

      众人踢了一顿解气后才停了脚,王晓橘此时狼狈不堪,浑身上下沾满泥土,屁股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几脚踢在她的屁股沟里,更是让她感觉钻心得那么疼。她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了,先把裤子提上穿好,然后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就听树林外面打电话的人说:“把那个女人给我蒙上眼睛带过来!”

      几个蒙面人立即行动,拧着王晓橘的胳膊,用破布将她的眼睛蒙上,押解着出了树林。

      “把她的头给我按在车轮旁边。”只听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把老太太给我按到另一侧轮胎旁。”那男人继续命令道。

      只见一个被堵住嘴的老太太也被人将头按在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的轮毂旁,紧接着兰博基尼引擎剧烈嘶吼,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老太太和王晓橘感觉耳膜仿佛穿孔了一般刺痛,王晓橘赶紧大叫:“停下啊!停下啊!耳朵要聋啦!”

      引擎渐渐安静下来,就听有一个男人说道:“引擎嘶吼的声音可否美妙啊?”

      “震耳欲聋啊!”王晓橘答道。

      “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这声音吗?还有你,老猪狗!不就是你这样的丈母娘曾经一度决定房价嘛?怎么样?这回听这跑车的引擎轰鸣,你们爽够了吧!啊!”

      那男人骂了一通后,和几个蒙面人一起开车离去,王晓橘和老太太被扔了下来,等王晓橘挣扎着站起来,才发现身旁的老太太已经昏过去了,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妈!您怎么样了!妈,我被您去医院!你醒醒啊!”

      二十五、财务报告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崔佳小姐,这是我妹妹周雅。”周永华向二人引见,

      “你好,崔佳,听我哥说过你。我也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鲁秋白,做报章记者。”只见一位儒雅的年轻男士彬彬有礼地向众人问好。

      “鲁秋白?好名字,鲁迅和瞿秋白,他们的文章都是我所喜欢的。”周永华道。

      “大哥过奖了,我就是平时在报纸上写一些文字赚点稿费而已,业余时间自己还弄了一间咖啡店,不为赚钱多少,只为能多结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鲁秋白谦虚地说道。

      “哥你不要听他谦虚,他的文字很犀利的,经常针砭时弊,弄得他和主编关系特别紧张,每次看到他递过来的稿子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周雅帮腔道。

      “现在的社会太缺少像鲁先生这样的人了。”

      “……”

      四人聚会结束后各自回家,周永华边开车边和崔佳聊天。

      “你妹妹长得挺漂亮的,性格也很开朗,不像你。”崔佳道。

      “嗯,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所以性格肯定有差异的,我就这一个亲人,所以一直都很宠着她。”

      “想想女孩子做老师挺不错的,不像我们这一行,卖楼的压力那么大。”

      “各有各的难处。”

      二人聊着聊着,周永华突然把车停在道边。崔佳以为前面出了什么事,哪知周永华却平静地转过身问自己:“帮我一个忙好吗?”

      “你帮我那么多次,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我想要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你们公司的财务信息。”

      “我们公司是上市公司,财务信息都是公开的。”

      “公开的信息不一定可靠,我要的是你们公司内部的财务信息。”

      “你要这东西干嘛?想炒作我们公司的股票?”

      “不是。”

      “那你要做什么?”

      “我想取代一个人。”

      “取代谁?”

      “苏谨。”

      “什么?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阴谋啊?我自打认识你就发现你神神秘秘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复仇的天使。”

      “你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换个角度思考,你觉得你们公司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是那里给我钱。”

      “但是以什么为代价?”

      “压力哪个公司都有的。”

      “你们那变态的管理制度也是哪个公司都有吗?”

      “这倒是锦华特色,不过人家薪酬高啊,而且是自愿的。”

      “不管怎样,我都要要约收购你们公司,此前必须知道锦华地产的真实财务状况,一来防止苏谨转移财产,掏空上市公司,二来也想看看苏谨的底牌,到底他有多少钱。你帮我还是不帮我?”

      “我倒是想帮你,可你说的我真觉得有些不懂,苏谨的钱又不是都压在锦华上,人家有的是钱,前几年房地产市场那么好,人家早把钱赚足了,而且公司的财务数据一定在财务总监那里,英娜是苏谨的心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数据交给我,我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连平等对话的机会都很少啊。”

      “那你就是不想帮我了?”

      “当然不是,我再想想有没有更好地办法。”

      刘筱一个人躺在家中得沙发上,慵懒地用遥控器调着频道,满眼到处都是弘扬清朝皇帝英明神武的辫子戏,她觉得有些烦,就打算关了电视出去逛街,突然手机响了,刘筱一看来电显示是崔佳,于是直接挂断,哪知电话有拨打进来,一连十多次,刘筱实在没办法,只好接听:“什么事?”

      “刘总监,有一个合作的机会,不知您是否有意?”

      “合作?我和你合作?”

      “当然不是,但是想和你合作的人实力雄厚,而且和他合作,对您今后的事业发展非常有利。”

      “你说的明白一点。”

      “相信刘总监在家这一段,也知道锦华的股价一路下跌后又大幅反弹,其实是有人在暗中收购锦华的股票,以实现控制锦华公司。目前收购已经要到发出要约的临界点,投资人需要了解一下锦华真实的财务状况,所以,如果刘总监有意帮这个忙呢,公司易主后,刘总监在新锦华的地位与现在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别的不说了,刘总监是聪明人,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下吧。”说完崔佳挂断了电话。

      刘筱倒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天的场景。

      二十六、筱意正浓

      胡勇将她带进训诫室后,把门咣当一声关好,然后玩世不恭地对刘筱道:“苏总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会怎样做你心里应该明白吧?”

      刘筱知道胡勇是苏谨的保镖,是锦华地产的第一打手,苏谨的头号狗腿子,能让他来对付自己,说明苏谨已经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别的不说,自己必须把今天的这场劫难熬过去,于是故作镇静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那一套,打我屁股板子?扇我耳光?还是把我吊起来狠抽一顿?要么是挠我的脚心,让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尽管来吧,我都准备好了。”

      胡勇笑了笑:“这些你都可以不用承受,只要你答应苏总的要求。”

      见刘筱坚定地摇了摇头,胡勇又道:

      “刘总监真让人钦佩,胡某但愿你能熬得住,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选择接受公司公开的惩罚,到员工大会上当众挨板子,我敢保证你那样的痛苦会比这里小得多。”

      刘筱也笑了笑道:“我既然进了这训诫室,就没打算站着出去。”

      “好,我已经提示过你了,那我们就开工吧。”说完胡勇把刘筱带到训诫室的内室,这里四面没有窗户,全凭灯光照明,只见屋内摆放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刑具,棚顶上还吊着两个吊环,墙壁上挂着各种板子、皮鞭、九尾鞭、藤条、三角带、木棍、铁尺等,刘筱是第一次来到训诫室的内室,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就知道锦华有笞臀体罚制度,自己作为高管层级的,如果犯了严重的错误可能会被公开笞臀惩戒,于是她询问可有替代的方法,答复是可以去训诫室领受,但可能处罚会更加严厉。没想到所谓的训诫室受领,就是在这里了。

      “刘总,墙上挂着的东西,自己选三样吧,总共要打你200下屁股,你自己分配一下吧。”

      刘筱的脸一下子变红了,这种事情轮到自己身上,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于是抬起凤目,看了看墙上的刑具,她哪个都不想选,但是又不得不选,最后只好从上面取下一条檀木板子,一根铁尺和一条棍子。

      “用这三件吧。”刘筱把刑具递给胡勇问:“想让我摆什么姿势,说吧。”

      “看来刘总是明白人啊。那我就不具体要求了,刘总自己看着办了。”胡勇奸笑着说。

      刘筱自知是祸躲不过,只好道:“那我就自己来了。”说完刘筱掀起裙子,优雅地将内裤从里面脱下来放在一旁,然后踢掉鞋子,赤足站在地板上,接下来把裙子撩起来塞进腰间,露出标致的玉臀,然后双手抱头,对胡勇说道:“碧水云天项目总监刘筱,季度销售指标未完成,请公司给予严厉惩戒!”

      胡勇道了声好,然后拿起檀木板子对刘筱道:“刘总,檀木板子多少下?”

      “六十下吧。”刘筱抱着头说道。

      “好!那就先打你六十板子!”

      胡勇抡动檀木板子,照着刘筱的玉臀就打了起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刘筱还真不含糊,原地纹丝不动,双手抱头大声地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

      胡勇的板子打得刘筱的玉臀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渐渐地玉臀变成了红臀,刘筱只能用报数来抒发自己的疼痛,一口气六十下打完,刘筱的两瓣屁股已经变得通红,与白嫩的大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忍痛报完数,双腿不停地发抖,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屁股热得发烫,这六十板子着实让刘筱体会到炼狱的滋味。

      “怎么样?刘总。还挺舒服吧?”胡勇问。

      “小意思,继续吧。”刘筱咬着牙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嘿,刘总还真让人佩服,换做别的女人早就不行了,刘总还站得笔挺笔挺的,好下面换棍子了,这回刘总换个姿势吧。”

      刘筱本来已经快站不住了,听胡勇这么一说,马上放下发酸的胳膊,然后来到一张木板床前,双臂前伸地把身子趴在上面,屁股依然裸露在外等待棍棒的笞打。

      胡勇双手握住棍子的一端,来到刘筱身后问:“这‘棒子炒肉’不知刘总要品尝多少下啊?”

      “四十下吧。”刘筱趴在床上咬了咬牙道。

      “那好,刘总把屁股绷紧了,我可要打了。”胡勇说完舞动棍子,在刘筱的屁股上打了起来。这棍子可不比板子,刘筱刚挨了四五下就受不了了:“哎呦!哎呦!哎呦!别打了!我错了!别打了!疼死我了!”边大声呻吟着,屁股边左右扭动,胡勇威胁道:“刘总,这样左扭右扭可不行啊。”

      “我的屁股实在太疼了,求你打轻一点吧。”刘筱央求道。

      “打轻一点儿,会议室公开惩戒打得轻,你可以去啊!还能穿上裤袜挨打,不用光着屁股,多好啊!”胡勇边用棍子狠命击打着刘筱的屁股边说。

      “不行啊,那太丢人了,全公司都知道的,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啊!”刘筱哭喊道。

      “那就别嫌这里的棍子重!”棍子依然重重地打在刘筱的屁股上,刘筱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麻木了,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那胡勇也很绝,有时几棍连着打在同一个地方,有时左边屁股一下、右边屁股一下,有时打在屁股靠近腰部的地方,有时打在屁股和大腿相连的所在,让刘筱猝不及防,刘筱也顾不得报数了,每挨一棍就发出一声惨叫,一直到四十棍子打完,刘筱趴在床上还在痛苦地呻吟,方才的威风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看到刘筱的玉臀已经被打得青紫肿胀,胡勇依然不肯罢休,拿着铁尺对刘筱道:“刘总监,别忘了,还有这100铁尺呢?”

      刘筱没想到这训诫室内室的惩罚是如此严厉,100下过后,自己的屁股就被打成这样,如果再抽100铁尺,屁股非得被打得稀烂不可,于是央求道:“胡先生,这一百下铁尺能否打别的地方,再打下去,我的屁股就要烂掉了,求求胡先生了,别打屁股了!”

      “不打屁股的话,难道就这么完了?”胡勇问。

      “屁股不打,可以打别的地方,用铁尺打大腿、打脚底、打手板都可以,扇我嘴巴也行的,就是别打屁股了,求求胡先生!”刘筱带着哭腔央求道。

      见刘筱已经屈服,胡勇道:“那好,我可以不打你的屁股,但从现在开始到惩罚结束,你必须按我要求地去做,听见没有?”

      “只要不再打我的屁股,胡先生怎么吩咐,我怎么做。”刘筱哭着说道。

      胡勇见刘筱这般冷艳优雅的丽人,平时在公司里总是戴一副墨镜,充满神秘感,让人不敢接近,那标志性的翡翠绿裙装更显出刘筱高贵的气质,而今她却趴伏在木床上,光着屁股,身上还是那身裙装,胡勇觉得不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好,刘总监,请站起来自己扇自己二十个耳光吧。”胡勇道。

      刘筱心里暗自骂道:“这家伙真缺德,居然让我自己打自己。”可是想想总比屁股再挨打强,于是勉强从木床上爬起来,用玉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光,然后慢慢地抬起小手,在自己画过妆的白嫩面颊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用力!方才那下不算!”胡勇道。

      刘筱又加了些力,朝自己脸颊打了一下,平时十分注重保养的刘筱,视自己的脸为生命,各种面霜、眼霜、紧肤水、除皱膏、美白系列、保湿系列一应俱全,上班前化妆至少一个小时,这次也不得不自毁形象,一下又一下地自己掌掴着自己的脸蛋儿。

      胡勇看见刘筱的纤弱的手臂上还戴着名贵卡地亚腕表,胸前的白金镶钻项链也熠熠生辉,头上典雅的蝴蝶型发卡将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衬托的格外整洁飘逸。这么一个高贵的女人落在自己的手里,胡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刘筱打完自己的脸蛋儿后,怯生生地问:“胡先生,我打完了。”

      “用大腿夹着木棒站直,我要打你的手板!期间如果木棒掉落的话,就用铁尺打你大腿内侧各二十下!”

      刘筱苦着脸把木棍塞到自己的两腿中间,玉腿摈拢,用力夹紧木棍,然后先伸出左手,掌心向上,胡勇拿起铁尺照刘筱的掌心就打了起来,刘筱的小手哪受得了这般击打,三四下就肿的好高,刘筱咬着牙挨了十多下手板,实在挺不住了,当胡勇再打下来的时候,手缩回来一躲,胡勇的铁尺落了空,刘筱马上意识到这下完了,胡勇一定不会轻饶自己,一愣神的时候,腿下又没夹紧,木棍也“当啷”一声坠落到地板上。

      刘筱吓得用右手捂住了嘴,只听胡勇道:“看来刘总监的大腿还是很需要我给按摩一下啊!”

      刘筱没办法,只好分开双腿原地站好,等待胡勇的笞打,那胡勇也不客气,抡起铁尺在刘筱细嫩无比的大腿内侧抽打起来,一共打了四十下铁尺,疼得刘筱泪流满面,玉腿内侧也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痕迹。

      “这铁尺的滋味如何啊?”胡勇奚落道。

      “打、打在大腿上实在太疼了。”刘筱抽泣着说。

      “这就受不了了?呵呵,还有你受的呢!”胡勇心中暗道。

      “怎么这么倦怠,打起精神来,给我坐二十个仰卧起坐!快!”

      刘筱一听忙道:“胡先生,仰卧起坐屁股得用力,我的屁股实在承受不起啊!”

      “那你就愿意屁股上继续挨100铁尺了?”

      “不不不,我不想,我马上做!”刘筱愁眉苦脸地来到一张皮床近前,忍痛把屁股搭在床边,咬紧牙关,利用腰腹的力量,双手抱头,做起了仰卧起坐,尽管皮床比较柔软,但发力时屁股上的疼痛仍然让刘筱汗流浃背,刘筱龇牙咧嘴地做着仰卧起坐,好在她平时喜欢健身,加上柔韧性比较好,不一会儿,二十个仰卧起坐还是做完了。

      “再做二十个蹲起!”胡勇继续命令道。

      刘筱咬了咬牙,站起身子,双手抱头,蹲下身子,感觉一蹲下去屁股仿佛就要裂开一样,站起来后头马上一阵眩晕。就这样勉强地又做了二十个蹲起,刘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紧身的翡翠绿套裙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更加显出她魔鬼般的身材。

      “扎个马步休息一下吧,刘总。”胡勇道。

      “什么?”刘筱不解地问。

      “蹲马步不懂吗,我们习武之人都把这当成一种积极的休息方式,很容易缓解疲劳的,刘总也不妨尝试一下!”

      刘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由于没受过专业训练,刘筱也不知道马步应该是什么样子,只好半蹲下身子,双手并在腰间,屈膝呈一个半撅着屁股的尴尬姿势,看着刘筱一身优雅的裙装打扮,却做出如此不雅的姿势,胡勇脸上露出了笑容。拿着铁尺来到刘筱身后,刘筱半蹲着感觉身后直冒凉风,尤其是屁股紧张的要命,自己这个尴尬的姿势正好把屁股翘起来,胡勇一定会用铁尺抽打的!哪知屁股没挨打,后背却被铁尺重重地拍了一下:“上身挺直!”

      刘筱疼得一咧嘴,把前倾的身子直了直,“啪!”后背又挨了一铁尺,“再正一正!”刘筱又往后挺了挺身子,腿移动了一下,哪知小腿上又吃了一铁尺,“谁让你腿动了!”就这样胡勇矫正着刘筱蹲马步的姿势,不时地用铁尺在刘筱的后背、大腿、小腿上敲打着,刘筱双手抱着头,一方面调整着姿势,一方面还时刻提放着胡勇的铁尺,怕他突然间给自己那早已不堪一击的屁股上来一下子。

      还好胡勇没有打刘筱的屁股,刘筱扎了一段马步后,胡勇又要她绕着屋子做蛙跳,刘筱没办法,只好背着手蹲下身,沿着墙壁像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飘逸的长发向后飞舞着,刘筱的眼里含着泪水,只觉得屁股随着起跳和着地,疼痛直抵大脑神经末梢。跳了两圈,刘筱实在站不住了,脚下一滑,侧翻在地。

      “爬起来继续跳!”胡勇怒道。

      “胡先生,我太累了,实在跳不动了。”刘筱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已经筋疲力尽,汗水和泪水顺着额角哗哗直流。

      “既然累了,那就得我动手了。坐在长椅上,打你四十下脚底!”

      刘筱知道训诫室里有打脚板和打手板的规矩,早上穿袜子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一手,于是就赤足穿着凉鞋来到公司,没想到这回真的要打自己的脚底,于是也不惊慌,稳了稳心神,来到长椅边,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

      这时胡勇也有些累了,他喝了口水,用稍微和缓的语气对刘筱道:“刘总,这是何苦呢?答应了苏总的要求,陪一陪那个庄一凡,有何不可?你也是结过婚的女人,什么没见过,怎么就想不开呢?”

      刘筱在长椅上慢慢地向后挪着身子,悠然地对胡勇说道:“我还是怕耽误了苏总的大事,挨一顿屁股板子是小,耽误了公司的发展是大。”

      “唉,你看看我们公司的英娜总监,还有姜楠总监,哪个不是靠那个上去的,刘总姿色绝对不逊于这两位,为何不效仿一下呢?”

      “我怎么能和那两位比呢?人家是苏总面前的红人,我呢,连套房子都卖不出去。”

      “在公司混得好坏和能不能卖得出去房子没有必然联系。”

      “唉,可能我这种女人天生就这命了。”刘筱叹了口气,身子坐直靠着身后的墙壁,把双腿伸直,一对玉足翘起,“胡先生,我准备好了,来用铁尺打我的脚底吧。”

      胡勇拎着铁尺来到长椅办上,“刘总,关键时刻还是要解放思想啊。”

      刘筱苦笑了一下道:“解放思想也得实事求是啊。”说完把扬起脚掌问:“打之前不要先挠我的脚心吗?”

      胡勇看着刘筱的脸,刘筱也看着胡勇,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哀怜。

      看到这美妇的传情眼神,胡勇的心弦似乎也被触动了一下,“打完这四十铁尺,刘总就自由了。”

      “那真要谢谢胡先生了,胡先生请吧,我早上特意没穿丝袜,怕给胡先生添麻烦。”

      胡勇也不答言,抡起铁尺在刘筱的脚心上一下一下地抽打起来,然而这铁尺却不是很重,刘筱坐在椅子上,感觉就像做玉床足疗一样舒服,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屁股似乎也不像方才那样疼了。

      “胡先生跟随苏总这么多年,一定交过很多美女吧?”刘筱居然边脚心挨着铁尺抽打边问起话来,可见胡勇已然无意折磨于她。

      “也不能这么说,干我们这一行,是卖命的,偶尔出入个烟花柳巷快活一番也就罢了,美女嘛,不敢奢求。”

      “那苏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的保镖哪能没有美女相陪,我们公司就有好多可供选择的啊。”

      “干我这行的,不能轻易给女人承诺,要玩儿就一把一利索,公司的女孩儿,还是算了。”

      “我们项目部有几个女孩儿还没有男朋友,不知道胡先生感不感兴趣?”

      “你们项目部的那个售楼经理怎么样?拍过广告的恶那个,名花有主了吗?”

      “胡先生说的是崔佳吧?她最近处了一个开兰博基尼跑车的客户,不过胡先生要是感兴趣,我可以试着跟她提一下,不过我手中还有资源,比如李冰啊、赵婧啊,都是我那里的售楼员,虽没有崔佳那么艳丽动人,但也都是小家碧玉,也很耐看的。”

      “算了,刘总,这足底按摩还舒服吗?”

      “啊,不好意思啊胡先生,你还是狠点儿打吧。”刘筱忙道。

      不用了,胡勇扔掉铁尺道:“你自由了。今天的过程都已经录下来了,以后苏总会拿这个录像来控制你,所以要小心了。”

      “谢谢胡先生的惩罚,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为公司赚钱!”刘筱结束了舒舒服服的足疗,穿上鞋子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训诫室。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卫生间补妆,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从手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又保持着一贯优雅神秘的仪态上了电梯,出了大厦后,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司机已经守候多时,自己的美洲虎停在一旁,司机把车门打开,刘筱一下子扑了进去,一个人趴在后座上,命令司机道:“开车去我家。莲花路16号—荣安公馆。”

      司机发现这位女士以如此奇怪的姿势趴在车后座上,心中诧异得很,但良好的职业操守使他没有发问,按照刘筱的要求将其送回了家。

      二十七、互不相欠

      锦华地产财务总监英娜的办公室里。英娜得知刘筱要来自己的办公室谈点事情,于是打发秘书安排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刘筱进来后,发现后面她身后还跟着一位高个美女,便问:“怎么,带崔佳来干嘛?”

      “不用担心,英娜总监,她不是外人,我知道的她都知道。”刘筱道。

      “你什么意思?”

      “我来给英娜总监通报一个重要的消息。”

      “噢,说来听听。”

      “英娜总监最近是否考虑换工作呢?”

      “这个有必要告诉你吗?”

      “不管有没有考虑,我都想友情提示一下,苏谨的日子不长了,我们这些靠销售业绩吃饭的人,一旦公司高层有变,大不了找份薪水低一些的工作,但英娜总监可未必有这样的运气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了,英娜总监的位置是如何得来的,相信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哼哼,刘筱,你可别忘了公司里是怎么说你的丑态的?”

      “我的丑态?”

      “绿罗裙下标三棒,红粉腮旁泪两行。”

      “那你知道公司私下里是怎么评价你的丰功伟绩的吗?”

      “噢?”

      “进可起身压正室,退可提臀安众基。”

      英娜听后勃然大怒,“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不是不想在锦华混了!”

      “锦华是你的吗?你说谁可以混谁就可以混!”刘筱对曰。

      “你想尝尝我打的耳光响不响吗?”英娜站起身道。

      “你打的耳光响亮,我打的耳光未必不响亮!”刘筱当仁不让道。

      “你个无耻的贱人!在训诫室里被男人用板子打光屁股,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

      “你这无耻的小三!在一群男人面前被小男生用皮带抽光屁股!你那张不知给多少男人吹过的嘴,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胡扯!”

      “你竟敢侮辱我!”

      “骂别人对得起你吗?”

      英娜怒不可遏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刘筱的头发,刘筱也不客气,伸手抓住了英娜的头发,两人各不相让,在办公室里扭打成一团,顿时桌子也翻了、茶杯也打碎了,文件撒了一地,崔佳连忙上前解劝,可两个人的手说什么也不分开,一直扭打了十多分钟,二人的力气都用尽了,纷纷站起身来,各自喘着粗气,英娜道:“刘筱,我们等着瞧!”

      刘筱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招?别忘了,除了我,那天在锦华名仕会馆里,还有位小伙子呢?那几十皮带是不是抽的你屁股痒痒的啊?如果还要的话,我可以安排小魏继续给你服务啊。”

      “你!”英娜一时竟然涨的脸通红,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刘筱,你听好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今天来,不管是谁指使,我都要告诉你,锦华地产的幕后老板绝对不仅仅是苏谨,你应该知道,干地产这一行,背后没有靠山的话,可能做得这么大吗?可能在众多地产商都倒闭的大潮中存活下来吗?我告诉你,跟苏总斗,实际就是和程市长斗!”

      英娜一番话说完,刘筱很显然被触动了,只听她说道:“不管怎样,英娜总监,今天的事情你我都没占到便宜,我想你也是聪明人,该对外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未来锦华怎么发展,我们拭目以待了,告辞了!”

      说完,刘筱和崔佳转身离去,二人到了卫生间里,崔佳帮着刘筱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补了补妆,刘筱问:“东西拿到了吗?”

      崔佳笑道:“已经都拷贝到我的U盘里了,大功告成!刘总监你真是太厉害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英娜方才说的那番话颇有些道理,你说的那神秘的投资人,实力到底怎样?”

      “刘总监您放心,有没有实力您看锦华地产在市场上的表现好了,过几天,股价就会冲击到5元大关,届时,要约收购的信息就会公布,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反正即使没有这种事,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做了,我休了两个多月假,这期间基本想清楚了,苏谨对我已失去信心,碧水云天的楼盘还不错,但王晓橘这个人能力很一般,主要是靠老公是银行行长,估计是带不起来这个项目,不过这对你倒是不错的机会,等我办离职的手续时,会向公司推荐你接替我的位置的。”

      “谢谢刘总监!”崔佳道。

      “和你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对你要求比较严格,还当众打了你的屁股,很过意不去,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正好卫生间现在没有人,你若想报复我,尽管来吧。”说完,刘筱转过身来到卫生间的洗手盆前,弯下腰把绿裙子掀起来,又褪下自己的丝质内裤,把屁股向后一撅。

      “给你三分钟时间。”刘筱撅着屁股对崔佳说道。

      崔佳看到刘筱的屁股上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棍棒笞打后留下的痕迹,于是问:“刘总,你的臀部怎么有?”

      “上次三季度业绩没达标,在训诫室里挨了一百屁股板子。”刘筱坦然地说道。

      “可是刘总……”,

      “还剩两分半了。”

      “刘总你不要这样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崔佳道。

      刘筱仍旧撅着光屁股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任凭崔佳怎样说都不动,直到三分钟过去,刘筱提起内裤,站起身来对崔佳说道:“我们扯平了,从此互不相欠。”

      二十八、要约收购

      “五块!五块了!”券商营业部的股民兴奋不已,003314锦华地产反弹到了5块钱重要的阻力位,不少投资人都认为锦华地产仅仅是反弹而已,到了4块5左右就应该逐步抛出,然而谁也没想到,股价在4块5至4块6之间稍作整理,立刻直奔5块而去。

      就见分时走势图上,3314有如火箭发射,买盘前仆后继,而空方似乎也在做最后一搏,盘中频频出现百万元的大单,这对于在市场上一直默默无闻的锦华地产来说,简直就是天量。

      周永华也正坐在电脑前观战,今天他的账户里存了8000万的资金,这是他全部的兵力,也是这近十年来殚精竭虑的心血,他此前他早已下定决心,这一战,不成功、则成仁,如果不能实现对锦华地产的控股,自己会背上巨额债务,只有死路一条。看到多空双方在5元左右争夺激烈,好几次收到5元上方,却都被空方数千手大单砸了下来。

      永华忽听手机短信响,一看是林存友在告急:“资金告罄,速援!”,永华点了点头,继续盯着盘面的变化,不出五分钟,股价从5块一下跌到了4块8,跟风的散户纷纷出逃,抄底获利盘喷涌而出,股票瞬间又跌至4块6,方保祥的求救短信也发了过来:“资金告罄,速援!”

      周永华依然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地看着盘面的走势,见股价跌破了反弹通道的下轨,出现了大量的恐慌性抛盘,很显然,散户们以为庄家在出货了。这时,王一然又发来短信,580314锦华认沽权证大幅上涨,先前用来建仓的3000万资金目前已经有了50%的收益,问要不要抛?永华回复一然先抛出一半,留下一半继续观察。

      待到3314快要触及跌停时,营业厅里的股民纷纷垂头丧气地叹息:“唉,还是反弹到位了,这世道,地产股能有什么行情呢?”

      “早知这样,看来几天前抛出的决策也是对的。”

      “就是就是,总之能赚点就可以了。”

      正在众股民议论纷纷之际,就见分时线在盘中突然一飞冲天,同时成交上放出巨量!区区十秒钟,这一波竟然从4.58元一举拉到4.79元,接着在4.79元上下开始徘徊,手里还有筹码的股民赶紧趁这个机会减仓,然而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股价又一波不到10秒钟的时间,拉到了5元!

      “这是做期货的手法啊!太凌厉了!简直是不要命啊!”一位老股民赞叹道。

      “这股票不知还会不会涨停啊?”另一位老大妈问。

      “不好说啊,看看庄家的实力吧。”

      “快看!已经涨停了!封单高达16万多手!”

      “不好,又打开了!”

      “16万多手的大单一下子被全部吃掉!空方这次是彻底拼命了!”

      “多方还在反击!4.98、4.99、直接跳到5.04,又涨停了!”

      “这次空头没力量了!封死了涨停!”

      几个还持有3314的股民欢呼雀跃!“这次5元的阻力位成功突破!上方就是一马平川了!”

      与此同时,580314锦华沽权的走势瞬间掉头向下,使得一群天天炒作权证的股民唏嘘不已。

      收盘后,周永华合上了电脑,打开手机里的照片,激动万分地对着照片上的人说道:“爸、静姨,我成功了!从这一刻起,苏谨已经不是锦华地产的最大股东了,我将入主锦华地产,你们的仇,我终于报了,你们在天堂安息吧!”

      当夜,苏谨在锦华国际中心的小会议室召集公司所有的心腹智囊开会,在会上苏谨慷慨激昂地表示,截至目前,自己在公司的股份已经减持到只剩5%,因此不排除公司易主的可能,但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各位,因为现金在自己手中,可以另立一家公司,所以请诸位不要惊慌,更不要听信谣言。众心腹纷纷表示理解,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坚决站在苏总一边,苏谨还流下了几滴热泪。

      会议结束后,苏谨立即前往锦华名仕会馆,去与程十发市长以及万汉章教授商讨对策,因为今天马贤俊和李尧波已经明确告诉自己,从盘面的走势来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和苏谨争夺控股权,因此让苏谨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发现有人要约收购,要么妥协,要么死扛到底。

      “万教授,您看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苏谨急切地问。

      “不急,苏总,您的钱握在手中,何必惊慌呢?如果您对锦华地产恋恋不舍的话,莫不如再把卖出的股票买回来。”老谋深算的万汉章有条不紊地说道。

      “噢,这倒是个好办法!大不了我再添点钱,高价把股票买回来就是,股民都是见了蝇头小利就跑的蝇营狗苟之辈,我就花钱再拉几个涨停板,收集一下筹码不也正好吗?”

      “不过不用太着急,看看有没有人给你发出要约收购再说也不迟。”

      “哎呀,现在苏某方寸已乱,一切全听凭万老师指挥了!”

      “别搞得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你又不是出了锦华什么都没有!”程十发在一旁说。

      “就是嘛苏总,何必如此忧愁呢?”万汉章也附和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班兄弟追随我已有多年,一旦公司易主,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势必也留不下来,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苏总何必妇人之仁?这在市场经济当中早已司空见惯,各自随缘就好。”万汉章说。“那就只好各自随缘了。”苏谨道。

      “行了,这些事情就聊到这里了,不知道苏总今天怎么安排我和万老师啊?”程十发问道。

      “没的说,英娜、姜楠随时听候二位的吩咐。”苏谨看了看一旁作陪的两位美女道。

      “噢,那多谢苏总了,老朽自从与那姜楠总监行后庭幽会后,常感意犹未尽,姜楠总监对老朽之爆菊功夫,亦赞不绝口,曰:‘朝被爆,夕死可矣!’,今日正好再续前缘。幸甚!幸甚!”

      姜楠粉面通红道:“万老师言重了,能与万老师相识相知,是姜楠的福分,就算后庭有千般苦楚,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最近公司事务繁多,因此体内燥热,后庭干涩,我且先去备些润滑之物,请万老师稍候片刻。”

      放下姜楠去卫生间润滑肠道不提,程十发又对英娜道:“早听说英娜总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后庭的功夫如何啊?”

      英娜吓得赶紧推辞:“不可啊、程市长,小女子确实不擅长那个,苏总可以作证!”

      “噢?对吗老苏?”程十发问苏谨。

      “没错!我试过几次,鬼哭狼嚎的,特没意思,要说这锦华地产第一后庭花还是非姜楠莫属!”苏谨道。

      “唉,可惜啊可惜,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众人皆知英娜总监花容月貌,谁知却唯独不擅此技。”万汉章摇头叹息着。

      “无所谓了,我今晚就带着些许的遗憾,和英娜总监一起睡了,老苏你要是不累的话,我把龚萍给你叫来,你还别说,她的后庭我开发过几次,妙不可言,你试试就知道了。”程十发边说边拉起了英娜,一只手牢牢地按在英娜的屁股上。

      “算了,我还哪有心情搞龚萍的后庭,留着程市长回去自己享用吧!哈哈哈!”

      苏谨把万汉章和程十发安排妥当,自己回房休息,忽听电话声响,心道这么晚了是谁来的电话,于是拿起听筒道:“喂?”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清澈的声音。

      “呦,老婆啊,我当是谁呢?你怎么样啊?”

      “你还在你最喜欢的床上吗?”

      “老婆,不要总用有色眼镜看人嘛,自打你离开后,我一直洁身自好的。”

      “你是不是洁身自好我不感兴趣,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吧。”

      “反正有人愿意买,那就买好了,我也是快50岁的人了,一天跟三孙子似的,见谁都点头哈腰的,在公司里还得端着个架子,成天带着面具生活,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有点儿腻了。”

      “我只想提醒你,锦华有今天,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是全公司上上下下共同努力的结果,请你在这个问题上好自为之。”

      说完,徐蕊挂断了电话,苏谨一个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回忆起当初的一幕一幕,是徐蕊一手建立起锦华地产的管理团队,在2005年公司正式进入房地产领域后,受到了来自客户、竞争对手、政府和公司内部的重重压力,是徐蕊挺身而出,帮自己一一化解压力,树立了规范经营的理念,锦华地产才有今天,为了锦华的发展,徐蕊两次流产,至今未有子嗣,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想着想着,苏谨头一歪,进入了梦乡。

      锦华国际中心二十五层会议室里,苏谨一个人安稳地坐在大班椅上,身后站着贴身保镖胡勇,两侧分别是财务总监英娜和公关总监姜楠。

      “苏总,大伦投资的人到了。”总裁办的秘书小宋通知苏谨道。

      “好啊!请他们进来。”

      “是!”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一男两女,来到苏谨的对面。只见中间的那个男人对苏谨微微一笑道:“苏总,别来无恙啊!”

      “噢,请问这位先生的姓名。”苏谨欠身离座,很有礼貌地问道。

      “在下周永华,是大伦投资的实际控制人,这是大伦投资主要股东的授权书,上面有分别持有锦华地产8%股权的林存友和方保祥的签字,加上我本人新近购买的20%的股份,大伦投资已经实际控制锦华地产36%的股份,苏总,你我的位置或许该换一换了。”

      苏谨笑了笑道:“周永华,年轻有为啊,身边这位小姐怎么这么眼熟?”

      崔佳笑道:“苏总,公司年会上我做过主持人,还和您一起表演过节目,所以您对我有些印象,我是‘碧水云天’项目的售楼经理崔佳。”

      “那这位小姐呢?”

      “我是周永华的妹妹周雅,苏谨,你爸爸想当年逼死了我爸爸,后来你的手下又逼死了我妈,还要陷害我哥,今天就是你偿债的时候了!”周雅怒不可遏道。

      “噢,你说的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苏谨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以为这是一次很普通的商业收购,居然还引发出两代人的仇怨来。

      只听周雅坚定地说道:“苏谨,我现在就告诉你到底欠我们周家什么,你给我听好了!1993年,我爸爸周瑞轩含恨跳楼XX,就是因为你爸苏泽群,要他一个人把所有人的XX罪责都担下来,还说什么组织需要!我爸无奈之下扔下年幼的我和哥哥撒手人寰,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吃过多少苦你知道吗?

      2005年,我妈在你开的锦绣江南做保洁员,你非要转型做房地产,一下子裁掉90%的员工,我妈妈问你们要经济补偿金,你们说什么也不给,害得我妈回家后大病一场,含恨离世。

      2006年,我哥哥在你的房地产公司做售楼员,当时市里发生副市长左静修的腐败大案,专案组查处行贿的房产企业,你手下的走狗姚冰又让我哥一个人把你们行贿的责任全揽下来,我哥愤然离职。

      苏谨,这些难道不是你这种吃人肉、喝人血的资本家应该偿还的吗!”

      苏谨听后坦然道:“周雅小姐,您父亲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我想那是上一代人的事了,而且过去二十多年,已近无从查证了。

      您母亲的事情,我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没有给您母亲经济补偿金一事,可能是下面人的缘故,这在企业管理当中都在所难免,您母亲因此离世恐怕和苏某没有直接关系吧?

      对于姚冰让周先生去顶包一事,我不发表言论,我相信法律会还大家一个公道,周先生如果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以寻求法律途径解决。”

      “苏总,方才小妹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周某不才,确实看好锦华地产这块优质资产,但想让苏总忍痛割爱,苏总恐怕不会接受,所以才出此下策,在二级市场上对锦华地产的股票进行收购,现在我正式向苏总发出要约,收购锦华地产剩余股份!”

      “看周先生这架势,看来是准备已久了,苏某以为,地产行业是资金密集型行业,其大股东的实力对上市公司的业绩支撑作用非常重要,不知道周先生有何背景让锦华锦上添花啊?如果周先生目前尚在发展中,那不妨与苏某共同管理这家公司,苏某在地产界混迹多年,政商两界人脉深厚,正好助周先生一臂之力,周先生只需坐地收钱就是。”

      “哈哈哈,苏总的意思是叫我不要介入公司的管理,做甩手掌柜,呵呵,不好意思,周某还偏要尝尝这当老板的滋味。”

      “好!周先生快言快语!我很钦佩,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离开这个位置,因为我是董事长,根据法律规定,我的任免需要股东会的决议,所以在周先生召开股东会并且做出决议之前,我还要坐在这里。”

      “那好!就请苏总站好这最后一班岗了,我等告辞!”说完,周永华带着周雅和崔佳离开了会议室。

      苏谨看三人离去后破口大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给脸不要脸!想赶我走,没门,这几天我就把股票买回来,我倒要看看开股东会的时候谁是老大!”

      二十九、回到蓝点

      徐蕊来到夜色中的蓝点酒吧,发现这里依然是那么熟悉,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这里了,于是尽量回忆酒吧当初的布置,十多年过去了,酒吧的老板换了一茬又一茬,装修风格也随着不断更迭,唯一不变的酒吧的名字“Blue Point”。

      “你怎么还习惯坐这个位置?”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徐蕊抬起头,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尽管过去了许多年,但那面庞却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摸样。

      “你居然还记得当初的位子。”徐蕊道。

      “贵人多忘事,我周永华是草民,不是贵人,所以记忆力比较好。”男人坐在徐蕊的对面,叫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徐蕊看着周永华点咖啡的样子突然间忍俊不止。

      “笑什么?”周永华问。

      “我想起了从前你的那桩趣事。”徐蕊笑道。

      “噢,你是说我有一次去相亲,和女孩见面聊了没几句,女孩就点了一大堆饮品,结果女孩儿突然接电话离开,就再也没回来,我结账发现居然2000多块,把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也不够,被人家扣在店里,后来还是你和刘玉凤过来帮我结的账。搞得此后我一到这种地方点东西时,就有点神经官能症。”

      “呵呵,想想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单纯。对了,玉凤她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徐蕊啜了一小口咖啡问。

      “她很好啊,一个人在美国做生意,我们一直在网上联系。”周永华道。

      “那就好,我听说你现在和我们公司售楼处的一个女孩儿在一起。”

      “她叫崔佳,‘碧水云天’售楼处的,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她对我很不错的。”

      “女孩子一旦遇到自己心仪的男人,都会倾尽一切地去爱的。”徐蕊道。

      “就像你当年对苏谨一样?”周永华问。

      徐蕊叹了口气道:“当初我是一心扑在事业上,觉得苏谨这个人很有事业心,因此还是觉得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够更加情投意合,绝非你想像的那样为了他的钱。”

      “即使是为了钱也很正常,很难说崔佳跟我不是为了钱。”

      “怎么?你现在有钱了?”徐蕊问。

      “不能说有,只是不像以往那般拮据了,比你老公还是差远了。”

      “永华,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很深的误会,也许当初我们都还年轻,现在大家这个年纪了,不妨把问题说开,反正憋在心里,大家都不好受。”

      “好啊,我们现在心态都平和了,把问题说清楚正是时候。”

      三十、漫天飞雪

      2003年的冬天,大雪纷飞,公交车上挤满了人,周永华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尽管天气很冷,他还是只穿了一套西装,因为他今天要去锦绣江南娱乐城面试。

      “哎呀!太冷了!”车上的人都在不停地喊着冷,周永华只好拼命在人群中挤,由于修路的缘故,公交车走走停停,人们经常被晃的七扭八歪地,周永华则趁乱东倒西斜,借着磨蹭获取些热量。车到了十字路口正赶上变信号,一个急刹车,周永华脚下没站稳,又往前重重地扑了一下,整个身子扑到前面一位乘客的背上,这下可能比较重,把那个乘客扑了个趔趄,周永华赶紧道歉,本以为对方会大发雷霆,可转过头来的,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身高足有一米七二,披着米色羊绒外套,长发用镶着水晶的发卡绾在脑后,十分和蔼地对永华道:“没关系的。”

      周永华看是个女生,就更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那女子甜甜地笑了笑道:“真的没关系,车上人这么多,很正常的。”

      周永华由此对这个女孩儿心里产生了好感,自己经年累月坐公交车,时常发现有些人因为一点点挤压和碰撞而相互谩骂,严重的还大打出手,和眼前这位女子的素质和风度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等下了车,周永华发现那女子居然也和自己在同一站,周永华小跑着往娱乐城赶,不是怕迟到,而是穿得太少,冻得直哆嗦,只能用跑步来增加身体的热量,可偏偏不巧的是,前面又遭遇了红灯拦路,于是周永华双臂交叠在身前,牙冻得直打颤。

      “你怎么穿这么少?多冷啊?”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从周永华耳畔传来。永华一看正是方才公交车上的那个女孩儿,虽然穿得多,但白嫩的小脸也被冻得通红。

      “噢,我是去面试,不知道能下这么大的雪!回去换衣服怕来不及。”

      “可是你的鞋子在雪里面会弄脏的。”

      “没事的,我去的那个地方有擦鞋机。”

      “那就好,祝你成功!”

      “谢谢!”

      三十一、酒花绽放

      周永华面试得很顺利,加入锦绣江南后,被安排做文员,其实就是打杂的,哪里有活缺人就去哪补充,永华心里还很满意,毕竟薪水不错,自己总算能够自食其力了,于是倒也任劳任怨。没过几天,周永华在员工食堂吃饭时,发现了那天在公交车上的那个女孩儿,她竟然是和自己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平时在三楼的餐饮部负责酒水的销售,不过她推销的可不是红酒,而是啤酒,在锦绣江南里面,啤酒的售价比外面超市至少要高两倍,因此利润率非常高,三楼餐饮部的酒花们穿梭于酒桌之间,见机行事,客人们喝到高兴,小费都以百元计算,因此酒花们每月的收入相当可观。

      这一天,周永华突然被保安科的科长叫到办公室,只听他对永华道:“给你安排个任务,最近公司在管理上要加大力度,苏总要求各部门必须贯彻效益优先的原则,不能嘻嘻哈哈,吃大锅饭了,因此呢,决定执行严格的奖惩机制,从销售部门开始,如果销售任务连续三个月不达标,要么立马走人,要么选择接受公司的惩罚,公司还成立了专门的训诫室,并且规定了惩罚的具体内容,我听说你也没什么事,就回去看看这本锦绣江南员工守则,以后对员工的惩戒一事,需要你的时候,你就随叫随到。”

      周永华拿着员工守则回了家,心想准是最近娱乐城的业绩不太好,苏总生气了,人家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几个月过去了,周永华也没发现有什么事情找到自己,可就在那一天,一位叫田蓉的主管给自己打电话,要自己去六楼的财务室等候,说今天是销售人员业绩结算的日子,看看有没有愿意去训诫室接受惩罚的。

      周永华赶快来到六楼的财务室外,发现队已经排到了门外,各部门负责销售的员工都在等待着打印自己最近三个月的业绩明细,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高兴地说道:“最近还不错,晚上一起去喝酒去怎么样!”“好啊,不醉不归!”

      周永华于是在外面等着,忽见自己认识的那个高个女孩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结算单,她美目顾盼神飞,一下发现了周永华,惊奇地问:“你怎么也在这?”

      “啊,我都来三个多月了。“

      “太巧了,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怎么样?负责那一块业务?”

      “打杂呢。”周永华笑道

      “你在这等人吗?”女孩儿问。

      “是啊,有个叫田蓉的主管叫我来这等着,说发现有业绩不达标,又选择接受公司处罚的员工,就往她那里带。”周永华答道。

      “噢,看来我是找对人了,你到我去吧。”女孩儿笑道。

      “真的,你怎么?”周永华诧异地问。

      “最近我代理的那个品牌的啤酒质量出了点问题,因此销售情况不是很好。”

      “噢,我明白了,那你跟我来吧。”

      说完,周永华在前,女孩儿在后,二人一起下楼去找田蓉。看到周永华在前面,女孩儿问:“你有多高?”

      “一米八五,你呢?”周永华道。

      “你看呢?”女孩儿道。

      “我感觉你穿上高跟鞋跟我差不多。”

      女孩儿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到了田蓉的办公室,周永华说,田经理,这位就是选择接受公司处罚的员工。

      “田经理好,我是餐饮部负责啤酒销售的刘玉凤,工号9987,因为三个月销售指标未完成,但想继续留下,所以请公司对我进行处罚!”女孩儿训练有素地说道。

      “9987,我看一下吧。”说完田蓉把刘玉凤的工号输入电脑系统,屏幕上显示出了刘玉凤的个人资料,田蓉边看边小声的念着:“刘玉凤,二十四岁,已婚,负责虎牌啤酒的销售……”

      “嗯,刘玉凤,你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处罚吗?”田蓉看完后问。

      “不知道,但不论什么样的处罚,只要能让我留下,我都接受。”刘玉凤斩钉截铁地说道。

      “根据你的情况,按照我们这里最新出台的员工守则,你会被处体罚,这你也接受吗?”

      听到这刘玉凤有些诧异,然后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体罚。”

      “那你知道体罚的内容吗?”田蓉又问。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根据你的销售业绩,三个月累计亏欠厂家18万的销售额,按照规定,应该被罚用藤条笞打臀部十八下,由于你是已婚,而且给公司造成的不良影响巨大,所以执行人将为男性,这你也接受吗?”

      只见随着田蓉说出体罚的内容,刘玉凤的额角留下了汗水,脸色渐渐变红。

      “你考虑考虑吧,大家都是女人,我只是善意提醒你,主意还是你自己拿。”

      “我想问,可不可以有别的方式?”

      “没有。”田蓉摇了摇头。

      “那,那我被罚的时候,要不要脱裤子?”刘玉凤问。

      “当然了,要打光屁股的,你要是未婚的话,可以穿一条薄薄的裤子,问题是你已经结婚了。”

      “可是我已经离婚了,我的老公去了日本没回来,我这边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刘玉凤焦急地说道。

      “既是你办了离婚手续,也是已婚,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也没办法。”田蓉摊开手,表情非常无奈。

      “那打得时候有谁在场?”

      “在训诫室里,只有执行人一个人,还有我也会在场,其他人不得观看。”

      刘玉凤松了口气道:“那还好,我决定接受了,请田经理按规定办理吧。”

      “你真的不后悔?”田蓉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道。

      “我已经决定了,决不后悔。”刘玉凤坚定地答道。

      “那好,周永华,你就负责对刘玉凤的训诫,明天早上8点,你们两个一起到公司地下室的训诫室来,不要迟到。”

      周永华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落在自己头上,心里十分不情愿,刚想开口推脱掉,谁知刘玉凤却红着脸微笑着对自己说道:“那多谢你了!周先生。”弄得周永华脸也一下子红了。

      “还有,刘玉凤,由于你是笞打裸臀,所以呢,我建议你在早上把体内的垃圾清理完毕,以免失禁,这里有个木塞,你拿回去,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塞上,没必要的话就算了。”

      “谢谢田经理的关心!”刘玉凤的脸更加红了,上前取过木塞装进手包里。

      “你们可以走了。”

      “明天见、田经理。”周永华和刘玉凤离开了田蓉的办公室。

      出门后,周永华简直不知道该迈那条腿,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承担这样一个尴尬的任务,对一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执行笞臀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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