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端
人生果真就是这种情景吗?昔年的我曾经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入大学,如今,却不得不借助父亲的关系来到这家公司就职。随着工作的调动,我来到了这个城市。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六年。直到和我妻子结婚,我才真正适应了这里单调的生活。在邻居看来,我的工作和生活可谓是一帆风顺也说不定;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渴望激情,平凡的每一天,就像是挂在屋里某个角落的那幅一成不变的水彩画一样,它使我感到厌烦,倦恶。妻小我3岁,今年25岁。中学三年级时,父母由于车祸去世,剩下他们姐妹三人和祖父一起生活。祖父已于月前去世,我让妻将两个姐妹领来一起生活,于是,从一周前开始了我们的四人生活。由于死于车祸的双亲给妻她们留下了一笔不菲的保险金,所以妻在生活中并没有遭受过什么太大的苦难。短大毕业后妻来到了我现在的公司,比我晚一年入社,我们的恋爱就像所有普通人一样平淡,交往了四年。至于结婚,不过是半年以前的事情。
二、目击现场
那一天,我因公来到了自宅附近。由于口渴的不得了,想顺便回家喝一点冷饮。刹车的瞬间已使我大汗淋漓,盛夏来了。近日一直阴雨连绵。雨过天晴,盛夏终于来了。
说是自宅,其实也不过是一套4LDK的公寓(指四室一厅)。由于最初是打算卖给那些想分期付款的客人,所以打造得十分结实。而且,住在八楼阳光也很充沛。
“住在这里对于您来说,绝对可是物超所值啊!”最初,不动产商向我推荐这处住宅的时候始终这么说道。的确,在这里我住的很舒心。
打开玄关,门没有锁。但是妻竟然没有出来招呼(这在日本人看来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我心下暗想可能是妻不在家吧。向里走,屋里传来不知是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哭声竟传自我们夫妇的卧房。从门缝里瞧去,妻的妹妹跪在榻榻米上,妻则坐在她面前的床边上。
绘里虽已止住了哭声,可鼻子还是在不时的抽嗒。我奇怪她为何哭泣。
另一方面,妻的表情却异常严峻,与我平日所见的温柔乖巧大相径庭。她交叉双手坐在床边,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决定在门外偷偷观察。
“究竟是怎么搞的?这种成绩!”
妻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虽然不知是不是短大的成绩通知书一类的,但肯定是和成绩有关这是无疑的。
“与成绩不好相比,你逃学这件事更为可恶!”绘里不说话,仍然在抽抽哒哒。
“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就请指出来阿!……没有是吧?……那么你应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看见绘里的身体猛的一颤。
“原谅我吧,姐姐。”绘里小声哀求道。
“你在说些什么那!祖父去世刚刚没过多久不是吗?对于你们两个的管教还差的远呢。”
我还是没有明白她们究竟在说什么。“姐姐我好久没有管教你了。准备好了吗?嗯?!……谁在外边阿?”
妻终于发现了躲在门外的我。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阿,我进门时喊了一声都没有人回应。我就顺着哭声找到这里来,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妻和绘里都盯着我默不作声。
也许是因为过早的失去亲情,妻姐妹三人对父爱的渴望非常强烈。结婚前我去她们家的时候,她们常常朝我撒娇。对我可说是无话不谈。
结婚当初,她们管我叫做“姐夫”,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改口叫“大哥”了。我对此很高兴。祖父死后把她们姐妹二人接来同住,与其说是妻的愿望,毋宁说是我的要求。
三、处罚
“接下来,我要对绘里进行处罚。”妻回答道。
“……”绘里仍然沉默。
“今天我从校方那里得知了绘里的情况。成绩书都拿来了!她竟然不去上课了!真是的。……这孩子一直到高中毕业还好好的呢。绘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准备一下!”
“不要嘛!”绘里反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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