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砺的麻绳绕过洛冰河的手腕,他被高高吊在屋梁上足有一个时辰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时不时翻书的声音敲打着他的心房。
“师尊…
沈九扬起下巴,抬头瞧向面如金纸唇齿打颤的洛冰河,淡淡道:“怎么, 我还没罚你,你就受不了了?”
他发自肺腑憎恨着这个徒弟,凭什么他洛冰河天资如此之高,不过就是个没人稀罕的野小子罢了,有朝一日却有可能骑在自2己头上作威作福。
可恶至极。
思及此,妒火更盛,竟是要将他好不容易伪装起的平静表皮烧个干净。
“来人,赏他二十鞭子,要是他乱动乱叫,就重新罚过。
明帆一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听到沈清秋唤他,忙不迭就推门进来了。
沈九瞧着嘴角上扬的明帆,知道洛冰河一会儿绝对要脱层皮,不过,正合他心意。
“动手吧,不许留情。” 不必他多说,明帆都是不会留情的。
狠戾的鞭风乍起,直朝着洛冰河身后抽去,仅是第一记,就将布料扯开了-道口子一
明帆当真是下了死手。他一向看不惯洛冰河这个所谓的师弟,况且他本就对沈清秋唯命是从,既然师尊都这么厌恶这个小子,自己更是没必要有任何怜悯之心。.
“呃….
手腕处似是有点脱臼,身上又被这样抽打着,稍有晃动手腕就疼得仿佛断掉了一般。鬓边的发丝被冷汗濡湿,贴在洛冰河惨白的脸颊上,嘴唇被咬破了口子,铁锈味蔓延在口腔里。
洛冰河根本不敢求饶,他知道,只要此刻开口了,就必然会疼到喊出声来,若是真的这样坏了规矩,等着他的必然是更加严厉的教训。
”明帆,你是没吃饭吗?手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九低头抿了口香茗,茶水早都放凉了,无滋味可言。
看沈清秋不满,明帆将手中的鞭子甩起,整个人胳膊侧腰都卯足了劲,随后便狠狠一记砸落在洛冰河身后,斜贯左肩至右腰,鲜血顺着被划破的皮肉溢出来,将中衣染红。
…..
眼眶再也兜不住那一汪泪水,洛冰河无助地扬起头,不敢落泪,可终究是没能忍住,泪流满面。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沈九站起身来,目光对上洛冰河满含着热泪的温润眸子,心中的怒火熄灭了几分。他抬手在洛冰河的脸上拍了几下,阴森森道:”我允许你哭 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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