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琛回来时,她喃喃,“好冷……”
他将她的上衣归了原位,但只裹住胸腹,后背则留出,白花花的露着。看来他要惩罚的是她从脖子到脚踝之间的所有身体。
凌悠然求言君孝不要和她分手的时候,曾挨了400下重打。苏小桃以为,那应该是一个人屁股受虐的极限。
霍亦琛宣布,从现在开始直到凌晨12点,她每个小时会挨100下。
“嗑药……”他听上去既愤怒且心疼,“那是会毒害你很久的行为,如果戒除不掉,你的人生就会陷入泥淖。”
“这次你真的让我非常、非常失望。”
“无论你父母怎样,都不该成为你不尊重自己身体的理由。”
她苦笑,“就算我死了,又有谁会在乎呢?”
嗖—啪!
她痛的缩身,手脚被绑,于是拧了腰肢。她敢肯定,只这一鞭已经让她屁股钻出血珠。刚才抽了她一鞭的是他吗?他的力气,可以大到这个地步?以前他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用藤条惩戒她,今天他手持的,却是一根真正的皮鞭。
古时的奴隶主鞭打奴隶时,才会用这惨绝人寰的刑具吧。
嗖—啪!
这一鞭抽在背上,直教她痛的又挺直了身体。
嗖—啪!
大腿划开一道细长血痕,她大声的喘息。不是喊疼,更没有求饶,那一鞭只将她呼吸也笞打的骤停。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渗入她伤口,好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她皮肤。
他还想继续打她的背和腿,他太想给她一个忘不掉的教训。但他握持鞭子的手,并没有那么稳如泰山。他将她拨回趴伏的姿势,到了最后,还是只能做到惩罚她的屁股。
啪—啪—啪—
鞭子落下的均匀而大力。10下过去,那两抹翘白的小丘上鼓起了十道血红的棱子。这样的疼痛已经可以让她昏死过去,但10下仅仅是最微不足道的开始。皮鞭无情,从左而右□□着她的细皮嫩肉。20下,她屁股娇小,红痕已经布满,再打屁股就是深挖那些伤口。
皮鞭吻上了她的背,抽了20鞭,又下移至她的腿,狠打至50鞭。力道比打屁股时稍轻,但这些部位肉也少的多,因此痛的更刻骨。
可怜一个细瘦的女孩,从背至脚踝全部被皮鞭狠狠咬过,再无好肉。
她痛的几要死去。霍亦琛,他知道她有多痛吗?他知道藤条她已经受不了,而皮鞭带来的疼痛是藤条的双倍吗?
“不要……不要用鞭子……痛……好痛……”
“明天,或许会换。”
他的声音,原来可以这样冷。
100下打完后,她冷汗浸湿了床单。小屁股红紫交错,臀峰处挨的鞭子最多,皮肤打烂,渗着血丝。她整个臀又烫又辣,像被沸水煮着,因剧痛而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腰背腿脚,伤痕斑驳交错。
他将染血的鞭子丢在地上,解开她手脚的绳子让她可以自己揉揉伤处,之后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
他知道,这样重的鞭打,即便是一个成年男人也承受不住。但他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记住。他狠狠惩罚她的屁股,下手时心里却不停出现她在毒品的作用下闭了眼睛,呼吸微弱。
如果那双眼睛真的再也不睁开,会怎么样?
如果生命里再也没有她,他该怎么活?
挨打的是她,恐惧的却是他。
发誓今晚要重重罚她,5个小时,宁愿让她一个礼拜下不了床,也要叫她再不敢碰毒品。
可仅仅过了第一轮,已经心痛到不能继续。
皮鞭……她肌肤稚嫩,像婴儿一样。
他换了木板,向她卧室走去。
啪!啪!
在空气中自动止血的鞭伤,被板子生生拗开了。她的屁股从昏睡中惊醒,继续苦苦吞咽着冷酷责打。板子上也有了血,他打的很快,20下很快打过,那翘挺的两瓣如同吹胀的小气球,本来只是红白交错的皮肤,在板子大面积的击打下成了青紫色。
她隐约记得凌悠然的屁股,肿成了亮晶晶的红灯笼。
自己这时,应该更加惨吧……
50下……
两瓣臀肉成了两瓣紫黑的平面,以那条缝为界,就好像有人用染料胡乱的在白布上描画过。不同的只是,她的屁股画布千疮百孔。
“别打了……明天再打好不好……我会死的……好痛、痛……啊—霍叔叔,霍叔叔,饶了我吧……”
暴雨一样的板子没有停下。他不说话,好似一个机器行刑者,丧失了一切语言能力,只会残忍的毒打。
啪,啪,啪—70下……
她几乎听得到瘀血块在爆裂。本来在击打下会剧烈弹动的臀肉,此时已被血青顶的僵住,对重重的板子不再有应激的回应。皮肤下结起一指厚的肿层,与木板接触,发出更可怕的脆响。
啪,啪,啪—100下。
这一轮终于结束。他没有伸手触碰她的皮肤,查看她的伤势。他依然没有说话。就如同一个小时之前一样,他直接转身走了,将门轰的甩上。
她拼命忍住的哭声,此刻嚎啕。
等待着还未来的300下,她试图从弥漫所有神经元的疼痛感中抽起头,想象着以他的打法,腿被打断后,她要怎样生活。
时间走过1个小时,2个小时,3个小时……
当钟表敲响午夜0点,苏小桃突然意识到,霍亦琛不会来了。
3个小时后,屁股上的伤已经止血,灼烫肿块也在空气里冷却。她试着移动,还是完全不能够。回头去看,双臀是她从未见过的恐怖紫黑,下面两条腿血迹斑斑。或者,还是不要动了吧。
她伸直手臂够到了枕头,头向上贴服在上面,试图睡觉。剧痛在她脑子里轰轰作响,完全不能入眠。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想到这里,她心一凉。这是第一次,霍亦琛打过她后,没有为她疗伤……
她睁着眼睛度过了那一晚,直至阳光如瀑布一般倾泻进未拉窗帘的窗。
时间过了早晨8点钟,还是安安静静。
她听到他出门去的声音,才知道,他也不管她上不上学了。
有人关闭了太阳的开关,世界一瞬黑暗了。
霍亦琛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堆积如山的邮件。他什么也做不了,在数次失败的“开始工作”尝试后,他将电话拨到了大洋彼岸。苏越饶干巴巴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打来。
“亦琛啊,反正我和她妈妈的事情已成定局,有件事我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了。”
他听着苏越饶说出那尘封已久的真相,如面山崩。
抓紧听筒的手背显出根根青筋。
“这件事,小桃知不知道?”
“我们都没有告诉过她。不过我想,她有权知道。我会和她妈妈一起告诉她的。”
霍亦琛闭了双眼。他一面大声警告苏越饶不要轻举妄动,一面拾起外套,准备回家。
回到公寓,他意外的发现韩宵澈在家里。年轻医生站在卫生间紧闭的门外面,对里面的女孩说话,“先涂黄色的,再涂紫色的……”
韩宵澈见到他回来,没有表现出一贯的心虚,反而满面埋怨。他压低声音,不想苏小桃听见,“霍亦琛,你他妈是人么?她一个小孩,你打她两下吓吓她就得了,你心怎么那么狠啊!”
要是平时,他肯定得反驳回去。但眼下,他低头领受这数落,因为知道韩宵澈骂的一点没错。
韩宵澈继续,“人家姑娘有自尊心,伤在那里,死活不让我这当医生的医,我找女护士来她都不让碰。伤的那么重,她自己上药。我活了30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坚强的孩子!你知道她一点儿都不怪你吗?那么疼她都没哭,她就光说,韩叔叔,他再也不喜欢我了,他再也不管我了,我怎么办。那张小脸,我一大男人看着都要哭了。
“你要是真不管她,我管!”
这还不算完,等到苏小桃自己涂好药出来,韩宵澈给她开了一张病假条,准她两周的时间不用上学。
她却没有高兴的样子,蔫蔫的说,谢谢韩叔叔。
韩宵澈叹了口气,低声劝,“小桃别害怕了,你霍叔叔还是很爱你的,他就是想吓唬你。你看他这不还是回来了吗?好好跟他认个错,就都过去了啊。”
女孩却摇头,“不要。我不要。”嘴硬,眼睛却有泪珠扑簌簌掉下来。
韩宵澈头疼,转头看看霍亦琛铁青着脸坐在客厅,面前这小姑娘也撅着嘴不肯松口,这两位置上气了。
这时,一计上心头。
“小桃,不如去我那里住几天。”
少女闻言抬头,客厅里坐着的那位则转头,快如闪电。
“好!”“不行!”
听到霍亦琛下意识的阻止,她心就如同久旱中得到一滴甘霖,有几分清凉的甜。她战胜一般的转头问他,“你不是不关心我了吗?你管我去哪里!”
霍亦琛被呛的大恼,蹬蹬走过来,苏小桃吓的躲在韩宵澈背后。他没有伸手抓她,他喘气很久,平静下来。
“要走可以,把你的手机电脑都留下。”
苏小桃一片空白。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她,原来,是舍不得他给她买的东西……心由甜转酸,泪水一下子涌出。她颤抖着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甩到他胸前。气不过,又要脱掉身上他给买的t恤,被韩宵澈劝阻,才咬唇停下。
“我什么也不带走!你不用心疼钱!”她什么东西也不拿,直直走出了门,“韩叔叔,我去车子旁边等你!”
韩宵澈仰天长叹,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低头骂霍亦琛。
“我脑子是抽了,你脑子也抽了!?”
韩宵澈跟着离去,喧嚣停止。
霍亦琛先是欣慰,小桃没有了手机和电脑,苏越饶暂时联系不到他女儿,不会拿那所谓的真相来叫她难过。
如果用理智去想,他也知道应该让她知道真相。可他没办法用理智。他无法想象,听到真相那一刻她的伤心。仅仅是父母离婚,她已经这么难过。
不行,必须隐瞒。
至少撑过一个星期,再去哄她回家吧。
水龙头没有关紧,嘀嗒—,嘀嗒—
见鬼,这里为什么这样安静?
他起身走到苏小桃的卧室。被子叠的很整齐。初来时,她从来不叠被,每天早晨离开时都是一片狼藉。挨了一回打,她才开始乖乖的整理床铺。一边学叠被一边瞪他,那愤恨的眼神,他至今还记得。
她只走了5分钟而已。
他已经被埋葬在仿若500年的静默寂寥中。
15 韩宵澈家:爱你在心
苏小桃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一时赌气。韩宵澈家也很fancy,他甚至有一个好大的游泳池。他对她也很好,经常带她去吃好吃又新奇的国产美食。他还很民主,给她很多自由。
她可以列出一万条理由继续留在韩宵澈身边,甚至就这样更换监护人。他不像爸爸妈妈那样对她不管不问,也不像霍亦琛那样什么事都要管要问。他在恰好的中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可谓是完美的家长!
但如果说不能留在韩宵澈身边的理由……
他不是霍亦琛。……“小桃,小桃!”
女孩回过神来,“哈?”
柯诺杨无奈的重复了之前的问句,“我刚才在问你,你的大学申请表有没有交?”
这件事啊……苏小桃皱了眉,“没有,我还没想好。”
柯诺杨提醒,“只剩最后两天了,你要快点想才是。”
后来两天过去了,苏小桃还是没有想好。那份应该要交的大学申请表,她也完全忘在了脑后。
她只是每天回到韩宵澈的家里,一边做功课,一边脑子放空。
不知道笔下在写什么。
她停不住的想念那个男人。希望还和以前一样,去厨房倒杯水喝,就能经过他的房间。就能看到他对着电脑屏幕拧紧俊眉,或者对着一份文件深思熟虑。
还有,看到她经过时抬头的绽放笑颜。
就在苏小桃住的开心但惆怅不已的同时,韩宵澈的感觉就没有那么复杂。
他只是单纯的,快要被烦死了。
那小姑娘倒还好。不得不说霍亦琛管教孩子果然有一手,苏小桃依然活泼开朗,但言行较初见时规矩了许多,他基本不费什么心力。
之所以说烦死,烦的其实是霍亦琛。
他每天至少三个电话打进来,问她过的好不好。
“早饭吃了吗?吃的什么?”
“晚饭吃了吗?吃的什么?”
“几点睡的?睡的好不好?”
见鬼,他又不睡在她床上,他知道她睡的好不好!?
韩宵澈不得不详细记述苏小桃每天的饮食食谱,报告给霍亦琛听。但霍亦琛听了,表示非常不满。对老友的手艺心知肚明,他指名了几家味道不错营养搭配也好的餐馆,吩咐韩宵澈带着苏小桃每天去吃。
“我说哥们儿,你还是把她领回去吧。你放心,我也舒坦!”
那头沉默很久,说,“不行,我不能先投降。”
你不投降,那你就别管她过的好不好,她过的苦点儿,她自然就先投降了啊!韩宵澈提出这项建设性意见,霍亦琛回答,“那也不行。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不好好照顾。”
韩宵澈愁眉苦脸。“你们两个预备这样冷战多久?”
“这不叫冷战。”霍亦琛纠正他。
韩宵澈呵呵几声,“不叫冷战叫什么?你真的还觉得,自己对这小丫头只是照顾孩子的心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看看眼下这状况,根本就是恋人间在冷战!”
霍亦琛挂了电话。
于是韩宵澈知道,被他给说中了。只不过,是那家伙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被他一点,才会恼羞成怒。
他拿这话去说给苏小桃听,后者就坦率的多。没问几句,女孩子就将心事全都倾倒出来。
“我想我真的是爱上他了……可他不爱我。”
苏小桃可怜兮兮的将下巴撑在茶几上。
韩宵澈耐着性子,“那你去跟他说啊。”
“我可不敢。”苏小桃义正言辞,“他不许我早恋的!”
韩宵澈非常没辙。
“赶苏小桃回家”这事儿渐渐的越拖越长,他开始觉得,不狠心是不行了。
若是从前,反正他的家各种女人来睡,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但最近情况有变,他爱上了一个女人,是真格的、认真的、刻骨铭心的那种爱。
可不能再留个年方18的妙龄少女在家了,如果被她发现,他解释不清。
那天做完一个大手术,他筋疲力尽的开车回家,一进门闻到饭菜的香气,刚要赞叹小桃这孩子居然乖巧的做好饭等他,忽然听到了客厅里交谈的声音。
如有雷劈。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进了起居室。
长发女子着了墨绿色连衣裙,背对他而坐。这颜色一般会使人显得老气,但她皮肤白皙,青丝如瀑,只有典雅如仙。
千万种开脱的语言涌上韩宵澈心头,他语无伦次。“芷凝,她不是……我不是……你、你别误会……我……”
庄芷凝优雅回头。
“你急什么。我和小桃聊了一下午,正聊到有意思的事呢。”
苏小桃拼命点头,仰面的样子视眼前这大方美丽的心理咨询师姐姐为女神。
“我准备听从庄医生的建议,如果说不出口,就写封信给霍叔叔……”
庄芷凝瞄她一眼,她连忙改口。
“……是霍亦琛。从现在开始,我要言行一致的,拿他当做我生命中的男人,而不是监护人。只有我坚决,才可能换来他认真。”
庄芷凝赞许的点头。韩宵澈叹了口气。
就知道,庄芷凝这弱如细柳的身体中存在着蛊惑人心的强大力量。
连他这身经百战的男人都招架不了,何况天真少女苏小桃呢。
苏小桃雷厉风行,回到自己寝室中开始写信。庄姐姐说,要手写,让他切身感受到你的心意。她写字并不好看,还经常有错别字。遇到不会写的汉字,会用英文单词来替。霍亦琛最不喜欢这个,他说,想练汉字,就要逼迫自己多使用。
她犯错误,除了挨打还要写检查。检查里如果有错字,有代汉字的英文,还会再接着挨打。
她刚回国,中文最差的那段日子,老是因为这个,屁股反复遭殃。想想看,才刚挨了几十下戒尺,裙子刚刚穿回来,以为结束了,顷刻之间又要脱掉,啪啪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声一下的疼痛如同加倍。第二轮刑罚结束,她要返工检查。如果这返工里面字还有错,就再继续重复这过程。他绝不会因为打了太多轮而放水一次。
那时,她会觉得一晚那么长,好似永远也不会结束。
她挨到不知多少轮,皮肉疼到受不了,趴在枕头上抹眼泪,“我写错的字,你应该告诉我怎样写啊……那样,下次才不会再错啊……”
挥舞的戒尺停下了。她有些怕,在他看来,这会不会算是顶嘴呢?
他没有再下手,走出去,回来时丢给她一本字典。
她顶着红烫的屁股,查了所有的字,改好,牢记于心。
将终稿拿去给他,在一边等他细读时,她心惊胆战,臀肉神经都被带的一跳一跳刺痛。过了不知多久,他在书桌后面嗯了一声。这意味着终于没有错误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冒了一头的冷汗。
转身告退,他说,“过来。”
她低着头走到书桌另一边,他轻轻褪去她校服短裙,修长手指轻轻捏在她肌肤有淤痕的位置,检查伤势,涂上药膏。
台灯暖黄,红木桌上他的午夜咖啡,香烟晕晕。窗外明月皎洁,远处万家灯火,温莹众生。
她知道,他在爱护她。
药膏凉凉舒适,他又揉了好一会儿,“好一点吗?”
她嘟嘴,“没有好。”
“这么疼吗?”他听上去是真的担心,怕打太重了。
“不疼。但你该道歉。”她也是硬着头皮撒娇。他心里要是自觉没错,难保不把这句话当做忤逆,当场再打她十几巴掌。
然而她听到了那样的话。
“对不起。你说的对,我只因为你的错误而惩罚你,却没有教你什么是正确。”
他扳过她的身子。
“小桃,我会和你一起成长的。”
那是他第一次说,和你一起成长,而不是“教育你”“让你长大”这类的话。
两个人一起成长的感情。
这个,就应该叫做“爱”的。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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