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枝捂着屁股,一脸莫名其妙的傻样,呆呆得望着叶守新,大眼睛里逐渐泛起一层水雾。
他今天火气格外大,早上已经领教过了,即使心里还有些委屈,她也不想触他霉头,但小心翼翼了却依旧搞砸了。
想想俩人刚重逢那会儿,他还肯披着那层温柔体贴的外衣,到如今,连装都懒怠了,骨子里那暴戾的脾气、霸道的性格赤裸裸袒露出来。
可即便如此,她要命的发现自己依然愿意容忍他,愿意这么照顾他,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像当年,即使他对年幼的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后一走了之,她却还是留着那些他送给自己的娃娃。也许, 这几天他在公司里真有什么棘手的事儿,所以才这样喜怒无常吧,许蔓枝忍不住在心里替他开脱。
叶守新哪里能想到许蔓枝此刻的心思,他正一股脑的沉浸在自己相当不爽的臭脾气里,见许蔓枝不肯乖乖听话,反而执拗得缩在床头,一双大眼睛死死得瞪着自己,心里那团愤怒的火苗越烧越旺。他近乎粗暴的两步上前,把人从床头硬拉了起来。许蔓枝见他不说话却一脸的山雨欲来,心里吓得要命,两手条件反射般护在胸前推挡了两下。尽管那力度对叶守新来说犹如蚍蜉撼树,可这不恭顺的态度却让他异常恼火。自己怎么就忘了,从小时候起,他的这个洋娃娃可就是带刺的野玫瑰。叶守新冷笑了两声,她之前倒是说对了一点儿,像这种浑身是刺儿的鲜花,不好好的修剪修剪,养不养得活不提,光捧着都扎手!
许蔓枝不想过去,屁股上刚挨那一下还火辣辣的疼着,现在她的胳膊也被叶守新粗暴的动作弄疼了。她忍不住皱着眉,气苦的哼了两声,屁股上却立刻又被凶狠的抽了几下。许蔓枝跳着脚小猫一样尖声叫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离他远一些,可为了保持平衡却不得不更紧密地跟他黏在一起,双手勾住他的臂弯,雾气氤氲的大眼睛仰视着他,带着几分讨好和顺从的神色。叶守新被这种眼神看着,莫名就觉得胸中那团恶气少了许多,原本要继续施暴的手也停顿在半空。
“别。。别这样,”许蔓枝战战兢兢地讲到,她抓紧机会,试图缓和气氛。眼下,她离暴风雨的中心如此近,这姿势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被叶守新环绕在怀里。尽管他是正让并显然会继续让自己屁股受罪的人,但一跟他贴得如此近,她便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就连屁股上遭受的种种痛苦,似乎都变成了催情剂。
她抬起头,望着那张还隐约带着怒气的漂亮脸孔,目光在他俊脸上流连,从光洁的额头到漂亮的眉眼,一路滑过笔直英挺的鼻子,直到微微翘起的红润唇角。然后,她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举动,她居然费力的踮起脚尖亲吻了叶守新的唇一下,很轻,像蜻蜓点水一般,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烧红到了耳尖。
叶守新愣了一下,但他的身体却反应很快,手臂忽然用力,将想要仓促离开的许蔓枝扯了回来, 用力吻了上去。
虽然他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做这么甜蜜的事儿,实在有悖他决定狠狠教训她一顿的初衷。但是,既然她这样主动了,不配合一点那未免有些太煞风景,这毕竟已经是她第二回主动勾引自己了。这样一想,叶守新便觉得身体里有肆乱欲出的猛兽, 让他卖力吸吮着许蔓枝娇嫩的唇瓣,将这个火辣又热烈的吻进行的越来越深入。虽然主动勾引他的女人很多, 但没有谁能像许蔓枝这样轻易就勾起他的情欲。这大概就好比你埋下一粒种子,随心所欲的养着,却没想到它不仅茁壮成长了,还开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儿,这简直是意外惊喜。
他喘息着抬起头,不得不承认,这惊喜真他妈让自己有些着迷了。
看着此刻怀里的小人儿,被亲吻得沉醉迷离,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几许单纯的快乐和眷恋。叶守新便觉得浑身发热,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关在身体里的猛兽就要不可抑制的从身体里冲撞出来,想要把怀里这具柔软的娇躯狠狠摁倒在地,撕碎她的衣服,凶猛得占有她,占有她的全部!叶守新迷乱模糊的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会真得为这疯狂的滋味而小小的想念她也说不准。
叶守新将怀里的娇花打横抱在怀里,乌沉沉的眼眸中尽是漫天燃烧的热焰,他把人轻轻放置在大床,然后俯下身,粗暴得扯落她身上的衣物,手指轻柔的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抚摸,这柔软的娇躯上隐隐带着衣料迸裂造成的红痕,随着他手指的游弋,颤抖着发出迷乱的呻吟声,他的,这女人从头到脚,就连每一个细胞全部都是他的!
这认定让叶守新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甚至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口悸动,可这饱满又激昂的情绪却在下一秒被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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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火热缠绵的气氛里顽强不屈的回响着。
许蔓枝强忍住身体内被撩拨起来的情欲,颤抖着推了推叶守新,他身上的温度热得烫人。
"干嘛!”那男人语气相当不爽,修长的眉紧蹙着,漆黑的双眸被陡升的欲望蒙上层水雾,瞪着自己,竟像头欲求不满的小鹿。
许蔓枝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这世上才不会有叶守新这种凶猛的小鹿。她嗫嚅着说道,"那个,电话。。。我的电话。。这么晚了。"
叶守新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嘲弄的语气立刻让许蔓枝觉得之前那头眼眸湿漉漉的小鹿已经蹬着欢快的蹄子,与自己渐行渐远了。
“没准。。是。。是我家呢。。”她难耐地晃动着脖颈,断断续续的说着,胸前两粒红缨被玩弄的含苞待放,“可。。可能。。有。。什么急事。。。”这么晚却响个不停,也许真有什么事,这样想着,浓烈的情欲便减褪了许多。她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近乎恳求般望着叶守新。
叶守新原本正暗自恼火,想把那不张眼的家伙从电话另端揪出来,在地上拍扁!让他破坏老子好事!现在被她这样瞧着,心里竟又滋生出点别的念头。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竟十分大方的起身将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快接!”他一脸坏笑的眨了眨眼,露出几分顽皮的神色,连声催促着。许蔓枝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却见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校内打来的,便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
“喂。”听筒里传来陌生的男子声音,温柔又略带低沉,透着股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小蔓枝,这么久才肯接电话?”许蔓枝浑身一僵,上午在学校走廊内那极为隐晦的一吻悄悄蔓延了出来,透过话筒,带着些许难言的缠绵气息。她不着痕迹的将话筒往上抬高了一点,努力装作平常 ,“对不起,电话放在隔壁,所以没听见。”许蔓枝一面说,一面偷眼观察叶守新,那男人正一本正经的在她身上宣誓主权,一溜排鲜红的小草莓,顺着两只小白鸽蔓延而下,渐渐停在两股之间。见她睁眼说着谎话,便抬头冲她微微一笑,这一笑简直倾国倾城,当真透着道不尽的风流俊秀,直笑得许蔓枝心里一阵发毛。她眼睁睁看着叶守新重新低下头,轻轻分开并抬高自己那一双光滑白皙的美腿,对准其间最隐秘的内里,吻了上去。
许蔓枝的身体顿时如通了电一般,控制不住的战栗了起来。她极力自持,却如何也抑制不住澎湃而至的快乐。握着听筒,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端的人也听出了异样,“蔓枝?”他顿了顿,听筒那端的沉默里夹杂着细不可闻的喘息声,“跟男朋友在一起?”温远青也搞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原本就是故意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可想象着那个甜美娇柔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肆意征伐,心里竟涌出酸涩的味道。直到许蔓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明天给你回电话,我现在”,她刻意伪装着镇定,话却说了一半便挂断了,剩下嘟嘟的盲音。
许蔓枝微阖着双目躺在那儿,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粉色,犹如三月里的樱花。叶守新笑了笑,侧着身子在她身边躺下了,手指捻了捻她娇小圆润的耳垂,又拨弄了两下沾在腮边的碎发,语调温和,“别装睡了,跟我说说,刚才谁来的电话?” 许蔓枝先被那电话吓了一跳,后又被叶守新拨弄得浑身酸软,正想着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听他这么一问,心虚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脸埋进枕头里,过了一会才模模糊糊的答道,“是张老师,他。。急着要报告。。”
叶守新听了倒也没再说什么。他把许蔓枝的卷发拨弄到一边,略微有些突出的大椎便露了出来,越发显得脖颈纤细,肩膀单薄,却有雪白雪白一片诱人的美背。他见识过不少比她更漂亮的货色,这个时候却单单觉得只这背影便已经是这世上最美的景色了。
他的手指延着这美背轻柔的抚摸,渐渐落在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先前那几道抽打的痕迹已经不知不觉的消散了。他先是蹭了蹭,然后突然用力在那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凑到她耳边戏谑的说道,“其实,你挺喜欢被我打屁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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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秀的猫 发表于 2012-7-2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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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飘窗台铺着绮罗织锦的垫子,浑身裸袒的女人正跪趴在上面。
窗外,夏夜渐深,正对着花园里那一小片荷塘,此刻在月色浸染下,散发着粼粼波光,偶尔有虫鸣和蛙声伴着凉凉夜风。好一幅美景如斯,叶守新悠闲的站在窗前,摇晃着手里的紫檀折扇,飘窗上一道美丽的剪影—— 许蔓枝白嫩纤细的腕子被皮绳扎捆了高吊在两边窗把上,柔顺的卷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粉面,只露出哭得泛红的眼睛,睫毛上尚挂着未干的泪珠,雪白雪白的美背凹陷了进去,让那本就撅着的小屁股翘得更高,整个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瑟瑟发抖。
叶守新满意的笑了笑,像一头即将收网的猛兽正露出锋利的獠牙。
很快,紫檀折扇便带着风声呼啸而下,“啪”一声脆响,扇柄上的木棱狠狠咬合着白嫩的肌肤,留下通红的檩子。
这是跟皮带、板刷一类光滑重物完全不同的异样痛觉。许蔓枝觉得那痛意起初就像一个细密的点,然后逐渐蔓延扩大,接连二、三下抽打,痛意便迅速集结成片,在半边屁股上横行,令她承受不住地向前挣动起来。叶守新立刻牢牢摁住她的后背,另一手强制性分开大腿,往股间探进,最后覆在她略微凹陷的小腹上,稍用力往上一带,小屁股便倾斜着撅了起来。正被蹂躏的半边撅得更高,上面嫣红一片,像绣了一层锦线。而夹在股间的隐秘处也暴露在外面,那地儿刚被叶守新尽情伺弄过,粉嫩的入口愈发娇媚,挂着几丝蜜液颤巍巍的敞开着。
叶守新扯扯嘴角,探手在那处摸了一把,蜜液立刻黏在指间。他俯身在小女人的粉面上刮蹭了两下,打趣道,“哥哥才打了三两下,你底下就湿成这样,还说不喜欢?!”
许蔓枝羞耻的避过脸,这是她很难面对的事。
跟叶守新在一起,她总是小心翼翼害怕惹他生气,唯恐他生起气来就会像现在这样打自己的屁股。可诡异的是,身体似乎总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驰。一次又一次的鞭打,让她痛楚又恐惧,心里也不是没伤过。可心灵上的迷惘、绝望与肉体上的痛苦混杂一起,竟变成了一种情愫,淡淡的,从心底升腾起来,抛不下甩不掉。这具身体已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特别,就像被叶守新烙上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即使日夜受着煎熬,也食髓知味的难以离开。她闭着眼,难堪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叶守新也并不真要她回答。
他已经快速退了回去,手里的紫檀折扇再次狠抽下来,“啪啪啪。。”,是没有停歇的十几下,啸声骤然间划破空气,又准又狠,全都落在先前那层锦线上。许蔓枝几乎被打懵了,挣扎间,她想伸手去挡,手腕顿时被皮绳紧紧扯住,磨着腕子上细嫩的皮肉。她只能踢腾着腿,将身子努力歪向一边,绮罗织锦的垫子早已皱作一团。那扇子却像装了GPS定位,每下都抽打在同一处,一下比一下力道重,先前那层锦线,如今已泛起一片白雾。许蔓枝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张嘴喘息,漂亮的脸蛋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泪珠子,一望上去真是狼藉一片。
叶守新冷着脸,只管不停的挥舞着手里折扇,原本是装逼用的玩意儿,被随手扔这儿很久了,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还真他妈好使!满意的看着这欠揍的屁股蛋子,随着自己折扇的抽打,不停的弹起又落下,它那可怜的主人无论如何扭来躲去全部都是徒劳,叶守新顿时觉得一股快意荡涤着胸膛,淤积在心中的不满和烦闷终于彻底一扫而空了。他就是要给她一个牢牢的教训,好叫她明白,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也是他的,不管她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有多少七弯八绕的心思,到了他这里,统统都得剥了去!
“哥,哥哥,”许蔓枝终于忍受不住,她一面哭一面低声求饶,“饶了我。。”身后的人却不为所动,他连手都没停,嗤笑着反问道,“凭什么饶你?!”许蔓枝被他问的一愣,屁股上的疼痛疯狂得撕扯着她的自尊和理智,缓了一口气,她听见自己啜泣着再次开了口,那声音低低地、却带着些许香艳的味道,回荡在这卧室里,“哥哥,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认打。只求你换个位置,这半边屁股要打破了就不美了,不美了哥哥也就不喜欢了。”
叶守新骤然间停了手,这番话如同一桶热呼呼的香油兜头淋了下来,浑身上下烧的滚热。
他一把将人狠狠掼在窗上,玻璃里映出一副惨白的娇容,哭肿的眼里凝着两汪水,泪痕凌乱的脸蛋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惧意,樱桃小嘴红艳艳的半启着,这红的白的配在一起,一张脸却多了平时没见过的妖艳。叶守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蹦出来了,他努力压抑住这份悸动,大手覆了在她脸上,整整盖住了半张粉面,手指顺着向下,逼迫她扬起头,脖颈细长纤美的伸展着,看起来脆弱得想一把折断,心底拼命压抑的悸动却又因这脆弱而更加炽热。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惩罚性的在那张妖精样的小脸上狠掐了一把,从喉咙里憋出个音节,“嗯。”
四十一、
叶守新解开许蔓枝腕上的皮绳,一把将人抱了下来。
"说说吧,自己为什么挨揍。"他坐在窗台上,屁股底下垫着织锦的垫子,张开腿把许蔓枝夹在中间。小女人半垂着头,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她偷眼看见玻璃里光裸的自己,想起刚才说那几句没脸没皮的话,心里顿时羞愤交加。
叶守新等了半天,见小女人只是咬着下唇,半天不出声,抬腿蹭了蹭她屁股上的伤。那地方被他抽得发白,这会已经开始泛紫,檩子又肿又亮的隆起来,敏感得要命,轻轻一蹭也疼得她一激灵。
叶守新叹了口气,在她脸蛋上拍了拍,语调柔和的像哄孩子,“乖啊,你再跟我别扭,就得被吊起来抽了,听话。”他一面说,一面在许蔓枝的腕子上按摩着,那上面被皮绳勒出了红痕。 许蔓枝被他的话吓住了,凝在眼里的两汪水扑簌而下,“刚才,不是张老师打来的,”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道,“我,我骗你了。”叶守新笑了笑,伸手掐住她已经哭到红扑扑的小脸蛋,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胆子大了,连我都敢骗?!”还编那么白痴的谎话!
许蔓枝被他掐狠了,只觉得脸上要滴出血来,整个人被困夹住,躲不过也无路可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成串的滚了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叶守新一松手,她便呜咽着解释,手哆嗦着捂住被掐疼了的小脸,“我实在是,实在是怕你生气。”她说的是实话,当时被他突然那么一问,心虚的头脑发热,未及思索便脱口而出,那真是个愚蠢至极的答案。叶守新打开她捂着脸的小手,看那掐痕已经吹了气的红肿起来,哼了一声,用腿把小女人往怀里带了带,“骗了我,你就好过了?”屁股上的伤被他有意无意的磨蹭着,让她又疼又痒,心里的委屈却一点点满溢了出来,“骗不骗你我反正都好过不了。”她一歪头,赌气似的说了一句,大眼睛眨巴眨巴,豆大的泪珠在脸上滚来滚去。
叶守新被她气笑了,索性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闷笑了起来,他笑得越狠小女人的眼泪流得越凶,到最后几乎要将他的前襟湿透了,“行了啊,你家开水铺的啊,眼泪不要钱似的。”他一脸嫌恶的说着,将人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温柔的揩干她脸上的泪水,将人抱在膝头,脸对着脸,“大晚上的,谁打的电话啊,你就告诉哥哥吧,满足个好奇心呗。”这么亲昵的姿态,柔和无害的语调却让许蔓枝一阵恶寒,她强打精神应付着,说得跟真的一样,“是一个师弟,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神经半夜打电话。。。”她一面说,一面偷看他脸色,瞧他正瞪着自己,忙不迭地声明,“真的真的!我跟那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怕你误会,所以才。。。”她说的也算实话,既然那人是老板的世侄,那自己喊他一声师弟也不算过分。这么一想,许蔓枝替自己辩白的底气更足了,只差没跪地赌咒发誓了。叶守新盯了她半天,久到她以为自己又露出什么破绽差点再次自首,才嗤笑一声,一个公主抱将小女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我信你。”叶守新一句话便将那闹剧般的电话就此揭过。他将小女人抛上了床,期身压了过去,“现在,咱们算算撒谎这笔账。”许蔓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说道,“。。算什么帐。。刚才。。不是已经算过了么。。”“刚才?”叶守新玩味的笑了笑,笑脸被笼罩在灯影里,竟带上了两分狰狞,“刚才那笔帐是为了你不说实话,现在嘛,”他顿了顿,许蔓枝的心立马悬到了腔子里,“现在这笔自然是为了你说谎话。”
许蔓枝脸冲下被掰成跪趴着的姿势摆在大床上,她还在琢磨着“不说实话”和“说谎话”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直到被叶守新一巴掌拍到屁股上。
叶守新又把紫檀折扇取了过来,握在手里掂掂试了试手感,然后站在许蔓枝身后,居高临下的命令着,“跪好了,报数,到我高兴为止。”伴随着话音,叶守新手起扇落,扇柄带着划破空气的啸音横空而至,不偏不倚正落在许蔓枝屁股与大腿的交接处,那里从未挨过打,皮肤娇嫩,这完全没有放水的一下着实让她感到自内而外,蔓延全身的痛楚。
“啊。。”许蔓枝应声扑到在了大床上。是因为松懈了心房,所以这痛楚才格外不能承受?紫檀折扇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游走,熟悉的声音冷冰冰地命令着,“跪好!报数!”许蔓枝挣扎着爬了起来,软绵绵的跪趴在大床上,刚止住的眼泪重新涌了上来,接连落在床单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最晚明天更更更更。。
四十二、
小女人哆哆嗦嗦的跪趴在那儿,半边屁股紫亮紫亮的高肿着。
叶守新在床边蹲下来,把许蔓枝的小脸掰过来望着自己,“知不知道怎么让我高兴?”许蔓枝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碎发垂落在脸上,遮住了红肿的掐痕。叶守新忽然叹了口气,竟觉得自己拿她有些没有办法。他温柔的抚摸着手底漂亮的长发,柔软驯服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哥哥的规矩是,挨打的时候跪好了,手不许挡,屁股不许躲,报数。”他抬起她的下巴,平静中透着些微不忍,“你守规矩,哥哥就打的轻点儿,懂吗?”许蔓枝死死揪住床单,指节用力而泛白,她咬着牙,拼命抑制想哭的冲动,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紫檀折扇重新落了下来,
“啪—”“1。。”
“啪—”“2。。”。。。。。
扇柄每落一下,身体便跟着一抖,两瓣臀肉随着抽打陷进去又弹起来。疼痛火辣辣的在许蔓枝的臀部肆意燃烧着。许蔓枝难耐地保持跪趴的姿势,身体早已僵硬到麻木,疼痛却犹如不断上涨的火焰,肆无忌惮的舔舐着娇嫩的肉体,也不断侵蚀着她残存的理智。 “啪—”“。唔。。。10。。”她感觉到泪水顺着鼻翼轻轻滚下来,一颗接一颗,不停滴落下来,在床单上淹湿了一小块,一直撑着的手臂也开始些微颤抖。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身体一松,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落入温暖的怀里。
叶守新单手搂着她,靠在床头上,望着别处吞云吐雾。
许蔓枝有些僵硬的陷入温暖的怀抱里,时不时挪动下身子,避开屁股上的肿痕。
抽完烟,叶守新扯过薄被,盖在许蔓枝身上。顺手关了灯,黑暗里,许蔓枝感觉到叶守新的大手轻轻覆在屁股上,那里已经冰敷过了,可这样温柔的抚摸却还是让她浑身一凛。“你啊!”许蔓枝听到他在黑暗里叹了口气,“早这么乖,我也不至于非打得这么狠。”许蔓枝有些疲倦的阖上眼帘,如果没有那个电话。。。她心里突然惶惶不安,温远青就像一枚定时炸弹,横在她和叶守新之间,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不行,还是找机会撇清楚关系才好。。。。。。她在心里迷迷糊糊的盘算着,却猛得被叶守新的气息笼罩,颈间全是他喷薄出的热气,下一秒,便被牢牢封住了嘴唇。
黑暗中的深吻让许蔓枝猝不及防。叶守新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吸吮着她的双唇。许蔓枝在这样的怀抱中无处可逃,全世界都只剩下他的气息,唇齿纠缠之间的欲望里,满带着温柔怜惜的情意,让许蔓枝心跳的发狂。
“。。哥哥。。?”她轻喘着。
“嘘,”叶守新食指放在她的唇上,“让我抱抱你。”黑暗中的两个人依偎着拥抱在一起,渐渐沉睡了过去。
翻过那一夜,日子简直就是许蔓枝想象中的完美生活。一面学习,一面工作,还能为心爱的人做上热菜热饭,真是最幸福的人生。而叶守新起初还对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让许蔓枝进驻了自己私人领地有所抱怨,但在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后,便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初的决断,那真是太英明了!
许蔓枝照顾人简直把人伺候到天上去了。
每天早上一定起的比叶守新早。等他起来的时候,牙刷摆好,牙膏挤上了,干净的毛巾备在一边,整个浴室干爽的找不到一滴水渍。早餐一定准备好了,不烫不凉,立马就能吃,并且几乎从不重样儿。中饭就算她不在家,也会提前做好,若他回来,拿微波炉热热就能吃。晚上不管叶守新什么时候到家,总有热乎的饭菜端上来。要洗澡,水温是调好的,换洗衣物伸手就拿到,门口永远放着干爽的拖鞋。至于床罩被单什么的,那是每个礼拜都要换,家里干净利索的让叶公子这么能挑的人都找不出毛病来。
叶守新几乎错觉自己拣了个田螺姑娘,生活上的细节,被许蔓枝照顾的无微不至,让他除了工作之外,什么都不用发愁。他长这么大,家里最多的时候有四个保姆,都没有让他觉得生活能舒服便利到这种程度,开始勾搭许蔓枝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好处。
日子一天天过着,他越来越觉得等到俩人分开那天,自己一定会很舍不得她的。
奶奶个熊的,我脑子碎了,刚想起来!今天中午是因为有60块的赠送券怕过期所以请同事们去吃豆捞了,领导还附送我一张VIP折扣卡,结果!!!吃火锅吃HI了。。结账的时候我即忘记了赠送券又忘记了折扣卡啊!!!!我的脑子啊。。
四十三、
不知不觉就到了冬天,S城很爱下雪,这已经是入冬后的第2场大雪了。
许蔓枝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天太冷了,她琢磨着给叶守新煲个羊肉汤驱寒,门铃却响了。她擦了擦手就去开门。“怎么没带钥匙”叶守新很少摁门铃,她一面说一面拉开门,抬头却愣住了。门外站着个女人,三十出头年纪,长得端庄秀美,身材高挑,从妆容到打扮看似普通,却透着极为考究。这女人虽然看起来优雅怡人,气质却是冰冷严肃的,漂亮的凤眼望过来,带着疏远的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
那女人从上至下瞟了许蔓枝一眼,许蔓枝顿时觉得有种熟悉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请问。。您找谁。。”她结结巴巴的问道。那女人眉头微蹙,“守守还没回来?” 守守。。许蔓枝被这个亲昵的称呼搅得多少不安,她杵在门口木呆呆的点了点头。那女人从她身边擦过,大大方方走进来,理所当然往沙发上一坐,“给我倒杯水。”许蔓枝愕然,“请问。。您是。。”那女人看也没看她,径直掏出电话拨了一通,“守守,我在你家。”说完“啪”的挂了电话。她也不说话,只是抬眼把房间布局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将目光落到许蔓枝身上,淡淡说了句,“水?”许蔓枝从没见过气势如此强大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傲气凌人,仿佛习惯了对一切颐指气使。她不自觉就挪到桌边,泡了茶递过来。
那女人喝了口水,冲许蔓枝点点头,“坐吧。”许蔓枝僵硬的坐下来,充满了疑惑的看着她。那女人抬手看眼了手表,然后转头看向许蔓枝,“你在煲汤?”“是。。。”“什么汤?”“羊肉汤。”“恩,驱寒。”她点点头,“不过味道要去干净,守守不喜欢太膻的。”许蔓枝觉得这场面无比尴尬,“请问,你是他的。。。。”她喝了口水,“我是他姐姐。”许蔓枝大惊,没想到会这样见到叶守新的家人,“您,您好,我,我是。。。”那女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守守马上就回来,汤什么时候好?”“。。快,快了。。”许蔓枝紧张的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我去厨房看看。”那女人满意的点点头,许蔓枝便逃一般奔进了厨房。
没用多久,叶守新果然风风火火的回了家。一进门就大叫,“姐,你怎么来了?!”叶家大小姐叶可欣窝在沙发里,斜眼瞪着自己弟弟,冷笑道,“我不来,等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回家看看?!”“我不是说了嘛,过年会回去的。”叶守新讪笑着挤了过去,紧挨着姐姐坐下,“姐,咱俩也有日子没见了,找地方吃点饭好好聊聊呗。”叶可欣瞧他嬉皮笑脸的冲自己撒娇,本来心里的气也消了。她扬手拍了下他脑袋,语气温和了不少,“小没良心!一出家门就没影了,有家跟没家似的!真够混蛋!”叶守新亲热的揽着姐姐肩膀,为自己辩驳道,“哪有啊,你也知道我刚在姐夫那儿弄了块地,忙呗。我都说了等忙过这阵一定回家。”叶可欣瞧他那赖样儿,恨恨的往他脸蛋上捏了一把,“少糊弄我。你跟老头子吵了一架,往后就大半年没回家,你让老头儿心里怎么想?你也不怕把老头儿气出病来!”叶守新漂亮的脸上挂着两道突兀的指痕,他不满意的抹了一把,撇了撇嘴,“爸怎么样,身体挺好吧。”叶可欣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厨房传来炝锅的声音,叶守新往那边瞟了一眼,便很快回头,亲昵的把姐姐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在丽景订好了包间,咱俩去那儿边吃边聊吧。”他拣起外衣披在姐姐身上,揽着姐姐肩膀俩人亲亲热热的出门吃饭去了。许蔓枝把汤煲好、菜炒完,端着碗碟出来才发现,屋子里已经空荡荡了。
叶守新订的是临海大房,俩人刚坐下,菜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这姐弟俩都是好酒量,又确实有段日子没见,便开了瓶红酒,对着满桌菜边饮边吃,边吃边聊。
“家里一切都好吧?”叶守新问道。“恩。”叶可欣点了点头,“老头儿身体挺硬朗,就是想你个小混蛋!每次我回家都念叨你呢。”说完,又横了弟弟一眼。叶守新嘴一撇,“念叨我?是骂我吧?我在他眼里没处能看的。”叶可欣听了这话,拿起手边餐布团两下,直接扔弟弟脸上了,“瞎说!咱家就你这么个男孩,他能不宝贝你?!咱爸脾气倔,你指望他跟你服软?!都是我把你惯的,这还跟长辈怄气呢?没大没小!”叶守新一把接住袭击过来的餐布,一阵嬉皮笑脸,“姐姐啊,咱能注意点形象么?你这连骂带打的,我姐夫受得了么?”听到“姐夫”俩字,叶可欣便拉下脸,淡淡说了句,“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气我!”叶守新识趣的摸了摸鼻子,没再接话。
俩人默默吃了一会,叶可欣又开了口,“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还想跟你说说你的个人问题。”叶守新夸张的一挑眉,“姐!你饶了我行么?!说话怎么跟爸一模一样!”叶可欣一瞪眼,“正经点!少打岔!”叶守新摇着小手绢投降道,“佛爷,您说!您说!”叶可欣懒得跟他废话,直奔主题,“赶紧结婚吧!”叶守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抵触,“太早了吧。”
“你来年都二十七了,早什么早。”
叶守新嘟囔道,“你不是三十岁才结的。”
叶可欣高了一调,“你能跟我比吗,我生了孩子也是外姓的。”
“哎呀,行行行。”叶守新翻了个白眼儿,“不过我真不想结这么早,我也没看中合适的。”
“没看中的?”叶可欣笑了一下,“那你屋里那个是怎么回事?”
叶守新一愣,立刻便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许蔓枝,“能怎么回事,就那样儿呗。”
叶可欣了然的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只提醒你一句,你是咱家唯一的男孩,到了年龄该为这个家族做什么,你心里明白。”
叶守新点了点头。
“就这么定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跟姐说说。”
叶守新突然没了吃饭的胃口,他起身往沙发上一仰,双腿搭在了茶几上,满不在乎道,“胸大无脑,权多事少。”
叶可欣嗔怒着瞪了他一眼,“这样的话,我倒有个人选。”
叶守新“噗”的笑了笑,“拉倒吧姐,你早就选好了。”
叶可欣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陈家的闺女,记得吗?你们小时候见过,现在更是天天见了。”
叶守新想了想,“哦,现在混娱乐圈儿那个?不错,是个漂亮妞儿。”
“你喜欢吗?”
“我能喜欢那么脑残的?!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妞儿,非得弄一嘴的台湾腔!嗲得人起鸡皮疙瘩!”他点了颗烟,顿了顿,“我无所谓,只要你喜欢,老爸满意,那我没意见。”
“这事儿,我跟爸提过,虽然爸也觉得这闺女是浮躁了点,但总归是老陈家的人,况且,人家那边也说了一旦结了婚就不再出来工作了。”
叶守新点了点头,“随你们安排吧。”
叶可欣对他这个态度基本满意,停了一会,又不放心的劝道,“你也该收收心了,爸希望你结了婚后,能正经一些。”
叶守新一皱眉,“我怎么不正经了?”
叶可欣瞧他有些急眼了,便顺着性子哄道,“你一个人在外面,有个人照顾照顾是好事。但婚后你最好收拾利索了,别让人陈家闺女知道了,还没进门呢就给人家委屈受,爸不打死你!”
叶守新真不耐烦了,“哎呀,姐,我知道了。轻重缓急我都知道,你别啰嗦了。”
“知道就好。这段时间你跟人好好处处,这是电话。”叶可欣又缀了一句,“把你那狗脾气收敛收敛!争取明年把婚事给办了。”
叶守新点点头,接过号码随手扔包里。
俩人吃喝差不多了,该说该劝的也都讲完了。叶守新便站起来,替姐姐披上外衣,俩人手拉着手往外走着,到了车子旁,叶可欣看了眼弟弟,“守守,别怪我说那么多不中听的,不管怎么样,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过。”叶守新帮姐姐紧紧大衣领口,笑道,“放心。”叶可欣坐进车里,望着站在车外的弟弟,欲言又止,末了伸手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给爸去个电话。”车外的叶守新冲她挥了挥手。
锅也 发表于 2012-8-11 18:50
看着心里憋的慌…跟长了草似的…叶守新如此渣的程度跟慕容沛林有的一拼了!!!气归气…但是不得不承认渣男 …
锅也姑凉再次出现了哇!挖鼻孔,我不虐虐你们这些潜水艇就不出没啊!掀桌!放心,我最恨慕容那渣,所以一定是好结局。
四十四、
这是一场大雪,天地之间都被茫茫白雪覆盖住了。
叶守新送走了姐姐,也没用司机,自己一个人开着车慢慢往回走。
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看到别墅里透出亮光,方才吃饭那股子烦闷劲儿便跑光了,心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到了门口,自动门哗的一声往一边打开了,廊厅的感应灯顿时大亮,站在院门口的许蔓枝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叶守新眼前。
他狠狠一脚急刹车,轮胎在冰雪路面上没有任何操控感,擦着许蔓枝一头拱进了花圃。
叶守新气急败坏的下了车,吼道,“你有病啊?!站这儿干嘛,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撞着你?!”
许蔓枝也吓了一跳,她看了眼被撞得破败不堪的花圃,有些心疼。刚要开口,却忍不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我出来,出来透透气,结果,风太大把门刮上了。”她吸了吸鼻子,现在才觉出冷得要命,抱紧双臂哆嗦着站在那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叶守新。
叶守新只觉得额角青筋都要跳爆了,真想直接把眼前这个糊涂蛋就地正法,又怕真把人给冻坏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冻得跟冰棍一样。回车里拣起自己外衣,劈头盖脸把人裹了起来,抱进屋里。
“天这么冷,你就这么在外面傻站着?”他把人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怀里人不安的动了动,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电话也落屋里了,再说,你陪着你姐姐出去了,我也不想打扰你们。”温驯的话语里隐约带刺。
叶守新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把人弄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去浴室里放热水。
趁着放热水的空隙,他下楼把车子倒进车库,路过餐厅的时候,才发现餐桌上摆了齐齐整整的碗碟,盛着白汤的瓷碗里漂着绿油油的青椒,旁边倒着一瓶开了封的洋酒,褐红色的酒液顺着桌子淌了一地。
他上楼,见水也放的差不多了,便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来,把衣服脱了,去洗个澡,你这样该感冒了。”
许蔓枝点点头,却又很快的摇摇头,小脸方才被冻的惨白,这会儿有些暖和,泛着淡淡的粉,“不要。我进去脱。”她双手紧紧拽住衣领,不肯配合。
叶守新被她气的吐血,瞪着眼习惯性一扬手,许蔓枝立刻闭着眼整个人缩进被里。
叶守新叹口气,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斗气,便拍了拍她裹在身上的棉被,指指自己的背,“上来。”许蔓枝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几乎是欢呼着爬上了他的背。
许蔓枝伏在他结实的背上,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慌乱不安一个晚上的心终于逐渐安顿下来,她差点以为就要失去他了,好在,她心满意足的在他背上蹭了蹭,好在他回来了。
一进热气腾腾的浴室,她便被叶守新利索的扒光了。他把她抱起来,轻轻放进浴缸里。
温暖的水从四面涌过来,将她轻柔的包裹起来,驱散了之前的寒意。许蔓枝觉得周身毛孔都慢慢解冻了,她深深的舒了口气。
叶守新也脱了衣服,坐进庞大的按摩浴缸里,他从背后抱住许蔓枝,轻轻替她揉捏慢慢回温的双手。
“要是我今晚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在外面站一宿?”
许蔓枝盯着袅袅上升的水雾,半天却说了另外一句,“你姐姐,她。。我见过她了。”
叶守新哦了一声,随口道,“没事儿,她知道,你别担心。”
许蔓枝忍着不出声,心里却想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叶守新一根一根捋着她纤细的手指,想着一个晚上发生的事,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结婚这事他心里很明白,像许蔓枝这种没根没基小户人家出身的,根本入不了自己那家族的法眼。
他亲妈过世太早,父亲又一直不肯再婚,所以整个叶家只有他和姐姐两个人。
作为叶家唯一的男丁,他很清楚自己肩上的重任,维护家族根基是在所不惜的。
他既没想过跟她结婚,也就没必要为了她跟整个家族抗争。
只是现在的叶守新也会忍不住的想,如果许蔓枝的出身跟自己差不多,哪怕稍差那么一点点,他也许会娶她,这么贤惠温婉,乖顺体贴的妻子,也算是万里挑一了。
但是,就算自己跟别人结了婚,那也不会影响他跟许蔓枝之间的关系,他们俩该怎样还是怎样,除非,他自己玩腻了。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毕竟自己身边的朋友,甚至自己姐姐,都是这么做的。如今,临到自己,若不如此反而为了什么可笑的爱情去抗争那才算自私了。
更何况,爱情是什么?
如此挣扎思虑了一会,叶守新便觉得豁然开朗了。
他温柔的抚摸着许蔓枝渐渐回暖的身体,想起倒在餐桌上那半瓶洋酒,忍不住在她半垂着的雪白脖颈上咬了一口,“哪来的酒味啊?”
许蔓枝刚躺在温暖的池水里,享受着心上人的抚摸,冷不防被他这么一咬一问,顿时弄得后背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她老老实实的回道,“我晚上喝了几口酒。”
“不光喝酒了吧?烟瘾又犯了?”叶守新可没忘之前裹住她那会,一身刺鼻的烟味。话一落音,他立刻感到自己怀里的小东西身体一僵。
“恩。。。”许蔓枝无奈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为了抽这几支烟,她也不会傻兮兮的被关在门外,一想起这个,她的心里又有些酸酸涩涩的。
忍不住转身坐在他腿上,双手揽住他宽厚的肩膀。
俩人就这么脸贴着脸,小刷子似的睫毛在彼此面颊上扫来扫去,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彼此耳畔,本就雾气缭绕的浴室,登时更添多了几分旖旎。
“哥哥,我喜欢你,”许蔓枝小心翼翼探出粉嫩的舌尖,在他耳畔舔了舔,“你喜不喜欢我?”她已经感到身前有异样的硬物直愣愣的戳了起来。
叶守新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转而慢慢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小女人愈加放肆,她把他整个耳垂都含了进去,慢慢吸吮挑逗着,“哥哥 ,我爱你。。你,爱我吗?”
叶守新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情绪在蔓延。他也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赤裸的索爱过,而这第一个人,竟是一贯温驯胆小的许蔓枝。
许蔓枝见他半天没答话,只那异物不老实的越来越硬,戳在那儿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半低了头,漂亮的双眉紧蹙着,不似先前那般放浪坦然。叶守新被她这极力掩饰羞赧的娇样打动了,竟顺着那话题点了点头,“爱。”
许蔓枝瞪大了眼睛瞧他,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受了极大的震动,整个人从下至上红得发烧,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答案。
过了好一会,瞧对面的人并没有反口的意思,才一翻身趴在他腿上,雪白娇嫩的屁股刚好高高撅在他膝头。她双手撑住浴缸边缘,扭脸故作坦然的冲叶守新粲然一笑,“哥哥,你揍我吧。我没听你的话,抽烟了。”
楼主有话说:停在这里,是想询问一下大家,还想继续看拍么?其实我觉得最近写拍写的真是太多了,写到苦手!大家也看的审美疲劳了吧?如果大家都意见一致,那窝下面可以不拍,继续推剧情。话说,这文确实更了够久了,撸主窝也想早点解放歇歇了。。。
四十五、
叶守新一时竟呆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口应了一句,却足以让许蔓枝主动到如此地步。虽然那小女人以往对自己也偶尔有过几次主动亲昵之举,但像眼下这样犯了贱一样的主动讨打,还真是头一回。
许蔓枝自打说完那句话,整个人都窘迫极了,她强迫自己死死盯住眼前的汉白玉浴缸,才勉强没从叶守新膝头滚下来。
可等了许久,身后却没有丝毫动静。她心里好奇,却鼓不起勇气回头,紧张的整具娇躯都开始微微发抖。
叶守新意味深长的眼光在面前横陈的玉体上来回扫了两圈,别说,爱情果然是容易让人傻逼的玩意儿。他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眼里却涌上了一层不多见的暖意,伸手扶起趴在膝上的小女人,将她轻轻放回温水里。
“那洋酒后劲很大,”他还像先前那样,轻柔的替小女人按摩,温热的水不断涌上来,将许蔓枝裹在内里,“现在揍你,跟打了止痛剂有什么分别。浪费力气。”他轻描淡写的话,让许蔓枝忍不住嘴角抽动。
过了一会儿,他懒洋洋的话锋一转,“回头还是给你配个司机吧,现在天冷,又经常下雪,你上学太不方便了。”许蔓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叶守新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身体,觉得被温水冲刷的已经很温暖了,便压着她在浴室里做了一回。
日子又这么平稳的过了下去。
俩个人的生活里,仿佛从没出现过第三者。
叶守新对许蔓枝的热情又升温了不少,晚上回家吃饭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而且经常会送给她各种价值不菲的小礼物。这些东西毕竟都代表着叶守新的心意,许蔓枝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都收起来放在一边。她忘不了那天叶守新姐姐看她的目光,连半分审视都没有,完全是冷漠又毫不关注的。那样的眼神,正是在赤裸裸的告诉自己,她连站在叶守新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许蔓枝刻意不去回想,偶尔想起,便觉得抠心挖胆的难受。
她在叶守新面前,一直都很自卑,对于自己能拥有如此出众的伴侣,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虽然这伴侣的脾气是霸道蛮横了点,可正是这毫无退路的霸道强势,让自己一天天沦陷了进去。如今,真的面临会失去,心里竟涌出千万分舍不得。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努力对他好,也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好。好到有一天,叶守新能坦然的把她带到自己家人面前。
怀了这样的心思,许蔓枝过得异常忙碌,而临近年关,叶守新也常常忙的不见人影。
白天,叶守新出门上班去了,许蔓枝好容易休假一天,把家里收拾干净,看离午饭时间还早,便坐在沙发上休息,随手翻了翻当天的报纸。
她平时几乎不看电视,偶尔有闲暇的功夫,就看两眼报纸。
翻到娱乐版的时候,娱乐头条的图片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图片拍得十分清楚,一对约会中的金童玉女,一前一后紧挨着站在珠宝专柜前,正挑选着什么。画面和谐的令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图片里的女方是颇为眼熟的漂亮女明星,而男方,即使连帽衫外加黑超遮面,可那英挺的轮廓,修长的身型,但凡认识的人,都能一眼就辨认出来。更何况,那件连帽衫,是许蔓枝和他一起买的,情侣衫。
许蔓枝手抖的快要拿不稳报纸了,她强打精神看了一遍新闻内容,不外乎是老套的狗仔偷拍,被偷拍的漂亮女星是眼下风头正劲的名模,后台背景颇有些来历,而图片里的约会对象更是传闻家大业大,俩人父辈是世交,目前已订婚,好事将近。
许蔓枝只觉得心口砰砰狂跳,痛得不能自制,眼前一阵发花,好容易按捺住,看了眼时间,说的是18日晚上。
那天正好是她生日,叶守新却彻夜未归,当时是去了外地谈生意,无论如何都赶不回来。
事后还特地送了副钻石耳环,算作迟来的生日礼物。许蔓枝从卧室的抽屉里将那副耳环取了出来,跟图片上的专柜一个牌子。
结婚。叶守新要结婚了?
可新娘,并不是自己。。。。。。
许蔓枝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造懵了,整个人犹如被抽空了一般,傻呆呆的枯坐在那里,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如同一尊没有知觉的石雕,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动也未动。
叶守新中午一进家门就觉出不对,没有往常四溢的饭香,客厅的窗户还半敞着,北风呼呼的刮了进来。
他皱眉,发现许蔓枝背对自己坐在沙发里,桌上的报纸被风刮的呼啦作响。
“风这么大,怎么还开着窗?”他连鞋也没顾上换,先去窗边掩上了窗户。扭脸看到厨房,窗明几净,半点看不出做饭的影子,再瞧那小女人依然只是坐在那里,竟连自己问话都充耳不闻,心里顿时一阵恼怒。
大踏步走过去,一把将人从沙发里拽起来,两巴掌就招呼在屁股上,吼道,“你他妈什么毛病,好端端给我掉脸子?!”
许蔓枝被他弄得跳了起来,像是吓了一跳,又仿佛如梦初醒,乌黑的双眸死死瞪着叶守新,直瞪的他心里一阵发毛,才猛一转身抽出自己被叶守新攥住的胳膊,“你别碰我!”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脸上的表情也带了几分决绝。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叶守新瞪了瞪眼,这副鬼样子,哪里是他那一向胆小温驯的蔓蔓,他稳了稳神,尽量将口气放缓,“蔓蔓,你怎么了?”
“怎么了?”叶守新难得的低姿态,在许蔓枝眼里也不过是好笑,她一甩手将桌上的报纸扔了过去,“自己看吧。”
叶守新看了一眼异乎寻常的许蔓枝,又瞥了一眼砸在自己脚边的报纸,忍了又忍,终于克制住要一耳光扇过去的冲动,默默弯下腰将报纸捡起来,摊平在茶几上。
“娱乐版。”许蔓枝冷冰冰的提醒道。
叶守新翻了翻,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难怪,这两天去上班,公司里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她们自然不敢当着他的面八卦,他又从不爱看这些女人才喜欢的娱乐版面,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上了报纸。
“真的吗?”许蔓枝问道,她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抖得没那么厉害。
叶守新低头盯着报纸 ,心里翻江倒海。
事已至此,不摊牌也没多大意思,更何况她这态度,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再往后保不准就能骑自己脖子上拉屎了。可是,看着她这副毅然决然,明显是豁出去了的姿势,真要摊了牌,恐怕。。。叶守新突然一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他居然害怕了,他怕真相一摊开,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这个女人。
OMG。。居然日更了。。。。
胭脂琉璃雪 发表于 2012-8-14 12:37
现在看来像男的写的
。。为什么像男的写呢。。挠头,是因为蔓蔓太温驯了么?
四十六 、
叶守新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你就为这么点屁事,跟我大呼小叫?”叶守新低着头换拖鞋,冷笑道,“这些报纸就爱写些明星八卦增加销量,这你都能信?”
许蔓枝哽咽道,“可那照片上的人难道不是你?”
“是我怎么了?”叶守新皱着眉,信口胡诌,“那女的跟我确实认识,但只是普通朋友,报纸上的都是乱写。”
许蔓枝见他答的理直气壮,心里也有些疑惑,她努力平复了下情绪,想了想,又道,“既然是普通朋友,那为什么你跟她,会去,会去逛珠宝专柜?”难道不是去挑选结婚首饰?图片上那女人虽然也跟叶守新一样脸挡的几乎看不清,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女人浑身透着喜气。
“许蔓枝!”叶守新被她如此刨根问底的追问搞得恼羞成怒了,他一眼瞥见茶几上放着的钻石耳环,心里顿时有了底,拾起首饰盒甩手就摔了出去,“我他妈犯贱才拉着人家去帮我给你选这该死的生日礼物!你就这么回报我?为这么点捕风捉影的屁事,跟我这没完没了的闹,饭也不做了。你他妈是不是又没事儿找抽?!”
许蔓枝脸色一白,眼看着精致的小盒子在地上滴溜溜的滚了几圈,最后定格在了角落里。她抱着双臂,慢慢坐回沙发里,失神的盯着那个角落。
她想起上一回,在高尔夫酒店里,关于那个艳冶的女人,她不过刚起个头,叶守新就气急败坏的狠揍了她一顿。那么这次呢?她不想因为莫须有的误会而伤害她跟叶守新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他刚才那套说辞似乎完美的让她找不到不能相信的地方,可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又挑不出来。
隐忍了许久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成串成串的滚滚而下。
叶守新一阵头痛,他强忍着胸内烦躁,挨着许蔓枝坐下,语气和缓的哄道,“蔓蔓,以后不许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现在过的这么好,我还想一直这么安稳的过下去。”
许蔓枝转头看他,刚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泛着红,却异常明亮。明亮到在青天白日里都有些刺目,叶守新避开了眼神。
好半天,他才听到许蔓枝清冷的声音,“叶守新,如果你爱上了别人,就告诉我。”
叶守新的脸色瞬间转冷,“你他妈没完了?!”
许蔓枝抹了把眼角,她不想哭,在这种时候哭成这样太难看。就算是被迫转身,她也想转的漂亮点。
定了定神,她一字一句,缓慢却清晰的说道,“我是说,如果你爱上了别人,告诉我一声,我走。”
“走个屁!我不都跟你说过了么?没什么别人!就咱俩,咱俩过日子。”
叶守新现在真觉得自己窝囊,早知道跟上次那样,几巴掌糊上去人就熨帖了,哪还有胆子在这儿跟自己犯轴。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在这儿婆婆妈妈的解释。真受不了许蔓枝现在这副鬼样子,她看自己那是什么眼神?!叶守新火大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摔门而去。
许蔓枝从垃圾桶里捡回那团报纸,缓缓摊开来,手指轻轻摩挲着叶守新微笑的嘴角,只觉得心如刀割。
叶守新阴沉着脸,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喂,小陈,查查我和陈薇的照片是哪个傻逼爆出来的。”
中午到处堵车堵的厉害,前后左右的车把叶守新围在中间,在正午的阳光下反着光,就仿佛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眼睛异常明亮,带着欲说还休的哀伤,刺得他无处可逃。
叶守新觉得胸口被不知名的力量狠狠挤压着,暴躁的戾气不得发泄,在体内肆意乱窜,他狠狠捶了几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尽情咆哮着。
他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乱窜,最后方向盘一拐开进了一栋毫不起眼的民居院落。
昏暗的灯光,把院里院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到处充斥着嘈杂的打斗和喊叫声,昏黄惨淡的光线里,两个赤膊男人正鼓着浑身的肌肉疙瘩,带着拳套互殴,打得唾沫横飞鲜血喷溅。旁边的男人们或起哄或叫好,一个个兴奋得两眼放光。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阳刚之气。
“怎么样?” 邵阳脖子上搭着毛巾,袒露着精壮的上半身,一屁股坐在叶守新身边,拧开矿泉水迎头狂饮。
叶守新跟他差不多,同样裸着上半身,湿哒哒的汗珠顺着发梢淌下来,“操,你他妈退步了。”烟头随着话音掸了出去。
邵阳一拳砸在他肩膀上,笑骂着说,“手下留情没听过?要把你这即将结婚的准新郎官揍得鼻青脸肿,你姐不得扒我层皮。”
“你也知道了?”叶守新郁闷的翻了个白眼。邵阳笑笑,“那么大的照片都登出来了,我能不知道么?”叶守新冷笑了一声,邵阳看了他一眼,手在他烦闷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你脸色怎么这么个样儿?新娘子不顺你意?”
“没有。”叶守新摇了摇头,讽刺的一笑,“那小妞儿挺骚的,也会来事儿。”
“那你是怎么了?!”邵阳不解
“那照片!”叶守新把脖子上的毛巾撸下来,狠狠一摔,“我姐弄上去的!我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都已经答应结婚了,她用得着这么逼我?!非弄得人尽皆知不可,我最烦别人逼我,她越这样我越不想结婚!”
“操。”邵阳又笑了,他把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扔到一边,歪着身子,懒洋洋的说道,“我听说,你把张超最得意的女弟子弄家里去了?现在出这事儿,是不是人小姑娘跟你急眼了?”
叶守新瞪着他,满脸嫌恶的说,“你怎么那么三八。又是卫丽跟你说的吧?”邵阳笑了笑没说话,叶守新啧了一声,“我说你家卫丽一天到晚有点正事没有,上回,就他们学生搞了个什么舞会,你们家那位半拉屁股都露在外面,我说你能不能管管,大老爷们连屋里女人都收拾不住!”
邵阳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有能耐,大半夜跑我这儿干嘛。”他夸张的打了个呵欠,“被人小姑娘赶出门,没地可去了呗?”
“滚!我是不爱看她那胡搅蛮缠的鬼样子!懒得回去。”
“呦呦呦!”邵阳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转性了啊!小情儿都爬你头上来管着你的事了,你不好好收拾她,半夜三更上我场子找我撒气!你,”他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叶守新,“你怂了。”
叶守新烦躁的扒拉着头发,“放屁!我那是不爱跟娘们儿计较!”
“恩,你被个娘们儿逼的离家出走。。。。”
叶守新怒道,“操你妈邵阳,你也跟我过不去?”
邵阳耸耸肩,谁让他拿话消遣卫丽。见他真有些急眼了,咧嘴一笑,喊人拿了一捆啤酒过来,塞了一罐给他,“行行,不说了,喝酒喝酒。”
作者说:木有拍的剧情大家可喜欢否。。。目测大概还得2章无拍走剧情风。。。。。。。。。
四十七
叶守新拉开听筒,仰脖猛灌了一通,随手将捏扁的空罐扔到一边。
邵阳在一边看着,偶尔抿两口,俩人这么脸对脸默默的喝了一会。邵阳忽然推了推叶守新,略带严肃的说道,“温家有人回来了。”
叶守新手一顿,“温远航?”
邵阳摇了摇头,“不是,温远青。”叶守新皱眉,完全陌生的名字。
“是温远航的堂弟,从小就在国外,温家没出事之前就很少回来。”
“这时候回来。。。”叶守新半眯着眼,仰脖又喝干一罐啤酒。
“那小子前段时间搭上了Z市何汉生的线。可何汉生欠我一个人情,所以,转头就把消息卖给我了。”邵阳摇晃着手里的酒罐,嗤笑道,“温远航走了这么些年,国内的消息还这么灵通。姜程思刚一倒台,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借这个机会替温家洗白、翻案了。”
叶守新冷笑,“想回来?没那么容易。”
邵群斜瞄了一眼叶守新,“张超跟温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那个死兔子?!”叶守新想起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要不看他是基佬,怎能容忍许蔓枝在他手底下念书,还他妈最得意的女弟子。
啪!叶守新将最后一罐啤酒喝干,重重掷在脚下,“有件事儿,我一直没说。你不是想知道韩朗的下落?”他扭头看着邵阳,颇为邪恶的笑了笑,“他也在温家。”说完,便套上衣服,拍拍屁股走人了。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许蔓枝合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还有些潮红,看样儿刚睡没多久。
叶守新轻声轻脚走过去,把人抱到床上。
许蔓枝睡的很轻,他一碰便醒了,一直忍着没睁眼。
现在见他替自己拉上被子,转身又要离开,便忍不住伸手拽住他。她几乎一夜没合眼,心里虽然还别扭着,但见他负气离去便一夜未归,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总归还是担心了。
“你回来了?”
“恩。。。”
“又要走?”
叶守新叹口气,俯身轻柔的亲吻她的脸颊,“不走,给你做早饭去。”
瞧着许蔓枝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竟有些不好意思,“别那么看着我,在国外那么多年,偶尔也自己下厨弄点吃的。”
他替许蔓枝掖了掖被角,“再睡会儿,好了叫你。”
许蔓枝是被饭香叫醒的,睁开眼便看见叶守新端着热牛奶和一碟培根煎蛋进了卧室,摆在床边。
他把餐巾铺在床头,抚弄两下许蔓枝蓬松的卷发,嘴角泛起一层温暖的笑意,“瞧你睡那么香就没叫你,醒了就在这儿吃吧,。”
许蔓枝低着头,默默吃了两口他亲手做的早餐。
那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既然他不提,她也没什么勇气再开口谈了。她多希望他们就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要变,哪怕她其实心里疑虑重重,也什么都不想说,就为了现在这份平静和谐。
“姐。”
“嗯,知道主动打电话了,出息了哈。”
叶守新口气不太好,“我想跟你谈谈照片的事。”
“哦,那个。”叶可欣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怎么?”
“你干嘛把我们的照片弄到报纸上?”
叶可欣哦了一声,“有什么不妥,爸爸看到了,说你俩站一块挺好看的,都个儿高。”
“姐!”叶守新气急败坏道,“不要再管我们的事,我既然答应你了, 就不会反悔,你别把我惹急了,我谁他妈都不娶了!”
叶可欣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诧异,“守守,你怎么回事,即使我没问过你,就值得你发这么大火?还是你有别的原因,告诉我。”
“没有。”
“没有?”叶可欣冷笑了,“。。是因为那个女人吧?怎么,这女人已经值得你跟姐姐发火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叶守新提高了嗓门,“是你在给我添乱懂不懂?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按你希望的进行,偏偏你没事找事往我后院点火!”
“叶守新!”叶可欣怒道,“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轻重缓急提留清楚了,陈薇跟你在外面那些野女人可不一样,她以后是你要带出去的妻子,你管不好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将来你们俩之间因为这个闹的不愉快,对大家都没好处。”
“你知道什么!时代不同了姐,那陈薇也是明白人,我们之间早有了协议,结婚之后谁也甭管谁。只要不弄到台面上,她才不会过问这些事。可你偏偏办这莫名其妙的事!”
叶可欣深深吸了几口气,“看来真是我做的惹你外面那野女人不高兴了,所以你跑来兴师问罪了。”
“我说了跟别人没关系,是我看不惯你这做法!”
“住嘴!”叶可欣厉声道,“叶守新我告诉你,最好趁现在跟她分了,什么后院起火,我看是你被狐狸精弄昏了头!至于你跟陈薇,到了这一步,结与不结由不得你!”
叶守新气的狠狠一脚把桌边的垃圾桶踹翻,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心里烦躁的扒拉着头发。
考虑了一会,他决定来软的,嘴里像含了块糖,“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你给我点面子成不,你弟弟都这么大了,你就少操点心,别管我们的事了。只要你不插手,一切都会按照你满意的方向进行。”
叶可欣原本就极为宠惯这个弟弟,鲜少如此严厉的训斥,此刻见他服了软,火气也没了,只是嘴上还不饶人,“是吗,但是我现在很怀疑。。。”
“怀疑什么?”叶守新见软的也不好使,心里一急,话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外冒了,“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当年你不也怀疑过温远航?结果呢?”
“你!你混蛋!”叶可欣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这茬,那个名字那个人,是她体内的一道暗伤,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暗伤好容易熬成了淡淡的疤痕,却不料在这个时刻被她最亲近的人一剑穿透。叶可欣抓起电话直直砸向墙面,顿时摔成了四分五裂。
电话传来“嘟嘟”的盲音。
叶守新也懊悔不迭。他几乎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心里想的什么,很容易就被她猜出来,搞得他想做点什么总是那么的被动。他把电话重重一扔,颓唐的缩进大班椅里,希望这以后姐姐能正常点,他可不想娶个老婆都感觉是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而且这事,他一定要瞒住许蔓枝。
作者说:下一章,就推到邵阳和卫丽了,也就是说终于,在进行了长达四章剧情之后。。要拍了!
看着楼上菇凉的留言,我淡定的来更新~~~
四十八、
一上午,邵氏集团笼罩在前所未有的低气压里。
惯常谦和有礼的邵总裁,一大早就沉着一张俊脸,把自己关进办公室。期间,只有程助理进去了一回,出来后脸色也相当难看。据总办文秘Ada在MSN上线报,一向得宠的程助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时之间,整个集团人人自危,木有急事者统统自动躲避到风暴圈以外,有急事不得不直面风暴者只能自求多福。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谧的吓人。
高大英俊的男人端坐在皮质沙发里,他一手擎着头,另一手摩挲着茶几上摊开的照片,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唯有照片里的女子笑意正浓。
市里新开了家百货公司, 卫丽大包小包血拼的不亦乐乎。眼见就快过年了,需要采购的物资很多。
商场里暖气开的很足,她将长发在脑后松松绾了髻,脱去外衣,露出里面淡青色深V羊绒衫,性感的事业线隐约可见,短到不能再短的浅米色呢绒热裤,完美的显现出那双葱玉般笔直白皙的长腿。美女如斯,已经让不少若有似无的眼神聚拢过来,卫丽却浑不在意,她正嘟着嘴沉浸在不爽中。十分钟前接到邵阳的电话,一反往日的温言蜜语,冷漠生硬的命令自己回家,而且是马上回家。 本来,卫丽已经逛得差不多了,心里正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可因为这通电话,她犯了倔劲。
于是当邵阳风一般杀到的时候,她还在撸着袖子更加疯狂的大扫荡中,一不小心迎面撞上结实高大的身影。卫丽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怒目圆瞪正准备抬头开骂,突然对上那张无比熟悉的俊脸之后就自动消音了。“老大,怎么还要你亲自来接。”发现邵阳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卫丽便有些心虚气短,脸上自动挂上谄媚的笑意,“我正要”“回家。”话没说完就被冷冰冰的打断了,邵阳看都没看她一眼,撂下话转身往外走去。卫丽先是一愣,继而便有些恼羞成怒。
即使他们之间现在的相处,没法跟以前相提并论,但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冷落,这口窝囊气卫四小姐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狠狠跺脚,手提袋哗啦撒了一地,“邵阳!”她气咻咻的吼道,“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
男人听了这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沉默地盯着卫丽,眼眸里从未见过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跟在一旁的程伟见这架势心知不妙,慌忙在身后冲着不知死活的卫丽狂打手势。
果然,静默几秒后,邵阳突然微笑,笑意极冷,大步一跨,朝她走过来。
邵阳唇边的笑意让卫丽心中大呼不好,在他走过来的同时扭头朝后跑去。还没跑出几步远,便被牢牢捉住,接着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清脆的响声,打得卫丽一阵天昏地暗,紧跟过来的程伟一把扶住才没有摔倒。
前一秒还人声喧闹的商场走廊,被这突兀的一巴掌扇得一片哑然。
多数人瞧这气势不善的男人,都急忙躲避着匆匆路过。偶尔有胆子大的远远围观,窃窃私语的替卫丽抱不平。
邵阳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一把拽起卫丽散乱的长发,发髻早已跌到角落里碎成了两瓣,逼迫她抬起头,“我再说最后一遍,回家。”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扔下话,便不再管她,转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泪水混杂着淡淡血腥味流进嘴里, 卫丽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耳边全是嗡嗡地窃窃私语,越来越响,似乎都在嘲弄她。
程伟眼瞅着邵阳的身影就快要消失不见,慌忙半拖半扶着卫丽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劝,“姑奶奶你消停点,别闹了,老大今天相当暴躁。”卫丽半垂着头木然的随着程伟,红肿的半边脸时不时被飞起的卷发刮蹭着,又痒又疼。
停车场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后车门已经打开,邵阳端坐在里面。卫丽抬头瞧了一眼,突然推开一边搀扶的程伟,径直坐进了副驾,这可把车外的程伟急出一身汗。望着车里僵持的两个人,劝也不是,拉也不是,只觉得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了。
邵阳抬起头,看着前方卫丽的侧影,肩膀一缩一缩的,显然在哭。换做从前,邵阳看她这样就心疼的受不了,早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可是现在,他只冷然一笑,“你想让我在外面就收拾你,大可以坐那儿等着。”他脱去外衣,大力扯落衬衣上的袖扣,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两截精壮有力的手臂。
卫丽透过后视镜将他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示着自己,他现在绝对说的出便做得到。
临近年关的停车场,车流比往日多了不少,很多人下了车后,都往劳斯莱斯轿车这儿瞧上一眼。
站在外面吹凉风的程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他琢磨自己要不要壮着胆子去强行把人拖到后面的当口,那姑奶奶终于平衡好得失,自己乖乖的从副驾座钻了出来,跟邵阳一起坐到了后面。
黑色的轿车在车门关闭瞬间,箭一般飞了出去。
一进家门,邵阳便粗暴的将人掼在地上。
“有没有要对我说的?”卫丽眼睁睁看着邵阳解下腰间皮带,指着她的脸问道。刚才程伟在,她还觉得自己有底气跟他拧着,现在门一关上,自己面对如阎王般的男人,她吓的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用手撑着往后缩,一面缩一面摇头,根本想不到他想让自己说什么。
邵阳见她这样,扬手就是一皮带,蹭着卫丽红肿的半边脸颊,直落到半裸的酥胸上,那一对晃悠悠的小白鸽汹涌澎湃的一起一落,卫丽便“嗷”的一声捂着胸口趴在地上,胸口已经吹气般隆起了红痕。钻心的疼痛让卫丽脸色煞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邵阳站在身后冷冷的注视着她,上身的羊绒衫已被掀了起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腰身,呢绒热裤卷到了大腿根。邵阳眯着眼,叶守新那句“半拉屁股都露在外面”适时的钻了进来,可不就是么!盯着那两瓣近乎袒露的半拉屁股,邵阳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怒火中烧。他毫不犹豫的扬起皮带,劈头盖脸的抽下去,从纤腰,到屁股,再到大腿,无一幸免。卫丽趴在地上,浑身一凛,然后立刻被扑身而来的剧痛激得四脚并用的往前爬去。邵阳哪里会让她逃了去,但也不钳制她,只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面,皮带一下又一下卷着衣物,在娇嫩的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疼蒙了的卫丽连大声喊叫都不敢,只压着嗓子拼命忍着嚎哭。她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惹得邵阳大发雷霆。疼到实在受不了了,她便拼了命,扭头迎向扑面而来的鞭打,跪着挪到邵阳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裤脚,嚎啕大哭起来。
四十九、
迷惘、委屈、痛苦的哭泣声在阴郁的气氛里回荡着。
卫丽颤抖着缩成一团,小动物般无助地拉着男人的裤脚,哭得呼吸都要停滞了。起先是嚎啕大哭,慢慢变得很安静,珍珠一样的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膝边,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凄美之态。
邵阳略微皱眉,伸手拽住卫丽的长发,那张红痕与泪痕交错的小脸被从裤脚上拉了出来,他低头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抬手,快速扇了两个耳光,力道不算很足,但混杂着湿漉漉的泪水,声音很响。
卫丽没想过自己跪到邵阳脚边嚎哭的后果,她只是本能的想要在痛苦中抓住什么可依靠的,这两耳光却是意外中的意外,她木然的保持着被拽起来仰着脸的姿态,脸颊慢慢的灼热了起来。
邵阳将皮带对折起来在她唇上点了点,“有没有要说的?”
卫丽只觉得眼睛张不开,耳边一片嗡嗡的嘈杂声里夹杂着邵阳的话,似远又近。
她先是麻木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松开男人的裤脚,瑟缩着向后退去,努力睁开大眼睛望过来,“我。。我错了。。”她说的并不真心,可除了这句又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说的。
男人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冰冰命令道,
“起来,脱衣服。”
她愣愣的看着他,仿佛没听懂。直到男人弯下腰,充满皮革味的皮带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拍了拍,“快点脱,我要抽你。”
那语调就像喊她吃饭睡觉一样轻松写意。
卫丽方才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她火速躲到沙发后面,撑着面子努力做出一反前态的凶悍,却架不住满脸满身披头散发的狼狈,连冲口而出的质问都变得软绵绵,“我。。我怎么了,你。。你就。。就这样!”话还没说完,拼命忍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觉得委屈。
邵阳却不以为意,他不耐烦的扯开衣领,露出一大片诱人胸肌。随手将手边的牛皮袋扔过去,雪花样的相片铺天盖地撒落。然后上前一步,揪住卫丽的头发,容不得半分反抗,便将她脸朝下屁股朝上,牢牢钉在沙发里。旁边到处铺满了刺目的照片,她跟另一个男人,画面温暖和谐,每一幅都透满了暧昧的情愫。
卫丽无力的趴倒在沙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冲击来的太猛烈,竟让向来巧舌如簧的自己也有些无言以对。她默默盯着那些照片,自己与那人的每次碰面都被捕捉了下来,精准、细致,毫无遗缺。卫丽半垂下眼帘,身体在如此蛮横的弹压下动不了分毫,却也开始不安的簌簌发抖。“温。。温家有人回来了,你知道”话说了半截,便觉头皮一阵揪痛,整张脸被拉了起来,正对上邵阳。
男人并未接话,只低下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卫丽却被这一眼看的,整个后背都渗出一层细细的汗,身体、特别是圆圆滚滚的小屁股如得到信号般迅速绷紧着夹了起来。
半晌,他才淡然的松开手,然后慢条斯理解开她的短裤,极其粗暴的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去。
卫丽只觉得自己刚出了火海,又上了刀山。
下半身赤裸裸暴露在空气里,屁股靠近大腿的位置,充错着一道又一道肿胀的红痕,有些地方已经连成了一片,高高的隆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根罪魁祸首的皮带正轻轻在她屁股上慢慢敲打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在挑选下手的位置。
“别这样,你,你听我给你解释。”卫丽挣扎着紧紧抓住手边相片,好似最后一片浮木。 邵阳却只冷哼一声,手一抬,皮带尾梢带着寒意从她耳边蹭过,唿哨般抽在她漂亮的侧脸上。卫丽连哼都没哼出来,只觉得一阵眼花耳鸣,嘴角立刻有腥甜的液体渗了出来。
“解释?”邵阳轻轻挑眉,似是而非的笑了笑,“现在不需要你解释,只要你给我听好了记牢了!”话音未落,皮带便如雨点般猛抽了下来,犹如火舌,将那两片白嫩嫩的屁股蛋子一道道一层层细细舔过,直舔的那两团白肉颤了又颤,渐渐泛上一丝血色。
“第一条,以后我要抽你,就利索自己脱光了,像今天这样让我扒你,等着被抽死。”
“第二条,把柜子里袒胸露腚的衣服都给我扔了,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等着被抽死。”
“第三条,”手里的皮带顿了顿,“温家的人不许再见,无论哪一个人,否则,”皮带又顿了顿,“我抽死你。”
男人的话抽筋剥皮般飘了出来,一字一句缓慢又极为清晰,伴随着皮带的鞭打重重敲在卫丽身上,敲进她心里。
卫丽起初还想对邵阳求饶,于是努力地想再看他一眼,却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那人都面目模糊。他就站在那儿,仿佛正注视着自己,又好像没有,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连眼神都隐匿起来,唯有落在身后的痛楚不断提示着自己,这个人的存在。
渐渐地,卫丽额边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来,顺着面颊淌落。一张俏脸早已是泪痕、汗渍斑驳交错,狼藉一片。两片屁股更加惨不忍睹,皮肉狰狞着肿胀高翘着,几乎再找不到一块好肉。尽管如此,邵阳还是恨她这副不出声、不求饶的烈女模样,他毫不犹豫将人往上一耸两腿一掰,尽可能露出大腿内侧的嫩肉,心里想着当初那视频里的荡妇,皮带冲着肉最嫩白的地方横着便扫了上去。没几下,卫丽嘴里便发出一声声拉得长长的哀嚎,她剧烈的弹动着身体,手脚乱踢乱挡,连腰都弓了起来,试图脱离这可怕的桎梏。曾几何时,她如同疯了般想念这样的疼痛却不得,而今终于得到了,事实却如此让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是被他这些年宠着惯着习惯了,所以便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逃不脱便死死忍着。
邵阳将小女人牢牢钉在那儿,瞧着她浑身战栗,被自己禁锢住的双手交握,死死扣在一起,指甲几乎挖进肉里,身上到处都是自己制造出的一道道血痕。预想里这本该是让自己情欲大盛的场面,为什么现在看来,只觉得触目惊心,竟有些不信这是自己干的,心里只剩一片空荡荡的麻木。
他敛了敛神,好不容易才能逼问道,“你,记住没有?”卫丽本像被抽空的洋娃娃般摊在那儿,听见他问话,仿佛突然回神,整个人疯了样爆发起来。
她像之前那样嚎啕大哭了起来,“哥。。哥哥,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不敢了。。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好疼,疼得受不了。。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卫丽痛哭流涕的求道,脸上满满的全是泪水汗水,眼睛红,鼻头也红通通地挂着水,真是狼狈又邋遢。邵阳的目光漠然里带着几分冰冷,就这么看着可怜兮兮的卫丽,渐渐的,却终是变得温柔,就如同初春里的湖面漂着尚未溶解的浮冰,即使曾经多坚硬,总要被春风吹拂着慢慢融化,露出下面那层碧绿柔软的湖水。
叹口气,他把皮带扔到一边,小心翼翼将人抱进怀里,避开脸上的伤痕,温柔地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花,然后炙热又坚决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迷迷糊糊中只想到,这孽缘,只怕自己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暗夜今天怎么这么抽啊,我开了好久才上来,继续淡定更新。。。扔文走人。。
敏敏 发表于 2012-8-22 18:29
喜欢看虐的,但也好害怕的说,卫丽对邵阳会不会有心里障碍?
今天这网太抽了!
心里障碍啊?应该会有一点,具体表现大概就是(这算提前剧透了,因为可能不写这部分番外了。)N多年以后,俩人过的甜甜美美,邵BOSS早就重新变回24孝模范丈夫加模范老爹了,但是由于之前的阴影过于浓烈,只要邵BOSS板起脸来,卫小四童鞋仍然会觉得头皮发麻,屁股发紧,膝盖发软。。。恩恩,就这样。
邵老大表示很无辜:窝已经很久很久灭抽她了。。。。
撸主(斜眼):你那种抽法,属于抽一顿管三年型。。。。
卫小四:。。弱弱的说一句,我觉得其实管得时间更久一些。。。一辈子都管过来了(默默对手指)
邵老大加撸主(同时斜眼):这不可能!你不靠谱的时候太多了!!
苏锦秀的猫 发表于 2012-8-23 09:21
心里障碍啊?应该会有一点,具体表现大概就是(这算提前剧透了,因为可能不写这部分番外了。)N多年以后 …
蝴蝶,我8会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为了这个萌点才写了前面这凶残的狠拍。。。特别是头皮发麻,屁股发紧,腿发软神马的。。。锤地。。。
腹黑兔,卫小四是8会让你失望的,请跟我喊她外号“忒不靠谱”!
楼主羞答答的上来汇报一声,最近搬家搬的粉坑爹,隔壁办公室老是漏电跳闸,跳闸漏电的,害的我们电脑半天不敢开机噻。。于是楼主上班发呆的时候,突然粉想写一个小短FF调剂一下苦闷的情绪。。所以。。明天一更码完那个FF文,后天就继续开更这个!握拳!
。。。唉唉唉,楼上各位妹纸表暴躁啊。。楼主昨天就想说,但是木好意思说啊,楼主苦逼的这两天被摁在公司写简史啊!!!!!摔!!!!!突发临时性的啊摔!三个公司啊有木有!今天刚弄完大纲,明天可能又要被安排上衙门去。。。所以我都不好意思上来说一定几时更了,怕兑现不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所以,现在爬上来喊句,努力明天更,无论如何这周都会恢复本文更新的!
五十、
这一年的春节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那件堵在许蔓枝心口的事儿仿佛没发生过,俩人颇为默契的谁都不提。
回家那天,叶守新将人送到站台,隔着窗玻璃,彼此遥遥看了一眼,竟同时生出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的错觉。
这个寒假,许蔓枝并没有在家里呆多久。
事实上,自从小时候她跟叶守新那件事发生后,整个学校乃至小镇都传的沸沸扬扬。
许蔓枝的父母一辈子都老老实实低调做人,没成想自己闺女居然在学校惹出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俩老受不了觉得丢人现眼,索性将闺女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妹妹家。于是,许蔓枝从此就过上了寄宿学校的生涯。再后来,父母又生了弟弟,某次假期回家,许蔓枝在一旁,眼看着他们三口其乐融融的幸福状态,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家来说,已经算个外人,是夹生多余,不该存在的。从那之后,除非过年,许蔓枝便很少回家。等到念了大学,她整个人像上了发条的陀螺,忙个不停。努力念书挣奖学金,课余还兼了好几份职,每个不回家的假期都在打工中度过。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许蔓枝再也没有伸手往家里要过钱。家的感觉在她心里越来越模糊。
等到她考上了研究生,父母突然觉得这个被冷落了许多年的长女,终于把他们当年被人踩在脚底下的脸面重新捡起来贴好镀金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怨气之余,却又对这个常年被无视如今竟一跃成了这家里最有出息的长女滋生出了类似心虚般的敬畏心态。许蔓枝眼看着日益老迈的父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像对待尊贵的娇客般摆出一副嘘寒问暖、低声下气的姿态,本来已经麻木的心里便如同刀割般难过。
回家这件本来该是温馨甜蜜的事情,到了许蔓枝这儿,便活活变成了受罪。所以,每个假期她总呆不住几天,便早早回了学校。
回去的那天,是大年初四,许蔓枝一个人挽着袖子收拾了半天,才把自己铺位上堆满的杂物清理了差不多。匆匆冲洗了之后,便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临回来之前,她跟叶守新通过电话,叶家今年全都飞去了南边过年,电话背景闹哄哄的,洋溢着一团喜气。走之前,叶守新特意将小公寓的钥匙藏在了门口的地毯下面,让许蔓枝回来以后先住那儿去。许蔓枝随口答应了,却没有去。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空房子,不如窝在宿舍里。何况,许蔓枝眼神飘忽的盯着天花板,每一处同叶守新呆过的地方,都隐约泛着家的感觉,可这感觉,在经历了年前那段波折以后,似乎又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听着屋外隆隆的鞭炮声,想象着那一栋栋亮着灯的屋子里,该是怎样一副齐家欢聚,和乐融融的景象,许蔓枝心里突然冰凉冰凉的,那种凉,亟待一个人狠狠的将自己揉进骨血里,然后慢慢温暖复苏过来。
叶守新在南边也没呆多久,事实上,自从他知道许蔓枝回了S城那天,心里就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飞回去。这种心情,对于叶公子来说也算头一回。不过他认为,产生这种心情的主要原因在于这个年假,他被老爷子和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婚烦透了,所以才会如此急迫的想要看到那个温婉柔顺的小女人。他不得不承认,许蔓枝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场,只要她守在自己身边,无论之前的心情有多烦躁焦虑,一颗心便会立刻沉静下来。这种情绪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他没想明白,也来不及想明白,因为就在这不久之后,一场难以控制的疫病席卷而来,大街上一夜之间全部是戴着口罩、手套的行人,随着疫情扩散,公共场所的人数也骤减,很多学校推迟了开学时间并封锁了校门。
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让人谈之色变。
叶守新急匆匆的从南边赶了回来,在医院例行了检查后,便马不蹄停的驱车往S大疾奔。打从三天前,他就无法联络上许蔓枝了。打手机不通,公寓电话也没人接,他在心里琢磨了一圈,除了S大宿舍不会有别的去处了。
S大同多数大学没什么两样,正值开学的时候,校门口却人丁零落,偶尔有三俩情侣隔着校门缠绵。叶守新心急火燎的赶到许蔓枝宿舍门口,就看到许多穿着隔离服的白大褂背着消毒桶从楼门口鱼贯而出,整栋楼俨然已经被封锁。叶守新只觉得脑袋“嗡”一声,摁那一串熟悉号码时,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抖,心里只盼着这一次电话能通,千万要通。可惜愿望落空了,听筒那边依然是没有感情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叶守新抬头望了一眼,许蔓枝的宿舍黑凄凄一片,没有一丝灯光。可他知道她在里面,一定在里面。他打量一眼整栋宿舍楼,楼口有个平台,可以直接攀到2楼,从2楼到许蔓枝的宿舍之间正通一段下水道水管,塑料管子用钢圈固定在墙体上,应该能承受住他的重量。于是,他二话没有,挽起袖子,三把两下利索的蹿上平台,然后长腿一迈,蹬到2楼阳台,踩着阳台边的水管钢圈攀到了三楼,许蔓枝就住在里面。
S大算得上校史悠久的名校,只是这些年文科学院创收的项目不多,校内经费难免捉襟见肘。表现之一就是学生宿舍已经很久没有翻新了,叶守新攀上三楼阳台最后那一脚踩的钢圈咔嚓一声,碎了半边坠下楼去。舍管阿姨听到动静出来察看,一眼看到楼上的叶守新,直喊他下来。叶守新摆弄着阳台的门,被那阿姨喊的心头火起,果断一脚轰的踹开。然后才回头冲楼下潇洒的喊道,“放心,我上来就不会下去了。另外,跟你们领导说,弄坏的地方我赔。”
许蔓枝原本正蜷缩在下铺角落里,哭得稀里糊涂睡着了,正梦见许多人,许多熟悉或陌生的脸,盯着自己,一会笑一会哭,梦里自己就要崩溃了,突然有道声音硬闯了进来,在一旁拼命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熟悉又温暖,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任性,活生生劈开梦魇。许蔓枝猛一睁眼,那张脸真的近在咫尺了,还是那样的白净俊美、光彩照人,只不同于平时的镇定自若,露出鲜少有的慌乱焦急。许蔓枝朦胧的笑了笑,伸手在这张脸上捏了捏,却不料那人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自己牢牢圈住,箍在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蔓蔓,你吓死我了。”叶守新将脸深深埋进许蔓枝的脖颈间,他很少说这种毫不掩饰的真心话,却在她面前如此自然的脱口而出。叶守新只知道当他迈进宿舍一眼看到安静缩在角落的许蔓枝时,心头一阵剧烈的颤动,然后整个人猛得沉静了下来。黑暗里,他更加用力抱紧怀里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就这样揉进自己的身体,俩人从此永不分离。这是叶守新头一回,对于他曾经认为的那套人生产生了疑惑。在两个人短暂又静谧的沉默里,他福至心灵的想起了从书上看过的半句话,“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那么,他和他姐姐,以及身边许多人,一直坚定不移的维护着践行着的那条笔直的人生之路,也都是骗人的么?
作者言:表嫌弃我撒狗血了。。。相信这段背景大家都懂的。转眼已经快10年了,这里年纪小的MM大概印象不深了,但是对于撸主窝来说,那是一段无法忘记的回忆。
话说乃们的注意力都跑到非典上去了木,难道乃们都木察觉到兽兽的深情么么么么。。。
五十一、
后来,他才知道,在宿舍楼底下看见的那群白大褂,是因为许蔓枝隔壁从重疫区回来的女生,没有去医院做过隔离检查,并且已经出现高烧症状。
许蔓枝静静窝在他怀里,起初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被他禁锢到身体都微微疼了起来,她才意识到这真的不是做梦,叶守新就在自己身边。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猛一下把男人推了出去。叶守新还没从刚才的人生思索里完全醒悟过来,被许蔓枝这么猛得推开,脸上便带着懵懂的神情,乍着双手诧异的瞪着她 ,那双眸子异常明亮。
许蔓枝抬起头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回望着他,想了想才说道,“我跟她说过话。”“嗯?”“那女生刚回来那天,我们俩在水房遇上了,说了好几句话,她当时咳嗽了两声,”许蔓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简直快要听不清楚了。叶守新倒是全都听清楚了,了然的笑了笑,这丫头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记着担心他?他心里一暖,整个人慢慢贴了过去,把她再次圈拢了在怀里。许蔓枝埋着头,闻到叶守新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熟悉的香水味儿,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虽然理智上觉得应该让他离自己远点儿,但私心却按捺不住的叫嚣着他留下来,不要走。
“守守哥,如果我,我病了怎么办。”
叶守新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下巴在小女人头顶上蹭了蹭,“傻瓜,你别胡思乱想,没那么容易。”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怀里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下,赶忙继续说道,“别怕,有我呢,就算真的,真的病了,咱们治,哥哥陪着你。别怕。”听到这句话,许蔓枝蓦然觉得身体放松得像被抽空了一般,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坠入身后温暖的怀抱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宿舍楼解禁了。那女生被送到医院检查,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留院观察了。
叶守新护着许蔓枝走出宿舍楼的照片,在校内论坛上传疯了。在校的还是不在校的,都在津津乐道这一对儿。
许蔓枝却没心思去管这些,她现在心里头惴惴不安的是,自从俩人从学校回来后,叶守新就没给过自己好脸儿。
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许蔓枝轻轻叩了叩书房的门,听到里面的人应了声,才推门而入,“还忙那?喝点鸡汤吧。”
叶守新点点头,“放桌上吧。”许蔓枝将汤碗轻轻放在桌上,眼光一瞥,发现叶守新的手机摔在地板上,已经四分五裂了。
她将四散的手机一一捡了起来,放到桌边。
叶守新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刚跟姐姐通完电话,依然是不欢而散的结局。唯一的好消息是让这疫病闹的,他跟陈薇的订婚仪式不得不延后了。
许蔓枝被他一眼看的各种发毛,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轻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叶守新起身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的大腿,“来。”
许蔓枝立刻像小绵羊一样听话的坐到他大腿上,叶守新轻轻将人搂在怀里,“想说什么?”那丫头刚才站一边,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许蔓枝一愣,叶守新这两天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没几回,这会儿不仅温柔下来了,还知道琢磨自己心思了,心里不由就有点儿高兴了, 整个人都往他怀里偎了进去,喃喃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你这么忙,忙的我都有点儿想你了。”
叶守新被这简单几句情话撩拨的收紧了手臂,鼻子顶在她雪白的脖颈间拱来拱去,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笑了笑。
许蔓枝被他弄得痒痒极了,推拒不开,便反手抱住他,俩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嘻嘻哈哈地一齐笑出了声。
闹了一会儿,许蔓枝见他心情大好的样子,便忍不住说道,“明天,我要去学校一趟。”
叶守新原本正歪在沙发上,嘴角眉梢都是笑意,听了这话,猛的抬头,眯着眼睛,连声音都冷了八度,“去学校?!”
许蔓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学校那边已经复课了,我”
“不行!”叶守新皱眉道,“现在病情还没完全控制,人多眼杂的地方不许去。”开什么玩笑!自己好容易把人弄回来,怎么可能在现下的情况里放她回去。复课什么的,不急这一天两日的。
“可我已经跟张老师”许蔓枝最后的垂死挣扎还没说完,嘴便被恶狠狠的堵住了。开始只是浅啄,慢慢彼此越来越深入,唇齿纠缠吸吮,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来横阻在彼此间的隔阂猜疑通通吃进肚里,消化干净。
“蔓蔓,我们生个孩子吧。”叶守新含糊不清的说着,“给我生个孩子,你就是老叶家的人了。”再没谁能把她从自己身边赶走了。
许蔓枝迷迷糊糊中也听不清楚,就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生不生的。这两天她一直后悔自己没听叶守新的安排,执意回了宿舍,才搞得他冒了那么大风险。就算他为了这事儿生自己的气,那也的确是应该的。等着俩人吻够了,许蔓枝便低着头,一脸小媳妇儿样气喘吁吁的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叶守新正在脑海里对着未来挥斥方遒,冷丁听她道歉,心里有些纳闷,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端着架子顺着话头问道,“哦,那你说说,你都错哪儿了。”
许蔓枝羞答答的扭了扭身子,小声说道,“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害得你,害得你。。”讲到这儿,她突然讲不下去了,想起论坛上那些好事同学拍的照片,还有“爬墙哥”的外号就想笑。
叶守新还不知道自己着实在S大火了一把,瞧那小女人突然间就低着头没了声响,肩膀抖个不停,越抖越厉害,直到最后绷不住,哈哈笑着瘫倒在沙发上!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事儿确实提起来他就有气,所以从学校回来后对着她也没什么好脸儿,本打算秋后好好算账,但一直被那些破事缠着,渐渐的倒忘了。
许蔓枝笑了半天,见叶守新不为所动,倒是脸色不虞的瞪着自己,一直瞪得她后背发毛,不知不觉就收敛了笑意,正襟危坐着,继续老老实实的道歉,“那个,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么瞪着我。”
叶守新白了她一眼,冷声道,“认错倒麻利!说吧,错了怎么罚你?”
许蔓枝被他问了个面红耳赤,一个人坐那儿吭哧了半天,磨的叶守新差点又耐不住性子才慢吞吞的说道,“那,那就打,打我屁股吧。”
许蔓枝跪在沙发上,睡裤已经被她自己褪了下去,只穿着内裤的小屁股高高撅起来,正冲着叶守新。
叶守新握着红木板子隔着空气在她的小屁股上比划了几下,“怎么了?要抽你的光屁股不知道么?赶紧把内裤脱了!”
许蔓枝红着小脸儿,可怜巴巴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屁股上却立刻狠狠被抽了一板子,“不脱?那也行,趴好了现在就开始,抽到你什么时候肯脱了内裤,咱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五十二、
叶守新摁住许蔓枝伸过来企图遮挡屁股的手,挥起板子冲还穿着内裤的小屁股狠狠抽了下去,毫无保留的十几板子,直抽得小内裤波纹起伏,粉色蕾丝边都蔫头耷脑的缩成一团。许蔓枝觉得自己的屁股一定被抽得冒烟了,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糊味。她轻轻挣动了一下双手,圆圆的小屁股立马又挨了一下,“还敢乱动?!”叶守新阴森森的调子从后面飘了过来。
许蔓枝浑身一颤,扭过脸,圆圆的大眼睛里泛着几分委屈,“我,我我是要脱内裤。。。”
叶守新松开手,瞧着她一点点,将内裤腿下来,露出两片浑圆的肉丘,上面横杂着绯红的板痕,正颤巍巍撅在自己眼皮底下,看得他心旌摇曳。
之前联系不上人那会儿,自己心里确实又急又气,只想抓着人吊起来狠狠抽上一顿才能解恨。等真找到了,却是那么个情景,让他所有的脾气一股脑全化成心疼了。要知道叶公子这么些年,还是头一遭有了心疼的滋味儿,心脏像被别人攥在手心里,狠狠捏成一团。这难受的滋味,让他想明白了一点,自己那天说的那句“我还想一直这么安稳的过下去”并不是哄她随口说的,而是大大的真心话。
一想到这点,叶守新的脸色却沉了下去,把人往沙发背上一按,板子凶狠残暴的抽了上去。把许蔓枝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事原本是她自己主动讨打,却也是瞧着之前俩人气氛一直挺好,叶守新虽然嘴上挺凶,但并没真跟自己动气,算准了他不会下什么重手,可如今,如意算盘落了个空。上来就被狠狠地赏了十几板子,疼劲儿还没过去,那板子变本加厉的又来了。
“疼。。。”许蔓枝吸着气忍不住叫道,“哥哥。。。我都知道错了啊。。。啊啊。。你轻点。。轻。。”
这话搁从前,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可刚刚一起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虚惊后,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便逐渐起了变化。
许蔓枝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她吃过的那根进口棒棒糖,是叶守新趁人不注意,硬塞过来的。那竟是她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糖果,浓浓的橘子味充斥在口腔里,溶化以后便直接淌进心里面,甜到让人心里发暖。之后许多年,许蔓枝找了好久,买回来的却怎么都有点不对味。
直到一个人躲在冰冷绝望的宿舍里,毫无防备的再一次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才明白,原来当初甜到心里的不是糖果,而是一直有人挂念着你的感觉。
想想俩人在一起这段日子,许蔓枝也不是没忐忑过。
叶守新脾气不好,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说,还动不动就要揍人。
生活习惯也不咋地,一进门,衣服钥匙随便乱扔,临出门了找不到便要发火。若是地板上掉了什么东西挡了道,他立马一脚踢开,绝对不带捡一下的。
这些许蔓枝都包容下来了,即使年前那桩真真假假的绯闻,她也不想再提了,只是有些东西累积起来,心里总难免有点膈应。
许蔓枝平日里性子温顺,可却并不是没有尊严。可唯独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向来坚持的是不是矫枉过正了,让叶守新冒了那么大险。
事后她瞧着三层楼高的墙面上被生生踩断的钢管连连后怕。于是便觉得这尊严什么的,在他面前穿不穿也罢了。
屋里不断回响着红木板子抽打皮肉的“啪啪”脆响,许蔓枝大声哭喊起来,光屁股也跟着板子不安分的扭动着,“呜呜,好疼。。疼。。我知道错了。。。知道了错,真的,你轻点。。轻轻轻。。。”叶守新冷着脸,任由小女人挣扎了一番,然后一把将人夹着腰提溜了起来,被板子抽得狼藉一片的红屁股可怜的朝天撅着,屁股肉还颤巍巍的一缩一缩。
板子放慢了速度,在许蔓枝的屁股上轻轻游曳着。
“真知道错了?”
“嗯嗯,真的。。”许蔓枝拼命点头,一迭声应着,这姿势实在让人没安全感。
“以后听不听话?!”话音未落,叶守新手里的板子便又如雨点般,狠狠抽在眼前的红屁股上。他心里打着别的算盘,想着这次一定得让小女人长点记性,这样日后才能乖乖的顺着自己意思,不去想什么狗屁的离不离开。
许蔓枝哪里懂得叶守新肚子里藏了什么弯弯绕,屁股上的板子让她只顾得拼命求饶,“啊啊。。听话,哥哥,我听话,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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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叶守新换了个姿势,舒服地坐在沙发上,许蔓枝屁股冲天脸冲地板,被横放在他大腿上。
温暖干燥的掌心轻柔地在她后背上上下摩挲着,肢体语言里透出来的无限抚慰,让许蔓枝原本僵硬的身子放松了许多,但很快便又感到来自那柄红木板子的压力,她忍不住身子一缩。红木板子立即狠狠抽打在光屁股上,“放松!”
许蔓枝吓了一跳,紧抿着唇,眼里含着那汪水慢慢淌了下来,然后便真的开始努力放松身体。
叶守新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拉起小女人低垂着的脸庞,强迫她望向自己。
那双大眼睛已经哭到红肿成一团,委委屈屈的勉强看过来,倒让他险险分了神,好容易恍惚过来,立马挂上恶狠狠的表情,“现在,我们来加深下印象?”
许蔓枝还有些迷惑不解,红木板子却已经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疾风暴雨般抽打了下来。原本被抽打到红肿的屁股,在放松之后变得更加敏感。
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的疼痛,让许蔓枝本能的尖叫着弓起身子,一双漂亮的长腿也无助的踢腾在半空中。
“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恩?”
“再敢不敢对我说的话阴奉阳违了?恩恩?”
每“恩”一声,可怜的光屁股就要被红木板子更猛烈的蹂躏一番,而它那倒霉的主人许蔓枝正在涕泪纵横中尖叫连连的保证着,“不敢了。。。呜呜。。真不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真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对绝对不会自作主张了。”
“真的?”叶守新停下手,红本板子晃了晃。
许蔓枝只觉得屁股好似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先前还火辣辣的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盆,如今只剩下麻木的肿胀感。
她抽了抽鼻子,逐渐平静了下来才慢慢说道,“哥哥,我这次真的很后悔。”
叶守新愣住了,许蔓枝不知什么时候竟主动抬起头,扭脸望着自己,那双红通通的大眼睛,目光灼灼如清明朗月,“你上次倘若有半点闪失,我。。”话到这里,却仿佛讲不下去一般。她半垂下眼帘,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讲道,“以后,我都听你的。。。我,我相信你。”她声音很轻,字却咬的异常清晰,讲到最后那一句,竟如擂鼓一般,轰隆巨响着敲进叶守新耳朵里。
叶守新半张着嘴,好半天回不来神,唯有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发出干涩的轻响。
过了好一会,他温柔的将人扶坐在自己腿上,鼻子蹭了蹭她满脸的泪水,贴在耳边,又说了一遍,“我说,生个孩子吧蔓蔓。”
那场疫病气势汹汹的席卷了全国,最终被阻滞在盛夏将至之前。许蔓枝跟家里通过几次电话,全都平安无事才算放下担忧了许久的心。
这大半年里,她与叶守新间的相处日渐契合,其实也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多半还是许蔓枝被蛮横欺压着,只不过,她彻底抛开以前的心里芥蒂,现在是满怀的心甘情愿,滋味到底两样。
在学校一连着忙了好几日,许蔓枝好容易有空呆在家里,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最近也许是半夜赶论文身体透支过度,总是觉得浑身乏累,回到家里便不想动弹了。好在叶守新出差了,家里就她自己,赖床赖得轻松惬意。
许蔓枝毫无形象的仰躺在大床上,刚跟叶守新通过电话,被纠缠着说了一堆让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嘴角唇边还挂着笑意,肚子里却闹起了革命。
于是不得不套上睡衣起身,准备到厨房随便扒拉两口打发肚皮,门铃却响了。
许蔓枝踱到门口,透过窗户隐约看见大院铁门外停了辆黑色轿车。车喇叭急促的响了两下,似乎车内人等的不太耐烦。
那驾驶位上模模糊糊的像坐着名中年男人,许蔓枝犹豫了一会儿,正打不定主意是否开门,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人。
许蔓枝一怔,那站在门口,身材颀长高挑,浑身散发着威严而迫人气场的女人,正是叶守新的姐姐叶可欣。
五十四、
许蔓枝手忙脚乱的找出叶守新放在家里的声控钥匙,打开别墅大门。
叶可欣居高临下的瞥了许蔓枝一眼,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进院里,然后踩着高跟鞋贴着许蔓枝进了屋。
许蔓枝只觉得周围空气里都散发着那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杵在门口愣了一会,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样蓬头垢面,穿着睡衣第二次跟叶守新的家人见面。
叶可欣进了屋,便熟门熟路的坐在沙发里。
许蔓枝心里“咚咚”直敲鼓,硬着头皮泡好了茶,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那,那个,”她踌躇着不知该如何称谓眼前人,吱唔了半天选择放弃,“。。那个,守。。守守哥他出差了。”
叶可欣自然的接过茶,抿了一口,然后挑眉,“我知道。”那女人放下茶杯,一双凤目盯着对面战战兢兢地小女人,缓缓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找我?”许蔓枝身体一僵,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坐。”叶可欣冲旁边的沙发点点头,看着许蔓枝磨磨蹭蹭的坐了过去。这才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许蔓枝面前。
“守守这孩子,打小被我惯坏了,你跟着他这段时间,想必也辛苦了。”叶可欣顿了顿,将支票又往前送了送,“这支票你拿着。”
许蔓枝听着叶可欣的话,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心骤然跳得更快了。她猛得张了张嘴,却被叶可欣抬手制止了,“守守眼看就结婚了,以后他的起居生活可以交给他妻子了,我也算不用再跟着操心了。”她云淡风轻的说着话,一副拉家常的和煦姿态,手指轻轻在支票上点了点,“这点钱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感谢一年多来你对我弟弟的照顾。若你觉得不满意,价格还可以再谈。”
后面她还说了什么,许蔓枝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她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叶守新就要结婚了!要。。。结婚。。了??她抬起头,茫然的盯着面前的叶可欣,视线里那张猩红的嘴唇,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上上下下一张一合。
“恩?”叶可欣见她说了半天,对方居然一直傻愣愣的戳在那里,半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不满的提高了音量,“恩?怎么样?价格你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谈。”
好一会儿, 许蔓枝才缓缓的抱紧双臂,像很冷一般,微微低下头,喃喃说着,“不会的,他。。他没跟我说过。”
她声音很小,叶可欣听了半天才听清,了然的嗤笑了一声,“他呀,”叶可欣叹口气,一边感叹自己为毛总要替这不省心的弟弟擦屁股、扮黑脸,一边掏出手机拨弄几下,将屏幕亮给她看,“这是他昨天发给我的。”
许蔓枝紧紧盯着那张照片。
上面确实是叶守新,穿着泳裤赤脚站在沙滩上,怀里搂着同样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女人,这是那天她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女明星,俩人亲密相拥着,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这女的你认识吧?”
许蔓枝麻木的点点头,他临走前说的出差,原来就是指这个?
“他跟你说出差,其实俩人正在外面度假呢。等他俩回来,就准备订婚了,至于结婚嘛,倒不急于一时,婚宴嘛总得好好规划设计下。。。”
许蔓枝朦朦胧胧的听着,只觉得眼眶发涩、鼻子发酸,好容易才颤着声音说道,“我,他,他说过,他们,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叶可欣好笑的瞪她一眼,“他说你就信?!” 然后皱着眉拨了个号码,接通前示意许蔓枝不要出声。
叶可欣打开了扩音器,叶守新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喂,姐。”
“守守,干嘛呢?”
“没干嘛,刚吃完早点,正准备出门儿。”
“怎么样,玩儿的开心么?”
“还行吧。陈薇,过来,跟我姐打个招呼。”
许蔓枝听见那边有人笑了下,然后一道绵软甜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好。”
“你好,”叶可欣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许蔓枝,“玩儿的开心么?”
“很开心的,这里很好很漂亮,姐姐一定要带着茵茵过来玩一趟。”
“嗯。”见她提起自己女儿,叶可欣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守守对你好么,那家伙脾气不好,没欺负你吧。”
“好,守守哥对我可好了,姐姐放心,绝对绝对。。没有欺负我。。哈哈”后半句混杂了一阵嬉闹声,让人听不太清。
叶可欣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又敷衍了几句后道,“把电话给守守吧,我找他说点事儿。”
叶守新的声音重新响起,“恩,姐,什么事儿?”
“哦,问问你订婚宴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没有,你们看着办吧。”
叶可欣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却看到对面的许蔓枝已经用力捂着嘴满脸泪水了,心里莫名有一点慌乱,便匆忙挂了电话。
五十五、
“你,你别哭了。”叶可欣今天虽然是存心来赶她走的,但看着这么个年轻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得花容失色,心里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
她坐过去了一点,从盒里抽出一团纸巾,边说边递了过去,“我弟弟跟你不合适,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听说你还在念研究生?”
许蔓枝麻木的点了点头,接过纸巾,轻轻捂在脸上,那一团立刻被濡湿了,黏糊糊的沾在脸颊上。
眼泪算得了什么?她凶狠的擦了一团,又擦一团,濡湿的纸团全部湿哒哒的躺在地板上。
叶守新方才的一字一句,像锥子一般直直的剖开她胸膛,狠狠捅在自己心上。一下又一下,一会儿功夫,之前还砰砰乱跳的地方,已经被锤凿的血肉横飞了。
心太痛了,从没试过这么绝望般的痛。那些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欺欺人的包容、忍让以及幻想,在真相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叶可欣坐在一边,眼瞧着许蔓枝低着头哭了好久,慢慢又将那张支票递了过去,“离开他吧,好好念书,前途还是有的。现在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她话没说完,就见许蔓枝猛的站起来,手死命捂在嘴上,似乎忍了好久想要说什么,最后却飞一样从自己身边冲了出去。
洗手间的门被狠狠带上,一阵抠心挖肺的呕吐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许蔓枝才拉开门走了出来。她原本就白,这会儿工夫,更是白的发青了。
叶可欣看着她晃晃悠悠,飘似的挪了过来,整个人欲摇欲坠,忍不住就想扶一把,手还没碰着,便被一把挡开了。
许蔓枝青着脸看向叶可欣,后者已明显得满脸不悦,她却不再顾忌,早上胡乱塞那点东西已经在洗手间里吐干净了,现在却还想吐。
“你,你走吧。”她强忍着说道,眼里的泪花被逼退了回去,顺着泪腺倒流进鼻腔,一滴滴淌进心里,张嘴就是满腔的苦涩,“你走吧,走吧,钱我不要,你拿走吧,快走。我,我也会走,一定走。”
叶可欣一脸难看的皱眉,心里不悦已到了极点,只仗着这些年的素养,不愿在这么个小女人面前失了仪态。
她重重的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支票,瞧许蔓枝已是硬撑着站在那儿,冷哼了一声,返身走出门去。
直到那扇门关上,许蔓枝才又冲进洗手间,拼命的干呕起来。脸上又是湿乎乎的一片,无助的泪水和酸腐的胃液混杂在一起,痛苦的让人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她无力的抬起头,镜子里那张狼狈脆弱的脸,让她觉得羞耻又恶心!
狠狠一掌拍在上面,接着一掌又一掌,连续不断的拍了上去,水滴顺着掌心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像另外一张哭泣的脸。
别哭了!!不许哭!!她在心里喊着,眼泪却总也不受控制,成串的滚落着。
泪水模糊中,叶守新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动情的样子,却那么清晰生动的浮现了出现,反反复复,把她本就血肉模糊的心撕扯成了碎片。
那个人的欺骗、背叛,温柔和深情,她认识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人吗?!!
怎么会有一个人,把他的点点滴滴全都雕刻进自己的灵魂中。
许蔓枝不知道自己在昏暗冰冷的卫生间里呆了多久,她一会哭一会吐,直到把泪水流净了,胃液都吐光了,才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而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了。
她给自己下了碗面随便填了填肚子,路过客厅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张支票。好大一笔数额 ,她想起家里那一对老实巴交的父母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一笔数额的钱,许蔓枝从不知自己居然能值这么多!这么多啊。。。。许蔓枝盯着那张支票,一脸惨然的笑了笑,旋即将它撕成了粉末。
她到杂物间将自己的行李箱翻了出来,拖回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这房子她一刻都不想多留了,每一个角落充满了那个人的影子,逃不开避不掉。
东西很快就收拾利索了,原本她就没带过来多少东西,至于那些叶守新后来送她的,还是留在这里还给他好了。
她拖着行李箱,回头望了眼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鼻子忍不住的酸涩,她曾在这里笑过也哭过,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依赖的家园。等到如今才赫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住宿在这间旅馆里的旅客,时间一到,便不得不离开。
她隐约想起十多年前,叶守新一走了之,剩下她自己面对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那时候也像现在一样,她谁都没有了,也没谁能救她。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小区两边的路灯透过稀疏的树荫打在路面,偶尔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许蔓枝裹紧了外衣,拖着行李走了出去,小时候她能救自己一次,现在,她也能救自己第二次。
叶守新是隔了一天后回来的,原本计划还要多玩几天,可不知怎么了,自从跟他姐姐通完电话后,心里总莫名的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心里有了事儿,便也没了玩的心思,临时变卦当天就转了机票,马不停蹄的飞了回来。
这一趟,他破天荒买了许多东西,行李比走的时候多了几倍,几乎都是买给许蔓枝的,想着小女人收到礼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对这些哄女人开心的东西从来都不屑一顾的,这回却看见好的就想买给许蔓枝,当着陈薇的面也不避讳。
趁着这次度假,他就跟陈薇彻底摊了牌,那妞儿果然识时务,连喯儿都不打一个便答应了。
叶守新得意的眯起眼,一下机就迫不及待的给许蔓枝打了电话却没接通,也不知道小女人又在忙什么,算了,给她一个惊喜。
叶守新坐在车里,手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来回跳动,已经开始在心里畅想起他和许蔓枝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直到回了家,把行李搬上卧室,他才觉出有些不对。
干净,真的太干净了!
这屋子彷佛打他出门后,便没人住过了。似乎少了些东西,又似乎没有。
叶守新盯着那些堆在地板上自己买给许蔓枝的礼物发了会呆,然后猛的抡起椅子,把靠墙的一排玻璃橱柜,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玉蝴蝶 发表于 2012-9-28 17:03
嗯,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叶女王其实是情有可原,她出身的家庭决定了她的交际圈,蔓蔓这样的人, …
哇,小蝴蝶,乃居然替叶女王说了这么多好话,感动死窝了。抱住使劲亲亲!!
话说,叶女王可以说,无论对不起多少人,但对于叶家这个家族来说,确实贡献很大。她是坚定的走在一条笔直的大路上,把家族利益放在最前面,其他任何干扰这个核心的枝枝蔓蔓都要被砍掉,她不光砍掉弟弟的,也包括她自己的。小兽兽也是从小被如此洗脑的,所以对于蔓蔓,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没结果。只是随着两人情感一步步发展,兽兽的情感开始逐渐要超越“理智”,他开始质疑他和他姐姐包括身边很多人一直在践行的那条路,到底是不是唯一的真理。于是后面,其实叶女王也会跟弟弟一起再一次的成长,对于人生,到底什么才是自己需要的。
至于蔓蔓,对比叶家华丽丽的背景来说,确实算得上一只麻雀,到最后她跟兽兽结合了,看起来似乎是麻雀飞上了枝头的故事。但严格说起来蔓蔓并不是麻雀,抛开出身来讲,单列个人条件,在窝眼里,蔓蔓真的是货真价实很完美的女凤凰了,漂亮神马的暂且就不提了,一高学历,二伺候人能把人伺候到天上去,三爱起来可以有无尽的包容和忍让,全情投入。该转身的时候也毫不犹豫,也就是非常有个人原则,四,恩恩,还能玩SP!!好吧,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媳妇,兽兽还能上哪再去找来个一模一样的。反正窝是仰望蔓蔓的。。。。就抛开娘肚子来说,兽兽君到底哪点能配得上小蔓蔓啊,啊啊啊窝表示对兽兽君羡慕嫉妒恨,窝也想要个小蔓蔓!!!
于是其实,这还是凤凰对了凤凰的童话故事。所以姑凉们,好好努力,自己好才是真的好哇。
五十六、
叶可欣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满屋子烟熏火燎的味道顶出去。
她皱着眉冷眼打量这房子,要不是前段时间自己刚来过,真会怀疑走错地方了。
整间屋子哪里还有半点净明瓦亮可言,简直像被打劫过一般。桌上的摆件物什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墙壁、橱柜还有叶守新当初大费周章从国外弄回来的地板,全部被砸的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叶守新现在的情况绝称不上好。
他几乎把S城翻了个遍,却没找着许蔓枝。
卫丽那小丫头片子打从一开始就跟自己不对付,现在居然连张超那死兔子也趁这个时候出国开研讨会了。
他娘的,就不信一个小女人能活生生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叶守新闷在屋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不管做什么,总也不能把许蔓枝从自己脑子里头剔除,来来回回的全都是许蔓枝的影子。
他闭上眼,只觉得胸中那股愤怒焦躁的情绪无法平息,恨得他想把这房子烧了,干脆让许蔓枝那不识抬举的小女人彻底从自己生活里消失!
可一想到真的会如此突然的失去她,叶守新顿时便犹如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难以喘息,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在他胸中爆裂开来。这惹人心烦意乱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的抄起了手边东西,狠狠扔了出去。
铁质烟灰缸堪堪擦着叶可欣的裙角,嘭一声砸在地板上,烟灰色的残渣斜着撒了一地。
“你闹够了没有!”叶可欣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歪倒在沙发上,胡子拉碴的弟弟。她真没想到叶守新能邋遢到这个地步,虽然他也没啥洁癖,可平时也是很讲究生活质量的。现在这满屋子烟酒难闻的味儿不说,窗帘都没拉开,黑乎乎的房间也不知道多久没通风了。
叶可欣强忍着将窗帘哗啦拉开,刺眼的阳光立即跳了进来。
叶守新半眯着眼,看清来人,心头那股火登时就冲了脑门子,他冷冷的扫了叶可欣一眼,没有说话。
叶可欣同样冷着脸,眼瞅着叶守新胡乱披了件睡袍,半敞着衣领露出大片胸膛,明明是颓废不堪的鬼样子,偏要冲自己摆出桀骜不驯的架势,心里真是又气又急,翻翻滚滚的怒火压抑了半天,才端着架子在他面前的沙发里坐定了,“陈薇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说找不到你,你们俩怎么了?”
叶守新撩起眼皮瞧了叶可欣一眼,那目光里的森冷差点让叶可欣坐不住,“陈薇?陈薇是他妈谁啊?!”
(本章未完)
作者:明天就是长假了,祝楼里的姑凉们长假快乐。锅也菇凉,生日快乐!因为放假了,撸主要在家里看孩子,所以。。。没工夫码字了,于是放这半章出来弥补对大家伙的歉疚之情。。。长假后见啦!
叶可欣彻底黑脸了,顿了一下,才勉强做语重心长状,“守守,闹了这么久你也差不多够了吧?这里也没陈薇什么事儿,那孩子都跟我说了,”说道这儿,叶可欣忍不住斜睇了自己弟弟一眼,冷飕飕的眼波像刀子一样割了过去,“那么荒谬的条件人都答应了,你还在这儿耍什么混蛋?!就算你俩吵架了,也该好好”
“吵个屁!”叶守新冷笑了,跟那骚货吵架他犯得着么?!
“姐,你听好了,这个婚我不结了。”叶守新盯着姐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是爱折腾吗?你不是非要自作主张管老子的事儿吗?老子他妈不结了!这回我就看看,我就看看你能不能把老子绑进民政局去。”他一面说,一面肆无忌惮的从沙发里起身,摇摇晃晃朝门口走去,半路看见那枚躺在地板上挡住了去路的铁质烟灰缸,飞起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可怜的烟灰缸无辜地划起一道优雅的半弧线,然后轰一声,沉重的砸在壁脚上。
叶可欣被叶守新一席话气到头昏眼花,她扶着桌角强撑着站起来,语气颇为严厉的斥道,“叶守新!你说什么胡话!陈薇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要多担待,她是女的,又比你小。。”
叶守新顿住脚,回头讥讽的笑道,“姐,咱能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我他妈不认识陈薇是谁。我就记得自个儿跟你好说歹说,叫你别管我的事!可你偏要趁我不在家跑这儿来找事!你以为背着我把许蔓枝赶走了,就能如你所愿了?啊?告诉你,我偏不!”说到这儿,他猛得收了音,转回头背对着叶可欣,高大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晃了晃,再开口的瞬间,嗓音都变的干涩低哑,“你也知道对比我小的要让着点,那你挤兑许蔓枝那会儿呢?她可正经比我小好几岁。你怎么就不知道要让着点她了?”
叶守新说不下去了,他想起自己为了找许蔓枝摸到她老家去了,那对老实巴交的父母原本把仿若从天而降的自己伺候的跟皇帝老子一样,后来发现自己竟是那个跟他们闺女在中学就闹得沸沸扬扬的男同学,脸上冷得就差滴出冰了。也多亏了他们这样,叶守新才知道因为当初那档子破事儿,许蔓枝这么多年在家里过的多么憋屈。现在他虽然还恨着她的不告而别,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儿。。。他打了个哆嗦,几乎不敢深想,只盼着早点把人挖出来才安心。
叶可欣盯着弟弟的背影,这孩子是被她一手拉扯大的,什么模样她都见过,耍流氓的、假正经的、不要命的,就是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伤心欲绝,跟天塌了似的。
她愣在那儿许久,突然之间涌起深深的绝望攫住了她,之前那些不好的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她知道,不管怎么拦着挡着,自己弟弟这回怕是真栽进去了。
想起叶守新以前对待女人那副随便又颐指气使的模样,叶可欣苦笑了,命运简直就像魔咒,甭管爱情那玩意儿多可笑,叶家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地掉进它的陷阱里。
她叹了口气,眼看着叶守新开了门,毫不顾忌的往外走,“你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有多余的精力,你操心操心怎么绑着我去民政局签字好了。”叶守新头也不回的答道。
叶可欣看着他被个女人迷得脑子都没了,心里真是又恨又急,恨他不争气,却又不能眼睁睁看他这么昏头胀脑的乱撞,只能自己上前一步拽住他,“想不想找着许蔓枝了?”
叶守新听了,转过脸瞪着她,原本明亮的眼睛一片血红,“你知道?”
叶可欣被他那样儿气得真恨不能冲脸上扇几巴掌,看能不能把他打醒。想了想却还是不忍心,最后只能自己搁心里宽慰自个儿,半天才勉强点了点头,劝道,“你把自己收拾干净,好好吃点东西,我告诉你她在哪儿。”
57、
叶可欣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终于哄得叶守新去卧室把自己清理了一番,重新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他出来的时候,叶可欣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足足瘦了一圈下去,“小混蛋!我今天不来你就打算把自己活活饿死?”
叶守新充耳不闻,一屁股歪进客厅的沙发里问道,“她在哪儿?”
“你这个鬼样子,人还没找回来,自己先挂了!” 叶可欣气得不行,一边骂一边往厨房走,打开冰箱瞄了一眼齐刷刷的,全都是啤酒,气得她又把冰箱门狠狠摔上。
冷静了一会,叶可欣腾出手拨了个电话,安排人去酒店订了几个菜送来。自己洗了手,好容易找着米柜,淘米洗净,弄电饭煲里熬了锅白粥。然后端着碗筷,去客厅逼着叶守新吃饭。
叶守新看着眼前直冒热气的粥碗,不可置信的望了眼姐姐,伸勺子吸溜了两口,停了停,又吸溜了两口,便一直将整碗粥吃了个底朝天,才放下勺子。
“姐,许蔓枝哪里好?”
叶可欣冷笑了一声,没吭气儿。
叶守新闭着眼,斜靠着椅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就是这点儿味儿,把我给,把我给”他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刚恢复点光亮的眼睛,又泛起一点红潮。
叶可欣实在看不下去了,戒了许多年的烟又点上了,狠狠抽了一口,才淡淡说道,“张超想弄个项目,要在七巷山那边建个矿泉水厂,现在正派了人在那儿做水质调研,许蔓枝应该是去了那儿。”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叶守新立刻像打了鸡血般腾得站了起来。
“坐下!”叶可欣两指间夹着雪白的香烟,从下往上斜挑着一双凤眼,威仪半露的看着这不争气的弟弟,直盯得弟弟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才慢慢将烟摁灭,张口骂道,“你他妈就傻逼吧!别人喂了你一年多的食儿,就把你喂成狗了?我他妈从小到大喂了几十年,怎么你就跟白眼狼似的?!”
操。叶可欣在心里狠狠爆出口恶气,老话说一身儿女债,自个儿亲闺女还小轮不着,倒被弟弟折腾够呛,她这是替亲妈还着债呢。
想到弟弟小豆丁那会儿就没了娘疼,整天围自己屁股后面转悠的小模样,叶可欣的心还是软了下来,随口报了个地址,见叶守新还愣愣的瞧着自己,显然还没从刚才自己那顿骂里回过神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腿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地址给你了,剩下的自己看着办。你就傻逼这一回吧。再敢有一回,我一巴掌呼死你算了!”
叶守新飞快躲过他姐那一脚,找了张纸将地址抄下来,捏在手里反复瞧了好一会儿,突然皱了眉,“矿泉水厂?这完全不在张超的领域内,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想法?”
叶可欣站起来,笑着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为了弄这个水厂,还要替当地政府在这山区里筑路架桥呢。”
叶守新一惊,这显然更超出张超的能力范围了,“温家已经开始下手了?”
叶可欣点了点头,“本来这事,我打算自己处理。既然今天说到这儿,算了。”
她转身掏出包里一叠资料,抛给叶守新,“这是我让人调查的温远青资料,当年温家的案子是姜程思一手办的。现如今姜程思倒了,温家想回来,温远青这一步摆明了是探路石。”
叶守新一张张翻着手里的资料,看到一页停了手,那是一张温远青的照片,自己从没见过这人,但照片上卓尔不凡的青年却让他觉得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叶守新盯着照片出了会神儿,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叶可欣瞧在眼里,似笑非笑的接口道,“我在调查里发现个有意思的事儿,这温远青似乎跟你那小白兔,关系非比寻常。如果我没猜错,这会儿,你那小白兔就跟这温家小子在一块。”
叶守新啪一声合上资料,“这事儿我来处理。”他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一扫适才的阴翳颓废,整个人精神焕发,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笑意,“温家还想再来一次?我奉陪到底。”
这个楼配这章内容忒不吉利了,占掉!!!
58、
许蔓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她微转了头,看着自己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被褥。有一瞬间的失神,过了好一会儿,那些刻意沉淀的记忆便像疯了一般拥了出来。 她痛苦的闭上眼,像要从厄运中挣脱出来般沉重的喘息了一下,然后强撑着坐起来。
她觉得自己必须赶紧找点事做,刚逃出来那段日子,幸亏赶上了导师的新项目,躲在七巷山,整天都在野地山坡上打滚,累得身体精疲力竭。
如今项目告一段落,她回了临时租的房子里,猛得静了下来,整个人都觉得发空。
那些被刻意遗忘却挥之难去的回忆便无孔不入的从脑子里钻了出来,一丝一毫都痛得人想要发疯。
许蔓枝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她想着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再把这房间来个大扫除。
她一手扶着床头,连日来的刻意打压和劳碌,身子都被掏空了,猛一起身便觉出了异样——小腹一阵酸疼,接着有什么又暖又湿的液体,顺着两腿之间涌了出来,大有决堤之势。
许蔓枝一时再顾不得其他,只慌乱地往洗手间冲去,心里想的是这晚了一个多月的生理期,终于来了?还没迈出两步,便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露台上,正午的阳光不算浓烈,晒得小脸儿微微有些发红,对面的少年正捧着香喷喷的面包塞过来,他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闪闪发亮,如同波光粼粼的海面,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她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接过手里的面包,心里的甜蜜刚要涌出来。少年却突然变了脸,那些和煦如春风般的暖意仿若狂风过境般席卷一空,漂亮的脸孔逐渐狰狞起来。少年伸出手,轻蔑又顽劣的狠狠推了她一把。许蔓枝大骇,她想喊,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从楼上坠了下去,一直不停的往下坠。。。。。。
“蔓枝,蔓枝。”
有人在喊她,许蔓枝挣扎着努力掀开眼皮儿,光明在瞬间便刺了进来,明晃晃得让她一时找不到焦距,隐隐约约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蔓枝你醒了?!蔓枝看看我!”那喊声先是充满了忧虑,旋即便又带上了惊喜。这一惊一乍,大起大落的声音,除了卫丽不会有别人。
许蔓枝勉强自己笑了笑,可看在卫丽眼里却比哭还难看。 她顿时抑制不住的鼻腔发酸,整个人扑了上去,紧紧抱住许蔓枝,轻轻拍着她的头,哽咽道,“宝贝儿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别伤心,我陪着你,不伤心,啊。”
许蔓枝被卫丽卖力拥抱着,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那紧挨着自己的胸口柔软又脆弱,却带着足以让人安心的温暖,许蔓枝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怎么了?”许蔓枝瞥了眼房间,到处都是雪白一片,自己手上扎了针,旁边挂着吊瓶,“我生病了?”她的记忆貌似就到生理期为止,后面便想不起来了。
卫丽不自然的挪开了眼,站起身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吊瓶快打完了,我去找医生。”飞快的闪了出去。
许蔓枝躺在那儿蹙了眉,身体的知觉逐渐开始恢复了,小腹又有了之前那种酸痛感,她记起自己是要去洗手间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晕倒了。
是生理期到了。。。生理期?!许蔓枝猛得一顿,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想抓却没抓不住。正苦恼的时候,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看她的吊瓶,“这不还有一点儿么,打完了吧。”口气冷冰冰的,还透着点鄙夷。许蔓枝莫名的被呛了一下,脸上一红,忍了忍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我得了什么病?”
那护士愣了,圆圆的眼珠飞速从许蔓枝脸上刮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流产了,你不知道?!”
许蔓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那护士见她半天没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揭破了隐私在不好意思,叹了口气十分老道的继续说,“年纪轻轻就这么不爱护自己,这次流了,以后呢?还打不打算要孩子了?”小护士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眼看药袋里所剩不多的液体一滴不落的淌完了,便麻利的将许蔓枝手上的针管拔了下来,收走了吊瓶,临走说了句,“下午再有一个吊瓶,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
许蔓枝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嗡嗡乱响,满脑子只剩下“流产了”三个字,流产了。。。流产。。。。难怪这一段时间她觉得疲惫不堪,总也没什么胃口,她只以为是心情的缘故,原来是,原来是这样。
“我说,生个孩子吧蔓蔓”
这句曾经给她带来甜蜜和幻想的话,突然之间蹦了出来,飘在半空中,仿佛讥讽嘲笑一样,得意洋洋的窥视着她。
许蔓枝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点一滴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身体,扎破血管,慢慢淌进血液里。
她张大了嘴,呼哧呼哧喘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眼泪都被冻结了。
卫丽白着脸冲了进来,顿时被她这样吓到了,她扑到床前,死死拽住许蔓枝冰凉的双手,“难过啊?难过就哭吧。。” 卫丽低下头捂着那双手搓了好一会,直到它逐渐变的温暖,才松了口气,转而用一种叹息的眼光看着许蔓枝,“我早说过,叶守新就是个混蛋。分开了,其实是好事,”她一面说,一面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许蔓枝,发现她脸色也逐渐缓和了过来,精神大振,忍不住就又挺起胸脯,打着包票说道,“你放心,乖乖的养好了身体,我给你介绍好男人!这世界上,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男人遍地都是,等着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许蔓枝瞧着卫丽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竟轻轻笑了一下,她猛然觉得自己蠢,蠢得不可救药,其实事情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糟糕,至少,她还有朋友。许蔓枝捧住卫丽红扑扑的小脸儿,掌心在她面颊上蹭了蹭,“谢谢你,卫丽,我不难过,也不后悔。”她说的坚定又不容反驳,“失去了就失去了,我想,”她抿了抿嘴唇,“以后总会好的。”
“。。总会好的,”卫丽眨巴着大眼睛,一时竟被这话搞得失了神,她将掌心反覆在许蔓枝的手背上,喃喃的重复着,像安慰她也像在安慰自己,“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言:肿么办,我对不起大家,到现在还木写到正戏。。。。前戏如此之冗长。。还被我搞成穷要体了,穷要体再次修改了。。。。就这样吧,凑活看吧。。。羞愧遁走。。
窝也上来请个假,明天开始培训,为期一个礼拜,所以。。应该是要停更了。抱歉大家,鞠躬。
59、
叶守新对着手里的电话号码,噼里啪啦的摁了一通,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手机震碎。
刺耳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许蔓枝坐在车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原本像被剜掉的心脏位置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痛。她盯着那号码,任由电话铃声响了7、8声直到断掉,也没勇气接起来,更别提直接挂断了。
温远青开着车,余光瞟着许蔓枝立刻觉察出情形有些不对。
这次去七巷山,原没张超什么事儿,是他死活非得拉上人家,威逼利诱着把人最得意的女弟子抢了过来。在山上那会儿,俩人处的还挺不错,每次他跟着勘察院那帮伙计上山取水的时候,许蔓枝都自告奋勇的跟着。其实,这趟活跟她的专业丁点都不对口。他只是想把人骗出来,近距离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罢了,压根就没指望过她。本来他计划把人安顿在宾馆里歇着,可这丫头倒表现的让自己刮目相看了。跟着大家吃苦耐劳不说,连以往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都变了,开始他心里挺美,觉得自己魅力过大终于让许蔓枝有了感觉。
可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别看这丫头混在大队人马里比谁都忙碌,可那双眼睛是空的。乌黝黝的瞳仁一望过去死气沉沉的,哪还有半分灵动秀丽的神采,整个人活像只知工作不知休息的木偶。他觉得自己绝不是压榨人的资本家,用不着谁如此拼命的给自己干活,除非。。。除非她跟叶守新的感情出了问题,分手?他们分手了!
温远青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他想起自己接到卫丽的电话,急三火四的赶到许蔓枝的出租屋,一进门看到她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躺倒在卫丽的怀里。他虽然是在国外长大,可温家历来重视传统的中国式家庭教育,所以他一点也不像ABC,反倒比不少土生土长的中国男人更传统,特别是爱情观。看到许蔓枝第一眼,他立刻觉得那个注定跟自己度过一生的女人出现了。现如今眼瞧着令自己心动的女人被别个混账玩意儿糟践成这样儿,心里五味陈杂的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唯一值得安慰自己的是,她真的跟那混账玩意儿分手了。
温远青开着车,听着许蔓枝的电话玩命响个不停,瞧这架势他料定是混蛋叶守新打来的。
也好,想他这急吼吼的劲头,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倒不如趁这机会,让小蔓枝对那混蛋彻底死心。温远青越来越觉着现在是最有利自己的时机了,虽然他向来不屑利用女人来打击对手,可如果这手段能让自己从叶守新手里夺过许蔓枝,那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温远青思维发散般想着想着,俨然忘了远在国外的堂哥,叮嘱他此番回国一定要低调,正妄图从情感、事业等各个方面全面击溃如今势头正劲的叶大公子。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眯起来,在阳光下颇有几分水光洌滟的丰姿,像极了等待猎物收网,伺机而动的傲娇喵星人。
他刻意放慢了车速,扭过脸状作十分随意的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许蔓枝正提着心像捏着定时炸弹般看着电话,掌心已经紧张到些微冒汗,听到问话突然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向温远青。那双黝黑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十分脆弱又无助的神情,猛得就让他心头一悸,堆在嘴边的话,从心里转悠了好大一圈,才勉强继续劝道,“接吧,别有什么急事耽搁了。”
许蔓枝听他这么说,瞪着大眼睛犹豫了一会儿,直到那电话再次玩命的响了起来,才强忍着恐惧和心痛摁下了接听键,有些事逃避真不是办法。
电话接通的瞬间,叶守新并没有说话。
许蔓枝听不到声音,却能清晰的捕捉到对方的喘息声,那是一种粗重却极为克制压抑的呼吸声,隐隐充满了火山即将爆发前的威压。许蔓枝抵抗不了这种压力,只能硬着头皮先开了口,“喂。”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许蔓枝死死地捏着手机,心里不断翻涌着许多话,却无论如何都不敢说了。
正当她有些绝望的要挂电话时,她听到了电话对面的一点笑声,真的只有一点笑声,短促到近乎锐利,像一把横空出世的利剑穿破电话,直刺了过来。那冰冷的剑锋带着让人脊背发寒的阴冷和暴戾,当时就让许蔓枝为之一颤,那些被叶守新摁住、撅着光屁股狼狈挨揍的记忆像鲜活的画面般一帧帧蹦了出来,她只觉得屁股都随着这一点笑声而抽痛了起来。
她有些虚弱的看了一眼身边开车的温远青,红着眼眶,努力压抑住心里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惧意,对着电话哑声道,“你送我的东西,我全放在衣帽间那个小储物柜里了。还有那张消费卡,就在我们睡觉那张床的垫子下面,你翻翻就能找到。。”说到这里,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拼命捂住嘴,生怕哭出声音来。
“你这是要跟我分手?”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有点发冷。
许蔓枝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她自暴自弃的狠狠擦了一把,继续说道,“嗯,我,我们分手吧,你,你也没有必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没必要。”
电话那端出人意料的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许蔓枝心灰意冷的再次想要挂断电话时,才说道,“你等着。”
作者说:我不应该现在放出来,应该攒稿啊啊啊啊!!奈何我忍不住。。。。。
60、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的盲音,许蔓枝才失神的挂上电话,整个人虚脱般斜靠在椅背上,脸上早已不受控制的爬满了泪水。
想到叶守新最后撂下那句狠话,心寒到了极点。这么多天,她不过是靠着忙碌和自持才让自己勉强看来像个正常人,而那些分手的话真得说出口了,才发觉心里竟还有幻想。
幻想他会挽留,甚至于苦苦哀求。最可笑的是,刚才还有冲动,想把失去孩子的痛苦对着他全都倒出来,那些曾经有过的甜蜜与幸福,怎么到头来,全都是假的,假的。许蔓枝失控的笑了两声,手捂住双眼,阳光依然透过指缝间一点点穿透进来,把她那些最见不得光的、自以为是的愚蠢生生撕扯了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里。
“别哭了,当心哭坏眼睛。”温远青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了过来。
许蔓枝接过来,轻轻盖在脸上,任由手帕像海绵般一点点吸干残留在眼角的泪水。鼻翼间充满了淡淡清香,那是温远青身上惯有的味道,清淡的木质香气总能轻易安抚人的情绪。她莫名就想起了那个跳舞的夜晚,学校走廊上隐晦的一吻,还有后来那通让自己屁股遭殃的电话,以及现在,这些浪漫、暧昧、痛苦与狼狈就像看不见的丝线,将身边这个男人硬扯进了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对他也从一开始的紧张无措到现如今的习惯,许蔓枝心里猛得紧了紧,她不想要什么习惯,也要不起这种习惯,不论现在甚或以后,她都没什么可回报这奢侈的习惯了。
她将手帕拿下来,叠成整齐的四方形小心塞进口袋里,打算洗好以后还给温远青。然后抬起头,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失恋嘛,还要哭得这么难看,真没用。”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给身旁的人带来了多么强烈的视觉冲击。
温远青费了好大劲才强忍着不去看她,她显然不知道微微颤抖的身体早就把她心底的隐忍和不安出卖的一干二净。
温远青用力攥住方向盘,双眼笔直的目视前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回过头,刚要张口却瞧见许蔓枝的嘴角挂了缕发丝儿,便自然的伸手想要替她拂开,却不料对方本能的一避,让他已经伸了一半的手落在了半空。温远青一滞,俩人的目光飞速撞到一起,许蔓枝立刻像被烫了般迅速调转开视线。
温远青不太在意的笑了笑,缩回手来继续开车,“不要害怕,我说了,有我在。你可以相信我。”他的语气很轻,却充满了安抚人心的诱惑力。
许蔓枝的情绪再一次被成功的安抚住了,温远青甚至感觉出对方的身体稍微往自己这个方向挪动了一点,虽然很细微,但也足够他获得莫大鼓舞。
他探手往许蔓枝紧紧交握在一处的手背上拍了拍,那双手冰凉一片,却没有拒绝自己。
车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许蔓枝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她有些茫然的将目光调向窗外,心里也不知是对还是错,只是现在的她太冷,太需要人陪伴了。
叶守新是从许蔓枝的出租屋尾随卫丽的车子跟到这儿来的,这里环境幽静雅致,到处都透着高档小区的气派。
他将车子停在拐角,看着卫丽一样样从车上把许蔓枝的东西拿下来,搬进楼内,然后又走了出来,从车上搬了许多生活用品搬了进去,像是要在这里久住。
叶守新闷在车里,烦躁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直到车里的空气被弄得乌烟瘴气,才想起竟一直忘了开车窗。他索性开门下了车,在地上来回踱起了方步。
这种档次的小区,显然不是许蔓枝能承担得起的。即使卫丽跟她的关系,也不会慷慨到如此地步,除非。。。。。。他猛得想起自己当初送许蔓枝“礼物”时一次又一次被她拒绝的情形,喉头顿时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气都喘不上来。不会的,许蔓枝才不是那种女人!他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又起劲的安慰自己,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无论如何也驱散不掉心底频频涌出的惶恐和不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怂,真犯起贱来比他妈傻逼还傻逼!
那个没良心又不知好歹的小女人,自己早就应该把她甩了!那么容易就把他以往对她的种种好处和情意都抹去了!亏她没多久前,才在自己眼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听自己的话,相信自己!那他妈都是屁话,这么一转脸的功夫,就全变了!叶守新狠狠一脚踹在自己车上,流畅的车身立刻陷进去了一大块儿。‘分手?!我他妈还没说分手呢,谁都别想停!’
许蔓枝是在车子开进小区才发现事儿不对头的,这明明不是她家。
眼看车子顺着地下停车场开了进去,她忍不住说道,“这,这不,不是要送我回家么?”
温远青熟练的将车驶进停车位挺稳,看了眼莫名其妙的许蔓枝却并不接话。而是径直下了车,绕到一边替许蔓枝拉开车门。却见许蔓枝死死地拽住把手,一脸坚决,大有不说清楚就绝不下车的架势。这才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是送你回家,这就是你的家。”
许蔓枝顿时一惊,刚要张口却被温远青阻止了,“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那男人脸上带着温暖又恳切的神情,用商量的口气说着不容拒绝的话,“这是我在国内租的公寓,虽然不算很大,但好在一切齐备,你现在这种情况,正是需要好好休养的时候,所以就先住我这儿,”说道这里他停了一下,见许蔓枝先是呆呆的望着自己,脸上一副完全不能消化的表情,然后便随着自己的话一点点涨红了。他忍不住轻轻把手放在她的面颊,“放心,卫丽会搬过来跟你一起住,有个人陪着你我也安心。”
许蔓枝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脸,避开温远青滚烫的掌心,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那你,你怎么办?”温远青注意到了她的别扭,笑着放了手,“我有的是地方呆,你不用操心。就安心的呆在这儿,好好调养一段时间,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利的,让卫丽通知我,当然,我更喜欢你亲自找我,”他笑着挤了挤眼睛,瞧她又开始红着脸不自在,便转移话题开起了玩笑,“这就算我这资本家剥削你这些日子的一点小小补偿,也省得你们老师见了面再埋怨我,所以不能拒绝。”
这一番话,温远青说的毫不矫情做作,顺理成章中透着那么股不加修饰的优雅和体贴,许蔓枝一时竟真的无法拒绝他。只在心里叹服,怎么能有这么一种男人,相处起来如沐春风般舒适,却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乖乖的服从和接受了他的安排。
啰嗦的作者:好吧好吧,下章直面战场!!
睡觉先,明天再来回复留言。
61、
叶守新在楼底等了半天,正心烦意乱的当口,就看见远远的走过来两个人。
许蔓枝在医院住了几天,实在闷的发慌,非要到小区里溜达溜达,温远青拗不过她,心想着也当顺便熟悉熟悉环境了。 于是俩人便一路走一路聊,慢慢悠悠的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往公寓方向走来。
卫丽一早便接了电话,知道他们已经回来,正绕着小区遛弯,这会儿已经急不可耐的从楼里窜了出来。
见了俩人便扑过来,亲昵的揽住许蔓枝的肩膀,“就知道你不得不答应,某人可是出了名的舌灿莲花,让他去游说你保准成功。”她得意的笑着,捧起许蔓枝的脸端详了半天,觉得气色看起来还行,不跟前几天那样惨白惨白了。回头瞟了眼一直跟在后面帮许蔓枝拎包的温远青,又笑嘻嘻的凑到许蔓枝耳边低声说,“先不说要给你介绍好男人么,瞧啊现成的好男人自己上赶着就来了,你可千万别放跑了他。”
许蔓枝脸红红的低着头,她从心里感激卫丽,这段日子以来没少让她跟着操心,可跟温远青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一旦被卫丽这么赤裸裸的讲白了,到底觉得不好意思,便也不说话,任由卫丽拖着她往前走去。
卫丽倒是实打实地的替她高兴,当初听说她跟那个活祖宗走一块去了,晚上没少做噩梦,要不是自己当初蹿腾着许蔓枝去什么俱乐部,也不会被那祖宗看上,真怕柔柔弱弱的许蔓枝被吃的骨头都不剩,那可就真作孽了。现在终于分了,虽然代价有点大,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在心里琢磨了好几回,再挑不出比温远青更满意的人选了,更何况那小子也摆明了有意思,这简直就是完美的天作之合。卫丽眨巴着大眼睛,瞧许蔓枝一直低着头不搭话,小脑袋里飞快的转了几圈,便转到另一个话题上——数落叶守新,她噼里啪啦瞬间就抖搂了不少叶守新以前的劣迹,在S城、Z城甚至还有Y城各种荒唐事儿,凡是她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说的许蔓枝脸上青了白,白了又青,彻彻底底地相信了她眼里的叶守新和跟真实的叶守新,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卫丽正左一口混蛋右一声禽兽骂的过瘾,冷不防迎面撞了堵墙。她揉着发痛的鼻子,抬起头整个人都呆了。她嘴里一直念叨着的混蛋,如今正一脸冷笑的瞪着她,直瞪的她头皮发麻。
“叶,叶,叶哥哥。。。”她试了三回,才把自己的舌头找回来,“你,你怎么,怎么。。”那张机灵的小嘴儿垂死挣扎般多蹦了几个字后便彻底歇菜了。
叶守新一语不发地盯了卫丽一会儿,才缓缓调转视线。。。。。。
一刹那间,许蔓枝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她本能的想要逃,但奈何费了好大力气,脚仍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叶守新的视线缓慢扫过她的全身,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几秒钟的时间便让许蔓枝觉得自己像被凌迟了般剧痛难忍,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上的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叶守新慢悠悠的将视线转了回去,对着卫丽,脸上破天荒的挂起斯文有礼的微笑,“你去陪着那位温先生再转一转,我有话要同她讲。”卫丽已经被惊得半个不字都讲不出来了,叶守新话音刚落,便“唔”了一声,屁滚尿流的逃了开去。
剩下两个心怀各异的人面对面站着,谁都先没有出声儿。
空气里流淌着各种情绪,每一种都要跳出来,张开血盆大口把许蔓枝吞下去。许蔓枝心头一阵阵抽紧,鼻翼轻轻鼓动着,清澈的眼睛里渐渐浮上了水汽。
叶守新心里原本搓着一窝火,眼瞧着小女人跟那该死的野男人有说有笑的一路走着,身边还有个吃里扒外的卫丽在煽风点火,他那股子怨气简直要直冲脑门了,恨不得把人拖过来一把掐死算了。好在他之前已经想通了,这次绝对绝对不能再简单粗暴的对待许蔓枝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住性子,将人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这一瞧才发现她过的也并不好,人瘦得像纸片,脸色也灰白灰白的,眼底都带着青紫,一看就是极度缺乏睡眠的。
这个发现极大地安慰了叶守新,心里的怨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他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没有我的日子不好过,对不对。”许蔓枝的眼泪被他一句话说的刷一下子滚了出来,既然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她不停地推拒着他的手臂,推不掉再推,再推不掉继续推。叶守新蹙着眉,怎么也不肯松开揽住她的手臂,嘴里不停的劝着别闹,别闹了,我们回家去好好谈谈。
回家这个字眼深深地刺激了许蔓枝,她猛得使出了浑身力气,抬腿冲他腰上撞了一把。叶守新实在没想到她竟然敢动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能置信的瞠视着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分手吧!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许蔓枝喊得歇斯底里了,嗓子都哑了。
叶守新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拎过许蔓枝的后脖领,直接把人摁在身旁的车头上,挥起巴掌便往屁股上扇去,一连扇了好几巴掌,隔着裤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并没多疼,倒是车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哔哔直拉警报。不远处已有保卫探头出脑的往这边看了,本没走多远的卫丽和温远青更是紧忙往这边赶。
许蔓枝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叶守新刚一松手,就出溜出溜的直往下掉。还没掉到底,又被叶守新拉住,勉勉强强的站起来,听着那人咬牙切齿的狠声道,“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许蔓枝眼圈通红通红,眼泪已经掉光了,她强忍着剜心般的痛苦,哽咽道,“你要结婚了,我们,我们分手吧。”
“这谁他妈跟你说的?”
“你姐姐。”许蔓枝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像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般了无生气的任由叶守新拉扯着,睁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伤心欲绝的看着他,“那天打电话,我就在旁边,我都听到了。”
叶守新心头大震,他只以为姐姐用许多难听的话赶走了她,却并不清楚实情居然是这样。他的手臂颓然放下,双手烦躁的理了理头发,重重呼出一口气,“蔓蔓,你听着,这件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许蔓枝却摇了摇头,抹了把眼睛,“没必要了,你让我走吧。”
叶守新哪里肯,他长腿一伸,执拗的挡在她面前,口气里充满了委屈的怨道,“你就不能听我说两句,什么事儿连个沟通都没有,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许蔓枝快被气笑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能倒打一耙的人?她拔高了音量颤声道,“你骗我,你说你跟她是普通朋友,普通到就要订婚领证了?”她吸了口气,一说起这个还是疼得万箭穿心,“我说了你喜欢上了别人,告诉我,我走。现在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叶守新从没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着鼻子不能还嘴的质问过,顿时恼羞成怒一耳光扇了过去,“你他妈上脸了这么跟我说话?我结不结婚,轮到你指手画脚?”
许蔓枝脸被扇的歪向一边,眼前直冒金花,脑子里也嗡嗡乱响着,人都被打的晃了几晃。
叶守新一巴掌扇出去,立刻就后悔了。他死死拽住许蔓枝的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我结了婚一样会对你好的。你听我说,我跟陈薇,跟我姐都摊牌了,她们都同意,你只要给我生个孩子,即使不能名正言顺的娶你,也能跟孩子一块进我们老叶家的门,到时候我爸也不会反对了。结婚不结婚的根本没有什么改变,我他妈能对你更好,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现在你听话,跟我回家别闹了行不行?”
许蔓枝已经开始怀疑他俩是不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为什么他能不要脸的如此坦然如此理直气壮。她仰着脸用一种可笑又可怜的眼神望着叶守新,被扇过的面颊还火辣辣的疼着,五根手指印子清晰可见。叶守新被她那双眼睛盯到发毛,那双眼睛虽然哭得红肿,但却异常清亮。
“叶守新,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叶守新一怔,“我。。”他刚要开口,却顿时愣住了,他把许蔓枝当什么?起初只是一个念念不忘了许多年的小玩意儿,后来便对这小玩意儿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放不下,到现在他只想把这个小玩意儿永远的据为己有。
“如果我要你放弃跟陈薇结婚,娶我,这个你满足得了么?”
叶守新被这个犀利的问题问的目光闪烁,喉结来回鼓动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逃避般调开视线,却一眼看到已经冲了过来的卫丽和温远青,突然抬手一指,“卫丽,你知道卫丽不?她妈妈就是因为生了她和她弟弟,早多少年前就进了卫家大门,现在不也过得挺好。你别那么死脑筋,相信我,我跟谁结婚对我们俩都没有半点影响,你要是不乐意等到生孩子,我也可以现在去跟老爷子摊牌”
话说了一半,就被尖锐的喊叫声打断了,“你这混蛋,少提我妈!不许提我妈!”卫丽疯了般扑过来,对着叶守新又踢又打,“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妈?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要孩子?!混蛋!你的孩子没了,许蔓枝流产了,流产了,你知不知道!混蛋。。。”
温远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卫丽从叶守新身上拉开,那女人已经被叶守新方才的话刺激得发狂了,多少年了,一直被别人当面或背后的戳着脊梁骨野种野种的叫着,如果不是又生了弟弟,恐怕她们母子俩在外面饿死都没人搭理。这些事就像潜伏在卫丽身体里的毒瘤,不能想不能碰,如今却被叶守新毫不留情的当众戳破,脓水流了满地,臭不可闻。
叶守新像傻了一样呆在原地,他已经顾不得去恼怒发疯的卫丽,满脑子回荡的都是许蔓枝流产了。他不相信!心里却莫名的有种抑制不住的恐惧和痛苦爆裂开来,他的手有点发抖,望向许蔓枝的眼神里头一次充满了无助和脆弱,“她说的,是真的?”
许蔓枝痛苦的闭上了眼点点头。叶守新额上青筋直蹦,仿佛刚回过神,一把掐住了许蔓枝的脖子,眼里充满了血丝,“许蔓枝,你够狠,居然敢把我的孩子弄掉!”许蔓枝顿时觉得喘不上气来,两手死命的拍打着叶守新的手臂。
“砰”一声响,温远青狠狠一拳击在叶守新的小腹,叶守新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叶守新,你真是个畜生!蔓枝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你怎么还能对她”温远青实在气的忍无可忍了,他一面挥拳一面大声骂着。“我操,我他妈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姓温的这是你自己找死!”叶守新像被彻底激怒的狮子,倒竖着背毛凶猛的反击起来。两个男人顿时扭打做一团,场面极度混乱。
作者:今天粗长的让本猫吐血了。。。窝先下去补补血,周一来回复各位,群MUA一个先。
62、
叶守新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在许蔓枝心上捅了个遍。
方才自己被他掐住,眼前一片模糊,心里只剩一句话,这个人她是看错了,彻彻底底的看错了。
许蔓枝蹲在地上,痛苦的咳了一阵,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一站稳,就被眼前的混战惊呆了。
俩大男人已经闷头纠缠在一起,从花坛打到草地,全都打红了眼,彼此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冬青都被压得七扭八歪。
许蔓枝见识过叶守新的厉害,看着温远青被压在下面,眼前不由自主就浮现出高尔夫球场那个男人被拳头砸到血肉模糊的脸孔。她尖叫一声冲过去,试图将两人分开,嘴里焦急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温。。远青,远青,你怎么样”话没说完,脸上便又挨了狠狠一巴掌,“你他妈眼里就剩野男人了?看着我没?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叶守新真要气疯了,这种时候居然关心那个野男人?怎么就不知道看看他?!
许蔓枝被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悲愤的看着叶守新,“你,你是混蛋!这事儿跟温远青没关系,你能不能别这么犯浑!”
叶守新真是要怒极反笑了,“对 ,我是混蛋!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好人,我是混蛋!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么?现在有野男人给你撑腰了,你以为甩了我你的前途就一片光明了?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敢跟这野男人走了,住这野男人的狗窝里,我就在这儿,把你们俩的皮剥了做成狗皮褥子。”
叶守新咬牙切齿的说着狠话,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许蔓枝身上,没留神温远青从地上跳起来,抓着他肩膀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毫无防备的叶守新被打的半个身子都弯下去,死命忍着才没痛苦的呻吟出口。温远青趁机又多踹了几脚,不过立刻被许蔓枝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别打了。”她的内心被痛苦和内疚烧灼着,真心想要停止这场闹剧,不想把无辜的温远青和卫丽搅和进去了。
这举动落在此刻的叶守新眼里那真是杀了他们俩的心都有了。
温远青刚一站稳,叶守新就赤红着双眼,照着温远青的脸狠狠轰了一拳,他的愤怒和邪火全都依附在这一拳上,一下子把温远青打翻在地。然后便再没给对方起身的机会,几乎是跳着骑了上去,接连挥着拳头,那架势真恨不得把温远青给杀了。
卫丽几乎被吓傻了,跟邵阳呆了这么多年,从没让她见过这么骇人的场面。
现在眼看叶守新这么个打法,她也不能在一边坐视不理,也跟着冲了过去,“叶,叶哥哥,你别疯了,快停下,你疯了是不是。”
叶守新充耳不闻,温远青挣扎了几下,奈何打红了眼的叶守新像称砣一样稳稳的把他压在下面翻不了身,他只有尽量躲避不断轰过来的拳头,保护好自己的脸,平时温文尔雅的劲头也没了,嘴里一连串的彪着脏话。
许蔓枝没法看下去了,她扑过去紧紧搂住叶守新的腰,冰凉的嘴唇贴在叶守新的耳垂上,“停手,快点停手。求你了,我求求你,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你快放开,快点放开,别打了。”
“蔓枝!你别”温远青听了许蔓枝的话,简直比拳头砸身上还痛苦,话刚说了半句,便又被叶守新直轰了一拳,“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敢撬老子的墙角!”他的目光中尽是狠毒,抖开许蔓枝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温远青。温远青勉力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只觉得前胸后背,哪哪都疼的厉害,手脚都跟着发软。还是卫丽冲过来,搀扶着帮他站了起来。
“温远青,你给我听好了,咱们两家的事儿单论,许蔓枝是我的,你再敢打许蔓枝的主意,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叶守新冷酷又傲然的宣告着,然后转过身,一把掐住许蔓枝的下巴,“滚车上去,回去再收拾你。”
许蔓枝一脸苍白的往车里走去。
温远青又气又急,他捂着肚子,用手背蹭了嘴角的血,“叶守新,你真是个畜生!你这样,只能让许蔓枝恨你!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直击叶守新的软肋,他的眼睛都红了,“她恨我?就让她恨死我好了,总之,我绝不会把她让给别人。”
说完,便撂下两人亟不可待的往车上冲去。许蔓枝远远的只瞧着有陆续赶过来的小区保卫将温远青围了起来,搀扶着。
“看个屁,都走那么远了还看?就他妈这么恋恋不舍?”叶守新阴森森的话让许蔓枝顿时身子一抖,她拼命往外缩了缩,可又能躲到哪儿去?处在这种密闭的无处可退的空间,对着现在让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人,顿时生出了走投无路的绝望。
叶守新冷眼瞧着她的举动,一直麻木的心脏却有种解冻的错觉,又酸又痛的,要不是现在正开着车,他特想抱抱她。天知道,他开始并不想这样把她抢回来,他准备好好的,温柔的劝她,劝着人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可他妈的最后又弄成这sb局面。叶守新发泄般用力捶打汽车喇叭,尖锐的声音刺激的许蔓枝又成了受惊的兔子,在副驾座上缩成了一团,无意中有什么东西顺着口袋掉了出来,那是一方干净的男士手帕。许蔓枝和叶守新的视线同时集中到了那里。许蔓枝看清之后心里一阵狂跳,她想要去拣,已经来不及了,手帕落入叶守新手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守新将那方帕子捏在手里,若有所思的瞧了瞧,甚至拿到鼻子底下嗅了两下。
作者言:我竟然这么快又更新了!!快来表扬我!嘿嘿,其实,窝想说的是。。。窝是来再次刷新兽爷下限D。。顶锅盖奔!!!
佳佳ve 发表于 2012-10-29 23:59
其实我觉得兽兽哥这样是因为占有欲和害怕,他觉得蔓蔓就是他的,眼下都要和温某男同居了,能不杀红了眼么。 …
抱佳佳!你说的太对了。小兽兽确实嫉妒又害怕了,想他几次三番送房子都木送出去,结果温某男轻轻松松就攻克了,想他连小蔓蔓啥时候怀孕了都不知道,结果温某男都已经直接关心到流产了,想他在这里拼死拼活跟对手打架,结果依然是可恶的温某男被关心!!!!!叫他肿么不嫉妒又害怕捏??!从前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小蔓蔓,现在变了啊!!!暴力是最懦弱的手段了,蔓蔓和兽兽俩,内心真正强大的还得是蔓蔓啊,不然谁能一次又一次的包容木有下限的兽兽!
coco616 发表于 2012-10-29 23:10
我脚的回家的兽爷会告诉我们他是木有下线的哈哈哈哈
噗~~~COCO,你简直是兽爷肚子里的蛔虫。。
mier1988 发表于 2012-10-29 22:21
哈哈,兽兽英勇,这男淫,我喜欢,够味。。
嘿嘿,我还以为菇凉们都被兽爷的下限打败了捏。。原来木有!!
63、
淡雅的木质香氛随着抖落开的手帕飘散了出来,这股熟悉的味道,让许多零散的画面在叶守新脑海里串联起来,从那个闹到半夜的舞会,到第二天许蔓枝回家身上古怪的香气,还有某天半夜莫名其妙的电话,以及现在……叶守新冷笑了,三把两下将那手帕攥成团塞进口袋里,他扭头看了许蔓枝一眼,然后一打方向盘,调头往公司开去。
一路上俩人都没搭腔。
许蔓枝是被吓坏了,她眼看着手帕被叶守新一言不发的装进兜里,他看她那眼简直比冷不丁扇过来的巴掌还令人可怕,之前赤红一片的眼底已经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两汪深不可测如墨般的漆黑,那呼之欲出的煞气就隐藏在层层重冰封压之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无法控制的喷薄爆裂。
被这样的目光扫了一眼,许蔓枝只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埋起来,也好过被困在这,躲不开避不过的活受罪。她费了好大劲才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向窗外,不去琢磨方才发生的那场混乱以及自己眼下的处境。
车沿着陌生的路线走了一会儿,她听见叶守新打了几个电话,又拐了几个弯后,在一栋大厦前停下了。还没下车,便有叶守新的下属迎了过来,替他们开了车门,待两人下车后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
许蔓枝仰头看着被夕阳镀了一层金漆的大楼,这座大厦在S市很有名,但她确实是头次知道叶守新的公司总部就在这里。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陆续有各种白领拎着包走出写字楼,不少人见到叶守新先是一愣,然后便颇为恭敬的打个招呼,再匆匆离开。许蔓枝脑子里不知转了几次想要夺路而逃的念头,最终还是没有得逞,被叶守新一路拖拽着硬塞进了大厦门口候了许久的加长轿车里。
车内的驾驶室被挡板挡住了,双排的真皮座椅,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羊毛毯,随行电视还开着,里面是时下最当红的美男组合正唱啊跳的不亦乐乎。叶守新松开领口两粒纽扣,抬头叼着烟,高高举起右手,那枚淡蓝色的手帕在他手里来回摇晃。他用眼神示意对面的许蔓枝过来拿,等她快要靠近的时候,突然松手,看着那枚手帕轻飘飘的落在雪白的羊毛毯上。
许蔓枝欠着身愣在那儿,手帕飘的很缓慢,抬手就能抓住,但她却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落了下来,静静躺在羊毛毯上。过了一会儿,她才面无表情的在叶守新眼前半蹲下来,准备把那枚手帕捡起来。
叶守新眯着眼,看空调打出来的风微微掀动许蔓枝的领口,她低头的瞬间藏在衣服里的那对小白鸽便隐约露出了半个乳沟。他迅速抬起换了拖鞋的右脚,脚尖用力踩在她肩膀上,毫无防备的小女人被这一脚踩的双膝着地,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手帕。
“你是不是该对我说点什么?”叶守新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他一面说,一面用脚背拍了拍许蔓枝的脸颊,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用脚尖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许蔓枝原本睁着眼不愿与他对视,如今被迫仰起头避无可避,便索性阖上眼帘,略微丰满的下唇与薄薄的上唇紧抿在一起,惨白的脸色也因为屈辱而泛起了淡淡的粉意,额角有细微的汗珠渗出来。
叶守新勾着嘴角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一脚要把她的自尊给踩没了。
他是故意的,就想要她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公,他宠着她,便可以给她一切,相反,也可以从她那儿剥夺一切。如今,她放着他指明的阳关大道不走,偏偏要去偷人,她那么天真,以为有那野男人撑腰了便能脱离自己的掌控,连他们俩的孩子都容不下了!
叶守新轻轻松开脚尖,嘴角残存的笑意却越来越阴冷,香烟在指尖随意的勾着,轻微一敲,就有烟灰落下来,“脱衣服。” 他轻松的说着话,没夹香烟的手隔着裤子狠狠掐着许蔓枝的屁股。
许蔓枝浑身一颤,隔着衣料叶守新也能感觉出那圆屁股饱满的弹性和细腻的触感,以及这具身体对自己的抗拒。
他十分不满的在这屁股上狠狠掐了好几下,那圆滚滚的屁股在自己的手下痛苦的僵硬成了一团,他松开手指,轻轻拍了拍,又拍了拍,直到那具身体逐渐的放松下来,才满意的放开手。
许蔓枝像听话的人偶,哆哆嗦嗦的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光溜溜的跪在那儿。
叶守新随意的捡起散落在地上还带着身体余温的衣物,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脸上充满了深深的遗憾,“这难闻的味道,洗不干净不如扔了。”说完,便打开车窗,连同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手帕一起扔了出去。
作者言:写虐好累好苦手啊。。。就是不如写混战爽。。。撸主我得攒攒血条,明个儿就不能日更了啊,明个儿来补回前面的留言回复!!MUAMUAMUA楼上各位!!
撸主今天中午喝多了,公司又他妈的人事变动,给换岗的同事送行。奶奶个腿的,我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岗了。借着酒劲总体解释下哈,这几章都是渣兽都在不停的刷下限,还木刷完哈,窝才不会告诉你们这几章高潮的刷下限才是催动我这么久一直坚持把这篇文码下来的动力啊!就是想写这个过瘾的刷下限有木有。哈哈。另外,对于渣兽,其实在他自己的逻辑和世界里,他真不认为自己的那个想法有多难接受,说实话啊,撸主窝身边就见过这种的有钱人,四个老婆,每个月各自去领工资,撸主当时知道的时候还是个小菇凉,各种晴天霹雳。后来,就屡见不鲜,习以为常了。所以,渣兽的心态真的是太正常了。至于许蔓枝的反应,应该会在后面继续展开了,这里就不过多剧透了。。。。MUAMUAMUA各位菇凉们,撸主这两天都不敢一个个回复你们了,因为说多了就剧透了(虽然内容很好猜都被你们猜的7788了),等撸主我攒攒血条继续更哈。。
64、
叶守新把空调打高,叼着烟扯开袖扣把袖子挽高,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着腿仰躺着,翻看这些日子积压下来的公事。自打许蔓枝不告而别,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平和又踏实的心境了,每天就跟坐在火药桶上似的,随时随刻都能爆发。
叶守新随意的翻着文件,间或给下属打几个电话,整个过程里,许蔓枝都呆呆的跪在那儿,除了先前被强摁着跪下的瞬间,脸上曾闪过羞愤和不甘,其余都是一脸木然的表情。叶守新吐了几口烟圈,自上而下的看着她,渐渐就觉得开始胸闷,乍然得知孩子被弄没了那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又出现了。他把手里的文件狠狠一摔,起身薅住许蔓枝的长发,把人踉跄着拖到脚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脸迫向自己,对着那张死命咬住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投入也很细致,带着与动作不相符的温柔与耐心,舔舐着对方的双唇,舌尖一点点撬开紧闭的牙关,凶猛的卷刮起对方的舌头大力吸吮,直到对方彻底沦陷,放弃所有抵抗,任他施为。
这真是一个抵死缠绵的亲吻,结束的时候,俩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许蔓枝额上的汗珠又微微渗了出来,浑身透着淡淡粉意。
叶守新捧起她的脸,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你是谁的人,谁是你男人,然后,好好给我个解释。”他眼看着许蔓枝的嘴动了动,食指便封了上去,“别让我说废话,我不想动手审你。”
这话让许蔓枝脸部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类似羞愤、不甘又惊惶的情绪纷沓而过,转眼间又还原成最初的木然,只是在叶守新松手后,将头埋的更低了。叶守新高高在上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发顶,柔软又驯服。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车内很安静,只有纸张被翻阅时发出的沙沙声。
许蔓枝光着身子,跪在软绵绵的羊毛毯上,腿已经麻木了,脑袋里却乱哄哄的理不清头绪。直到身上披了外套,她才惊觉车已经停了。叶守新半蹲在许蔓枝面前,正低着头弯腰替她仔细的拉好拉链系上扣子,这外套是他以前扔车上的,小女人穿起来又大又宽,正好将她整个人裹起来。
许蔓枝先是一惊,反射性的想要推拒,但却违拗不过,便茫然的任凭他动作,黑漆漆的瞳仁里没有什么焦距。叶守新替她理好衣服,又隔着衣料捏了捏她的腿,“走得了路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特有的温柔与体贴,望过来的眼神无辜得让人想不起他才是始作俑者。这重逢之后难得有的温馨,让许蔓枝的眼里慢慢有了焦距,并逐渐泛起一层水雾,她摇了摇头,眼泪便突兀的滚了出来,一颗连着一颗,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叶守新看她憋着嘴尽力忍着抽噎,一侧脸颊上带着未消的指印,温顺又隐忍的模样正是他最喜欢的。每次一看着她这副样子,即使有一肚子的火也发不出来了。他从心里叹了口气,主动伸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下车。许蔓枝起初还有些抗争,可当那双温暖又有力的双手横过肩膀紧紧抱住她的时候,她还是妥协了,这久违的怀抱的感觉,既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双手的力量以及身上的味道,全部都让她心颤,心颤到难以忘记,也难以放弃,即使心早已被伤成了粉末,却还要无可救药的贪恋最后一点温柔。
许蔓枝是一路被抱进门的,这不算小的四合院,以前从没来过。
屋里显然一早就被人收拾妥了,灯火通明,还开了空调,装饰倒是一水的简欧派,有大且柔软的沙发。许蔓枝裹着外套缩在上面,叶守新半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揉腿。“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他半仰着脸看她,像个正在撒娇的小孩。这是一句大实话,自从两人分开后,叶守新已经许久没正经吃上一顿饭了,不是许蔓枝做出来的,吃到嘴里都跟忘了放盐似的,淡而无味。
许蔓枝最受不了这样的表情,他这样盯着自己总让她想起他们以前那些快乐开心的日子。可回忆越美好,就越显出现实残酷,许蔓枝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抽痛,明明已经麻木的心脏,现在又开始流血了。她承受不住的别过脸去,最后却还是起身做饭去了。
厨房里的食材出人意料的充足,连刚宰杀了褪好毛的鸡鸭都有。许蔓枝先和好面烙上饼,然后就着这些食材,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叶守新一直倚着门框站那儿看着,偶尔还罕见的搭把手帮着递递碗碟。许蔓枝将饼一个个从锅里掀出来,又把菜一道道端上了厅,之前还少了些烟火气的屋子立刻变得饭香四溢了。热汤热饭冒出来的热乎气让叶守新的眼前有些模糊,他盯着一直在忙碌的许蔓枝,小女人身上套着的睡衣还是刚才当着自己面换上的,想着自己对这曼妙的身体做了多少肆无忌惮的事儿,小腹里的一团火便噌噌的蹿了起来。
他趁着许蔓枝弯腰放碟子的功夫,将手顺着睡衣领口塞了进去,一把握住胸前白花花的奶子。许蔓枝的身体明显一僵,菜汤险些淌出来。
“不是饿了?”
“恩。”
“吃饭吧。。吃完了,我有,我有话说。”
叶守新盯着许蔓枝的脸,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脸上露出一层带着倦意的惆怅。这样的许蔓枝是叶守新从未见过的,这还是他那个总爱害羞并且温顺可人的小女人么?他喜欢的那个人,在他身边有过欢喜的、羞涩的表情,也有过慌乱的、惊恐害怕的情绪,唯独没有这一种,那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惆怅像网一样扑了过来 ,把他牢牢箍了起来,无处可逃。他又听到了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像一种莫名的恐惧,说不出,咽不下,犹如千斤压在身上。
叶守新的手退了出来,整个人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先前还燃烧浓烈的那团火也不知不觉偃旗息鼓了。他面无表情的在餐桌边坐了下来,碗筷都是摆放好的,连汤都单独替他盛好了,搁在一边儿。叶守新就着热乎乎的烙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吃相真跟好几个月没正经吃饭的难民差不多了。没多大功夫,一多半的菜就进了他的肚子。许蔓枝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见叶守新碗里的汤没了,便动手填上些,瞧着哪道菜多吃了几口,便调换到他眼皮子底下。一直到叶守新筷子动的越来越慢,逐渐搁下了,才抬起头问道,“吃饱了?”叶守新点了点头,目光来回的在她脸上扫视,“该讲了?”
(分两次发就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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