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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

      一字一句,问的针针见血,余千晨咽了咽口水,肯定不能跟他讲自己是良穆从阳界带进来的,不然自己弄丢了小命不说,还要连累了他。

       

      他道:“我路过而已。”说着脸转向一旁,继续道:“看见这位大哥在别人院里闹事,便随手相劝了一会儿,结果他不但不领情还与我拳脚相向,再然后就被抓到这来了。”

       

      “哼……”男人见他如此说,面色一变,道:“本王闹事?口出狂言,方才明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喝醉酒之后冲到鬼苑大闹了一番,扰了本王,还以下犯上耍酒疯,我没把你……”

       

      话语未完,陆北慕便举手打断他,余千晨也不再说话,既被抓到了这里,他们若是想倒打一耙,自己再怎么争辩也是无济于事。

       

      须臾,陆北慕又问道:“你到底来自谁的府上?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他语气由之前的平静变的沉重,像是在极力逼问。

       

      这模样,余千晨见得多了,张口道:“我都说了,我只是路过的。”而且本身也就只是路过,今日溜出来就只是为了买口酒喝,并无目的,可是到头来酒没喝尽心也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一篓子事。

       

      见他不说实话,陆北慕好像真的不耐烦了,挥袖转身喊道:“再不说,杖刑准备。”

       

      听见命令,原本押着他的那几名鬼差立马站得笔直,整齐划一的从两旁拿出木杖在地板上跺得嘎嘎直响。

       

      瞧着架势,他若是再不说,估计是要吃上一顿揍了,余千晨心中纠结着,说还是不说,不说免不了一顿棍棒,甚至有可能丢了性命,可要是说了,良穆私自带他入府,破了两界规定,便要祸及整个东城府,那他也得愧疚死。

       

      想来想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一个人死的舒坦,他一咬牙喊道:“我就是路过的,你们要屈打成招就动手吧!”

       

      “打!”

       

      语罢,声未先闻,痛袭来,余千晨整个被推倒在地,还没来及反应,就感觉屁股一阵阵生疼,轻一杖,重一杖,交替而来,第一次被当众仗打,先不提丢不丢脸了,这疼他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

       

      他大喊:“陆判,你这公堂对不起光明正大四字,不辨是非,屈打成招。”

       

      阳界二十载也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这阴界走一遭,他才明白,这颠倒是非黑白之人当真是天下皆有,余千晨颤道:“都说陆判公正廉明,今日一见原来只是徒有虚名,不问青红皂白,包庇……”

       

      “啊……哎……”

       

      接下来,任凭余千晨如何叫唤辱骂,陆北慕都没有理会他,只是端着双臂静静盯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说,这杖便什么时候停下。”

       

      一旁,那自称北城王的男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宛如了却心头恨的街霸,丝毫没有一点府王的气质,跟良穆比起来,不,根本无法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妄为平坐。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五……

       

      打了应该快三十杖吧!余千晨已经感觉不到屁股的存在了,若不是木杖与皮肤相撞那一下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他估计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那个部位了。

       

      “还不打算说吗?”

       

      上方传来陆北慕的喊声,余千晨看着从自己额头滴落下来的汗珠,想擦又擦不着,心道:“不说,不说,就不说,打死也不说,昏官。”

       

      见此不答,上方声音吼的更大:“打,继续打。”

       

      余千晨闭上眼睛,本已做好准备,可这杖却迟迟没有落下,他抬头侧望,闻得一声熟悉的喊声。

       

      “住手!”随即四下传来阵阵惨叫,再一瞧,只见身后两旁的鬼差皆被击飞了出去,就连前面的陆北慕与那北城王也都被逼得倒退了好几个踉跄。

       

      一股冷风袭来,两人疾步走到跟前,余千晨一看,竟是良穆与砚浓,他们找来了,找到阎罗殿来了。

       

      见到二人,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只是弱弱的唤了一声:“殿下。”

       

      砚浓将他解开扶起,恰巧对上良穆复杂的脸,他先是吃了一惊,脸色煞白……接着是不忍,最后变成愤怒,他面色忽变,变得阴冷、僵硬,抽搐着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的二人,目光锋利。

       

      良穆起身冷冷道:“砚浓,先扶他回去。”

       

      砚浓俯身将他揽上肩头,往外走去,余千晨屁股虽疼,但身子结实,还算能勉强行走,伸出手想去拉良穆,可却被架着出了殿门。

       

      “等……等一下。”他拽住砚浓的衣角道:“在这里等等殿下吧!”

       

      看良穆方才那脸色冷得吓人,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早知道就不该偷偷溜出来了,闯了祸还要他来帮忙收拾烂摊子。

       

      他站在门口侧耳听去。

       

      “穆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讲话的是陆北慕,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如之前那般,不温不热,不喜不怒。

       

      良穆握剑冷冷的站在殿中,没有答话,但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骇人的威慑,他胸口起伏,似是在隐忍什么。

       

      一旁的男人见此场景,面挂他色走上前来道:“东城王,何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区区一个……”

       

      话音未落,只听良穆一声怒吼:“滚一边去。”他举手,袖一挥,男子整个就毫无防备的摔倒杂碎了桌台。

       

      “你……”男子起身怒目打算上前,陆北慕拦住他,嘴角挂上一丝不屑道:“穆王殿下何必发如此大火,你来拿人,拿走便罢,我又不会阻拦,可你这样对杨王殿下恐怕不妥吧!”

       

      良穆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着他沉声道:“陆大人,若尘那几分薄面,本王对你,早就给完了。”

       

      “哈哈哈!”听完,陆北慕仰头一笑道:“若尘?”

       

      他反问:“良穆啊良穆,我不知是该夸你长情,还是该讲你薄情,一百多年过去了,你口口声声左一个若尘,右一个若尘,可如今你还不是找到了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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